【妃攻001】特工任务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海蓝色的天空,一望无垠,暖金色的阳光直洒海面,反射出片片金光。一层层泡沫状的白浪疯狂的涌向岸边,在岸边摔得破碎,然后又在哗哗的声响中逐渐退去,归入蔚蓝。  暖风袭来,带有淡淡的咸腥气息,废弃的旧式码头上,暗红长发在肩后来回拍打,南墨衣握紧手中的导弹,墨镜下的眸子蕴含笑意。暗红色的紧身皮衣将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得淋漓尽致,双腿直而纤长,暴露在空气之中,一米七三的身高格外夺目,超模一般的身材令人血脉喷张。  “已经清场,猎物预计在十分钟以后到达。”无线耳机内传来上司冰冷的声音,旋即咔的一声,线路切断。  “媳妇儿,你要不要这么劲爆?刚才下飞机那臭男人可一直盯着你!”荧火儿一边唠叨,一边为自己带上潜水帽,将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包裹。身材虽说不如南墨衣火爆,却仍然是凹凸有致,一米六九的身高醒目。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金牌特工,却如同小家姑娘一般乖巧,往往被评为小区里的助人楷模……  天知道荧火儿是怎么做到的?  戴好潜水镜,荧火儿侧身,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这众人垂涎的火辣身材,忽而上前,在南墨衣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摸了几把她的腰,“小妖精,啧啧。”轻佻的说完,无视了南墨衣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又见南墨衣的手也要往自己的腰上袭来,连忙转身跑开。朝后挥了挥手,纵身一跃,黑色的身影如同鱼儿一般,没如深蓝色的海洋。  “火儿火儿,我是墨衣:萨姆―16单兵导弹,准备完毕。”无线耳机传声异常清晰。  “媳妇儿媳妇儿,我是火儿:黑匣子毁灭完毕,正在脱出。”  南墨衣将导弹于身前备好,默数十秒之后,剧烈的火光自枪口爆发而出,海风再次猛烈了些,暗红色的发丝凌乱飞扬,南墨衣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一瞬间,远处的商船发出剧烈的爆响。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白色舰身在海面不断摇晃,最终茫茫沉入海底。  “任务完毕,收工回家!”南墨衣放下手中的导弹,将胸口的墨镜拿出,红唇轻启。  身后忽然传来的枪支上膛的声音,令得南墨衣身体一僵,一瞬间回头一望,只见百米之外,数百名手持导弹的黑衣男子正虎视眈眈,而那步于众人之前的中年男子,正狰狞着笑着。  “哼,南墨衣,想不到我根本不在那条船上吧?”中年男子立于远处,声音清晰,无比阴毒。  南墨衣没有开口,墨镜下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周围。  啧啧啧,这么多顶尖杀手和单兵导弹,还真是给足了面子。  “火儿,留下海底,别上来。”  “我已经回来了……”荧火儿冷漠的声音自耳机内传来,南墨衣回头,黑色的身影浮于码头边缘,手中握着一只不知从何得来的金色盒子,正隔着潜水镜望着这边的动静。  “下去!我拦住他们!”平静如南墨衣,此时都有些急切了起来。  这些人手中的导弹跟自己刚才发射的导弹是一样的,一炮击毁一艘商舰,若是那炮弹打在人身上……  “哼,逃?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中年男子身边,迅速聚集了数名手握导弹的黑衣男子,“要怨就怨你们命运可悲,你们的上司,骗了你们。”男子一挥手,众多导弹准备待发。  南墨衣猛地将手中的导弹一丢,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的冲到码头边,一把拽住荧火儿的手,跃入海洋。  “轰!!!!”导弹射入水中,溅起万丈水花,平静的海面被揉的破碎,暗红与火红色的发丝交糅在一起,血液疯狂的自体内溢散开来。  南墨衣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荧火儿已安静的悬浮于水面,琥珀色的眸子不会再睁开。脱离了荧火儿的金色盒子忽然打了开来,刺目的光亮几乎在一瞬间将二人包裹。  媳妇儿,若有来世,我定要生为男儿,娶你入门!  火儿,若有来世,定要再做搭档,杀尽猪狗!  【啦啦啦暑假第二篇新文开坑,轻松愉快,绝对爽文!大家要来支持哦~】 【妃攻002】魂穿异世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月如流水,倾泻于广阔大陆。夜色如墨,碎星几点稀疏。月色之下,日里显得巍峨气派的府邸,逐渐染上丝丝牙白,显得神秘莫测。  东北角楼,灯火通明。翠玉门帘铺着层层薄灰,实木地板以朱砂绘有妖异的曼珠沙华。屋内设有众多玉雕繁饰,西边的川东贴金拔步床最为醒目。据说床体贴金三百余克,内壁装饰有传统花纹“冰裂纹”,拼花图案交错,寓意深刻。  而无论多么豪华的装饰,都改变不了主人的悲惨命运。  丞相六女南墨衣,一出生便克死亲娘,被人当作不祥。出生一年又将亲姐推下高楼,将家族上上下下都惊动。可谁又知她是遭人陷害?这可怜的女孩儿自幼被人视作眼中钉,爹不疼,无娘爱,被人骂作哑巴聋子,被当作家族耻辱。  可又不知为何这当朝太后无比垂怜,将她收作义女,嫁与王爷,惹得他人更为嫉妒。却又不料她嫁到这儿来,也被丢到这冷阁一角,仍是无人问津。  三日前,南墨衣喝了也王爷一偏房送来的燕窝粥,从此一睡不起。  南墨衣躺在这亮光弥漫的床榻上,大脑涌入的大量信息疼的让她嘴角一抽。  苍冥大陆,四国鼎立,西南高楠国,东南秦正国,东北单昭国,西北流禾国。以高楠矿产最足,以单昭土壤最为肥沃,以流禾署民最多,而秦正国,最大的特点或许就是它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女尊国。  高楠国的领国是女尊国?逗人吧?!  吃力的撑着身子自床上坐起来,疑惑的眸子望了望四周,这屋内的环境十分古朴,最豪华的家具便是她躺着的这张床,除此之外别说电器,连个灯泡都没有。  再低头望着自己身上这花花绿绿不知何物的衣服,好看的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这么古风……不是她的衣服,她品味没有这么差。  古装?她从来没有什么古装的衣服。难道她……穿越了?  手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南墨衣低头,拿起来瞧了瞧,瞬间一怔,这是一块小小的圆形白玉牌,玉片由上好的和田玉制成,镂空雕刻着两朵玉兰花。  这不是火儿的玉牌么?怎么会在她这里?  闭目思考了一会,脑海再次涌上陌生的回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南墨衣,是这高楠国三皇子的正牌王妃,而这衣服……好像是那王爷的哪个偏房跟从前的南墨衣说王爷喜欢花枝俏丽的,原来的南墨衣就穿成了这样。  身为正牌王妃,却住在府邸最偏僻的冷阁里,而且除了新婚那几日,便再也没见过她的夫君。  高楠国三皇子,城南夜是吧……  你他妈的……  拔步床的周身不知为何点满了蜡烛,如同灵堂一般,但又似乎在嘲讽南墨衣的死去……  南墨衣伸手望着自己的手指,动了动,虽是纤细白嫩,却有些软弱无力。眼角一瞥,见屋内角落有一面铜镜,便从床上走下来,肌肉仍然隐隐作痛。  只见镜中人肤质白皙,狭眸勾人,鼻腻鹅脂,红唇妖娆。而最具特点的,便是那右眼的一粒红痣。此时镜中人儿有些印堂发黑迹象,是中毒的征兆。  望着这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妖娆却透着深深愁容的面孔,南墨衣心中更加恼  怒,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物扒掉,丢出阁楼外,再将屋内的蜡烛一并拿出来,丢了下去。衣料接触到烛火立刻燃烧了起来,滚滚黑烟直冲天际。南墨衣唇角一勾,眉目一厉。看来这个跟自己同名的可怜**受了不少苦头。  自己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呢?  【下一章节,没错,去宰欺负南墨衣的贱女人啦~】 【妃攻003】fa 情不分场合!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径自阁楼走下,院内火焰汹涌正盛。  南墨衣沉思,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虽然火儿的玉牌在手,但是火儿天天戴在身上也不见她穿越来,应该不是因为那玉牌。  她恍然记得自己在死之前,见到火儿捧着一个金色盒子,那包裹着她们的诡异金光似乎就是从中溢出来的。她突然想起来,她们的任务里好像并没有说要拿什么东西。  难道说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有蹊跷?  无人回答她的疑问,四下除了火焰噗噗的燃烧声,再无其它声响,一片寂静空无一人。记忆力南墨衣死了三四天都没有人来过,可她分明是有一个随嫁丫鬟总是留在身边的,如今连人都见不到,也不知何处性命是否还在。  啧啧啧啧,要不要这么惨?  院中的一团火焰,将院子照得亮堂堂的,隐隐约约的可见院内种有众多植物,院内一角植有一簇火红妖冶的曼珠沙华,鲜红的光泽在火焰的映衬下更显妖娆,南墨衣走上前,几日未曾饮水的植物都有些干枯的迹象。  从前的南墨衣生性善良,喜爱植物花草,不愿杀生,不愿害人,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南墨衣指尖触到那些火红细碎的花瓣,眉头狠狠一皱,善良的人不命长,作恶多端的人呢,怎能让她好过?!  “我会给你们的主人报仇。”声音遥远而薄凉。  一袭白衣迅速转身,一头长发凌乱飞舞,南墨衣顺着记忆,朝着王府府邸的某个方向走去。  她记得三日之前给她送燕窝粥的是哪个侧妃,她名叫景洁儿,是太尉的女儿。而城南夜又是那太尉的倚仗,景洁儿喜欢他,城南夜为了收手下衷心,自然是要娶的。  这景洁儿仗着自己的身家,目中无人,一直觊觎着南墨衣的正牌王妃之位,居然敢给南墨衣下毒,想要一举将王妃之位夺来。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南墨衣会醒来吧,而且是更换了灵魂的南墨衣。  那么她见到自己的表情会是何等精彩?南墨衣十分期待。  府邸面积十分大,南墨衣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终于见到一大落落的宫阁,灯火明亮。南墨衣隐身藏匿在院内的假山后,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屋子,在确保无人之后,打开窗户翻身跃了进去。  翻身落下,南墨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扫了扫这屋内的环境。  房内雕饰彩绘精致,云帘轻柔,漆黑的木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架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未读完的书,南墨衣上前,拿起来瞧了瞧。  《女戒》  啧啧,真是不上进的读物。  一旁的毛笔未干,宣纸有被抽出的痕迹,刚刚有人用过。南墨衣瞧了瞧桌上残留的墨汁,画的还是个女子,不会是画她自己吧?  “王爷……你看洁儿画的画好不好看?”  “恩。”  “王爷都不看一眼。”  “看了。”  “王爷您怎么这般兴致缺缺的样子?洁儿好歹也嫁过来两个月了,王爷都没让洁儿……服侍过您。”  南墨衣背靠着书房的墙壁,听着外边的娇嗔,简直恶心的要吐出来。她凑出小半个脑袋,望着外边的二人。  今日城南夜在,要杀了她恐怕不行,不如……  南墨衣将自己的发髻拆散,拨好垂至腰间的墨色长发,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纸和笔。  只见那景洁儿站在城南夜身后,脸颊羞的通红,一身锦织衣物溜的从她白嫩的肩上滑了下去,只着一件抹胸小衣,锁骨精致,小腹平坦光滑。勾起一抹惹人的弧度……  【啦啦啦啦,快把推荐收藏交粗来!】 【妃攻004】贱人吓破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一旁的桌上还放着景洁儿自己画的画,城南夜在她身前,手捧一本《资治通鉴》,完全没有理会她。  “王爷……”见自己做到这般地步,城南夜还是连头都不回,她咬了咬牙,走到城南夜身旁,俯身跪在他脚边,顺着他的腿,手指有些颤抖,一步步摸了上去。  如今南墨衣已死,她一定要有一个子嗣,她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一个侧妃,尤其是月白。  景洁儿这般姿态,终于让城南夜有了反应。他低头,勾起她的下巴,笑容玩味。景洁儿满脸泪痕,脸颊红扑扑的,仰望着俯视自己的他,如同膜拜自己的帝王。  “让开。”城南夜竟然一脚将她踢开,拍了拍自己的衣袍,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此番城南夜的容貌才彻底落在眸中,南墨衣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一双黑眸迷离却平静如水,脸如木刻刀削而无比俊美,鼻梁挺拔,薄唇略翘,冷峻的面庞透露着威严,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由于年前皆在前线攻敌戍守,皮肤呈现性感的古铜色。  他是民间万人敬仰的被誉为“战神”的皖南将军,同时也是高楠国衡王爷。  冷峻而充满危险的气息。  “王爷,我……臣妾知错……”景洁儿跪坐在地面上,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城南夜面无表情的望她一眼,便迈着长腿走出去了。  同时,南墨衣手中的绘画也终于完成。她轻轻的将毛笔放回原位,洗了洗手上残留的墨汁,便拿着卷好的白色宣纸,轻轻的从书房内走了出去。  “洁儿啊――――”  身后冷不丁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坐在地上哭泣的景洁儿吓得一跳,她回过头,凄厉的叫声顿时响了起来。她脸色惨白的望着那身着一袭白衣披着长发一步步走来的南墨衣,眼睛瞪得老大,挪着屁股慌慌张张的往后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嘴巴哆嗦着,“ 你……你……”  “我来找你……报仇了!”南墨衣的声音徐徐,表情很狰狞。  可她其实是想笑的,景洁儿此时的模样实在太过滑稽。坐在地上只穿着一条宽大的裤子和抹胸,发髻凌乱不堪,几只发簪掉在了地上,脸颊涂抹了淡淡的白粉都被眼泪冲刷下来。再加上那吓得不轻的脸庞,南墨衣觉得,她比此时装鬼的自己还要恐怖。  “啊――!救命――!”景洁儿再次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外边终于传来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景洁儿颤抖着将面前的衣服拿起来,想往屋子外面跑去,却因为太过慌张怎么穿都乱,脚下一绊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好疼啊。  南墨衣眸中的冷意更甚,笑容嗜血真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当城南夜再次走进来,在看到南墨衣的表情时,明显也被弄得一滞,旋即迅速恢复平静。  “南墨衣,你做什么?”  【大家千万不要忘记收藏啊~~~~~~~~~~~~~~~~~~】 【妃攻005】送一副春-宵图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望着这一屋子的人紧张兮兮的模样,景洁儿更是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缩进城南夜的怀里,却被他目光扫了一眼,吓得退后一步。  “咦?我做什么了么?”南墨衣将骇人的目光收回,嘴角蓄着笑意,眸子却如同寒冰一般。  “你们都下去。”  见城南夜发话,一群也被吓得不轻的太监丫鬟连忙走出了房间。难道那是王妃南墨衣吗?天哪!  “深更半夜,披着头发,穿着白衣,你可是想吓死她?”城南夜打量着南墨衣,面目平静。  南墨衣只着一件白色长袍,削瘦的脸颊有些苍白,一双琥珀色的狭眸睫毛纤长,右眼角上一颗红痣,粉唇略嘟,着实是一张任任何男人看了,都不会忘记的绝美脸蛋。  此时这娇美的人儿身上,却生生出现一种逼人傲然的气息,她笑着,睨着他们,如同女王俯视着蝼蚁。  这是南墨衣?不……一点也不像她……  “我不过是睡不着想来拜访一下,谁知你们二人在做那等事情,所以我就留在书房等了会,画了一幅画送给侧妃。”那等事情,侧妃。听得着词景洁儿的面色不由得更白了一些,她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跪在……  “是么。”城南夜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这是自然,不过这是我送给侧妃的,王爷不能看。”  见城南夜不再说话,南墨衣算他答应了,便微笑着,朝那景洁儿走去。而景洁儿见她望着自己,顿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呀,侧妃你怕我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了?”  “你……”侧妃侧妃,景洁儿却生气不起来,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南墨衣望着自己的眼神。她要杀了她一般的眼神。  “来,收好。”南墨衣将画放在她的手中,眸中分分明明是警告,她忽的又凑上前,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解药,否则我就把你干的事情说出来。”今夜城南夜在,想要杀了她恐怕不成,不过,来日方长,她是逃不掉的。   听得南墨衣这话,景洁儿咕嘟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已经可以确认南墨衣没有死了,那么以后自己还有的忙,若是她把自己毒害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就不可能再在这王府里活下去了。  哪怕南墨衣不受宠,她也是正牌王妃,侧妃毒害王妃,必死无疑。  “我,我给……”景洁儿哆哆嗦嗦的在身上摸索出一个小青瓷瓶,递给南墨衣,“这是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南墨衣侧过头,望着她慌乱未平的脸色,呵气如兰,“你不给我真的解药也没关系,我会留下一封信告发你,若是我死了,你也必死无疑。”说完,南墨衣缓缓的收回了身子,将那瓷瓶握在手中。  “是,是真的……”景洁儿慌忙点头,这景洁儿现在被吓得不轻,不敢骗她。  南墨衣微笑着,斜瞥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城南夜,浅笑道,“侧妃不打开看看,我画的是什么么?”  闻言,景洁儿望了一眼城南夜,见他也正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宣纸上,只好哆嗦着手,将之缓缓打开。  然而,她只看一眼,便立马把画合了起来,脸颊上有了可疑的红晕。  “画的是什么?”城南夜立于原地,覆手于身后,侧头望着南墨衣踱步出房门的背影。  南墨衣回过头,微微一笑,雍容华贵,倾国倾城,“《春宵秘戏图》。” 【妃攻006】奇葩丫鬟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听得这个答案,城南夜的嘴角轻抽,望着南墨衣削瘦的背影,眼眸更深,也不看景洁儿一眼,同样踱着步子走出宫门。  留下景洁儿一人的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终于在冷静之后,愤怒的将手中的宣纸撕得粉碎。她今日的丑态可以说全部被城南夜看见了,她想抓住城南夜的心就更难了,更别说要什么子嗣和正妃之位。  “南墨衣……你……!我景洁儿与你,势不两立!”  翌日清晨,房门传来刺耳的敲门声。  睡梦中的南墨衣不禁皱起了眉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结果又听见了屋外的声响。忍无可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南墨衣咬了咬牙,眉目间满是怒气,如果是哪个不怕死的侧妃来扰她清梦,她立马宰了她!  现在天才亮了多少!  房门开了,没有想象中的穿着华丽带着众多侍女前来的侧妃,有的只是一个瘦瘦弱弱的穿着青绿色衣服的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小姑娘。  南墨衣暗自庆幸,看来自己穿越了还是没有变矮的。  “呜哇——!王妃,长琉想死你了!”不待南墨衣反应过来,面前的小姑娘便扑进她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声声悲惨。鼻涕眼泪都蹭在了南墨衣身上。  南墨衣的拳头顿时紧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松开来。罢了,反正不是她洗衣服。  “那个,等等,你是长琉?”南墨衣的随嫁丫鬟?  “啊?难道王妃不记得长琉了么?长琉才离开三天啊。”  “哦,你上哪去了?”南墨衣将自己身上的帕子递给她,让她擦擦眼泪。  “我,我,三天前景夫人的丫鬟跟我说我的爹娘病了,我就回去瞧了瞧。没想到回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王妃,都是长琉不好。”言罢,又呼啦呼啦的哭了起来。  景夫人?景洁儿?唔,看来是早有预谋。“咳咳,你等等,出什么事了?”  “王妃您不聋不哑了,会作画了,也会收拾侧妃了……”  南墨衣顿时栽了下去,长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忙扶住她。  “那你有什么不好啊?”  “长琉没能在您身边看着王妃威武的样子给王妃打气。”  南墨衣这次彻底栽了下去,捂着血流成河的脑袋,哭笑不得。  “长琉,你娘没跟你说你是奇葩吗?”  二人相与回到屋中,长琉一见那脏乱的屋子,便忍不住尖叫起来,冲出房门就开始提水打扫。“王妃不是有洁癖么?怎的屋内这么脏!”长琉一边卖力的擦桌子,一边疑惑的望着那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南墨衣。  “这不是等长琉回来么?”  “王妃可以使唤其它丫鬟呀!”  “不如你好使唤。”南墨衣将手中的茶杯落下,朝长琉勾了勾纤细的手指。长琉一愣。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了过去。  “长琉,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可真是苦了你。”南墨衣捧着长琉的双手,浅浅的笑着。  长琉眨了眨眼睛,见南墨衣如此关怀等的目光,忽地鼻尖一酸,“长琉不苦,王妃自小便待我好,若是没有王妃,长琉早就死在饥荒里了!”  看来是个可信的丫头……  南墨衣大义凛然的拍了拍她的肩,“有银子吗?”  “欸?” 【妃攻007】王爷算个毛!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我们出去逛逛。”前世,南墨衣身为忍者,有着一系列规范的生活。她的任务是极少的,且只听命于她的上司一人。因此她的日常里,除了在高空练习走竹竿,用一只手指头将自己在房顶上挂一天,就是穿着数十厘米高的Roger Vivier高跟鞋,挽着各式各样的男伴逛个一整天。  也因她在社会界面貌光鲜,鲜少人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王爷说过王妃不得随意外出。”长琉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王爷?王爷算个毛!”敢挡了老娘的道!  南墨衣拉着长琉,怀揣着一兜银子,快速的穿过王府,忍者的敏锐全开,避过了一群又一群侍卫侍女,终于跑到那王府边缘的围墙边。南墨衣放开长琉,眯眼观察那墙的高度。  “王妃,你,你想干什么呀!”长琉有些紧张的在四周扫视着,王妃如今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说王爷算个毛……现在还想翻墙外出?  “想干什么?”南墨衣侧头望着长琉,挑了挑眉,“女人不逛街还是女人么?没有帅哥搭配还是女人么?对了,外面可有裁衣服的地方?”  长琉点头点的跟小鸡似的。王妃实在太强悍了!  南墨衣伸手在身前握了握,测了测自身的力量,忽地将一旁的长琉搂过,双腿快速奔跑,竟然直直的朝一旁的老树撞去。长琉瞳孔大睁,惊得险些要大叫出来,却被南墨衣一把捂住,唔唔的发不出声音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长琉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南墨衣如履平地的快速走上树干,在高处双腿一蹬,便跃出了府墙。  二人双双落地,南墨衣险些要摔倒,长琉赶忙扶住了她。  我勒个擦,居然差点摔倒……  南墨衣无奈的抚了抚头,这身体的体质体力实在太差,若是让火儿得知她连翻墙都会摔倒,还不得笑死她……  “没事没事,走吧。”南墨衣摸了摸比自己矮了不少的长琉的头,便让长琉在身前带路,朝那城中最为繁闹的地方走去。  而这一切,皆落在了二人身后一名黑衣男子的眼中。  那男子望着南墨衣高挑的背影,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这里是城中最大的胭脂水粉店,店内人影晃动,清香四溢,女子的娇笑声充斥耳畔,发簪耳饰光影交错,实非繁荣二字可形容。  南墨衣将一银丝发带拿起瞧了瞧,那发带嵌有数颗月光石,隐隐流光无比耀眼,带上绣有众多纹路,风格迥异而不失优雅之气。  “王妃,王妃你也喜欢这个对不对?”一旁正在看胭脂妆奁的长琉忽的凑了过来,“我一直都想买呢,可是太贵了……”  “这位姑娘,可是看上了这月光发带?嘿嘿,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发带可是由京城手最巧的女红绣制的,上面镶嵌了二十多颗月光石,四颗蓝宝石,还有……”那掌柜的见她们拿起的是这种价格的商品,连忙走来介绍。  而南墨衣还未听完他说什么,便指着发带对长琉道,“你喜欢这东西?现在身上有多少银子?”  “额……王妃想买?放心,王妃的银子不少,买得起的。”长琉说着,便在怀中掏起银子来。  “嗯――这个发带不错。”身边传来一个极其不和谐娇软声音,南墨衣一滞,手中的发带在一瞬间被抽走。 【妃攻008】吃饱了撑的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皱眉侧头,只见这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女子身着珠白软毛织锦衫,头梳随云髻,钗着凤宝簪,眉眼中满是娇娇小姐的傲气,虽也是清新秀丽,乍一看却让人心生厌恶。   此刻她把玩着手中的发带,对着身边一相貌英俊的男子笑道,“哥哥,你说我带这个好不好看?”  长琉皱紧眉头,不悦的望着那横刀而出的女子。  南墨衣只是斜斜的瞥她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欸,你把那边那个发带也一并拿过来我瞧瞧。”城彩丝瞟了长琉一眼,指了指另一边一条深蓝色的发带。  闻言,长琉紧皱的眉头更深,但她不想给王妃添麻烦,便规规矩矩的将那发带递给她。  “哦,还有那个,那个,以及,那个。”城彩丝指了指那柜台上的几种饰品,命令着长琉取出来。  南墨衣扭头望着城彩丝,眼睛微微眯起。这声音像极了前世那个总在背后叨念自己的女明星,总是对人颐气指使的。  “那个也不错。”  “喂,等等。”南墨衣慵懒的声音幽幽传来。  挑选物品被人妨碍,城彩丝也皱起了眉头,侧脸瞧了瞧,才知自己身旁有这样一位绝色女子。  而一旁被城彩丝称为哥哥的人,也好奇的将目光放在南墨衣身上,当下便在心中默叹一声。  好一个艳丽妖娆的女子!  一双狭眸充满魅惑,一寸朱唇无比诱人,尖俏的瓜子脸白皙滑嫩,眼角有一颗红痣,平添一丝妩媚。身着浅蓝云纹绉纱袍,盈盈柳腰以浅粉丝带捆绑,身姿苗条而火辣挺拔,是女子少有的高挑。  而此时南墨衣浑身散发出的森冷慵懒的气息,更是令人心动。  一旁的城彩丝见自家哥哥这般盯着面前这妖女,嫉妒的咬了咬牙,“不要妨碍本小姐!”  “妨碍?”南墨衣玩味的勾了勾唇角,眉眼对上城南阳直盯着的眸子,微微一眯,露出警告的神色。  城南阳连忙将视线挪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着实是他的不对。  “这位姑娘可是气血旺盛过度了,闲着没事指使别人家的丫头,还指使的这么理直气壮。莫不是午饭吃多了还没有消化干净?不如多去跑跑步,爬爬树,平静平静气血。”南墨衣淡然的说完,将那被城彩丝紧攥在手中的一把夺过,城彩丝刚想躲,手中的丝带却已经被南墨衣抢走丢给那掌柜,扬了扬精致的下巴,“我买了。”  好快的速度!  城南阳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本……本小姐如此无礼!本小姐想指使你的丫鬟又如何?!”虽然城彩丝压低了声音,却仍然惹得周围的人投来目光。“那丝带我要了!掌柜的,两倍价!”  【大家觉得有意思么~看完两万要记得评论唷~一个暑假发两篇文实属不易,大家不要看霸王文啦,笙笙都要被打击死了,嘤嘤嘤嘤~~~~~】 【妃攻009】傻逼太多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言罢,将手中全部银子甩在桌上,这价位远远多出城彩丝出的两倍。  掌柜的接过钱,点头哈腰的便将丝带奉上。南墨衣轻蔑的瞟了城南阳一眼,拿着发带拉着长琉走了出去。  “你――!”城彩丝望着南墨衣快步离去的背影,愤愤的咬了咬牙,从小打大谁敢这么对她?哪个不是低眉顺眼的不敢正眼瞧她?  那贱女人居然敢说自己吃饭吃多了!还爬树?!  “行了!别丢人显眼了!赶紧逛完,一会还要去三弟府内拜访!”一改儒雅的笑容,城南阳脸颊上闪过一丝阴毒,忆起南墨衣轻蔑的眼神,不由得觉得内心怒火膨胀,如果她愿意为我所用也好……若是不愿,那自己也没必要留情以免日后祸害无穷。  “可是,她!”城彩丝很不满意自己哥哥的反应,憋屈的都要掉下眼泪来。  “妹妹想收拾的人,哥哥什么时候放过了?”城南阳捋了捋城彩丝的三千青丝,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店铺之外,南墨衣将手中的发带抛给长琉,便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长琉愣愣的接过发带,刚要收起来,又听见南墨衣淡淡的道,“送给你,身上还有别的银子吗?”  送给她?  长琉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方才王妃与那娇气小姐争吵,居然是为了买给自己……而且这发带这么昂贵,她干一辈子的活恐怕都赚不来,真的送给她?  见走在前面的南墨衣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也没有要收回话的意思,不由得嘀咕起来,王妃实在太厉害了太大方了,自己怎才离开三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早知道的她走了王妃就会改变的话,她早就跑了!  长琉的眸中冒着爱心,“没,没有了,不过长琉的这只祖传簪子很值钱,可以拿去典当。”说着,便伸手要将自己头上钗着的簪子卸下,被南墨衣止住。  “我还不至于要你变卖祖传物品,收好吧,我们溜达溜达就行。”南墨衣无奈的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刚穿越来就遇到一堆贱骨头,是自己命数不好?难不成真被火儿那丫头说中了,今年是自己的倒运年?  没道理呀!  想着自己此时竟然身无分文,南墨衣顿时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不是开着布加迪威龙穿着名牌套装的时尚名流了,也要开始为银子愁眉了。  头疼的弹了弹额头,南墨衣忽然转身,眨着眼睛问道,  “长琉,这附近哪里有打铁铺?”  “呃……啊?打铁铺?”  滚烫的温度将空气炙烤得扭曲,烧的通红的铁棍在冷水中发出嘶嘶的声响,听得人只觉刺耳不已。长琉站在那打铁铺外,汗如雨下,望着那站着看人打铁面不改色的南墨衣,不由得道,“王妃到这等脏劣的地方来做什么?”  此时正在打铁的,是一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男子皮肤古铜,光着膀子,双臂肌肉鼓起,腹部数块肌肉十分显眼,无比强壮。因为打铁,额头上以及身上的汗水湍流如同小溪一般。他抬头,露出刀削般坚毅的面庞,炯炯目光落在那正抱怨的长琉身上,长琉见他盯着自己,吓了一跳,他却又低下头,专注打铁。  南墨衣盯着他紧紧抿住的嘴唇,习惯性的眯起了眼。仍是面不改色的盯着他手中烧的通红的铁板。  “不知你这姑娘家的,一直盯着别人做什么?” 【妃攻010】打造暗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打铁匠终于是有些受不了南墨衣的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子给人看光。  “你不是普通的铁匠。”南墨衣扬了扬下巴,仍然笑得戏谑,“帮我做点东西可好?”  “呵?你付钱就行,何必问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望了南墨衣一眼,又抡起手中的重锤,狠狠的击打着铁板。  南墨衣挑了挑眉,将长琉怀中的羊皮纸拿了出来,丢给那铁匠。那铁匠显然没意料到南墨衣是这样做生意的,手忙脚乱的接过图纸,神色便恼怒了起来。  而南墨衣依旧抢在先前,双手抱着,斜睨着他,“就是图纸上那些,能做么?”  铁匠咬牙狠狠的瞪了南墨衣一眼,擦了擦手中的脏污,把图纸展开瞧了瞧,眉头逐渐深锁了起来。将图纸的最后一页看完,铁匠的目光终于凝重了起来,望向南墨衣的目光中有了警戒之色。  见到了意料之中的神色,南墨衣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不认识你更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做这些东西。怎么样,能做么?”  “一百两。”  “什么?”听到这个价钱,长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一百两欸!自己忙活一辈子都赚不到五十两,他,他居然一开口就要一白两?!要知道平民百姓家一年都只需要几两银子!  瞧得面前这人狮子大开口,南墨衣也皱了皱眉头。  见南墨衣迟疑,那铁匠倒是有些愤愤不平了,“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找别人!”  “欸欸欸行了,我知道了。”南墨衣将自己头上的一只金凤钗拿了下来,递给他,“方才银子都花光了,这金凤钗少说也值个三四十两,你先给我做完,完工后我将剩下的银子都付给你。”  “那可不行。”这铁匠环抱着胸,似乎是一时恶趣味膨胀,也不接过凤钗,收好图纸便一副玩味状望着南墨衣。  南墨衣眼眸一横,毫不示弱的直视着他,周身散发着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你想怎么样?”  那铁匠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这赤果果的目光令得南墨衣的眼眸眯得更深,胸前的柔荑紧紧攥起。  “交个朋友吧,在下轩辕轲。”说完,轩辕轲朝南墨衣友好一笑,显示出“自己很无良”的意味。  一旁的长琉以为他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听到这个要求,顿时忍不住岔气了。  听到这个要求,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纤指在额头上按了按,竟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轩辕轲嘴角同样蓄着一抹笑容,望向南墨衣脸中有惊讶之色,如此倾城之姿,居然是那种身份……?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嘴角挑起,南墨衣再次伸了伸手中的凤钗,笑道,“南墨衣。”  【日后有多少美男可想而知呀,不过墨衣可不是什么花心的~NP只是说说而已哈哈~~】 【妃攻011】变成了穷光蛋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轩辕轲。”他接过那凤钗,毫不拘泥。  “什么时候能做好?”  “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轩辕轲又拎起放在一旁的重锤,狠狠的捶打起来。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到时候我会来此地寻你。”南墨衣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这里着实是太热了。“那么,等你的好消息。”  待得身前的人儿离去么,低头打铁的轩辕轲忽然抬头,望着南墨衣离去的背影,眼中兴趣盎然。  南墨衣,南墨衣,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当今丞相的庶女,太后义女,三皇子城南夜的正牌王妃了。  可传闻里不都说她天生聋哑,性格懦弱,貌丑不堪么?  这分明是花容月貌,性格张扬,也完全看不出聋哑来。  而且……  轩辕轲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羊皮纸上,这么多顶级暗器……显然是一个杀手才需要的,而她,一个女子……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二人在喧闹的大街上逛了许久,南墨衣居然真的在百花丛中穿过而不花掉一分钱。长琉望着那逛了半天仍然兴致盎然的南墨衣,不由得道,“王妃,长琉饿了……我们回去吧?”  “这就饿了?”南墨衣皱了皱眉头,望了望已经升至正中的太阳,无奈的点了点头。虽说往常她可以吃的像兔子一样,准确的说吃的比兔子还少,也就那么几粒特质的药丸。因为她是忍者,忍者的体重绝对不能超过六十公斤,所以虽然因为出任务钱多的流油,但从不花在享受美食上。  加上刻苦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残酷训练,成就了那南墨衣令人嫉妒的咬牙的超模身材。  而且她如今也无处可去,不如回那王府先做一个月的米虫,一个月之后她有大把的时间去游荡,寻找火儿和回归现代的方法。  “下午你出来帮我裁些衣物,方才付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留点儿呢!”南墨衣弹了弹长琉的额头,叹了口气便走了。  这古代的衣服穿着太麻烦而且热得要死!  而长琉则一眼无辜的望着自家王妃的背影,方才不是她直接把银子甩在柜台上的么……怎么还怪起她来了呢?王妃真怪呀。  二人步行回到府外,便发现先前二人翻越出的地方,已经被土块加高了好几米,显然是防止南墨衣再跑出去。  而见到此情况的南墨衣眉头顿时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伸手甩了甩身后长长的头发,习惯性的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南墨衣忽而长袖一甩,踱着步子便朝那王府的正门走去。  长琉连忙跟了上去,不知王妃要做什么。  不过王妃看起来脾气不错的,应该不会出事儿吧?  此时的长琉这般安慰自己,却在不久之后给自己的结论打上一个大大的×。  不会出事儿?  他不让姐姐出门?姐姐倒要问问他他凭毛!  【墨衣又要去找王爷算账了,这次是要提休书的事情~结局会如何呢~~~墨衣为了让王爷休了她可是卯足了劲儿呀!】 【妃攻012】狗奴才没长眼么?!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衡夜王的府邸坐落于皇宫之外的僻静处,名为城阙府,取自古诗“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之前也说过,这高楠国的三王爷城南夜,原来的南墨衣的夫君,是这高楠的镇国大将军,骁勇善战,数次退敌,战功赫赫,守住高楠半壁江山,被誉为“战神”。百姓无比拥戴,深受皇帝喜爱。  也因为如此,太后才将自己的义女嫁与他。  可惜这实非城南夜所愿,他,同样嫌弃那为人耻笑的废柴。  此时城阙府外,停着数辆装饰精致的马车,马车由黑木制成,嵌有数克黄金宝石,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而那车前的宝马更是夺人眼球,那宝马身呈血红,鬃毛发亮,前肢后蹄无比粗壮,马头时时抬起,高仰的弧度,双目炯炯,叫声浑厚。  这马倒是不错……  南墨衣摸了摸下巴,瞧了瞧那城阙府门前众多侍卫,想必今日是有贵客来临。  有贵客……不错不错。   “走,我们进去。”言罢,南墨衣微微移步,走到那巍峨的府门之前。却被侍卫一把拦住。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王妃你们也敢拦!”长琉叉着腰,怒视着这门口的数名侍卫,往日里这些家伙总嘲笑欺负自己,如今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那侍卫相视一眼,显然是还未听闻昨夜发生的事情,神色不耐烦了起来,“长琉啊,虽说往日笑话你,是我们的不对,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女子来替代王妃啊。”一旁的几名侍卫瞧得南墨衣如此绝色,目光赤赤的放在她身上,“不过找来的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啊……”  南墨衣轻咳了一声,将额前的头发捋开,看的那些侍卫眼睛更直了。  “这几位小兄弟。”南墨衣微笑着,眸中却满是冷意,“这样看一名女子是否太过失礼?就算是贵家公子想要个妞也得装的个翩翩公子的模样讨人喜欢。你们这是……”   “嗨,那些个贵家公子,也就做做模样,打心底里,还不如我们呢!”其中的一名侍卫显然对他们很不感冒。  “就是!还是咱们王爷好!听说王妃身材特别棒,他都没待见过她呢!”  几名侍卫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王爷与王妃的事儿,却并未发现南墨衣越来越黑沉的目光。  一旁的长琉也感到越发不妙,想要阻止那几名侍卫,却被直接无视了。  好啊好啊,王妃这样的身份连下人都敢议论,看来这城南夜管教的很好……  南墨衣寒着脸,迈着步子想要进去,却又被拦住。  “姑娘你不要……”那侍卫的声音在见到南墨衣伸出的一块木牌之后迅速卡在喉咙里,望着南墨衣精致却透着丝丝寒意的脸,哆哆嗦嗦的赶忙跪了下来,“王,王,王妃!”  望着面前跪地的数位侍卫,南墨衣将象征着王妃身份的木牌收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将面前挡路的人踢开,朝那府内走去。  长琉紧紧的跟着南墨衣,回过头朝那些侍卫做了个鬼脸。  让你们这群混蛋欺负我!  而剩下的侍卫,皆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王妃天生聋哑么?不是说胆小的很么?这女子长得的这般倾国倾城身姿撩人,也不是传言中的丑貌恶俗……等等,她是怎么出王府的?!  众人皆有不好的预感。 【妃攻013】王爷请自重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王府内绿树环绕,百花争鸣,蜿蜒而过的溪流发出涓涓声响,假山姿势奇异。院落深处,房屋林立,雕花围栏,朱红巨柱。被高大的府墙包围,颇有一番威严。  南墨衣速度极快,走了不过片刻便见到前面缓缓步行的众人。除去众多侍女跟随之外,便见两对男女在前边走着。  这其中一男一女的背影倒是好生眼熟。  “三弟,我与五妹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城南阳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容深邃。一旁的城彩丝则一脸少女羞涩状,望着城南夜的眸中有星星闪动。  城南夜身形极为修长,着一黑色紧身祥云袍,长袖袖口以银边绣有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缎带,三千乌丝由小银冠束起。眉如浓墨,眼如皓月,目光中透着成熟与冷锐,傲然的皇家气质尽显无遗,紧抿的嘴唇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说哪里的话,我已让月白将自己最擅长的糕点拿出来,还望太子与公主不要嫌弃。”站于城南夜左边的唤作月白的女子,着一浅蓝绣金挑染长裙,肩披纯白星月纱,三千青丝半挽,皮肤白皙,气质温婉。想必十分得城南夜喜爱,否则也不会带出来接见客人。   闻言,公主将目光落于月白身上,与之相与一笑,心中却默念了起来。听闻这月白出自贫苦百姓家,是唯一能亲近他的女子,若不是南墨衣,她必然是城南夜的正牌王妃。  这般想着,城彩丝的笑意更深,颇有一番幸灾乐祸之意。  唷,这不是之前在那店铺里见着的娇娇女和她哥哥么?长琉望着前边二人的背影,咬了咬手指头。王爷也在前边……还有月白二夫人。糟了糟了,这下要惹麻烦了。   南墨衣在众人身后悠闲的走着,没有上前,也没有落后,就这般静静的跟着,终于引起了前人的注意。  月白望见到南墨衣,心惊了片刻,往日见她无不是穿着花花绿绿的五彩衣物,今日只穿这般素色的衣物,头上也无几点装饰,倒是清冷沁人。      城彩丝与城南阳在见到南墨衣之后,也略心惊,这不是之前与他们二人见过的女子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唔,我的王妃,舍得回来了?”城南夜眯眼望着南墨衣,经过昨夜的见面,他倒是对她忍不住好奇起来。  一个自小被人踩在脚底的人,现在可是要翻身了?  “逛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南墨衣缓慢踱步上前,却也不行礼,而是直直的对上城南夜的双眼。   长得倒挺面瘫。  然而南墨衣当然不会傻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她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个什么侧妃,而是面前的她的夫君。  长琉见南墨衣这般挑衅的望着王爷,额上冷不丁的划过冷汗,看来王爷已经知道王妃翻墙出去了……以王爷的脾气……这下糟了……   城南夜冷哼一声,突然伸手环住南墨衣的肩,对着城南阳与城彩丝介绍道,“太子,公主,这是本王的王妃,南墨衣……”  “南墨衣……?”城彩丝错愕的望着南墨衣慵懒的面庞。她不是没有见过南墨衣,只是因为南墨衣常年被关着不出门,进宫的次数也极少。况且她每每见她无不是怯生生的低着头不敢见人,哪有如今这般张扬?  只见南墨衣手指在城南夜环着自己的手指上轻弹,一晃眼便站得离城南夜远了一些,语气平缓,“王爷,自重。” 【妃攻014】不要把王妃放出来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众人皆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瞧着南墨衣,城南夜微微握了握拳,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危险,“王妃叫本王自重?”  这个对自己出言不逊嚣张跋扈的女子竟然是城南夜的王妃!城彩丝银牙缓缓的咬了起来,一个废柴的虚名王妃,居然敢对她无礼?!   而城南阳的眉头同样紧皱了起来,这女子实力高强,可却是城南夜的妻子……哈哈,妙,真是妙。城南夜一向认为这女人是来监视他的,自然不会信任她。  那么为我所用,似乎还有点希望……  城南阳望着南墨衣绝美的脸颊,笑意更深。  南墨衣红唇微翘,缓缓的眨了眨眼,笑得妩媚,“不过一晚不见,王爷已经听不懂墨衣的话了么?”      “哼,本王没时间与你闲聊。”言罢,揽过一旁的月白,朝城南阳二人微的一笑,“这边请。”  “王爷。”南墨衣凝视着他的背影,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既然王爷对墨衣如此苦恼,不如,休了墨衣?”  听得此言,月白眸中闪过一丝希翼,抬头望着城南夜,等待着他的答案。  休妻……  城南夜侧过身子,眸中有隐忍的杀意,瞥着那正等待自己答案的南墨衣。她是……故意要在客人面前提休妻的事情……故意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丢脸是么……  这南墨衣……居然敢生出报复心理?  “休不休是本王的事情,王妃还是不必操心了。长琉,带王妃回阁,不要放出来生事!”言罢,便不再管南墨衣,也不去管月白疑惑怪罪的眼神,径自朝会客厅走去。  他说什么,把自己放……放出来?!  尼玛!老娘是什么?宠物吗?!  南墨衣咬牙切齿,盯着城南夜的背影,直直的想把他洞穿。  好,很好,非常好,城南夜,我们来日方长!  檀香萦绕的会客厅内,城南夜举着酒杯,与城南阳共饮,嘴上说着众多恭维的话语,心中却盘旋着方才南墨衣说的话。  休了她,休了她,休了她……  脑海中一直盘旋的声音,不由得令他有些烦躁。虽是来当眼线的,但城南夜看得出,这南墨衣对自己的感情也是极深的,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一个眼线居然对自己监视的人情深?城南夜笑的鄙夷。  虽然自己知道她并非如外人说的聋哑,但懦弱无能是真,样貌精致好看,却是个花瓶,一个被皇帝安插在自己身边做眼线的花瓶……  城南夜忍不住冷笑一声,自己为这高楠国的安危铤而走险,战功赫赫,守住他高楠半壁江山,如今他却怀疑自己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只是昨夜与今日见她时,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般傲人的气质,眼眸中透着狡黠锐利,简直可以与他这个久经战场的人媲美。  可那又怎么可能?他打听过,南墨衣自小是被关着长大的,甚至可以说在丞相府中受尽了欺辱。   难不成以前都是她装出来的?还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南墨衣?  城南夜沉敛着脸色,决定去那南墨衣的住处瞧瞧。   而坐于他身侧的月白,则有些不安的望着城南夜,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厉。  【下集预告:城南夜三只侧妃齐上门,南墨衣誓将她们好好“调教”,给王爷好好“品尝”】 【妃攻015】侧妃上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另一边,刚在自己屋内坐下的南墨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自己?  “王妃,王爷似乎生气了。”长琉给南墨衣倒了杯茶水,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脸颊上布满担心与不安。  王爷是个极其冷锐的人,最不允许别人违背他的意愿。如今南墨衣不听他的命令翻墙出去,就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想到王爷发怒的模样,长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生气就生气了。”南墨衣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门口已有几名奴仆走了进来,将一盘盘散发着香气的佳肴放于桌面上。  虽说南墨衣一直以来是被变相囚禁在这阁楼中的,但生活条件一直不错。想必那混蛋王爷也是碍于太后的面子,否则就把她丢到小黑屋去住了。  话说那太后为什么对自己青睐有加呢?  南墨衣敲着额头,却没有一点思绪,似乎记忆回归的并不多。   见南墨衣这般无无所谓的模样,长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妃,您为什么不吃呀?”望着这一桌食物,口水都要留下来,之前好像是她说饿才提前回来的吧?   “你想吃就吃,我没胃口。”南墨衣饮了一口茶,望了望那一桌美食,又淡定的移开。  “啊?我……”  “叫你吃就吃!”  “哦……是……”长琉战战兢兢的坐下来,不知道王妃为什么生气,端起碗筷便吃了起来。  “长琉,以后油腻的东西就别送来了。另外你把红萝卜、麦粉、糯米粉、蜂蜜、酒,用文火熬干,再揉成小丸子晒干,能做多少做多少,你有一个月的时间。”   “咳咳咳咳。”长琉一下子被嘴巴里的饭菜呛到,愣愣的望着她,“王妃你刚刚说什么?”  南墨衣似是有些无奈的瞟她一眼,走到屋内的书桌旁执笔写了起来,“除了这些东西其它东西我都不吃。”  “明白!”  午饭过后,南墨衣躺在偌大的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长琉收拾了众多银两,便要出门替南墨衣采购。  “王妃,你当真只吃这些东西?”  “嗯。”  “衣服也……当真要这么裁?”  “布料一定要舒适有弹性!”  “可是似乎太短了一点……露腿露腰的……不太好吧……”王爷若是看到王妃那么穿,不得气死?  南墨衣拿掉脸上用来挡光线的丝巾,眯眼道,“你只管照办就是。”  长琉走后,气氛便逐渐安静下来,风儿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斑点状的阳光在地面上移动着,南墨衣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周身暖洋洋的。  “这南墨衣……当真性情大变?”  清新的空气中突然糅杂了各式各样浓烈的清香,远远的便听见众多脚步声。南墨衣在一瞬间惊醒,眯眼望着院门。猛烈的清风拂过,丝带飘摇坠地,人却诡异的失去了踪影。  远远的便见三名女子,在诸多侍女前悠悠走来,“是啊,听说昨夜还到她屋内,好好的吓了她一番,还送了她一副《春宵秘戏图》呢!”粉衣女子娇笑道,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调教进行时】 【妃攻016】好好调教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听说那南墨衣几日未出阁门,院门也锁住不让人进,几日不吃不喝大家还以为她已经咽气了,没想到还活着呢。”黄衣女子附和道。  “这次倒是好好折煞了那景洁儿的气,仗着自己是太尉大人的女儿一身傲气,谁不知道这王府内最受宠的是月白?”蓝衣女子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咳咳,几位姑娘在我这阁楼下,聊些什么呢?”不知何时,南墨衣已从屋内步行了出来。此时的南墨衣已换上了一件素白色锦装,长长裙摆拖尾垂于地面,胸部傲然挺拔,精致的锁骨无比性感,虽是白衣却比红衣还要妩媚。柳腰纤细,葱指洁白,日里懦弱的神色一扫而光,自内而外散发出一种高雅气息。  来得三名女子瞧得,眸中皆有掩饰不住的惊艳,旋即被她们强压了下去。朝南墨衣行礼。  “我等不过来看看姐姐,不知姐姐最近可好?”  南墨衣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这三名女子,似乎都是宫中某位些官员的女儿。  借机拉拢,果然是皇家手段。  粉衣女子见南墨衣只是盯着她们,而不回话,刚想再开口,便听见南墨衣幽幽的道,“甚好,多谢妹妹关心。不如到屋中一坐?”   步入屋内,几名侧妃皆寻了位置坐下,而南墨衣则直走向那高堂上的位置。  “我等听说姐姐变化颇大,如今瞧瞧,果真如此。姐姐这般倾城之姿,实在是令妹妹等羡慕。”黄衣女子望着那一脸威仪的南墨衣,谄媚的笑道。  闻言,南墨衣将目光放于那黄衣女子身上。  脸色苍白——终日不出阁门。  眼底发黑——昨夜失眠过度。  目光浑浊——心事过于积淤。  浑身超过三处首饰都是由红珊瑚制成——偏爱珊瑚制品。  南墨衣只瞧了一眼,将一系列信息读入脑中,自然的翘起了嘴角,“姐姐听说最近王爷胃口比较独特,女人若是刻意讨好他,他反而不喜欢。你若是不理他,他反倒寻你来。”  “咦?这是为何?”蓝衣女子不由得问道。  南墨衣抚了抚茶杯,余光扫着那蓝衣女子。  裙摆有棕色长毛发——喜欢猫咪。  喜爱浓妆——内心傲气。  眼神疑虑重——为人警惕。  第一个发声询问——对城南夜感情十分深厚。  听的这询问,南墨衣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端起身旁的茶,朝众人举了举,待得众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幽幽道,“妹妹若是不信,可以事实证明。最迟今夜,王爷会来我这府内寻我。”  闻言,三人相视一眼,这南墨衣过门数月,城南夜也不过来了三次,还是在刚成亲那会儿。难道真如她所言?  “不知姐姐如何得知此事?”粉衣女子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这南墨衣说的若真是有理,那她们……不也能让王爷来寻她们么?  “是太后命人告诉本妃的。”用得着通过什么得知么?现代的心理学!  闻言,三人相视,顿时信服的点了点头。这太后希望南墨衣受宠,倒是理所当然。想必可信度也极高。  见得三人点头,南墨衣捧着茶杯佯装饮茶,嘴角却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城南夜?不肯休妻,我自有办法让你把我休掉。  【下节预告:城南夜把南墨衣压床了o(╯□╰)o】 【妃攻017】拉拢人心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对了,我嫁过来时,曾得太后赠送的红珊瑚盆栽,做工精致,妹妹瞧着可还上眼,若是喜欢就拿了去。”言罢,便叫那黄衣女子的侍女到那屋内将盆栽拿了出来。  “这……”那黄衣女子在见到那盆栽之后,眼中都忍不住放出光来,但想到是太后送的,连忙推辞,“姐姐实在大方,可这毕竟是太后娘娘送的,送给若望恐怕不合适。”  原来这女子叫若望……  “妹妹说哪里的话,我们是自家姐妹,送送礼是正经的。况且太后也不会知道的。妹妹还是收下吧,不要推辞姐姐的一番心意。”  抬眼对上南墨衣不容推辞的目光,若望终于是低头言谢,收了下去。  瞧得若望望着那盆栽欣喜的神色,南墨衣将目光投到蓝衣女子身上,“昨日有一只棕色的猫儿忽然跃到我这院子里,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谁知那是何人的猫儿?”  闻言,蓝衣女子的脸颊上顿时有窘迫之色,以为南墨衣要怪罪她,虽是不愿,却仍然是一咬牙起身请罪,“是花喃的,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闻言,南墨衣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本妃并无怪罪之意呀。只是那猫儿着实可爱,本妃与它玩耍了一会,给它吃了点花生,还想见见它。”  闻言,花喃不住抬头,眸中有诧异的神色,这府内的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猫儿,总说它样貌丑是个不祥之物,如今这王妃居然说它可爱?  “是,若是姐姐喜爱,妹妹定会将它带来与姐姐玩耍。”  瞧得花喃也欣喜入座,粉衣女子有些坐不住了,“姐姐如此大方贤良,着实让明喏佩服。要论美貌品行,姐姐都要比那月白强上不少,想必王爷很快就会迷上姐姐的。”  见风使舵倒是不错……可惜她南墨衣并不想让那什么王爷迷上自己,只想离开这王府,到江湖上寻找火儿以及回归现代的方法。  “不过几位妹妹可要记住,你们不是装出不理王爷的模样,而是本就那副模样,否则被王爷知道了,会更惹他讨厌。”  “是,谨遵姐姐教诲。”三人恭恭敬敬的道,都把这南墨衣当成了新的靠山。  送走三位侧妃,南墨衣满意的笑了笑。等她把这王府掀得鸡飞狗跳,他还能不放自己走?  关上房门,将身上衣物三下五除二的去掉,只着一件抹胸衣以及短裤,清凉的感觉让南墨衣大呼爽快。在屋顶上寻了寻,想找一地训练体力,只瞧得那床外边有一根细小的木棍适合手握。在四下寻了寻攀爬的路线,南墨衣身子微压,一瞬间跃上前去,牢牢抓住那木棍。然而刚要稳定姿势,便听见门吱呀的开了。  走进房门的城南夜的黑眸一扫,竟然瞧见南墨衣身着无比暴露的跃上屋顶,不知在做什么。  而南墨衣也被这突然推门的声音吓得一惊,手中的木棍忽然发出咯咯咯咯的碎裂声,她松开一只手刚要伸手抓住其它地方保持平衡,另一只手臂却因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酸痛无力,一个平衡不支,高挑的身影便从屋顶摔落下来。  半空,南墨衣正要翻身落下,余光却见一黑色的影子迅速跃来,将自己身体抱住,下一秒,安然无恙的落于地面。  南墨衣望着那双深邃的黑眸,内心竟有一瞬间的颤动,旋即轰然崩碎。  “本王的王妃,穿得这般暴露,是想做什么?”  【压床开始!】 【妃攻018】一派春-光无限好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瞧得城南夜眼中一闪而过的危险,南墨衣右手手指猛地伸直,呈现刀状朝他的脖颈砍去。见南墨衣竟敢朝自己出手,城南夜松开了抱住南墨衣腿部的手,瞬间拦截下她的招数。南墨衣膝盖一抬,便要往他下部踢去,城南夜从容的将她的肩膀一扭,令她背对着自己,只听见咯的一声,几乎要脱臼。南墨衣一咬牙,手肘往后一送,却被城南夜料到了招数,将她的双肘合拢,令她不得动弹。  南墨衣使劲扭动着身体,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索性脚下一踩,浑身的重量都加注在城南夜身上,听得他一声闷哼。  南墨衣也冷哼一声,如今她光着脚,杀伤力锐减,要穿上她的高跟鞋踩才最痛。  而她身后的城南夜也彻底被她这举动惹怒,将南墨衣的身子用力一推,让她平衡不住的摔倒在床上。  “喂!你!”南墨衣刚要起来,便被走上前的城南夜一把摁住手腕,双腿一跨,竟然毫不廉耻的坐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被这羞人的姿势惹得怒火四溢,南墨衣用尽了力气挣脱城南夜的手,可就是挣脱不开,平静的美目终于不再平静,南墨衣紧咬着银牙,她可从来没被人这样压在身下过!  见南墨衣还要挣扎,城南夜伸手在她的穴位上一点,便令她再也无法动弹起来。南墨衣见他松了手,自己却还不能动,顿时明了。  “你居然……给我点穴!”  “王妃倒是挺凶猛。”城南夜盯着南墨衣气的发红的脸颊,眼眸忽然往下挪动,在她的抹胸上停了下来。  “流-氓!你看哪里!”  “王妃说本王**-氓?不知刚才王妃想要踢本王哪里?”城南夜的脸忽然压得下来,灼热鼻息喷洒在南墨衣脸上,南墨衣下意识的要躲,却仍因点住穴位无法动弹。  “看着我!”城南夜的声音充斥冷意。  南墨衣眼神落在床顶,就是不愿看那张如同妖孽的脸颊。  细嫩的脸蛋被狠狠扳回来,琥珀色的眸子对上他的,戾气剑弩拔张。  “你不是南墨衣!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南墨衣!”  城南夜那戾气的脸颊忽地一顿,他竟然低下头,在南墨衣的耳垂上轻轻一咬。  一瞬间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南墨衣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城南夜宽大的双手在她的光滑细嫩的腰部摩擦着,威胁之意尽露无遗。“说,你是谁。”  “我……我会杀了你!”南墨衣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跳出来,“我要杀了你!”  “哦?杀了本王?”城南夜的手已覆上她的浑圆,令得她的身体再次忍不住颤了颤,他揭开抹胸的小扣,“你要……怎么杀了本王?”  雄伟白皙而富有弹性的胸脯尽露无遗,城南夜眸子一凝,身体内竟然也有一股燥热横扫而过,他俯下身,狠狠一吸。  “呃……”南墨衣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却在出声后一瞬间猛然清醒。自己刚才……发出的什么声音?  我靠你奶奶的!  【在此推荐一下我正在更新的另一个文,《傲娇萌妃:琴锁狼君》简介:现代赫赫有名的琴师变身幻音大陆的傲娇小萝莉!“搞什么!!这没胸没屁股的人是我吗!!”叶千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捂脸崩溃。【傲娇】“小千橼,让我抱抱吧!”只见小萝莉眼睛轻瞥一竖,“你认为比我长了三十厘米的人,有资格跟我撒娇吗?【卖萌】“我亲你一口你就把我的竖琴还给我好吗?”她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我把竖琴还给你你就跟我洞房好吗?【难推倒】“为什么你分明是一只猫却像狼一样饥不择食?”“为什么你分明白白嫩嫩却不好推到?”  是笙笙花了很大心思写出来的一篇文,希望大家能够支持。  既然大家已经看完了《冷王》第一天的全部更新,想必是对这篇文有了一定的兴趣,希望大家可以收藏起来,留作以后看,哪怕说要养肥了再看也行。希望大家能在评论区留下评论,好让笙笙知道有人在看,谢谢大家】 【妃攻019】王爷很流-氓!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呃……”南墨衣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却在出声后一瞬间猛然清醒。自己刚才……发出的什么声音?  我靠你奶奶的!   被点住的穴位瞬间冲开,南墨衣一个瞬间翻过身子,将城南夜压在身下,眸中狰狞杀意盎然!  “王爷,该进宫了。”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却并未让南墨衣松开掐住他脖子的双手。  城南夜的眸中竟然闪过惊艳之色,她居然能解开自己给她点的穴位?  “我要……杀了你!”  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并未让城南夜有丝毫变色,哪怕脖间便是死神,他也仍保持着危险逼人的气息,“要杀我穿上衣服也不迟,否则被门外边的人看到了……当然,你若是不介意,本王自然也不会介意。”  “别以为我不敢!”南墨衣的脸色一阵青红,卷过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的身体遮盖,神色警惕的望着他。  “不是说要杀了本王么?”城南夜仍然躺在枕头上,似乎在等她。  “我的抹胸!”  只见远处,落着南墨衣被他脱下的抹胸衣。  城南夜果然是**!  “自己拿!”城南夜眼睛又眯了眯,她竟然敢使唤自己?  “给我出去!今日就先放过你!”南墨衣强压下身体酥软发麻的感觉,颇有些恼羞成怒之意,今日可真是亏到姥姥家去了,不仅让他吃了豆腐,还受了一肚子气!  “哼。”城南夜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眯起眼睛,忽的又凑近她。  南墨衣顿时警戒起来,拼的提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  一个干净柔和的吻落了下来,印在她鲜红的唇上,南墨衣一瞬间愣住,竟然忘了还手打回去。  只是片刻,城南夜便退了回去,只见他同样神色一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居然忍不住吻了她?  只见他眸中带着不知名的意味,不再理会南墨衣,直直的下了床,将地上的衣物都给南墨衣扔了回来。  打开房门,光线涌入,城南夜侧过头,面色平静,声如冷窖传来,“王妃最好不要与本王提及休妻之事,否则本王要罚王妃也反抗不得。另外,日后还是不要穿得那么少来**本王。”言罢,便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勾-引……勾-引?!  “啊――!我要杀了你!”  听得屋内再次传来南墨衣愤怒的嘶吼,城南夜回头,望了望以白纸蒙住的雕花窗,嘴角微微弯起,虽然很浅,但确实是笑了出来,让身后一群侍卫吓了一跳。  原……原来王爷是会笑的啊?  一群人步行出院门,真好遇上买东西回来的长琉。长琉一见着王爷,先是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看错,然后赶忙跪了下去。  “奴……奴婢参见王爷!”  城南夜低头,瞧得这无比畏惧自己的长琉,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心情颇不错,“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下午将王妃移到墨雅阁。”  【啦啦啦第一天发文大家要记得给推荐哦,也要记得去看颜颜的《拽妃难养》首页原创推荐那里会显示,谢谢大家!】 【妃攻020】被警告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夜低头,瞧得这无比畏惧自己的长琉,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心情颇不错,“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下午将王妃移到墨雅阁。”  闻言,长琉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是……王爷!”   待得众多侍卫一个个离去,长琉握着一袋子的东西,兴奋的跳了起来。她家王妃终于要扬眉吐气了,王爷终于要宠幸她了!虽说墨雅阁不如月白夫人的月白阁好,但也不比其它侧妃差。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但真是太好了!  “王妃,王妃!”长琉欢天喜地的推开房门,却见南墨衣一身白衣,一脸杀气的站在桌边,将桌上的茶杯一扫摔得粉碎。  咦咦?发生什么事了?  湛蓝的天空偶尔跃过几只飞鸟,白云慵懒悬浮,清脆的鸟鸣与花香充斥。重重假山掩印之后,可见两个高大的身影坐于屋前的石椅上。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黑子以咄咄逼人之势,将白子重重包围。  “三哥,我又输了。”坐于城南夜对面的,是高楠国的六皇子城南闫,与三皇子城南夜不同,他是当今皇上极度盛宠的妃子所生,可却不喜宫中事物,愿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想要远离皇宫。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城南夜将棋子一颗颗收了回来,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沉稳从容。  “噗……别说我了,在三哥眼里,我何时心有在焉?”城南闫端起桌上的茶,小啜一口,“倒是听说三哥府内出了些有趣的事情。”  “哦?”城南夜收子的手一顿,“何事?”  “三哥可别装傻,听闻你那王妃性情大变,半夜装鬼吓哭了景洁儿,又抢了五公主喜爱的发饰,听说还是翻墙府的……”城南闫一件件提着,忽而见城南夜抬头,眼神冷锐的望着他,当下便闭了嘴。  “没想到六弟对我这府内的事情一清二楚啊……”  闻言,城南闫讪讪一笑,佯装无事的再饮茶,“那是,我们二人什么交情,三哥府上的事情,我要知道一二也无妨嘛。其他人可都还不知道。”  “很快就都会知道了吧。”城南夜深吸了一口气,他可知这比他小了两岁的六弟是个什么脾性。  咂了咂嘴,城南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起棋盒内的棋子把玩,“不过三哥,我还听说你将她移出冷阁了,为什么?你不怕她出卖你了?”  “只是不住在冷阁而已,毕竟她是太后义女……”  仿佛觉得城南夜此话底气颇为不足,城南闫忍不住将手中的棋子丢回盒中,“三哥,你怎么了?太后那边你怎会畏惧?”  “六弟。”城南夜抬起头,声音沉稳,眸中略有警告的意味。  城南闫别过头,深深吸了几口气,郁闷的捧起茶来喝着,  “这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忧心。”  【下章预告:王爷得知景洁儿下毒,找她去了,至于去干嘛,大家自己猜咯~~千万不要忘记推进呀乖孩子们!】 【妃攻021】训练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阙府内,南墨衣拾了一条竹竿,将之架于屋前,稍微稳固了一下位置,便穿着那不怎么舒服的布鞋,走了上去。  长琉站在那竹竿旁,吓得花容失色,“王妃,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呢,快下来!”  而南墨衣自然是不理她的。她至多会在这王府内呆一个月,等到那轩辕轲将暗器都做好,她立马就离开。在离开之前,她还得将这副破败的身体好好锻炼一下,顺便,杀了那个混蛋王爷。  一想到城南夜,南墨衣眸子里就要冒出火来。  这竹竿的高度,至少有两米高,长琉站在下边仰视着南墨衣,急的跺脚。  而南墨衣,在走上那竹竿以后,便正正的停了下来,俯视着长琉,神色平静,“你急什么,我不是没事么?”  长琉诧异的望着自家王妃那般平稳的站在竹竿上,红润的唇随着南墨衣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南墨衣一个翻身跳下竹竿,她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王妃……王妃是耍杂技的吗?”  南墨衣甜甜的笑着,狠狠的在她额头上送了一个爆栗。疼的长琉眼泪哗哗的。  院内,长琉一边给花儿浇水,一边望着那如同慵懒的猫儿一般沦陷在舒适椅上的南墨衣,出声道,“王爷今日来的时候跟长琉说,让长琉把王妃移到墨雅阁去……”  听到城南夜的名字,南墨衣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目光扫向长琉。  长琉被那目光里狠厉的光吓得一跳,手中的壶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长琉正要下跪认错,却被南墨衣出声拦住。  “不要跪了跪什么跪,以后都不许跪我。”  “是……”  “我不搬。”南墨衣转了个身子,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舒服的椅子。  “啊……啊?”  “王爷。”城南夜刚从皇宫回来,他的近身侍卫羌芫便走来,对他耳语了几句。城南夜听完,略点了点头,便松开马的缰绳,朝那王府内走去。  宝玉阁内,景洁儿坐于铜镜前,为自己上妆,表情近乎狰狞,将身旁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  “都是群废物!看到那贱人将本妃吓成那样,都没一个人上来扶!给我拖出去斩了!”  几位侍女吓坏了,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奴婢……奴婢知错,愿意领罪。”言罢,几人都簌簌的落下眼泪来,朝景洁儿磕了几个头,便惶乱的朝门口走去。恰巧遇到了走进来的城南夜。  “王爷。”  听的这称呼,坐于镜前的景洁儿连忙回头,又想起昨夜的事情,眸子不由得一暗。  “赐死倒是不必了,扣除银两一年,禁闭一个月,下去吧。”  “是,谢王爷。谢王爷。”几名侍女感激一笑,皆退了下去。  “王爷。”景洁儿望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城南夜,低低的垂下头。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我……”  城南夜捧着她的脸颊,强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眸子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昨晚真的吓坏了么?”  【有一种惩罚叫先动然拒,这个叫先温柔后宰杀!哇哈哈哈哈哈】 【妃攻022】她不肯离开冷阁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夜捧着她的脸颊,强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眸子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昨晚真的吓坏了么?”  景洁儿的面颊上逐渐染上些晕红,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她还从未见城南夜这般关心自己的模样,或者说,他除了愿意亲近月白,府内没有任何哪个侧妃能得他的宠爱。  “恩。”景洁儿可怜兮兮的,眼角渗出几滴泪珠。  “知道害怕就好。”城南夜忽而松开手,景洁儿一个不支连忙用手撑着地,有些不解的望着城南夜。  “听说你想毒杀王妃?”  “什么?”景洁儿仰望着他,神色一怔,眼眸略闪,连忙道,“臣妾没有。”  “没有?”城南夜眯着眼睛,按住她的肩膀,“三日前,是你送去了一碗燕窝粥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没有……”景洁儿有些惊恐的睁大双眸。拼命的想躲开城南夜洞察的目光,却就是挪不开。  城南夜冷笑一声。还不承认?  “洁儿身为妃子,不该给本王添乱,你说呢?”城南夜的手背紧紧的捏着他的下巴,“下不为例。”  若是让太后知道自己心爱的义女在城阙府被毒害,那后果可想而知。  景洁儿的瞳孔猛地一缩,对上城南夜闪烁着危险气息的瞳孔,面色瞬间苍白,咬唇拼命点头。  “这样才对嘛。”城南夜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宝玉阁。  景洁儿一脸震惊未还的坐在红地毯上,涂过蔻丹的纤指狠狠的攥了起来。  南墨衣……!  书房内,城南夜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角,将手中的外袍递给已在屋中等候的月白,便走到那书架边,寻找着书籍。  月白望着他宽大的背影,咬了咬牙,刚要开口,便见羌芫从门口走了进来,对二人行礼。  “王爷,王妃并没有易居墨雅阁。”  什么?王爷要把南墨衣移出冷阁?  月白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城南夜,却并没有等到他的否认。  城南夜没有回头,声音冷到极点。“随她。”  “是。”羌芫再行一礼,便握着腰间的宝剑出去了。他是城南夜的贴身护卫,同时也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副将,是城南夜最信任的人。  “王爷要将姐姐移出冷阁?”  月白走到那桌前,替他研磨。  “嗯。”  “这墨雅阁与洁儿妹妹的宝玉阁那般近……”  “那又如何?”城南夜提起毛笔,抽出一张宣纸。  “怕是多有口角之争。”月白如是说道,想必她也已经知道景洁儿的事情,余光观察着城南夜的反应。  “不必操劳,你先下去吧。”  眸子闪烁片刻,终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朝城南夜欠了欠身,便莲步微移,步出了书房。  屋外,月白回望着屋内人专注的身影,身侧的柔荑紧紧攥住,她才是正牌王妃,她才是城南夜真正爱的人。  城南夜只能是她的!  夜色已深,炎热略减,天空上一只皎洁明月,王府内一片寂静。  南墨衣坐在冷阁屋顶上,身侧放着几坛从膳房拿来的酒。不知这酒名何,味香醇厚,入口甘甜,南墨衣一边仰头喝着,一边欣赏天空的月儿,后悔没有多拿一些来。  “火儿,你是不是也在欣赏着月亮呢?”南墨衣将酒对着月亮一举,仰头灌了下去。     【啦啦啦啦,下一章节将有新的男主出场,而且与墨衣喝酒作诗被王爷发觉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吃醋?惩罚?还是,压床?】 【妃攻023】与王爷的弟弟偷-会?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火儿,你是不是也在欣赏着月亮呢?”南墨衣将酒对着月亮一举,仰头灌了下去。寒风刮过,醉意朦胧。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向来是滴酒不沾,因为她是杀手,必须时刻保持敏锐,酒精会使人反应迟缓,若是被仇人或警察抓住机会就得一命呜呼。  况且身为忍者,也是不允许喝酒的。  可这个世界没有警察,更没有什么仇人。等她彻底恢复体质拿到武器的那天,也是她离开这鬼地方的时刻。  她有一种预感,她与火儿,终于是要相遇的。  她要去找她。  天上的一轮月亮逐渐变成两个三个,南墨衣昏昏糊糊的甩了甩头,手刚要去摸另一壶酒,却摸到了一只温润的手。  她一激灵,酒劲去了大半,就要起身跳开,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扼住手腕,同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怎么学会喝酒了?”  南墨衣怔怔的回过头,这男子她从未见过。秀气的脸颊稚气未脱,明亮的眼眸如同天上的明月,下巴尖瘦,长发束起,拉着她的手腕,如同一个孩子在撒娇。  “什么?”南墨衣弹开他的手,“小弟弟不要乱认人哟。”虽然这小孩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但她还是坐开了一些,与他保持距离。  “什么小弟弟,我明明与你同岁。”小弟弟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的说道。  “哦?是么?你多大了?”  “15。”  “噗。”南墨衣忍不住喷了,“你开什么玩笑,姐姐二十岁。”  “怎么可能,墨衣多大了,酋堰会不知道么?”城酋堰忽然坐起来,挪着屁股坐到南墨衣身旁,“只是几月未见,墨衣就忘了我么?看来以后我要经常来了。”  “什……么?”南墨衣疑惑的望着这面前的孩童,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些许以前的回忆。  城酋堰,高楠国最小的八皇子,三岁习武,四岁作诗,五岁能行文,八岁在辩论会上将太傅辩得哑口无言,十岁时参加进士考试一举获得状元头衔。为人冷静,思维敏捷,被誉为神童,深得皇帝喜爱。听闻这高楠国,除了三皇子以外,就属八皇子最有可能传得帝位。不过这八皇子毕竟比三皇子小了五岁,但可谓姜还是老的辣,这输赢,还真是不好判断。  哟,神童么?好威风。  “好吧,我记起来了。”南墨衣揉了揉眩晕的额头,可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认识他的呢?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记不起全部的事情是正常的。”城酋堰将那几坛酒拿开,站了起来,将南墨衣搂入怀中,感叹一声,“对不起,墨衣,是我太弱,你等着,等我成为皇帝的那天,我就来迎接你,以江山为聘。”  听得这话,南墨衣嘴角一抽,将自己身前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子提开,白了他一眼,又拿起一旁的酒坛子喝了起来。  “我跟你不熟,不要套近乎,另外我不喜欢小孩子。”  听得这话,城酋堰的脸色更苦了一些,望着南墨衣的模样,很是憋屈。  【下一章,捉-奸!】 【妃攻024】王爷的弟弟喜欢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墨衣要跟我比诗?”城酋堰诧异的望着她,他可不知南墨衣会作诗。  “怎么,难道我就要如同外界所传,性格懦弱,天生聋哑,貌丑不堪,胸无墨点?”  “墨衣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城酋堰目光平静如水。   “那就开始吧,以月为题,我喝七口酒,喝完了,你就得把诗作出来。”说完,不等城酋堰回应,便喝起第一口来。  一口,两口……  南墨衣的速度不快,却也不慢,当最后一口酒喝完时,城酋堰便幽幽的开口。  “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圆月。杨柳乍如丝,故园春尽时。  春归归不得,两桨松花隔。旧事逐寒潮,啼鹃恨未消。”作罢,城酋堰望着南墨衣,微微一笑。  南墨衣一凝神,怎能不懂他的意思。“一年能几团圆月”,不正是怅叹离多会少?想来他对从前的南墨衣感情至深,若是知道这体内的灵魂已更,不知作何想法。  南墨衣皱了皱眉头,佯装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也跟着作道,“晚妆欲罢,更把纤眉临镜画。准待分明,和雨和烟两不胜。莫教星替,守取团圆终必遂。此夜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  听罢,城酋堰眼中逐渐浮上惊艳之色,“‘准待分明,和雨和烟两不胜’指的是――等待相约的时刻,经不住烟雨的敲打。‘莫叫星替,守取团圆终必遂’则指的是――我等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到这星辰替代了现在的主角?”  南墨衣微愣,这分析确实很准,点了点头。  这首诗是纳兰性德的《减字木兰花》,原本指的是女主等待爱人忐忑不安的心情,此刻却用在南墨衣对火儿的思念上。   她真的,很挂念她。  “墨衣,你在思念谁?”城酋堰喃喃道,忽的扫向某处,眉头一皱,瞬间警觉。  南墨衣喝了几坛酒,有点神志不清,也没有发现城酋堰的反应,待得来人的身影安安稳稳的落在屋顶上时,她才反应过来,将目光投去。  城南夜着一席黑袍,双手覆于身后,月色下的容貌清晰可见,冷俊气息逼人。他站在屋顶的那一边,冷漠着脸庞,望着正饮酒作诗的二人,声音没有温度,听不出丝毫息怒。  “八弟何时来到我府中,不与本王打招呼,却与本王的王妃在这饮酒作诗,当真是好兴致。”  闻言,城酋堰笑容深邃,并未有丝毫惧怕的模样,反而伸手揽过南墨衣的肩膀,歪头望着城南夜,“深夜造访,不想扰三哥清梦,便与墨衣饮酒赋诗,也未打扰到三哥不是么?”  此时的南墨衣喝的几乎要昏睡过去,那几坛酒,量不多,劲儿可正大,喝着不觉得烈,到身体里之后简直要完全夺去她的神志。她想推开身旁的城酋堰,却觉得浑身软乎乎的,没有一点力气,想着他也是个孩子,没什么关系,干脆就这么让他搂着,靠在了他的怀里。  可是,城酋堰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么?  城酋堰望着听着南墨衣平静的呼吸声,有些忍俊不禁,在这渺茫的月色下,俊美的如同一只猖狂的妖精。  见南墨衣倒在他怀中,城南夜的眸中眯得更深。  【可以预感王爷会把墨衣,呃呃……?】 【妃攻025】又是男上女下!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见南墨衣倒在他怀中,城南夜的眸中眯得更深,声音的温度在不自觉中再次骤降,“八弟与本王的王妃如此亲近,怕是要惹人闲话,若是被父皇和母后听到,后果可想。”  “唔,也对。”城酋堰将南墨衣打横抱起,跃到城南夜跟前,嘴角始终蓄着笑容,眸中却充斥冷意,“三哥可要好好照顾她,八弟迟早是会要回来的。”城酋堰意味不明,将南墨衣送至他怀中,便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城南夜望着怀中昏睡的人儿,漆黑的眸中眯了眯,旋即狠狠的摇了摇,却只换得她呢喃几声,又睡了过去。  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城南夜站在屋顶,思虑着是否要将南墨衣直接扔下去,最后还是决定作罢,将她抱下去了。  回到屋子里,唯一的丫鬟长琉早已睡了,城南夜掂量着怀中人儿的重量,不觉有些诧异,原来这女人是这么轻的么?  走到床边,城南夜将她往床上一扔,让她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此时睡梦中的南墨衣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与硬物狠狠的撞了一下,疼的她立马清醒过来。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城南夜晃来晃去的脸庞,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城南夜。  我靠!又是他!  南墨衣趁着酒劲突然伸手一扯,将城南夜一把扯到床上,双腿一跨坐在他的身上,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浑身的酒气。  “说!你来做什么!”  城南夜漆黑的眸中几乎要烧出火来,他堂堂王爷居然三番两次的被自己的王妃坐在身上,女上男下!说出去不得丢死人!这南墨衣是突然发了什么疯。  “又想吃老娘豆腐!没门!你个混账王爷!要不是我身体没有恢复,呃……”南墨衣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又是一阵酒气袭来。  她居然敢骂他混账!  城南夜忽的一把抓住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背后一拉,便将南墨衣翻了过来,整个笼罩在他的怀中。  “妈蛋!你个混蛋!给我滚开!”南墨衣拼命的想挣脱双手,可却被城南夜劲大的一只手抓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脚在他肚子上狠狠一蹬,却不小心用力过度,脑袋又撞到了后边的床杆上,疼得她嗷嗷的鬼叫起来。  “南墨衣你想死!”城南夜拿过一旁的薄被,将她的双腿二话不说的卷住,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凑上前去,在她红艳的嘴唇上狠狠一咬。  尖锐的疼痛感让南墨衣更为焦躁,她猛地反咬一口,城南夜顿时吃痛的闷哼出声,猛地放开了她。  “呼……呼……呼……”南墨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觉得怎么呼吸都吸不到氧气,高挺的胸脯不断起伏,看的城南夜都有些克制不住的挪开视线。双手双脚仍然被钳制着,她只觉得眼皮好沉,沉得根本就睁不开。她后悔晚上去喝酒了,那个小毛孩也走掉了,我靠!怎么会这样!她居然被压在下边!她才是攻!  城南夜坐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伸手拭了拭嘴角的鲜血,望着南墨衣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今天睡过头了没有按时发文哈,不好意思~拜托大家,看完就给个评价呗,不知道说什么,就写点祝福什么的嘛,笙笙的评论真的好少啊。。】 【妃攻026】纠结的长琉【拜托大家回答一下问题】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夜坐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伸手拭了拭嘴角的鲜血,望着南墨衣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而在南墨衣目不能视耳也几乎不能听的时候,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飞快的褪去。  “刺拉!”衣料在城南夜手中显得脆弱不堪,南墨衣几乎要疯狂,却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王妃……”安静的夜里忽然传来长琉颤抖的声音,她扣了口房门,握着灯笼的手有些颤抖。刚才她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了王妃的惨叫声,她赶紧跑来瞧瞧。  可是……可是屋子里的人……怎么都像……都像在做那种事呢……难道是王爷……?不可能呀……王爷那么讨厌王妃,虽说突然让王妃搬去墨雅阁,王妃不也没去么……  若是王爷还好……要万一不是王爷的话……那就惨了!不仅她长琉的命保不住,全家老小都要保不住,她可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长琉!救救我!”  “闭嘴!”  长琉吓得一哆嗦,天天天天天呐!真真真真真是王爷!  “我……”长琉站在门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王妃之后铁定要责罚死她的,但是不走……王爷更恐怖啊!  长琉站在门口,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呜呜呜呜。  屋内,被剥得只剩下一件抹胸的南墨衣死死的抵着城南夜,身体在酒精的催发下越发软弱,她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今晚喝酒的后果,她再也不喝酒了!  眼角蓦地落下一行清泪,南墨衣心中后悔得要死,她今日若是失了贞洁,他日定拿他整府的人陪葬!  而城南夜则在见到南墨衣眼角滑落泪珠的一瞬间冷静下来,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天,他在做什么?强奸自己的王妃?他居然对她动情了?  城南夜咬牙,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放开了南墨衣的手腕,从她身上走了下来,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而南墨衣,在他放过自己的一瞬间,便虚脱了,直接晕了过去。  “我会……杀了你……”  城南夜听清了她最后的呢喃,眼角狠狠一跳,这个该死的女人,到最后关头还不肯松口……  长琉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房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城南夜高大的身影融入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连看都没看长琉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王爷似乎十分生气的样子。  但是也没时间管那么多了。  长琉连忙跑到屋内,瞧得床上几乎已经“不省人事”的南墨衣,连忙跪在床边,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王妃――王妃――!”  城阙府,月白阁。月白怅然若失的坐在床头,抱着自己的双膝,怔怔出神。先前王爷来了她的屋内,睡了不过片刻又突然走了,她的问话他也不理,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月白欣喜的抬头,便见城南夜冷俊的面容一脸冰寒走了进来。  【很想问一下大家,大家喜欢王爷么。因为很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墨衣和王爷有发展,有的孩纸跟我说要把王爷碎尸万段= =,可视我真的不好做抉择,所以大家看完这个更新以后能不能到评论区说一下你们对王爷和墨衣一起的看法,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妃攻027】怪异的城南夜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月白欣喜的抬头,却见城南夜冷俊的面容一脸冰寒走了进来。  那浓郁的冷意如同凝结成了实质的冰,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直视的不悦,让得月白不住有些害怕得心颤。  “王爷,怎么了?”月白见他匆匆忙忙的走来,正要走下床去,便见他停住脚步,皱着眉头望着自己。  “本王去书房睡。”  言罢,还不等月白说什么,便拿起椅子上的外衣,快步离开了。  “可是……”月白呆呆的伸出手,望着他迅速远离的背影,白皙清秀的脸庞上渐渐爬上挫败,终于是缓缓的坐回床榻上,缩着脚丫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左手轻轻的摩擦着右臂上的一个红点,眼角缓缓落下一行清泪。  府内人都知只有她受宠,城南夜除了她的屋子偶尔会来过夜,其他侧妃那儿也都只是去一下。  于是府内的人都猜测自己一定是第一个怀上孩子的妃子,却也迟迟不见动静。毕竟谁能相信她嫁来两年,城南夜除了睡在自己身边以外,都不曾碰过她的身子?  望着自己白嫩藕臂上的红点,月白的眸子压低,缓缓沉下念头,她不能再等了。  而此时出了月白阁的城南夜,已行至书房门前。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门木,便听见那木头发出刺啦刺啦的断裂声,他一愣,沉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再望望着那被他的内力“误伤”的木门,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到底是怎么了,以往冷静沉稳自诩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衡王爷居然变成了这番模样,说出去还真是要落人笑柄。  城南夜握了握手指,轻轻的推开房门,正要步入屋内,脑海中却忽然出现城酋堰所说的话。  顿时,那可怜的雕花木门完全夭折了。  翌日,日上三竿,阳光明媚,长琉在屋外等待了许久,敲门敲了数次也不见南墨衣出来,终于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屋子泛着轻微的潮湿气息,此时的南墨衣仍在拔步床上昏睡中,一张绝美的脸蛋红扑扑的,眉头紧蹙,嘴唇十分苍白,似乎颇为不安。  见南墨衣还在睡着,长琉顿时轻松了一些,刚想上前将她推醒,却发现南墨衣的脸蛋烫得惊人,不仅仅是脸蛋,浑身都如同火烧一般。  苍白的嘴唇有些开裂,长而卷翘的睫毛不住颤抖,细看便可看出那红扑扑的脸蛋下还隐藏着一层黑影。  长琉轻轻的拍了拍南墨衣的脸庞,却未得到任何反应。  “王妃,王妃,王妃您怎么了?您醒醒,别吓长琉。”见南墨衣无论如何都没有醒来的迹象,长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忽地想起,昨晚王爷似乎来找王妃了,若是现在去找他,他指不定知道王妃怎么了。  于是长琉急忙跑了出去,跑了不远却不小心撞到那着一袭翩翩白衣走来的月白。  小小的身子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长琉被撞得头晕眼花的,顿时疼的找不着南北来。  【我是不会让月白欺负我们可爱的小长琉的。】 【妃攻028】又一只侧妃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小小的身子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长琉被撞得头晕眼花的,顿时疼的找不着南北来。  月白的随行丫鬟连忙扶住月白,不悦的眸子一扫,竟见到是长琉,立马变瞪大了双眼,极其不快的呵斥道,“你这个毛丫头做什么!敢撞我们夫人!”  长琉捂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是月白,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长琉知罪,长琉知罪,只是王妃病了,长琉想去……”说道这,长琉脑子一转,一下子卡在喉咙里,不敢说话了。  丫鬟们都知,月白夫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婉如水心地善良,可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想到此,长琉忍不住抖了抖。  “想去找王爷是吧。”月白轻轻一笑,放开身边的小月,上前将长琉扶了起来,笑容温和,“王爷去上早朝了,姐姐怎么了?随我去瞧瞧。”  “是……夫人。”  冷阁内,月白踏着步子,一步步走进那院子,便被那院中的花草所吸引。  “没想到姐姐是个这么喜爱植物的人。”  “是……王妃她闲着无聊时,就摆弄摆弄这些花草。”  “嗯,该常无聊的。”月白捋了捋额前的发,无形中揭示了南墨衣不受宠的事实。  “是……”长琉低头跟随着,紧紧咬着下嘴唇,她现在后悔死了!怎么自己做事总是莽莽撞撞呢!要是给王妃添麻烦了这么办……  长琉在前面推开房门,几人便步入屋内,清冷的气息令得月白嘴角的笑容更胜,然而但她见着床上的人正坐起身子靠在床上,侧头望着她时,笑容顿时敛去了不少。  “咦?王妃你醒了?”长琉见南墨衣睁开了眼,一时有些发愣,又立马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跑上前去将之前倒好的水给她送去。  “喂,长琉,我们夫人可还站着你,你怎么不先给夫人落座端茶?”见长琉这反应,一旁的小月瞪着她,又不满了。  “啊?”长琉呆了呆,见南墨衣的嘴唇苍白干裂,还是将手中的水送了过去,递给她喝完。  南墨衣目光一凝,嘴唇微翘,果然是她的人,忠心耿耿。  “你——”  “没事,姐姐身子虚,应该让着姐姐的。”月白伸手挡住小月,迈着碎步上前,在南墨衣的床前立着。  “方才想来瞧瞧姐姐的,正好遇到长琉,说是姐姐病了,姐姐是怎么了?神色这么憔悴。”  南墨衣望着月白关切的脸庞,眸子眯了眯。  发髻上装饰多达十种——在王府内最受宠  站姿不够自然挺拔——缺乏自信  手心粗糙——以前做过许多苦活  笑容虚伪——心机沉重  南墨衣收回目光,再接了长琉一杯水,饮了一口,才幽幽道,“难得妹妹这么关心,以前可不见得。”  【昨天问大家的问题居然没有几个人回答我,真是伤心死了。嘤嘤嘤……  下——章——预——告(是笙子因为不满而拖长了声音,哭):【南墨衣VS月白】【感觉我好废话o(╯□╰)o】 【妃攻029】王妃是王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收回目光,再接了长琉一杯水,饮了一口,才幽幽道,“难得妹妹这么关心,以前可不见得。”  “你可别不知好歹!我们夫人来看你,那是你的荣幸!”小月不由得闷哼道,她真不明白,这个在王府内一点地位都没有的王妃,自家主子为什么要来见她。明明王爷最喜欢的是自家主子,偏偏取了她做正妃,害的主子常在暗地里被人笑话。  “咳。”南墨衣微微一笑,魅惑天成,“这么说来也是。”月白只是望着她,知道她还有下文。“王爷不惜听外人说三道四的将妹妹娶进家门来,已经证明了王爷是十分疼爱的妹妹的。”  闻言,小月脸色顿时有骄傲之色显现,月白同样移开了视线,也不否认。  “不过呢――”南墨衣打了个哈欠,“在本妃面前还是不要装逼了,本妃很不喜欢这一点。不管你多么讨他喜欢,侧妃就是侧妃,这个家我做主。何况是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还敢跟本妃较劲?长琉,掌嘴。”  “啊?”  “怎么,zh-ang 掌z-ui嘴,听不懂么?”南墨衣特意将拼音念了出来。  “是。”长琉眼色一厉,月白一旁的小月立马瞪着眼睛,气得发抖。月白同样被她这话弄得脸色苍白,但瞧得长琉要打自己的丫鬟,连忙道。  “姐姐,是小月的错,妹妹在此道歉,还望姐姐宽宏大量不要生气。”南墨衣这番话其实对她也着实重伤,侧妃就是侧妃,这个家南墨衣做主……  南墨衣仰头垂下眸子,平静的望着月白,突然笑道,“嘛,知错能改就好,我最喜欢了。”  “是……”  月白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是呆不下去了,“既然姐姐无事,妹妹就退下了。”  “走吧。”  月白和那个吵吵嚷嚷的侍女一走,长琉就直接在房门口跳起来。  “王妃你好……”  最后一个棒字还没有出口,南墨衣的身子轰然倒了下去,狭眸紧闭,呼吸低微。长琉张着嘴愣愣的望着南墨衣紧闭的双眸,眸中的慌乱愈发强盛,她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南墨衣,口中呢喃着,“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怎么了……?”  南墨衣本就浑身疼痛,被她摇的更是难受不已,悠悠的睁开双目,声音再也不能维持之前那样的力道,显得十分虚弱,“我……中毒了,毒性爆发了。”  “什,什么?王妃何时中的毒,长琉怎么不知道!”  “嘘,别声张。只因沾了酒激发了毒素才会这样,我体内的毒素是慢性毒,已经深入骨中,你让我休息一天就好,替我去药房寻些药来。”  “是……”长琉的声音有些颤抖,附耳在南墨衣耳边,将她所提的,压制毒素的方子写下来,便飞快的跑出去拿药。  南墨衣嫁过来几个月,长琉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而南墨衣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头痛欲裂,骨子里疼痛夹杂着麻痹感,口中满是血腥味,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记得,这毒是她那家族的两个姐姐给她下的,那两个姐姐,都是正房说生,往日在家里傲气的不得了,最喜欢欺负庶出的孩子。而南墨衣的容貌这般标志,身材和身高也都超越了她们,自然是心里不平衡的很。  但又碍于南墨衣是太后义女,喂了她毒药之后,又给她吃压制毒素的药。又或者说,她们更喜欢看南墨衣日后压制不住毒素,痛苦而死的模样。  这两个姐姐,还真是狠毒呐!  【今天笙子抽风了,所以笙子今日三更~一更下午两点半,还有一更晚上六点半。大家给个评论可好?】 【妃攻030】暂抑毒素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但又碍于南墨衣是太后义女,喂了她毒药之后,又给她吃压制毒素的药。又或者说,她们更喜欢看南墨衣日后压制不住毒素,痛苦而死的模样。  这两个姐姐,还真是狠毒呐!  南墨衣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先前她昏睡的时候,隐隐约约在外面听到月白的声音,就知道又是哪个侧妃想要来给她下马威了,便强撑着身子起来。  如今没有支持力了,她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长琉将买来的药煎好,给南墨衣喂下,便见她再次昏睡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王妃,王妃您醒了?”长琉坐在床边,俯身望着南墨衣的脸庞,一瞬间绽放笑容,舒了一大口气。  南墨衣因光鲜太强眯了眯眼,望着窗外大亮的天空,  “已经天亮了?”  艰难的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南墨衣动了动酸涩沉重的身体,眉头紧蹙。  “嗯,王妃先躺着,长琉替您去拿衣服,您的衣服都汗湿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南墨衣再次活动了活动身子,那浑身麻木胀痛的感觉果然去了大半。只是,这毒素一时能压制,又能压制多久呢。  南墨衣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弱,恐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毒,看来不解了它,自己是不能安心出去闯荡了。  穿戴好衣物,南墨衣走出房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此时屋外阳光正盛,湛蓝的天空如同水洗,白云慵懒的悬浮,偶尔有几只飞鸟叽叽喳喳的飞过。院内的花草植物在光芒中挺直了身子,花叶上闪烁着点点晶莹的光芒。  南墨衣张开双臂,吸取着古代的清新空气。此时她已经自动过滤了XX王爷,毕竟谁愿意让自己的心情总被一个人破坏的?   “长琉,过来!”  正在屋内忙碌的长琉听见南墨衣在叫她,连忙走了出去。  阳光下的南墨衣正站在诸多花盆前观赏着。她只身着素色百褶流苏长裙,长长的头发还未被梳起,微风吹拂,发鬓飞扬。精致的面颊上不知为何失去了以往戏谑的笑容,睫毛又长又翘,微微眨了眨,留下一片阴影。  那侧脸无比精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蕴含层层流光,如同被打碎了的水镜,层层涟漪波荡,点点流光溢彩。鼻梁高挺,嫩若凝脂,红唇一点,无比惹眼。  长琉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那正低头赏花的南墨衣,竟然一时忘记挪动双腿。  此时南墨衣站在那众多花前,比花朵还惹人注目。她家王妃是极美的,而且在性情大变以后美得更加蚀骨。  长琉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王妃并不是变成这样的,而是本身就是这样的。  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呀。  见长琉迟迟不来,南墨衣疑惑抬起头,朝她挥了挥手,“过来。”  长琉这才反应过来,迈着双腿走了过去。  “这曼珠沙华,都枯萎了。”  【我要推荐我要收藏……昨天的收藏和点击都好差,打击死人了啦,哭~】 【妃攻031】又是那该死的王爷!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这曼珠沙华,都枯萎了。”  见南墨衣似是有些惋惜的样子,也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曼珠沙华,长流不由得安慰道,“这曼珠沙华的花期只有七到十日,想必时间已经到了,自然就枯萎了,王妃不必难过。”  南墨衣盯着那虽然枯萎但却仍然留在之顶的花朵,轻声嘱咐道,“一会将它的鳞茎和球根割下来吧,割鳞茎的时候小心着些,不要碰到,有剧毒。”  听得南墨衣这般关心的话语,长琉微微一愣,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睁大双目,内心延绵过重重暖流,衣袖下的拳头攥了攥。  数年前,她的家乡发生了旱灾,她与家人逃到这京城里,以乞讨为生,冬日寒凉,她与家人差点就被冻死。是南墨衣在一次偶然出门时遇见了自己。  她仍记得南墨衣的怯生生的笑容,询问自己是否愿意跟她回去。那大概是王妃第一次出府门吧,竟然要自己为她带路。  如今一想,也都是许多遥远的回忆了。  她长琉身为奴婢,一辈子受人轻视和打压,可是王妃却这般关心她,为她着想……上一次送她那么贵重的发带……  她长琉何德何能遇到这样好的主子?  望着南墨衣的侧脸,长琉暗暗下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王妃,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是王妃要这东西做什么呢?”  看得出长琉隐隐约约的疑问,南墨衣淡淡的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既然已经死了,就要物尽其用。”  这曼珠沙华的鳞茎有剧毒,是她所需要的,而球根可作药用。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长琉呐呐的跟读一遍,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王妃,长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长琉知道这诗做得好。对了,今日醉香阁要举办一个百花会,许多才子才女都去参加了,听闻奖品是一条流云石制成的手链,那手链可是价值连城的,世间仅此一条,可好看了!”  “哦?世间仅此一条?”这倒是让南墨衣来了兴趣,她南墨衣追求的就是独一无二,这世间仅此一条倒是很符合她的胃口。  “是啊……”长琉还想说着什么,便猛然想到什么,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似的捂住嘴巴,连忙摇头,“不行不行,王妃您不能去!此次百花会吸引了众多名门子弟前去,若是让人认出王妃来,传到王爷耳朵里,王爷一定会勃然大怒的!”言罢,似乎是极其害怕南墨衣会跑出去,连忙在她身前跪了下来,眼泪滴溜滴溜的从眼角落下,害怕得浑身发抖。  又是王爷又是王爷又是王爷!  南墨衣死死的攥着拳头,无比头疼的将面前的长琉扶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许再跪我吗。”  此时她当然懂得长琉的想法。古代女子本就拘谨,更是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何况如今南墨衣已经嫁为人妇,按古人的思想就是不该在外人前露面的。若是那王爷知道是她告诉自己这消息的,还不知道怎么惩罚她。  长琉真是被封建思想毒害不浅呐!  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可那是古人的思想,管她南墨衣什么事?  城南夜不让她去?那她就偏要去,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下节预告:南墨衣女扮男装翻墙出府,偶遇给自己下毒的二姐,又知这二姐的未婚夫是太子成南阳,于是――  墨衣曰:不知道给太子带绿帽子是个什么滋味?(笑)】 【妃攻032】女扮男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可那是古人的思想,管她南墨衣什么事?  城南夜不让她去?那她就偏要去,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好了,长琉别哭,不就是担心别人认出来么。你现在去给我找一件男装来。”  “王妃!”长琉一着急,又要给南墨衣跪下,却被南墨衣托住了身子,怎么都跪不下去。这古人还真是的,动不动就跪呢。  南墨衣杏眸不悦的瞪了长琉一眼,“放心吧,你家王妃本事不差!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动作快点,要是让我错过了那百花会,我就不理你了!”  她也不想拿什么来吓唬长琉,说完这句话便往屋内走去,她还要梳洗一下,化化妆什么的。  在这冷阁里住了几日,南墨衣已经知道,这冷阁确实如同其名一般冷,大半天见不到外人。自从南墨衣的伙食由长琉负责以后,更是连半只人影都见不着。  这样也好,不会被人发觉,长琉那丫头也不用那么担心。  南墨衣坐在镜子前,将头发高高梳起,只拿一个小冠束起。在脸颊上来来回回扑了些粉,使皮肤看起来黝黑了一些,又拿起一点膏体在脸颊处摸了摸,脸型一下子有了改变。  长琉手里拿着一件水蓝色的男装,拖拖拉拉的从门口走进来,望着南墨衣梳妆的背影,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和不愿。  南墨衣从镜子里见到长琉幽怨的脸颊,不由得失笑,转过头来,将自己的成品给长琉看。  “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长琉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望着面前的南墨衣。  见长琉这般反应,南墨衣满意的笑了笑,拿着衣服换好,便走到长琉面前,转了一圈,笑道,“如何?”  “王……王妃……”长琉结结巴巴的望着她,嘴巴张成了O型。  这是她家王妃么!  眼前的人儿俊美如玉,五官如刻,眉眼如画,颇为勾人,嘴角常蓄着一抹笑容,如同**倜傥的公子歌一般,却并不惹人生厌,反而让那挪不开眼睛。  南墨衣合起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妞,给爷笑一个。”  长琉的心一颤,脸颊顿时烧红了起来,神色极其不自然,真如同小家姑娘一般忸怩。  天呐,这真的是王妃么?长琉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真疼。  “咦?你掐自己做什么?”  长琉吐了吐舌头,咧嘴笑着,“长琉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南墨衣扑哧一笑,看的长琉眼睛更直了,“你这小丫头不是挺大胆的么,之前还说要嫁给本公子呢,怎么样,现在嫁不嫁?”  闻言,长琉的脸颊更红了,“那都是……是……开玩笑的嘛……”  南墨衣爽朗一笑,这个小姑娘倒是深得她心,还懂得开玩笑这回事。  “好了,你也去换换衣服,我们走吧。”  “啊?长琉也要换?”  “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南墨衣说着,便真往外边走了,急的长琉连忙跑到屋里换衣服去了。  ……  【于是她就出去了,哈哈】 【妃攻033】女扮男装2【今日五更】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南墨衣说着,便真往外边走了,急的长琉连忙跑到屋里换衣服去了。  ……  一道府墙,两番世界。  虽说城南夜已经命人将围墙加高,但显然难不住她南墨衣。  此时南墨衣正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行走。  而她身边原本颇为不安的长琉,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新奇的事物前两眼闪烁金光,欣喜的在四周扫来扫去。  虽说她并不是没有出过府门,可毕竟范围极小而且次数是极少数的,今日正巧碰上赶集的日子,四处可见人影,距离王府的位置也越来越远。  果然是天子脚下,繁荣热闹的很。  道路由青石铺成,延绵不见尽头。道路两旁店肆林立,酒馆茶楼,商铺当铺,一应俱全,好不繁盛。  因是赶集的日子,偌大的街道上摆满了小铺子,人流庞大而拥挤,偶尔有嬉闹的小孩飞奔着穿越人群,空气中洋溢着食物的清香,耳边充斥着小贩愉悦的叫卖声。  长琉走着,忽然一脸兴奋的拉了拉南墨衣的衣服,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哇塞!王……公子你看那里!”  只见那铺子上摆着众多耳环手链,手镯项链之类的物品,阳光下众多繁丽的饰物闪烁光芒,颇为惹眼。  南墨衣刚想说自己是男子身份不宜瞧那些东西,身旁的长琉便已经飞一般的跑过去了。  这个小丫头。  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踱步跟了上去,望着那爱不释手的拿着桌上手镯看着的长琉,小声提醒道,“你一个男子看这些东西就罢了,还这么兴奋,就不怕别人将你当作怪物?”  闻言,长琉一愣,顿时清醒,望着面前正含笑望着自己的店铺老板,脸色立马变窘迫了,“我……我给小姐看看……”  “那你看上什么好的没有?”  南墨衣含笑,随意拿起桌上一翠绿色的手镯,看了一眼,便放了下去,这样的地方,这样品质的东西,还入不了她的眼。  “嘿嘿,这位公子可是瞧不上这些翡翠镯子。”  那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男子,笑容颇为谄媚,眼前这公子哥衣着秀丽,气宇非凡,想必又是那富人家的公子哥。  “哦?你可有什么好货?”  “有,自然有,公子请稍等。”  那中年男人弯腰在铺子底下找了找,双手将一个红木盒子捧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只见那盒内躺着一只圆润的白玉镯子,约莫只有小指头的指甲那么宽,色泽剔透,光泽极润。  南墨衣的目光接触到那镯子,顿时有了兴趣。那老板见此,连忙将那镯子拿出来,递给南墨衣,一边介绍道,“这是有名的流云山产出的玉镯子,虽然比不上那流云石,却也是玉石中的极品了。公子你可瞧瞧?”  南墨衣伸手接过那镯子,左右瞧了瞧。手镯入手十分冰凉,白色的镯身里侧雕刻着些许纹路,色泽剔透,手感极佳,一看便是品质极高的玉石,想必也是价格不菲。  【今天笙笙要人品大爆发五更了,亲么你们就留个言好不好?看我萧条的评论区,真是心都拔凉拔凉的。另外虽说推荐那东西没什么用,但是却能让笙笙知道有人在看,你们看了更新,就到主页评一下推一下可好?一点都不麻烦不是么】 【妃攻034】巧整二姐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伸手接过那镯子,左右瞧了瞧。手镯入手十分冰凉,白色的镯身里侧雕刻着些许纹路,色泽剔透,手感极佳,一看便是品质极高的玉石,想必也是价格不菲。  “哇,小姐,你看,这玉镯子可颇为美丽呢!配上小姐,恐怕要美到极致了!”  身旁不知何时过来了俩人,想必是路过这儿。此时那丫鬟装扮的小丫头正盯着南墨衣手中的镯子,兴奋的拉着旁边似乎是她的主子的女子。  南墨衣移了移目光,只见那女子身着淡粉色如意云纹裳,长袖下可见一双白嫩而小巧的手。长发拢结,挽结成大椎,在椎中处结丝绳,状如马肚,堕于头侧,发髻上插有数只雕工卓越的金蝶钗。容貌倒不见得倾城,气质却颇为贵气,想必是那旁边丫鬟的主子。  有未婚夫……富家子女……但不是嫡女……为人狠辣……遇事冲动……有一点武功功底……旁边那个小丫头很讨厌她但是很惧怕她……恩,古代常受压迫的丫鬟……  没什么有趣的收获。  南墨衣平静的收回目光,身后的长琉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下意识的伸手扯住她的衣服,往南墨衣的身后躲。  长琉这突然的举动不禁让南墨衣皱了皱眉头,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  此时的南已秋正沉浸在南墨衣的美色之中,扫也不扫长琉一眼。  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她怎好像从未见过呢?看他的穿着,想必也是某家贵族子弟。  不过怎么又有点眼熟的感觉?难不成是自己见过了又忘记了?  可他长得这般俊俏,任谁也会过目不忘的,没准他认识自己?  想到这,南已秋索然开口,  “不知公子要这翠镯子做什么?小女子喜欢它可喜欢的紧呢。”  娇滴滴的声音如同穿脑魔音,冷不丁的从脚底穿过背脊蔓延到头顶,南墨衣恶寒的抖了抖,心思却仍旧放在自己身后有些颤抖的长琉身上,声音低低的,“你怎么了?”  长琉的脸都拧在一起了,声音低低的有些颤抖,“王妃……那可是二小姐啊!您的姐姐啊!您忘了么?!”  二小姐……二小姐……丞相府的二小姐南已秋,南墨衣的姐姐?  南墨衣的望着南已秋的目光不由得惊讶起来,果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啧啧,这容貌还真是天差地别。  不过,她就是那个联合大姐一起给自己下毒的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免了自己去找她……  想到此,南墨衣的笑容不由得深邃起来,看来之前自己并没有猜错,这南已秋是有未婚夫,而且她的未婚夫就是上次在城阙府遇到的白痴太子……  不知道给太子戴绿帽子是个什么滋味……?  南墨衣几乎可以想象南已秋“出轨”之后的惨状了……  “长琉你现在是男子,她还犯不着记一个下人的脸,何况她连我都认不出来,别说你了。你别乱了阵脚!若是被发觉了,可不要怪我不护着你!”  【中午那四千点击是在逗我么……呜哇!!我要收藏!!】 【妃攻035】逢场作戏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长琉你现在是男子,她还犯不着记一个下人的脸,何况她连我都认不出来,别说你了。你别乱了阵脚!若是被发觉了,可不要怪我不护着你!”  迅速的说完这句话,南墨衣将目光移开,望着那正以疑惑目光望着自己的南已秋,笑容和煦的说道,  “不久以后是妹妹的生日,在下想替妹妹寻一件合适的礼物送给她,若是姑娘喜欢,在下就不夺人所爱了。”  言罢,便将手中的镯子递到她面前。  瞧得面前俊秀男子的笑容,南已秋不由得红了脸。  那琥珀色的眸子里涌动着光泽,看得她有些窘迫,倒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了,连忙推辞道,“不了不了,既然是送给令妹的,小女子又怎能抢夺呢。”  小女子小女子,你还真是不恶心。  虽是心中这般想着,南墨衣表面还是做着翩翩公子的模样,含笑道,“既然姑娘如此推让,在下就不推辞了。老板,这镯子多少钱?”  那老板瞧得他要买,顿时喜笑颜开,“公子,五十两。”  五十两?!南已秋不由得有些吃惊,就算是品质极好的玉石,也就二三十两左右,这镯子品质也不见得比其他的好上多少,而价格却翻了两倍之多?!  南墨衣转过头,示意长琉掏钱。长琉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扫了扫那狮子大开口的奸商,不乐意的在包里掏出了银子。  她家王妃这么多年以来省吃俭用,省下的银子也不是很多,最近怎的就花的这么快了呀!五十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南墨衣接过那盒子,瞧了瞧,忽然伸手,放在南已秋面前,笑容温柔。  “这……公子是何意?”  “送给你。”  “送给我?”  南已秋的眼睛大睁,手指指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手中的盒子。  “公子不是说送给令妹么?”  “姑娘的年龄必是比在下小的,难道不愿做在下的妹妹?”说完,南墨衣皱起眉头,似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那倒是在下冒犯了,姑娘不要见怪。”言罢,便佯装要将手中的盒子收回来。  实际上她的年龄是要更小的。  闻言,南已秋连忙摇了摇头,脸上的欣喜丝毫不掩。“小女子十分感激,又怎会见怪呢。”说完,连忙接过盒子打开,把其中的白玉镯子拿出来,带在自己的手腕上,象征性的给南墨衣瞧了瞧,“公子,你看可好看?”  南墨衣满意的笑了笑,“当然,姑娘如此倾城,配上这镯子可是更加美丽了。”  南墨衣已在心中呕吐三遍。  此时的南已秋被她夸的都笑的合不拢嘴了,虽说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送自己礼物的男子并不少,价值也都不低。可她却觉得那些繁物都不如眼前这小小的镯子好看,尤其是自己那未婚的夫,几乎都没有送过自己什么礼物……  【下章预告:南墨衣大姐二姐齐出场,二人争抢女扮男装的南墨衣……(为什么突然觉得她们好惨o(╯□╰)o)】 【妃攻036】诗词高手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此时的南已秋被她夸的都笑的合不拢嘴了,虽说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送自己礼物的男子并不少,价值也都不低。可她却觉得那些繁物都不如眼前这小小的镯子好看,尤其是自己那未婚的夫,几乎都没有送过自己什么礼物。  虽说这样的男子转身以后也会对别的女子献意,可她却相信,他是不会那么做的,毕竟他是那么的懂礼而且温文尔雅啊。  “公子见笑了。”  瞧得面前娇羞忸怩的南已秋,南墨衣心中却泛起了冷笑,这俗女,一见到美男子就把不可随意接受外人礼物的礼节抛到了脑后,当真是无脑啊。  “那姑娘慢慢逛,在下先走了。”言罢,扫了扫身后那正滴溜着眼珠瞧着自己的长琉,一时忍俊不禁。  望着南墨衣俊朗的笑容,南已秋更挪不开视线了,索性咬了咬牙,笑道,“不知公子接下去哪?”  南已秋这反应正中她下怀,南墨衣好好的收敛起自己快抑制不住的乐头,仍是礼貌的笑着,“去瞧瞧那醉香阁的百花会。”  闻言,南已秋的目光顿时亮了一些,“小女子也正要去那里呢,不如我们二人同行?”  “啊?”  身后的长琉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瞧得南已秋将疑惑的目光移向自己,连忙佯装捂住嘴巴扭开脸。  南墨衣似是有些“责怪”的瞧了长琉一眼,又转回头来,笑道,“我这小书童不懂事,姑娘不要见怪。”  “不是说是妹妹么?”南已秋的眸中有点点星光,以手帕捂着红唇,轻轻的笑着。  “嗯,妹妹。”你妹啊!  心中几乎有万匹草泥马轮番奔过,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死维持着自己儒雅的形象,“那么便同行吧。”  南已秋将手中的红盒随意甩给身边的丫鬟,见她也正直勾勾的盯着南墨衣的脸,不由得不悦的瞪她一眼。那丫鬟见了,连忙将目光收回来,低垂着头不敢乱瞧了。  南墨衣转头,朝长琉狡黠一笑。长琉则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墨衣得意的脸庞。  她家王妃疯了么?跟二小姐同行?天呐!王妃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四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嘈杂声不绝于耳。南已秋兴致盎然,时不时的与南墨衣搭着话。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南墨衣早知她要问这问题,始终保持着暖心的微笑,缓缓答道,“楠陌,楠木的楠,陌路的陌。”  “楠陌?”南已秋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当真是个好名字呢!”  “妹妹的名字?”  听得南墨衣唤自己为妹妹,南已秋更是欣喜,神色有些娇羞,声音如那蚊蝇一般,“小女子名为南已秋。”  “南已秋?”  南墨衣闻言,折扇在下巴处点了点,仰头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下一秒眸子忽然“亮了”起来。  南已秋则有些奇怪的望着南墨衣思考的样子,正要询问,便见南墨衣仰天的目光落向自己,笑意极深,“穷居寡人用,时忘四运周。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南已秋呆呆的望着南墨衣,满脸错愕。片刻之后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公子原来是在拿已秋的名字作诗呢……”  【五更结束,挥爪要收藏~!如果大家表现好明天继续五更~~我保证明天的更新比今天的更精彩~】 【妃攻037】狐惑勾人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已秋呆呆的望着南墨衣,满脸错愕。片刻之后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公子原来是在拿已秋的名字作诗呢……”  “呵呵,我做的如何?”  “公子做的极好。”南已秋的心有些小鹿乱撞,望着南墨衣的眸子更深,这样英俊有礼又有才华的贵家公子,实在不可多得……  只可惜自己已经……诶……  望着南已秋逐渐黯淡的眸子,南墨衣不由得“好奇”起来,贴心的问道,“妹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南已秋安慰一笑,不觉已经到了那醉香楼。  此时醉香楼的大厅内坐满了人,甚至连厅外都站着一些人。厅内飘出浓郁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虽说不是所有人都可参加,但是来瞧瞧,长长见识,还是颇为不错的。  “公子可是要参加这百花会?”  南墨衣点点头,本来她只是打算来瞧瞧的,但是如今遇到了南已秋,她是一定要露一手让她喜欢上自己才行。  “妹妹也要参加?”  闻言,南已秋摇了摇头,“小女子那点本事,不敢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倒是公子,若是参加了,可要力压群雄呢。”  “妹妹过奖了。”  “妹妹,你怎么才来?”  前边忽有一名女子携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过来。  那女子身着淡黄色百花曳地裙,梳着高耸的凌云髻,黛眉纤长,双目半合,容貌虽与南已秋相似,却多了些妖惑的美。  恐怕这也是南已秋被皇后选中而不是她被选中嫁给自己儿子的原因吧。  南如鹊在走近后才发现自己妹妹身边还有一人,遂将目光移向南墨衣,目光明显一滞。  南墨衣的目光同样若有若无的落在来人身上。  唔……丞相府嫡女……心思慎密……琴术极佳……嫉妒南已秋……野心极大……  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呢。  瞧得自己的姐姐这般失神的望着南墨衣,南已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故作含笑介绍道,“姐姐,这是妹妹刚才认识的楠陌公子,楠陌公子,这是我的姐姐,南如鹊。”  “南如鹊?”南墨衣微微一愣,手中的折扇一合,转了几圈,自如的笑道,“百草竞春华,丽春应最胜。少须颜色好,多漫枝条剩。纷纷桃李枝,处处总能移。如何此贵重?却怕有人知。”  如何此贵重,却怕有人知?  如却,如鹊?  瞧得南如鹊那与南已秋有八分相似的面孔同样吃惊的望着自己,南墨衣不由得以扇子捂住自己的唇,内敛的笑道,“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  “不,不唐突……”  南如鹊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脸颊上也浮现丝丝红润,笑容愈发深沉,“我们快些进去吧,百花会要开始了。”  望着这几乎可以说是水泄不通的大殿,南墨衣不由得皱了皱眉。南如鹊则朝她微微一笑,带领着众人绕过众多人群,走那人少的走廊,再回厅内时,竟然已经到舞台下了。  果然是丞相府的人,早已准备好的极靠前的位置。  南墨衣舒服的坐在椅子,身后的长琉仍有些心神不宁,撅着嘴巴瞧着南墨衣,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妃攻038】勾-引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舒服的坐在椅子,身后的长琉仍有些心神不宁,撅着嘴巴瞧着南墨衣,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别紧张,这不是没有被发现么?”  “长……才没有紧张。”  “真的?”  “当然……长琉才不会露陷……”  “那你是要把我的椅子掰弯么?”南墨衣手中的折扇点了点长琉紧紧抓住自己椅子的手,笑得无比戏谑。  长琉连忙松开自己的手指,神色窘迫,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的南墨衣心情极度愉悦。  “锵――”  台上的主人忽的敲响了手中的锣鼓,满脸笑容的朝台下众人抱了抱手,然后直起身来,面对着台下的观众。  南墨衣翘着二郎腿摸了摸下巴,她还从未参加过这些什么古人的活动,如今瞧瞧倒也长了见识。  台上的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玄色蟒袍,腰间坠有一块红玉玉佩,容光焕发,声音颇为洪亮。  “感谢众多才子才女们前来参加我们醉香阁的百花会。如同往年的规矩,我们每年会在琴棋书画中任意抽选一项进行比试。而今年我们比的,便是琴棋书画中的‘书’。”  “书?要怎么比?”  南已秋微微一笑,接过南墨衣的问题,“听说是作诗。”  作诗?  南墨衣心中一喜,她本以为这百花会就是拿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出来作比,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限制性的比试。  不过,幸好今日遇到的是作诗,虽然她不会作,可她会背不是么?  瞧得南墨衣胸有成竹的样子,南如鹊不由的挑了挑眉。  台上的主持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今日参加比赛的,共有两组成员。第一组,乃湘玉组,第二组,乃名香组。每组六名成员,每个成员都是我们都城内家喻户晓的名仕。他们将在比试中轮番作诗,每轮留下一名成员,再由剩下的六人比试,以此类推,最终的获胜者将得到流云山石制成的流云手链一条,这手链可是颇有灵性的奇物,世间仅此一条。此次比试的评选是由五位京城最有名望的夫子担任,公正程度大家无须怀疑。那么现在,百花会正式开始!”  耳边又是锵的一声巨响,南墨衣眯着眼,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旁的南已秋全然不知自己望向南墨衣的目光中有多痴迷,看的南如鹊一下子来了兴趣。  “楠公子不是要参加大赛么?怎的不上台呢?”  听得南如鹊这话,南墨衣轻笑着摇摇头,望着自己身边正故作姿态挑-逗自己的人儿,轻声道,“成为焦点只需一步。”  闻言,南如鹊顿时怔住,旋即笑得更加妩媚,她微微斜靠着身子,凑在南墨衣的身边,娇笑道,“楠公子果然是胸有成竹,可不要让人失望了哦。”  一旁的南已秋瞧得自家姐姐离南墨衣这么近,脸色徒然憋得通红,长袖下的粉拳狠狠的攥了起来,挪开目光佯装看台上的比试,不去瞧身边的二人。  南墨衣眯眼笑了笑,“如鹊姑娘这般信任在下?”  “当然。”  “还是不要抬举在下了。”  “公子此时谦逊可是晚了哦。”南如鹊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TMD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没有没脸没胸没屁股没大脑还给我作狐媚的…… 【妃攻039】太帅太耀眼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没有没脸没胸没屁股没大脑还给我作狐媚的……  呕吐直下三千尺啊!!!!  鼻尖满是女子胭脂水粉的甜腻清香,南墨衣屏住呼吸,拼命抑制住马上就要到嘴边的那句“草泥马”,只是维持着“笑意盈盈”的模样,不回南如鹊的话。  与此同时,将目光移到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南已秋身上,温柔的问道,“怎的脸色这么不好?”  “我……”南已秋对上南墨衣如清泉般的眸子,嘴角由不得勾了起来,朝台上扬扬下巴,“没事的,开始了呢。”  瞧得南墨衣似乎挺关注南已秋的,南如鹊皱起眉头,冷哼一声,将身子靠了回去。    见此,南墨衣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寻了个舒适的坐姿,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   这两个女人还真是配合自己,一进来就让自己坐她们的中间。  显然是想熏死她嘛。  台上第一对出场的,是一男一女,作诗题材是在众多标牌中任意抽选的,而题材是台下的才子才女们任意写的。至于有没有后台,就不好说了。  第一个诗词的题目颇有新意,是以笔墨中的‘墨’为题。   竞赛以沙漏计时,当沙漏里的沙子漏空便开始作诗。那湘玉组派出的那名男子在听的这标题之后似乎是作不出诗来,直到沙子落空,还有些难以开口。  而另外一组出场的女子则颇为冷静,等待了男子许久,终于张开红唇,娇软声音袅袅自台上飘了下台,“墨滴无声入水惊。如烟袅袅幻形生。似君身影轻纱隔,终是朦胧看未清。 ”  “这诗做的不错。”  南已秋一听完,连忙与身旁的南墨衣交谈,唯恐被另一边的南如鹊抢了去。  而事实上南如鹊确实准备与南墨衣说的,正巧看见南已秋望着自己那轻蔑的眼神,不禁咬牙阴沉一笑,扭回头白了她一眼。  “恩,那男子可以做的更好,他只是紧张过度。”  “哦?何以见得?”  南墨衣咧了咧嘴,手中的折扇啪的合上,稍微凑近了南已秋,手中的折扇不易察觉的指了一下台上那落败的年轻人,  “你看他的装束,深棕色的长袍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细看便可见到他右腿隐蔽处有一个小补丁。富家子弟是不需要穿有补丁的衣服的,所以这件衣服是他最拿得出手的,那么他必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而是穷苦的秀才。”  闻言,南已秋顺着南墨衣的视线望去,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果真见那秀才的右脚处,一个极其不易被发觉的地方有一个补丁。  南墨衣见南已秋点头,又接道,“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说明他此时极度紧张,但是之前在他的脸上你几乎看不出什么来,说明他还是懂的压制自己的紧张,心态不错,只是没有见过世面不能应付大局。我看过他写的一本冷门诗集,其中的见解都颇为独特。‘墨’这样的诗体虽然少见,但以他那新奇的头脑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南墨衣说话的速度极快,听南已秋的一愣一愣的,她极快的眨着眼睛,想要跟上南墨衣说话的速度。  【是不是笙子写的太无聊所以你们都不想看了……还有人在看吗……】 【妃攻040】必须卖弄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说话的速度极快,听南已秋的一愣一愣的,她极快的眨着眼睛,想要跟上南墨衣说话的速度。  南墨衣的扇子又指了指那男子对面的女子,“再看她,青绿色的水袖罗烟衫,价值连城的翠玉手镯和翠玉水晶簪,必然是名香门第,也已读过许多诗书,满腹经文,这从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  “眼睛?”此时南如鹊也再次凑了过来,南墨衣这番分析着实让她惊愕。  南墨衣微微一笑,浑身不自觉间散发着令人挪不开视线的气场,“恩,她的眼睛,遇事沉稳,古波不平。虽然是个姑娘家却在台下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如此处变不惊,说明她的教养极好和知识丰富。所以她能作出这首诗也没有什么奇怪。不过那也是那名男子让给她的,否则输赢还要另当别论。”  “啊?那名男子让给她?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那名男子极度紧张所以作不出诗来么?”南已秋的眼睛快速的在台上的二人之间扫过,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是的,那名男子让了她。他确实紧张没错但是他也不至于作不出诗来。你看他只在台上无比紧张下了台之后立刻就恢复平静并且连一点挫败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偷偷笑了一下。他走下台阶的时候往后瞧了一眼,说明他喜欢那名女子但是那名女子不知道他喜欢她也不会去喜欢他。他为了保住女子的颜面故意输给她。”诶,古代穷秀才与女神的凄美爱情故事。  阿门~~~~  “喔――”南已秋和南如鹊同声说道,又一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南墨衣咧嘴一笑,这俩姐妹倒是很有默契做什么事情都一样。  “楠公子可着实让人佩服。”南已秋和南如鹊再次齐齐的凑了过来并且齐齐的说了这句话。  南已秋和南如鹊的目光在空气中瞬间相遇火光四射,夹在中间的南墨衣“讪讪一笑”,佯装惊讶的道,“二位果然是姐妹,如此默契呢。”  “呵呵,也许吧。”南如鹊左手撑着下巴,算得上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墨衣,她决定了,这个男子她要定了。哪怕嫁不得太子,嫁给南墨衣也能让南已秋嫉妒的咬牙切齿了。  而南已秋也不傻,她当然知道南如鹊此时打着什么小算盘,可是自己这情况也不能与她争抢,只得咬牙攥拳咬牙攥拳了。  直接无视了身旁火热的视线,南墨衣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那笔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长琉,笑得更为奸诈,仿佛在说,“你家王妃说的怎么样?”  而长琉则不停的眨巴着眼睛,拼命忍住笑意,她已经懂得了南墨衣的意思,眸子里满是对南墨衣的崇拜。  南墨衣无声的哈哈一笑,转回头看向舞台,转的途中忽的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可她再回过头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多想了?  【猜一下是谁盯着墨衣?之前出场过哦,男滴~】 【妃攻041】像个野男人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无声的哈哈一笑,转回头看向舞台,转的途中忽的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可她再回过头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多想了?  皱了皱眉,再次打开自己手中的折扇,兴致盎然的望着台上比试的新人,将那异样的感觉抛在脑后。  可南墨衣不知,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男子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中闪烁着星光,神色充满兴趣。  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轻易就能看透别人的人。  几番比试之后,台上只剩下三人。  最后一场比试的题目名为“香”,这台上出现的每一个题目,都能让人有诸多不一样的见解,这纳题人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思虑才采用的。  南墨衣身后不远的男子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果进行比试,她会作出怎样的诗来呢?会不会如同自己期望的那般,艺惊全场?  “公子,你对他很感兴趣?”一旁的随从瞧得自家公子总将目光落在前边那名男子身上,好奇的问道。  “是个颇有才华的人。”  “哈哈……哥哥难不成你想与人家比试?算了吧,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连一只蚂蚁都淹不死,还是算了吧~”  在下人面前这般被驳面子,男子不由得气结,炯炯双目瞪了自己身后那笑得捂着肚子的小姑娘,恶狠狠的道,“笑吧笑吧,明年就及笄了你就等嫁不出去吧!”  那小姑娘这才抬起头来。  只见这小姑娘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桃腮带笑,双目尤似一泓清水,神色顾盼,自有一番高雅之气。此时她捂唇轻笑着,眉眼里满是狡黠,倒是让人生了无法亵渎之意。  “哥哥你可不能诅咒妹妹,妹妹长得这般娇俏可人,怎么会没人要呢?”  “嘁,就你?还娇俏可人?烧菜你会么?刺绣你会么?琴棋书画你会么?你就会抓鱼斗蛐蛐逗鹦鹉,跟个野男人似的。”  听得自己哥哥这般毫不留情的损了自己,小姑娘不由得睁大双眼,怒目嗔视着他,忽的小嘴一瘪,神情委屈,豆大的眼泪滴溜溜的滚落下来。  “呜哇……哥哥又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母妃……呜哇哥哥这个没良心的……连自己的妹妹都诅咒……呜哇哥哥说清儿是野男人……呜哇……”  城南闫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膨胀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一定会爆掉!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了一口气,再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脸上堆起了极其可怖的笑容,“清儿别哭了……是哥哥的不是……哥哥错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城若清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旁的随从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那哭啼不停的小姑娘,又以复杂的目光询问城南闫。  现在大厅内人多声杂,她要再哭一会还是会被人听见,到时候就要跟只猴子似的被人瞧了。  被人瞧也没关系,可若是被哪个认识他的人瞧见了,就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六王爷吉祥千岁了。  那他还要不要玩了!  【好吧……这个成绩真的差到……快不会爱了。点击神马的一天居然才八千!!好吧,点击没有就算了,收藏啊~!!】 【妃攻042】烧鸡的诱-惑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行了!别哭了!一会带你去楼上吃你最爱的烧鸡!”  城若清擦眼泪的手顿时停住,“真的?!”  只见她望着城南闫的眼睛亮晶晶的,听见烤鸡二字,一脸遐想,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城南闫顿时仰天一叹,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在城若清那兴奋的目光里,在他自己含笑的目光里,在她的额头上狠狠一弹,热闹的大厅里顿时传来一声惨叫,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滞,目光齐齐扫向城南闫等人处。  城南闫连忙低下头,等所有人将那怪异的目光移回去了,才再次抬头来。  狠狠的瞪了城若清一眼,城南闫转好身子,在位置上重新做好,都怪这个稀奇古怪的臭丫头,台上的三个人作诗都作完了。  台下几名夫子讨论在半晌,台上的人紧张兮兮的等待着答案,却悠然听见台下传来一慵懒的声音。  “等等,本公子可还没上台呢。”  所有人或惊奇或紧蹙或好奇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台上的主持皱眉盯着那突然站起来的南墨衣,瞧他坐的位置如此靠前,也不敢怠慢,当下便朝南墨衣抱了抱拳,“公子可是也想参加这百花会?”  “没错。”  南墨衣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俊秀的脸颊吸引了大片姑娘的目光。  城南闫摸了摸自己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果然上场了。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  那主持有些为难,毕竟南墨衣在最后才参赛的话,对前面的参赛者是不公平的。  “啊,我懂。无碍,您可以在这场中任选一人来与在下比试。如果在下赢了,就再做一首诗,与这台上三人再做比较,您看如何?”  “这……”  那主持仍是有些为难的沉吟片刻,面前这俊秀的青年倒也不是不讲理的,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见那主持还有迟疑的模样,南墨衣从自己的位置走下来,缓缓上了高台。  光洁的面庞里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琥珀色的幽深深邃的双眸,显得狂傲不拘。鼻梁经过粉饰显得更加高挺,五官立体如同刀刻。一抹不羁的笑容凝在嘴角,目光所及之处的女子都有些呼吸紧蹙。  好一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南墨衣的身高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没有改变,一米七三的身高在男子之中相比较倒也不矮。  南墨衣的目光在台下五名夫子中扫过,手中的折扇一合便朝他们行了一礼,“不知哪位夫子可以赐教?”  “嘶……”  台下不由得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台上剩余的三名比试者皆面面相觑。  要知道这些夫子可都是满腹经书,更有甚者已经著书数本,不是普通学子可以相比的,否则也不会被请来做裁定员。  然而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竟然敢与夫子叫嚣,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台下的五名夫子显然也为料到这名年轻人会这般狂妄,缕着胡须上下打量着南墨衣。而南墨衣也不拘束,双手覆于身后,脸颊上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看我可怖的笑容,你还不给收藏么。】 【妃攻043】她要嫁给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台下的五名夫子显然也为料到这名年轻人会这般狂妄,缕着胡须上下打量着南墨衣。而南墨衣也不拘束,双手覆于身后,脸颊上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台下的城若清呆呆的望着台上那光鲜亮丽的南墨衣,目光紧紧的黏住南墨衣的脸,一边用小小的粉拳拉了拉身前的城南闫。  城南闫正有极好的兴致,没想到这小丫头又来烦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她。  “哥哥,刚才你一直盯着的人,就是他吧?”  “是又怎么样?”  “他好英俊!”  “那又怎么样?”  “清儿要嫁给他!”  “噗……”城南闫忍不住岔气,连忙抚了抚胸口咳了咳,白了城若清一眼,“才见一面你就想嫁给人家?你认识人家嘛?人家也不是认识你不是?万一人家已经有妻室了呢?你看他身边,两个呢!”  闻言,城若清顿时有些失落的缩回身子,目光挫败的收了回来,嘀咕道,“他怎么会有妻室呢?就那俩俗物?真是俗不可耐。哥哥,她们的位置那么靠前,难道你不认识她们?”  闻言,城南闫才将目光投过去,仔细的瞧了瞧,又皱起了眉头,“是有点眼熟,不过记不清了,反正又不是什么旷世美女。”  “嘁。”城若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真俗,俗不可耐。”  “你说谁俗呢!”  二人又有要掐架的意思,一旁的随从连忙岔开话题,“公子你还不看着?要是错过了可后悔不来。”  “哼。”城南闫白了城若清一眼,要不是这个臭丫头一直粘着他要他带她出来,他才懒得理她呢!  而城若清同样不甘示弱的朝城南闫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又以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台上的南墨衣。  “以‘月色’为题?”南墨衣接过主持手中的纸片,不由得一愣,强忍着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兴奋劲,努力维持着自己淡然的形象。  这群出题的人都是脑残么?之前出的题目都是怪里怪气的,偏偏自己上来了以后就来了个这么简单的题目。  虽然说窃用古人的诗词是十分不对的,可是不窃用就是南墨衣的不对了。  南墨衣望着那从评委席上站起来的一名老人,礼貌的一笑。  那夫子的眉目间满是厉色,想必是对于南墨衣这后辈冒犯前辈的行为颇为不快。所以抢过机会来,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这狂妄的小子。  不过,在大李杜小李杜之前,你真的是前辈么?  “本次作诗,以月色为题,若是众人觉得这公子做的比我好,那么这场比试就不必再进行了,这位公子就是最后的获胜者。”  台上台下寂静一片,想必也都同意了这名夫子的说法。  主持将台边上的沙漏放下,细沙在时间里一点点流失。  南墨衣至始至终都很淡然,能不淡然么,她只是个背诗的。  而台下那名夫子的目光则越来越阴沉,这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故作淡定!  【到底谁死到临头了o(╯□╰)o,感觉是笙子我。】 【妃攻045】姐也想低调,但是没办法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台下那名夫子的目光则越来越阴沉,这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故作淡定!  当最后一粒沙子落下,那夫子抹着自己的八字胡须,悠悠的开口,“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台下寂静许久,不知何人开了头,掌声顿时如同潮水般席卷整个大厅,甚至还有人如同那江湖汉子一般,大喊“好好好”。  站在台上的南墨衣同样兴奋的拍打着手掌。这夫子果真是夫子,果然名不虚传!  那夫子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于是,所有复杂的目光通通聚集在台上的南墨衣身上。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满心期待。  看着台下南已秋和南如鹊亮晶晶的透着忧虑眸子,南墨衣安慰一笑,目光直直对上那夫子不屑的目光,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姣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爷爷我是有多么爱你。  这首诗便是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一首,《月下独酌》  曾经将人虐的生不如死的古诗,此刻是多么的惹人喜爱。  直到南墨衣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夫子早已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嘴巴微微张开,干枯的老脸如同死鱼一般滑稽。  台下同样是一片寂静,与夫子相同的死鱼脸处处皆是。  不提诗中巧妙代入的唯美景物,那似喜又哀的情调更触动人心。男子举杯仰头望月,独自酌酒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南已秋和南如鹊的心微微抽痛,原来这楠陌公子也是这般寂寥多情!  而那台上的三人,目光中满是不甘,这打哪冒出来的人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跟夫子比试,都把夫子惊成那样,他还是人吗?啊?是人吗?  他到底是人吗?  瞧得所有人呆滞的面孔,南墨衣不由得轻声咳了咳,才让众人慢慢回过神来。  也不知此时众人已将她想成了什么样的人,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胜出了没有。  那夫子咽了咽口水,低头瞧了瞧身边的其它夫子。其它夫子皆有些尴尬的挪开眼睛,心里已满满的,是对那台上的年轻人的佩服。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那个,夫子,在下作的诗如何?”  死鱼脸夫子抿唇别开脸,极其不满的闷哼几声,终于是一甩长袖,声音沉沉的道,“这位公子夺得了百花会的桂冠。”  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欢呼的声,城若清尖叫一声,兴奋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伸出双臂紧紧搂着身前城南闫的脖子,在他耳边疯狂的尖叫着。  城南闫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似的,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死丫头乎是要把他谋杀么!!!伺机报复吧!!!!  【jiao欢因为显示不了,所以特意被我换了字,大家不要被误导了。六王爷和南墨衣会发生什么?呵呵我绝对没有腐……下章节:这个男人肾亏】 【妃攻046】这男人肾亏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这死丫头乎是要把他谋杀么!!!伺机报复吧!!!!  南已秋和南如鹊顿时舒了一口气,望着台上的南墨衣,眼中明晃晃的星星也是越来越亮,这样耀眼一身才华的男子,这样深情又体贴人的男子,怎能被她人夺去!!  那主持走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南墨衣,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赞叹之色,“小兄弟果然才艺惊人,这流云石手链,是你的了!不知你可否告诉那诗的诗名?”  “《月下独酌》。”南墨衣接过那盒子,仍是无比柔和的笑着,她当然知道此时台下有一群浪女正想着怎么泡到她。不过有什么不好?她还从来没被女人追过呢。  “小兄弟如此才华,真是让在下佩服之极!可问公子姓甚名谁?”那主持热切的问道。  “啊?”南墨衣这才稍微的将身前这人上上下下的瞧了一下,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诶哟,糟了,他是想让他的女儿嫁给自己。  “名称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足挂齿。”  瞧得南墨衣这般疏离的模样,又想起方才他是从两名女子之间走出来的,那主持也只好作罢。只是这般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男子被她人抢了去,实在是太过可惜。  “在下张效,不知公子可愿留下来,举行庆功宴?”  “谢谢阁主美意,不过庆功宴是不必了,随便吃些就好。”  “行行行行……”  台上那剩余下来的参赛三人,都有些失落的下了台,唯有一人面目狰狞的望着那与阁主交谈的南墨衣,一波怒气汹涌,忍不住暴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这样犯规参赛!”  要知道他刚才做的那首诗是极好的,如果不是南墨衣从中作梗,他肯定是今日的胜者,这些光鲜这些目光都是他的!  如今却被这稀奇古怪出现的人给夺取了,愤怒淹没了理智,甚至都忘了南墨衣之前所坐的位置,他得罪了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台下显然也有不少人听到了这声暴喝,在思考片刻之后,又兴致盎然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准备看好戏。  南已秋和南如鹊紧紧的捏着手绢,盯着台上那名不知好歹的男人,目露狠戾之色。  而那死死掐着城南闫脖子的城若清也终于放开了手,双手叉腰,腮帮子鼓鼓的,十分不满的望着台上那名长相颇为,咳……猥琐的大叔。  南墨衣的眸子眯了眯,侧头望着那长相猥琐目光凶狠的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而那男子在与南墨衣的目光接触之后,顿时觉有一盆凉水从头顶上浇下来,冻得他忍不住抖了抖,怒气消散了不少,神智也回归了些。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瞪着南墨衣。  “愤懑是一种麻醉剂,它能帮助人们做出平常做不出的事情来。而你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种麻醉剂。你行使房事过多肾亏数年但是你还是没有办法放弃。你的腿是O字型的所以你根本就站不直。你明明只有三十岁上下但是你已经秃顶了所以你要带着帽子掩饰自己的丑恶。你早已四处打听好了这次百花会的所有试题你每一首诗都是事先做好的并且询问了许多夫子。啊,说到这里,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犯规者?你还……”  “住嘴!你不要血口喷人!”那男子的脸颊上明显闪过慌乱的神色。 【妃攻047】瞧瞧这个别扭受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住嘴!你不要血口喷人!”那男子的脸颊上明显闪过慌乱的神色,望着台下一双双泛着怪异光芒的眼睛,面颊顿时红的如同血一般,一甩袖子便扑腾扑腾的走下台,羞愧地落荒而逃。  南墨衣双手抱在胸前,不屑的望着那人逃离的背影。她从不杀害普通人,但也不会放过得罪她的人。  “那个……公子,您……您说的是真的么?”  不论是台上的主持,台下的夫子,还是其他普通的人,都满脸诧异的望着那悠闲站立的南墨衣。  南墨衣转过头,对着身前的主持微微一笑,“当然。”  “那您说的他事先作诗的事情……?”  “当然也是真的”南墨衣挥了挥手,不待主持再说些什么,转身走下了高台。  台下南已秋和南如鹊以及长琉等人已经在等候了,每一个人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丝毫不掩饰的兴奋。  “怎么样?”南墨衣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长琉,笑眯眯的望着面前娇羞的二人。  “还用得着问么。”南已秋粉嫩的脸颊都要挤出蜜来。  “楠公子应该饿了吧,不如我们去楼上吃点东西?这醉香阁可是京城里最大的酒馆,这厨子做出来的菜呀,可不比皇宫里的差。”  “哦?”  南墨衣惊讶的望着身旁的南如鹊,皇宫里的东西都象征着古时最尖端的技艺,这醉香阁竟然能与皇宫里的食物媲美?  “是啊,不如我们去楼上的雅间一坐?”南已秋抓紧提议道。  “等等!”  南墨衣正要开口,却被一稚嫩的嗓音打断。只见一身着紫绡翠纹裙,头梳双螺髻的小姑娘欢快的跑了过来。这小姑娘大眼浓眉,白皙滑嫩的脸颊上带着天真可人的笑容,脸上还有些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粉嫩的樱唇自然翘起,看的人喜爱的想要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咬一口。  “这位大哥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吃东西么?”  这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站在南墨衣的身边就开始就揪着南墨衣的衣裳撒娇。  南墨衣嘴角微微抽搐,如同机器人般僵硬的低下头,望着这仰头瞧着自己的小姑娘。  谁来告诉她这哪儿冒出来的小孩儿?  “清儿!不许胡闹!”身前忽然传来一充斥着威严的声音,众人同时抬头。  只见来人面容颇为俊俏,脸颊如同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颊俊美非常,外表放浪不拘,眸中却不自觉间露出精光。剑眉下一双勾人桃花眼,让人不自觉间沦陷进去。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双唇轻微透着红。  南墨衣不由得挑了挑眉,这高楠倒是一方好水土,养得了这么多美男子。  “啊,六……”见得是城南闫,南如鹊和南已秋连忙弯腰想要请安,却见城南闫紧皱着眉头,以目光制止。  疑惑的望他一眼,南如鹊和南已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六王爷卖的是什么关子。  “哥哥你不要装模作样了,你不也想认识这位哥哥吗?”  城若清半抱着南墨衣的腰,撅着小嘴,神色不满的看着城南闫。  城南闫走来的脚步顿时一阻,险些要摔倒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妃攻048】不该这么开放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闫走来的脚步顿时一阻,险些要摔倒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南如鹊与南已秋相互望了望,倒是知道城南闫为什么不让她们二人请安了。感情是想与南墨衣结识,又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压抑吧?  而南墨衣自然也将前边三人的种种行为看在眼里,瞧得城南闫这与城南夜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庞,也约莫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么自己身边这个小姑娘,就是个小公主咯?  南墨衣正想将身边的小姑娘拽开,却发现她抱得很紧,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南墨衣颇为无奈,“若是不介意,二位可与我们共同进餐。”  “真的!”城若清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南墨衣,忽然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拉着南墨衣的胳膊让她弯下腰来,自己则踮着脚尖,在她滑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听得南如鹊南已秋泪如满面,听得城南闫瞬间石化,听得长琉捂脸崩溃,听得南墨衣……直接把那小姑娘提起来扔还给了城南闫。  一阵凉风吹过,乌鸦嘎嘎嘎尖叫,南墨衣有些不悦的瞪着城若清,看的城若清的嘴巴瘪瘪的,躲在城南闫的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她,很是无辜。  有什么错啊有什么错啊?从小到大她要表露自己对一个人的喜欢就是亲她一口啊。  有什么不对呢,这个大哥哥为什么生气了呢?  “咳……”城南闫自然是懂得自家妹妹的,连忙解释道,“我家妹妹有点儿孩子气……”  都是小孩,咋差距那么大呢?  南墨衣望了望身后的长琉。  额……好像也不是特别大……  “哈哈,在下南闫,南方的南,门中一三的闫,不知兄弟贵姓?”  城南闫?八皇子?  南墨衣的目光凝了凝,微微一笑,  “楠陌,楠木的楠,陌路的陌。”  此时正有一名店小二忽然跑了过来,说是之前醉香楼阁主已经准备好的雅间,要将众人带往楼上。  要说这醉香阁,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馆了。  阁内设计颇为巧妙,一楼是平民百姓都消费得起的小菜小炒,二楼则要精致一些,常有些雅客光临。三楼则是一个个分离的雅间。四楼是露天的,每张桌子由一个个姿态奇异的屏风隔开,屏风上方由众多藤蔓相连,哪怕头顶是烈日炎炎也觉得清凉的很。楼顶上放眼望去满是绿油油的花草,一派生机盎然,令人心旷神怡  南墨衣一踏上四楼,便被这番繁茂的景象弄得一怔。  她倒没想到古人也有这样的智慧。  “嘿嘿,公子,您看如何?”那小二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媚笑着询问南墨衣的意见。  【笙子昨天在评论区开了一个中长评楼,大家的评论可以放到那里~哪个孩纸能够去占第一个位置?o(╯□╰)oo(╯□╰)oo(╯□╰)oo(╯□╰)o 。】 【妃攻049】试探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嘿嘿,公子,您看如何?”那小二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媚笑着询问南墨衣的意见。  南墨衣扫了扫四周,点点头,“不错。”  “楠兄弟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我请客!”城南闫颇为豪迈的说道。  城若清被南墨衣之前那么一扔,已经不敢粘着她了。只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就没有从南墨衣的身上移开过,看得南已秋和南如鹊的表情都不是很泰然。  五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在四楼一边缘的位置坐下。这位置的上方笼罩着许多百里香,清香四溢,三侧姿势奇艺的屏风上同样绘画着丛丛百里香,木桌也被雕刻成绽放的百里香的模样,椅子则如同那长满了绿叶的枝梗。  瞧得这组合别致的雅间,南墨衣满意的点了点头,符合她的品味,配得上她的身价!  长琉小丫头在确定自己不会被南已秋和南如鹊认出来以后,便渐渐放下心来,眼睛滴溜溜的在四周扫着,神色颇为新奇,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美的用餐的地方呢。  “楠兄弟。”这坐下没几会儿,城南闫便亲近上了似的,“不知楠兄弟是何许人也?”  南墨衣真想接一句,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  怪哉,她怎总想吐槽这些古人呢?  “无名小辈罢了,不足挂齿。”  听得南墨衣这谦逊的话语,城南闫不由得挑了挑眉。无名小辈也可那般聪慧?那倒是这世人眼拙了!  二人谈话间,已有数名小侍端着数盘糕点菜点上来,城若清这才施施然的将目光收回来,望着一桌子的美食,哈喇子掉了一地,忽然目光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抖擞了一下精神,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身边的城南闫。  城南闫皱眉,望着她,疑惑道,“干嘛?你不是说要来这儿吃东西么?”  “我的烤鸡呢!!说好的烤鸡呢!!”  闻言,南已秋和南如鹊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嗤笑,同时嘴角一抽。这小公主果然是小孩性格,不足为惧。  城南闫的眼神颇为无奈,只好让小二再上一份烤鸡。  忽的看见南墨衣只是望着那一堆食物而不动手,不由得好奇问道,“楠兄弟,怎么了?可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南墨衣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忽的伸手拿了一块青绿色的,造型别致的花状糕点,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面前四人的眼睛齐溜溜的望着自己,南墨衣皱着眉头放下糕点,忽的朝众人一笑,“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怎么样?”  城南闫满脸期待的望着她,她手中拿的,可是他最喜欢吃的糕点了。  南墨衣将手中的糕点吃完,擦了擦手指上的粉末,垂眸淡淡的笑道,“放些薄荷口感会更好一些。”  城南闫哈哈一笑,似乎颇为畅快,“楠兄弟的嘴可真挑,连这醉香阁的糕点都能挑出毛病来,想必也是吃过许多珍佳美品,不知小兄弟家在何处?可是我高楠人?”  【因为知道笙子写的这一段有点无聊,所以今天迅速的跳过去吧,应该会有很多更。】 【妃攻050】再不答应我就把你给XXOO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闫哈哈一笑,似乎颇为畅快,“楠兄弟的嘴可真挑,连这醉香阁的糕点都能挑出毛病来,想必也是吃过许多珍佳美品,不知小兄弟家在何处?可是我高楠人?”  “并非高楠人。”  身后的长琉眨巴着眼睛望着南墨衣,自家王妃说谎还脸不红心不跳呢。  她这般想着,身前的南墨衣忽的转头,手中拿着一块糕点,笑眯眯的望着她,“小长,你来尝尝这个。”  “啊?”  长琉愣愣的望着南墨衣,其余四人也都目光怪异,这南墨衣……竟然将这样名贵的糕点给下人吃?难道不知道主仆有别么?  城南闫表面虽愣,心中的佩服愈盛,他也一直看不惯那种主子欺负仆人的事情。他认为下人也是人,没理由非要承受主子的暴脾气。  而南墨衣,不仅瞧着一点架子都没有,对下人也这般的友善。  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南已秋和南如鹊,城南闫终于记起了二人的身份。这可不就是丞相的两位千金么?又怎么会随意跟一个男子共同外出?  城南闫一下子对南墨衣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干嘛?不赏脸?”  南墨衣皱着眉头,望着呆呆的长琉,声音有些不悦。她又不是那些古人,哪里懂她们那么多道理?她只觉这糕点味道不错,想让长琉尝尝罢了。  “没……没有……”  长琉颇有些心虚,眼睛不敢瞧一旁的南已秋等人,接过南墨衣手中的糕点轻咬了一口,眼睛便瞬间亮了起来。  城若清瞧得长琉的反应,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吃吗?”  长琉连忙点点头。  南墨衣移了移自己的位置,指了指身旁的空位,朝长琉笑道,“坐下来一起吃吧。”  南已秋和南如鹊皱眉望着南墨衣的举动,神色思索,这楠陌当真是太善良,对待下人何须这般友善?   而长琉在听的南墨衣这话之后连忙摇头,双手也在身前拼命的摇晃着,虽说在王府内她能与南墨衣同桌吃饭,可现在毕竟是有别人在。而且那还是大小姐二小姐,公主和王爷啊!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呀!  南墨衣歪着头望着她,忽的转过头,微笑的望着自己身边这四人,“你们可介意我的小书童一起吃东西?方才她说她很饿呢。”  她哪里有说很饿了?长琉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却已见城南闫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其它三名姑娘同样十分宽容的点点头。  于是乎,南墨衣又满脸微笑的望着身后的长琉,那深深的笑意仿佛在说,你再敢反抗我就把你给XXOO了……  于是长琉只好拖拖拉拉的在南墨衣身边坐下,神色颇为窘迫。  “吃吧。”  瞧得南墨衣亲切的笑容,长琉感动的想哭,唯唯诺诺的,终于是慢慢的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这时城若清放下手中的鸡腿,指了指之前南墨衣吃的那种青绿色的糕点,含糊的道,“我要吃那个。”小丫头虎头虎脑的样子颇为可爱,两只鹿眼亮晶晶的,嘴角沾满了烤鸡的油脂还傻傻不知。  城南闫将那糕点递给她,便要拿着那小花糕点正要往嘴巴里放,却的被南墨衣的手一把阻住。  疑惑的眼光落在南墨衣的脸颊上,南墨衣微微一笑,一手拿着一张手帕,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油污。  【诶哟这么贴心的娃子我都喜欢了,可惜是个姑娘哇咔咔。下节预告:长琉被掳走了!】 【妃攻051】相约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这时城若清放下手中的鸡腿,指了指之前南墨衣吃的那种青绿色的糕点,含糊的道,“我要吃那个。”小丫头虎头虎脑的样子颇为可爱,两只鹿眼亮晶晶的,嘴角沾满了烤鸡的油脂还傻傻不知。  城南闫将那糕点递给她,便要拿着那小花糕点正要往嘴巴里放,却的被南墨衣的手一把阻住。  疑惑的眼光落在南墨衣的脸颊上,南墨衣微微一笑,一手拿着一张手帕,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油污。  城若清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特别是南墨衣那双平静如泉水般的眸,不可阻挡的红了脸颊,两只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颇为可人。  南墨衣目光温柔,朝城若清微微一笑,便松开了她的下巴,“一嘴的油是会影响糕点口感的,先喝点水。”  她替她擦嘴巴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个小姑娘古灵精怪的眼神像极了荧火儿,并没有什么深沉的新机,只是调皮捣蛋,惹人喜欢。  城若清呆呆的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青瓷杯喝了一口茶,再将手中的糕点塞入嘴中,粉嫩的脸颊顿时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城南闫盯着南墨衣为城若清擦嘴,嘴边的笑意丝毫不减。望着城若清如同花儿一般灿烂的脸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这小丫头颇为羡慕。  如果他也能这般无忧无虑可多好?  此时的南已秋和南如鹊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东西,极尽了优雅的姿态,生怕南墨衣瞧见了她们哪儿不好。  见长琉也吃得差不多了,南墨衣便放下手中的筷子。今日她本就是想出来溜达溜达的,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些人。  “那么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得回去了。”  长琉咬着筷子望了她一眼,连忙把筷子放下跟着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瞧得南墨衣要走了,城若清放下嘴边的东西,跑到南墨衣身边,小嘴撅起,目光颇为不舍,“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楠哥哥呢?楠哥哥住在哪里,清儿去找你玩。”  闻言,南墨衣的背脊僵了僵,低头看着城若清满脸期待的样子,好像只要拒绝她那小眼睛里边就会渗出雾气来,南墨衣微微一笑,“清儿想找我玩的话,半月之后到这儿来,我会来的。”  还来?!  长琉哭丧着脸望着南墨衣。  而她不知道,南墨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刚见面一次的人,约定在半个月以后,应该忘得差不多了吧?  她,始终不想跟这些皇室搭上什么关系。  可是城若清却无比欣喜,显然是当真了。  蹦蹦跳跳的仰望着南墨衣,“那楠哥哥要说话算话,不可以耍赖。楠哥哥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着。”  听得她这么坚持,南墨衣也只好点点头。  再次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冲城南闫微微一笑,目光瞥了一眼南已秋和南如鹊,算是打了招呼。  下一次再见面,就是去丞相府拿解药的时候了。  南墨衣与众人挥手告别,带着长琉径自下了楼,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也不急着回去,又碰巧遇上赶集,便带着长琉在外边晃荡了一下午,直到太阳滑落西边,才回到府中。  “王妃,你,真的不累吗?”  长琉回到屋子里,放下东西就开始大喘粗气。拿起一旁的杯子给南墨衣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南墨衣皱着眉头,疑惑的在屋子里四处扫了扫,终于在那屋子里头的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一只镖,镖下钉着一张白纸。  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南墨衣上了二楼,换好衣服,又匆匆忙忙走下来,“长琉我得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啊?”  没等长琉反应过来,南墨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明日预告,长琉被掳,上下其手……表示墨衣快要离开王府了。】 【妃攻052】长琉被掳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啊?”  没等长琉反应过来,南墨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翻墙出了王府,南墨衣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走过了几条街道,终于在那路的尽头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酒家。  身着素白衣裳的南墨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美目在四周来回扫动。厅内坐着许多光着膀子的大汉,见这小酒家里竟然会走进这样绝色的女子时,一时都挪不开目光。  眉似黛月趁回眸,玉臂如藕,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白衣中透着艳冶,妖媚又夹带慵懒。  美目流转,终于在那店内的一个角落里发现寻找的人影。嘴角带着一抹笑,南墨衣缓缓走了过去。  “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嘛……”  轩辕柯手捏一只小杯,正望着窗外细细品味。在瞧见南墨衣来了之后,转过头来,轻轻一笑。  玉肌丹唇,双眉如剑,眸若温玉,那一笑如同被打破的平静的泉,层层波荡,扣人心弦。  一席深紫色长袍,将精壮的体格勾勒得淋漓尽致。  腰间一条质地温润的红玉,更显气质优雅。  一头乌黑墨发,只用一只小冠竖起。目光流转之间,是那么的风华绝代!  南墨衣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穿成这样,莫不是佳人有约?不过,地方选的不怎么样。”  闻言,轩辕柯顿时有些尴尬,一下子就被南墨衣拆穿了,不过她难道不清楚佳人就是她自己么?  见轩辕柯只是笑而不语的望着自己,南墨衣眉头微挑,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在酒楼里头喝茶,你还真是风格独特啊。”  “因为穷呗。”  南墨衣微愣,旋即大笑起来,摇了摇脑袋,“说谎你得打打草稿。”  轩辕柯仍旧笑着,“三王妃也不如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嘛。”  “又不是我说的。”  南墨衣笑容逐渐收敛,看来这南墨衣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世面可对她很熟悉了。只见过一面的人都知道她是三王妃。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东西都做好了么?”  “还没有。”  闻言,南墨衣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有你来找我做什么?还敢扔一只镖到我的屋子里,很不赖嘛。”  “只是让人潜进去了,不过你好像并不在。”  南墨衣自然的靠在椅子上,玲珑的曲线再次吸引了大片目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南墨衣瞟他一眼,“就算要约会也要找个人少一点儿的地方不是么?”  见南墨衣因为他人赤果果而浑身别扭,轩辕柯嘴角的笑容都快要收拾不住,“下次会的。”  ……  王府,冷阁内。  长琉拿着扫把,一边哼着歌,一边在院子里扫地。  阁楼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人数不止一两个,且步伐极快。  长琉手中的扫把“啪”的一声摔落在地,明亮的眸子望着远门,染上慌乱的神色,手足无措的捂住自己的双唇。  糟了!王妃还没有回来!  ……  酒家内,正与轩辕柯谈论的南墨衣猛然一震,徒然出现的心慌感让她忍不住浑身一抖。  轩辕柯见她这样,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紧张的望着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没事……”  南墨衣摇了摇头,心脏砰砰直跳,额头上也逐渐浮现一层细密的汗水。  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南墨衣望着窗外,不远处,是城阙府的府墙。  见南墨衣无事,轩辕柯略松了一口气。  “那,等你拿到东西之后,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  南墨衣转回头,呆呆的望着他,忽然从位置上起身,众人只觉得面前掠过一阵强风,南墨衣的便失去了踪影。 【妃攻053】小爷要忍不住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转回头,呆呆的望着他,忽然从位置上起身,众人只觉得面前掠过一阵强风,南墨衣的便失去了踪影。  酒楼内一片死寂,忽的有谁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咯哒的声响,一下子惊醒了众人。    想到之前自己一直盯着那女子,众人的背脊不由得蔓延上一层寒意。  若是她想杀人,自己恐怕根本就躲不掉吧?  轩辕柯望着她一瞬间消失的背影,眼中满是惊诧而赞叹的神色。  不知道自己跟她比,能不能胜一筹?  ……  冷阁内,南墨衣伫立在院子里,四周死寂的吓人。  扫了一眼摔落在地上的扫把,南墨衣眯着眼睛,缓缓朝阁门走去。  往日洞开的阁楼门不知为何已经紧闭,门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瞬间揪起了南墨衣的心。  “砰”的一声踹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桌面上留着一张白纸。  南墨衣只瞧了一眼,手掌便握着拳猛然砸在桌子上。  顿时,木桌四分五裂,木屑四溅,击打在南墨衣的身体上,她却仿佛浑然不知,银牙紧咬,眸中杀意盎然!  ……  长琉只觉得头好疼好疼,身体也被束缚住了无法动弹。她悠悠的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椅子上,而且入眼的竟然是一只皮肤黝黑,眼睛极小,鼻头极大,眼神贪婪的面孔。  长琉的心一颤,猛地尖叫起来,面前的男人大手一挥,猛地扇在她的细嫩脸颊上,声音粗狂刺耳,“臭娘们叫什么叫!你主子哪去了!”  “滚!你们这群地痞**!竟然敢劫王府的人!你们等死吧!”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长琉被打得昏天黑地,视线逐渐变黑,两只脸颊都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行鲜血。  屋子里还有三个男人,一人看着那男人在长琉脸颊上扇了两巴掌,不由得怪笑道,“我说老三,你下手别那么重啊!要是她主子不来了,咱还有的消遣呢,看她柔柔弱弱的,你可别打死了她。”  另外两人同时奸笑起来,桀桀的笑声听得人无比恶寒。  长琉的心剧烈跳跃,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她不指望王妃能来救她,也不希望她来救她。  王妃这辈子太苦,她不想再给她添麻烦了。  方才在冷阁内,她还以为是王爷要来了,没想到是这几个从未谋面的大汉,她躲进屋子里,却被他们破门强行架走。她来的时候被蒙住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王妃,长琉无能,不能再陪您了。  长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眼角的眼泪如同珠子一般断落不觉,她泪眼模糊的望向那几名大汉,目光中满是憎恨和怨咒,竟然露出了决绝的神色。  那其中一名大汉看到了,立刻知道了她想做什么,连忙走过来,在她的嘴巴里塞进一块肮脏的抹布,再次伸手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臭娘们想自杀!你有那个资格么!要自杀也是你主子自杀!”  “我看她主子不来了,干脆我们在这要了她吧!”老三的目光色眯眯的望着长琉,“不就是一个小丫鬟嘛,谁会因为一个小丫鬟来的?她主子我们再去抓一次就是了。”  闻言,长琉惊恐的睁大双眼,拼命的在椅子上挣扎。  “嘿嘿,说的有道理……”那在她嘴里塞抹布的男子同样笑容诡异的望着长琉,“别说,这丫头还挺水灵……小爷我,要忍不住了……” 【妃攻054】废了命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闻言,长琉惊恐的睁大双眼,拼命的在椅子上挣扎。  “嘿嘿,说的有道理……”那在她嘴里塞抹布的男子同样笑容诡异的望着长琉,“别说,这丫头还挺水灵……小爷我,要忍不住了……”  听得二人这话,其它两人相视一眼,同样笑容诡异的站起来,一边解散自己的衣服,一步步朝长琉走去。  “哈哈哈,来,表情再害怕一点!小爷最喜欢女人那副表情了,桀桀……”  四个样貌极丑,笑容狰狞,目光贪婪的人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摸上了长琉的腰和胸部。  长琉拼命挣扎着,想要摔倒身上的这些肮脏的大手,却反被捏的闷哼出声来。  不要――――!  砰!!!!!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木门一瞬间碎裂,木屑灰尘飞溅。  屋内的四个男人手中的动作同时一顿,呆愣愣的目光齐齐落向门口的人。  南墨衣双手抱在胸前,保持的脚踹木门的姿势。  长琉一愣,猛地起身,拼命的撞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哭的模糊的双眼不停的眨,终于是模模糊糊的认出了来人,求生的意识猛烈上升,她的嗓子嘤嘤嘤的发出声响,却被捆绑在椅子上无法活动。  看着长琉被那么多男人上下其手,南墨衣眸子的杀意更胜,宛如利刃般的目光扫过那屋**冠不整的四人,拳头逐渐收紧。  这众多大汉愣愣的望着那被她一脚踹飞的木门,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脚踹飞一个木门?这一脚踹在自己的身上,该是个什么滋味?  “妈的!不是说是一个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弱女子么!”  “慌什么慌!四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女人么!”一个大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但无论谁听来,那语气的底气都颇为不足。  还有一个蠢男人,保持着拉裤腰带的动作,目光颇为不舍的落在长琉身上,他可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另一名大汉看到了,伸手在他的脑袋上狠狠一拍,“妈的你个混小子,要上也收拾了她再说!”  待所有灰尘褪去,四个大汉才看清楚南墨衣的容貌,当下呼吸便是更为紧蹙起来,身下被吓得软弱的雄伟再次支起高高的帐篷。  “妈的!这个女人我要了!”  “滚!她比这个小丫头强上一百倍!老子要了!”  “妈的,你们就知道抢!”   听得这群死到临头的人还在讨论着谁先上,南墨衣的嘴角挽起一抹鄙夷的笑容,风落,人影消失。屋内的四个男人见南墨衣突然不见了,都吓得浑身一抖。  “啊――――!”  之前那拉着裤腰带的男子忽然惨叫一声,捂着下体痛苦的倒在地上。  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废了!  另外三个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也觉得身下一痛,身子一摔,瞳孔大睁,嘶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啊――老实说,我也很喜欢听这种声音。”  南墨衣站在四个男人中间,双手前伸,像指挥者众人合奏的指挥师,神色舒畅的闭起眼睛。 【妃攻055】她敢让人碰你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啊――老实说,我也很喜欢听这种声音。”  南墨衣站在四个男人中间,双手前伸,像指挥者众人合奏的指挥师,神色舒畅的闭起眼睛。  当她再次张开双眸时,笑意已经隐去,她走上前,将长琉嘴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目光怜惜的望着捧着她的脸左右瞧了瞧,一块块青红无比刺眼,又翻了翻她的领子,一条条红痕触目惊心。衣服都被撕扯破碎,差点就要**泄露。  长琉瘪着嘴,死而复生之感再次催生了她的眼泪,“王妃……王妃……长琉以为再也见不到王妃了……呜呜呜呜呜……”  “别哭,别哭。”  南墨衣的鼻尖也涌上浓浓的酸意,内心满满的都是愧疚。她咽了咽口水,别开脸,走到长琉身后替她松绑。  地上的四名男人仍然没有从南墨衣那一脚中回过神来,想要站起来,腿却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中间疼的他们直抽气。  她那一脚太用力……可以说直接断了!  扶着长琉从椅子上站起来,余光扫到地上四名男人狠毒的目光,南墨衣平静的眸子再度掀起漫天杀意!  于是长琉便目瞪口呆看着一群男人上演数次跳楼的好戏。  南墨衣扶着长琉小心翼翼的下楼,屋外的夕阳已经收起了最后一丝余光。  临走时,南墨衣扫了一眼躺在楼底下不省人事的四个男人,喉咙里冷不丁的闷哼一声。  长琉仍有些惊魂未定,却仍然不敢让南墨衣扶着自己,“王妃你放开我吧,哪有主子扶下人的道理……”  “我管你那么多道理。”  南墨衣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她不扶住她,她还能站直么?  “那……王妃,景夫人那边,该怎么办?”  闻言,南墨衣怔住,旋即诡然一笑,“你看她让人碰了你,我也让人碰了她如何?”  ……  入夜,繁星点点,气息微凉。  月白阁。  城南夜自阁外走进屋中,揉着因为处理政事而头痛不已的头,忽的在屋内嗅到阵阵清香,不由得放下手,望着屋中人忙碌的身影。  月白将碗筷摆好,忽的回头看见城南夜,顿时目光一滞。  面如冠玉,眉若刀裁,薄唇紧抿。一袭玄色蟒袍裹着修长的身体,一头乌黑茂密的发被高高竖起。  漆黑的眸子时时眨动,流露着不可忽视的精光。  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威严薄凉气息,让人呼吸一紧。  月白回过神来,挽唇,巧笑嫣然,“王爷来了?坐下吃饭吧。”  “已经吃过了。”  城南夜抬眸淡淡的说完,便迈开步子往书房走去。  “王爷。”  身后的月白再次呼唤出声,城南夜的脚步一顿,回头,眸光淡淡的望着她。  月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马上就要发出的哭腔,强颜欢笑道,“两年前的今天,是月白的大喜之日。去年的今天王爷没有陪臣妾,今年也不么?”  【月白究竟想干什么喵~~~~~请看明日更新,挥爪子要评论~】 【妃攻056】要了月白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月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马上就要发出的哭腔,强颜欢笑道,“两年前的今天,是月白的大喜之日。去年的今天王爷没有陪臣妾,今年也不么?”  城南夜微微一滞,眉头皱起,思虑了一会儿,目光中逐渐浮上歉意,“抱歉,是本王疏忽了。”  闻言,月白一愣,旋即面上爬上喜色,“那王爷过来吃吧。”  城南夜在月白身旁坐下,接过月白递过来的筷子。  月白凝视着城南夜俊朗的侧脸,眸子定了定,拿过一旁的酒壶,斟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城南夜,妩媚的笑着,“臣妾知道王爷不沾酒,可今日毕竟是个极好的日子……就喝三杯如何?”  “好。”城南夜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嫁过来两年,苦了你了。”  闻言,月白的鼻腔再次涌上酸意,却仍被她咽了下去。眼见着城南夜喝下三杯酒,月白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轻轻的挥手,遣散了阁内的众多丫鬟。  月白随意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望着那脸色略红的城南夜,双手攀上他的肩,娇笑道,“月白服饰王爷就寝……”  三杯酒下肚的城南夜已眉头紧锁,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额头上落下来,身下一股狂暴的燥热感迅速席卷全身,血液翻滚如同烧沸的水,滚烫的吓人。  而月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加剧了燥热感。  月白眨眨眼,“王爷――你怎么了?”然后起身,睁大着眸子,俯下脸颊一步步逼近城南夜,藕臂慢慢环住城南夜的肩,一阵阵清香萦绕鼻尖。  城南夜死死的咬着牙,又一滴汗水滑过额头,他仰头,漆黑的眸子仿佛要洞穿眼前的月白,“你――给本王下药?”  月白搂着他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抹苦笑,“王爷为什么不肯碰月白呢?月白嫁过来两年,都没有半个子嗣,难道王爷不着急么?”  “怎么,等不及了?琉璃塔可还没到手呢!”城南夜目露嘲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望着面前已经开始喘息的城南夜,月白的面色一僵硬,“你……你都知道了?”知道她是八王爷的人?  “你以为你是谁……”城南夜只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一时气喘如牛。  一旁的月白呆呆的望着那拼命抓着桌子维持自己理智的城南夜,美目缓缓流下一行清泪。  半晌,她低头,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娇小红唇覆上他的,深深吻住简直令人窒息,她紧闭的双眼缓缓滑下一行清泪,声音自齿缝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王爷――王爷――要了月白……月白已经……没有退路了……月白是爱你的……”  声声心碎,字字揪心。  城南夜的力气早已被夺走,力气竟然抵不过这使劲粘附在自己身上的月白。他拼命抑制住内心的渴望,眼眸逐渐迷离。  他堂堂一个镇国将军,居然败在小小的魅药之下!  城南夜的双拳紧紧握起,一条条青筋狰狞,他死死的咬住牙,声音如同自地狱传来,冰封三尺,“你没资格跟本王谈爱!”  药效越来越剧烈,心脏砰砰直跳,城南夜大喘着粗气,连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他猛地推开身前的月白,自己也平衡不支的摔下了椅子。  “给……本……本王滚!” 【妃攻057】不爱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药效越来越剧烈,心脏砰砰直跳,城南夜大喘着粗气,连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他猛地推开身前的月白,自己也平衡不支的摔下了椅子。  “给……本……本王滚!”  月白直起身来,俯视着那倒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随时都要不省人事的城南夜,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王爷知道我是八王爷的人,又为什么要留我在府中?”  城南夜的身体几乎痉挛,他紧闭着双目,强撑着不去看面前的月白,他怕他看了,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这药不解王爷会被烧死的,不要抵抗了……”  月白缓缓拉开自己的腰带,宽大的袍子滑过细肩,柳腰,双腿,最后落在脚跟。她只着一件小小的抹胸衣,脸颊火红如血。她缓缓的跪在城南夜身边,眼角泪水不断,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祈求,“王爷,臣妾只想跟你在一起,臣妾没有退路了,八王爷会杀了臣妾。”  她缓缓的解开自己胸前的小扣,在他的身边躺下,紧紧的贴着他的下身,声音颤抖,“王爷,难道……不爱臣妾么?”  城南夜低吼一声,终于无法再克制,大手一伸,揽过月白,身子重重的压上去。  月白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为他解开衣袍,感受着那双在自己身上游动的大手,每路过一寸皮肤就点燃一寸火热,月白眸中闪过一丝疯狂。  “本王……不爱你!”  带着目的性接近他的人,最为他所摈弃!  城南夜吃力的睁开双眸,迅速伸手摘下月白头上的一直银钗,在自己的大腿上猛然一刺。  月白睁大了双目,不可思议的望着城南夜的举动。  强烈的疼痛将城南夜的神智唤回大半,鲜血滚滚湿了玄色衣袍,湿了素白的皮肤。  神经的抽搐感减弱了一些,他猛地拿过一旁掉落的衣服盖在月白身上,发动内力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几次险要摔倒。  月白躺在冰冷的地上,双目空洞的望着屋顶。  半晌,嚎啕大哭起来。  城南夜衣冠不整的踉踉跄跄的出了阁门,高大的身子摔倒子啊地上,将一干在外面看着的侍女吓了一跳。  感受着身边或惊或不可置信的目光,城南夜忍不住咬了咬牙,该死的!他竟然因……那种药变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一干侍女见他站都站不直,都要过来扶他。  “滚!”  一声怒吼吓得众人一跳,只见城南夜双目血红,如狼一般的气场震得所有人都不敢动弹。他半跪在地上,忽然仰天嘶吼一声,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发了疯一般,狂奔了出去。  ……  王府另一边,冷阁。  南墨衣确认长琉已经安然睡着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见到她睡梦中紧蹙的眉头,南墨衣不由得有些心疼。  景洁儿……  还真是嚣张呢!  南墨衣身侧的手指紧紧握起,忽的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全黑的衣服,为自己换上。  一天没让她死,她就兴风作浪!  轻手轻脚的出了阁门,南墨衣用一块黑纱蒙住了半脸,小心翼翼的朝景洁儿的寝宫靠近。  眼见景洁儿的寝宫就在眼前,南墨衣将怀中的刺刀拿了出来,正要像上次一样跳进她的寝宫,却忽的在这假山院里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 【妃攻058】怎么能打扰人家zi慰呢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微微一愣,南墨衣放下手中的刺刀,美目紧闭,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声音的方向。  难道被人发现了?  小心翼翼的朝那声音靠近,南墨衣握紧了手中的刺刀,终于在那靠近景观湖的假山背后发现了躺着的人。  一个人?  为什么倒在这里?  瞧得地上的人似乎颇为痛苦,南墨衣皱起眉头,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理,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的人却突然出声,  “帮……我。”  好耳熟的声音……  “帮帮我……”  城南夜?!  南墨衣错愕在原地,以前几个月都见不上的人竟然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她要去杀人的情况下。  微微侧过头,仔细瞧了瞧地上的人,这倒在地上,气喘如牛的人,果然是城南夜。  城南夜吃力的睁开眸子,竟见一身着黑衣,脸蒙黑布,身段窈窕玲珑的女子。可她这身打扮,真么也像是去刺杀的。  刺客?!  城南夜顿时心惊,他府内竟然有刺客进入了!而他,几乎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而此时的南墨衣,也终于看出来他是怎么了。  这副模样,八成是被下媚药了。  得到这结果,南墨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王爷被人下了药,倒在自家花园里……zi慰不成?  想到这,南墨衣连忙迈着步子走开,她可不想被波及,当然,也不能打扰了人家……zi慰。  城南夜本以为她是来刺杀自己的,哪料到她竟然看了一眼走了,毫无意识的出声,“喂――你不许走!”  妈的,我不杀你你还不让我走了?  同样是一股无名业火涌上心头,南墨衣徒然转身,在城南夜呆愣的目光中,大步上前,然后,伸脚,在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南墨衣嘴角蓄着笑容,预备听见那美妙的“噗通”声。  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脚腕被人狠狠一拽。  在南墨衣睁大的双目中,  在城南夜得逞的笑容中,  噗通一声,  溅起了一米高的水花。  冰冷的水接触到城南夜滚烫的身体,顿时让他舒畅了不少。二人双双浮出水面,城南夜还没来得及看面前的人儿,便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得扇了一巴掌。  “我去你妈了个比!”  城南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颊上已是火辣辣的,黑夜下又是第二个巴掌扇了过来,“竟然敢把老娘拉下水!”  城南夜被这两巴掌扇得清醒了不少,当南墨衣准备扇第三个巴掌时,忽的被城南夜的大手一把抓住,同时面颊一冷,蒙面的黑布被扯了下来。  城南夜的心仿佛被狠狠撞击,呆呆的望着面前悬浮的南墨衣。  三千青丝已被水浸湿,如同锦缎一般披落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偏在眉尖染上死死清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却晕染着重重怒火。  眼角一颗妩媚的红痣。 纤长的睫毛沾满水滴,扑闪扑闪的在眼底留下阴影,高挺的鼻梁无比细腻,微翘的红唇充满魅惑力。  此时天上圆月光芒正盛,更为她铺上一层神秘色彩。  瞧得南墨衣满脸怒气的望着自己,城南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  【非常骚瑞,昨天没能定好自动发表,晚了一个小时,很抱歉~笙子求评~】 【妃攻059】本王在洗澡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瞧得南墨衣满脸怒气的望着自己,城南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  可惜再美,也是带着目的而来。  这样的美,更加危险!  不远处的,宝玉阁传来动静,想必是听到湖面这边的声音,已经有人赶过来了。  南墨衣回望了一眼,银牙紧咬。看来已经惊动了景洁儿那个贱女人了,晚上杀她肯定杀不成。  转回头,见城南夜还握着自己的手腕不放,不由得呵斥道,“放手!”  借助着内力压制,城南夜的神智已经恢复六分,只见他挑了挑眉,加重了手的力道,饶有兴趣的望着南墨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目光忽然投向水下。  因为浸湿,黑色的衣料已经紧紧的贴在南墨衣身上,将那圆润勾勒更为诱人。  南墨衣瞧得他的目光往那儿看,目光顿时要洞穿人!  她怎么忘了,这个王爷现在是中了魅药的人!  似乎是知道南墨衣所想,城南夜眯起双眼,抬起眸子,“本王很清醒,南墨衣,你这幅模样是要去刺杀谁呢?”  “关你毛事!”  挣脱无果,南墨衣握着刺刀的另一只手猛然朝城南夜刺去。  一眼便见南墨衣手中闪烁的光影,城南夜连忙松开她的手,迅速后退,却见那光影如同跗骨之俎一般追随。  二人在水中搏斗数次,城南夜的眼眸也越来越深,他越来越确定面前这个人不是南墨衣了,或许只是跟南墨衣长得一样。  他可以确定南墨衣是无半点武功的。  可是,又怎么能相像到这种地步?  最后一击无果,南墨衣仰头,池塘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片火光出现在视线之中。  “今天就先放过你!老娘迟早会杀了你!”南墨衣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便以极快的速度上了岸,飞一般的离开了。  英雄敌不过群架,强撑反而会害了自己。  黑夜里,隐约能听见南墨衣咬牙切齿的咒骂声。  城南夜没有追去,只是泡在水中,缓解自己体内最后遗留的燥热,当然,还要顺便想想怎么处置给他下药的人。  月白认为魅药必解,却忽略了他可以以内力压制的事实。  方才他真的已经脱力了,就像鱼被海潮送往沙滩,就再也无法动弹。  南墨衣将他踹下水,正好帮了他。  就在南墨衣身影消失的一瞬间,王府的一干人已经赶到,羌芫沉稳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何人在水池内?”  “羌芫。”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众多拿着火把的家丁一愣,  这这这这……是,是,王,王王爷!  羌芫同样被这声音弄得怔住,眼睛忍不住眨了眨,那水中的人,倒也有点像王爷,“王爷您在池子里做什么?”  “本王……洗澡,怎么,有事?”  “呃……”  一干人面面相觑,只剩下这一个音节,又听见池子里的城南夜出声,  “你们回去吧,本王……洗完会回去的。”  还要洗?  羌芫目光怪异的望了城南夜一眼,他明明是穿着衣服的不是么……  穿着衣服洗澡? 【妃攻060】这画面太美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羌芫目光怪异的望了城南夜一眼,他明明是穿着衣服的不是么……  穿着衣服洗澡?  羌芫皱了皱眉,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一挥手,带着一干家丁离开了。  院子内迅速安静下来,恢复死寂。  轻风吹过,城南夜一哆嗦。  倒不是他不愿意起来,而是刚才与南墨衣打斗时,他的衣服被南墨衣划破了许多。  这要直接起来,不知道要受怎样怪异的眼光。  不过……在自己的王府里,她也敢刺杀?  ---------------  此时回到冷阁内的南墨衣,已经将那湿透的衣服换下,着上宽松的睡袍,湿着头发直接倒在了床上。  若是仔细听,就能发现她仍然在低低的咒骂着。  “啊――该死的城南夜!”  南墨衣的双腿举起又重重的落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正好将某个刚跳在窗户的人震了下来。  城南夜黑趁着脸,一脸震怒的望着床上的南墨衣。  他本想从楼下的阁门进来,但是阁门已经锁起来了。他知道敲门是肯定没用的,就干脆从窗户跳进去。  哪想到他刚跳到窗户沿上,就被刚才南墨衣弄出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又听见她骂自己,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要攻击,险些没摔到楼下去。  而房间内的南墨衣显然也没料到有人会跳进来,当她看清楚城南夜的脸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飞快的拿起地上湿透的黑衣服甩在城南夜身上,在他还愣的时间里将他的脑袋包好然后丢出房门。  砰!  身后的房门狠狠关了起来,城南夜坐在走廊上,将脑袋上那湿乎乎的还滴水的衣服扒了下来,拳头紧了又紧,牙齿咬了又咬,眸子里是数年以来从未出现的暴怒。  “南墨衣――!”  “干嘛!”  “放本王进去!”  “凭什么!”  “这是本王的王府!”  屋子里头静了音,又是一阵凉风袭来,城南夜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用内力御寒。  今天一定是他的倒霉日!生平被下药,被踢水里还要说洗澡。生平第一次从窗户进屋子,还被人扔了出来。  都是因为南墨衣!!!  屋子里,南墨衣用毛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砰!”  躺在床上的南墨衣猛然睁开双眼,瞧了一眼自己碎成几瓣摔倒在地上的房门,顿时愣住。     “你丫的你还我房门!!!!”  当长琉被那一声巨响震醒,睡眼朦胧的跑到南墨衣的房门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惊人的景象。  王妃的房门前满是灰尘,雕花木门已经失去的踪影,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碎屑溅的到处都是。  而屋内,南墨衣和城南夜可以说是扭打在了一起。  这画面太美长琉不敢看。  长琉捂着嘴巴,正准备转身跑路,当做自己没来过,屋内的人却已经发现了她,  “长琉你给我站住!”二人齐齐吼道。  长琉欢喜的神色在一瞬间僵住,她维持着起跑姿势,回过头,笑容讪讪。 【妃攻061】叫你牛氓都是看得起你!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长琉你给我站住!”二人齐齐吼道。  长琉欢喜的神色在一瞬间僵住,她维持着起跑姿势,回过头,笑容讪讪。  “给我过来把这只流-氓弄走!”  “给本王拿件衣服!”  说完,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再次相遇,电光火石之间,火花四射。  “你敢骂本王是牛氓!”  “深夜闯别人的屋子踹坏别人的门!说你牛氓都看得起你!”  “南墨衣你想死!”  “城南夜你TM才想死!”  听得王妃竟然敢直接喊王爷的名字而且还说他想死,长琉冷不丁的抖了抖,连忙跑路,边跑边解释道,“长琉只是去给王爷拿衣服――”  城南夜瞪着南墨衣,瞪得眼睛都疼。他之前为了解除魅药的药力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了,都则怎么可能被南墨衣扔出房门。  瞧得南墨衣还是一动不动的瞪在他身上,只好无奈开口,“放开本王,本王不想用内力伤你。”  “你要用早就用了!”  他当然不会用,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子还需要用内力,多笑话人。  “本王不想跟你动手,本王只是来问你,你要去刺杀谁。”  “关你毛事?”  真是忍无可忍了,“南墨衣――!”  “老娘在!”  “……”  当长琉拿着衣服再次走进屋子时,地上扭打的人已经端着椅子对坐着了。  长琉站在门口,左望望城南夜,右望望南墨衣,俩人都不开口,只是盯着对方看,实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个……王爷的衣服……”  “放一边。”城南夜冷冰冰的出声。    长琉讪讪的缩了缩脖子,又听得城南夜的话,“打几桶热水上来。”  长琉啊了一声  “啊什么?本王要沐浴!”  “滚去你自己屋子里洗!”  “本王就在这洗!”  南墨衣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暴筋,晚上这个王爷的脑子是抽了么?没事老赖着她做什么?  而城南夜同样觉得自己的脑子抽了,但是他此时被南墨衣气得不轻,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的换上笑脸,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变脸速度之快让长琉的眼睛都直了,“行,王爷您洗,本妃就不奉陪了。”  “本王要王妃陪侍。”  “做你的狗梦去!”  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南墨衣怒气冲冲的跑出房门,留在屋子里城南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手拿起身旁的水壶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听见手中一声清脆的声音,茶壶碎了一桌,茶水四溅。  长琉见了,连忙撒腿就跑,免得波及了自己。  城南夜呆呆的望着那“死”于掌下的水壶,手指紧握,懊恼的在桌上一捶。  他究竟在干什么?!  ----------------------------------------------------------过度~~容许笙子抽点水~~--------------------------------------------- 【妃攻062】床边躺个人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夜呆呆的望着那“死”于掌下的水壶,手指紧握,懊恼的在桌上一捶。  他究竟做了什么?!  ---------------  翌日清晨,月白阁内。  一地血红烟罗,长长的裙摆恰若牡丹在脚边盛放,嫣红色的细钗礼衣泛着金色的光,广袖袖口细密繁复的花纹美妙绝伦…透过铜镜,两弯拂烟眉下眸如月,醉着谁?玫瑰红的胭脂在颊间浅浅晕染。  月白浅浅一笑,花钿在眉心婉转绽放,两抹斜红偏偏一颇,尽展风情。一头青丝绾成朝凰髻,艳绝的牡丹缀在髻上,对簪着合菱玉缠丝曲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在耳畔玎珰作响。  嘴唇轻轻含上朱砂纸,狭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一旁的侍女有些不安的站立,望着那穿上嫁衣的月白,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小莲。”  “啊?”小莲看着月白微侧头,脸带笑意的模样,竟然一时看呆了去。  月白缓缓起身,长长的摆随之舞动。  她迈着碎步,走到小莲身边,笑靥如花,“你说王爷有没有爱过我?”  “这……”小莲也没想到月白会问这样的问题,“当然是爱夫人的,王爷只愿意亲近夫人呢。”  闻言,月白脸上出现了娇羞的神色,然而那神色在下一秒,又生生卡在脸颊上,如同静止的镜头,诡异无比。  半晌,她垂下眸子,苦笑道,“王爷不爱我。”  他愿意亲近她,不过是为了试探她。同时也让她觉得他对她没有防心。  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了,可还是被他知道了。  本以为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到头来被蒙在鼓里的人,是自己。  也是,他可是镇国将军,是三王爷,自己能敌得过他?  见面前的小莲一脸疑惑,月白微微一笑,“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哦……”  小莲点点头,走了出去,然后没走几步,就倒回头来,目光闪躲的道,“夫人……不要做傻事……”  月白微微怔住,明亮的眸子里逐渐闪上点点泪花,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轻轻颔首,她的命轮不到她来绝。  ……然而……  ……让月白心如死灰的人……  ……冷阁内……  南墨衣照旧被窗外强烈的阳光刺醒,然而,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身旁一个重物压住了。  南墨衣一瞬间警觉,暗自懊恼,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不仅体质变差了,连反应力都这么弱。果然她不能过安稳舒适的生活。  咬牙扭过头,入眼的,是一张熟睡着的俊美面庞。  阳光透过雕花小窗,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无形中将面前的脸印的更加清晰。  面如冠玉,眉若刀裁,线条坚韧,双唇嫣红……  狭长的睫毛清晰可数,眉头不再如往日紧蹙,而是平缓的舒展开来。  冰封的双眸合起,此时的城南夜褪去了那不可靠近的威严和疏离,仿佛一个孩子一般熟睡着。  南墨衣的嘴角一抽,眨动眼睛,银牙一咬,美瞳一瞪,小嘴一张,震耳欲聋的叫声,响彻而出。  “城南夜————————!”  【最近笙子要上架了,所以每日两更变为一更。】 【妃攻063】黄瓜看见你都蔫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的嘴角一抽,眨动眼睛,银牙一咬,美瞳一瞪,小嘴一张,震耳欲聋的叫声,响彻而出。  “城南夜――――――――!”  无比震耳的尖叫,音量之大,将身旁的城南夜整个人吓得浑身一跳。  声音蕴含薄薄的怒气,城南夜望着身旁面色极差的南墨衣,眉头紧锁,“随意唤本王的名号可是要处死的!!”  “滚下去!”  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经人同意摸上别人床的男人,亏他还是个王爷!  城南夜嘴角抽搐,一肚子的火气。  这是他的王府,他的王妃,没让她陪侍已经很留情了。自己不过是睡一觉,她就敢叫自己滚?!  再者,这冷阁内能睡的不过三个房间,长琉睡着一个,南墨衣以前的那个屋子已经不能睡了。  而剩下的这个。  “你敢叫本王滚!”  “滚下去!”  城南夜伸手抵住南墨衣乱踹的脚丫,声音中满满的都是警告,那一身杀气腾腾,“南墨衣你不要得寸进尺!”  南墨衣鄙夷一笑,收回自己的脚丫,往里挪了一些,鄙夷道,“王爷没有别的女人了?非要到我这里占床?”  “怎么,王妃希望本王临幸别的侧妃?”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堵。  “啧啧。”南墨衣怪笑望他一眼,“王爷你花容月貌,玉树临风,倾国倾城,黄瓜见你都蔫菜了,何止是可以临幸侧妃?整条红花街都可以是你的!”  瞧瞧这话说的!  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这倒是直接把他这堂堂王爷当女子比了。  可黄瓜见他为什么蔫了?  南墨衣满眼深意,可惜王爷他看不出来。  “南墨衣,你这是在挑衅本王。”  城南夜深深的望着她,她竟然就这样放任自己?竟然提红花街那种地方……他堂堂王爷需要女人要去那种地方?!不对,她身为正妃居然一点不排斥侧妃……  这是在说他三王爷魅力不足,三王妃连房事都懒得过问么?怪不得让她侍寝她还说做梦……  城南夜的心一沉。她对自己并无感情,所以,还是为了琉璃塔而来么……又或者,为了皇帝的监视而来?从前在她眼中看到的情愫……都是假的……  而南墨衣并不知身前的城南夜如何思考,她弯唇,“挑衅?”“这就叫挑衅么?那麻烦王爷擦亮您的小狗眼,我南墨衣很快就会告诉你,什么叫做挑衅,什么叫做狂,并且,什么叫做狂的有资本!”  “南墨衣。”城南夜的眸子宛如刀刃,“你是第一个敢如此与本王说话的人。”竟然敢当年骂他……或许他真该把她千刀万剐!  “你也是第一个敢爬到我床上的人。”  南墨衣目光灼灼。前世她入睡的床上都洒满了剧毒,而她也总是处于浅眠状态,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惊醒。  昨夜中途换了屋子,她也不知怎么竟然睡的那么深,才让城南夜爬上来了。  只要想想南墨衣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绝对绝对!  城南夜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已经极怒,却不敢将火撒出来……这种因为害怕而忍耐的感觉很憋屈,他从不曾有…… 【妃攻064】王爷你不举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只要想想南墨衣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绝对绝对!  城南夜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已经极怒,却不敢将火撒出来……这种因为害怕而忍耐的感觉很憋屈,他从不曾有……就像从前的草包南墨衣,从没有现在这样刀刻一般的目光。  他再次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眸子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为什么你一看见我就如此尖刻?”  尖刻?是……尖酸刻薄么……  南墨衣愣住,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她……  别人给她的评价,往往是神秘,是妖魅,是冷艳,是嚣张,是护短。  竟然有人说她尖刻。  但是她似乎真的……只要遇到城南夜,就觉得整个人的气血都燃烧起来。仿佛是恨的忍不住要嚼碎了他。  一向自视冷静的她,总忍不住在他面前爆粗,现在这样一提……还真有些……这是不该有的,就算她恨极了厌烦极了一个人……也不会这样……这似乎并不是她的情绪……  而自己似乎只要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了脾气似的。  那种感觉像不自觉被控制了,似乎……是从前的南墨衣,借现在的她来发泄怒气。  从前的南墨衣,就这般恨他?  见南墨衣不说话,城南夜同样沉思起来。  她似乎只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难收脾气,对其他人从不曾如此。  面对于此,是说他于她还说很特别么?  那他究竟该……高兴?还是沉闷?  面前的南墨衣忽然抬眸,恢复了笑意诡然的模样,“王爷刚才说没有碰过府内的侧妃?”  她记忆里南墨衣对他是极度情深的,会这么恨他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碰了她讨厌的人?  “没有。”  城南夜深吸一口气,摇头。  南墨衣眯眼,他的模样,不似说谎……  南墨衣收好心思,轻笑,好死不死的接道,“王爷你不举?所以自卑不碰?”  还是一脸慵懒迷惑的神色。  瞧得南墨衣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危气盎然,后一秒又恢复了猫儿一般的慵懒,城南夜眼皮跳了跳。  此时被质疑的男人的能力,城南夜的眸子眯起,神色顿时危险了起来,盯着南墨衣如同将宰的羔羊,“本王到底举不举,王妃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南墨衣并无惧怕之色,而是妩媚一笑,柔苐微移,神色傲然,“王爷你大可以试试靠近一步。”  城南夜瞧得她这样淡然的样子,顿时觉得有鬼,当他真的决定付诸行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下好像被一个凉凉的,尖尖的东西抵住了。  南墨衣仍旧是一脸迷懒,魅得人的骨头都要酥了,望着那脸色逐渐黑沉的城南夜,娇笑道,“王爷试试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言罢,又将手中刺刀往前推了一点儿。  城南夜一语不发,却并不是在想自己命根子会不会被戳坏的事情……  而是在想,她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不能被其他男人看见……尤其是城酋堰……  见他不吭声,也没有动作,南墨衣眨了眨眼,朱唇轻启,“你很讨厌我?”  【糟糕了……不小心把明日的更新一并发出来了,明天就不更了哈……】 【妃攻065】你敢休了本王?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夜一语不发,却并不是在想自己命根子会不会被戳坏的事情……  而是在想,她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不能被其他男人看见……尤其是城酋堰……  见他不吭声,也没有动作,南墨衣眨了眨眼,朱唇轻启,“你很讨厌我?”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想理解以前的南墨衣为什么那样恨他。  见城南夜沉默,南墨衣也算了然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休了你咯。”  闻言,城南夜的脸色一顿,自己讨厌她,她还松了一口气?!目光闪闪,一种无名的怒火蹭的上来,城南夜的声音如冰般寒冷,“你敢休了本王?”  眼见着面前的城南夜居然不高兴,南墨衣倒是有些诧异了,嘲讽的说道,“怎么,你想休了我?那你怎么不休?你不是一直讨厌我看不起么?不是一直把我丢在冷阁内么?不是一直觉得我是皇上丢过来的眼线么?连一个小丫鬟都可以当着我的面骂我,呵,怎么,能甩了我有什么不好?你怕太后娘娘怪罪?你会吗?”  事实上,从前的南墨衣真的是皇上丢过来的眼线。  从前的南墨衣迷恋城南夜,而她嫁过来的条件竟然是监视监视城南夜。  然而现在?  这一连串的问话,问得他喉咙堵住了一般。他听出了南墨衣话语中的怨念和厌恶,甚至是憎恨,他好像无法开口了,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揪住。  道歉?  这念头一出现,城南夜顿时心有一惊。  何必呢?只是一个眼线而已,又或者,是为了琉璃塔而来?  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南墨衣面如表情的将刺刀握在手心,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服,穿着睡袍,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城南夜望着她纤瘦高挑而倨傲的背影,眸中闪烁着不知名东西。  -----------------------  月白阁内。  月白神色平静的跪在地上,一袭火红妖冶的嫁衣无比刺眼。  城南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悠闲的喝着茶。  安静的气氛缭绕许久,月白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要怎么处置臣妾?”  城南夜再次端起一旁的茶杯,清香缭绕,神色淡然,“本王不急,你急什么。”  城南夜的声音里听不出温度,冷得月白背脊寒凉。  她已经跪得膝盖都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不知接下来要受什么样的刑法,月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干裂。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而城南夜似乎很享受她的这种煎熬感。  城南夜身边站着的,还有羌芫。  此刻他也不太明白一向对月白亲和的王爷为何这般冷漠,以往可是不曾有的事情。  “羌芫。”  城南夜忽然出声,似乎是想好怎么处置了。  “臣在。”  “丢入蛇窟。”  羌芫的目光瞬间一滞。  而听见“蛇窟”两字的月白顿时浑身一抖,当下眼睛便血红了起来。  【月白有点小惨~~明日两更。另外,今天笙子建了一个书友群,刚建冷清清啊~笙子准备在冷王完结以后把人物关系的番外都发到群里,是免费的。如果有要求,萌妃也可以发在里面。群号是91614599,大家觉得搜索群号麻烦,也可以搜索“王妃是小攻”或者“南墨衣”或“王妃凶猛”,希望大家能来~星星眼bling bling!  】 【妃攻066】神女降世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听见“蛇窟”两字的月白顿时浑身一抖,当下眼睛便血红了起来。  她入府两年,自然对那蛇窟有一定了解。  丢入蛇窟可谓是王府最残忍的惩治方式。  那蛇窟里有上百种毒蛇,只要被咬一口就会丧命。而城南夜更是命人研究出了一种药,吃了,便能在那众多毒蛇中多活上一个时辰。只有被数百条毒蛇咬上一个时辰,才会绝命。  而那种蚀骨之痛,那血肉模糊的场面,月白只要想想,就觉得胃液翻滚,浑身上下都被人撕咬着,皮开肉绽。  他思考这么久,竟然给了她一个最残酷的死法。  一旁的羌芫闻言,心也是一惊,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这样残忍,可是他不过是个手下,他只有听命的分。  眼见羌芫朝自己走开,月白有些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  “王爷!你当真一点不念昔日情谊!”  月白歇斯底里的吼着,眼眶通红,滴滴眼泪滑落脸颊。他果然狠毒啊!连死都要给她一个这么痛苦的死法!  “作为眼线没有情谊可言。”城南夜漆黑的眸子直穿她的眼,“不过,八弟就这么自信六弟会把琉璃塔放在我这里?”  月白轻咬着下嘴唇,别过脸,默默不语。  说曹操曹操就到,阁楼外忽的走来一太监,朝屋里的二人行了一礼,尖声道,“王爷,六王爷求见。”  “六弟?”城南夜挑了挑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月白,则在哭喊咒骂声中,被带往别处。  那个幽深的地狱。  这就是背叛城南夜的下场。  花园内,城南闫双手覆在身后,仰望着这片蓝天。  身后传来脚步声,城南闫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处置了月白?”  “恩。”  “还真佩服三哥,也只有你能容忍那么久吧。”  望着城南闫闪光的眸子,城南夜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望着这湛蓝的天空,叹道,“自然是要查出幕后者,再做决断。”  “是谁?”  “八弟。”  他?  城南闫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诧异之感,若要说争夺皇权,三哥和六弟首当其冲。  而太子,满腹心机,为人歹毒,若是让他坐上了皇位,还不知这天下会掀起多大的乱子。  “琉璃塔可收好了?”  “放心吧,外界的人都认为我把它放在你这里了。”  城南夜恩了一声,又听身边人道,“我前几日见到了悯婪。”  城南夜挑了挑眉,“悯族的嫡系血亲?这次,又预言了什么?”  “他说……”城南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神女降世了。”  -----------------------------------------------------------------------------------------------------------------------------因为要过度-----------下章预告:景洁儿的床,你懂的----- 【妃攻067】洁儿就这般忍不住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啊――――!”  数日之后的某日清晨,宝玉阁忽的传来一声侍女的尖叫。  众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去,同时捂住双唇,不可思议的望着床上的一切。  景洁儿本还在昏睡当中,忽的听见这刺耳的尖叫,眉头紧蹙,悠悠的醒了过来,入目的场景,让她一瞬间花容失色。  只见她的床上,躺着一名身体赤条果体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已经醒了,正色眯眯的盯着景洁儿的脸颊,丝毫没有因为身后的一干侍女而改色。  “你……你是何人!!!”  景洁儿张开双唇尖叫道,忽的发现自己的衣服似乎……  是在做梦么?!是在做梦么?!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景洁儿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睡的那么沉?!连一个男人爬上了自己的床都不知道?!不……不会的……都是假的……  景洁儿闭上眼睛,浑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前几日刺杀南墨衣无果,那几个笨蛋还差点丢了小命,难道说……是她……报复自己?!景洁儿吓的一下子睁开了眼,入目的却还是那猥琐的面孔。  “小美人怎么这么说,昨晚咱们可……”中年男子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屋子里的一干人听得都抖的厉害。  景洁儿面色青红,指着面前的男人吼道,“你胡说!你竟然敢爬上本妃的床!你们这群废物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拖出去杀了!信不信本妃要了你们的狗命!让你们全家跟着陪葬!”  一干侍女一听,本就吓得脸色惨白,这下子面色更不好了。那男人还光着身子呀!她们怎么敢……敢碰他呢!可是……不碰又……!  这会侍女们站都站不直,哆哆嗦嗦的迈着步子靠近那床,那男子却完全无视她们,反而又朝景洁儿靠近了一些。  “混账!别过来!”景洁儿失声尖叫。  男人色咪咪的伸出手,让景洁儿吓的拼命挪开,“小美人别这样嘛……你的味道可太好了……我……还没够呢……”  一群侍女听得这露骨的话,面色更惨。景洁儿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男人……顿时觉得胃液翻滚,一下子竟然呕吐了出来,所以人惊得要离开,又叫她抬头嗔怒大吼,“快杀了他啊!你们这群狗奴才听不懂话么!都活腻了?!啊――――”  那男人像完全听不出景洁儿话语中的威胁一般,还是朝她缓缓摸去。  门外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城南夜面色如水,方才路过这里,听到那慌乱的尖叫,便踱步进来瞧瞧,没想到竟然是这副景象。  平静的眸子与景洁儿慌乱的眸子相撞,景洁儿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连滚带爬的卷着被子下床,那满身狼狈……还有呕吐物……她的脸颊都哭花,爬到城南夜身边哀求道,“王爷!臣妾是被奸人所害!王爷!您要相信臣妾!”  低下头,城南夜的眸子里满是怜悯,被碰过的东西……还能要么?  只见城南夜薄唇轻启,屋内温度骤降,“洁儿就这般忍不住了?”  【说一下加群的事情。今天有两位妹纸一加就退了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笙子得罪你们了么?让笙子在风中好好的萧瑟了一下。希望大家……加了群就不要退了,如果嫌弃群里有人说话会吵,那就不要加。笙子宁愿群里少点人,也不要进来瞧一下就走的人。另外,明日仍旧两更】 【妃攻068】把王妃打入地牢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低下头,城南夜的眸子里满是怜悯,被碰过的东西……还能要么?  只见城南夜薄唇轻启,屋内温度骤降,“洁儿就这般忍不住了?”  “不……不是!臣妾是被冤枉的!”  “小洁儿!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那中年人好死不死的接了一句。  啪!  景洁儿猛地冲上去,一巴掌扇了过去,睁大双目怒吼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小洁儿不认帐了嘛……”  闻言,城南夜的脸色更为黑沉,他闷哼一声,一甩长袖,大步流星的跺了出去。  这绿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王爷!臣妾是被南墨衣陷害的――――!!”  南墨衣?  行至房门前的城南夜的手指一抖,回想起不久前景洁儿给她下毒以及她那副要去刺杀人的模样,双唇紧抿,凌厉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所及之处无人不颤抖,“若是谁敢将今日之事泄露,格杀勿论!”  “是!”  “景洁儿不守妇道,谋害正妃,被予休书,逐出王府!”  屋内的景洁儿顿时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呆呆的坐在床上,宛如木人。  不!!!!!!  -------------  冷阁内。  南墨衣仍旧起了早床,一只手将自己吊在院子内的树上,另一只手悠闲的拿着一个苹果啃,长长的头发没有梳起,宛如贞子一般。  耳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南墨衣手一松,便安然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盯着门口。  长琉疑惑的望着那突然跳下来的南墨衣,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十米……五米……一米……  南墨衣手中的苹果核准确无误的打在来人的身上,然后滴溜溜的滚落在地。  来人正是城南夜。此时他正望着那撞在自己名贵衣袍上的苹果核,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偶买噶!王爷!  长琉顿时一抖。  “南墨衣!”  “王爷找我何事?”  南墨衣早就知道是他了,她转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悠闲的拿起一旁的茶杯。  “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  “除了长辈我只对死人行礼!”  没有必要再和谐下去了,南墨衣选择直接撕破脸皮。  南墨衣猜都猜得到,城南夜是因景洁儿之事来的。今早那尖叫,可响亮的紧。  没错,就是她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乞丐,承若会给他的孩子一笔生存下去的钱,那乞丐愿意为她卖这一次命,哪怕会死!  碰了她的人,她就要她百倍偿还!  “羌芫!”城南夜拳头上青筋毕露,此番是真的被触怒了。  羌芫上前,“臣在!”  “打入地牢!”  “不要啊!”长琉连忙冲上前,虽说王妃说话一向很过分,但这样直接打入地牢还是不曾有的,她正要跪了下来,却被南墨衣一把拉住胳膊。  “跪什么跪!”南墨衣呵斥道,又将眸子转回来,嘲讽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王爷很坏- - 【妃攻069】月白再现?!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不要啊!”长琉连忙冲上前,虽说王妃说话一向很过分,但这样直接打入地牢还是不曾有的,她正要跪了下来,却被南墨衣一把拉住胳膊。  “跪什么跪!”南墨衣呵斥道,又将眸子转回来,嘲讽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南墨衣望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把她打入地牢?!他也配?!  “南墨衣,你莫不要太张狂!”  城南夜死死的咬牙,给他戴绿帽子……说他是死人!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踩在他的头上!他可是堂堂王爷!威严不可亵渎!  “把我打入地牢?!呵呵!城南夜!”南墨衣眸中闪烁着异样的血色光芒,“用不着你来!我自己会走!”  言罢,推开身旁的长琉,走到前面的羌芫身旁,斜斜的睨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王妃——!”长琉连忙上前阻拦,南墨衣却反倒走的更快,一下子便跟着羌芫消失在视线里。  “王爷!求求你放过王妃吧!”长琉连忙回来,跪在城南夜的身边,“王妃是为了奴婢才会那么做的!”  “是么。”城南夜凝了凝眸子,为了她……做什么?  “数日前景夫人找了几名大汉来,想要杀了王妃……但是王妃恰巧没有被抓走,奴婢被那大汉抓走了……差点……失了贞洁……”  长琉已经泣不成声,她家王妃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从不主动挑衅别人,对她也那么亲和!  竟然是因为这个小丫头……  城南夜有丝丝动容,可想到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对王府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面色瞬间更沉,也不管那跪在地上的长琉,径自走了出去。  “王爷——!”长琉尖叫,却没换的任何回应。  -------------------------  地牢内,一片黑暗,腐臭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空气冰冷潮湿得刺骨。南墨衣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美目望着那暗处窸窣作响的老鼠,面色平静。  她已经被关进来三天了。  然而在哪里过不是一样。  南墨衣在身上掏了掏,拿出几粒小丸子,丢进嘴巴里咀嚼片刻,便觉得没了饿意。  这种小丸子她让长琉做了许多,因为习惯总会在身上带个许多,古代的衣袍这么宽,带的数量更多。  黑暗中,忽的见墙上有一片暖黄,一个人身着黑袍的人,轻手轻脚的跑了进来,黑袍的帽子很大,挡住了脸,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灯笼。  长琉?  南墨衣微微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那木栏边,朝那人影招了招手。  “长琉,我在这儿。”  来的身影一滞,在见到南墨衣之后连忙跑了过来。  南墨衣站在牢房内,脸上是欣慰的笑容,果然她的人最懂事了,还会来看她。  “我不是长琉。”  来人站在大牢门口,声音平静而沙哑。  南墨衣一怔,这体型实在与长琉太过相似,不是长琉是谁?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掀了下来。  南墨衣望着那张脸,愣在原地。  月白……?!  可她现在的容貌几乎要让她认不出来了。  一双眸子依旧如同以前那么明亮,可是脸颊上的那一道道粉红色的疤痕,一个个黑色的小洞,几乎让这张美丽的脸颊变形!而且连她的声音都变了,以前怎么听也算动听可人,如今竟然……  “你……不是死了么?!” 【妃攻070】是八爷让我来救你的!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我确实死过一回。”月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的笑容,只要想起那个男人,她就心如刀割!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心脏,疼的她日夜惴惴不安。  南墨衣无聊的甩了甩手,懒得去顾及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南墨衣在牢房内跳了跳,背对着景洁儿,声音慵懒,“你觉得我需要你来救才能出去吗?”  她留在这里,只是在拖时间,一个月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等时机一到,她就冲出牢门去找轩辕柯,到时候,谁也不能拦住她!  “你――!”  月白顿时气结,她被派来王府,还是来救她,本就已经不爽快了。但是只有她对王府地形最熟,她是最佳人选。  “是八爷让我来救你的!”  南墨衣跳跃的动作一顿,她悠然的转过身,眸子里染上笑意,“我说城南夜为什么要把你丢到蛇窟去,原来你是城酋堰的人?”  被提及痛处,月白的脸色顿时一僵,她死死的咬着牙,“八爷的名号岂是你可以直接称呼的!”  南墨衣走到牢房边,虽是阶下囚,却仍旧带着傲然的气质,“连皇帝老儿的名号我都敢直接喊!何况是一个城酋堰!”  “你――!”月白气的手都在颤抖,但是她的时间不多了,门口侍卫中的迷魂药的药效一过,她们将会被人围捕!  “快跟我走!”   “不走!”  月白一急,干脆说出来吧!  “探子打听到至尊琉璃塔的下落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吗?!八爷会帮你的!”  至尊琉璃塔!  南墨衣凌厉的目光瞬间刮在月白的身上,令她忍不住抖了抖。  苍冥大陆,五宝神女,无人不知。  曾有预言,  “世有五宝,玄力逆天,聚之神力,四海升平。  世降神女,妖力滔天,得之世安,失之惑乱!”  而这至尊琉璃塔,便是那五宝之一!  只要南墨衣得到那五宝,就能回到现代找到火儿!  可是,以前的南墨衣也在找?!她一个懦弱无能的女子,一个连下人叫骂都不敢还口的人,要至尊琉璃塔做什么?!  南墨衣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一点。  然后月白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墨衣从那不窄,但是也绝对不算宽的木柱缝之中走了出来,神色颇为自如。  她可是忍者!身子软的跟布条似的,从这里面出来,太简单了。  月白一下子相信了她说的她不需要她来救她的话。  真的是不需要!  月白古怪的看她一眼,第一次知道有人喜欢住在地牢里面!  ----------  因为南墨衣这绝色的容颜,走到大街上过于显眼,月白早已事先准备好易容膏之类的东西,给南墨衣草草的易容一下,便四处寻找出路,费尽心机才跑出了王府。  以前的南墨衣那么容易出府,是因为冷阁那边的人本就少。  而这地牢,就坐落在王府中心的左侧,要逃出去,可真是麻烦。  南墨衣诧异的望了一眼前面带着她四处逃窜的月白。  恐怕她嫁过来两年,早就已经事先探查过无数次了吧?  可是她竟然爱上了城南夜?  南墨衣忽然对她的身世很是好奇。 【妃攻071】再度相会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当二人双双走进一家装潢辉煌的酒馆时,一身黑袍的月白才松开南墨衣的手。此时她仍然带着大大的黑帽,但南墨衣却能感受到她的脸色舒缓下来。  南墨衣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她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但是会易容术,轻功也还是有一点的,能在王府呆两年,想必也是极其会演戏的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手下便有这等本领,南墨衣不由得对城酋堰更为好奇起来。  她对他的了解,只局限于他是神童,以及那夜月下对酒。  带着南墨衣走到一个房间前,月白拿出帕子帮南墨衣把脸上的膏体全部拭去,动作生冷,语气也很生冷。  “八爷就在里面。我知道你已经变了很多,甚至一度怀疑南墨衣已经被掉包了,但是八爷否定了我的猜测。所以,不管如何,请你尊重他。”  南墨衣摸了摸自己被擦干净的脸蛋,笑眯眯的道,“你不是已经背叛了他一次么?怎么突然又这么忠心耿耿了?”  听得出南墨衣的嘲讽,月白的拳头紧了紧,声音依旧沙哑,“因为他救了我第二次。”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推开雕花木门,阵阵檀香扑鼻而来。  屋内一侧的窗台边,身着白色锦织长袍,背后背着一只用黑布包起来的长剑的男子,正俯视着窗下的人群。  南墨衣望着他的背影,又瞧了瞧门外,没有任何人,便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也不开口,南墨衣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旁。  若不是她没半点至尊琉璃塔的消息,而面前有一个现成的,她才懒得跟月白来。  城酋堰歪过头,眼底蓄着一抹笑意。  一拢紧身的白色长袍,将修长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狭长的眉带着柔美的气息,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南墨衣,仿佛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人还活在他眼里。高挺的鼻梁下一双淡粉色的唇。如同妖孽一般的面颊,又被那白衣生生刻画出谪仙一般傲人不可亵渎的气质。  分明上次见面还有着稚嫩的模样,现在再见,如同相隔数个秋天,变化极大。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听说你被打入地牢了?”  “何必多问?”  南墨衣手肘撑在窗台上,往下楼下来回的人群,面色颇为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城酋堰与南墨衣同龄,却要比南墨衣高上许多。  只见他伸出大手,想要在她头上揉揉,却在刚伸出手时就被她躲开。  城酋堰无奈的收回手,声音中透着戏谑, “他竟然敢关我的女人,看来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谁是你的女人?”  “你啊。”  “我脸上刻了你的名字么?”  “没有。我哪里舍得刻花你的脸。”  南墨衣伸手抓住他又要伸过来的爪子,甩了回去,“至尊琉璃塔在哪?”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竟然都不问问我好不好?”  南墨衣从窗台上站直,往后退一步,将他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看起来挺好的,趴着桌子睡不累么。”  听南墨衣说完,城酋堰眸中的兴趣也是越来越浓,他已经让人调查了这阵子南墨衣的所有踪迹,自然也知道百花会的事情。只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衣衣就是百花会上的那个打败夫子的人吧?”  “何必多问。”南墨衣也不避嫌,反正她也不准备去醉香阁赴与城若清的约定了。  “我家墨衣果然越来越有本事了。《月下独酌》,啧啧。” 【妃攻072】至尊琉璃塔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衣衣。”城酋堰忽然唤了一句,南墨衣转头,竟在他眼中看到了破碎般的幽深,“你是不是变心了?”  变心?  南墨衣心一惊,城酋堰的模样并没有撒谎,难道以前南墨衣喜欢的人是城酋堰?根本就不是城南夜?  可是……为什么……?  南墨衣有种错愕的感觉,本以为南墨衣是因为喜欢城南夜,向太后请求要嫁过去,还被皇帝附加了监视城南夜的条件。   可是南墨衣终日被关在冷阁内,根本不能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皇帝也就渐渐把她淡忘了。  但是,太后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在她提出要嫁给城南夜以后,皇帝是百般不愿,不管如何城南夜也是皇家之人,娶了这么一个废女,说出去是要丢面子的。  是太后以死相逼才让南墨衣嫁了过来。  可现在事情好像不是那样了,南墨衣喜欢的是城酋堰,但是她对城酋堰的记忆所剩无几。加之南墨衣表面是那么喜欢城南夜的模样,心里又十分恨他。  她的记忆,到底遗漏了什么?  看着南墨衣不断变换的迷茫神色,城酋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别去想,你只是缺失了一段记忆。”  南墨衣立即将他推开,神色认真的质问道,“我忘了什么?”  “三言两语说不清。”城酋堰狡黠一笑,“总之你先住在这儿,至尊琉璃塔约莫是在太子手里了,我会想办法弄来的。”  看眼前的南墨衣一副戒备重重的样子,城酋堰也只得无奈一笑。  他家墨衣真是变了太多太多了。  不过只要是她,他就喜欢。  “不要卖关子!”  南墨衣的面色颇为不悦。  城酋堰无奈的按了按额头,“你的记忆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也不知你失去了多少记忆。”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城酋堰的面色迅速冷却,声音也同时降了几度,“进来。”  门外走进一体型瘦弱的男子,那男子长相倒也俊秀,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很是乖张,“主子,人已经到齐了。”  “先走。”  “是。”  那男子临走前,目光狡黠的瞥了南墨衣一眼,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南墨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男子一走,城酋堰的脸色顿时柔和了起来,眸中满满的都是荡漾的宠溺,“我走了,已经让月白给你送了吃的来,现在外面很乱,你就呆在这儿。三哥估计已经让人出来抓你了。”  城南夜?抓她?好笑!  南墨衣甩了甩手,算让他走了。  城酋堰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全然没有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南墨衣望着窗外的景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门口又传来叩门声,没等南墨衣回答,月白便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许多小菜,和一碗白米饭。  “吃饭。”  瞧得她那冷冰冰的态度,南墨衣没有吱声,仿佛没有意识到屋子里多了个人似的,依旧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南墨衣!”  感受到身后人的不耐,南墨衣测过身子,目光扫过桌上的那一堆东西,又淡然的扫回来,“我不饿。”  窗外晴朗的天气忽然的阴云密布,强烈的风将街道上的幌布吹的来回飞舞,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青石路上的泥沙被打得飞溅起来,路上的行人赶忙寻找地方避雨,人群拥挤的街道一下子空旷起来。  南墨衣伸手接住那落下的雨滴,仰望着天上飞来的大团乌云,视线没有凝聚点,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倒是对我挺感兴趣的嘛!” 【妃攻073】挣脱逃离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你倒是对我挺感兴趣的嘛!”  “八爷说过你不能出去!”  南墨衣低头,睨着她,“那是对你的命令不是对我的。”  然后伸手在她的某个穴位上一点,顿时疼的她收回了手。  “南墨衣!你不能出去!会被发现的!”  可走廊上哪里有南墨衣的身影。  月白咬了咬牙,连忙跑去找城酋堰。  打铁铺。  似乎是早就意料到南墨衣会来,轩辕柯在店铺一角摆好了小桌,沏好了茶,等着南墨衣的到来。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南墨衣摘掉头上的斗笠,身上大大的黑袍正在滴水。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眸子扫过一旁闲然自得的轩辕柯,出声问道,  “做好了么?”  “当然。”轩辕柯笑眯眯的端起茶递给南墨衣,“准备何时离开?”  南墨衣眯了眯眼,“立刻。”  “呵呵,外面的流言道,三王妃私自出逃王府,三王爷现在正在全城搜索你呢。”  南墨衣摇了摇头,倒是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单昭国轩辕王氏的六皇子,轩辕柯吧?”  “何以见得?”  “这世上敢与皇室重名的人,可找不出几个来。”  南墨衣淡然一笑,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来到高楠,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铺子里做铁匠。  她只知,她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她为了脱离束缚,已经做足了准备。  一切都结束了。  城南夜想抓她?笑话。如今谁都拦不住她,她始终是一个独行侠。  而至尊琉璃塔,她是迟早会得到的,不光是琉璃塔,其他五宝,她都会得到。  不过走之前。  南墨衣伸手右手手掌,青绿色的流云石手链搭配雪白的皓腕。那流云石手链正是在百花会上所得,是一条由一颗颗扁平的不规则的玉片串成的手链,玉片大小不一且毫无规律可言,戴在手上几乎没有重量,样貌也不怎么漂亮,不知有什么作用,偏偏就有了世间唯一的名头。  南墨衣心知,这手链至少已经被制成五年以上,但是除此之外,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出。  而那皓腕之间,一条漆黑的线条从手腕一直延伸,一个月前天还在手肘上去一点儿的位置,前几天已经攀延到肩膀了。  自己要去丞相府一趟了。  南墨衣悠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拿着一旁的装满暗器的袋子,带上大大斗笠,穿上黑衣,回头望了他一眼,“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的,两不相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里。  两不相欠?  就这么不想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轩辕轲望着南墨衣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  客栈。  城酋堰面色阴沉的望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无光和月白。  月白低垂着眸子,声音低沉,“主子,是属下无能,没能拦住她。”  城酋堰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见,半天没有动作,宛如雕工精美的雕塑,若不是那双漆黑的眸子还在扇动,无光和月白真要担心自己的主子出什么问题了。  先前南墨衣走出客栈的时候,无光便聪明的跟了上去。可不久之后跟踪南墨衣的他却跑回来了,竟然说跟丢了。  无光是他的手下,最擅长的便是暗杀和追踪,从来不会有跟丢人这种事情发生。  况且衣衣是没有武功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人掳走了她。 【妃攻074】上门要王妃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先前南墨衣走出客栈的时候,无光便聪明的跟了上去。可不久之后跟踪南墨衣的他却跑回来了,竟然说跟丢了。  无光是他的手下,最擅长的便是暗杀和追踪,从来不会有跟丢人这种事情发生。  况且衣衣是没有武功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人掳走了她。  而那人……是谁呢?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城酋堰的手下夜光走了进来,朝城酋堰抱了抱拳,沉声道,“主子,三王爷在客栈门前。”  “找来了么。”城酋堰放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收紧,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城南夜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难道墨衣没有被他掳走?  俊朗的面颊处变不惊,“你们先起来。”  “是。”  月白和无光站了起来,目光凝重的望着城酋堰。  城中谁人不知,三王爷的三王妃私自出逃王府,数日未归,但实际上南墨衣不过失踪了一两个时辰,城南夜为了加快搜寻速度,故意添加时间,让人们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  听闻三王爷派遣暗卫在全城搜索。此时他寻来这儿,显然是怀疑城酋堰劫走了南墨衣。  八王爷劫走了自己的嫂子?  这事若查出属实,这高楠皇帝的颜面可要扫地了!  待时候龙颜大怒,城酋堰自身难保!  月白和无光相视一眼,此时南墨衣不在这客栈中,倒令他们有些庆幸。  只是,城南夜如何得知城酋堰此时在都城内,还是在这客栈之中?!怕是有奸人潜伏,偷偷相告!  “夜光,把告密者揪出来,无光随我下去,其他人不要轻局妄动,尤其是你。”  城酋堰盯着身前低垂着头的月白,眸子闪动着漆黑的光泽,他果然是心细之人。  之前夜光进来时提及城南夜,月白虽然面色未改,可是那浑身抑制不住的戾气,丝毫瞒不过城酋堰的眼。  月白的喉咙一哽,只得点头,“属下听令。”  深知自己手下的心思,城酋堰轻轻吐了一口气,相对于天下得知他劫走了自己的三嫂,他更希望南墨衣现在就在他身边,如今不能得知她是否安然无恙,他有一种万蚁噬心的焦灼感,虽然已经发动众多手下前去寻找,但是至今无果。  千万不能有事……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  客栈下。  一袭蟒袍加身的城南夜带着一干人马,站在雨幕下,身旁的手下为他撑着油纸伞,苍茫的雨幕之下,威仪之气丝毫不掩。  客栈内的人带着或惊恐或疑惑或思索的目光,望着这突然带军包围客栈三王爷。  “这是出什么事了?那不是三王爷么?”  “不知啊,好像出了大乱子了!”  “最近三王爷不是在找三王妃吗?难道三王妃在这客栈内?!”  “不清楚呢……”  城酋堰缓缓从客栈楼梯上走下来,下面一干百姓瞧得,都禁不住愣了愣,在那威仪之下,吓的连忙跪了下来。  这……这容貌……不是神童八王爷吗!  听闻八王爷常年不在高楠,神龙不见首尾,连皇帝陛下都难以寻到。除了儿时的辉煌,天下人对于他的事迹一点不知。  有人说八王爷早已在皇位之争丧命,也有人说八王爷看破世事隐居起来,这说法的种类之多,是数也数不过来。  可如今这皇位劲敌三王爷和八王爷竟在这京城的某客栈前见面,敏锐的人都从中嗅出些异样的味道来。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这不是八王爷么!”  “他隐居多年,竟然出现了!”  城南夜负手身后,望着那从客栈里缓缓走出的城酋堰,眼眸深深的眯了起来。  一边是军队百人,一边是单人只影。  夜光打开油伞,紧跟城酋堰的步子。  待二人接近,城南夜也未在城酋堰面上看出什么波澜。  “三哥,数日不见身体可好?”  数日不见?难道八王爷早就回到皇宫了吗?  一干路人紧紧的盯着雨幕下的二人,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城南夜望着身前的城酋堰,一袭白衣绝代风华,俊美的脸颊上透着丝丝妖媚,却又带着高雅的气息,令人不敢触碰,不敢亵渎。  “很好,八弟也别来无恙?”  一番客套话下来,气氛已经压抑得众人窒息。二人分明都面色平静,可这平静之下,都藏着深深的算计,不得不让人恶寒。  皇家之人,果真可怖。  城南夜轻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听闻八弟出行回来,本王王妃正好不见了,不知道你可瞧见没有?”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原来这三王爷真是为了自家王妃而来。  可是……那臭名远扬的三王妃……跟八王爷……能有什么关系呢?  这下子,众人都忍不住猜疑起来。  城酋堰紧抿双唇,意味深长的望他一眼,正要开口,竟然被人打断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  城南夜身后的军队忽然传来急切的断断续续的呼声,显示出来人的焦急。所有人疑惑的目光聚集过去,只见一名侍卫正拼命奔来,那焦急的模样,差点摔倒,也不管打断三王爷和八王爷的对话是何等罪责。  只见他一边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边大吼道,“三王妃……她……她在丞相府前……废了太子……还……还……烧了,丞相……府!”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那侍卫后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狠狠的抽了一口凉气,废了太子?!烧了丞相府?!  目光寻去,果然见天际某端乌烟滚滚,不断叫惨叫声响彻云霄,在这倾盆大雨之下,更予人震撼。  这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这一章两千字,明日上架。笙子对于订阅这回事,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只希望那些说着爱我的人,不要一边做着伤害笙子的事情。谢谢大家的一路追随,笙子会努力写下去的。最后再为我的群做个广告,账号在我的作者信息里头。重申。你可以走进笙子的世界,但笙子不允许你走来走去。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大家拜拜。】 【VIP-075】渣男贱女,来陪姐玩!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两刻钟前。   丞相府。装潢华丽的马车忽然在距离丞相府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外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响着,瞬间点燃了车内的城南阳的怒气。本以为今日天气正盛是个出行的好日子,没想到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来,一下子浇熄了他那愉悦的心情。此时正在郁闷头上,竟然还有人敢拦他的车,这火气蹭的一下上来,车外的车夫呵斥无果,车内五公主城彩丝同样不悦的蹙起了眉,究竟是谁敢阻拦太子的马车?!可是不要命了?!也都已经至丞相府门前,城南阳索性下了车,车外的侍卫连忙打起油伞。“是何人敢拦本太子的马车?”城南阳的声音利锐,带着十足地威严。此刻若要让他杀人泄气,他也是极为乐意。此时丞相府一干人也已经到齐,正准备候着太子驾到,没想到这府门前突然走来一个黑袍人,竟然拦下了太子的马车。南已秋眉头深锁,面色同样有些不悦,在一旁的侍女的搀扶下,也走到了雨幕下,她倒要看看,敢来她丞相府撒野的,是何许人也!南墨衣伸出手指,扣住了帽檐。那葱白细嫩的手指一下子引起了城南阳的注意。是一个女子?!然后便听见那帽檐下幽幽的传来慵懒轻笑的声音,“太子?很了不起么?”那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城彩丝,同样听到了这句话,当下便杏眼一瞪,怒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对太子哥哥不敬!小心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哼,要了我的命?你也配!投胎踩了狗屎运,倒成了一群仗势欺人的软蛋!”此番嘲讽重重的击打在所有人心上,城南阳青筋毕露,却不敢轻举妄动,这黑衣人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莫不是有什么身份?瞧得这黑袍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南已秋未有多虑,面色一黑,眸中狠戾一闪,纤手一挥,身后便有众多侍卫走了过来,“给我把这个对太子不敬的人拿下!”“把我拿下?”黑袍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竟然笑出了声。南已秋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一双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黑袍人,由于斗笠太大,且压的极低,她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却能在那声音中听出,是一名女子。而且似乎还有点眼熟。“等等。”南已秋目露疑惑,伸手阻住身后的侍卫,“你究竟是何人?可敢将头抬起来?”“有何不敢?当谁都同你们一般孬么?”南墨衣将扣着斗笠的手缓缓抬高,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便暴露在这天地之下。雨雾蒙蒙,绝美妖娆,窈窕的身子被宽大的黑袍包裹着,头上带着斗笠,颇有一番隐士高人出山的味道。南墨衣?!南已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与南墨衣有过一线恩怨的城南阳和城彩丝同时冷哼。城南阳顿时嘲讽一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原来是这个臭名远扬的草包三王妃啊!外界谣传,三王爷的王妃私自出逃王府,三王爷已派遣数人全城搜索,这消息还没传出几会儿,她还敢出现在这,还有胆子挑衅起自己了……看来不给她点教训……不行……南已秋一见那张脸,顿时怒吼,“败家东西!父亲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你还敢回来!”敢骂她败家?!南墨衣缓缓的摇头,漫不经心的别过头,“南已秋,你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什么?!南已秋的面色顿时黑沉。她敢说她脏?!这个小贱蹄子嫁到三王府之后胆子这么大了!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双手紧紧攥住,她快要忍不住将那张脸划花!!以前要不是大姐阻止她,说怕会惹上太后,她早就下手了!只要想到她以前听到看到自己的东西都瑟瑟发抖的模样,她就有一种极致的快感。   可她竟然不怕自己了?!南墨衣巧笑嫣然,明亮的眸子移到一旁的城南阳身上,望着他杀意毕露,竟轻笑呢喃,“一网打尽啊。”“什么?”城彩丝听清了南墨衣那一声呢喃,双目顿时睁得更大,一网打尽?是说一网打尽他们吗?就凭她一个人?!她此时又想起南墨衣敢跟她抢一条发带,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双目狰狞的瞪着南墨衣。她可是公主!南墨衣这番做法,无疑是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上次碍于她在王府,她不与她计较,今日她竟然敢主动上门挑衅她,她可要好好教导一下她!“南墨衣,不要以为你是三哥的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般跟本公主说话,挑衅皇家威严,本公主是可以诛你九族的!” 城彩丝恶毒威胁。她可是高楠身份最珍贵的公主!面前这人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求诛,正巧省了我的力气。”南墨衣耸肩,笑容诡异。听得南墨衣这话,南已秋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这是要把丞相府拉下水啊!远远的,南如鹊和丞相以及夫人见事情不好处理,都走了过来。待近一些,南如鹊仔细瞧,发现那竟然是南墨衣,顿时冷嘲热讽的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出逃王府的九妹啊。”而丞相南咏看清了南墨衣的脸后,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天下谁不知道他这个懦弱无能还敢出逃王府的九女儿?他贵为丞相,却因为她,被不少人暗地里嘲笑过!如今她出逃王府这事儿,还让他险些被皇帝革了职!“你这个逆女!你还敢回来!你爹我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南墨衣一怔,嘴角蓄着笑容,轻瞥着这在她生命中未曾出现过的人,嘲讽道,“原来丞相大人还知道是我的爹啊?你不是早就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么?”“你……你放肆!”老头子被南墨衣这大逆不道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一旁的丞相夫人,也就是南已秋和南如鹊的母亲,也极为不善的盯着南墨衣。这臭丫头的胆子竟然这般大了,敢说出这样的话!“太子大人请息怒,容我来收拾这败坏家门的逆女!”言罢,老头子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宝剑,就要朝南墨衣刺来。就凭你一个老头子?!南墨衣冷笑,对这所谓的父亲本就无半分感情可言,双指一伸,竟然直接将那剑刃夹在指缝中间。南咏面色一沉,他是文官,对这习武之事不算擅长,但是连一个黄毛丫头都解决不了,也太过丢脸!思虑间,南咏手中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可南墨衣竟然就能用两手指夹着剑而不让他靠近。两道力道对峙之间,清脆一响,丞相手中的剑断成两瓣,那冲力险些要让老头子摔倒了,一旁的南已秋和南如鹊连忙上前扶住他。竟然连爹爹都敌不过!而且还是用两个手指头!这还是南墨衣么?!南已秋和南如鹊的心重重坠了下去。她们早就该直接杀了她!一旁的城南阳,见自己的老丈人这般狼狈,也有些看不下去,“南丞相……”“太子莫急!这是我南家的家事!若是不亲手擒了这逆女,老夫颜面何存!”那丞相有些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面色因为气氛而通红。而南墨衣,只如同没事人一般,娇小的身躯包裹着大大的黑袍,睥睨着众人,美目中满是嘲讽,听得他竟然还真要抓了自己,嘴角嘲弄的笑容顿时扩大了不少。天上豆大的雨点逐渐变小,渐渐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渐渐消失。南已秋和南如鹊各手执长剑,站在南咏身旁,面色不善的望着南墨衣。雨停了,人自然也就出来了。在见到丞相府门前竟是这般景象,都是一脸惊奇。“天哪!丞相是要联合两位千金对付这黑袍人么?” “那黑袍人是谁?”“不知道,不太看得清容貌啊!”天上雨水止住,一丝丝细小的光线透过云层折射下来。望着面前三人如临大敌般的望着她,南墨衣不由得一笑,伸手摘取自己头上的斗笠,随手扔了出去,又缓缓解开了黑袍的扣子。漆黑的眸清澈见底,右眼上的一粒红痣,透着丝丝神秘,令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在眉梢生出清冷的意味。小巧而挺翘的鼻梁,轻薄如翼的红唇,荡漾着嘲弄的笑。妩媚动人,妖冶艳丽,集千种风情与一身,玲珑娇躯诱惑着人心。三千青丝半挽,丝绸般的墨发随意的散在腰间,身材纤细高挑,风华绝代。“这……三王妃?!”“她竟然出现在丞相府?而且这阵仗……”“天!不是说三王妃貌丑不扬,性格懦弱,耳聋口哑么?”“那都是讹传!这就是真正的三王妃!”无心听这群人的言论,南墨衣将湿透的黑袍随意甩开,伸了个懒腰,玲珑曲线顿时勾勒得更为清晰,众多男人们连忙转过头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是不是有鲜血流出。所有谣言,都终于今日,她南墨衣,不再是南墨衣了!“要开打没问题,不过在开打之前,我有话要说。”“说!”南墨衣瞟了一眼那一脸怒气的南咏,又将目光挪到一旁的南已秋身上,见她死死的咬牙,仿佛要把自己嚼碎吞到肚子里,不由得冷笑,“莫不要说我出逃王府,二姐你,也不赖嘛。”见南墨衣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南已秋顿时盛怒,“你说什么?!本小姐做什么了?!”南墨衣诡笑着,忽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城南阳,“太子可知自己已被人带上了绿帽子?”“什么?”城彩丝和城南阳一愣,目光齐齐移向南已秋。南已秋心一惊,面上却平静如水,竟然径自跪了下去,湿了衣袍,“臣妾遵守妇道,秉承教诲,绝对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夫君休要听小人血口喷人,请夫君明察!”“看来丞相二小姐就要嫁给太子爷了!““就是!怎么会做出出轨这种事情呢!这南墨衣啊,诶,竟然如此狠心,陷害自己的姐姐!”骂她是小人?还狠心陷害自己的姐姐?南墨衣不由得冷笑,眸光更冷,杀意顿显。而城彩丝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不屑的盯着南墨衣,“南墨衣,就算你不受宠,嫉妒成疯,你也不必如此调拨太子哥哥和嫂嫂之间的感情吧?!”不受宠,嫉妒成疯?!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城南阳同样蹙着眉盯着面前的南墨衣,长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同样是被气的发疯。这南墨衣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到时候被奸人利用,弄得个天下皆知,他这太子的颜面可就丢尽了!上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她又一直被关在三王府里,见个面都见不成,他倒是将除掉他的心思暂时抛在了脑后。但是现在,若是可以,他想立刻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斩杀在剑下。只是碍于她是城南夜的正妃,不好私自将她斩杀了。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也能让城南夜在父皇那里参上自己一本。况且这南墨衣还有一个太后的后台,不管怎么说,百行以孝为先,惹怒了太后,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见南墨衣仰天大笑,南如鹊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你这个逆女!你怎的这般不要脸!敢侮辱我的女儿!”那丞相夫人见南墨衣竟然以此来破坏自己女儿的名声,也是站不住了,伸手指着南墨衣毫无形象的呵斥道。南墨衣瞧都没有瞧那女人一眼,眸子仍旧落在城南阳身上。瞧见他眸子里的杀意,南墨衣很满意,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清者自清,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太子一看她的手腕便知!”手腕?!南已秋内心大震,她的手腕上,带着楠陌送给她的手镯。这手镯样貌品质都极为精致,她一直舍不得摘下来,也算寄托一下对这送她的人的想念。自从百花大会后,楠陌便失去了踪迹,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没有半点音讯。可是,她怎么知道楠陌送给了自己一个镯子?! 【VIP-076】竟连一个女人的gou引都抵挡不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咏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已秋,是真的!她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周围或诡异,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一一击打在南已秋的身上。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高楠国的太子妃给太子带绿帽子,与其他男人私会!!!城南阳的面色微微扭曲,那南已秋还不知死活的爬到他身边,“夫君!你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他简直要暴跳如雷……现在天下谁不知神女已经降临,各国皇子四处寻找。那老不死的皇帝想让他让位,故意让他取她……可没想到这无姿色无才华的女人还敢有外遇!城南阳面色阴霾,这无疑是在说他这个太子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真是耻辱……城南阳拼命扼住内心的怒气,他不能乱,不能让她滚,让她滚了,一切结局都不言而喻。到时候,弄得个人尽皆知,他这当太子的,就真的颜面扫地了!“够了!南墨衣你不要恶语伤人!”恶语伤人!好一个恶语伤人!南墨衣冷笑,那或真或假的事情都在这笑声中。“我有没有歪曲事实自己清楚!呵!贱男跟淫女,果真是绝配!哗……天呐!这南墨衣是在骂太子是贱人,丞相千金是淫女吗……众人目瞪口呆。“你想死!”城南阳脸上的怒气已经无法抑制。却又见南墨衣慢条斯理的走上前来,眯了眯眸子,“至尊琉璃塔,交出来,生。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南墨衣的声音小到只有二人可听。城南阳的面色危险气息浓重。自己才刚从城南闫那里夺来了至尊琉璃塔,她就知道了?!难道是城南夜告诉她的?!怎么可能!“你可当真是狂妄!”城南阳负手于身后,声音阴毒。他可是太子!她南墨衣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说要了他的命?!南墨衣低头,望着那跪在地上目光恶毒的南已秋,微笑,“你也就适合跪着了!“你――!”“滚一边去!回府!一会收拾你!”城南阳一声爆呵,将那正要起身的南已秋整个人吓了一跳。她怨毒的瞪了南墨衣一眼,转身要走,又听见身后的南墨衣懒散的道。“这么就想走了?!解药!”南如鹊咬牙站在一旁,她没有听见南墨衣与太子三人的对话,她满脑子都在思考这南墨衣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楠陌送的手镯,与楠陌一起参加百花会……倾心楠陌……等等……!楠陌……楠陌……楠陌……南如鹊在口中默念三遍。南墨衣!!!!南如鹊顿时觉得整个人跌入冰窖,如同死物一般睁大双目,整个人都呆住了。南墨衣早就已经设计好了!让她们两个都喜欢上“他”,看着她们二人争风吃醋,送给南已秋手镯,当做今日揭穿的证据!!!!她们二人那般倾心的楠陌竟然是个女子!说出去天下都将为之取笑!她们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而且这女子还是她们恨到骨子里的南墨衣!!!竟然就这样让她看了自己的笑话!感受到身旁南如鹊咬牙切齿仿佛巴不得将自己剥皮抽筋的模样,南墨衣的笑意更深,果然是嫡长女,脑子可比地上这个跪着的聪明多了!南已秋还没有意识到”楠陌”这二字出了何等的问题。那是她第一个萌生了想嫁的念头,可是又瞬间消失的人的名字。南如鹊手握着长剑的手都在颤抖,若是揭穿了南墨衣的身份,无疑是更为人耻笑的!那么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杀了她!!在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杀了她!否则她们一辈子,都无法抬头见人!!南如鹊与南已秋相视一眼,南已秋便迅速捡起地上的长剑,面色狰狞,竟然是想一前一后将南墨衣包围,从而刺杀。“想杀了我?”南墨衣笑。为什么!为什么!南如鹊双目血红,那个懦弱无能从不敢抬头看她们的贱人,现在竟然这样戏耍了她们!让她们如此狼狈,丢尽了颜面!二人挥舞着长剑朝南墨衣刺来,却见南墨衣随意的一移,二人的剑便落了空!绕到南如鹊身后的南墨衣狠狠的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南如鹊一下子扑在前面的南已秋身上,摔了个狗吃屎。南墨衣伸脚踩在她身上,望着那被踩着无法动弹的南如鹊二人,黑暗气息萦绕全身,“说!解药在哪!”那南咏和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被她踩在身下顿时气煞,老头子竟一口鲜血吐出,瞬间断了气。“老爷……!老爷……!你醒醒!!”母亲的哀嚎一声声击打在南如鹊的心脏上,她眸子狰狞,面色可怖,牙齿上沾满了鲜血,她扭头大笑,“南墨衣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解药!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杀了你?!”南墨衣弯腰,一把提住她头发,笑容阴寒,“就这样杀了你?想的美!”南墨衣手影一晃,便有一只如同飞镖一般的三角手里剑握在手中。天地都安静下来,连雨后的阳光都变得冷寒。只见那笑靥如花的女子握着那涂满剧毒的手里剑,一刀,一刀的划在了脚下的女子的脸上。血肉模糊,肉质翻滚。城彩丝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这南墨衣果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连自己的姐姐!也能痛下杀手!“南墨衣,你真恶心!三哥娶你,真是造孽了!”,城彩丝忍不住捂着嘴挪开脸,再看一眼她怕她会吐出来!南如鹊尖叫,与那恶魔一般的笑容,形成令人恶寒的景象。她恶心……也罢……她会让她也体会一下这恶心的感受……躺在南如鹊身下的南已秋被压的肠子都要吐出来,  望着她刮花自己姐姐的脸,更是胃液翻滚,当下便面露恐惧。眼见南墨衣这般无视自己,竟然敢当众划破丞相千金的脸,城南阳顿时面色扭曲。他正要开口,便听见一阵肉体撕裂的声音。南如鹊猛的嘶吼,全身一挣。只见她的背后已经安插着数十枚手里剑!楠陌……楠陌……救救我……南已秋的眼角流下一行泪水,此刻她还在盼望着她的心上人来救她,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他”一定会来的!“贱人!”南如鹊一口吐出黑色的血液,“你得不到解药!你得不到!”南墨衣仍旧死死的扯着她的头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被灌10斤春药再把你丢到乞丐堆里怎么样?还是,跟几只大狼狗?”闻言,南如鹊的面色瞬间刷白,“你……你敢!”喉咙一哽,便失去了气息。“南墨衣!”城南阳怒吼。南墨衣松开了。对霍,还没有让他交出至尊琉璃塔。南墨衣走上前,笑容灿若阳光,却令人恶寒,“拿不拿出来?”城南阳沉着脸,面前这女人,真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那被南如鹊压着的南已秋一瞬间清醒过来,事情的真想像走马观花一般略过眼前。她满脸惊惶的望着南墨衣,又见自己身旁紧咬着嘴唇,已经死去的南如鹊,顿时有种灭顶之痛。“南墨衣!你就是楠陌!”什么?!听得南已秋的嘶喊。众人哗然。“楠陌!那可不就是百花会上的桂冠么!”“一首《月下独酌》,天下人都认识他了!”“天呐!楠陌公子是三王妃!那二千金喜欢的,不就是个女人了吗!”“哈哈哈哈……”南如鹊愤怒的睁大双眸,南已秋顿时捂住自己的双唇!这女人是有多傻!南如鹊刻意不让事实暴露,她倒好,一想明白就忍不住脱口而出。果不其然,城南阳的眸光更深,那宛如看待死物一般的目光,让南已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此时她又有些心如刀割,喉咙间不觉蔓延着血腥之气。她喜欢的人是个女人!她想要嫁的人是女人!她与南如鹊争风吃醋,日夜思念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南墨衣……“天呐!你――!”城彩丝指着那躺在地上的南已秋,整个人都要疯掉了,这是什么事!她的皇嫂,堂堂太子妃,竟然喜欢女扮男装的南墨衣?!那南已秋满脸泪水,心一横,竟然连又爬到城南阳身边, “夫君!夫君你也听到了!她就是楠陌!楠陌是女子!是她设计陷害我的!夫君……! ”这南已秋究竟是有多愚蠢!!城南阳面色狠唳,这群蠢才的目光几乎要让他被怒火撕裂!事情掩盖不了!反而一错再错!这女人果然是死蠢! “你连一个女子勾引都抵挡不了!本太子要你何用!给我滚!” 那一脚踹在南已秋肚子上,力道大的她直接飞了出去,肉体闷闷的与土地相撞,惊得一旁的丞相夫人哭的更为凄厉。城南阳冷眼对上南墨衣,声音阴毒如同毒舌,“南墨衣,你挑衅皇家威严,勾引陷害太子妃,本太子今日定要将你打入死牢,凌迟处死!!” 【VIP-077】废掉太子,弑父弑母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阳冷眼对上南墨衣,声音阴毒如同毒舌,“南墨衣,你挑衅皇家威严,勾引陷害太子妃,本太子今日定要将你打入死牢,凌迟处死!!”“好大的口气!”南墨衣冷笑,看来他是不准备交出至尊琉璃塔了,也罢,他不会笨到带在自己身上,“不过,你确定你能抓住我?”空旷的府门前忽的传来沉重迅速的脚步声,只见成百上千名手持宝刀的战将,迅速将南墨衣前路后路都堵上。原来城南阳早就让人包围了这里!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南墨衣冷眼望着这包围着自己的千军万马,那眸子里清晰可见的不屑,她的傲然而立,加剧了城南阳眸中的冷意。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太蠢,就是有逃脱对策,而南墨衣,显然是属于后一种。他不知道一个女人如何在重重包围中走出去,但是他知道。他必须把她除掉!南已秋身子骨本就弱,头撞到地上涌出一片鲜血,呼吸微弱,几近停止,那睁大的双眸凸出,死死的瞪着南墨衣,恐怖的面容无比狰狞骇人。南墨衣笑容诡异,眼见城南阳和城彩丝眸子里都溢出杀意,却没有丝毫惧怕。她忽的伸手,凌厉的手刀被城南阳截住,城彩丝不会武功,面色阴狠,满脑子都是南墨衣被擒的凄惨模样,连忙退到一旁,准备在南墨衣被抓以后好好踩上几脚。二人招招相克,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城南阳腿一扫,南墨衣跃起来,身子猛的一弯。然而只听见南墨衣的背部“咯”的发出一声响,一只短箭飞快的从南墨衣的衣领飞出,那方向,正是城南阳!糟了!!城彩丝下意识的尖叫,连忙躲开,可是那箭已经射入体内,鲜血喷发。“啊――――!”双唇一启,城南阳甚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只见他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一只黑色的利箭插在那……滚滚鲜血从他的腿间流出,很快就湿润了衣裳!南墨衣使用的是忍者用以刺杀的背弓,当她伸手,弯腰,就会触动背弓的机关,箭从领口出,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刺杀效果。这古人,又怎参透了这等智慧呢!周围一阵惊呼,百姓逃窜混乱。城彩丝尖叫,眼前的南墨衣忽的失去了踪影,她只觉得面上一凉,明晃晃的手里剑划破了她的脸颊,一切都来的太快,目光一顿,面色瞬间苍白。她被毁容了!!!她……她,她竟然敢!“给我杀了她!!!!”那已经痛的快要失去意识城南阳不顾一切的嘶吼道!南墨衣划了城彩丝的脸,自然不会再停留,双手手指尖忽然夹着两枚黑色的弹丸,猛的朝丞相府抛去。轰!!!!!没有准备的人,差点被那一声巨响震聋!只见那丞相府的府门不知为何被直接炸烂,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融入灰黑色的天空,更显诡异!南墨衣一手扯过还有一口气的南已秋,身影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影子。南墨衣的身影迅速越往一个前方,众多侍卫连忙抽刀应对。南墨衣接近的一瞬间,白色的烟气突然弥漫,一股呛人的味道弥漫而开,连眼睛都无法睁着,众多人一下子失去了南墨衣的踪迹,都有些手忙脚乱,还不待反应,胸前却不知为何一痛,一只漆黑的刀刃就这样插在了胸膛上,顿时鲜血四溅!南墨衣不惧怕这些人,他们没有穿盔甲,暗器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他们的心脏,她要杀出一条血路!南墨衣超跑一边在地上撒满了撒菱,这种尖锐的金属会干扰后来人的脚步!南墨衣速度很快,但是她若要拖着南如鹊,麻烦会大很多!“解药在哪!”“你休想得到!南墨衣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耍我!!你毁了……”南已秋被她拖在地上,脸被土地摩得血肉模糊,还要咧着嘴笑着,面容颇为恐怖。你妈的!死到临头还给我嘴硬!她奔跑速度极快,一瞬间杀到侍卫包围的尽头,身后一干侍卫果真被那地上尖锐的金属刺破了脚底,惨叫声不断响彻。“不要慌乱!放箭!”不知是谁出声命令,众人连忙抽箭,上弓,并且同时松开,。万箭穿心的一幕将要上演。黑压压的箭羽迅速划破空气朝南墨衣袭来,一干百姓早已躲开,免得被那箭羽误伤!“南已秋你当真不说!”“你的命不长了!这毒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南如鹊几近癫狂,她死了,姐姐死了,爹爹死了,整个丞相府都毁了,拉一个南墨衣陪葬有何不可!“好!”南墨衣眸子里涌上嗜血,她猛地将地上拖着的南已秋拽起来,千万根利箭顿时穿入南已秋身上!她闷哼几声,便断了气,整个人如同刺猬一般骇人!鲜血猛流,湿了南墨衣的黑衣,尸体一甩,少了累赘的南墨衣的速度骤然增加。那群侍卫没想到南墨衣竟然这么狠,拿自己姐姐来当挡箭牌,双手一抽又是满天箭雨。前方有一个转口!南墨衣面色一喜,以她的速度,还有谁能追到她!“王妃!小心!!!!”稚嫩的嗓音在南墨衣耳边炸响!“别过来!!!”南墨衣对着那往自己飞奔而来的长琉,再次破声嘶吼道,“别过来――!”然而为时已晚,长琉扑过来,猛地挡在南墨衣身后,这箭羽面前!双腿因为惧怕而颤抖,长琉脑中闪过自己被万箭穿心的模样。可是她不能躲,王妃救了她两次,她一定要补偿她。无所如何,也不能让王妃受伤啊!南墨衣鼻一酸,她是想替自己挡下这些箭,她想救自己啊!!“谁允许你这样作贱自己的命!”南墨衣爆呵一声,迅速抓住身后的长琉护在怀里,经这么一耽搁,那箭羽已经追了上来!   南墨衣拼命加快脚步,飞快的逃往转角处。“王妃!!!”听着南墨衣几次闷哼,长琉眼角落下泪来,本是她想救她,可是她却反而害她受伤!噗!一大口血猛的喷出,南墨衣强忍着背部的刺痛,终于逃出街道,那一干侍卫收起剑,飞奔追来!“王妃!都是长琉的错!”“闭嘴!”南墨衣嘴唇颤抖,她不能倒下,她不可以倒下!长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对她最为忠诚,也是最好的朋友。她是为了救她而来,但她也无法看着她死在眼前!这就是南墨衣,视对手的生命为草芥,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极度袒护,一点伤都受不得。没有任何人的命是廉价的,但若要付出她自己的来拯救在乎的人,她愿意!此刻她若是倒下,长琉,必死无疑!南墨衣边跑,边猛的拔掉自己背后的箭,抽离的疼让她嘴唇颤抖,却也是咬牙没发出一点儿声响。身体那毒素隐隐作痛,背部伤口仿佛撕裂一般。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此刻已呈现黑紫色。很明显,那箭上有毒!长琉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听说王妃独自一人去了丞相府,飞奔出来,便看见万只长箭朝南墨衣飞来,她下意识的要去替南墨衣挡!哪想到自己这举动反而害了人!“王妃!你放长琉下来!长琉会拖累你的!”“放狗屁!放你下来送死!”这般飞快的奔逃许久,南墨衣面露怒容,声音却已经开始变得虚弱。这样奔跑没有目的地,只知道绝对不能停下脚步。会死吗?会死吗?眼前逐渐黑起来,身后众多脚步声越来越响。南墨衣的眼角蓦的留下泪水,长琉这个大白痴!赔本又害人啊!下辈子可千万别让我碰到你这样的朋友!面前忽的落下翩翩白衣,阻断了去路。南墨衣睁大双眸,脑海中只留下那妖孽欣喜而担忧的面容,他伸手拢住自己的身子,嘴里念着什么。南墨衣听不清,只有一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有他在,就不会有事吧……“拜托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南墨衣对他说拜托。一个如此强势,致死不愿低头的人,对他说了拜托。城酋堰接过她飘摇坠落的身子,眸中满是心疼。长琉已经脱离了南墨衣的怀抱。心惊胆战而充满愧疚的望着这如同抱着宝物的八王爷。眼眸扫到南墨衣背后的伤和染红的黑衣,城酋堰的目光瞬间冷却,俊美的面容涌上杀意。竟然敢伤他的女人!!!!那众多追来的侍卫一下子认出了这位八王爷,连忙止住步子。他们哪有狗胆对八王爷出手!!“杀。”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话,城酋堰飘然转身。巷子内潜伏的众人缓缓走出,眸子里嗜血的光芒绽放!---------------------------------------------------------------------------- 【VIP-078】叫她王妃,小心舌头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只是慢了一步赶来,城南夜便看到这巷内横尸遍野的模样。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没有让这位久经战场的王爷色变,他安然的站在那里,黑眸来回扫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王爷,太子他……确实被……另外,五公主被毁容,丞相及其两位千金都已丧命,丞相府不知被什么炸毁了,丞相夫人自刎……”狠,太狠。从今日起,她南墨衣的名头,便会响彻大陆,令人闻之色变,谈之心惊。那么她如今在哪里?跟城酋堰在一起?想到这种可能,城南夜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心脏仿佛都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是他的王妃!竟然跟别的男人跑了!手下报告说她至少中了五箭,箭上涂有剧毒。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哪里经得住这样的伤!“给我下令寻找王妃!”“是!”城南夜仰头望着天空。不知为何此刻他没有暴怒,没有愤懑,没有埋怨。有的只是担忧,是念想,是嫉妒城酋堰及时救下了她,是愧疚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他分明在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中体会到了心酸的滋味。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是有人陷害她才给予反击。他到底在想什么,才会把她关入地牢!她曾狡黠轻蔑的笑道,“废了太子有何不敢?那不正是你所乐意见到的?皇家之人何苦作一副善良的模样…”他当即被她说的无地自容…… 也未想今日她的话,成了真实……她以冷漠尖锐为铠甲,从不显露自己的软弱,想来她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会显露自己最柔和的一面吧……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却就这样跑掉了。还是跟别的男人跑掉得。她是他的王妃!愧疚和嫉妒像种子一般,在城南夜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果不其然,三日之后,天下人都知道,高楠镇国将军三王爷的王妃为人残暴凶猛,不仅阉了太子,毁了公主的容,还弑父,弑母,杀了自己的亲姐姐!此等恶行,实在是叫人恶寒。天下人士,闻之色变。都在揣测这废物九小姐是受了什么刺激,做出这等逆天的事情来。此时,高楠国风起云涌,皇帝震怒,下令高价悬赏追杀南墨衣,一直疼爱南墨衣的太后娘娘竟也没有出面为之求情。同时,太子被废,却并没有让任何人填补上空于的位置。这无不显示着天下大乱的局面。然,不管掀起多么大的腥风血雨,流言蜚语沸腾成什么样,也都没能对那肇事者有任何影响。因为南墨衣,昏迷了。―――――――――――――――――一艘木制的巨大商船上。虽然是船,却并不逊色于王府的住处。空气中弥漫着檀香,长琉抱着一个袋子,颤颤巍巍的跟着城酋堰。当她看到这条船的时候,着实被惊艳了一把。这样大的手笔,真不愧是八王爷!“你手里抱得是什么?”身旁穿着大大黑袍的女子忽然出声,将那呆呆愣愣的长琉吓了一跳。当她反应过来,瞬间目光惊愕。好熟悉的声音……真是太熟悉了……见长琉愣愣的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月白垂眸,淡淡开口,“我就是月白。”长琉猛地抽气,吃惊的瞪大双眼,妈呀妈呀……这……“夫人你……”不是死了么?话还没有说完,长琉便被那黑袍下的炯炯目光吓得一哆嗦,还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便见月白启唇,口气里满是威胁,“你知道什么不该提。”“是……那长琉叫您什么呢……”“什么都不用叫。”月白冷冰冰的道,旋即眸子又转回来,“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长琉哦哦了两声,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袋子,“这是王妃的……”又是一道凶悍的目光射来,长琉双腿打颤,她又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八王爷的面色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好黑啊……看来今日不宜开口。“叫王妃,小心舌头。”七个字加一个逗号,干脆利落。城酋堰目光冰寒,小墨衣现在是他的!不是什么三王妃!“是是是……”长琉点头哈腰,跟个小鸡似的,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何况现在王妃,啊呸,小姐受伤,她必须跟着,如果八王爷要把她赶走,那她就惨了。她不能再回王府了,只能到街头留宿,没准还会被拐卖青楼!想到某种可能,长琉忍不住打颤。月白面色古怪的望着那不断变脸的长琉,内心冷然嘀咕,这女人连个丫鬟都选的这么奇怪!城酋堰等人一登船进入房间,夜光和无光便消失了,他们只在他需要时出现。瞧见城酋堰回来,立马便有好几个俊男靓女拥了上来。“你们可回来了!”“怎么推迟了时间呀!”“人家等八爷好久了!”“小墨衣在哪!小爷想死她了!”说最后一句话的男子话音刚落,喧闹的众人集体肃静。说这话的是一名白衣翩翩,青丝披拂,手执宫扇,面容俊秀,气质绝佳的美男子。只见他说完这句话,灵光的眸子还在四处扫了扫,扬声问道,“小墨衣,小墨衣你在哪呢?”众人同时白了高璨一眼。长琉呆呆愣愣的望着这一干充满喜感的人物,难道他们都不怕八王爷吗?还敢问王……小姐,还敢说想小姐呢!“三秒。”城酋堰轻吐二字,抱紧南墨衣迈开步子朝屋内走去。高璨早就看到他怀里的南墨衣了,那问话显然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南墨衣身上又包裹了一层黑袍没有看清血液,此刻稍作停留,空气中便充斥着血腥味。众人面色一变,三秒时间已到。城酋堰脚步顿住,缓缓转身,一行人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她们可不想被城酋堰揍。长琉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干落荒而逃的人,忽的发现之前那说想小姐的男子没有走。“小墨衣受伤了?” 【VIP-079】他的心疼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长琉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干落荒而逃的人,忽的发现之前那说想小姐的男子没有走。“小墨衣受伤了?”高璨收了手中的扇子,面露忧虑。然而现实没有给他面子,零点几秒后,在惨叫声中,高璨从屋子里被踹飞出来,摔了个大屁股。已经出来的俊男靓女连忙围了过来。幸灾乐祸的望着那狼狈跌坐在地的高璨,兴致盎然的问道,“第几招被踹出来的?”高璨的面色一阵青白,拖长了那磁性的嗓音,“第――三――――”一名长相颇为娇小的顿时女子哈哈一笑,“还不错嘛!不过还没有破你的记录!”闻言,高璨也只能白她一眼,右手攥拳在木船上狠狠一砸,愤愤的一咬银牙。怎么说也先让他看一眼小墨衣再踹出来啊~!――――――――――――――――――痛,剧痛,撕心裂肺一般。南墨衣的意识昏散在这片金光闪闪的空间之内。她睁开眼,只觉得烈焰要刺破她的双眸,什么也瞧不见。但是她又抗拒不得,脑海中有一条金色小蛇飞快的窜动,如同不安分的鱼儿一般,生生要将她的大脑撕裂。“衣衣。”是火儿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甜甜的笑意,是不会认错的。南墨衣强迫着自己睁大双眸,让面前的一切落入视线。那巨大的身体悬浮于半空,除了一个头面对着那跌坐在地上的南墨衣,看不清整体。只能见它那浑身淡金色的鳞片反射着光芒,耳边仿佛响起了着怪物的阵阵嘶吼。那嘶吼不止是在耳边响起,仿佛直接穿透了你的灵魂深处,将整个人刺激的清醒起来。南墨衣只瞧了一眼,表觉得太阳穴传来一阵抽搐般的疼痛,疼的她立马闭上了双眼。在一阵烈焰与撕心的痛苦之中。在黑夜的孤独与折磨之中。金色的巨瞳悄然开启。――――――――――――――城酋堰将南墨衣的身子安放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揭开她背后宽大的黑袍。见证了八王爷三下五除二将那名俊秀的男子踢出屋子,长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知她为什么还能留在屋子里头。要是那一脚踹在她身上,她必死无疑啊!忧虑的眸子落在床上的南墨衣身上,长琉又觉得一阵鼻酸。都怪她太鲁莽!否则小姐也不会受伤了……“别吵。”长琉一怔,见城酋堰头也不回的说了这句话。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别人,他在说谁呢?“你在自责,很吵。”城酋堰冰冷的目光落在长琉身上,又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连自责都……他的温情,从来只给他怀里的女子吧……“过来给她清理伤口。”听着城酋堰这冰冻三尺的语气,长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奴婢不会……”“不会我教。”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语调转变,长琉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自己给王妃上药呢?城酋堰缓缓转身,长琉已经跑到她身后,替南墨衣解开衣裳。他不想做她讨厌的事情,她没有同意他看她的身子,他就不能看。解开衣裳,南墨衣细嫩白皙的背部,赫然出现了五个漆黑的洞。长琉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双唇,眼泪不经控制瞬间落下。天呐!她的主子,竟然因为她这样的一个小丫鬟,受了这样的苦头。这……这箭穿入体内该有多痛……受伤之后还要抱着她继续跑……若是……以后留了疤可如何是好!听着长琉的哽咽,城酋堰的喉结滑动,心脏的刺痛猛然席卷全身,声音都有了不自觉的颤抖,“伤势如何?”“呜……五个箭孔……血是黑的……有毒……呜呜呜……”身后长琉的抽噎声撞击在城酋堰心上,让他忍不住攥紧了双拳,他一定要替她报仇……一定要……“一旁有一盆清水……先清洗伤口……”在城酋堰的指引下,长琉一步步为南墨衣处理着伤口。转头,看着八王爷宽大宽阔的背影,长琉都忍不住有些感动。八王爷是不想趁着小姐不知道的时候看她的身子吧,所以才让她留下来处理伤口。八王爷在众多皇子之中年纪最小,心智却颇为成熟。数年前他在天下人眼前消失,此刻再见面容上的青涩已经褪去大半。如此贴心,如此忠诚。或许小姐跟他在一起,是最幸福的吧。处理好了伤口,上好了药,最后进行包扎。城酋堰才缓缓走过来,手指撵上一旁的血污,放到鼻下闻了闻,脸色顿时一变。长琉被他这突然凝重的脸色吓了一跳。只见他上前,伸手拉开南墨衣右手的袖子,一条长长的黑线赫然就在眼前。他猛地转身,双手扣住那已经花容失色的长琉的肩膀,声音温度再降,“墨衣怎么中了两种毒?!”什么?!长琉错愕,两种毒……两种毒……对了!长琉心急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小姐之前对长琉说,她体内有种毒,入体多年,吸附于骨中,需要药力压制……否则……”城酋堰眸光一挑,“否则什么?”“否则就会毒发身亡……大小姐和二小姐想看着小姐无法抑制毒素而死……所以给她吃毒药……又吃压制的……解药……”长琉的浑身都在颤抖,城酋堰那目光直穿透了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心惊胆战。压制不住……毒发身亡……城酋堰猛的松开长琉,走到床边,执起南墨衣的手腕。只见月雪白的皓腕上,一条青绿色的手链赫然。“这手链哪里来的?” “回王爷的话,是百花会的奖品。”不是别的男人送的,城酋堰也不再计较,手指熟悉的握住南墨衣的脉搏,面色也是越来越深沉……------------------------------------------------------------ 【VIP-080】极度宠溺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回王爷的话,是百花会的奖品。”不是别的男人送的,城酋堰也不再计较,手指熟悉的握住南墨衣的脉搏,面色也是越来越深沉……真是歹毒……这毒,怕是与那新入体的毒结合在一起,这才毒素攻心,让她昏迷过去……那微不可计的脉搏,让城酋堰有种慌乱的感觉……他好像……要失去她一样……“给我把高璨叫进来。”欸?是说她么?长琉眨了眨眼,正要踏步出房门,便见雕花门吱呀一声打开,换了一件但是仍旧是白袍的高璨大步走了进来,那小脸的焦急呀……好快啊!她还没去叫呢!长琉一愣一愣的。“解毒。”又是惜字如金的口吻,城酋堰警告性的望他一眼。高璨也已经习惯了。听到小墨衣中了毒,他的面色也有些紧张。一旁血红色的水盆,加剧了他的不安。门口俊男靓女们都探着脑袋看着,排排往上,左右各两个,都猫着眼瞧着屋里的状况。墨小衣竟然中毒了!月白从外面缓步走来,见这一群人捏着木门藏着身子瞧里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是还不待她开口,便被人扯了过去。“嘘……墨小衣中毒了,别吭声惹了老大。”那面容有些稚嫩的女子手指放在嘴唇上,小声对月白说道。墨小衣?是说南墨衣么?这群人……跟她很熟?月白放开那拉着她的女子的手,抬了抬手中的药盒子以示意,然后轻轻的走了进去。她两年前就已经嫁入三王府,对这南墨衣与城酋堰等人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根本不知道南墨衣与自家主子认识,否则她也不会去找南墨衣的麻烦。说是找麻烦,不如说反被找了。待月白走进来,高璨来来回回把了好几次脉,眉头越锁越深,嘴唇蠕动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挺直的身子缓缓的缩了下去,高璨神情颓然,神色迷茫。城酋堰的眼角狠狠的跳了跳,口气里难得多了一丝焦急,“说。”月白疑惑的望着高璨,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颓靡的样子。高璨是谁,天下有名的医仙高璨,一年到头神龙不见首尾,救人只凭心情。天下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也没有几人能认出他的身份来。他会在这里,纯属是被某个男人折服。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江湖豪杰,本领一身,都轻而易举的败在那个男人脚下,骄傲和尊严一下子被踩的粉碎。如若不然,谁那么容易的,就愿意卖命呢?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想打败那个男人?“小墨衣……”高璨呢喃着,竟然敢无视了身旁城酋堰刀刃一般的目光,“她体内的毒,我从未见过……”长琉手中的帕子一瞬间坠落。高璨是医仙……这世上他都没见过的毒……那……“你什么意思?”城酋堰的双拳紧紧攥住,竟然伸手上前,抓住高璨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八爷!不要!”月白神色一急,连忙上前阻挡。长琉睁大了双眸,清泪滴滴答答的落下,自责宛如洪水猛兽一般,撕咬着她的心脏,瞬间将她吞没。都是她!都怪她!如果她不多事……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那被城酋堰勒着的高璨仿佛了无知觉一般,眸光深沉的盯着城酋堰,眸光扑腾扑腾的闪,嘴巴张着,呢喃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这毒由两种毒结合而成……我没有解药。”高璨的声音很淡,却又透着浓浓的自责与忧伤。城酋堰死死的咬着牙,这般怒气,水盆的水都要结成冰块。月白心中波浪翻滚,这南墨衣在他的心中,竟然重到了这种地步……城酋堰在她们的心中,就像一座山,天塌下来了,也有山在那撑着,给他们一个小角落,让她们保住小命。或许满不在乎的瞟他们一眼,却打死都不肯多说几个字。可是如今,这天都塌下来了,敌人就在房门口,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变色的人,竟然……露出了这般慌乱恐惧的模样……城酋堰忽的松手,高璨猛的摔了下来。“下去!”城酋堰一甩长袖,背过身子,轻轻执起南墨衣的手指,放入手中。月白瞥了一眼那呆呆愣愣,满脑子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高璨,连忙拖着他走了出去。南墨衣你可真幸福,有这样多的人在你出事时这样着急……月白苦笑,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长琉,示意她一起出来。长琉跟了出去。屋内,城酋堰的手紧了又紧。衣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绝对不会。————————————————————一天一夜,南墨衣的房门没有打开过。长琉焦急的站在房门前,又不敢敲门,又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这一天一夜里,她的时间就是在这房门前徘徊度过的。而与她一同踱步的,还有那日见到的几名俊男靓女。他们听说南墨衣中毒难解以后,都急坏了,也想进去看看情况,但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城酋堰。南墨衣……是他最不得触碰的软肋。他们都没那个胆子进去。门忽然开了,将一干咬牙摸下巴的人吓了一跳,连忙拥了上去。“衣衣怎么样了?”“墨小衣的毒能解吗?”“她醒了没有?”“伤势很严重么?”长琉被挡在外边,连城酋堰的脸都看不到。这一干人等了这么久,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挑战冰山什么的,见鬼去吧!城酋堰的眼皮跳了跳,却出奇的没有发怒。要知道他最讨厌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吵吵嚷嚷,问东问西的。而他们,也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报复这个每次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压下的人了。“安静。”听得出城酋堰语气中的压抑,众人连忙闭嘴。“去把高璨叫过来。”“他闭关了。”“第一次遇到他闭关呢。”“解不了毒就闭关?”望着面前废话连篇的人,城酋堰转身进入屋子。砰的一声,差点磕了那个年级有点大的大叔的鼻子。“我说老大!你还没走告诉我们墨小衣怎么样了!”城酋堰垂眸,声音不温不火,“高璨。”众人在外面听了,顿时抓耳挠腮。那高璨也是个神经病,说自己的医术不是天下第一,所以在练武上极其用心,他要动起手来,他们几个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高人自有高人脾气,闭关的时候去找他,显然是要挨揍的。而城酋堰?高璨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过不去,他简直就不是人!都惹不了啊!众人叹着长气,正准备离去,就听见一旁的草丛里,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我在这里……”高璨?众人四处张望,终于在那屋子旁的大树上发现了他。“我说你,老大叫你呢!你在上面搞什么?”火舞的声音非常不悦。众人仔细一看,一天一夜下来高璨竟然是一副胡子拉碴的样子,都怀疑自己恩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若要说谁最臭美,非他高璨莫属了。每天整个人都打扮的蹭亮蹭亮的,那白衣稍微脏了一点,都要回去换,一天下来不换个五六次是不罢休的。可看他现在穿的,显然是一天一夜前穿的那件。他从树上飞了下来,像抱宝贝似的抱着一个小红盒子。也不管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就推门走进去了。想象中的惨叫没有出现,高璨也没有被踢出来。但是屋内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这就是解药么。”城酋堰低头,望着高璨将一枚灰白色的药丸塞入南墨衣的口中,不由得皱眉。高璨将那药丸喂完,缓缓起身,深深的望了城酋堰一眼,“这药丸是我以千冰寒莲为主药,搭配其他药力,炼制了一天一夜才成型的药丸。但是,它不能解毒。”“作用。”“抑制毒素扩散”城酋堰已经八九分猜测到了高璨要说这句话,再听到之后,还是忍不住失望。高璨盯着他紧抿的唇,眸光闪烁,面色迟疑。城酋堰抬眸,声音不再淡然,“有话直说。”“倒也不是没有解毒的方法……”“说。”“去找毒女魑魅。”听到这个名字,雕花木门忽的被冲撞而开,火舞,水木,土魄,金戈,连带月白,还没好好站直,就睁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高璨。“不行!不能去找她!”火舞首先开口,这火爆着急的性子,是真真切切的在为南墨衣着想。水木同样紧了紧拳头,收起了笑嘻嘻的脸,俊美的脸上同带凝重,声音磁性,“魑魅那个女人太危险,墨衣送到她那里,怕是……”土魄如同其名,是个大壮汉,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子都忧虑的皱起了眉头。而金戈和月白,都不由得脱口阻止。长琉不知道魑魅是谁,但是看这群武林高手们都这副紧张态度以及这名字的可怖,也忍不住紧张起来。高璨倒没想到他们听到毒女的称号会这么冲动。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吧。城酋堰垂眸,望着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南墨衣,心脏狠狠的抽痛一下。 【VIP-081】他不能失去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高璨倒没想到他们听到毒女的称号会这么冲动。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吧。城酋堰垂眸,望着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南墨衣,心脏狠狠的抽痛一下。她的呼吸,快要微弱到无法估量了。这一天一夜,他不断往她的体内输入内力,想将那毒逼出来。可是毒早已深入骨中,就算有解药,不吃个四五天估计也没有办法全部清除。何况这毒已经融合,毒性更猛,要解开,难上加难。见城酋堰迟疑,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带到毒女魑魅那里,说不准还没开始救就被那个女人投毒害死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南墨衣冒这等风险的。高璨的面色有些焦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炼制出那颗压制毒素的药丸,如今再不寻找解毒的方法,怕是药效一过,南墨衣就要丢了性命。而到时候,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把她送到毒女那里去!”高璨焦急的道。“高璨!”火舞激动出声,“她不是你姐姐吗?!为什么只有她能解你不能解啊!”众人错愕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高璨身上。是的,他是医仙高璨,但是他总说他自己的医术不是天下第一,必然是知道谁的医术在他之上。可是这医术比他好的人,他却是从不开口。火舞偶然得知,那震惊大陆的毒女魑魅,竟然是他的亲姐姐。高璨这个家伙虽然不讨人喜欢,总是那么自恋狂妄的样子,但若要将他与毒女魑魅相提并论,那都是要发傻的。毕竟面前这个极度爱干净的人,遇到血腥都显得违和,又怎么会和那个血洗江湖的妖女魑魅同论呢。魑魅这个名字,已经隐匿多年了,但若是再被人提了出来,还要引发一阵恐慌。相传她曾经在路过一座城市时,遇到有人砍伐她最喜欢的樱树,就在全城放毒。那一场毒毁坏了整座城市,死了成千上万人。至今城市废墟上空还弥漫着浓的毒物,城市内部也不知道生长着许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物,令人谈之色变。一次武林大会,她更是在较量之前,就将自己的对手全部毒杀。自此,江湖上的人看见她都要立马躲开,生怕她一个不快就投毒害人。也因此,毒女魑魅的名头响彻大陆,哪有人还想得到她医术同样了得?魑魅名号毒女,这医仙的名号也就挂在了高璨身上。如果大陆人知这魑魅不但毒功了得,医术也是天下第一,那不得吓死啊!这一正一反的两人出生在同一个家庭,倒也令人咋舌。高璨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将南墨衣带到自己姐姐那里是极度不妥的,可他也是被逼到尽头了。连他都不能解的毒,除了她的姐姐,天下还有谁能解?“可是……如果八爷去找她……”月白忍不住出声,眸子忧虑的落在城酋堰身上……“八爷去了还回的来么?”此话一出,众人沉默。如今可真是紧急关头。去找那毒女,没准她看到南墨衣就立马下毒杀了她,然后想办法将城酋堰锁在自己身边。城酋堰的行踪连皇帝都掌握不了,魑魅自然也有这么个头痛的问题。这城酋堰主动送上门来,她自然是要把握机会,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若是不去找她,南墨衣又必死无疑。高璨面色苍白,声音沉沉,“我保证我的姐姐不会对八爷做什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城酋堰面色平静,忽的缓缓开口,“去找她。”如果魑魅是唯一能救他怀里的人儿的人,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可以做到。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她了。“八爷!”“老大!”“去不得啊!”一干人面色苍白,去了那毒女的窝,出不出得来是极大的问题。“月白,备车。”“是。”月白皱眉,却还是立刻走出房门,她曾做过背叛这个男人的事情,但他竟然忍了下来。他说,是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他的人也不例外。天知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责愧疚成什么样,就算现在城酋堰要她立刻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她有愧于他。――――――――――――――――城酋堰抱着南墨衣坐在颠簸的马车内,对面坐着高璨。原本长琉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来,被高璨下了点儿迷药就昏死过去了。虽然是一个小丫头,但却得了南墨衣那般重视,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他们当然不敢逆了她的意愿,让那小丫头出什么事。马车外赶车的,是夜光无光以及火舞。他们三人本事不弱,是城酋堰的得力助手。其他人需要留下来,照看其他事物。火舞十分恼怒,两条黑黑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她在担心,非常担心,毕竟魑魅那种人……是谁都巴不得躲远点的。可是现在她们不但不能躲,还得主动找上门去,听着就觉得天方夜谭。在众人各自的小心思里,七日时间悄然滑过。――――――――――――――――――这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漆黑的色调,巍峨的巨柱,宏伟的气派,殿内装饰有颗颗莹蓝色的月光石,添上一丝神秘。大殿深处宽大的锦塔上,侧躺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巴掌大小的脸颊精致无暇,吹弹可破的肌肤。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一双蝶翅般的睫毛紧闭,偶尔有轻微的颤动。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一袭火红妖冶的冶地长裙,将玲珑的身段勾勒而出。大殿的大门忽然洞开,带来一丝凉意。魑魅缓缓睁开眸子,嘴角挽着一抹笑意,声音媚的入骨,“竟然主动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城酋堰面无表情,怀中抱着南墨衣,身旁的高璨面色有些紧张。而夜光无光,火舞三人,在进入殿前就已经被拦下了,说是魑魅的命令,可把火舞整个人都气炸了。魑魅在空气中轻轻一嗅,不悦的恩了一声,“怎么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巨大的火红色帷幕呗缓缓拉开,魑魅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白皙的长腿美的让人难移视线。城酋堰面不改色,望着那端坐于高处的女子,声音毫无波澜,“救人。”“救女人。”魑魅缓缓从床榻上站起来,妖魅的笑容带着十足的蛊惑。仿佛没有看到一旁的高璨一般,径自走到城酋堰面前。城酋堰退后一步,他不习惯他人的亲近,当然,除了怀里的人儿。魑魅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小脸委屈,“你要我救人,连人都不给我瞧瞧?”听得这酥麻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撑不住,城酋堰却还是那么平静的模样,“说吧,怎么样才肯救她。”魑魅忽然闷哼一声,缓缓转过头,冶地长裙带着刺目的弧度,“你能给我什么?”深知这是她发怒的前兆,高璨面色微变,“姐姐……”“闭嘴。”魑魅侧身,冷冷呵道。高璨咬了咬牙,不管她会气成什么样,“她体内有两种剧毒,已经融合,我以千冰寒莲为药材,可是抑制毒素蔓延,但抑制时间所剩无几了。”“那又如何?”魑魅漫不经心的向前踱步,“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再下点儿毒?”闻言,高璨一怔,瞥见她那危险的神色,顿时在空气中察觉出什么异样来,面色大变,“姐姐!”“这是秋花千叶,你们吃过解药,没关系的。”魑魅笑得诡异,纤手在空中滑动,仿佛托着什么虚无的东西,“你看,这是多令人刻骨铭心的味道?就像刀刃划破肌肤,鲜血滑落……”当年她屠城,就是使用了秋花千叶,据说这毒乃她的独门秘籍,无人能解。在未遇到城酋堰时,她曾说过,能将秋花千叶的毒解开的人,就是她此生必嫁的人。可是,谁敢解?城酋堰同样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他将南墨衣的身子放下来,一只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经刀片划破,鲜血滚滚。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指放在南墨衣的唇边,鲜红的血沾染上红唇,更显妖异华美。魑魅转身,竟见他用自己的血给她解毒,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大步上前,红袍在空气起伏飘然。她抓住他的手,却无法松动丝毫,眸子不由得冷却,“秋花千叶会通过伤口入侵你的身体。”城酋堰仍旧垂眸望着南墨衣。“你够了!我给她解药!”魑魅一声怒吼,将漆黑的药丸放入南墨衣的口中,然后强行掰过城酋堰的手,将药丸碾碎,涂抹在他的伤口上。那动作简单粗暴,没有让城酋皱一下眉头。魑魅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侧头,寒冷的眸对上高璨, “轻而易举的就把千冰寒莲拿出来给一个女人用,你倒是真舍得!下去!我不想看到你!”“姐!” “你敢违抗我的话?”魑魅的声音铿锵,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仿佛是这天地的主宰,谁敢忤逆她,她就要了他的命!----------------------- 【VIP-082】你要如何才能救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高璨嘴唇微微颤抖,“救救她!”然后便转身,缓缓走了出去。他只是负责将南墨衣与城酋堰带来,真正的谈判,留给她们二人。而他,只能早早退场。“说吧。”城酋堰瞬间抽回自己的手,“你要如何才能救她。”魑魅的手僵持在空中,面色竟然涌上苦笑,“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她又忽的变得怒气,面色狰狞,“她不过是一个草包懦弱无能的女子而已!为什……”话未说完,便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魑魅望着城酋堰,喉咙被紧紧扣住,她恢复了妖魅的笑,“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爱的人会跟着我一起去死,我愿意。”城酋堰猛地收紧力道,她白皙的皮肤逐渐青红,城酋堰开口,同样是威胁之意,“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城酋堰淡淡抬眸,“不出今日你就会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人……”魑魅跟着念了一句,侧头,“是怎样的人与我无关。”她忽地伸出手,贴上城酋堰的面庞,他退后,却被她狠狠攥住衣袖,“想让这个女人死你就退后吧!”城酋堰的身体僵住。魑魅不知道该喜还是悲。葱指一次次滑过他的脸颊,魑魅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从不让人碰他,总是一副冰冻三尺,外人莫近的模样。爱上她,是对她这一生罪责的最好报复。城酋堰终的还是拉开了她的手,“条件。”“你留在我身边。”“不可能。”城酋堰一口回绝。若他留在她身边,就算将南墨衣治好了……他也没办法再见她……他很自私,想将南墨衣生生世世的套牢在手中。又怎么能忍受他人将他自己束缚?魑魅凄惨一笑,“你连骗都懒得骗我了。难道不是先答应我,待我救好了她,再带她逃走么?”“你会留手。”城酋堰直视她,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洞穿。她笑,“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她张开双手,忽然大笑起来。城酋堰并不疑惑,她本就如此,变化无常,难以揣测。她的笑容有些尖利,“这天下人听到我魑魅的名号无不抖三抖,哪一个见着我敢不听我的话?”她的面色又忧容起来,“可是你不怕,你是高楠的八王爷,你是无心阁的阁主。”   城酋堰沉默,望着面前这癫狂的女人,眸光平淡。“你不怕我,你最特别。”她痴迷的望着他,“为什么不爱我呢?”城酋堰启唇,声音磁性令人动容,“我心中早有她人。”“我知道!她叫南墨衣。”她面色冰冷,眸子失去了神采,“想让我救她,很简单。”城酋堰以目光询问。见他如此急切,魑魅咧嘴,笑容破碎,“我要至尊琉璃塔。”“……”魑魅满意一笑,“我知道它现在在城南阳那里,你把它给我,我救她。”见他长时间不说话,魑魅笑容更深,正要说算了,又见他深深的望着自己,“希望你说话算话。”魑魅的笑容僵住,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你疯了么?那是至尊琉璃塔!五宝聚集可有通天神力……”“我知道,如果你要,我给你。”城酋堰搂紧怀中的人,“只要你救她。”魑魅咬牙,双腿有些颤抖,她败了,真的败了,败给了这个世人唾弃的女子……他竟然不惜将至尊琉璃塔交予她,都要救她。她不甘心!再次抬眸,冷若冰霜,“一个月以内,将至尊琉璃塔交给我,我会救她的。现在,你走吧。”魑魅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城酋堰怀中的人,却仍见他后退,不由得一脸怒气。那面孔仿佛在说,你不相信我?“你不会伤害她。”“自然,有你在,我哪敢动她?”一番冷嘲热讽,魑魅的声音怪异。无视了魑魅怨怒的脸色,城酋堰望着怀中的人,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声音低低的,“等我回来。”他怀里的南墨衣轻轻动了一下,却因为动作太小,而没能察觉。魑魅伸手,接过这比自己还要高一点儿的南墨衣,转过身子,缓缓朝床榻走去。而城酋堰,则凝视着她手中的身影,良久,才缓缓转身离去。魑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清晨。薄光微露,气息薄凉。艳红的帷幕之内,躺着一名身段玲珑的女子。女子容貌颇为惊艳,右眼上生着一粒红痣,凌厉的双眸合起,绝美的容颜透着一抹安详。而床榻边,同样站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这女子仿佛生来就有一股魅惑力,与南墨衣有些相似。她葱白的手指在南墨衣的脸颊上来回滑动,嘴角那一抹笑意,美的动人心弦。一旁站着的侍女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美的我都嫉妒了。”听得这软和的声音,那侍女一抖,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您才是最美的。”“哦?”魑魅明亮的眸子落在那侍女身上,笑容始终,“那你说,他为什么不爱我?”“这……”瞧得面前的侍女害怕得都有些发抖,魑魅眸子不由得闪过怒气。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扣住那侍女的下巴,用力之大,让那白皙的下巴有些青紫。这侍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浑身害怕得颤抖,豆大的眼泪花了整张脸。魑魅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语气阴测,“你就那么怕我?我是鬼吗?”“不……不是……奴婢不敢……”“不敢?你不敢什么?”魑魅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她侍女吓坏了,连忙跪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不敢冒犯大人,请大人赎罪!”瞧得面前又磕又拜的侍女,魑魅不由得觉得烦闷,一甩长袖,回到床榻边,冷冷道,“不想死,就给我把毁颜丹拿来!”“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那侍女连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 【VIP-083】冰层里的男人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那侍女连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魑魅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再次溢出笑容来。只要能把他锁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他恨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葱白的手指再次滑过南墨衣的脸颊,魑魅轻声呢喃,“废了太子……毁容公主……杀姐姐,烧府邸,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可惜只怪他爱错了人,否则我倒不介意与你成为好友……不过……没有如果了。”处于迷蒙意识的南墨衣顿时清醒,这盘旋在脑海中的诸多话语终于全被她听进去。城南夜……高璨……千冰寒莲……魑魅……毁颜丹……?南墨衣一震,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得不到身体的掌控权。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动不了身子,仿佛失去了身体支配权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魑魅接过那侍女的毁颜丹,黑色的丹药在指尖流转,媚笑道,“放心,到了他手里,你会死得比在我手里更惨……咯咯咯咯……”那酥得骨头都要被麻痹的声音逐渐靠近,容不得南墨衣拒绝,黑色的药丸便融入口中。她只觉得面上一痛,脑海轰鸣一般,将她的神志再次夺走。――――――――――――――――――――――这里是一片冰原。茫茫天色与地面一至,放眼望去不见丁点绿意,只有那高耸的冰山,成为莽原上的唯一点缀。天边不过白云两朵,太阳的温度分明很高,却不见一点雪水融化。偶尔有一阵清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冷意。这样的一片惨白,却突兀的出现一点红点。细细一看,便可知那是一辆喜轿。火红妖冶的颜色代表吉祥,身着火红袍子的男丁扛着轿子。若要说是嫁娶,这阵仗未免太过奇怪,因为除了那扛轿子的四人,竟然就再没有别的跟随者了。南墨衣浑身穿着火红色的艳袍,头上蒙着火红色的盖头。在这一摇一摆的喜轿内,南墨衣的意识再次苏醒。却如同之前醒来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南墨衣的心微沉,看来这魑魅虽然给自己解了毒,却还是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些手脚。不知城酋堰如今人在何处?是否已经寻得了琉璃塔,发现自己不见了?南墨衣不由得咬牙,她如今的容貌已经改变,就算城酋堰要找到自己,那难度也会加大许多。只是不知魑魅如今将自己送往了何处……这摇摇摆摆的,想必是在轿子里,外面没有任何人出声,想必是在赶往哪个地方。而这温度又这么冷……到底是哪里?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摇晃着,打在脸上有点刺痛。南墨衣沉了沉心,正准备再次尝试移动身子,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剧烈的风声,原本就起伏不断的轿子猛地一晃,南墨衣的头猛的撞在了轿子上,疼得她忍不住抽气起来。“怎……怎么回事!”那扛着喜轿的大汉被这突然挂起的强风吹得都要稳不住,身子歪歪斜斜,一个没平衡好,便在狂风中滑倒了。而其他大汉同样把持不住平衡,连忙脱手放下轿子。这风大得诡异,简直要把人吹走,那几名大汉中的一人忽然涌上恐惧之色,疯一般的往回逃,“快逃啊!!”喜轿内的南墨衣终于在那轿子的来回晃荡中睁开双眸,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出,入目的竟然是一片火红,再低头望自己身上,也是一片火红。出嫁?!忽的一阵强风猛地席卷而来,整个喜轿竟然被吹得飞了起来。那一干男丁看到了,连滚带爬,不断嘶喊着救命,却只听风中几震撕裂的声音,叫喊戛然而止,让人头皮发麻。南墨衣拼命抓住轿子的窗沿保持平衡,无奈仍被重力甩了下去。半空中喜轿内坠落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断翅的蝴蝶一般,人们不禁等待着这悲惨的结局。红盖头被吹翻,在空中滑过一起艳丽的弧度。南墨衣眸光微凝,身下竟然是一条无法估量的冰川鸿沟!本以为注定悲惨的生命,竟然在空中强行扭转了身体,南墨衣眸中闪过一起金光,手指猛的抽出自己头上长长的发簪,在自己身下这近百米高的冰川狠狠划下。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发疼,剧烈的摩擦力很快就将簪子磨去了一截,南墨衣的手心发疼,终于见到沟壑底部。南墨衣翻身一跃,单手支撑,安全着地,冷若冰霜的眸子扫过四周,一片苍茫的白。忽的感觉背脊发凉,南墨衣转头,竟见一男子盘腿坐在冰层中……似乎是被冰封了……南墨衣的心竟然咯噔一跳。那男子长发未梳,如同绸缎一般洒落肩头。一对凌厉的剑眉,双眸紧闭,红唇紧抿。他端正的坐在那儿,一袭白衣如画,整个人出落如同谪仙一般,不可靠近,不可亵渎。南墨衣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隔着冰面,里面的男人如同睡着了一般,又似被封印其中。黑色的眉毛上挂着点点碎冰,南墨衣不由得伸手,抚上那厚厚的冰层。这人定然已经失去了生命,或许是被人封存在了这里。确实,这般刺骨寒冷的地方,是保存遗体的最佳位置。而南墨衣此时也并无多想,不过是可惜了一张俊容,简直可以与城酋堰行城南夜媲美了。南墨衣仰天,只见一片苍白,了无人烟,方才送她来的男丁已经诡异的死去了,她更不知自己这是在何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为何来到这儿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但她没有害怕,前世的生死训练有多少,闯雨林,闯沙漠,死亡谷,黑暗山脉。从小就开始训练的她,早已对死亡麻木。炼毒,训练,忍饥挨饿,挨打受伤,家常便饭。她害怕不起来。南墨衣收回抚摸着冰面的手,白皙的手心已经冻得通红。她忽的想起来,魑魅强行给自己吃了一颗毁颜丹……她的容貌变了?变成了什么样……她说到了他手里……谁的手里?!南墨衣抿唇,迈开步子,约莫估了一个方向,便要离开此地。当务之急是要快点离开这里,要是遇到魑魅口中的那个人,也许有大麻烦。可走了没几步,南墨衣忽的觉得背后有些凉意,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弥漫而开,南墨衣怔住,回过头。那冰层里的男子竟然睁开了眼睛!!!!那狭长的眸子微微垂着,一丝金光泄露。若不是之前他双眸紧闭,如今却露出眸中的金光,南墨衣还无法确定他睁开了双眸。南墨衣浑身紧绷,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可置信。金色的眼睛……他在冰层里……绝对不止冰封了一两天……他……不是人么?  那冰层中的人如同梦醒一般,呆坐着,眸子始终合着。南墨衣心跳如鼓擂,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直长的腿迈动着,再次回到那男人的身前。暗自心沉了沉,南墨衣咬了咬牙,按理来说遇到这种状况自己应该是立马走人的……怎么她反而回来了?贴着冰面,南墨衣眯眼望着那被冰封的男子,如同孩子望着橱窗里的玩具,新奇,疑惑。而那冰层中的男子除了睁开那一线眸子以后,就一动不动,如同冰雕一般。南墨衣仔细盯着他的眼睛,除了那眼底的流光,什么也看不出来。正当她准备起身退后的时候,那男子的眸子忽的完全睁开。如同遭到电击一般,南墨衣瞬间失色。那金黄色的眸子带着她看不懂的光,越过冰层与空气,刺穿灵魂,撞击在她身体上,她竟然险些要站不稳。一人立于冰层在,一人坐于冰层内。漆黑与金黄对撞,南墨衣脑中那条小蛇再次逃窜起来,疼得她咬牙出声。那日梦里对峙,金黄色的瞳孔如睨蝼蚁一般的望着她,沉稳的声音带着雄厚的威严,在耳畔炸响。宛如圣院内传唱的圣经,虽然不知其意,却予以人内心极大的震撼。南墨衣痛坐在地,那冰层中的男子竟缓缓站了起来,那冰层分明将他的身子完全冻住,不留缝隙。可他竟然就那般站起来了,仿佛只是坐立于空气中,来去自如。他伸手,覆盖在南墨衣之前摸过的冰层,金色的眸子望着跪坐在冰层那一边的南墨衣,嘴唇张开,不知在呢喃什么。南墨衣吃力的睁开双眸,太阳穴的抽痛感几乎要把她的神志完全夺走。这个男人太危险,她必须立马离开。然而不待她起身,男子便穿透冰层,带着寒冷的气息,站立于南墨衣的身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忽的半蹲下来,轻轻扣住南墨衣的下巴。对上那双金色的瞳孔,南墨衣头中的撕裂感更盛。―――――――――――――――――――――――――――――――――――――――――――――――― 【VIP-084】小猫咪,想去哪?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忽的半蹲下来,轻轻扣住南墨衣的下巴。对上那双金色的瞳孔,南墨衣头中的撕裂感更盛。他悠的开口,声音沙哑,如同穿透千年,“你是谁……”这声音不知带着何等的魔咒,将她脑海中翻滚的小蛇安抚。二人面颊距离很近,似乎都要把对方的容貌深深融入脑海中。瞧得男子那探究迷惑的眼神,南墨衣不由自问,“我是……谁?”男子微合眸,金光逐渐逝去,眸光深奥探究,“一个……我必须杀的人。”什么?南墨衣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从来没见过面前这个男人,他却要杀了自己?容不得南墨衣思考,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她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身体快速后退,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奔袭。这个男人的眼中分明一点恨意都寻不来,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男子直起身,望着她消失的身影,面庞忽的掀起一抹妖娆的笑容,看她穿着火红色的嫁衣,莫非是嫁过来的新娘?魑魅竟然将她嫁过来了……还真是意外呢……既然如此,又怎能被她逃掉了?南墨衣越跑越觉得奇怪,她现在的容貌是改变的,那么那个男人是认错人了?可是那男人的眼神确实是……认识自己似的……不对,是自己的这张脸。还真如火儿所说她的命不好,换了容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死敌?这魑魅……还真是好算计!不仅把她的容貌变了让城酋堰找不到,还给她丢来一大堆麻烦。她目前所处的这般环境实在是奇怪,分明天上还有毒辣的阳光,地上的冰却结的这样厚,真是太违背常理了。南墨衣不喘气不心跳,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跑向了哪里,但她绝对不能停下来。那个男人太危险。背后忽然传来凌厉的风气,南墨衣的身子猛的扭开,白色衣袍在余光中翻飞,男子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南墨衣眸光一凝,他竟然这样轻松就追上了她的速度!忍者的无影术,并不是指忍者隐身了,而是指忍者的速度极快,快到让人看不清影子。而她的无影术更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却……这样就超过她了?眼见男人朝她伸手,南墨衣连忙躲开,却还是一把被他揽住腰肢,撞入他的怀里。只见他双腿一蹬,二人便双双飞上半空。南墨衣刚要挣脱动手,又听他悠然道,“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不要动。”杀你妹!蛇精病!何弃疗!南墨衣白了他一眼,仍旧努力掰开自己腰部的手。见怀里的南墨衣还动来动去,男子的面容浮现些许危险的气息,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吞吐,“再动,我就直接把你丢下去哟!”“你扔吧。”南墨衣收好手,低头,眸子瞬间一瞪。身下哪里还是一片冰原,原本一望无垠的雪白已经可见棕色的土地,还有一些小小的绿点,想必是花草。更惊的是远处还有一片葱郁的森林!前一秒还如是南极的冰原,后一秒就变成了热带雨林了?逗人么?!见南墨衣目瞪口呆的模样,他邪气一笑,双手一垂,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南墨衣的身子失去了支持力,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南墨衣的身子失去了支持力,顿时飞快下坠。巨大的流风吹散了南墨衣的长发,飘摇的长发未掩那眸光里的平静,这般轻蔑不屑神色落入男子的眼中,令他嘴角邪气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忽然飞快的落下身来,一把搂住南墨衣纤细的腰肢,双双落地。只觉得肩上一重,怀中的南墨衣竟然昏了过去,整个人自然的压在了他的身体上。他眉头一皱,笑容退隐,手指掠过她的脉搏。那异样的脉搏,是体内存毒的现象,但是毒素颇浅,想必是未能完全除去的余毒。怎么会中毒?男子低头,将那面容仔仔细细的印入眼膛。是她……这眼角的一颗红痣不会骗人。男子抿了抿薄唇,眸中不再能见到笑意。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似乎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他一把将她横抱过来,白衣翩翩,身影快速消失。――――――――――――――――――体内隐隐作痛,南墨衣在意识模糊中缓缓展眸,呆呆的盯着房顶。下一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目光如炬。她在哪?皱眉,漆黑的眸子在屋内来回扫动,一张书桌几本书,一张床榻覆银帘。一角的雕花小窗还有光线透进来,床旁放着一花鸟屏风,阻挡了看像外面的视线。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低头仔细在身上瞧了瞧,还是来时的那一身喜服。南墨衣轻舒了一口气,回忆渐渐涌上来。她似乎是被那只鬼从半空中扔下去了……扔的过程中……她突然失去了意识。天,难道是那只鬼救了她?可他不是说要杀了自己么?眸光流转,瞥见了一角的铜镜,南墨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魑魅居然敢给她吃毁颜丹……哼,日后定要报了这仇……TMD到底把她变成了什么鬼样子让那个男人追杀她?南墨衣从床榻上走下来,缓缓走到那铜镜边。目光触及面容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住。除了右眼眼角上的红痣以及脸型没有改变,她的容貌与从前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肤色未变,可五官,基本都变了模样,这样生生的长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得蹙眉。现在的她,丢到人海里头恐怕都认不出来!南墨衣的手猛地拍在面前的梳妆台上,银牙发出咯咯的声音。早已料到这毁颜丹是会毁容的,可是……也不用丑成这样吧……南墨衣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踢开自己身后的椅子,凌厉的眸如同刀刃一般,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她倒要去会会那个什么“吃妹”!然而她气势汹汹的才刚转身,就与那一袭白衣撞了个满怀。南墨衣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便要推开他走出去。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南墨衣忍无可忍的回头,使劲挣脱,可就是挣脱不开。“放手!”白衣男子正是南墨衣说的“鬼”,此时他笑咪咪的,丝毫不将南墨衣恩怒气看在眼里。“小猫咪,你要去哪?” 【VIP-085】原来珂儿也会害羞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小猫咪,你要去哪?”小猫咪?!“我们很熟吗?”南墨衣神色鄙夷。“你都嫁过来成了我的妻子,如何不熟?”男子手中的力道加大,忽的将南墨衣身子狠狠一推。南墨衣一个错防不及,摔倒在身后的床榻上,然而还不待她起身,面前的男人便毫不留情的压了上来。男性独有的气息在鼻尖环绕着,南墨衣拼命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是徒劳无果。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桃花眼一丝流光闪过,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的发丝垂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他忽然笑了,垂眸,笑声充斥着磁性,“珂儿,你躲着我干什么?我们可是夫妻……”珂儿?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别过脸想要躲开这暧昧的姿势,却被他一把扳了回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的姿势很不错吧?”暧昧沙哑的声音在屋内低低的垂着,南墨衣盯着他的眼睛,正想好好揍一下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鬼,竟然有种挪不动身子的感觉。怎么……怎么回事?!看出南墨衣面容上强撑的镇定,他低低的笑道,“别挣扎了……你中了我的摄魂术……连话都说不出……”他忽的伸手,在南墨衣腰间一拉,火红色的喜服瞬间散落,露出鲜红的里衣。南墨衣的眸光大睁,张开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的嗓子……她……他低笑一声,伸出鲜红的小舌,轻轻的舔舐着自己的下嘴唇,一只手缓缓攀上南墨衣的腰,一边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呢喃,“珂儿……好久不见……”南墨衣的身子猛然紧绷,若不是嗓子被封了声音,还能听得她的闷哼声。见她这副反应,这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竟然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露出了里面光滑白皙的宽阔 胸膛,和两点暗红,一双桃花眼泛滥着情yu,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墨衣的脸。她一愣,立刻在那衣服滑光之前死死的闭起双眼,不去看面前的男人这副勾人的模样。瞧得南墨衣的面上逐渐涌上绯红,男子的笑意更深,眸子里却愈发冰凉的骇人,“珂儿还会害羞?”他忽然笑了,那笑声冷到了极致,宛如一根根尖刺刺入南墨衣的心脏,似嘲讽似不屑,一瞬间撞击在大脑混沌的南墨衣,让她清醒过来。待她睁开双眼,那男子已经将白色的长袍套在身上,为自己系上腰带。嘴角仍是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俯下身,在南墨衣的胸前狠狠一揉,南墨衣整个人瞬间如同痉挛了一般,一双明眸死死的瞪着那男子,面色震怒。他眼中的情yu来无影去无踪,在南墨衣愤懑的目光中,于她额头上一吻,“小猫儿,我还不想杀了你,在此之前,要乖乖的哦。”南墨衣的心一攥,如果她现在可以动,她一定要把面前这个人碎尸万段!瞧得南墨衣这般厌恶的目光,男子竟然有些惊讶,只见他眼睛眨了眨,南墨衣便可以说话了,却仍旧无法动弹。“你是脑残吗?!老娘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连珂!”男子一怔,听得南墨衣这般怒骂,当下便目光怜悯起来,嘴角却仍是那抹笑容,“珂儿,你不觉得这谎,有些不切实际么?”“信不信由你!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墨衣!”他抿唇微笑,“不认识。”南墨衣瞬间要吐血,从客观来说他确实不会相信她,魑魅将她的容貌变成这样,事情就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看着我。”他挑了挑眉,笑意盈盈。“小猫咪的名字。”南墨衣再次觉得意识一吸,目光无采,声音僵硬如同机器。“南墨衣。”男子眉头一皱,又继而问道。“年龄?”南墨衣脱口而出,“15。”记得城酋堰说她们二人同龄。男子的眸光闪烁,笑意不减,清晰可见南墨衣眸底的暗淡,不由得眯起了眼,“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男子面色一松,南墨衣整个人的身子便能动了起来。那怒火顿时蹭的上来,南墨衣一把抽出自己发髻上的金簪,迅速朝男子的身下刺去。那男子见南墨衣竟然二话不说的刺这个地方,眸子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阴影。他一把捏住南墨衣的手腕,同时将她手中的金簪夺走,力道之大,直接将南墨衣的手心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见着自己的手心鲜血直流,南墨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而翻过身子,将男子压在身下,坐在他光滑的腹部,纤细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只要力道再大一点,她就可以将他的脖子拧断!被南墨衣压在身下,男子也未有丝毫的慌张,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南墨衣的胸口,轻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珂儿不仅武功有了见长,连这身材也……”“渣男,你听不懂话么?老娘说了老娘叫南墨衣!”南墨衣的面颊上的怒色被死死的压下,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愤怒,她正要下手中的力道,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再次僵硬,又不能移动了。这是什么该死的摄魂术!骂他渣男,他也不生气,而且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要到耳边。只见他悠闲的伸手揽住了南墨衣的脖子。若不是可见南墨衣掐着他脖子的两只手,还会以为他是在像南墨衣撒娇, “珂儿……我想留你的命呀……你就不要逼我了可好?你是不可能杀了我的。”就算是利用摄魂术询问过后,他还是不相信南墨衣说的话。 南墨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咬得发白,双目血红,浑身都有了轻微的颤抖。二人这般瞪眼看了好一会儿,南墨衣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刚才她就不该留在冰谷!应该直接走才对!她的身子忽然又是一动,南墨衣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随意拉好衣服便立马消失在房间里。 就算在城南夜身上,她也没有察觉出如此危险的气息来。论速度,她赛不过他,论灵活,她居然还要输他一筹。 他懂摄魂术,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VIP-086】小猫咪,都说了你的命是我的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那躺在床上的男子,面容上的笑容始终未减。他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被南墨衣掐红的脖子,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意味。在自己这里还敢乱跑……她果然胆子大了不少。他缓缓的坐了起来,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只玉箫,那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细嫩,比前世南墨的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一双薄唇安于玉箫上,悠扬的箫声徐徐漂浮, 隐约可听到青铜铃铛叮当作响。他吹着玉箫,缓缓的踱出屋外,眸子里的光芒愈发深邃。行至不远处的南墨衣听得这曲子忽然面色大变,腹部隐隐作痛,疼得她嘤咛一声,豆大的汗水立马滴落下来,整个人瞬间跌坐下去,青草刺激着手心。身边的草地被踩压,一个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她的身边已经包围着书名身着巨大黑袍,且整张脸都被包裹着的人。人数在十人之上,裸露的双手苍白干枯,浑身上下都被包裹起来,唯有一双暗金色的眼睛裸露,却并且没有一丝神采。与其说是他们人,不如说……那些都是死尸……南墨衣眸光终于不再平静,惶然四扫,银牙紧咬,这么多死尸……这里究竟是哪里?!当南墨衣被那群恶心的死尸架回去的时候,之前轻薄过她的白衣男子正悠闲的坐在屋子内喝着茶,见到她回来,嘴角再次滑起笑容。南墨衣捂着双唇,脸色惨白,在瞧见那屋子里的白衣男子之后,更是恶心的想吐。这群死尸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她的腹部也仿佛有什么在啃噬着她一般,疼得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南墨衣一脸怒气,架着她的两只死尸将她扔在地上,也没有朝白衣男子行礼,便自动退下,无声无息,诡异无比。“你对我做了什么?!”南墨衣怒道。男子悠悠抬眸,茶香缭绕,笑容满面,却答非所问,“小猫咪,都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怎么还乱跑呢?”南墨衣的拳头紧了又紧,腹部的痛感也是越来越厉害,妈的,都是南已秋和南如鹊那两个贱人……那死法真是便宜她们了!“你在想什么?”他忽的放下茶杯,从椅子上蹲下来,捧住她的脸。南墨衣想要退缩,便又被他眸子里的精光控制住,僵硬的望着他。他磨砂着她眼角的红痣,在她额头吐气,“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南墨衣不悦的蹙眉,身子却宛如僵硬了一般,声音从齿缝传出,“放开我!”男子好看的眉头也是一皱,手指在南墨衣的面颊上滑过,面容竟然有点“受伤”,“不回答问题么?”“不知道!”南墨衣极力要挪开对上他那变成黑色的眸子,却怎么也挪不开。白衣男子的笑意更深,虽然用摄魂术对自己有些伤害,可是不对她用,她就静不下来。南墨衣死死的咬牙,这男人究竟是人还是鬼?竟然那么轻松的就从冰层里面走出来了,还有一双会变色的眸子,又是摄魂术又是控尸……奶奶的,她遇到大BOSS了么?仿佛没有看到南墨衣眼中的纠结一般,他仍旧吐着气息,“这里是浮尸岛,你是我的新娘。”我靠!“嫁人可不是说嫁就嫁的!如果你缺人,红花街多的是!”“哦。”他的声音淡淡,神情恍惚一般,无比欠揍。“红花街是什么?”“……”这样怪异的姿势撑得脖子都僵了,话说她南墨衣何时沦落到任人揉捏的地步了?腹部的阵痛让南墨衣再次忍不住抽了一下,浑身一抖。那男子见了,终于停了手,笑咪咪的从怀中拿了一个青铜铃铛出来,轻轻的摇了摇。那痛楚顿时消失。同时消失的,是摄魂术的操控力。这是……蛊?失去了痛感的南墨衣顿时低下头来,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白衣男子得意的挑了挑眉,看来这新炼制的黄金蛊作用很大嘛……果真是一发作就让人脱力。用在这只不乖的小猫身上正好。“小猫咪,不要把我当傻子。”男子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回旋,那邪肆冰冷的声音让南墨衣整个人都抖了抖。“我说过,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南墨衣咬着下嘴唇,目光坚定的盯着他。他挑眉,“你要继续装不认识我也罢。你以前叫我夜,现在还是叫我千澜夜吧。”“我不是连珂!”“现在你是我的新娘。”他掀开茶盖,仍旧无视。南墨衣嘴角猛的一抽,狠狠的刮他一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而还不等她转身,便又听他悠悠出声,无论如何也能在那声音里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来,“出了这个房间你肚子里的蛊虫会继续撕咬你哦~”……“都说了我不是连珂了!”南墨衣面色一怒,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动作快得还没让人看清影子,便听见了茶杯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千澜夜盯着地上摔碎的杯子,笑意隐去,他抬头,深深的盯着面前的南墨衣,声音中满是警告,“小猫咪,我还不杀你,你最好乖一些,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言罢,一甩长袖,大步行出房门。南墨衣死死的攥着拳头,一把捶在身前的木桌上,顿时可听清脆的木头断裂的声音。真是蛇精病,何弃疗!――――――――――――――――――――想她南墨衣英明一世,走到哪都是受人仰慕,或者受人敬仰,竟然在古代过上了阶下囚的日子!南墨衣愤愤的咬牙,她已经被锁在房间里足足七日了。这七日里,她尝试了无数次的出逃计划,无不一一失败。而导致她缕缕失败的,便是她腹中的那只黄金蛊。只要南墨衣一出房间,千澜夜就会知道,摇响那只控蛊的青铜铃铛,立马就让南墨衣浑身发软,从而计划泡汤。而且他还总会在她昏迷过去之后又将她弄醒,“贴心”的告诉她,是我救了你,然后又让她晕过去。 【VIP-087】既然小猫儿坚持gou引我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且他还总会在她昏迷过去之后又将她弄醒,“贴心”的告诉她,是我救了你,然后又让她晕过去。完全是在摧残南墨衣的心智。想她南墨衣身为忍者,逃脱之术之高强。却偏偏败在那只蛊下。 而千澜夜对她的真实身份似乎是有点疑惑了起来,毕竟他是极其熟悉连珂的,南墨衣与之相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可那张脸摆在那儿,他仍旧把南墨衣的话当成耳边风。――――――――――――――――――――――――――――――――――――又是一个清晨,千澜夜推门。门才打开一条缝,便有一只银镖携带着凌厉的风气,飞快朝他射来。千澜夜眸子一挑,双指一合,便劫下了南墨衣投出的银镖。眯了眯眼,千澜夜将银镖收入手袖,将门缓缓打开,抬头竟见南墨衣一只手指扣着房梁,长发未束如同绸缎一般披散在身后。穿着洁白的宽大睡袍,明亮的眸夹带慵懒,还一边伸手打着哈欠,真如同猫儿一般。而屋内,巨大的衣柜敞开,从外裳到亵衣亵裤,无不乱七八糟的躺在桌椅上。苹果核橘子皮到处都是,桌上一盘精致的糕点碎得让人看不出模样。南墨衣在这个屋子里呆着。都已经闷的长出蘑菇了。料是千澜夜,看着这屋内的一副“盛景”,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他有点点点相信她不是连珂了。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女人。南墨衣本着无视他的原则,从怀里拿出一个个小银镖,在屋子里扔来扔去。千澜夜这才注意到,他的房子的洞洞已经足以在雨天漏水了。眼皮再次狠狠抖了抖,千澜夜开始怀疑魑魅的居心……连珂绝是有那么一点武功的,但从未见过她使用这类暗器。而看她投镖的手法,那熟练程度,绝对需要十年以上的磨练。可她却说她15岁,难道五岁就开始练?他分明是在与她相识后才教她武功的。瞥见千澜夜忽的要那般怪异的目光,南墨衣仍旧面色淡淡。“小猫儿,不要这样来诱惑我啊~”千澜夜轻声细语。南墨衣低头,神色漫不经心,“你不举。”千澜夜的神色顿时危险。“对我。”“……”南墨衣瞟了他一眼,“来找我做什么?杀了我?”千澜夜眯了眯眼“你不怕死?”南墨衣摇头,“自然怕。”忍者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不准滥用忍术,只能用于公事;舍弃一切自尊,逃命要紧;必须守口如瓶,哪怕会因此丢失性命,并且绝对不能泄露身份。可这次南墨衣并不想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低头,哪怕丢了命,都不低。若是可以,她更想杀了他,把那只碰过她的手切下来喂狗!可千澜夜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在没有把握之前,南墨衣不想冒险,但却不是不会冒险。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收拾一下他!千澜夜笑笑,转身,缓缓走了出去,“跟我来,最多给你半刻钟准备哦。”南墨衣望着他关上房门,抿了抿唇。他这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却从来不下手。几日来不让人把手房门,却不让她出半步门。现在,不怕她逃了?手指一松,身体自然坠落,南墨衣眸光从容,在一瞬间从宽大的衣袍中“跳”了出来。一个漂亮的落地,南墨衣嘴中叼着一根红绳,双手在脑后一缕,随意梳了个高马尾,用红绳绑好。然后又扯过她自己剪裁的超短皮裤和紧身短款皮衣中,动作一气呵成。这衣服都是经过她自己的“加工”,紧到普通人穿上至少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扣上扣子。她却十分轻松。来到这里之后,这个喊着要杀了她的男人,却对她有求必应。无论是制造暗器的原料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南墨衣开口,一定会在当天送到她手里,不论她是何时提的要求。脾性怪异的让人发指。砰的一声打开房门,阳光普照,空气清新,南墨衣伸手,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本就是贴身的衣服,更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千澜夜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回过头,便见她伸懒腰的模样,那火爆的身材,竟然也呼吸一滞。“连珂――!”一向笑咪咪的千澜夜的声音中却有一线的怒意。“是南墨衣!”南墨衣迈着那惹视线的长腿走来,白他一眼。千澜夜的目光还是赤果果在南墨衣身上扫来扫去,声音略有不满,“我道你要那皮革做什么……小猫咪真不乖……”见他说着这样的话,视线却不从自己身上移开,南墨衣眸光一顿,神色鄙夷,“那你看什么看?”都说这群古人迂腐的很,露胳膊露腿的,会不好意思。他哪里是不好意思的样子!“不错,可以回去换掉了~”千澜夜笑咪咪的收回目光,“我看饱了!”“…………”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南墨衣这张并不出色,甚至平庸的面孔竟折射出一股不亚于千澜夜的威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千澜夜双唇紧抿,笑意略减,眼前的女子与那故作玄雅端庄的女子容貌重合,这脾性实在相差太多。偏偏他生不起气来。“既然小猫咪坚持要勾引我~我就不阻拦了~”说完,手中的扇子一展,便大步走在前面。南墨衣望着他高挑的背影,挑了挑眉,低低的骂了一句,“蛇精病。”“我听到了哦。”千澜夜充斥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听到尼玛。”“我真的听到了哦。”腹部一痛,南墨衣气的跺脚,眼神将前面那高挑纤瘦刮了千刀万剐,拳头死死攥住。等她把她身体里那只蛊虫弄出来的时候……你就死定了!千澜夜!――――――――――――――――――――――――――――――这是一栋塔状高楼。高塔层层叠叠,通体漆黑,现在那塔底下,只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南墨衣站在那匾额前,怒火仍未让她舒展双眉。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攻”的属性似乎就被完全隐藏了起来。她南墨衣,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气质,居然做了一只可怜的“受”。不行,她得去女尊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攻”,建立一个恢宏的后宫,并且只收“小受”。此刻千澜夜一袭白衣,立于那房门前。房门顶上,高大的匾额纂刻着几个娟秀的大字――藏书阁。南墨衣扭头瞪着千澜夜,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无视了南墨衣探究的目光,千澜夜上前,面色上也有了凝重,伸出双手缓缓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昏暗的房间内涌入光线,旧书籍的味道洋溢在空气之中,有些沉闷。南墨衣跟着他,在那一个个书架前走过,眸光在书架前起起落落,忽的怪笑道,“很多书嘛,有没有春宫图什么的?”走在前面的千澜夜一顿,她要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他就陪她玩。“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让人去外界给你买,听说买全册,价格还能便宜一些。”“你若真那么实在就把我放出去。”南墨衣冷冰冰的接道。千澜夜一顿,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小猫咪要走?为什么?我对你不好么?”南墨衣呼吸一阻,这绝美妖娆的人故作这副模样,还真是………看得出南墨衣眼中的厌恶,千澜夜也只是一笑,懒得多说什么,转过身,再次慢悠悠的在前面带路。余光瞟了一眼那悠闲的千澜夜,南墨衣内心却在翻天咒骂,若不是她腹中的蛊虫……她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千澜夜的步子没有丝毫阻断,南墨衣只好跟着他。二人越往里,书籍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到最后,书架上只剩下了一本古黄色封皮的书。千澜夜上前,笑咪咪的将它拿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转身,递给南墨衣。“给你咯~”南墨衣狐疑的瞟他一眼,却不伸手接过那书,只是眸子观察着它。“怎么,不要?”“你是想杀我的人,不是么?”千澜夜顿时失笑,摇了摇手中的书,“小猫咪这么担心,怎么还敢吃我给你的东西呢?”南墨衣皱了皱眉,她吃东西前,都会用银针试过一遍,这书怎么试?千澜夜柔和一笑,说的风轻云淡,“放心,这是从悯族偷出来的东西,不会有毒的。”悯族?南墨衣一愣,脑海中飞快的涌上关于悯族的信息。大陆上唯一的异能家族,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族群位置不明。那至尊五宝和神女的预言,正是出于悯族。南墨衣死死的盯着他,想在他那张脸上找出什么异样来。她在千澜夜身上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虽未能学会火儿的读心术,却还是有一定的读人的本事。可她却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信息来。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她功力下降了? 【VIP-088】他终于相信她不是连珂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可她却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信息来。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她功力下降了?见千澜夜拿着书的手又朝自己伸了伸,南墨衣启唇,“你把它给我,就不怕我毁了它?”闻言,千澜夜的面色一愣,仍旧有些漫不经心,“随你撕,不过,如果你能破了这书中的内容,我不但不杀你,而且,还会放你出岛。”当初他把它偷出来的时候,可是被悯族的人追杀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是不惜得罪他都要抢回这本书,足以见这本书的贵重程度。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他都没能从里面参透出什么。 而她……呵呵,不过是想让她尝试一下罢了。南墨衣眉头一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连珂……”“我叫南墨衣,南方的南,墨画的墨,衣裳的衣。”南墨衣的声音低缓,一字一顿,终于是接过了他手中的。若她此刻抬头,便会发现,千澜夜的嘴角没有笑容,漆黑的眸子如同被打碎的镜面一般。透着让人不懂的光芒。南墨衣将那书对着光瞧,眉头一皱,似乎在那黄皮书上发现了许多纹路。手指在书皮上来回磨砂着,却摸不出什么来。“你可知这上边的花纹?”南墨衣抬头,发现面前的千澜夜目光淡淡的落在自己手里的书上,心中的疑问更盛。悯族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世人连他们的居住地都找不到,他又是怎么偷出来的?而且他明知这是悯族的东西,却一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眼底不自觉的多了些东西,南墨衣见他迟迟不说话,不由得再唤他的名字。“千……”然而没等南墨衣叫完,他便立刻接了话,“是神兽。”神兽?南墨衣噗嗤一笑,神兽草泥马?见南墨衣突然笑出声,千澜夜侧目,疑惑的眨眨眼,望着那本来因怒气低沉,此刻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南墨衣。她不漂亮,却常带着凌厉的气势。这样酣畅的笑容似乎不容易出现在她的脸上。千澜夜的拳头紧了紧,笑意有些僵硬,她是因为听到自己愿意放了她,所以才开心的么?可她……究竟是不是连珂?如果是,那杀了便杀了。如果不是的话……千澜夜的眉头不由得锁的更深,他这是在犹豫么?而那从笑意中回过神的南墨衣并没有去瞧他的反应,而是很仔细的开始观察那书上的花纹。这种古书,哪里都有可能隐藏着信息。南墨衣的面容颇为认真仔细,平庸的面庞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手中的动作也是不断。门口的一丝光线泄露进来,那白皙的面容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千澜夜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脸上,暗自心惊。他……在盯着她看?而且,好像很难移开视线。都说认真时的人很有魅力,此刻的南墨衣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平和却吸引人的气场。连那张平庸的脸,都好像好看了一些,仿佛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光芒。那种因为自信而发的光。他从未在连珂身上见到过。心底,不由得对南墨衣更加好奇起来。他本就不急着杀她,她在他的手里,肚子里躺着一只他种下的蛊虫。这是浮尸岛,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连一只老鼠都逃不出去,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想什么时候杀了她都行,所以他不着急。再者,或许真如她所说,她被魑魅喂了毁颜丹,变成了连珂的模样?魑魅明知连珂到了自己的手里必死无疑……看来有阴谋啊……——————————————————————南墨衣始终沉默着,心底却有了小算盘。这封皮上勾勒的一定是一种动物,表面布满鳞片,长着一对翅膀,前蹄后肢非常发达,牙齿锋利如刀刃。有翅膀又有鳞片……南墨衣眉头紧缩,记忆里没有与之匹配的生物,索性暂时抛开,缓缓翻开书页。第一面什么也没有,第二面写满了字。南墨衣的心一惊,面容却十分平静,她将书凑近一些看。圈圈……韩文?!下面这个字……日文?!南墨衣嘴角抽搐。她是忍者,日本是忍者的出现的源地,她自然看的懂日文。而韩文,她同样在二十一世纪学习了。可是,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为什么会有韩文和日文出现在这里!悯族里难道也有人是穿越来的?!一旁的千澜夜望着她那紧绷的脸色,挑了挑眉,试探性的道,“你能看懂么?”南墨衣没有望他,仍旧低头翻着自己手中的书。虽然她看得懂日文和韩文,但是这毕竟是悯族的东西,肯定不是一看就看的懂的。南墨衣凝重的抬头,合起手中的书,“我似乎有一点思路,不过,乍一看参透不出来。”闻言,千澜夜长长的哦了一声,音调来回起伏着,“行,你要拿就拿走吧。”他断定南墨衣是不懂其中的意思的,不过是听到这是悯族的东西,想把这本书拿走罢了。反正他早就已经亲自复制了一份,南墨衣手中那本就是他复制的,连纸张都是他废了好大的劲儿还原的。如果她看不懂,拿走了也无所谓。何况南墨衣也跑不掉,他不担心秘密泄露。他清楚的知道,这本书在悯族中地位很高,他们的族人参透了几百年都没有参透出来,而他,同样得了它数年未有半点收获。他虽对南墨衣有一点期待,但也就一点而已。如果南墨衣真的参透出来了,他也有办法让她说出来。总之,千澜夜的心情非常轻松。瞧得他这样慷慨大方的就将书给了自己,南墨衣也有些诧异,心中底气愈足。她倒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人与她一样懂得日语和韩语,这本书的内容,绝对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告别千澜夜,南墨衣回到屋子里,立即关上房门,将那本书拿了出来,仔细翻阅。这般韩语与日语交叠用词,毫无语法可言,南墨衣看了半天,一边翻一边念,口吻生涩。“分土于火,萃精于糙,谨慎行之。罪从天降,生灵为力……”南墨衣吃力的翻译着,舌头都要打结了一般。不过翻了几句,就看不懂后面的生涩字了。南墨衣将自己翻出来的几句话来来回回念了几遍,面色难看,分土于火……什么意思?谨慎行之……什么谨慎?罪?又是什么罪?南墨衣咬着下嘴唇,拿起桌边的毛笔做着记录,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火儿的玉牌也忽然热了起来,温度有些灼人。南墨衣的脑袋一懵,将那戴在项间的火儿的玉牌拿了出来。只见温润的玉牌表面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忽眀忽灭,如同萤火虫身上的光芒。南墨衣只觉得千万条闪电狰狞的滑过脑海,心跳剧烈得脑袋都膨胀起来。满脑子都是……火儿出事了。南墨衣立即起身,紧紧的攥着那块小小的玉牌,面色紧张的她却不知,她手腕间的流云石手链,同样闪烁着浅浅的光芒。玉牌的温度并未持续上升。南墨衣不自觉的屏着气息,双眸紧紧的盯着那块玉牌。如果不是火儿出事的话……是不是她能回去?可玉牌并未出现任何反应。几分钟后,光芒暗淡,也不再自然发热。南墨衣呆呆的手指上的玉牌,嘴唇微微颤抖。怎么回事?!————————————————————不同于魑魅那巍峨的大殿,千澜夜日常呆着的地方,是一个小禅房似的房间。屋子内有一张软塌,几本书整齐的摆放在床头。一张黑梨木的矮桌搁在床榻上,上边泡着一壶茶。南墨衣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紧紧贴在屋顶的阴影里,热辣的身材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她的口中咬着一枚手里剑,长长的头发被她盘了起来,娇小的身影在那黑暗中若隐若现。既然那个铃铛能控制她腹中的蛊虫,她把那铃铛毁了不就行了?虽然不能把它取出来……到至少少了能威胁她的东西,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拦她走。可此时的屋内,一袭白衣的千澜夜正端着茶悠悠的喝着,面前跪着好几个黑衣人,皆低着头。“阁主,属下打听过了,此次送来的,确实不是连珂小姐。”“哦?”千澜夜挑了挑眉,手中的茶盖与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她是谁?”“这……这就不知了。”千澜夜眯了眯眼,思考片刻,接问道,“你可听说过南墨衣?”贴在屋顶的南墨衣一愣,没想到自己来了这儿一礼拜他才开始打听自己,也就是说,他开始相信自己不是那什么连珂了么?“南墨衣?她最近在大陆上的名头倒是十分响亮,阁主不出浮尸岛,不闻外事,不知也是正常的。”虽然不知阁主为什么提起她,但若是主子问了,他们就必须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千澜夜眯了眯眼,倒没想到南墨衣还是个风云人物, “说说看……” 【VIP-089】他第一次见她就fa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虽然不知阁主为什么提起她,但若是主子问了,他们就必须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千澜夜眯了眯眼,倒没想到南墨衣还是个风云人物, “说说看……”于是他的手下便一五一十的将南墨衣的壮举列举出来,清晰程度令南墨衣都咋舌,而且是最真实的版本。想也想得到外界已经把她讹传成了什么样子。以前世人都知,这丞相府的九小姐天生聋哑,残害姐姐,心肠歹毒,性格懦弱。就拿残害姐姐这件事来说,南墨衣年纪尚小,就算真的害了她,也绝对不是故意的。而丞相也下令府内所有人都不许再提这件事情,“肇事者”南墨衣被关起来,也逐渐被人遗忘。可这世人就喜欢揪着一件事情久久不放,当新的传闻出现时,旧的传闻也一并被翻出来,成为人们讨论的对象。更有新的传言,南墨衣作为三王妃,曾经将每位侧妃都整顿了一遍,二侧妃被她害得丢入蛇窟,三侧妃被她害得逐出王府,其他三名侧妃也不知怎的一一被三王爷休掉了。总之,南墨衣目前在大陆上的名声,简直烂得连渣都不如,听见她的名字与听见魑魅的名字的反应同等。她就是十恶不赦的恶女啊!――――――――――――听完手下的论述,千澜夜也略挑了挑眉,他倒没想到这只这么容易炸毛的小猫还做过这么多辉煌的事情。貌丑不堪……现在倒是有点儿。这天生聋哑,性格懦弱,在她身上可半点看不出来。小猫咪,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千澜夜忽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缓缓从怀中将那只控制南墨衣肚子里的蛊虫的铃铛拿了出来。南墨衣的瞳孔接触到那铃铛的瞬间一缩,他……他该不会要摇吧?若是此时南墨衣在自己的屋子内,他摇便摇,只要她腹中的蛊虫听不到声音,就不会发作。可是此时南墨衣正趴在他的屋顶上,只要他一摇,她腹中的蛊虫就会撕咬她……那种疼痛真不是一般疼痛可以比拟的,绝绝对对的一咬就脱力。她只祈祷千澜夜只是拿那铃铛出来瞧瞧,否则……铃铃铃……南墨衣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暗叫不好……腹中的蛊虫又开始疯狂的嗜咬着她,她的脸微微扭曲,强行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真的……有必要衰成这样么!南墨衣强行扭转着身体,忍着疼痛想要贴着墙跑出屋子,头上绑着的红绳却又突然松开,长长的墨发顿时倾泻而下。南墨衣捂脸,到底什么叫做状况百出……千澜夜和他的手下望着这突然从天空中掉下来的红绳,皆目光疑惑的往屋顶上瞧去。只见一身黑色紧身忍服的南墨衣正紧紧的贴在房顶上,虽然看不清脸,但那双罕见的长腿和超级火辣的身材,还是非常明显的告诉下面的人她的身份。她那样静静的贴在那儿,宛如一只潜伏的黑寡妇,长发披散,妖冶艳丽,仿佛猎人,时刻守候着落入网中的猎物。千澜夜的一干手下眼睛都看直了,伸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面,有没有喷出鲜血来。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小脸苍白,该死的,这古代的东西,连发绳都不靠谱。千澜夜望着手下直勾勾的盯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他的手下瞬间察觉,连忙将目光收了回来。浮尸岛竟然有女人……他们怎么不知道?!“娘子,你在上面做什么呢?”千澜夜那冰冻三尺的声音缓缓传来,竟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笑意味。娘子?!众人顿时觉得背后的疙瘩一个个浮了起来,难怪阁主会用那种目光看着他们……可是阁主哪来的娘子?!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松,从房顶上跃了下来,高挑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落地,南墨衣捂着肚子,脸色有些扭曲,怒视着千澜夜,“还不让那只臭虫停下来!”千澜夜挑眉,竟然说他那宝贝的黄金蛊是臭虫。手下们瞧得这场面,都不约而同的退了下去,只留南墨衣和千澜夜二人留在屋子里。见他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闲的喝着茶,南墨衣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落下,苍白的下嘴唇被她咬得通红,瞪着他的美目满是愤怒。千澜夜瞟了一眼还在死撑的南墨衣,眸子眯了眯,“疼成这样都不求我救你?”求他?南墨衣愣了愣,顿时笑容嘲讽。她可是南墨衣!这身材这气质,哪里会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何况是这么个讨厌的家伙,是跟城南夜一样她要杀了的人,她南墨衣就是疼死也不会服软!瞧得南墨衣直接别开眸子不看自己,千澜夜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么急着来找我做什么?还偷听……差点被你黑了呢!”南墨衣疼的站都站不起,这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全身,连双腿的力气都被夺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连珂了!为什么还把我留在这里?”“你把那本书上的信息解开了么?”南墨衣面色一僵,他还真信自己能把它解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南墨衣咬牙,反正自己都理解不了,告诉他也无妨,“只解出来一句……”千澜夜手抖了抖,险些要将茶杯里的茶水晃出来。那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盯得南墨衣浑身僵硬。“你……解出来了?”瞧得他满脸不相信的模样,南墨衣嗤笑一声,“没有没有,何德何能。”这人真是神经病,本就是拿给她解的,如今她解出来了,他倒反怀疑自己了?千澜夜放下手中的茶杯,弯下身子,笑咪咪的望着身前跪坐着的南墨衣,“你知道我这个人讨厌麻烦,所以……看着我。”二人的脸不过距离几厘米远,四目相对,南墨衣牙猛地一咬。他又对自己施展摄魂术!“来,小猫儿,告诉我,你从那本书上解出了什么?”南墨衣嘴唇微微颤抖,紧咬的牙关克制不住的张开,声音沙哑,“分土于火,萃精于糙……”千澜夜眉头深锁,也将那句话来回念了几遍,也是一点思路都没有。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只有一句?”“只有一句。”“什么意思?”“不知道。”千澜夜面色略沉,他的身子退后,摄魂术瞬间消失。随手抵住南墨衣挥来的巴掌,又伸手抓住南墨衣的另一只手腕,千澜夜笑咪咪的,“倒没想到你真能解出来……”南墨衣银牙紧咬,咯吱咯吱的,他这般做法,真真切切的惹毛了她。“现在可以放我走了么?!”“去哪呢?”南墨衣沉默了,她只想着要逃离这里,倒从未想过能去哪里。天大地大,她还有哪里可去呢?如今外界她的通缉令满天飞,她倒也不急着去找毁颜丹的解药,如果解了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她倒也不介意这么丑一段时间。见南墨衣默不吭声,千澜夜不由得挑了挑眉,她这样想出浮尸岛,竟然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总之你放我出岛就没错。”南墨衣想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标,她要去找至尊五宝,然后找到火儿共闯天下。这般想着,南墨衣的唇角不由得弯了起来,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瞟了一眼那悠闲而坐的千澜夜,“你不杀我了?”千澜夜眨了眨眼睛,“我可没说。”什么?南墨衣一愣,眉头狠狠一皱,“把我体内的虫子弄出来。”闻言,千澜夜没有取南墨衣体内的蛊虫,而是将一旁的铃铛拿起,在手心用力一捏,整个铃铛便变形了,“它长期听不到铃铛声,会自然死亡的,放心。”南墨衣抿了抿唇,眯眼审视着他,“你可不要骗人。”“我可是君子。”“呸。”南墨衣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就冲着他第一次见自己就fa情,她就不信他的话!拿起地上的红绳将头发绑好,南墨衣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怎么送我出去?”“随时都有船。”“我突然喜欢上你了。” “那就不走可好?”千澜夜的眸子亮晶晶的,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墨衣。南墨衣嗤笑,白了他一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光线将她那玲珑高挑的曲线包裹,南墨衣走的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千澜夜忽的从袖中取中一直细小的银镖,笑意极深,“小猫咪,你还真以为你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娘子,就没理由让你逃掉啊。”千澜夜缓缓抚摸着那只由南墨衣亲手打造的银镖,忽的将它投出去,正中屋内的山水画上,“你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的……”――――――――――――――――――――――――――――------------- 【VIP-090】小猫咪这么青涩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换上一件紧身的黑袍,腰围月白腰带,侧边追着一只玉佩,长长的墨发用小银冠束起,南墨衣手握一折扇,整个人看起来虽不算俊朗,却也给人一种精神的感觉。南墨衣眨了眨眼,将众多暗器贴身放好。而那本悯族的书,她更是放在了自己的亵衣内,以防万一。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是剧毒暗器。这便是全副武装的她!南墨衣朝镜中的人送了个飞吻,便转身打开房门,却见那一袭干净的白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见她居然穿着男人的衣服,千澜夜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倒是比她女装好看的多!南墨衣见着他,眉头一皱,他该不会是来要那本书了吧?“不要胡思乱想,我来接你登船。”南墨衣扫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有那么好?千澜夜耸了耸肩,“不信我?这浮尸岛可是遍地蛊虫和傀儡死尸,如果你……”“走吧!”南墨衣恶狠狠的瞟他一眼,迈开步子往屋外走去。却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瞬间被抱着飞了起来。“小猫咪不要炸毛嘛,这样比较快!”千澜夜的声音幸灾乐祸,南墨衣无法挣脱。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一个个……身下的植被随着二人飞行时间推移飞快枯萎,一片苍茫的白逐渐出现在视线内。南墨衣不由得回想,第一次遇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不就是在这儿么?一来就说着要杀了你的这种话。“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南墨衣不知道,他们二人此时看起来是有多么奇怪。由于二人皆着男装,千澜夜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摁,南墨衣又比他矮,这姿势看起来太和谐。千澜夜一笑,垂下眸子,满脸暧昧的神色,“小猫咪对我这么感兴趣?”“谁管你?”南墨衣懒得看他,别过头望着下面的冰层。她记得她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被套上嫁衣送到这里,被一阵怪风吹到天上,然后认识了身边这只有着会变色的眼睛的笑面怪物。现在又离开。真是眨眼即逝。千澜夜忽的扳过南墨衣的脸,一阵火热湿漉的吻落下来,将南墨衣轰得外焦里嫩。南墨衣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白皙俊朗面孔,竟不知该做什么。千澜夜吻得很深,哪怕二人此时正飞在空中……也没有半分分心的模样,南墨衣竟然也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揽在腰间的手缓缓摩擦着她的腰部,忽的向上。南墨衣瞬间清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盯着双眸紧闭的千澜夜。感受到眼前人的呆滞,千澜夜缓缓睁开双眸,同是一缕金光闪过。他舔了舔南墨衣娇艳的红唇,笑咪咪的道,“我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我们可还没有洞房呢!作为我的娘子,走之前怎么也得留点什么给我是不是?”南墨衣立即清醒过来,一巴掌推开他,却因为在空中,又被他搂了回去。“不要抽风!”千澜夜眨了眨眼,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满脸诧异的盯着南墨衣,“小猫咪原来也会脸红啊!”南墨衣一愣,她会脸红?!开玩笑!她伸手就要去擦自己嘴唇,却被他一把挡住,“我说真的,我们回去洞房吧。小猫儿的技术一定不差……”南墨衣恼怒,他还无耻无下限了?!见南墨衣气的不轻,千澜夜不由得心情大好,身子竟然真的一落,二人便停在了冰面上。见落了地,南墨衣立刻使劲掰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脸上的红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奶奶的,就算要对付这岛上的蛊虫,她也不要跟他呆在一起!千澜夜一脸轻松愉快的望着南墨衣掰自己的动作,笑咪咪的道, “小猫儿不想回去我们可以就地解决!”解决你妹啊!“我身上有毒,不怕死你就试试看。”南墨衣同样抬眸,原本充斥怒气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平静,如同一潭清泉。千澜夜笑容微凝,旋即笑意更深,“什么毒能毒倒我?”南墨衣一笑,眨了眨眼,“不瞒你说你现在已经中毒了,不想死就快送我走。”“哦?”千澜夜面色未变,体内的内力却开始运转起来,眸中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小猫儿本事不小……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望着他那满脸深意的模样,南墨衣一笑。这毒不是普通的毒,是她在现代尝试了不知多少次才研制出来的,中毒者十五分钟内不吃解药,神经麻痹,必死无疑。这毒需要的原材料多如牛毛,一大堆原料只能炼制出一小瓶。若不是这毒制造需要时间,今日才成,她早就拿出来用了!“我涂在嘴唇上了!”“啧啧啧……”千澜夜不由得摇了摇头,她,真黑!南墨衣挑眉,面前忽的又覆下大片阴影。灵巧的舌头准确无误的入侵她的口腔,似乎是要将其中的蜜液吸光。精巧的舌头舔舐着她的牙床,滚滚气息喷洒在面颊上,传来痒痒的感觉。南墨衣石化,他都知道自己中毒了,还?!千澜夜忽的睁眼,一道金光略过,南墨衣的身子再次不能动弹,只能僵持着任他摆布。又是这该死的摄魂术!一阵深深的亲吻,吻得南墨衣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千澜夜的呼吸逐渐加重,这是动情的征兆。南墨衣的心立刻凉了下来,他……他真敢!千澜夜的手来到她的圆润前,狠狠一捏,南墨衣整个身子瞬间僵硬,如同触电了一般浑身一抖。而身下……同样有一股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用脚趾都想得到,那是什么……千澜夜忽然低低的咦了一声,在南墨衣的胸脯上来回摸索着,忽的松开南墨衣的双唇,却只留下一丝缝隙,邪恶的笑道,“小猫儿在胸口里藏着书?是我给你的那本么?”南墨衣气得双目血红,盯着面前的千澜夜,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千澜夜你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眼见南墨衣这副模样,千澜夜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一些,身下的异样躁动更盛,南墨衣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真的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我现在就舍不得你了,你就一直留在这里陪我吧……”南墨衣的面颊抽搐,银牙紧咬,满脸怒气的瞪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眸中血红愈盛。如果他敢在这里……她会杀了他,就算同归于尽也会杀了他!她心中的念头愈紧,面容决然。感受到身边人的不专心,他抬起头,却瞥见南墨衣明眸中的那一团若有若无氤氲,血红色的双眸满是厌恶,千澜夜顿时如遭中击,整个人呆住了。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紧,又仿佛一只尖锥猛的击打在他的心脏上。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疼?他心智一摇,摄魂术顿时失去效应,南墨衣伸手,在他的脸颊上狠狠一扇。啪!这一巴掌无比响亮,在这安静的天地里格外清晰。这一巴掌无比响亮,在这安静的天地里格外清晰。千澜夜没有躲开,被打得脸歪了过去。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经过挑逗的身子还有些发软。她保持着扇巴掌的姿势,眸中的氤氲愈发强盛,却久久不见多余的水珠。“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嘶吼。南墨衣的手火辣辣的疼,想必被打的人同样是这种感受。南墨衣很讨厌他,非常讨厌,若不是这稀奇古怪的摄魂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碰自己一丝一毫!南墨衣毫不留情的转身,目光所及之处已能见木船高高的帆。她飞快的擦拭着嘴唇,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千澜夜的视线里。千澜夜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被打的脸颊,那火辣辣的触感还没有褪去,只得无奈一笑。他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一逗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了。 他也未想到,一向对女人无感的他,竟然会对她有反应。而且还是对着与连珂一模一样的这张脸。而挨得这一巴掌,权当他道歉吧。千澜夜失笑,对一个女人道歉?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小猫儿……你好像闯入禁地了呢!---------------------------------------------南墨衣始终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双唇,本就娇嫩红艳的唇色更加深邃。她再也不想看见他!船上的人得知了今日有人要出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久久未见人来,众人也未有焦急之意。当众人还没有看清那黑乎乎的高速移动的东西是什么时,南墨衣已经带着一脸杀气登上了木船。那一副冰封三尺的模样,冻得船上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不是说出岛的是个女子吗?怎么又变成了一个男的?南墨衣磨着牙,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声音阴测测的道,如同那不远处的寒冰一般,“还不走?” 【VIP-091】哥哥,听说你是主人的新娘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磨着牙,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声音阴测测的道,如同那不远处的寒冰一般,“还不走?”众人连忙是是是的应话,将船尾的锚拿了起来,船身缓缓在水面移动。南墨衣现在甲板上,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冰层,似乎还能见一袭白衣远远伫立。定睛一看,却只能见一片白茫。   南墨衣的拳头逐渐收紧,骨子里似乎还有刚才未完全褪去的酥麻感。千澜夜……千澜夜……我倒要看看你中了我的毒能不能活下去!而浮尸岛上,千澜夜并未回到住处,而是来到上次南墨衣唤醒他的冰谷。千澜夜忽得觉得项中有异样的感觉,一大口黑血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在那透明洁白的冰面上显得无比刺眼。瞟了一眼自己吐出的黑血,千澜夜捂住胸口,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笑容,会抛暗器,会制毒,身手这么好……她可当真可爱的紧!手指缓缓贴着冰层,千澜夜整个人轻轻松松的融入冰内,再次盘腿,闭上了双眸。南墨衣……小猫儿……我等着我们重逢的那天哦……--------------------------南墨衣现在船头,眺望着远处海面,不一会便将那些不快抛在脑后。从船夫口中她得知,这浮尸岛坐落于高楠国和流禾国之间的一片面积颇大的湖中。位置正在湖水中心,是个湖心岛。而如今,她不可能回高楠,那么流禾便成了唯一的去处。南墨衣扶着栏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望了一眼身后忙碌的众人,眉头一皱。这船上的人似乎是一家人,以这条船为生。可她又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浮尸岛在世人眼中凶名赫赫,被列为大陆三大禁地之一,但凡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全部葬送在岛上。世人传言,浮尸岛的外围布满坚冰,所以外围呈现白色。但是内部却有着广袤无垠的森林,气候颇为诡异。岛上只有些幽灵死尸可以生存。据说有人看到成百上千的死尸整齐的排在岛的边缘,眼睛会放出金色的光芒,凡看见他们的人都难逃一死。这传言确与南墨衣所见一致,那么这驱船的人当然也听过这传言,怎么还会在这里等候出岛的人?看他们那娴然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现在南墨衣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双眸亮得像一汪泉水。“哥哥,听说你是主人的新娘?”哈?南墨衣瞧得那孩子天真的笑容,嘴角不住抽搐,哥哥是新娘……说的过去么?那正在船上准备午饭的妇女,瞥见自己的孩子竟然跑去找南墨衣,连忙走了过来将孩子拉开,一脸惊吓之余的歉意,“公子,对不住对不住,是小儿冒犯您了,请不要见怪……”瞧得面前这又是鞠躬又是拜,还马上要跪下的妇人,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扶住夫人的胳膊,眸子低垂摸了摸那小男孩光溜溜的脑袋,声音柔和,“我并没有怪罪之意,不必紧张。”“是……公子大人有大量……”妇人将那孩子搂在自己身边,仍有些语无伦次,生怕面前这样貌平庸的公子要了自己孩子的命。那孩子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落在南墨衣身上,又瞧了瞧自己身后的人,奶声奶气的道,“娘亲,琪儿只是在跟哥哥聊天呢……”那妇人皱眉,面色严肃,“琪儿别说胡话!”心知这妇人护子心切,南墨衣轻吐一口气,眸光平静如水,继而说道, “没关系,不必如此拘谨。”她顿了顿,“你们怎会在这里做事?可是都知这浮尸岛的危险。”那妇人眸子闪了闪,见这公子倒也面善,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宽容,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公子有所不知,前年我的相公来这海上打鱼,不知为何突然掀起了大风,差点把他的船给掀翻了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到这浮尸岛。我相公早已听闻浮尸岛的凶名,以为自己命数将绝,却没想到这岛上住着一个俊美如斯的公子。他似乎能控制这岛上的尸人,放了我家相公,只要求我们随时在这岛边上待命,还给我们不少工钱。”俊美如斯的公子?难不成是千澜夜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南墨衣望着那以好奇目光盯着自己的小家伙,嘴唇一掀,“他叫什么名字?”“回公子的话,小儿姓李名琪,小名琪儿。”妇人低头,握着小孩肉肉的小手,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慈爱。南墨衣的笑容僵住,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堵。前世她无父无母,二人在她小时就因为出任务双双去世。只有爷爷带着她长大。五岁那年,爷爷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里,让她举着双臂把自己吊在屋顶上,然后在她的身下放满了竖起来的玻璃,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她挂在那房顶上,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连自己眼睛里流出的泪水都要一滴不剩的舔进肚子里。那种满心的委屈,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她胳膊酸的都失去了知觉,也不敢放手。这场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然后是闪躲训练,在一个狭窄空旷的屋子里,爷爷负责投镖,她负责躲镖。刚开始的时候总会划得满身血淋淋的伤口,一深一浅,血肉模糊。她跪在地上,站不起来,爷爷手中投出的镖却从来不断。后来她终于可以都躲开那些快速飞来的飞镖后,双腿又被绑上四个十斤重的沙袋,继续躲……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自己的体重有没有二十斤。如今她能有这般超模身材,完全是拜那血腥残酷的训练所致。直到她遇到了与她搭档的荧火儿,她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爱是那么温暖人心……而血淋淋的伤口和爷爷紧绷的脸颊,成为她童年的所有映像。那妇人见南墨衣突然发起了呆,一只长满老茧的手在南墨衣面前晃了晃,“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沉浸在记忆里的南墨衣幡然醒悟,眨了眨眼,面色迅速抚平,“所以你们叫他主子?”“是呀……”船尾忽的传来些许声响,南墨衣皱眉,和妇人同时转过身,疑惑得望着船那边的反应。“老头子!怎么了?”妇人提高嗓音问道。那船尾跑来一个船夫装扮,头上箍着一圈蓝布条的男人,他神色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因为急切而有些语无伦次,“老婆子!老婆子!有,有……”“有什么?”南墨衣疑惑的望着他,声音低沉,顺着他身后望去。那男人显然吓坏了,见南墨衣往后瞧,浑身都哆哆嗦嗦的。而不等他开口,船身猛地一振,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皮肤麦色的大汉跳了上来,他脸上刀疤身上纵横,面容狰狞骇人,只穿一条灰不溜秋的裤子,怎么看也不是善茬。距离南墨衣等人的木船不远的地方,不知何时靠着一条木船,想必这大汉就是从那上面跳过来的。“娘亲!”琪儿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到妇人身后,一双明亮的眸子染上浓浓的害怕神色,小脸因为恐惧而有些苍白。那妇人的面色同样不好看,他们在这海上谋生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南墨衣同样皱了皱眉头,看这架势,难道是打劫的?“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柴!”那大汉看上去颇为爽朗,声音粗狂,却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感。不等南墨衣等人开口,船身又是一振,一个身姿羸弱,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男人也跳了上来。他的背还有这坨,脸颊两侧凹陷进去,皮肤黝黑,像只瘦皮猴。只见他一巴掌拍在那大汉的脑袋上,破口大骂道,“不是说好了让老子先过来吗!你个没脑子的蠢货!你哪看见的树和船呐?我们在海上!”那大汉无辜的摸了摸脑袋直起身来,瘦猴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这么说的都跟我们抢劫似的!”说完这句话,船身又是猛烈一震,又是两只瘦猴跳了过来,手里竟然还拿着两只黑色的弓弩。目光触及弓弩,南墨衣的眸子顿时沉了下来,目光扫到那不远处的木船,双唇抿了抿。他们绝对不止这四个人,船上还有人……而且弓弩,也不止两把。看来是有备而来。 南墨衣的身子靠前了一步,如今只有她能敌过这群贼,不提她要不要保护身后这一家人,她也不能让这三只瘦猴和大汉破坏了自己出岛的行程。那名大汉和三名瘦猴显然也看到了南墨衣。她那不菲的装扮,腰间还坠着一块玉,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公子。南墨衣目光微凝,手腕一转,一直漆黑的手里剑便出现在手心,随手一甩,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那瘦猴中的其中一名手腕被瞬间洞穿,鲜血淋漓,他顿时抱着手腕惨叫起来,手中的弓弩脱手,掉入水中,他眼中明显的肉痛一闪而过。那名壮汉双眸一瞪,竟然从背后拿出一柄巨大的锤子,锤子底部镶着长长的铁链。 【VIP-092】就是来打劫?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名壮汉双眸一瞪,竟然从背后拿出一柄巨大的锤子,锤子底部镶着长长的铁链。那锤子看起来是颇重的,却在他手中显得无比灵活。那名骂他蠢货的瘦猴见自己的同胞立马伤了一个,吓得鬼叫了一声,恶狠狠的瞧了南墨衣一眼,竟然不是上来报仇,而是搂着那受伤的同胞飞快的跳回自己的船上,那屁滚尿流的模样,好像生怕下一个暗器会飞到自己身上。南墨衣眉头一皱,望着面前留下的那名壮汉和那手拿弓弩的瘦猴,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看得那手持弓弩的人背部一阵凉意。而那壮汉就是一根筋,也懒得管那瘦猴跑了,手中的巨锤飞快抡动,猛地朝南墨衣甩来。而南墨衣身后的那一家人吓得趴在船头,伏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小男孩的哽咽声不绝于耳。南墨衣身形一闪,轻轻松松的避过了那铁锤,岂料那铁锤转了个弯,又朝她飞来。南墨衣在腰间一抹,一只漆黑的镖将那想要偷袭飞来的弓弩阻劫,咣的一声,紧紧钉死在木船上。那瘦猴哇擦一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南墨衣在船上来回闪躲,那铁锤却如同附骨之俎一般紧追不舍,她眼中的震惊愈发浓厚起来。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所说是海贼,看起来又有些奇怪。南墨衣耳畔一动,眸光一扫,那不远处的船上,一只只漆黑的利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南墨衣一个退后,竟然徒手接过那大汉的锤子丢了回去。铁锤在空气中发出剧烈的声响,南墨衣的手掌瞬间通红了一片,甚至能听到轻微的骨骼移动声。那大汉显然没有想到一直躲避的南墨衣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连忙收了链子以防自己受伤。咻咻!空气中猛地传来尖锐的声响,一只只漆黑的利箭飞快越过空气朝南墨衣射来。南墨衣手腕一转,数枚手里剑出现在手指中。那身后的妇人看得心惊胆战,呼吸都不自然的屏住了,而她的孩子却被她搂在怀里,很安全。南墨衣眸光一厉,唳气大绽,手中的数枚手里剑瞬间飞出,竟然一次性将那半空中的所有利箭一一撞离轨道。不知是谁鬼叫一声,所有人都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南墨衣。咻咻!又是三只利箭飞来,南墨衣银牙一咬,手中捏着那折扇,猛地合起,折扇脱手而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扇子被折成好几段,而那三只飞来的利箭同样被打飞了出去。那船夫趴在船上,拼命缩了缩身子,一边目瞪口呆的望着这站在自己身前的公子,这身手……这甩武器的手法……天呐!定是什么有名的武林高人!难怪能从浮尸岛安全走出来!南墨衣浑身紧绷,进入战斗状态,眸子冰得能将海水冻结。她缓缓松开手掌,又是一只只手里剑出现在指尖。那名与南墨衣对立着的大汉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却满是恐惧,望着南墨衣的眸子如同看见怪物一般。而那旁边那名瘦猴也呆愣愣的,见南墨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手竟然毫不犹豫的一松,那弓弩砸在脚板上,疼得他浑身一抖,却不敢叫出声来。咻咻!又是一只利箭飞快驶来,可是这次它的目标似乎不是南墨衣,而且她身后的那名船夫!那船夫躲在最外面,他的旁边是他的老婆和孩子,他是个男人,就是再怕也不能让她们冒险。瞧得那箭朝自己飞来,一家三口都白了脸。南墨衣寒着眸子,手中的手里剑再度一甩。耳边仿佛听到了有人得意忘形的笑声,那被南墨衣的手里剑砸中的箭猛然偏离,却不是往外偏离,而是朝南墨衣飞了过来。咻咻!轰!两只利箭和着那大汉的铁锤飞快朝南墨衣飞来,速度之快不容躲避。南墨衣从背后摸出一只忍杖,一把丢向那铁锤,同时,手中最后剩余的三枚手里剑飞快的飞了出去。叮!!忍杖与铁锤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粘附着铁锤飞来的利箭被手里剑打飞,竟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铁链!这两只箭的尾部粘着铁链!南墨衣一个弯腰闪躲,那两只带铁链的利箭便飞快便那身后的一家三口射去。不难想象那血溅当场的场面。南墨衣眸光一凝,伸手握住那擦过自己身旁的铁链,那铁链却如同长眼了一般,飞快的折回来,将南墨衣整个人捆绑了起来!南墨衣面色一变,下意识的挣脱,那铁链却自己打上了结了!“抓住了!!!!”对面的船上传来一阵响亮的欢呼,那之前逃回去的瘦皮猴第一个跳了出来,满脸猥琐笑容,得意无比。而这群海贼也不全傻,立马就有三四个人跑过来,想要将南墨衣绑好,却被南墨衣一个飞身踢开。南墨衣的双臂和着腰被缠绕了起来。她咬着牙,如同猛虎一般盯着这群妄图将她抓起来的人,双臂使劲挣脱,也没能将这些铁链弄开。这箭真是太怪异了!又是一只箭飞了过来,将南墨衣的双腿缠住,南墨衣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这箭和这铁链,是有灵性的!普通的海贼,会有这种宝贝?!南墨衣身后的那一家人见南墨衣都被抓住了,连忙跪地求饶。南墨衣躺在地上,面容满是不甘,这世界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判断!“哈哈哈哈……”那瘦皮猴笑声难听,拖着步子走了过来。那一干放倒南墨衣的人立马让开,看起来是比较尊重他的。他认真的盯着南墨衣的面庞,啧了几声,“小兄弟真是好身手!要不是我这箭不一般,我们都要掉小命了!小兄弟呀!我们又不是打劫的,别激动嘛。”现在倒是说这些,方才是谁一身煞气的跳上船的?南墨衣冷眼盯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索性就不看她了。“来人那,给我把这一家子弄到船上去,要轻轻的~不要吓坏了人家!至于这位小兄弟!扛起来!”那瘦皮猴发令,一干小贼们便拥了上来,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南墨衣的,都跑她后面去了。瘦皮猴的眼皮抖了抖,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这群~~~这群~~~欸!那大汉将铁锤收好,往背后一插,笑容憨厚道,“还是俺来扛吧。”那瘦皮猴瞧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如同交予大责任一般,“那好,傻子你把他扛到船上去,中午的肉多你一块。”“好呀好呀。”那大汉乐呵呵的将地上的南墨衣扛了起来,完全不顾南墨衣那是否要杀人的目光。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眸子里是一瞬而过的危险。这群海贼的船从外部看就要比南墨衣那艘豪华许多,而这内部结构更是没的说。南墨衣浑身仍旧被铁链锁着,连嘴巴里都被塞了一块白布。南墨衣凝眸扫了扫这船的内部,位置非常宽敞,船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满是浑身漆黑的弓弩,数数数量竟然有五六把。船上的人数也不少,足有十来个人。此时一群人正围着给南墨衣弄伤的那瘦猴上药,一群人望向南墨衣恩目光有的怒气,有的不善。南墨衣很自然的无视了这些目光,眸子投向海面,身子不着痕迹的缩了缩,那铁链并没有随着她的身体收缩而紧贴过来。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铁链跟佛祖对待孙悟空那镯子一样,会随着人变大而变大,变小而变小。南墨衣掀唇一笑,如此一来她就不担心逃不掉了。看这船上的东西,并不比她之前呆的那辆船。这船上的食物不多,也不见什么衣物,他们必然是要靠岸的。而他们,想必也是去流禾国的,正好如了她的意, 逃跑的事情,等到了流禾再说……那十来名海贼上了船,怕她逃走还特意拉得里面了一些。而那一家人则被丢在了南墨衣的对面。此时琪儿正蓄着一眼泪水,呜哇呜哇哭个没停,一旁的妇人自己不停安慰着孩子,自己也是满脸因害怕留下的泪水。看的出她还在强撑,如果她都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孩子会更没有安全感。她也算聪明,知道又哭又闹,反而可能丢了命。一旁的父亲看着船身坐着,面容上满是苦涩,他也害怕,但是他是支柱,他再怕也不能掉眼泪不能大喊。南墨衣的心微微揪起,那边的一家人为了活下去,一起做着这么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呢……南墨衣的脑海忽的浮现城酋堰的面孔,那只对自己出现的软和的细语,那眸子里丝毫不掩的宠溺……南墨衣在前世不是没有追求者,相反,追她的人几乎能从天安门排到长城。可是在那个利益欲望熏心的时代,身为忍者杀手的她,哪里敢有爱情?------------------------------- 【VIP-093】那可是被毒女抓走的连珂啊!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可是至尊五宝中的至尊琉璃塔啊!多少人梦寐以求,追逐千年的神物。他却那么轻易的拿出来交换,不得不令南墨衣感动。他,应该还好吧?在南墨衣思索时,那瘦皮猴也受不了琪儿的哭闹声,走到琪儿面前,凶神恶煞的将他提了起来,“不要哭!吵死了!”那妇人见他提着自己的孩子,连忙跪了下来,“大人,大人您别置气,大人,他只是个孩子……”那船夫也连忙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一个劲的求饶。那孩子吓坏了,哪里管那么多,唔唔哇哇的哭的更大声了。那哭声震得距离他最近的瘦皮猴耳朵疼,他眸子一瞪,咬牙切齿的道, “你――!小毛崽子!”那对夫妇扔在不停求饶,南墨衣双眉微蹙,被绑在身后的手使劲动了动,铁链硌得皮肤生疼,终于摸到了一只撒菱,这种本来用于阻碍人行走的东西,打在身上也是很痛的。就在南墨衣准备动手时,一个充斥着磁性的声音在船内响起,“瘦猴,你提着孩子做什么?快放下,吓到孩子的父母了。”南墨衣等人顺着声音望去,微微一怔。只见来人身姿修长,皮肤白皙,眉如刀削,鼻梁高挺,一双漆黑的眸透着隐隐的睿智与沉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大隐于世的薄凉气息。一袭浅蓝色衣袍将身段勾勒,一只温润的羊脂白玉坠于腰间,墨发高高束起,用一只紫金冠固定住。他就这么站在那儿,带着隐隐的威仪,一句话将喧闹的众人震下,连那孩子也不知为何不再哭啼。那瘦皮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将那孩子放了下来,媚里媚气恩笑着,“老大你不是不露面么?”老大?南墨衣怔了怔,瞥见船那头的一个小角落,用一个小小的屏风阻隔了起来,想必他刚才就是坐在那儿才未被她发现吧?何况这群小贼体积太大,碍眼的很。南墨衣挑了挑眉,这般气质的人竟然会跟这群小贼在一起……?倒确实不像打劫的。何况他们都不要钱财,只是把他们几个弄到这船上来。子城月蓄着淡淡的笑,目光落在那瘦猴身上,“你都欺负起孩子了,我能不出来么?”那瘦皮猴挠了挠脑袋,笑容讪讪,“我这不是怕吵到老大你嘛!你看,我们逮到了四个人,肯定是从浮尸岛出来的!”说罢,便让开身子,好让子城月看清楚。他的手还特意指了指南墨衣,面容那叫一个意犹未尽,“老大,这个公子哥可厉害了,甩那什么甩的刷刷的,怎么放箭都没用!幸好有我爷爷传给我的链箭,才把他抓住。嘿嘿,我那链箭可灵性了!”“哦?”子城月的目光顺着瘦皮猴的手望去,果真见南墨衣身上缠着三条细细的铁链。而他的目光,却在触及南墨衣的面庞猛地一怔。南墨衣望着他那错愕的面孔,且久久不移开目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她现在穿着男装,一来没姿色,二来没身材。还有什么值得仔细看的么?难道她脸上脏了?子城月目瞪口呆的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眸子里的疑惑缓缓的转变为震惊。那瘦皮猴和其他手下们瞧得子城月这反应,都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那名身背铁锤的大汉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咋了?”子城月的眸光落在瘦皮猴身上,沉声道,“把你的铁链子收起来。”“啊,啊?”瘦皮猴不明不白,“老大他很厉害的,放了他动手咋办?”“不会的。”子城月的语气笃定,他大步朝南墨衣走来,再次仔仔细细的将南墨衣看了一遍,甚至为了保险还在南墨衣的脸上抹了抹,完全无视了南墨衣眸光中的冷意,“她可是右相之女连珂啊!”右相之女?连珂?这连珂是右相之女……?南墨衣眨了眨眼,又听到这个名字了……而船上的众人则面面相觑。“啊!!!!!”原本安静的环境突然传出的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那瘦皮猴更是吓得整个人都癫了癫,顿时让他面上爬上怒容。他猛的回头,一巴掌拍在那突然叫喊的人脑门上,“叫什么叫啊!吓死老子了!”“啊!!!!!”这次大叫的是另外一人。“你又他妈叫什么!”那瘦皮猴一把拉过那男人的领子大叫道。“瘦皮猴!”“谁给你胆子叫老子名字的!”“老大!!她是被毒女抓走的右相之女连珂啊!!!!”“右相之女连珂又怎么……”那瘦皮猴跟着大吼,叫声却忽然止住,整个面部表情如同静止的抽象画。所有人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同时张嘴同时大吼,“啊!!!!!!!!!!鬼呀!!!!!!”连带那瘦皮猴也在呐喊的行列。一行人吓得跳脚,整条船顿时晃个没停。南墨衣身子一下子被摇得歪过去,被身旁的子城月迅速拉住,还解开了她身上的铁链结,将她嘴巴里塞着的布条拿了出来。南墨衣皱眉,疑惑的望着身旁的人,“他们激动什么?”子城月无可奈何的望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因为她?不一会儿身上的铁链便被拆散,南墨衣揉了揉手腕,活动活动身子,失去束缚整个人都在摇晃的船中倚然不动。那蹦跳的瘦皮猴忽然停了下来,一双眸子射出精光“不对啊!连珂不是个女人么?他是个男人啊!”子城月拿着那拆下来的铁链,瞧得这群无可救药的人,叹气一声,“她女扮男装!”一行人只能通过跳脚和尖叫来宣泄情绪了。子城月将南墨衣扶起来,到一旁坐下,面色微沉的着他们,“兴奋够了没有?拿点水和食物来。”那瘦皮猴瞬间站住,如同军人一般站的笔直,就差行个军礼,“是!老大!小的们,找吃的!”看着一群迅速平静下来的人,南墨衣嘴角抽搐,她可是误入花果山了?子城月接过瘦皮猴递过来的水袋,又拿给南墨衣。南墨衣盯着那水袋瞧了一会,缓缓摇头,“我不渴。”子城月瞬间了然,解开水袋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对面的那一家人。南墨衣挑了挑眉,又见他把大饼吃了一口才递给自己。“不饿。”又换来南墨衣的拒绝,子城月只得叹了一口气,“这时间已经正午了,怎么会不饿呢?”南墨衣抿唇,再次摇了摇头,身为忍者她几天不吃不喝都没有问题,半天而已,不算什么。见南墨衣那般疏远的模样,子城月顿时疑虑起来,“你怎么了?冷冰冰的,一点不像你啊。”南墨衣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并不是连珂,可那到嘴边的话又不知为何被她咽了下去。“我……他们刚才怎么了?”南墨衣直接转移话题。子城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笑了笑,“你竟然能被毒女抓走而不死,他们当然震惊了。”“毒女?”南墨衣愣了愣,“是不是吃妹?”这次轮番子城月诧异了,“你数年前被她抓走,下落不明,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对了,你这几年去哪儿了?”连珂被她抓走数年……她是故意把自己变成连珂的样子的……如果没有猜错,她是自己不敢对自己下杀手,所以将她的容貌变为连珂的模样……千澜夜想杀了连珂,那真正的连珂在哪?南墨衣抿唇,面色不改,心里却盘算起来。若是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连珂……或许她逃走的麻烦会小很多……于是她蹙眉,甚至添上一起疑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被她抓走之后吃了什么东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子城月的双唇微微张开,南墨衣的表情不似说谎,而且他刚才已经尝试着在她脸上抹了抹,没有易容膏或者面皮。这就是连珂。子城月抿唇,望着南墨衣的脸,陷入沉默。南墨衣别过眸子,轻舒了一口气,现在就要看他相不相信自己的话了。子城月心中已开始盘算。面前的连珂不仅容貌未变,体型也与几年前相差不多,只是这身形高挑了许多……但是他也未有多想,几年的时间,人的身高是会增加的,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对了……他们说你抛……什么抛得很好?”南墨衣望着他,诡异一笑,忽然缓缓起身,缓慢的走向那只瘦皮猴。见她走来,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由得紧绷,那瘦皮猴一个机灵,连忙躲到那壮汉后面,声音大咧咧的,“喂喂喂……你……你别过来……”南墨衣面不改色,缓缓朝他伸出手,声音慵懒散漫,“把我的手里剑给我。”“什么是手里剑……?”“他手腕里拿下来的。”那瘦皮猴狐疑的瞧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伤病患,正一脸伤痛的望着自己,脸皮抖了抖,“把那东西拿过来。” 【VIP-094】极度蜕变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瘦皮猴狐疑的瞧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伤病患,正一脸伤痛的望着自己,脸皮抖了抖,“把那东西拿过来。”擦拭干净的手里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南墨衣侧身望着那正盯着自己的子城月,手腕轻微一动。“啊!” 那瘦皮猴猛地惨叫一声,整张脸因为恐惧颤抖不止,两只手不住的在身前摇摆着,哆哆嗦嗦的差点吓尿了。所有人的脖子都僵硬的移动,望着一瞬间被一只手里剑钉在木船上的瘦皮猴,吞咽口水的声音无比响亮。他他他他他他……太他妈厉害了吧!甚至都没看那东西飞到哪儿去了!南墨衣拍了拍手心,缓缓走到子城月身边坐下,他眼中的一丝惊艳没有逃过她的眼。既然他想知道,需要证明,那她就证明给他看好了,反正他的手下都已经亲身尝试过。“太牛叉了!老大!教我们吧!”那瘦皮猴中的其中一名激动的直接跪了下来。那被钉在墙上的瘦皮猴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是啊是啊!教我们吧!等俺们学会了,那城里的混崽子们就不敢惹俺们了!”那大汉面颊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两只眼睛都要生出光来。那大手……捏着一只小小的手里剑……未免太违和……南墨衣翘着二郎腿,淡定的掰过一旁的大饼,十分悠哉,“没兴趣。”“呃……”一行人面面相觑,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子城月满脸好奇,自己虽然与她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几年后的今天……她却这般锐利了?“连珂,你是如何学会投放这暗器的?”南墨衣的动作一顿,眸子对上他的,轻轻一笑,“不知道,离开几年好像只学会了这个。”子城月皱眉,想要在那淡然到极致的表情上找到些疑点,却又什么都瞧不出来。按理来说,到了毒女魑魅手中,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而且连珂消失了这么多年,再次出现竟已经这样厉害了。实在是匪夷所思。南墨衣则无半点慌乱的模样,任由他那探究的目光。作为忍者,懂得演戏是最基本的。古时的忍者往往需要多重身份掩饰自己,例如和尚,农夫,商人。忍者一辈子都活在阴暗里,见不得光芒。而她的身份,便是二十一世纪名流模特,大家族出生的贵族小姐,永远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谓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如此光鲜的外表,为南墨衣掩饰了不少不可暴露的东西。探究良久,子城月也不再思考那么多了。面前这个连珂性情大变,很可能是在魑魅那里受了什么刺激……毕竟魑魅那种人,心狠手辣,做什么恶事都不为过。他倒有点同情起南墨衣了,若不是她有这本事,可能还丢了小命呢!察觉到身边人收敛的尖刺,南墨衣不着痕迹的舒了一口气,“对了,方才你们说要抓从浮尸岛出来的人?为什么?”子城月点了点头,“父皇对于浮尸岛的秘密,一直很好奇。于是我想来这儿调查,却也不敢贸然闯入岛中。”南墨衣点了点头,这浮尸岛凶名在外,谁敢进去吃螃蟹?“但是几日前有渔民偶然靠近浮尸岛,说看到浮尸岛有船只来往,我想这是个好机会,便带了他们来。”子城月指了指瘦皮猴他们,“都是我在城中认识的朋友。”南墨衣点了点头,父皇?那自然是流禾的哪位皇子了……看来是想立功,才私自带人来的吧?不过这群人倒也真有点本事,未必就比那皇宫中的侍卫差劲。那瘦皮猴已经从墙上下来了,哼唧哼唧的瞥着南墨衣,又不敢动作太大,怕惹恼了他又丢只手里剑过来。南墨衣哑然,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那我们现在,是回……回家么?”家,真是个遥远的名词。子城月点点头,唤那瘦皮猴在船尾找来一只信鸽,写了张条子,放进那鸽子腿边的小圆筒里,放飞了她。他转头,朝南墨衣微笑,“我已经告诉右相大人他的女儿回来了,他和右相夫人会激动得感动流涕吧。”南墨衣点了点头,心底确是打起算盘来。她究竟要不要留下来?“对了。”子城月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你不是被魑魅抓走了么?又怎么会出现在浮尸岛?”南墨衣抿唇,面色未有丝毫改变,“或许……是希望我命丧此地吧。”子城月仍有些疑问,“为何?”南墨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能活到今日,已是奇迹。魑魅性格无常,我也无法揣摩。对于浮尸岛,我也没什么了解,好像一醒来就遇到他们一家人了。”南墨衣的目光投过去,那一家人都怯生生的模样。子城月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这魑魅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前一秒她高兴,会赏你世人眼红的宝贝,后一秒她一不开心,就杀了你。这样的女人……欸……“放心吧,回到流禾以后,不会再让你出事了。”子城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南墨衣则浅浅一笑,未往心里去。既然知道她就是右相之女,那么对她再好都不为过,皇子的皇位之争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这右相的职位……可一点不低。瘦皮猴等人一路拷问那一家人,却什么信息也没得到。他们当然不知道,不过是在外围撑船而已,千澜夜会告诉他们什么?而这一家人倒也守口如瓶,除了求饶解释以外,没有将自己的半点情况透露。看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也不好为难他们。只好放弃了。————————————————————————十来人在船上游行许久,终于远远的见到海岸。子城月带着南墨衣站起来,走到船头,使劲儿朝海岸挥了挥手。南墨衣侧头望着他,脸上不自觉的滑过一丝复杂。船稍微靠近了岸,才看清那海岸上的光景。只见众多侍卫拥簇之间,一位身着官服,头发鬓白的中旬老人和穿着华丽的贵妇,正翘楚盼望。二老的双手攥在一起,身体紧绷,明显可见的紧张。南墨衣面色僵硬,眸子里一片清冷,却还是随着子城月的步子,缓缓踏下了船。那妇人和男人看见她,面色瞬间一动。虽然南墨衣穿着男装,但他们也能瞬间辨认,立马拥上前来。那妇人紧紧捏着南墨衣的手,声泪俱下,“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娘还以为你已经……”南墨衣喉咙一哽,眸子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深邃,抿唇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老人见南墨衣这般沉默,更加确信他们的女儿这几年,受了不知多少苦头,也是一时热泪盈眶,“珂儿,是你爹无能……没能及时找到你……你受苦了……”南墨衣张了张唇,又缓缓的闭了起来。此时真见到这连珂的父母,她居然生了退缩之意。想她前世面对枪林弹雨,都眉头不皱的勇往直前。如今不过是撒个谎,她竟然会这样惶然不安。一旁的子城月瞧得这家人团聚的感人场景,面色愈发柔和,儒雅一笑,声音磁性,“令千金回来,右相大人和夫人想必有许多话要谈。不如先回府,再叙旧?”这右相与夫人太过激动,竟然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子城月,连忙行礼道歉。子城月连忙扶住二老的身子,轻笑道,“二老寻女心切,一时激动,城月理解,无碍。”右相叹了一口气,虽说这六王爷在朝堂中的附属不多,却也是一股新兴的力量,或许,自己可以在适时需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而瞧得右相眼中的那抹坚定,他也不以为然,此次遇到南墨衣,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这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事情让他遇上了,倒也是缘分。 “六王爷,老臣多谢了……”子城月一笑,不再多语。一行人就要离开,南墨衣回过头,望着那仍旧留在船上的一家人,皱了皱眉头。子城月见她停留,有些疑惑的回眸,却见南墨衣朝他伸出手来。“有银票吗?”子城月愣了愣,虽然疑惑,却还是连忙在自己怀里掏了一把出来,放入南墨衣的手中。南墨衣握紧那钱,缓缓走到船边,将钱递给那妇人,“这个给你,收好。”“这……”那妇人与丈夫相视一眼,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能收不能收,这钱太多了!”南墨衣皱眉,她本性寒冷,本也不会做这种助人的事情。可是自从遇到了火儿,那个天真无邪又满肚子坏水的姑娘,她便有了管闲事的习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工顶级杀手,竟然被评为社区助人楷模。也只有荧火儿这种奇葩姑娘做的到了。而与她搭档的南墨衣,自然逃不了晕染。而现在。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善心救济,居然被拒绝了?南墨衣俯身,将那一沓银票放在船上,转过身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清风带动南墨衣的三千青丝,清冷的气息在清风中更为沁人。 【VIP-095】凶命震世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清风带动南墨衣的三千青丝,清冷的气息在清风中更为沁人。子城月的眸子透着深深的惊讶,连珂何时成了这么善良的人了?要在从前,她应该是看都不看一眼这种穷苦人家的。从前的连珂毕竟是出于官家,内心傲气凛然,为人也是心狠手辣。不止是连珂,这群官家偶尔无不是娇滴滴的,一个不悦就大哭大闹,也因此他从不愿接近这些管家的儿女,他可受不了。没想到这连珂消失几年,变化已经这么大了?而右相以及夫人,同样有些面面相觑,他们的女儿他们最清楚,她是断然不会做这种扶贫救济的事情的。而振动最大的,莫过于那一家人了。本以为这公子,不,是姑娘面善,也有一身本领,却没想到出手还这么阔绰大方……这样的好心人,他们遇上了……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多谢连姑娘……”那妇人带着孩子,三人齐齐朝南墨衣的背影磕头,而南墨衣却并没有回头,而且径自走到子城月面前,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挑眉,“盯着我做什么?”子城月一笑,“没想到连姑娘如此心善,出手大方。右相大人生了这么个好女儿,真是有福气啊……”听得子城月这般夸奖,右相大人连忙扶了扶手,“六王爷过奖。小女不才,不足挂齿。”子城月点点头,与南墨衣相视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便带着那一行已经换上了家丁衣服的瘦皮猴们走了。听说他们此次出行去浮尸岛的理由,竟然是在海上游玩。南墨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见南墨衣这般盯着子城月的背影,右相眉头一皱,与夫人相视一眼,面色都有些紧,依稀可见对方眸子里的忧虑。这珂儿……不会是喜欢上六王爷了吧?――――――――――――――――――――――――――――――――南墨衣跟随着右相回到府中,不过几个时辰,右相之女,唯一的千金连珂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一从幽深的小径,青绿的翠竹在风中摇摆,棕色的琉璃瓦上还沾着些雨后的雨水,一女子的身影在这般恬静的景致中若隐若现。淡紫色百花曳地裙裹身,裙摆几朵巨大的紫罗兰无比醒目。她仰着下巴,露出优美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三千青丝盘成凌霄髻,插着一两只玉簪。那皮肤白皙细嫩,光洁的额头上坠着一条蓝宝石银链。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粉黛略施。发间,一只紫色牡丹步摇垂在头侧,叮当作响。女子手持铜镜,长长的睫毛不断眨动。如此绝色之姿,除了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左相千金乔幽,还能是何人?可这面容再美丽,仍旧不掩其城府。若是要与南墨衣本人的容貌相比,还是要差上一大截。此时她的身边,正垂头跪着一名侍女装扮的女子,隐隐有对话声传来。乔幽面色一怔,一把放下手中的铜镜,美目一竖,“你说什么?!连珂回来了?!”“是,小姐。现在城内都传着六王爷将连姑娘寻回来的消息。此刻她怕是已经回到右相府了。”乔幽眉头紧皱,怎么回事?!这被魑魅抓走了几年的人又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到了她手里的人,就没听说过活下去的!“你可亲眼见到了?那真是连珂?”乔幽的声音有些紧,毕竟连珂回来了,是一件颇为麻烦的事情。“是,确实是连珂小姐,她还穿着男装,但香儿不会认错。”乔幽叹了一口气,手指紧紧的攥住,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觉得疼痛一般。这连珂回来了,就意味着她的太子妃之位再次岌岌可危。连带她皇后的位置,也有风险!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想的,在连珂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点名要她做太子妃。她乔幽哪里比不上她连珂?轮相貌,轮才性,她哪一点比不上她连珂!那贱女人总是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看了都恶心。乔幽从自己上悠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去。“走,本小姐倒要去会会她,看看她有点长进了没有!”――――――――――――――――――――――――――――――右相府。由于前些年的衣服已经穿不得了,南墨衣仍旧穿着那一袭白袍,风度翩翩,如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每个走过他身旁的小丫头,都忍不住瞧一眼。可她们回头,倒并不是那张脸有多么俊美,而是确认,这真是她们的连珂小姐。自从相认,这丞相与丞相夫人几乎是刻刻不想离开南墨衣。听说她失忆了,便带她在府内四处转悠,又是准备糕点,又是裁制新衣,又是准备厢房。整个丞相府都因为南墨衣的回归而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忙碌之中。丞相夫人姓兰名若,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子。而丞相则行连名桐,比连珂的母亲大了十岁。丞相府内除了兰若一名夫人,竟然连半个小妾都没有,可把南墨衣好好惊艳了一把。她一直认为古代的男人不是种猪就是种马,为了所谓的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娶了一个又一个老婆。这只有一房夫人的,可颇为少见。而王府内,也未育养其他孩子。这兰若的身子也不知怎么了,生下连珂之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来。而右相又不愿意纳妾,于是连珂便成了心尖尖上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扔在手心怕碎了。给她教育出一个颇为蛮横无理,心狠手辣的性子来。当然,没有人敢放着南墨衣的面说她蛮横无理,这都是从那群下人的眼中看来的。南墨衣叹了一口气,前面的右相以及夫人还在自顾自的讨论着家常。“那个。”连桐正与兰若说笑着什么,忽的被身旁的南墨衣出声打断。兰若一脸慈爱,眸中的柔情都要挤出水来,“珂儿,什么事?”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上二老的目光,声音是习惯中的薄凉,“可否借一步说话?”听得南墨衣这般生疏的话,兰若与连桐相视一眼,眸中不约而同的闪过落寞。数年未见的三人再重聚时,却有种千里之远的感觉,这如何叫他们不心痛?遣散了一干侍女家丁,寂静的院子里只剩下南墨衣三人。“珂儿,要说就说吧。”连桐一脸真挚,他一定要将这几年珂儿缺失的父爱补回来,一定要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而南墨衣,也决定不再撒谎下去。“我不是你们的女儿。”闻言,二老一愣,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兰若不由失笑,“珂儿说什么胡话呢?可不要吓唬娘亲。”连桐同样眉头紧皱,“是啊……珂儿你若是有什么委屈,我们可以替你做主的。”这张脸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骗人的,二老自然当成南墨衣是有什么苦衷才这么说的。南墨衣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是连珂,我的名字叫南墨衣。”南墨衣?二老相视一眼,瞬间失色,南墨衣,何人不知道南墨衣?!那不就是废了高楠太子,刮花公主容貌,弑父弑母,一把火烧了丞相府的南墨衣么?!不会是那个南墨衣吧?!南墨衣弯唇,嘲讽一笑,果然她的壮举已经传遍苍冥大陆了。“你们没有猜错,我就是丞相九小姐,衡王爷的王妃,南墨衣。”南墨衣的语速极慢,她在观察着这二老的反应。若是她们露出有歹心的模样,她手中的暗器瞬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可是你的脸……”“被毒女魑魅下药,变成了这副模样。”望着南墨衣那陌生遥远的目光,兰若咬了咬下嘴唇。她在见到“连珂”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与以前有太多不同,不提那清冷逼人的气质,给贫苦人家银票的事情,她是铁定不会做的。一个人究竟要如何才能有这样大的改变啊?而连桐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毕竟谁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竟然是别的人,都会非常失落吧。而且这“别的人”,是那恶名丝毫不弱于毒女魑魅的南墨衣啊!天,这究竟是为什么?!南墨衣摇头,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多说的了。她只觉得这份强加在她身上的“亲情”太过沉重,毕竟她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况且这也不是给她的情,她犯不着抢了别人的东西。南墨衣将手中的红玉镯子拿了下来,放入兰若的手中,指尖已是一片冰凉。这是方才兰若塞给她的,听她说这是他们家族的传家宝,想必是价值连城。“告辞。”南墨衣丝毫不拖泥带水说完这句话,双腿一抬,身影便快速消失在二老眼前。兰若与连桐相视一眼,面色难看,清晰可见对方眼底的复杂。--------------------------------------- 【VIP-096】管的就是闲事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走到右相府门前,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南墨衣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到头来,还是无半个归宿。此时正有一穿着打扮似小丫鬟的人要进入府中,瞧得那一袭白衣,身形瘦窕的男子站在门口,不由得好奇,多瞧了几眼。可瞥见那侧脸,小丫头愣了。她方才去买东西,就听店老板说自家小姐回来了。可……可她没想到是男装呀!她一慌张,连忙跑了过来,若是让小姐知道她见着她不行礼,肯定又要责怪她了。“小姐。”南墨衣动作一顿,侧过头,见那梳着双丫发髻,身着青绿色袍服的小姑娘。捕捉到她眼底那丝强忍的惧怕与怯生生之意,南墨衣大概了解,这兴许是连珂的哪个丫鬟吧。“小姐,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呢?”这小丫头问话有些打颤,跟南墨衣说话如同视死如归一般。南墨衣盯着她的脸,盯得她发毛,背脊森凉森凉的,以为自己冒犯了她。正要跪下求饶,又听南墨衣缓缓开口,声音懒懒的,却听得人很舒服,“你叫什么名字?”那小丫头听的南墨衣问话,冷不丁的吓了一大跳。南墨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有这么恐怖么?瞧见南墨衣皱眉,还问她叫什么名字,还以为她是要找管家罚她,瞬间花容失色,连忙跪了下来拼命的跪拜着,“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南墨衣愣了,一双明亮的眸子眨了眨,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声音柔和了点,“并无怪罪之意……只是问你的名字。”小丫头的嘴唇微微颤抖,望着面前这面无表情的小姐,满脸错愕。小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她……她不是要杀了自己?“奴婢……奴婢是小然……小姐……不记得了么?”南墨衣点了点头,望着面前惊魂未定的小然,一抬明眸,轻声道,“小然,你可知这城中最大的酒馆在哪儿?”酒馆?!“小……小姐……你去酒馆做什么?”小然结结巴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酒馆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小姐不是最讨厌了么?怎么如今还要去了?南墨衣见她这反应,也懒得多解释什么,京城最大的酒馆,人鱼混杂,也是得到情报的最佳场所。南墨衣只要点上一壶好酒,到哪桌一凑,就可以问到许多自己不知的消息。如今她对这大陆了解不多,对至尊五宝的信息更是不知一星半点。或许,还可以打听一下城酋堰的下落。南墨衣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带路。小然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得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了。二人在街上走着,一袭男装的南墨衣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身白衣秀质,活脱脱一个贵家公子。而小然,始终跟在她的身后,低垂着脑袋,面色是明显的紧张。这流禾的都城的繁华程度,并不比高楠弱。青石铺制的地面,一望望不到尽头。街道之宽,让五六辆马车并行都没有问题。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小摊小贩铺制整齐。此时太阳刚刚高升,街道上便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摆在街道旁的小贩乐呵呵的叫喊着,偶尔传来婴儿的哭泣声和孩子的喧闹声。各种音律交杂,一曲繁华富丽的曲子便形成了。耳边,店肆屋顶上悬挂的青铜风铃叮当作响。南墨衣下意识的身体一绷,腹中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一张俊容妖孽,双眸勾人的面颊,便在眼前浮现。那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长发披散时,宛如谪仙一般,纯净美好。可却分明是一肚子让人讨厌的坏水。南墨衣摇摇头,将那讨厌的脸颊甩出脑海,身子放松。她腹中的虫子,或许已经死了,更不会咬她。喧闹的大街上忽的有一片沉寂,只见那路的尽头,围着许多身着普通的百姓。小然的面容一下子好奇起来,下意识的走快了点。又瞥了一眼身旁面色沉冷的南墨衣,赶忙放慢速度,讪讪的缩了缩身子。她可还不想死……她记得,若是哪个丫头在跟着走路时,走在在距离小姐三尺以内的位置,是一定会挨打的。她以前就看过一个小丫头因为离她近了些,被打得好惨。那小丫头被打了,也没人救她,三天以后就一命呜呼了。小然忍不住抖了抖,不知道刚才小姐看到没有……南墨衣挑了挑眉,侧头,对着身后的小然道,“你去看看。”小然抬头,受宠若惊的哦哦了两声。难道小姐是看出她想去了?不……应该是小姐她自己好奇吧,她哪里管自己呢?南墨衣望着小然往前奔跑的身影,轻吐了一口气,一会到了酒馆,就让这小丫头自己回去吧。只见那众人围观之中,跌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着桃花粉蝶戏水仙裙衫,发丝半挽,仅用几只银簪点缀着。她摔倒在地上,面颊上是清晰可见的红印。一对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翅,扑闪扑闪。高挺的鼻梁无比细腻,脸颊上是依稀可见的泪水。一双纤细白皙的葱指沾着泥沙,美丽的粉裙也被弄脏了。那身着淡紫色百花曳地裙的女子在几名侍女中傲然而立。此刻乔幽的面颊上闪烁着怒火,方才这女人不知道怎么的,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撞她一下,她腰间的荷包立马就不见了。那其中的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子城殇送给她的定情礼物,若是让他得知自己连一块玉都守不住,她肯定是要被责怪的。那丫鬟横眉竖眼,望着那倒在地上柔柔弱弱的女子,怒声呵斥道,“还不快把我们小姐的荷包拿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一个劲的摇头,泪水滚烫滑过。她没有偷,她怎么会偷呢,她不过是在思念着从前的恋人,不小心撞到这名贵的小姐罢了。哪里会做出偷东西这等勾当?!“这姑娘好生美丽,怎么会偷左相千金的荷包呢?”另一人怪笑道,“当然是美丽的,她可是花月楼的头牌,前几天才来的……”“嚯!真的!难怪有这等姿色!”“嘿嘿……那是自然,现在京城的公子哥,都在争着抢着要买她的C夜……嘿嘿嘿嘿……”“欸,人不可貌相啊……”那难听的笑声,嘲讽的话语,一一击打在女子心上,将那最后的防线击得粉碎。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咬得发白不知痛觉,口中逐渐弥漫上血腥气息。她想逃,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无奈她的脚腕在刚才摔倒时扭伤了,她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乔幽面上的不耐愈发,伸手指挥了那几名丫鬟,就要上前把那女子抓起来。反正荷包总在她身上,就算她给了别人也能严刑逼问出来。乔幽的面色不悦,这刚出门不久就遇上这种事情,还是在这大街上,实在是有点丢她的脸。那几名侍女接了命令,走上前来,不说二话就要将那女子架起来空气中忽然传来咻咻的声音,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架着粉衣姑娘的两名侍女便痛呼的倒在一旁。乔幽面色一厉,眸光扫像人群,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是何人敢管本小姐的事情?!”那击打在两名侍女身上的,是一普通的纸扇。只见它在撞击了两名侍女的手腕之后,又往回飞去,落入了一只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中。众人呼吸一滞,齐齐抬头,一张普普通通的面颊落入眼中,人群里顿时有人大胆嗤笑起来。长得这么丑……还英雄救美呢!不知道那是左相千金么! 南墨衣听得那人群中嘲讽的笑声,嘴角一勾,看不起人是么……而站在南墨衣身后的小然,小脸都拧在了一起,刚才小姐让她过来看看,她一看到是乔幽,就跑回去想把她拽走。这乔幽看不惯自家小姐是公认的,在小姐没有失踪前,二人就总是斗得如火如荼。可今日是在大街上,要吵起来是丢两方颜面的。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若是在以前,她也不敢做出拽走南墨衣这么大的举动。可她现在却不太想听这群人嘴中那些嘲讽小姐的话,所以想拉着南墨衣快走。可没想到她不但不走,还快步走了过来,制止了乔小姐抓人。这又是要争起来的意思呀!众人见有人竟然敢来管左相千金的事情,一个劲的骂那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也连忙退开身子,把南墨衣和小然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这公子哥肯定不知道这阻拦的人是谁,那可是左相千金啊!普通人得罪了她,可是死定了,死定了呀!乔幽怔怔的望着那手持折扇的南墨衣,一片凝固的气息“我道是何人敢拦本小姐……原来是你啊……连珂……”------------------- 【VIP-097】江山如此多娇,你却如此暴躁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我道是何人敢拦本小姐……原来是你啊……连珂……”这乔幽的语速极慢,口齿清晰,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面容上的清高傲然清晰可见,看着南墨衣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名小丑。乔幽的声音清楚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众人当下便愣了下来。连珂?!右相千金连珂?!众人望向南墨衣的目光一下子深究起来。难怪敢跟左相千金叫板,原来她就是那个被毒女魑魅抓走几年还活着回来的右相千金啊!虽然是男装,但那平庸的面容还是依稀可认。南墨衣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便在众人眼中上前,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搀扶了起来。那女子起初见到南墨衣救她还好好惊愕了一把,以为这世上当真还有好心人存在。如今得知她竟然是右相千金,不由得苦笑。人家哪里是在帮她?不过是与左相千金对着干罢了,她不过是这场女人战争中的导火索。瞧得南墨衣这般无视她,乔幽不由得怒火中烧,一对粉拳紧紧的攥了起来,贱女人,呵,这么久过去了还是那么会装!“看不出来嘛,连姐姐这么善良,以前可不见得。”听出了乔幽那怪里怪气的音调,众人默默无言,心照不宣。这朝堂上,左相与右相的斗争始终存在。这左相之女与右相之女的战争,也未曾停止。南墨衣扶着那女子的身子站直,冷眼瞥了乔幽一眼,红唇轻启,“姐姐什么姐姐?我跟你很熟么?”“还有,你不觉得你长的比我老么?”什么?众人都被南墨衣这充斥着嘲讽味道的话这话给弄愣了。左瞧瞧那长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乔幽。又瞧瞧那面容平庸,还穿着男装的南墨衣。这一比,什么都没的说了。“这右相千金……真是目中无人啊……这姿色,嘿嘿……”“乔姑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自然美若天仙!”虽听得人群中的谈言,乔幽面容上的怒色依旧未减,叫她姐姐都是给她面子了,她还敢说自己老?!她敢说自己老?!就她这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到人的姿色,也敢嘲笑她?!“这姐姐就说笑了!妹妹的年纪可比姐姐小呢!”撑,一定要撑住。她不能乱了阵脚,否则是要为人耻笑的。她堂堂左相千金,自有与常人不同的修养贵气。乔幽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又被身前人的一句话击得满脸羞怒。“是么。”南墨衣声音柔软如棉絮,慵懒夹带一丝妩媚。只见她瞥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那平庸的脸庞仿佛一下子绽放出光来,折得所有人心头一紧。这般轻易的爆发出逼人压迫的气势,连乔幽都做不到。南墨衣启唇,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百花会上。她是光彩夺目的楠陌少年,台下无数少女为之迷醉动容,“可我看到的是:你眼角的细纹有十条以上,掩盖不全。你的腿脚不太利索,走起路需要人搀扶着。晚上睡不好吧?老年人常见的毛病。食欲越来越差可是要去找大夫瞧瞧,千万别为了面子掩饰事实。”南墨衣面不改色的说完,语速快得吓人。众人拼命的消化了脑中的信息,不知是谁哇擦了一声,众人纷纷从思虑中走了出来。她……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而面色最难堪的,莫过于乔幽。此时她表面怒气冲天,内心却掀起了滔天波浪,她的腿最近是弄伤了,所以才需要人扶着。而睡不好,吃不下东西,确实是近来的毛病……她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刚回来么!南墨衣嘴角挽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望着那不断变换着脸色的乔幽,冷哼。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重,南墨衣侧头,低声询问,“可还好?”那女子听得南墨衣的关心,心中虽然一愣,却还是点点头,“花月还好。”此时乔幽的身子都开始气的发抖了,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像个老奶奶?!她一个正值妙龄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像个老奶奶?!那倒在地上的两名侍女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乔幽身边,望向墨衣的眸子里满是怨毒。只见她们一双手腕通红,都已经脱臼了。乔幽咬牙切齿,“连珂,你竟然敢如此挑衅本小姐!她偷了本小姐的荷包,她若不交出来,本小姐可以将她就地正法!”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才没说几句,左相千金就恼羞成怒,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这可是要撕破脸皮了呀!竟然敢挑衅她?南墨衣一声大笑,眸子里是冷锐的嗜血的光,“本小姐不敢?有何不敢?你乔幽恩身份地位比本小姐高?就地正法?你凭什么就地正法。难不成没搜过她的身?既然没有搜出来,你又何苦难为人家?人家花月姑娘是比你美多了,你也不必因为觊觎她人美貌就要害人家吧?”人群中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右相之女当真是厉害啊……不仅把左相千金说成了老奶奶。还把人家堂堂左相千金说成了一个被嫉妒之心蒙蔽的女子,真不可为伶牙俐齿,直的说弯,弯的也能给说直。乔幽已经是忍到了极致,这女子的名声何等重要!眼见她一个怒极,竟然一把抽过一旁江湖汉子腰间的佩剑,周围的人连忙退开,免得惨遭泱鱼之池。乔幽手握长剑,直指南墨衣,面容怒气的道,“连珂,是你挑衅在先!不要怪本小姐不客气!”“江山如此多娇,你却如此暴躁。”南墨衣眸光闪烁,嘴角一勾,“本小姐挑衅的就是你!不怕死就刺杀我试试,我保证明天早上京城门口挂着你乔幽的果体!”哇擦!太猛了吧!众人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这连小姐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竟然敢在当众之下说出这种话!她还是女人么!“你――!”“你什么你?想试试?”南墨衣伸手从花月头上取下一只银簪,让身后的小然扶着她,然后缓缓上前,与乔幽对峙。南墨衣与她无怨无仇,她不是连珂,不考虑自己的做法会给右相府带来什么麻烦。只是面前这个女人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还真是欠收拾啊!“住手!”只听一男子的阻拦,众人连忙让道。只见数名侍卫前,一名身着玄色莽袍的男子负手于身后,正踱步走来。他信步走来,不急不缓,浑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仪气息。可若是细看那双漆黑的眸子,便会让人生了恶寒之意。如同被一只即将进攻的眼镜蛇盯着,浑身冰凉不适。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墨衣身上,却未见南墨衣的脸色有半分变化。她当然不怕他,有何可怕?死人见多了,对活人无感。而乔幽见着他走来,立马换上了梨花带雨的模样,手指一松,那剑便叮当一声摔落在地。瞧得她满脸泪水,弱不经风,仿佛受了蓦大的委屈的模样,南墨衣顿时做呕吐状,看的众人又是一阵心惊肉跳。那可是太子啊!!!她竟然敢在太子面前做这种动作!乔幽上前,子城殇顺势将她搂进怀中,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深究和危险,比城南阳有过之而无不及。准确的说,他比城南阳危险了太多太多。“相公……幽儿的荷包被那边那个女人偷了,那里头可装着你送给我的玉佩呢!幽儿要她还,她不肯,幽儿便要将她抓起来,也未要亏待她的意思,可连姐姐忽然横插一刀,说幽儿是老太婆,说幽儿虐待她,相公……幽儿冤枉啊!”南墨衣嘴角抽了又抽,忽的拍了拍身边的小然,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听得清,“小然,问你个简单的问题。恶心的妈妈抱着恶心哭了,为什么?”“啊?”这样的关头小姐竟然还说要问她问题!小姐怎就这么奇怪?她摇摇头,“不知道。”南墨衣转过头,一脸嫌弃不屑的望着那哭倒在子城殇怀里的乔幽,“因为恶心死了!”哗……太强悍了!这右相千金,是变着相的骂人呢!而听得南墨衣这话,子城殇搂住乔幽肩膀的手也逐渐收紧。这连珂究竟是傻了还是胆子大到目中无人?乔幽这番话到底有多少真假他自会判断,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当众搏了他的面子。乔幽抬起一张小脸来,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连姐姐,幽儿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要这样诬陷幽儿呢!”还击的好……南墨衣磨了磨牙,那乔幽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她又怎会看不到?相公?刚才听小然说,原本连珂是太子妃的最终定夺人,可是连珂被魑魅抓走了,于是乔幽便顶替上了她的位置。可这二人还没有成亲呐!就喊起了相公,未免太过可笑!南墨衣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复杂,语气挑衅到了极致,“那倒是误会了。我早就说了,不要暴躁,要平心静气。否则你这大家闺秀都成了假闺秀,窈窕淑女都成了持剑的泼妇。这样不好!”小然的心脏漏跳了几下,心中也是越来越害怕,这还骂下去,会出事呀! 【VIP-099】老子今天要定了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瞧得身上被情yu惹得燥热难耐的女子,不由得笑道,“姑娘陪了这么多客,可知这城中大事?”瞧得南墨衣这般问,那驰骋于其身上的女子顿时清醒过来。她伸出双手,勾住南墨衣的脖子,对着她的脸娇声吐气,“人家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知道什么事呢?”南墨衣挑眉,拿出一块体积略大的软银,塞进她的胸脯内,惹得那姑娘的面颊又是一阵燥热。 那女子软软的趴在南墨衣的肩膀上,轻声呢喃道,“听说……前太子回来了,咯咯……”“前太子?”南墨衣愣了愣,这流禾,还有两个太子不成?“公子不是我流禾人?”“嗯,刚来不久。”南墨衣解开她的衣带,双手滑了进去。她一把握住南墨衣的手指,在她的面上亲了一口,“幸而公子是遇上了我,我可是伺候过将军的人……不过……”南墨衣挑眉,再次塞了几块软银在她的亵衣内。她媚笑着,继而说道,“我流禾太子出生时,恰逢悯族传人悯婪经过,他预言太子在流禾命数不长,可后宫妃子又不知为何只生得出女儿,这太子是唯一的男丁。皇帝无奈,此时恰好高楠也有一皇子出生,于是两国便定下契约,自婴孩时便交换皇子。我流禾答应予以高楠珍惜药材十年。”“还有这样的事。”南墨衣眯了眯眼,这个世界的人,果真有些匪夷所思。若她是皇帝,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嗯,听说最近,那被交于高楠的太子回来了……”“是何人?”瞧得南墨衣一副追问的模样,那女子狡黠的眨了眨眼,忽然将南墨衣的手猛地拉高,便这样贴紧的握住了她的圆润。“公子,难道不打算……”瞧得女子满眼的深意,南墨衣眯眼笑了笑。她倒是想给身上这被她惹火的女子解解渴,可惜她是个女人呀!正要开口拒绝,楼上忽然传来些许争执的声音。众人循声抬头,只见一身着华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死死拽着花月,满脸的不耐的对着一旁的兰娘叫道,“老子花了一万两在这个女人身上,还不够?!你有本事去找个付钱付的比我还多的!”  兰娘一脸尴尬,瞧得一旁幸灾乐祸的女子,瞋目怒道,“花娘,花月是我的姑娘,你竟然随便就收了人家的钱?”那正冷眼观看的正是兰娘的对手花娘,此刻她嘴角蓄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瞥了一眼兰娘,娇笑道,“这可是一万两,兰娘难道不愿意接受?”言罢,又转念瞧了一旁的男人,“气愤”道,“哎哟,玉老爷您看哪!兰娘竟然瞧不起您呢!”玉老爷一下子便沉了脸,一旁的花月还在挣扎,一下子点燃了他心中的火药桶,面色不善的看着兰娘,“你敢看不起老子?”“不是不是,当然不敢不敢。”兰娘拼命的摇着头,手中的手绢不断摇晃,六王爷交代过她无论如何不能将他的名号报出来,毕竟人家是六王爷,和这青楼女子有嫌是很损皇家颜面的,到时候一个发怒让她的脑袋离了脖子,她可就完蛋了!玉老爷闷哼一声,一副算你还识相的样子,“一万两,老子买了她,以后她就是老子的了,现在老子要享受享受,你们都给我滚。”“是是是是。”花娘连忙点着头,一脸挑衅的瞧了兰娘一眼,便扭着水蛇腰捏着手绢走了。当她花娘是傻子白痴?六王爷交代了她什么,自己会不知道?等六王爷发现花月被买走了……哼,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在这花月楼跟我花娘做对!兰娘面色一阵僵硬,这拒绝不得,那可是一万两银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何况这玉老爷是城内的首富,性格古怪,前几日妻子离奇的死了,这花月要是嫁过去……可自己拒绝了,岂不是真如那花娘所说的,看不起他?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惹了面前这老爷啊!可要是拒绝了,自己也是小命不保,这六王爷交代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有留命的可能?瞧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挣扎的花月,兰娘尴尬的张了张口,“玉老爷,今日花月身子不适,你也看到了,她脚扭了……可否等她伤好了,再行事……?”那玉老爷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一口回绝了她,“不行,老子忍了很久了,今日老子就要她!在她的闺房里头!”底下人看着花月那千娇百媚的面上满是泪水,也是心疼的很,但却万般无奈。这玉老爷既然是首富,出的银子自然也不是谁都赛的过的。坐在南墨衣身上的女子瞧得南墨衣盯着花月,面上也有些不悦,在南墨衣的腰间轻轻的一掐,将南墨衣的视线唤了回来,“公子还说有喜欢的女子,不也这般盯着花月?”南墨衣抿着唇,方才她是想起了火儿,才说她有喜欢的女子的,倒没想到这姑娘还当了真。南墨衣咧嘴,“花月姑娘这般美丽,是个男人就想多看几眼。”“比我还美?”那女子面容上透着轻度的威胁。南墨衣莞尔,“比你还要差一点!”“那我们回房吧!”说着便要将南墨衣从椅子上拉起来。楼上的房门已经关闭,兰娘站在门口,长袖下的手指紧了又紧,面色惨白,一滴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来。她是真没想到这老爷对花月的意念已经如此深厚了……这玉老爷毕竟是这京城大商贾,什么性子她知道,又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还是第一次见他猴急成这样!这下可糟了! 楼上兰娘的着急南墨衣看在眼里,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之前她不是一直要求自己把这花月买了么?怎么如今有人出了这么一大把银子,她反而就着急不愿意了?南墨衣瞥了一旁满脸别扭的小然,轻笑道,“小然可是身子不舒服了?”那被两个女人搂着的小然一愣,连忙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那我们回去可好?”闻言,三个女人不乐意了,满满的都是可怜兮兮。那黄衣女子更是直接抱住了南墨衣的腰,“公子可是嫌弃了人家?”小然甩了两名姑娘,飞快的挣脱站起来,小跑着的躲到南墨衣身后,怯生生的,生怕那两个女人的爪子会再次伸向自己,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看得两个女人更加心猿意马。南墨衣顺势搂住怀中女人的腰,在她的耳垂轻轻一咬,神情暧昧,语速缓慢,“姑娘这么心急,本公子下次都不敢来了……”怀中女子的身体一僵,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满脸娇羞的红,娇嗔道,“讨厌。”南墨衣大笑了一声,顺势捞过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这体内的毒去了以后,她要喝酒想必没什么问题。带着小然出了花月楼,南墨衣伸了个懒腰。这人呐,太善良了,就是不好。情报还没打听到什么,就得出来了。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南墨衣,小然的小嘴已经瘪的不成样,却还是站在南墨衣身后垂着头,闷不做声。南墨衣回头,轻笑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说完,不待小然反应,南墨衣便失去了踪影。----------------------------南墨衣站在屋顶上,眯眼瞧了瞧。将那随身携带的白绫绑在腰部,在屋顶固定好,南墨衣一个飞身跃了下去,一把踹开了屋子的窗户。那正在床上的二人动作顿时一顿。瞧得屋内,到处都是打碎的青瓷碎片,椅子翻倒在一旁,连桌布也被掀扯了下来。 而床上的花月,满脸通红。此时花月的衣裳已经被褪去大半,雪白的肌肤印着红红的痕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亵衣亵裤还穿在身上,那水灵的面颊上都是泪水。那明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绝望,想要大喊口中却被塞着白色的布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无比。而那正在脱外衣的玉老爷瞧得这撞破窗户飞身跳进来的南墨衣,整个人吓的一抖,手中的动作都忘了收回,目光大睁,手指指着南墨衣,满脸震惊的望着她,“你……你……!”南墨衣眸唇角一勾,看准时机,手腕一甩,一颗黑色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弹入玉老爷的口中。那玉老爷面色一僵,当即便控制不住的咽了下去,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瞧得那咳得双眼通红的玉老爷,南墨衣缓缓的收正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那并不俊俏的面颊在花月此时看来是那般风华绝代,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如亵渎的气息。花月眼角的清泪一行又一行,心脏跳跃的声音响彻脑海,只想着,救我……救我……南墨衣拍干净衣服上的碎屑,那玉老爷也终于从咳嗽中反应过来,一个不慎还从床上摔了下来。一脸狰狞的望着南墨衣,“你……咳咳……你给……老子……咳……吃了什么!” 【VIP-098】这位公子可是要买了花月?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瞧得身上被情yu惹得燥热难耐的女子,不由得笑道,“姑娘陪了这么多客,可知这城中大事?”瞧得南墨衣这般问,那驰骋于其身上的女子顿时清醒过来。她伸出双手,勾住南墨衣的脖子,对着她的脸娇声吐气,“人家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知道什么事呢?”南墨衣挑眉,拿出一块体积略大的软银,塞进她的胸脯内,惹得那姑娘的面颊又是一阵燥热。 那女子软软的趴在南墨衣的肩膀上,轻声呢喃道,“听说……前太子回来了,咯咯……”“前太子?”南墨衣愣了愣,这流禾,还有两个太子不成?“公子不是我流禾人?”“嗯,刚来不久。”南墨衣解开她的衣带,双手滑了进去。她一把握住南墨衣的手指,在她的面上亲了一口,“幸而公子是遇上了我,我可是伺候过将军的人……不过……”南墨衣挑眉,再次塞了几块软银在她的亵衣内。她媚笑着,继而说道,“我流禾太子出生时,恰逢悯族传人悯婪经过,他预言太子在流禾命数不长,可后宫妃子又不知为何只生得出女儿,这太子是唯一的男丁。皇帝无奈,此时恰好高楠也有一皇子出生,于是两国便定下契约,自婴孩时便交换皇子。我流禾答应予以高楠珍惜药材十年。”“还有这样的事。”南墨衣眯了眯眼,这个世界的人,果真有些匪夷所思。若她是皇帝,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嗯,听说最近,那被交于高楠的太子回来了……”“是何人?”瞧得南墨衣一副追问的模样,那女子狡黠的眨了眨眼,忽然将南墨衣的手猛地拉高,便这样贴紧的握住了她的圆润。“公子,难道不打算……”瞧得女子满眼的深意,南墨衣眯眼笑了笑。她倒是想给身上这被她惹火的女子解解渴,可惜她是个女人呀!正要开口拒绝,楼上忽然传来些许争执的声音。众人循声抬头,只见一身着华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死死拽着花月,满脸的不耐的对着一旁的兰娘叫道,“老子花了一万两在这个女人身上,还不够?!你有本事去找个付钱付的比我还多的!”  兰娘一脸尴尬,瞧得一旁幸灾乐祸的女子,瞋目怒道,“花娘,花月是我的姑娘,你竟然随便就收了人家的钱?”那正冷眼观看的正是兰娘的对手花娘,此刻她嘴角蓄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瞥了一眼兰娘,娇笑道,“这可是一万两,兰娘难道不愿意接受?”言罢,又转念瞧了一旁的男人,“气愤”道,“哎哟,玉老爷您看哪!兰娘竟然瞧不起您呢!”玉老爷一下子便沉了脸,一旁的花月还在挣扎,一下子点燃了他心中的火药桶,面色不善的看着兰娘,“你敢看不起老子?”“不是不是,当然不敢不敢。”兰娘拼命的摇着头,手中的手绢不断摇晃,六王爷交代过她无论如何不能将他的名号报出来,毕竟人家是六王爷,和这青楼女子有嫌是很损皇家颜面的,到时候一个发怒让她的脑袋离了脖子,她可就完蛋了!玉老爷闷哼一声,一副算你还识相的样子,“一万两,老子买了她,以后她就是老子的了,现在老子要享受享受,你们都给我滚。”“是是是是。”花娘连忙点着头,一脸挑衅的瞧了兰娘一眼,便扭着水蛇腰捏着手绢走了。当她花娘是傻子白痴?六王爷交代了她什么,自己会不知道?等六王爷发现花月被买走了……哼,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在这花月楼跟我花娘做对!兰娘面色一阵僵硬,这拒绝不得,那可是一万两银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何况这玉老爷是城内的首富,性格古怪,前几日妻子离奇的死了,这花月要是嫁过去……可自己拒绝了,岂不是真如那花娘所说的,看不起他?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惹了面前这老爷啊!可要是拒绝了,自己也是小命不保,这六王爷交代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有留命的可能?瞧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挣扎的花月,兰娘尴尬的张了张口,“玉老爷,今日花月身子不适,你也看到了,她脚扭了……可否等她伤好了,再行事……?”那玉老爷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一口回绝了她,“不行,老子忍了很久了,今日老子就要她!在她的闺房里头!”底下人看着花月那千娇百媚的面上满是泪水,也是心疼的很,但却万般无奈。这玉老爷既然是首富,出的银子自然也不是谁都赛的过的。坐在南墨衣身上的女子瞧得南墨衣盯着花月,面上也有些不悦,在南墨衣的腰间轻轻的一掐,将南墨衣的视线唤了回来,“公子还说有喜欢的女子,不也这般盯着花月?”南墨衣抿着唇,方才她是想起了火儿,才说她有喜欢的女子的,倒没想到这姑娘还当了真。南墨衣咧嘴,“花月姑娘这般美丽,是个男人就想多看几眼。”“比我还美?”那女子面容上透着轻度的威胁。南墨衣莞尔,“比你还要差一点!”“那我们回房吧!”说着便要将南墨衣从椅子上拉起来。楼上的房门已经关闭,兰娘站在门口,长袖下的手指紧了又紧,面色惨白,一滴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来。她是真没想到这老爷对花月的意念已经如此深厚了……这玉老爷毕竟是这京城大商贾,什么性子她知道,又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还是第一次见他猴急成这样!这下可糟了! 楼上兰娘的着急南墨衣看在眼里,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之前她不是一直要求自己把这花月买了么?怎么如今有人出了这么一大把银子,她反而就着急不愿意了?南墨衣瞥了一旁满脸别扭的小然,轻笑道,“小然可是身子不舒服了?”那被两个女人搂着的小然一愣,连忙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那我们回去可好?”闻言,三个女人不乐意了,满满的都是可怜兮兮。那黄衣女子更是直接抱住了南墨衣的腰,“公子可是嫌弃了人家?”小然甩了两名姑娘,飞快的挣脱站起来,小跑着的躲到南墨衣身后,怯生生的,生怕那两个女人的爪子会再次伸向自己,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看得两个女人更加心猿意马。南墨衣顺势搂住怀中女人的腰,在她的耳垂轻轻一咬,神情暧昧,语速缓慢,“姑娘这么心急,本公子下次都不敢来了……”怀中女子的身体一僵,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满脸娇羞的红,娇嗔道,“讨厌。”南墨衣大笑了一声,顺势捞过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这体内的毒去了以后,她要喝酒想必没什么问题。带着小然出了花月楼,南墨衣伸了个懒腰。这人呐,太善良了,就是不好。情报还没打听到什么,就得出来了。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南墨衣,小然的小嘴已经瘪的不成样,却还是站在南墨衣身后垂着头,闷不做声。南墨衣回头,轻笑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说完,不待小然反应,南墨衣便失去了踪影。----------------------------南墨衣站在屋顶上,眯眼瞧了瞧。将那随身携带的白绫绑在腰部,在屋顶固定好,南墨衣一个飞身跃了下去,一把踹开了屋子的窗户。那正在床上的二人动作顿时一顿。瞧得屋内,到处都是打碎的青瓷碎片,椅子翻倒在一旁,连桌布也被掀扯了下来。 而床上的花月,满脸通红。此时花月的衣裳已经被褪去大半,雪白的肌肤印着红红的痕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亵衣亵裤还穿在身上,那水灵的面颊上都是泪水。那明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绝望,想要大喊口中却被塞着白色的布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无比。而那正在脱外衣的玉老爷瞧得这撞破窗户飞身跳进来的南墨衣,整个人吓的一抖,手中的动作都忘了收回,目光大睁,手指指着南墨衣,满脸震惊的望着她,“你……你……!”南墨衣眸唇角一勾,看准时机,手腕一甩,一颗黑色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弹入玉老爷的口中。那玉老爷面色一僵,当即便控制不住的咽了下去,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瞧得那咳得双眼通红的玉老爷,南墨衣缓缓的收正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那并不俊俏的面颊在花月此时看来是那般风华绝代,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如亵渎的气息。花月眼角的清泪一行又一行,心脏跳跃的声音响彻脑海,只想着,救我……救我……南墨衣拍干净衣服上的碎屑,那玉老爷也终于从咳嗽中反应过来,一个不慎还从床上摔了下来。一脸狰狞的望着南墨衣,“你……咳咳……你给……老子……咳……吃了什么!” 【VIP-100】腹黑之极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拍干净衣服上的碎屑,那玉老爷也终于从咳嗽中反应过来,一个不慎还从床上摔了下来。一脸狰狞的望着南墨衣,“你……咳咳……你给……老子……咳……吃了什么!”怜悯的望着那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玉老爷,南墨衣缓步上前,在他狰狞的目光中用一旁的薄被将花月的身子包了起来。“妈的,你是哪家的臭小子?!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抢!”这玉老爷此时是气疯了,想他一个京城首富,竟然被这年轻的小子抢了女人!说出去他的颜面往哪放!南墨衣抱起月白的动作一顿,明亮的眸子里危气盎然,“你说,谁是臭小子?” 此时的兰娘已经下了楼,望向楼上的目光中满是无奈。当她准备再次迈步下楼时,楼下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个都睁大了目光,双唇大的能塞下一只电灯泡。天天天天天哪!!!那是……那是……南墨衣手中的白绫绑在玉老爷的脖子上,捆了个死结,用一只手牵着。而被他揽着的,正在他怀中垂眸哭泣的,正是这被玉老爷买下来的,花月楼的头牌花月姑娘。而此时的玉老爷,已经没有半分面子可言了。只见他身上穿着女人的火红色的肚(兜),胸前还绣着一朵颜色鲜艳的大牡丹,显得无比刺眼。裸露的肌肤干瘦而发白,有些瘦骨嶙峋的。而他的身(下),同样也只穿了一条亵(裤)……此时的他已经半裸,望着台下那一群群人或震惊或疯笑的面庞,老脸抽(动),使劲别过头,心中早已要将这身旁的人千刀万剐。底下死寂一片,忽的不知谁开了头,大笑声顿时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在整个大厅内。一时,千万声闲言细语飞快传开。“哟……这不是方才带花月姑娘进来的男子么?他这是……”“哈哈……是来救自己的女人了么?青(楼)女子啊!哈哈!”怀中的人身体猛地一僵,南墨衣眉头皱起,不悦的扫向楼下。“这玉老爷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这花月楼出这事儿,怕是开不下去喽!”“别说这楼!那小子才死定了!哈哈!玉老爷会放过他?”“我倒觉得他有两把刷子!咱都没见人进屋子啊,他怎就进去了?”南墨衣深吸一口气,嘴角蓄着笑容,拉了拉手中的白绫,笑吟吟的道,“可以开始了。”那玉老爷是千万个心不甘情不愿……天呐!他到底造了孽!这……这……他怎么做的来!南墨衣眸子一眯,声音里的温度骤降,“怎么,不愿意?”那玉老爷被这阴沉的声音吓得一抖,连忙低头道,“愿意愿意……”心中却打起了杀了面前这小子的念头,不,不是杀了,他要把他丢去当别人的男宠,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以解他的怒气!一眼瞟到玉老爷眼底的狠厉,南墨衣无声一哼,嘴角笑意更深,“来,跳吧,跳了本公子就给你解药。否则不出半刻时间,你就会窒息身亡,而你这一辈子的家产……”那玉老爷一想到自己家产的安危,面色都白了,哆哆嗦嗦的望了一眼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犹豫的一会,然后颤抖的举起手,按照南墨衣所交的唱起来舞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如同鸭子一般的歌声,听得人群发笑。那笨拙怪异的舞姿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南墨衣都忍不住岔气了。她拼命想忍住笑意,眼角却溢出了晶莹的泪水。笑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台下的大笑声此起彼伏,一张张桌子在大汉们的掌下被拍断。一群人激动的大吼起来,眼角同样是晶莹的泪花。太……太搞笑了!!而面色最差的,莫过于玉老爷了。此时他面色一阵青红,却不敢将动作停下来,面子……面子……!让它去死吧!他一定要这个臭小子偿命!而站在花月楼外的小然等了半天也不见南墨衣出来,忽的在身后听到了厅内无比刺耳响亮的大笑声,也探着脑袋瞧了一眼。然而只是这一眼,她就惊呆了。台上那个……那个,那不是小姐吗?!又瞥了一眼那旁边半裸得玉老爷,还手舞足蹈的,小然顿时一个晕眩,栽了下去。她还以为小姐不准备救那花月姑娘了……没有到小姐她……这么黑啊……此时花月楼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连街道都被人群堵塞。城中百姓早已看不惯这等欺压民众的大财阀,如今南墨衣这一举,实在是太夺民心了。听得楼下欢呼不断,南墨衣面上的兴奋愈盛,在古代干点惩治坏人的事情……倒也不错。她低头,拍了拍花月的肩膀,轻声道,“你不抬头看看这轻薄你的人,是何等凄惨?”听得南墨衣这话,玉老爷真是肠子都青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他只能闭上眼睛,手中的动作愈发僵硬可笑,只能自我催眠着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看。怀中的花月已经停止了抽泣,瞧得那狼狈不堪的玉老爷,也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之前在屋子里南墨衣也跳了这舞,可十分滑稽,而这玉老爷跳起来,更是让人觉得如同小丑一般。让人哭笑不得,肚子都疼了。花月那劫后余生的笑容,还真是别有一番女子的韵味。而南墨衣却皱起了眉头,嘴角掀起,拉了拉手中的白绫,声音十分不耐,“怎么跳的这么丑?是本公子没有好好教你么?”一个大男人,本就如同拴着狗狗一般欺辱的姿势了,还穿着女人的肚(兜)!跳着这样奇怪的舞蹈……从今日过后……他玉老爷的名声,是彻底毁了!他谄媚的笑着,却丑陋无比,加紧了手中的动作,台下的哄笑声愈盛。此时,距离花月楼不远的客栈内,身着白色锦缎长袍的男子,背负着一柄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剑,正静静立于窗边。他瘦弱的背影却带着猛虎一般的爆发力,虽安静站立那威严却让人不敢忽视。额头饱满,肤质细腻,一双黑色的眸子精(光)四射,仿佛一下子能将人洞穿。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宝石腰带,坠着一块温润白玉。那一头青丝半束,用小银冠束住。墨发垂在胸前,微风吹拂,绝代风华。此刻他双唇紧抿,眸子摇摇落在远方,不知在思虑什么。月白扣了扣门,轻着脚步走进去。城酋堰没有回头,径自出声,“何处喧嚣至此?”“回八爷的话,是……是花月楼。”淡淡的恩了一声,城酋堰也未有兴趣,这般风花雪月之地,着实是混乱。月白抿了抿唇,屋子又被打开了,一身红衣的火舞走了进来,杏眸内满是怒气,“这城南阳究竟死哪去了?!情报不是说他被废了以后逃到流禾来了么?!人呢!”月白皱了皱眉头,却知她这是在为南墨衣担心,也不开口说些什么。城酋堰的心一动,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如今距离魑魅所说的一个月只剩七日的时间,若是不在七日之内找到至尊琉璃塔……衣衣怕是……看出了城酋堰眸中淡淡的忧虑,火舞也是鼻尖一酸,银牙紧咬。城酋堰有多担心南墨衣,她就有多担心。那个怯怯弱弱的姑娘,可是她这辈子唯一认的妹妹。火舞郁闷的跺了跺脚,撒完了气又连忙跑出去,不管如何,找到城南阳才是最重要的。月白立于屋内,瞥了一眼面色沉寂的城酋堰,张了张口,又闭起来。“说。”这干脆的音节让月白怔了怔,她舔了舔嘴唇,轻声道,“三王爷最近又扩大了搜索范围……”搜索范围?找南墨衣?城酋堰的拳头紧了紧,心中浮现一抹嘲讽,难不成他也动了真心?这倒太与他的性格不符了。“另外……八爷您来这儿的事情,似乎已经传开了。”城酋堰眉头一皱,眸子微闪,“随它去。”“是。”月白颔首,“探子回了消息了,说她一切都好,毒快解完了。”城酋堰面色一和,终于听到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消息。月白也轻轻一笑,垂眸退步移出房间。手指缓缓抚上身后的长剑,城酋堰轻呼了一口气,他从未恨过自己的父母,当然,也无感情可言,他并不想回到那宫斗重重的地方。如今他可理解为何命运让他离开流禾,前往高楠的目的了。也许,只为与她相遇。那双明亮的眸。无论如何都无法失去。――――――――――――――――――――――――左相府。乔幽从马车上走下来,仍是一脸的怒气,手中的手绢几乎要被她给捏碎了。子城殇在她身后缓步走着,一双眸子忽闪忽闪,不知在算计着些什么。瞧得身后的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乔幽心中的怒气愈盛,竟然倒回去在子城殇的胸前狠狠一捶,眼角立马就带上了眼泪,“你干嘛那么宽容?就那么放了她?”【昨天98章被和谐了,已经放出来了,漏看的孩子们可以倒回去看看。】 【VIP-101】我的女人已经很仁慈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乔幽被这阴沉的语气吓到,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连珂回来了,他就不娶她,要去找那个贱女人?!为什么!她乔幽哪里比不过她!“你,你要娶她?!”“没说。”乔幽的心顿时放了下去,狠狠的抽了抽鼻子,靠在他的怀中。一旁的泉水倒映着二人的身影,小丫鬟们都识相的走开了。子城殇缓缓摸着怀中人儿的发丝,嘴角蓄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流禾国原本的太子回来了……就意味着他的位置受到了威胁……那么……他不仅要娶了这左相的女儿,也要把右相的女儿一并娶了过来当侧妃。而正妃?他当然是要留给神女的。娶这两个女人,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已。而神女,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对象。脑海中忽的浮现出连珂女扮男装的模样,以及嘲讽的面容,子城殇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几年后回来的连珂,除了容貌未变以外……都与从前太过不同了。一个女人竟然女扮男装?听着就觉得天方夜谭。不过……他喜欢……倒想尝尝这与众不同的女子,是何味道……他有一种预感,她是十分难收拾的,不过他子城殇,从来不怕挑战。而他怀中的乔幽,自有另一番算计。这连珂是右相之女又如何?她的姑妈可是当今的太后!哼……跟她抢太子妃之位?看她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女贱人……乔幽的手指缓缓收紧,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忽的抬头,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相公,臣妾想去宫中看姑妈了,过几日就是姑妈的寿辰,我再不去,可显得没有礼数了。”子城殇微笑,点了点头,轮用处,这乔幽的用处还是比连珂大的,姑妈是太后娘娘……呵……到时候二女共侍,左右相收入麾下,他就不信,谁还能与他争夺皇位!——————————————————————————此时的花月楼,热闹未尽。那玉老爷终于跳完,已经满身大汗淋漓,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顶住南墨衣,双唇颤抖着道,“这位公子……可给我解药了?”南墨衣摸了摸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怀中一摸,便有一个小瓷瓶握在手心,被她扔给了他。他吓的屁滚尿流的,连忙上前接过解药,手忙脚乱的。刚才他在屋子里,除了那一粒毒药以外,还吃了一颗压制毒性的解药。他亲眼看着那被南墨衣喂了一颗毒药的老鼠惨死在他面前,恶心的要吐出来。如果没有南墨衣那颗压制毒性的解药,此时他也跟那老鼠一般死相凄惨了。若不是看清这毒的厉害,他是打死也不会跳这舞的……而看南墨衣这般随意的抛着他的解药,他可真要吓破胆了。这可是他的命啊!瞧他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打开瓶子就想往嘴里倒,南墨衣忽然又欸的一声,又将他整个人吓在屋子门口,满脸呆滞的望着她。南墨衣嘴角掀起笑容,指了指他手中的小瓷瓶,“忘记说了,这里头有十二颗解药,以后一个月吃一粒,吃上三年你的毒才能解了,而且这毒是我自己研制的,若是乱吃药反而会加快毒发速度……今日先给你一瓶,至于下一瓶给不给……”那玉老爷吓得腿脚发软,竟然一下子给南墨衣跪下了,哪还有杀了南墨衣的心,“公子公子……小人错了……小人不该碰您女人……小人错了,你就把解药给小人吧!您让小人做什么都行!”“哦?”南墨衣此时的笑容像极了恶魔荧火儿,“让你做什么都行?”玉老爷听着这语调,浑身一颤,默念着命最重命最重,没了命就什么也没有了,更不能杀了这小子,连忙道,“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南墨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那她……”“是您的是您的,小人不敢多言!”南墨衣失笑,“送她回家。”什么?花月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又幡然醒悟,她还真当面前这是个男子了!她可是右相之女啊!也无怪她敢挑衅这玉老爷……还让他受这等奇耻大辱。感受到花月低沉的情绪,南墨衣忍不住挑眉,“怎么?”花月抿唇,缓缓抬眸,一旺泉水都被打破,“小女子没有家了。自从家母去世了,家父就喜爱上了赌博,输光了财产,变卖了屋子,还把花月卖到这里来。这天大地大,花月已无容身之所了,请……请公子收留。”这么惨?那玉老爷听了,却无半分反应,一心将注意力放在南墨衣身上,等着她提要求。南墨衣沉吟了片刻,冲着玉老爷扬了扬下巴, “那你就把你的宅子空出来,送给她吧。”“啊?!”玉老爷双目大睁,嘴角抽搐,城中人都知道他家的位置,是自古以来的风水宝地,宅邸面积又极大,环境那更是没的说……南墨衣面色立马不善了起来,“怎么,不愿意?”“啊?不不不……”命重要!命重要!一栋屋子没了……再买就是了……而花月同样有些目瞪口呆,这玉老爷的宅邸是何等豪华瑰丽,她清楚的很。这玉老爷跳的这一只稀奇古怪的舞,已经让她心中的气解了大半,没想到这右相千金这般狠……居然要把别人把屋子交出来……还是送给自己?!“小人……愿意……愿意……”一眼瞧出玉老爷的肉痛神色,南墨衣再次挽起笑容,“那现在就回去整理去吧,把花月带回去。”听南墨衣这么说,花月的身体猛地一僵。又听南墨衣悠悠说道,“听着,本公子会让人跟踪着你,如果你再敢对她……那后果……你懂得。”“是是是是……小人哪里还敢对花月姑娘有贪念!”说归说,听归听。南墨衣当然也清楚这玉老爷什么算盘。她拍了拍怀中花月的肩膀,轻笑道,“跟他回去吧。”“小……小女子不敢……”花月仍旧瑟缩在她的怀里,面色僵硬,一条条泪痕凝固在面颊上。南墨衣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将目光投向那面色惶然的玉老爷身上,笑眯眯的道,“花月姑娘不肯跟你去……该怎么办呢?”玉老爷浑身又是一抖,连忙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花月,想要上前拉扯花月的袖子,花月猛地尖叫一声,又让他讪讪的缩回了手。南墨衣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这人果然将命看的无比重要……不,与其说看命看的重要,不如说是看银子看的重要。见南墨衣挑眉不语,玉老爷也觉得喉咙无比干涩,一边想杀了这小子,一边又需要他的解药。虽说这毒别人没准也能解,可他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作为商人,他一辈子看人无数,知道面前这小子,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诶……自己辉煌了一辈子!就在今日!就在今日啊!“花月姑娘……你听小人说,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有任何念头了……真的!”花月仍旧别过头不去看他,这老头子恶心的嘴脸她已经看过了,如今这嘴脸更是让人作呕!“花月姑娘……”那玉老爷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底下的人也都看着……反正他老玉的面子已经在跳完那舞以后丢光了……再丢他也不介意了!南墨衣笑眯眯的看着那几乎要哭出来的玉老爷,看来这事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了。眼见楼下的小然一脸惊呆了的模样看着自己,南墨衣挑眉,今日倒是有点儿太高调了。“花月,你跟他回去吧,没事的。”“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只想留在公子身边……”南墨衣嘴角抽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女人么?跟着自己有什么好?长得这么如花似玉,当个小丫鬟?微微低下头,南墨衣在她身边耳语着什么。玉老爷搓着双手,焦急的望着那凑得极近的二人。他可不想再活一年就去死!不知南墨衣说了什么,花月的面色逐渐软和下来,面上的恐惧也去了不少。她咬着下嘴唇,移过眸子盯着那正翘楚盼望的玉老爷,声音如同铃铛脆响,“除非你搬出流禾王朝,把你的一半银子都留给我,否则你就得不到解药。”底下的人望着楼上那三人,却什么都听不清,都一脸郁闷的神色。而玉老爷,真是要炸毛了!他的银子!还是一半的银子!南墨衣搂紧了花月,挑衅的道,“怎么,你的一半银子还抵不过你这条命?我的女人已经很仁慈了……”--------------------------------------------------------------------------------------------------- 【VIP-102】墨衣暴怒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玉老爷,真是要炸毛了!他的银子!还是一半的银子! 南墨衣搂紧了花月,挑衅的道,“怎么,你的一半银子还抵不过你这条命?我的女人已经很仁慈了……”仁慈……这还仁慈!罢了罢了,银子没了可以再赚,没了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玉老爷点了点头,满脸苦涩,今天他出门是没挑着黄道吉日,遇到南墨衣这么一个瘟神!当南墨衣自花月楼缓缓走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的身上。南墨衣伫立在门口,目光在四周扫过,众人鸦鹊无声,又不知是谁开了个头,一阵猛烈的欢呼声汹涌而来。“小兄弟!好样的!太解气了!”“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哈哈!”“真是活该!哈哈哈哈!”“小兄弟!太强悍了!”听着周遭男人们赞不绝口的声音,南墨衣的嘴角也浮现出笑意,那玉老爷一看就不是善类,树敌太多。今日让他丢了这么大个人,倒是解了不少人的气。朝众人抱了抱拳,南墨衣的目光落向远处的马车,里头正坐着前往玉老爷府邸的花月。倒是个善良的姑娘,要了那么多银子作为救济银两。若是换做南墨衣,留个能让他玉老爷活下去的银子就是了,哪里还给他留一半?南墨衣收回目光,却似乎在眼角瞥见那一袭白衣,和黑布捆绑的长剑。南墨衣的心咯噔一跳,再次抬头,身边却只有众多男人晃动的身影,喧闹嘈杂大笑声,充斥耳目。小然从人群外边挤了进来,面上的表情真是五味陈杂,似笑非笑,想哭呢,又哭不出来。见南墨衣仰着脖子到处搜寻,小然不由得也在四周扫来扫去,“小姐,你找什么呢?”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墨衣一把捂住了双唇,南墨衣望着自己身旁已经逐渐散去的人群,松了一口气,佯装恶狠的道,“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你的屁股可是要遭殃的!”看着南墨衣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小然也不知怎么,好像并不害怕。她扑哧的笑出声来,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双唇,要死啦要死啦!竟然敢笑话小姐!见小然那狡黠的笑容,南墨衣也收了面色,再次回归慵懒的模样。身旁的人群该行路的继续行路,该回花月楼的,也都回去了。只是那花月楼的姑娘们一个个瞧着南墨衣,都瞧出花来了,只要南墨衣将视线移过去,都一副翩翩淑女的模样。随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香粉香料,南墨衣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花月楼那种地方还是太恐怖,找个热闹一点儿的客栈瞧瞧吧。越行路越僻静,人群也少了许多,南墨衣左瞧瞧右看看,忍不住问了身后的小然一句,“这儿是哪?”“啊?”小然愣了愣,之前可一直是小姐带着路,难道自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而南墨衣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她不过是乱走而已。而看面前的小然的反应,难道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对面似乎有户人家,南墨衣阻住小然跟随的脚步,想要上前问问路,身子却被人猛的撞了一下,身子一晃,立马便觉得手腕一松。南墨衣眸光一凝,手中的折扇飞快的朝来人拍去,却被他一个闪身躲开,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流云石手链?!靠!敢偷姐的东西?!南墨衣在怀中一摸,便有一颗黑色的小球捏在指缝间,她猛地朝那奔跑的背影投去,小球撞到小偷的小腿,宛如撞到了金属一般,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世界的人,当真是胆子太大!“在这里等我!”南墨衣快速的嘱咐一句,身影迅速的朝那小偷追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然一人。天哪!她家小姐难道还会轻功武功吗?!太厉害了!前面奔跑的男子个头至少一米八,身着纯白色长袍,墨发高高束起,还是个青年男子。南墨衣暗骂了一句靠,一个大好青年竟然当起了小偷?!看来得好好教训他一下才是!那奔跑在前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南墨衣追上来的速度会这么快,回头瞧了一眼,嘴角挂着一摸邪肆玩味的笑容。瞧了这一眼,南墨衣更是诧异。只是一瞥,便可见那男子俊美的面庞。脸如刀刻一般,五官分明,外表放浪不拘,笑容邪肆,俊美绝伦。那一对剑眉印在面上,底下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嘴角的笑容令人轻易沦陷,身姿修长,别有一番男子的魅力。这样的男子,怎么看也是大家公子,怎么还当个小偷了?!不过,姐管你帅还是不帅?帅哥看多了都已经麻木了,那流云石手链非同一般,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何况她的东西,哪是他人可以随意染指的?!只见前面的小偷对着她舔了舔下嘴唇,动了动口,速度徒然加快,一下子闪进前边的小巷内。南墨衣俯下身子,正要一举冲进去,身前忽的又飞出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南墨衣一时怒气攻心,靠!关键时刻拦着她的路?!“妈的!给老子滚!”“那几名黑衣人却并不把南墨衣的话听进耳中,几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这样挡在南墨衣的前面,“连小姐!皇后娘娘有请!”“有请你妈!”南墨衣真的怒了,什么时候来烦她不好,这个时候来烦她!她的手在身前猛地一挥,一阵绿色的雾气顿时弥漫而开,那几名黑衣人瞬间面色紧绷,连忙闪躲开来,南墨衣一举冲进那小巷内,却早已不见了任何人的踪影。妈的……妈的……皇后娘娘……我去你妈的皇后娘娘!南墨衣一脸煞气的从小巷走出来,双拳紧紧握起,面容上是滔天的怒火,声音缓缓从牙缝挤出来,“你们――想死是不是?!”那几名黑衣人吸入了部分绿色的雾气,都有些头晕目眩,听的南墨衣这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没有看清楚什么,便同时觉得身下一痛!南墨衣手中豁然出现几只形状不一的撒菱,飞快的投向他们,那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的男人,又是一阵吃痛的叫声。瞧得这一干顽强的人,南墨衣的嘴角笑容愈盛。“敢坏老子的事?!那就拿你们的命来陪葬!”、  南墨衣的发丝无风自舞,双眸狰狞,一时血性大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还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一直以来倒是她压着脾气了!城南夜,千澜夜,魑魅,这一个个的,她一定要亲手灭了他们!南墨衣手中捏着几只漆黑的手里剑,正要投出去,耳畔却有一温和却不如忽视的声音炸响,“住手。”瞟也不瞟来人一眼,南墨衣手中的动作已经发出,空气中传来咻咻的声音,那几名黑衣人根本躲防不及,南墨衣这速度快的让人惊恐!咣当!空气猛地波动起来,一条金色的匹练飞快驶来,划破空气,如同一条深深的褶皱,猛地折碎了住了南墨衣的手里剑,定睛一看,却并无实物。待那金光消失,南墨衣眸子一凝,这是……异能术?!那几名黑衣人同样面露惶恐的瞧去,只见来人披散着墨发,长得拖在了地面上,他身着一件宽大的玄色长袍,袍子上涌动着一条血红色的腾龙,那腾龙在光下折射出惊人的光良,蜿蜒扭曲之间,宛如活物。而细看那男子的面孔,更是让人痴目。下巴瘦尖,一双眸子带着世人看不懂的深奥光芒,五官精致细腻,皮肤有些苍白。他就如同天上落下的仙人一般,深沉,平和,温软。那眼眸如同一个旋窝,轻易的就让人沦陷。南墨衣望着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异能术……这世间竟然有异能术……“这……这……”那几名黑衣人都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男子……不正是那无数人寻求追捧,探究思索的悯族人么!那一袭血龙袍,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悯族的嫡系血亲,悯婪?!这气质与这名字,真是天差地别!何况,这悯族的人不都是难寻的么?怎么突然在这儿出现了?他出手阻断了南墨衣攻击之后,便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双探究的眸子落在南墨衣上,面色始终如同清水,未有改变。而世人都知,这悯族的人,是除了各国皇室以外,唯一敢穿绣着龙的袍服的人!而血龙,一直都是悯族的象征。他平静的眸子忽然落在一旁的黑衣人上,薄唇轻启,“去告诉皇后娘娘,连小姐在下借走了。”---------------------------------------------------------------------------------------------------------------------- 【VIP-103】不能杀人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他平静的眸子忽然落在一旁的黑衣人上,薄唇轻启,“去告诉皇后娘娘,连小姐在下借走了。”南墨衣眼角抽了抽,跟皇后借人?果然是胆比天高……“这……” 那几名黑衣人一脸为难,他们可不敢怠慢了皇后娘娘,这人不带回去,他们是要受罚的。悯婪面不改色,继而到,“如果你们想留在这儿被连珂小姐杀了,在下不会出手。”南墨衣挑了挑眉,嘴角仍旧蓄起一摸邪肆的笑,她眸光流转,落在那直立不安的黑衣人身上,手中的手里剑翻转,威胁之意甚浓。那几名黑衣人一个咬牙,朝南墨衣和悯婪行了一礼,便迅速的退走。虽然没能把南墨衣带回去,但至少可以告诉皇后娘娘,这南墨衣的武功轻功……连他们这群暗卫都比不上。几人走了,安静的小路只剩下南墨衣和悯婪二人。漆黑的眸扫了他一眼,南墨衣将手里剑收好,转身就要离开。“你在找一个人。”悯婪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和感,如同泉水一般,听得人很是舒畅。可南墨衣却在他这句话后彻底僵住。她面色紧绷的回过头,眉头紧蹙,又缓缓舒张开来,“倒忘了你们悯族的本事。”悯婪的面色依旧平静,古波不平的眸子轻轻眯起,“你不能在这世界杀生,否则,你就找不到她。”“什么?”南墨衣面色一怔,脑袋忽的转起,她的胸口……不是还放着一本悯族的书么!他来找她,是来抢这本书的?!南墨衣的身子蓦的紧绷,这本书里的内容,她还没能完全破解。而面对拥有异能术的悯婪……而悯婪似乎没有看出她的警惕一般,径自说道,“想要找到她,就顺应着现在的生活过去。你不得反抗,你就是连珂,连珂就是你。”南墨衣扑哧一笑,有些不屑的望着他,“可偏偏我南墨衣,喜欢逆命。”“是,你是南墨衣。”南墨衣歪着头,打量着这身着打扮都有些夸张的悯婪,嘴角笑意更深,这悯婪,倒是长得挺秀气。“顺应,才能得到你原本拥有的一切。逆命,反而会卷入命运的褶皱中。”悯婪气息轻吐,“我等着那天。”那天?南墨衣皱眉,正想开口询问,悯婪的身影却逐渐变浅,如同虚幻飘渺的影子一般。南墨衣红唇微张,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时倒接受不来这怪异的异能术。“我们还会再见的。”悯婪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再见?南墨衣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本枯黄色的书,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或许自己得好好参透一下其中的含义了。身后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只见小然面色焦急的跑了过来,一边大呼着她。南墨衣侧过头,疑惑的望着那面色急切的小然,轻声问道,“怎么了?”“我们……该回府了……老爷……和夫人,让人,让人来找我们了!”边喘气边说完这句话,小然只觉得嗓子干燥的厉害。倒是南墨衣有些吃惊的神色,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来找她做什么?跟随着寻来的人回到右相府,南墨衣身边的小然有些害怕,小姐身上那些女子的脂粉味可还没散去呢,要是被人问起了,该如何回答?南墨衣则一脸淡然的模样,她还是挺想知道,这右相连桐和夫人兰若找她回来做什么。而当她踏入厅室的时候,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只见那高堂上,坐着的已经不是连桐和兰若,而是之前在街道上与南墨衣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子城殇。见南墨衣回来了,连桐和兰若都松了一口气。这太子突然登门到访,说是要见见从魑魅手中死里逃生的珂儿。他们又不愿说出连珂是南墨衣的事实,只好让人去找她了。南墨衣冷眼睥睨着那高堂上的太子,也不行礼,也不入座,而是站在厅室正中间,看的连桐和兰若都有些汗颜。子城殇深深的望她一眼,眉梢诡异愈盛。这连珂表面上可见警惕与敌意,那眼眸再往深却什么也瞧不出来。这眼神……真是令人不舒服啊……想他在她失踪之前……还玩弄过她的身子,那眼神和表情……真是想想都刺激的很……可是……如今那一双眸子如同古波不平的泉水,一眼不见深底,暗藏危机,宛如随时都会跃出一只猛兽。这样的眼神……在从前的连珂身上是绝对找不到的……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弄的工具……如今仔细一瞧,这气质,实在相差太多。不知这连珂究竟是被魑魅喂了什么药?竟然让她变化这么大……要不是这张脸,他还真怀疑,这并不是真正连珂。子城殇启唇,面色竟亲切的如同多年未见的兄妹一般,“珂儿,这几年来,你可还好?”珂儿?南墨衣的嘴角蓄着笑容,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嘲讽。这子城殇一看就不是善类,此次登门,无非是想试探试探她,给她个下马威罢了……那倒要看看,他如何下……南墨衣蹙眉,故作为难的道,“很好,只是记不清什么事了。”你要演戏?那姐就陪你演。对于忍者来说,会演戏是最基本的功夫。在隐匿身份进行任务时,他们需要变化成各种各样的人,这演技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哦?”子城殇挑眉,“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珂儿可失踪了好几年呢。”南墨衣缓缓的摇着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能奈我何?见南墨衣不开口,子城殇忽的换上笑颜,“珂儿快入座,倒我这个客人让主人难堪了。”一旁的小然连忙走到一旁擦了擦椅子,给南墨衣推好。南墨衣弯唇一笑,大落落的坐了上去。瞧得南墨衣仍旧穿着那一袭白色的男装,子城殇有些凝语,继而开口道,“那珂儿可记得被捉前的事情?”这试探倒是丝毫不拐弯抹角……南墨衣掀唇,面色有些“落寞忧伤”,“不瞒太子说,珂儿什么也不记得了,是六王爷告诉了珂儿的名字和身家。”子城殇眸中的深意愈盛,从他对南墨衣这两次的接触来看,南墨衣的武功绝对不低,而以前连珂,又怎么会武功?这几年……她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遭遇……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那他可就更要知道了……如今,她不愿意说也罢……他自有法子让她说出来……他凝眸一笑,目光转向一旁的右相连桐,声音温和了一些,“其实本太子此次来,是想询问一下连大人,珂儿嫁给本太子的事情……若是连大人与夫人同意,聘礼不日就会送到。”“这……”连桐与兰若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眸子里看出了为难之色。如果这真是他们的女儿连珂,让她嫁给太子倒也无妨,反正这太子迟早是要登上帝位的,他们的女儿也 有晋升的机会,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可问题是,这不但不是他们的女儿连珂,还是那凶名震世的南墨衣啊!虽然南墨衣威名赫赫,但他们在南墨衣走了以后也听闻了南墨衣从前悲惨的遭遇,对于南墨衣已经报以同情的态度,也已经决定收留她。如今这婚事……他们二人实在没有资格替她主持婚事啊……再者若是有一天太子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他们可是要被冠上欺君的罪名啊!而且这南墨衣……或许也会被供出去……到时他们可是害了她!看出了连桐二人的为难,南墨衣的面色温软了一些,至少这二人没有为了功名,随随便便的答应子城殇……不管是否是因为畏惧她,他们这份犹豫,足以让南墨衣对他们的好感度提升。她启唇,平静的面容上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太子,其实珂儿离开这两年,已有了心上人。”已有心上人?连桐和兰若的心一下子悬到脖子眼上。毕竟是早已定下的婚事,“连珂”也都已经回来了,这婚事自然是要继续下去的。可她又说有了心上人,这不是说他们想要悔婚么!果不其然,子城殇的面色一下子不好起来。他眯着眼睛,细细的望着她。这连珂莫不是太傻了?喜欢上谁……比嫁给自己好?子城殇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她以前不是最喜欢跟着自己了?这般丑的样貌……如今到是装出这幅模样来!“珂儿,这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的。”南墨衣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在心中冷笑,他倒是自负的厉害……当谁都想嫁给他不成?面上却没有一丝不屑泄露,南墨衣缓缓摇头,“此生非他不嫁。”子城殇眉毛一蹙,心下滑过一丝狠厉,看的右相和夫人更加惊慌,“不知珂儿看上的是何人?竟然得你如此深情。”----------------------------- 【VIP-104】留下来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失笑,一对清眸落在那高堂上的子城殇身上,“爱情与名利无关。”子城殇的身子瞬间绷了起来,那一笑如同惊鸿。爱情与名利无关? 这个女人……还真是天真单纯的很!子城殇抿了抿唇,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不过既然她生在这个家……他就非得把她娶过来不可了!屋外忽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只见一身着暗红色衣服,头上带着高高的帽子的太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行小太监。见着来人,连桐和兰若连忙站了起来。“奴才参见太子,右相大人和夫人。”那太监弯腰行着礼,刻意拖长了声音,调子尖而细,听的南墨衣无比别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子城殇挑了挑眉,“高公公往日不都跟在皇后娘娘身前么?如今前来,所为何事?”“是。”那太监的眸子扫向一旁的连桐和兰若,“皇后娘娘命奴才前来,请令千金去宫中吃些茶点。令千金这么多年失踪,如今回来了,皇后娘娘也是挂念的很。”皇后娘娘……又是她?!南墨衣目光平静,看来这皇后娘娘不把她请到宫里头去,她就不罢休了?还想她?总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请问令千金在何处?”连桐与兰若相视一眼,咬了咬牙,又瞥了一旁的子城殇一眼,轻声道道,“就在公公的右手边。”高公公转过头,却见那一袭男装的南墨衣坐在椅子上,面色不由得抽了抽。这连珂果真是目中无人,见着自己竟然站都不肯站起来?身为一个女人竟然穿着男装……真是无药可救。高公公收好面色,朝南墨衣俯了俯身,“连姑娘,跟奴才走吧?”南墨衣又被这声音刺激的一抖,还未开口,那高堂上的子城殇便走了下来,面上带着深邃的笑容,“本太子也正要回宫。既然皇后娘娘有请,珂儿就随本太子一起回去吧。正巧我们还可以在路上叙叙旧。”叙叙旧?说的倒是好听。这子城殇,怕是与皇后商量好了要算计她吧?南墨衣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自然,不过在走之前,可否让连珂换件衣服?”“这是自然。”“请便。”高公公和子城殇应允,南墨衣便径自走到连桐与兰若面前,声音含笑,眼眸却眯了眯,“珂儿数年未归,许多地方都忘记了,连自己住哪儿都不知道,娘可否带我去找屋子?”兰若张了张口,身旁的右相在背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她迟疑片刻,便点了点头,面上带着亲切的笑,“珂儿随娘来,娘带你去。”说完,南墨衣便跟着兰若走出大厅,留下子城殇等人在厅内等候。走在右相府的花园内,身前的温婉女子忽然停了下来,一把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南墨衣,正是之前送给南墨衣的那个翠玉镯子。南墨衣满脸诧异的望着她,蹙眉望着手中的翠玉镯子。这是什么意思?“南姑娘,你快走吧。这皇后娘娘,是左相家的人,素来对我们看不顺眼。此次让你进宫,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太子想娶你,也不过是为了巩固帝位。你不是珂儿,你是南墨衣,你快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们顶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中的泪水,她的犹豫恐惧,她又怎么不知。南墨衣喉咙不由得一哽,那么她哭什么呢?是因为自己这张与连珂一模一样的脸?“一会儿太子问起人来,你们该如何是好?既然也已经说了他娶我是为了巩固帝业,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许我走出这府门,他就开始让人找我了。”南墨衣说这话不是为他们着想,而是切切实实把后果说了出来。如今她这张脸,怕是全城都认识了。兰若面色一愣,倒没想到南墨衣这么快就把后果说了出来。可不管之后的事情如何……南墨衣毕竟不是她们家的人,为了自己的名利将她拖下水,显得他们过分了。“南姑娘,这也是我们右相府的事情,不需要您多虑。我们不想给您添麻烦,也不想连累任何人。”瞧得兰若坚定的神色,南墨衣沉吟,眸子眨了眨,“我走后,右相府会有大麻烦。你当真要我走?”兰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在南墨衣手上的纤手也收了回来。这也是无奈之举,“这镯子权当送与你的礼物,你走吧。”说完,不等南墨衣回答,便快速的转身,往之前来的大厅走去。似乎害怕再多停留一秒,就忍不住把南墨衣留下来。是啊,南墨衣留下来,右相府上上下下都会相安无事。可若是她走了……那后果,兰若想也不敢想。南墨衣望着她瘦弱的背影,那步履的沉重,她看在眼里。这连桐作为右相和夫人兰若,倒都是正直之人……眸子里一片清光,花园内清风微动,南墨衣已失去了踪影。当右相夫人回到厅堂的时候,一行人已等了些许时候。见夫人独自回来,右相的心沉了沉,牙齿一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并无害怕与怨念。他与夫人得知南墨衣的身世之后,一致决定收留南墨衣做女儿。毕竟那是与他们女儿一样面颊的人啊,他们怎么忍心让她受苦?可没想到这太子见“连珂”回来了,竟然提出要继续婚姻的事情。南墨衣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便没有理由为她做任何决定。哪怕她有着与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面孔。所以他们除了放走她,别无选择、见右相夫人一人回来,子城殇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珂儿呢?怎么不随夫人一并回来。”右相抿了抿唇,与夫人相视一眼,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瞧得二人这反应,那高公公面色也是有些凌厉起来。难不成他们敢放皇后娘娘的鸽子?!这气一时上来,高公公正要发作,门口便传来慵懒含笑的声音,“太子和公公急什么?连珂不是来了么?”右相和夫人不可思议的望向门边,只见南墨衣娉婷而立,身上的男装已经褪去,已经换上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袍。三千青丝半挽,发端插着几枚玉簪。那面颊虽然平庸无比,却能见那一双深邃的眸透着凌厉的光芒。精致的锁骨裸露,胸前一对波涛无比惹眼。柳腰经细带修饰,纤细不足盈盈一握。那出类拔萃的身高,更是凭添一股傲人的气质。不提那平庸的面颊,南墨衣这身材气质,还是为她添上了许多魅力。子城殇眸子一亮,隐晦的目光自南墨衣的身上扫过,嘴角蓄着一摸诡异的笑容。这连珂的身子……倒是比乔幽玲珑上许多嘛……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望着子城殇紧盯着自己的身子,南墨衣的眸子深深的眯了起来。对她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不过这下场,可都是非死即伤……冷冷的哼了一声,瞧得那高公公竟然也毫不掩饰的盯着自己,南墨衣一个转身,步行出屋外,清冷的声音徐徐传来,“高公公与太子不走么?”  子城殇和高公公反应过来,与右相和右相夫人行了告别礼,便紧跟着南墨衣的步子出去了。 连桐的面容呆滞,一旁的兰若,也未从现实中反应过来。南墨衣没有走?!二人还在呆滞之中,一行人早已没了踪迹。“她……怎么留下来了?”连桐呐呐无言,一双浑浊的眸子闪烁着呆滞的光芒。他们都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不过是一死罢了……可如今没想到……兰若同样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告诉她皇后娘娘是左相家的人了……此行还是与太子一起……怕是会出事啊!脑海中一阵思绪滑过,兰若猛地惊眸,手指覆上连桐的手,长叹一声,“老爷……她或许,是想帮我们这回吧……”她……连桐同样叹着气点头,“倒是我们给她添了麻烦了……”右相府外,停着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每一匹马的色泽都深邃的很,前肢后蹄无比健壮,脖子上的鬃毛整齐的梳着,在阳光下泛着精光。南墨衣立于门前,盯着那身后的高公公和子城殇,薄唇轻启,“不知道太子的,是哪一辆马车?”子城殇眸子亮了亮,心下却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丑颜女,果真还是想粘着自己?既然如此,刚才又何必故作姿态?“珂儿,前面那辆。”南墨衣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缓缓的踱着步子,朝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子城殇一下子未反应过来,一双精锐的眸子紧紧盯着南墨衣窈窕的背影,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走向那边……【下个月笙子要冲击月票榜,总榜冲不来,冲新书榜,笙子目前手中有的月票不够,如果大家有月票,帮笙子留到月底可好?因为月底是会翻倍的,谢谢大家了~~~~~】 【VIP-105】被下药!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子城殇一下子未反应过来,一双精锐的眸子紧紧盯着南墨衣窈窕的背影,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走向那边。这惊讶一闪而过,子城殇的面上再次步上毒蛇般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只猩红的蛇信吐出。倒要看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坐在马车的软塌上,南墨衣有些百无聊赖。腰间仍旧放着从千澜夜手中夺过来的悯族书籍,南墨衣的脑海中滑过悯婪苍白的面孔。那般苍白的面色……实在不像是正常人有的。而那双眸子,更是如同经历的沧海桑田一般,沉稳平静的骇人。这悯族的人不是会预言么?为何没有将这本书拿回去?难不成,这书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些无用的书籍?南墨衣转念一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没用的东西……千澜夜那个家伙怎么会把它偷出来?何况这悯族的书,再废柴,也废不到哪去吧?“作为连珂活下去……”悯婪那神色语气,倒并不像在开玩笑……逆命就找不到火儿了……这才是南墨衣真正留下来的原因。而且,她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给别人添麻烦。她顶着连珂这张脸走,显然会给右相府带来巨大的麻烦。而她,偏偏最讨厌欠别人的人情。子城殇……?真是个恶心的男人。马车外已经能听见马蹄的声音,南墨衣的车子刚开始摇晃,马车帘子便被猛地掀了开来。南墨衣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几片锋利的刀片和手里剑正紧紧的贴着。南墨衣双眸紧眯,面容透着嗜血的神情,眸子里的警惕清晰可见。、跳进来的子城殇第一眼见南墨衣紧绷的身子,和要杀人的表情时,面色一怔,嘴角在瞬间掀起。她竟然……这么警惕?从前的连珂遇人何曾有如此的警惕性?怕是遇到乔幽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子城殇的心中打起了算盘,面色却仍旧处变不惊,甚至还笑出了声,“珂儿这么警惕做什么?我在前面呆得无聊,想与你同乘一车。”南墨衣紧绷的身子没有松开,一双凌厉的眼眸落在他的面上,“太子,男女有别,我看,你还是回自己的马车上去吧。”车子抖动的愈发厉害,前行的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隐约可听见马车外喧闹的叫卖声,人群杂语不绝,食物药物的清香也逸散在宽敞的马车内。这右相府距离皇宫远,可距离闹市,却并不很远,走几步就到了。见南墨衣一副不可近身的样子,子城殇干脆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双眸子饶有兴趣的落在南墨衣身上,“珂儿果真变化极大……当真是忘了以前的事情?”南墨衣眯着眼睛,一言不发,手指却衔着刀片,轻轻移了出来。清楚可见南墨衣眸中的警惕与不善,子城殇不由得失笑,她一个右相府丑颜女,还能对他如何?真是不自量力!“不要轻举妄动哦,若是本太子在这马车内出了什么事……本太子保证,你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子城殇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威胁,那面色徒然一转,突的生出一摸隐晦来,声音嘶嘶,“珂儿,为何不随了我?你不也……体会过么?不是说喜欢的紧?”那隐晦逐渐演变为yin秽,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落在南墨衣的胸前。南墨衣冷笑一声,杀意毫不掩饰的喷薄而出,“你是何人?高楠国的哪只皇子?”子城殇的眸子瞬间冷却下来,一双眸子如同毒蛇一般,将南墨衣死死盯住,“你说什么?!”这话题可是全城禁言的。南墨衣能在花月楼知道这些,也是由于那地方的特殊。城中最大的青--楼,各国人员混聚,人鱼混杂,甚至有情报组织诞生的可能。毕竟,能在那里生存的,哪个不是有点本事的人?对于言论这事情,也一向看的很开,只要有钱赚,什么是不可说的?南墨衣的手终于扣紧了怀中的刀片,轻笑道,“怎么,太子这事不容别人提?我说的可是实话。”“珂儿的胆子可真大……”子城殇仍旧微笑着,手却缓缓的合了起来,右手在左袖间摸索着,将那握在手中的小瓷瓶的塞子拨开,一缕淡淡的清香混杂着车内的食物香,在空气中缓缓扩散。而坐于子城殇对面的南墨衣,自然清楚他定然是在做着什么小动作。然而还不待她如何,脑袋忽的传来晕眩的感觉。南墨衣的身子忍不住一松,左手撑着头,摇了摇,面前的东西,却愈发摇晃的厉害。见南墨衣这般反映,子城殇眸中的深意更盛,右手缓缓伸出,之间一个细巧的青瓷瓶握在他的手中。南墨衣一下子便反应过来,那瓶子,有问题!南墨衣支起身子,想要上前夺过来,脑袋中又是一波剧烈的晕眩感,南墨衣的身子一歪,反而把子城殇手中的瓷瓶撞到在地。一滩青白色的液体洒落在地,车内的香气猛地变浓。子城殇淡然的瞧了一眼那打碎在地的瓷瓶,从怀中拿出另个瓷瓶,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便如同看待小丑一般,盯着那面露惨色的南墨衣。“有反应了?”子城殇依旧笑着,“上一次……让你跑掉了,这一次,可不会再有机会了哦……”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双手撑住南墨衣即将摔倒的身子,却被南墨衣一把推开。南墨衣的额头滑过几滴冰冷的汗水,身子却如同火烧一般,又转瞬冰凉,手指也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那刚从腰间抽出的手里剑,重量极轻,却让她连提起的力气都没有。“这是什么?!”南墨衣满脸迷蒙,双目血红,只渴望寻找一片冰凉。子城殇被南墨衣推的撞在车内,也并无愠色,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皱。望着那支撑不住身子跌坐在软塌上的南墨衣,轻笑道,“不过是药效强烈点的媚药罢了……”子城殇没有靠近,就坐在南墨衣的对面,满脸轻佻的表情,甚至还有跃跃一试的模样……听得自己重的竟然是媚药,南墨衣的面色愈发难看,双眸的杀意愈发强盛,这子城殇是个疯子么?!在去皇宫的路上给她下药?!就不怕外人知道,传来非议?!子城殇一下子便看清南墨衣心中所想,嘴角拉长,“就算我们发生了什么,外人也不会说的。你……本来就是我的新娘啊!”南墨衣的面色一下子黑沉起来,他早就准备算计自己了?!子城殇伸手上前,抚上南墨衣的面颊。南墨衣下意识要拍开他的手,身子却发软得不容的她动弹。南墨衣的身子此时松软的宛如一滩泉水,根本不容得她反抗,这身子毕竟不是前世的她的身子,对于药物的抵抗力远非从前可比。南墨衣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一双蕴含怒气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他,声音游离,大喘着气,“子城殇……你想死么?!”子城殇的手一抖,眸子缓缓抬升,对上南墨衣的眸子,忽的一笑,“珂儿竟然敢威胁我?”他大手一扯,浑身瘫软的南墨衣一下子被他扯起来,跌坐在他的怀中。南墨衣一下子觉得腹中传来恶心的感觉,一双眼却愈发迷蒙的厉害,不行……不行……不能接近他!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缠上子城殇的身子,全身上下都是由于隐忍而导致的痉挛,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绯红的厉害。子城殇的嘴唇贴上南墨衣的耳垂,舌头在其上轻轻一舔。南墨衣顿时浑身一震,连忙伸手要推开他,却因为胳膊软绵绵的,反而像是在ai抚。子城殇的眸子里染上诧异的神色,他勾唇,笑的如同恶魔,“怎么,珂儿就这么迫不及待?”“疯子……”南墨衣强迫自己移开眼睛,齿缝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真是疯子!疯子!难道都不嫌恶心么?!子城殇猛地在南墨衣的耳垂一咬,ai昧气息萦绕整个马车,“疯子?呵呵……这不正适合我?你知道……我进来时,高公公是什么表情么?”南墨衣的大脑混沌,又是浓郁的晕眩感传来,身体内更是如同被掀翻了一般,无数燥热因子疯狂的从腹部奔涌而上。南墨衣的喉咙忍不住闷哼出声,她连忙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疼痛感却并未唤回多少神智。子城殇不听南墨衣的回答,大手环上她的腰,“他的脸都白了……”南墨衣的身体已经几近抽搐,她面色火红滚烫,喉咙干燥,只要她多看他一眼……她或许就要克制不住了!子城殇瞧得她如此痛苦,笑容愈发强盛,“皇后娘娘是乔幽的姑姑,她见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乐意……或许你还会因此小命不保,断送了整个丞相府的性命呢。”任谁也能听出子城殇声音中的威胁之意,“有心上人?呵,比做我的太子妃好?”南墨衣的脑子乱得像个浆糊,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觉满脑子都是情Yu二字,若是她一个松懈,就再也挽回不来…… 【VIP-106】真是个老se狼,长得这么丑!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很痛苦?”子城殇强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那张邪气的面孔此时透着狰狞的光芒,“答应我不就好了?我立马就给你解药……”说到底,还是要南墨衣嫁给他,掌控右相府!真是可笑!南墨衣虽是浑身瘫软无力,却仍旧扯出一摸嘲讽的笑容,那双眼如同看待跳梁小丑一般,充斥着嘲弄。子城殇的笑容猛地僵在嘴角,一双眸子猛地一眯,危气盎然。可南墨衣看不见……此时那一双锐利慵懒的眸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警惕,如同覆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一般,平庸的面庞早已被腹中那一阵热火折磨出迷茫的神色。子城殇在心中狂笑,忽的身子站了起来。坐在他身上的南墨衣一下子被甩下来,直接倒在了他们所坐的软塌上。子城殇一手缓缓抚上南墨衣的下颚,瞧得南墨衣满脸痛苦的神色,再度轻笑道,“何必忍着呢?上次……你不也体会过么?”上次?他也曾经给连珂下过药?!可南墨衣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她的腰间还放着那本悯族的书……如果被子城殇发现了,哪怕是看不懂的内容,也一定会拿走的!可她还没有完全参透!况且悯族的书到了子城殇这种人手中,或许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子城殇的就近在身旁,却不与南墨衣有任何亲近,唯有一双大手,在南墨衣的身体各处轻轻揉(捏)着,而且还尽是敏(感)位……他就是在惹火她,等她受不了了,再向他求饶。这距离皇宫的距离还甚远,他有的是兴致好好玩弄她……他非常喜欢女人忍受不了被下药的痛苦之后,像自己索求的模样。如同吸食了鸦片一般,欲罢不能。而南墨衣这般刚硬的性子,更是加剧了他心中的快(感)……南墨衣一双眸子蓄着水雾,别说阻挡,就连开口说话,也都无比困难……地上那一滩液体的药效持续增加,子城殇的动作愈发放肆……南墨衣的意识早已一片迷乱,呻Yin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这声音显然让子城殇更加兴奋,手中的力道猛然加重,疼得南墨衣忍不住嘤咛一声,又再度化为潮水一般的快(感)……TMD!随时把媚(药)放在身上……!这个男人!被他抚过的地方,酥麻感愈盛,可却如同在沙漠中寻得水源一般,有了片刻的清凉。一阵阵快(感)席卷上心尖,宛如猫爪瘙痒,在子城殇熟练的动作下,南墨衣已经欲迎难拒,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抓住了子城殇的手,身子不由自主的贴上去。好恶心……南墨衣强逼自己醒过来,前世的生死战场如同走马观花般掠过眼前。想她在死神身边游走时,也未有如此绝望之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南墨衣的身上逐渐出现些许红印,红艳的皮肤也被折磨出(迷)离之色。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猛地拉开了他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由于一下子用力过度,整个人便跌坐在了子城殇的脚边,身子一阵疼痛,喉咙更是气喘如牛。子城殇的面色逐渐阴冷,望着这仍在垂死挣扎的南墨衣,声音高深莫测,“本太子愿意碰你,是看得起你!呵……你还以为自己是有贞洁的人?”这话如同利刃,深深刺进南墨衣的心脏,带来一阵猛烈的疼痛。嘲笑……不屑……轻视……没有贞洁了……从前的连珂已经没有贞洁了?那又如何……她是南墨衣……敢当面嘲笑她的人……这世上有几个?南墨衣双眸血红,迷(离)之中怒色愈盛,呵呵……子城殇……要是他敢碰她……待她清醒后便立马废了他!反正她已废过一个,再废一个又有何妨?!子城殇满脸狠色,正要把南墨衣从地上扯起来,手已经覆上了南墨衣的腰带。马车外忽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子城殇眸子一凝,身体一闪,立马便有一只短刃擦过他的面庞,死死的钉在一旁的木窗上。子城殇望着自己被削断的墨发,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眸子闪过一丝凝住与疑虑。他们这是在马车里,他是当朝太子。何人敢如此大胆的对他行凶?!“是谁?给本太子出来!”被坏了好事,子城殇只觉得一肚子火气,一双的双眸凌厉的扫向对面的木窗,仿佛下一刻就会把那突然冒出来的人,嚼碎吞进肚子里。只瞧得那身着暗灰色条纹长袍的男子,轻轻松松的自马车上倒挂下来,长长的墨发如同瀑布倾泻而下。他面容透着邪肆与狡黠,一双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是谁定的花月楼的美食呀?我给送过来了!”一瞥见这来人,子城殇的眸子深深的眯了起来。他那玩味的模样,还花月楼的美食?哪有什么人定了花月楼的美食?这人显然是来捣蛋的!又是一道凌厉的风气驶来,子城殇一个侧身,险险擦过,一把抽出自己腰部的长剑,朝男子刺去。那男子竟然身子一翻,跳进车内,双腿在子城殇胸口狠狠一蹬,将子城殇整个人蹬得跌坐在软塌上。大手一把捞过那躺在地上的南墨衣,见得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男子只瞧了一眼,忍不住抬眸望着那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子城殇,啧啧的两声,“真是个老色(狼),长得这么老,还欺负人家小姑娘!”子城殇的牙齿死死的磨着,面色阴沉的不像话,却仍旧维持着那副阴柔的模样,令人不由得生出恶寒之感。老?他竟然敢说他老?!他堂堂太子,年龄不过二十,怎么会老?!、男子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手腕一甩,又是两柄短剑朝子城殇飞去。子城殇长剑一挥,剑身夹带凌厉的风气,猛地那短剑阻开,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急速朝男子飞来。那男子的身子猛然一扭,动作虽快却行云如流水,躲开了这凭空一次。满脸戏谑的瞧了子城殇一眼,身子一俯便带着南墨衣从那狭小的窗户边跳了出去。马车外的人听的这马车内的喧闹声,连忙将马车停下来,而那男子则风一般的朝马车之后奔去,速度之快,转眼便汇入人流之中,消失了踪影。子城殇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入一旁的软塌内,只觉得一阵怒气攻心,猛地掀开马车,怒气宣肆……察觉到身边的环境改变,南墨衣的心忍不住松了松,可她那瘫软的身子,却并未有任何转好的迹象。心脏的剧烈跳动声几乎要膨胀,一双藕臂忍不住勾上男子的脖子,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嘤咛。那正在奔跑中的男子猛地抖了抖,瞧得怀中女子无比诱(人)的模样,连忙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他可是来救人的,不能趁虚而入!“喂!你清醒清醒啊!”头顶的人的喊声有些急切,南墨衣睁着眸子,眼前却仿佛蓄着一滩雾气,却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男子紧紧的咬着牙,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起来。经过一个商铺,身着白色长袍,背后背负着黑布包裹着长剑的男子,正巧回眸。瞧得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人,飞快的穿过街道,双眉轻轻一挑。怎么回事……他的心,为何悸动一下?怀中人儿的温度丝毫没有减弱,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迹象,男子奔跑了许久,终于在街角看见那一家小铺,连忙弯身冲了进去。“徐爷爷!徐爷爷!”满发苍白的老人正在屋内看书,突的就听见外面急切的大喊声,满是皱纹的老脸一抖,手中的医术便“啪”的摔在地上。老人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来,嘴上的八字胡须抖了又抖,“北泯你这臭小子!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在药铺里大喊大叫么!”北泯很无辜,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怀中的人,眨了眨眼睛,“救人啊!救人拖不得!”听的要救人,徐爷爷连忙将这爱犯事儿的臭小子扔在一边,走到南墨衣身旁,探了探她的脉搏。这一探,老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伸手对着北泯的头就是一拍,一脸通红的怒,“救什么人呐!少装蒜!给人家姑娘下了媚(药),要你爷爷我来收场!”  北泯被这一巴掌拍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咬牙切齿的道,“我是那种人吗!就因为中了媚(药)所以要你救人嘛!”“臭小子!你还敢顶嘴了?你怎么就不是那种人了?!”北泯气结,却忽的觉得胸前一片冰凉,原来是怀里的南墨衣把手探进了他的衣领内……天!“徐爷爷你快给她解了吧!这真不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还来找您干嘛!”--------------------------------------------------------------------------- 【VIP-107】这该死的小偷!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徐爷爷你快给她解了吧!这真不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还来找您干嘛!”徐爷爷一怔,狐疑的瞧他一眼,还是第一次见这欠揍的臭小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好像还蛮有道理。北泯面色一喜,连忙跑到里屋,要将怀中的南墨衣放下来。虽然她长的不漂亮,但也容易让人克制不住呀!屋内,北泯站在一旁,一双邪气的面孔带着丝丝玩味的神色,望着那沉睡于床榻上的南墨衣。待媚药解去之后,她便睡着了。长得不漂亮,但皮肤白皙细嫩,如同瓷娃娃一般,倒也挺可爱的。徐爷爷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点着一盘熏香。瞧得北泯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姑娘家的睡眼,胡子又忍不住抖了抖,“这是媳妇儿?”“哈?”北泯回过头,望着那故作严肃的徐爷爷,一脸是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神色,“徐爷爷希望她是?”老人拿着手中的熏香,放在桌子上,沉沉的道,“你爷爷临终前没能看到孙子,你也不打算让我看到是不是?”北泯有些僵硬的干笑两声,这老人家就喜欢小孩子,一日见不到,每日都催。双手环抱在胸前,北泯朝南墨衣抬了抬下巴,“她不是我媳妇儿。”“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你媳妇儿中了媚药你还会在这儿?”徐爷爷一张老脸笑的,如同盛开的菊花,满满的都是深意。北泯拍了拍手肘,二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这就叫心照不宣!-----------------------------------待南墨衣醒来时,入目的,是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空荡荡的屋内没有人,一张木桌几张椅子,角落里放置着铜镜,水盆。雕花窗透着光亮,外面阳光正盛。南墨衣的心咯噔一跳,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见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眸子里不由得闪过疑惑,她不是应该在那辆马车里头么?记得好像是有人把自己救走了,是谁呢?敢在太子手中劫走人……倒也是个有胆识的家伙……子城殇……脑海中掠过子城殇恶毒的面庞,南墨衣的手指缓缓收紧。她居然会中媚药?!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她,真是太弱了……简直弱爆了!就在南墨衣窝火期间,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北泯身着一袭白色锦袍,墨发高高束起。额头饱满,一双剑眉如墨。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折射着精锐的光芒,嘴角一丝戏谑的笑容更为他凭添妖孽之气。整个脸颊就如刀刻一般,五官分明,外表放浪不拘,笑容邪肆,俊美绝伦。他身姿高挑纤瘦,却给予人很安慰的感觉。在听见门声的一瞬间南墨衣浑身紧绷,下意识的抚上腰间。却在见到那张脸的一瞬间瞬间怔住。北泯关上房门,见南墨衣满脸错愕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挑了挑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虽然我长得这么帅,而且还把你从那个色狼手中救了回来,你也不要爱上我哦!”呵呵呵呵呵……南墨衣的牙磨得咯咯咯咯的响,她忽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指缝间光影舞动,一下子便出现在北泯面前,手中的手里剑抵在他的动脉上。北泯显然没有意料到南墨衣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动作,一双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故作为难的推搡,“诶,我说,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南墨衣另一只手的手肘抵着他的双臂,一双美目中满满的都是警告与威胁,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我的手链呢?!”北泯愣了愣,这姑娘突然间冲上来竟然是为了那条长得不怎么好看的手链?“不在我身上!”北泯一副我很老实的样子。南墨衣眸子一厉,手中的手里剑又往前推了一点儿,“还狡辩?!之前让你逃了,你倒自己找回来了!”北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容逐渐退隐了去,“确实不在我身上。喂,我可救了你一命,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废话少说!恩是恩,我自然会还。把手链交出来!”南墨衣快没有耐性了,她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北泯这番举动显然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北泯轻轻的咳了两声,脖子往后,想要躲开南墨衣的手里剑,南墨衣却又紧紧的跟了过去。无奈,只好吐了口气,“我说了,你可不能下手。”南墨衣不悦的挑眉,“说!”“它长的没我想象中的漂亮,我把它卖给当铺了!还没卖几个银子呢!”、南墨衣的面色一僵,手臂缓缓的颤抖起来。北泯连忙推开她的手,一脸欠揍的道,“你说了不动手的!”南墨衣冷笑一声,收回手腕的同时,细长的腿毫不客气的朝他腿间踹去,愤懑的声音炸响,“我不动手,我动脚!”--------------------------------南墨衣满脸愤怒的走在大街上,来往的人们见了,都不由自主从她身旁绕过,仿佛只要靠近一点儿,就会被南墨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不悦气场秒杀!何止是不悦,简直是想杀了他!要不是悯婪说不能杀人!也不知这个傻逼是什么来头,动作快的不得了,南墨衣还没踹到他,就一溜烟从窗户跳出去了。也难怪!作为小偷动作不快一些不行!南墨衣随意抓了一个路人,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凶神恶煞,“这附近可有什么当铺?”那被抓住的是一名青年男子,走着走着突然被南墨衣抓住衣领,整个人差点吓瘫。在看清南墨衣的脸之后,更是吓得咽了一口口水,“连……连姑娘,前面街角右转,走几步就是了……”南墨衣皱眉,松开了自己的纤手,再次迈着长腿往前走去,速度之快,如同跑起来了一般。那被南墨衣抓住的男人一脸心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刚才他还以为他怎么得罪这右相千金了,还以为自己要掉脑袋了!毕竟这右相千金怪里怪气的脾气,是家喻户晓的。她要杀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姑娘被她残害,原因竟然只是因为嫉妒。诶,这样的女人,谁敢靠近?南墨衣按照那男人的指示,走了一段路,便在那街角转弯口看见了飘摇的当铺幌布。南墨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缓步走了进去。见到穿着这样精致的客人,那老板面色先是一喜,然而目光向上,所及南墨衣的面庞时,面色又立马黑了下来。怎么是她!他这当铺与普通当铺有些不同,既是当铺,也是古玩店,专收些稀奇古怪的宝贝贩卖。想他作为这当铺的老板,千辛万苦搜罗来那么多宝贝,有一次更是得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千年灵芝。结果这右相家的千金听说了,当天就登门拜访,说要买他的这块灵芝。说是说买,他哪里敢收钱?只能是这大小姐给多少,就收多少了。本以为这是官家的女儿,出手想必也大方,没想到她给的银子,连自己买来花的钱的一半都不到。不仅如此,还选了几件他店里的宝贝,扬长而去。那几件宝贝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可也不至于作为随礼……他一个小小的店铺老板,哪里敢惹了这等大人物?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之前也听说过这右相小姐回来的事情,可也没想到……她一回来就又来宰他的宝贝了……!瞧这店老板见了自己,虽然满脸的平静恭敬,眸子里却愤懑,一副强忍怒意的模样,南墨衣不由得蹙眉,她做什么了么?这人为何这样看着她?“老板,之前可有一名公子拿一串手链前来典当?”撇去心中的疑惑,南墨衣径自开口。听的南墨衣这语气,那店老板不由得愣了愣,这右相千金,何时变的这样有礼貌了?她不是应该直接说,把你们店铺里的手链都拿出来,给本小姐瞧瞧?那店老板疑惑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但怎么看,都是那张丑不拉及的脸,而且右眼上也是有那么一颗红痣,就是右相千金连珂没错了。没准是被那毒女抓走,好好调教了一番?这店老板倒是一下子,有些感谢这毒女魑魅了。“老板?有没有?”听出了南墨衣语气中的不耐,那老板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一声,面容上却什么也不敢显露出来。“有,自然有,就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请您稍等。”幸好她这次来要的不过是条品质极佳的玉石手链,样子不好看,也不值几个钱,只是希望不会再要别的东西了……要是再要……他可就又要肉痛了!望着那店老板寻找的背影,南墨衣缓缓抚上了自己脖间的玉片。火儿……你究竟在哪呢?为什么你的玉,随我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那老板找了一小会儿,便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站在南墨衣面前,将之缓缓打开,便见那浅青的流云石手链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VIP-108】公主,学三声狗叫来听!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就算不值几个钱她也没有钱买了。南墨衣咬了咬牙,不然直接抢了走人?反正这连珂的名声就不好,再差一点儿也没关系。见南墨衣这幅模样,那店老板多多少少猜出来了。这千金大小姐一个人出来,本就奇怪了。这不带银子……说怪也不怪……只要她不再要别的东西……那店老板咬了咬牙,正要把相送的话送出口,便听一骄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慢着,这条手链我喜欢,我要了!”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拖曳一尺,小蛮腰不足盈盈一握,腰间栓着一条长长的皮鞭。一对圆润的波涛傲然而立,白皙的玉颈划出美妙的弧度,精致的锁骨裸露,凭添一丝韵味。然而目光向上,所及那张面孔,便会让人大失所望。这女子长相可人,面容精致,鼻腻鹅脂,如同瓷娃娃一般,皮肤吹弹可破。秀发高高挽起,宛如半片花朵。可那明亮的眸子里却满是嘲讽与不屑之色,下巴高仰,清高之气比乔幽还要更胜,一看就是娇滴滴的蛮横大小姐,让人忍不住躲远一些。瞧得这女子,南墨衣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嘴角浮现出熟悉的戏谑笑容,“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争东西?”那子城莆一听这话,顿时被逗乐了,一对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南墨衣,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一般,“连珂,你说什么?”老子?一个女人自称老子?她还要不要脸?哈,跟她抢东西?她堂堂一个公主!难道还不敢跟一个大臣的女儿抢东西?他子城莆,早就看不惯她连珂了!倒没想到她还能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让她一出门就给碰上了,还变得这么嚣张!南墨衣歪着头,故作新奇的神色,“原来姑娘耳聋么,不好意思,我不会手语。”说罢,便要伸手,去拿那店铺老板手中的手链。那子城莆杏眸一瞪,纤手一抽,火红色的长鞭便飞快朝南墨衣甩来。瞧得这女人二话不说在这小店内动手,南墨衣的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杀意,手指还未接触到那盒子,身体便快速后退,躲过那鞭子的攻击,半跪在地上,同时,手心再次捏着两枚漆黑的手里剑。那长鞭的攻击落了空,一把甩在店内的桌子上,那桌子顿时被揽腰拍断,碎了一地的木屑。南墨衣挑了挑眉,这鞭子威力不错啊……可以抢过来。而那店老板见子城莆竟然在自己的小店内动手,整个人都吓瘫在地上,扔下手中的盒子就连滚带爬的躲到店铺后面去了。子城莆仍旧高仰着下巴,满脸不屑的盯着南墨衣。六哥还说她有些本事,也不过如此嘛!南墨衣缓缓站了起来,一阵清风拂过,带动她那飘摇的发丝。子城莆瞥了她一眼,便要上前捡起那被店老板丢弃的红盒子。她当然不至于看上这么丑的手链,不过是因为连珂要,她才想要的。哼,敢跟她斗?她料定南墨衣不敢跟她动手。她可是公主,连珂不过是个大臣的女儿而已,到哪儿都得让着她。还有她之前侮辱自己那些话,一定要跟父皇说,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家!见这子城莆竟然这般自负,直接无视了自己去拿那手链,南墨衣双眸一眯,手中的动作,毫不留情的释放。空气中忽的传来咻咻的声响,子城莆双目震惊的侧眸,只见两个看不清的东西朝自己飞快的飞来,马上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啊――――――!你敢!!!”子城莆这一声尖叫,把整条街的人都惊动了。人们纷纷跑了过来,满脸看热闹的神色。当众人目光所及,竟然又是这右相之女连珂,一些窃窃私语顿时传了开来。“怎么又是她,前些天还跟左相千金当街吵起来了呢!”“那不是七公主么?怎么会在这?”“诶,这右相千金就是爱闹腾……”“就是,什么事儿都有她……”南墨衣眸子眯了眯,缓缓的移眸,扫向那杂声的众人。那眼底的一摸威胁与不善,瞬间让所有人闭了嘴。而子城莆幻想中的暗器入体的事情并未发生,当她颤抖着睁开眸子时,南墨衣已经拾起地上的盒子,转身走出去了。“不许走!”子城莆猛地往前,耳畔却听见次啦一声。只见她的双肩上各钉着一枚手里剑,将她整个人都钉在了墙上……她就像被那两只手里剑,挂起来了一般……丢人呐!丢人!她子城莆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丢过这样的脸?真是怒,极度愤怒。子城莆猛地将那两枚手里剑拿了下来,衣服的次啦声更胜,衣服又破碎了大半。她气的面色通红,猛地上前拾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火红长鞭。凌厉的风气猛地从身后传来,路人们连忙又退开了一些,生怕这鞭子不长眼,甩在了自己的身上。“连珂!我要你死!!”子城莆的叫喊声让所有人猛地一震,看来这七公主也不比连珂好啊!这样不遮不掩的就要杀了大臣的女儿!南墨衣的步子止住,面容上同样弥漫起嗜血的笑容。嘿?杀了她?南墨衣一个飘然回身,风华绝代,气场逼人。眼见那鞭子就要落在南墨衣身上,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七公主的皮鞭可是非常厉害的,据说是高楠送来的宝贝。而那皇帝能赐给她子城莆,足以见她的受宠程度。既然宠爱过度,就需要调教……南墨衣轻飘飘的伸手,如同亲吻一个孩子一般的力度。那子城莆见南墨衣竟然敢徒手来接她的皮鞭,面容上嗜血的光芒也是大绽,哼!这连珂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既然她想死,自己就送她一程!子城莆手中的力道丝毫未松,火红色的皮鞭夹带强劲的风气,重重的落在了南墨衣的手心内。啪!这一声巨响打在人们的心上,让所有人浑身一抖。然而本以为会倒下去的“连珂”,却满脸没事人一般,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倒的大山,手中握着那长长的火色鞭子。子城莆得意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墨衣。她竟然接住了!她竟然接住了她的鞭子!她……她的手…手心满是火辣辣的疼痛,点点鲜红的血液溢了出来,沾染了细嫩的手指,又滴落在地上,一点一点,如同水墨上的梅花印,看的人不由得恶寒。南墨衣面不改色,仿佛根本不知疼痛一般。嘴角掀起一抹骇人的笑容,南墨衣眨了眨眼睛,语速缓慢,“那么,接下来,该我了吧?”什么?子城莆还未反应过来,站在那边的南墨衣便猛地一拽,手中的力道顿时一重,子城莆整个人失去平衡,从那阶梯上摔了下来,扑了个狗吃屎。与此同时,火红色的鞭子也脱手而出。众人一阵唏嘘,都已怜悯的目光望着那摔的趴在地上的子城莆。南墨衣伸手接过那飞来的鞭子,纤手一甩。啪!火鞭与地面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南墨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这火鞭不错,她要定了。而子城莆也终于从她那一拽中回过神来,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厚重的水雾,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污渍,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起来。那一副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可南墨衣只觉得恶心的很。“打不过骂不过就哭?你果然只有这么点本事了!”众人听的南墨衣这话,又是一抖。诶,这连珂回来之后愈发无可救药了,不仅敢挑衅左相千金,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目中无人的不行啊!听的南墨衣这话,子城莆顿时停止了哭声,一双眸子恶毒的盯着南墨衣,一身凌乱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嘶吼道,“把本公主的火鞭还给我!”“学三声狗叫就给你!”南墨衣摇了摇手中的鞭子,笑容戏谑,眸子里却寒冷的不见一丝笑意。要杀了她?她倒是来试试看。听得南墨衣这话,子城莆拳头猛地一紧,身体绷着,满腹怒气就要爆发。“连珂!你真是胆大包天!难不成你想私吞皇家之物?!”私吞皇家之物!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所有人都深感不妙。可对面那右相千金小姐,却仍旧不怕死一般,继续道,“哦?我何时私吞了皇家之物?这鞭子上刻了你的名字么?刻了流禾王朝四个大字么?”什么叫做死不赖账!这就叫做死不赖账!“连珂!你还要不要脸!”子城莆气坏了,明明是个万人敬仰的公主,整个人却狼狈不堪,如同骂街泼妇一般。反观南墨衣,一脸淡然的样子,好像很享受这场面似的,手中滴落的鲜血越来越多,也没从那丑陋的面孔上看出什么来。这孰胜孰败,一眼便知。“呵呵……公主,难道你不觉得你看起来如同那骂街泼妇一般?啧啧,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呢?”【下个月要月票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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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公主,难道你不觉得你看起来如同那骂街泼妇一般?啧啧,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子城莆一下子回过神来,带泪的眸子扫向围观的人群。一干路人连忙别过头,不去看子城莆狼狈的模样,显然证实了南墨衣所说的话。她堂堂七公主…是……是个泼妇?“混账!”子城莆扭回头,死死的盯着南墨衣,满脸都是隐忍的狰狞。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都是她!否则她也不会丢这么大的人了!天!!她仰慕的男子要是听到这事,肯定也会怕她,不会再理她了!南墨衣一手抚着手中的长鞭,那表情正如同在欣赏宝物一般,“怎么样?学不学啊!”怎么可能会学!她堂堂一个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一辈子,怎么可能学!“连珂!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你敢叫本公主学狗叫?!”一语激起千层浪!公主竟然说右相之女身份低贱啊!这连珂就算再不济,也是这右相的女儿……怎么会身份低贱呢!“呵呵呵呵……”南墨衣忽然放声轻笑起来,那笑声脆耳,却如同从地狱传来,让人背脊发亮,仿佛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命一般。南墨衣启唇,一语震世,“我低贱?我就算再不济,也比你这废柴公主强!不过是个废物,也敢跟我叫嚣?老子练鞭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会不会走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皇家之物怎么了?抢了就抢了,你能奈我何!”天哪!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傲然而立的南墨衣,咽口水和东西摔落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太……太帅了!她,真的是连珂么!!而子城莆同样目瞪口呆的望着南墨衣,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这个恶毒蛮横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不过一会儿,便同样是滔天的怒气。敢骂她废柴!公然抢皇家之物!很好!非常好啊!她子城莆,若是不诛她右相九族,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子城莆猛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圆筒,猛地一拉其下的细绳。一道七彩的烟花在天空绽放,所有人的心都那一声巨响中暂停跳动!那是什么?召集令啊!公主们遇到危险时可用召集令,将附近的军队全全召集过来!天,就对付一个连珂,需要千万兵马?!一阵强风舞动,绿树在风中狂乱摇摆,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粗壮的树干揽腰折断,漫天都是细碎的飞落的叶子。子城莆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一双杏眸睨着南墨衣,再次点上滔天杀意。跟她斗?她倒要看看,她一个人如何对付这千军万马!南墨衣嗤笑,仍旧漫不经心的盯着子城莆。窈窕身姿傲然而立,比子城莆更加肆意傲然的气场宣泄而出。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公主,而子城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南墨衣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显然让子城莆更加愤怒。倒要看看人聚集以后,她还笑不笑得出来!众多百姓反应过来,连忙要逃离现场,以免遭受殃池之鱼,却发现所有的退路都被断去,身着铠甲的士兵整齐排列,踏着沉重的步子,将整个街道迅速的封锁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身着重型铠甲的男子抱着头盔,缓步走了过来,眼睛瞧也不瞧一眼立于对面的南墨衣。立于子城莆面前,男子双手抱拳,单跪下去,“臣,闫世风,参见公主。”那子城莆一见着他,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面容上出现了罕见的粉红色。糟了!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被他给看见了……那子城莆暗自懊恼,这才有些后悔使用了召集令。她没想到会把他召集来啊!糟了啊!她这幅狼狈的模样……被他看到了!闫世风起身,却见子城莆满脸懊恼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疑惑,目光在四周扫动,却只见南墨衣一人站在那不远处,手中捏着的,正是七公主的火鞭。闫世风不由得皱眉,视线落在南墨衣手中的鞭子上,“为何公主的鞭子会在这位姑娘手中?”而且似乎是个眼熟的姑娘。那子城莆一听,小嘴又是翘得老高,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泪流不止,“她……她抢了我的火鞭,还弄破了我的衣服,你看……”说着,便一脸委屈的指着自己破碎的衣物,只差一点儿就春光泄露了。闫世风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再仔细看南墨衣那张面孔,真是熟悉的很。“她还说人家是废柴啊!说的话那么难听!根本不把我们皇家看在眼里……还想置莆儿于死地!”此话一出,众军哗然。子城莆越说越伤心,竟然当众靠在闫世风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这女人竟然想置公主于死地?!真是太狂妄嚣张!不要命了不成!而这围观的众人虽然对于子城莆这番话不得相信,可他们围观过来确实是由于子城莆的那声尖叫……一道道尖锐疑惑惊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南墨衣掀唇一笑。她不否认子城莆的那些话,她确实动了杀心无疑……可是却又杀不了她。闫世风的眸子闪烁,这女人在这么多军队面前还能临危不乱,不是傻子就是有点本事。可是,一个人从这水泄不通的军队中走出去?想想都天方夜谭。这武功再强的人,也敌不过群架不是?而南墨衣,同样盘算了起来。这次来的人相对于在高楠那次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逃出去,有点儿困难啊……子城莆略微抬眸,瞧了一眼那孤身而立的南墨衣,哽咽道,满脸柔弱,“将军可要把我的鞭子抢回来,那可是父皇送给我的及笈礼呢!”哟,原来是及笈的礼物?难怪这么看重……南墨衣抬起手中的鞭子瞧了瞧。这么好的鞭子……毁了倒也可惜。刷!听的这声音,众人的心猛地一跳,一双双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那站在马路中间的南墨衣。刷!又是一阵沉重的声音,子城莆从闫世风的肩膀上直起身来,满脸呆滞的望着南墨衣的举动。刷!南墨衣手中的手里剑一转,扣入手心,被截成四段的火鞭摔在地上,如同被截断了身子的毒蛇一般,失去了生命。她的火鞭……她的火鞭……子城莆的身子仿佛被掏空了,眼泪如同断绝不了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滑落下来。她……她竟然敢!!!!虽然这鞭子或许对南墨衣有用,也是件让人舍不得的宝贝。可若是能以此气的子城莆,就不存在舍得不舍得的问题。这女人,实在是欠管教!“公主大人,何必装成这副模样?简直让我不敢相信之前的骂街泼妇就是您啊!”南墨衣满脸熠熠神采,那剩余的火鞭的手柄仍旧在她的手中。子城莆的面容猛地跃上怒气,一手抽出闫世风手中的宝剑,不顾他的阻拦,猛地朝南墨衣刺去。“连珂!去死吧!”听的子城莆这一声呐喊,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不是右相之女连珂么?那个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的传奇人物啊!闫世风同样有些惊诧,可当下不是管“连珂”如何传奇的时候,子城莆就这么刺伤去,会有危险!见她竟然敢这样挑战自己,南墨衣竟然还吹了个口哨,完全一副纨绔公子的悠闲模样。而子城莆,眼眸里的杀意简直可以化作血水滴出来。她并非因为一个鞭子被毁这般怒气,而是南墨衣后面添上的那话,实在让她在闫世风面前无地自容。杀了她……杀了她!南墨衣手指一转,便有一点儿青绿色的粉末涂抹在手指间。这是她涂抹在玉佩上的新的独家秘制梅印毒,没能在子城殇身上下,南墨衣一直很可惜。、反正也不会死人,只是让人生不如死而已,正好拿这子城莆做做实验看看效果如何!就在南墨衣准备上前迎子城莆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的从身后绕过她的脖子,轻轻扣住了她的肩膀。南墨衣瞳孔一缩,手中的手里剑猛然朝身后的人的腹部刺去,却见耳畔的人声音戏谑,带着熟悉的温软,“怎么了……一个月不到,衣衣就不认人了?”身体猛地被带的飞了起来,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子城莆的攻击。闫世风顺着子城莆震惊的目光望去,呼吸同时一阻。只见那半空中的男人一袭白衣,衣袂翩翩。一拢长袍,绝代风华,如同谪仙,又似妖孽。骨节分明的手指那般轻易的将南墨衣搂了起来,面颊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面具上刻着朵朵绽放的曼珠沙华。虽然看不到面具下的俊美容颜,可光是那浑身上下无意间散发出的威仪,就让人呼吸受阻。那一双裸露的黑眸正低垂着,如同珍宝一般看待怀中那姿色丑陋的小女人。那眸子里的无限宠溺,看的子城莆嫉妒的心酸。凭什么!凭什么!子城莆这种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男人喜欢?南墨衣听的这熟悉的声音,连忙将手里剑收了回来,同样满脸震惊。城酋堰?! 【VIP-110】老大真自私!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听的这熟悉的声音,连忙将手里剑收了回来,同样满脸震惊。城酋堰?!他怎么在这里!“你……你怎么会来……”南墨衣难得的有些膛目结舌,实在是太惊……不知为何的惊。城酋堰邪肆一笑,带着南墨衣在不远处落下,下巴抵在她的耳边,声音无比ai昧,“怎么,衣衣不想看见我?”“没有……”南墨衣的面颊上有诡异的酡红,却还是硬撑着淡然的模样,“你认出了我?”瞧得怀中这迅速恢复平静的南墨衣,城酋堰的眸子里不由得闪过失望,还以为这次英雄救美能换的南墨衣的开心呢!“之前不确定,听了你的一席话,肯定是你了。”城酋堰的声音温软的不行,二人靠得极近,如同情ren互诉衷肠一般,看的子城莆满肚子的火,心脏仿佛被猫爪挠着,欲罢不能。为什么他怀中的人不是自己呢……这念头一出现,子城莆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一直确信自己喜欢的是闫世风,因为他太优秀,嫁给他,能得到许多从前没有的羡慕的目光。可是……为何她此时瞧见面前这男人,也心跳如鼓擂?分明连容貌也未能看到……这边的南墨衣被城酋堰这样抱着,也忍不住咳了咳,虽然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她也不会害羞,但她还没有答应他呢……“衣衣还是不肯跟了我?”城酋堰这话一出口,南墨衣顿时有种他是蛔虫的感觉。不,不会的,这样帅气的人怎么会是蛔虫呢……南墨衣僵硬一笑,在异乡遇到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连带之前的滔天怒气也消散了许多。“先放开我可好?”城酋堰眨了眨眼睛,同样是笑吟吟的模样,“衣衣先回答我。”这边的一干军队见这二人仿若无人一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都有一种挂不住面子的感觉。这摆明了是无视他们这么多被召集过来的人么……而子城莆的面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城酋堰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宠溺,她真恨不得立马变成他怀中的人。她子城莆哪里比不上连珂?!他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闫世风走了上来,将子城莆手中的宝剑抽出来,就这么安静的立在子城莆一旁,等着她发号施令。而这边,南墨衣也终于被磨得忍无可忍的,城酋堰才缓缓将她放了开来。一双若有若无的冰冷眸子看的子城莆背脊发凉,只见城酋堰紧抿着嘴唇,转回头,眸光怜惜,一手执起南墨衣的手心,心中满是自己方才犹豫造成南墨衣受伤的愧疚。然后,便在怀里掏了个药瓶,在上面洒上些许白色的药粉。真的很惊喜,不是一般的惊喜。之前他还在担心着在魑魅手中的南墨衣如何了,没想到竟然在这流禾的都城见到了与她如此相似的人。那语气,那动作和神态,都与在高楠大闹了一场的南墨衣像极了。而南墨衣那最后的一句话,更是将他平静的心摇的波涛翻滚。好一句你能奈我何!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从魑魅手中逃了出来,还变成了连珂这丑陋的模样。可他只要找到她就好了,只要找到他,他便能够安下心来。而南墨衣看出他满脸孩子一般的欣喜,心下也有些暖流淌过。这样的表情啊……似乎只能在火儿脸上看到呢!“要叙旧也待会儿再说,先收拾眼前的麻烦吧。”南墨衣抬眸,却见子城莆满眼血红的盯着自己,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想要把她给嚼碎。她真的快要嫉妒成狂了!“连珂,你这般目中无人挑衅本公主,本公主要将你打入地牢,诛杀九族!”众人叹息,望着那满脸狰狞的子城莆,又将惋惜的目光投到南墨衣身上。这右相千金才刚回来几天,就给右相府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这若真要被诛九族,还不如不回来呢!诶!南墨衣冷笑,正要开口,身后的男人便扶了扶她的肩膀,阻止了她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你是何人?”听的城酋堰这冰封三尺,充斥着距离感的声音,子城莆的心忍不住颤了颤,咬牙嘶吼道,“你可是在羞辱本公主?!”子城莆眼中那一点小心思,南墨衣看在眼里,当下又是一声冷笑。这子城莆变脸真是变的比天还快,看见一个美男子……就动心啊!而城酋堰则根本未能发觉,就算可以发觉也会被他自动过滤。他听了未有半分反应,反而摸起了怀中南墨衣凌乱的秀发,“是公主又如何?”什么?众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们没有听错吧?这连珂嚣张狂妄也就罢了,连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也是这样?!南墨衣忍不住扑哧一笑,明亮的眸子熠熠闪光,看得城酋堰呼吸一滞,心仿佛被人紧紧握住了一般。如果可以,他真想在这千军万马中拥吻她!可怀中的小女人肯定会生气的!子城莆更是睁大了双眸,满脸呆滞的望着城酋堰。公主又如何……她今日,听多了这话!“放箭!!!”子城莆双目血红,不顾一切的吼道,身后的一干军队瞬间抽出弓弩,将漆黑的箭羽架上。一时金属碰撞声不断,黑色的箭身带着冰冷的弧度,直指南墨衣二人。而那对面的二人,却仍旧仿若未闻一般,果真是天塌下来,剑就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年皱一下眉头。城酋堰的目光忽的扫向某处,只盯了片刻,便收回目光来,搂着怀中的南墨衣,轻笑道,“靠在我怀里,闭上眼睛。”南墨衣挑眉,闭眼睛做什么?“我不想让你见血腥。”城酋堰的大手覆上南墨衣的脑袋,强制性的将南墨衣扣在怀中。南墨衣无奈的咬了咬牙,嘴角却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笑意,不想让她见血腥?前世她见过的血腥还未必比他更少……不过……被人这样保护着……感觉还是蛮不错的。火舞高璨一行人缓缓从周围的各个楼层上跃了下来,一行人都非常不悦的盯着那紧紧搂住南墨衣的城酋堰。太过分了!老大总是这样!刚才她们就提议要下来救南墨衣了,却被他给阻止。她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城酋堰是想要英雄救美,一举掠回芳心。真是自私又偏心!见着这突然出现的数人,闫世风的瞳孔忍不住一缩,那是……江湖上的焰女,火舞?她不是为无心阁阁主效命的么?难道……那戴面具的男子,就是神出鬼没的无心阁阁主?!闫世风的眸子忍不住在城酋堰身上多瞧了瞧。那浑身散发出的天然的傲气风华……果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闫世风皱眉,盯着城酋堰被银色面具遮盖的面颊。只是不知道这面具下的容貌,是何等的绝代风华?而他旁边的这群人……似乎……全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而子城莆,却并未对火舞等人有任何的了解,她堂堂一个公主,最不屑这些江湖之事,如今自然什么人也认不得。眼瞧城酋堰抱着南墨衣就要走,面色一急,更加狠厉,纤手一挥,竟然真的指示放箭。城酋堰抱着南墨衣行走的动作徒然一顿,微微侧过身子,温和的眸子轻易的落在那满身狼狈的子城莆身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浑身都被电得酥麻僵硬起来。子城莆浑身僵硬,满脑子都只剩下那惊鸿般的一瞥。不见容貌,只见其神。一双漆黑的眸子不带有丝毫感情,没有嘲讽不屑,没有敌意,没有冰冷。可就是给人一种背如芒刺,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一般。子城莆咬着下嘴唇,目光再次落在他怀中的南墨衣身上,眼睛再次变得通红,心中一阵嫉妒,悸动得疯狂,手中的动作终于完全滑下。千万支利箭瞬间挣脱弓弩,滑破整片半空,咻咻的声音如同撕破了皮肤发出的刺耳声响。黑压压的利箭一如当日在高楠,南墨衣所遇的箭雨,携带着逼人的气势,宛如死神带着镰刀悠然飞来。南墨衣抬眸望了一眼,嘴角掀起一摸笑容。城酋堰一把压下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中,足下轻轻一蹬,整个人便带着南墨衣飞了起来。众人的呼吸都要停止,震惊的望着这半空中的一幕。只见那身着白衣的男子怀中搂着同样身着白衣的瘦弱女子,在空中悠闲跃着。那动作不急不缓,节奏恰到好处,每次停留再次跃起时,都有数支箭留在其刚踏足的地方。火舞等人咬牙切齿的望着城酋堰翩然离去的背影,众人手中武器挥动,同样吸引了一大波惊诧的视线。老大总是喜欢耍帅!!烂摊子都给他们收拾!!那怨念几乎成了实质,南墨衣再次忍不住抬头往那远处的火舞等人瞧了瞧,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只见他们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城酋堰的背影,看也不看那飞过来的箭雨,随手挥舞就将飞到自己身边的箭打飞了去。这群人的功夫……果真是很厉害的。南墨衣的眸子亮了亮,忍不住啧了啧舌。头顶的城酋堰听了,一脸兴致的低头瞧着她,一落一跃,全然没有丝毫紧张。“有什么好看的?” 【VIP-111】怎么会抱错!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头顶的城酋堰听了,一脸兴致的低头瞧着她,一落一跃,全然没有丝毫紧张。“有什么好看的?”南墨衣抬头瞟了他一眼,距离火舞等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但似乎还能见子城莆张牙舞爪的留在原地,一双赤红的眸子瞪着她。嘴角不由得一笑,南墨衣的眸子里透着玩味,“你是如何知道是我的?就不怕抱错了人?”城酋堰同样挽起了唇角,口气是难得一见的轻佻,“衣衣现在可不漂亮,我就算如何抱错也不会……”抱错你。话还未说完,南墨衣便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城酋堰轻嘶一声。南墨衣下手可是丝毫不留情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们不漂亮……就算表面如何不在意,心中也是疙瘩的很。而城酋堰这么说……显然是故意惹南墨衣恼火的。城酋堰低头,望着那一双杏眸瞪得圆圆的,连脸颊都多了一丝红润的南墨衣,心下痒痒的感觉越来越浓。“衣衣。”“干嘛?”“衣衣。”“干嘛。”“……”身边的景物飞快流动,很快便出了京城中心,头顶的城酋堰却不知为何闭了嘴,不再说下去。南墨衣等了半天不听他说什么,忍不住接道,“叫我做什么,把……”他们几个抛在那里真的好么?然,话未完,身体忽然急速下坠,城酋堰手中的力道一下子加重,紧紧箍着南墨衣,力道大的让南墨衣喘不过气来,也一下子让她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待她正要发作,二人的身子已经安全的落在地面上,城酋堰的下巴抵着南墨衣的头顶,却依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说城酋堰两次相救确实很让她感动,但是也还没到这种地步!活了二十几年,没个能看上的男人。南墨衣几乎准备孤独终老了,没想到来了这个世界以后,遇到这么多极品……渣男。南墨衣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身前的城酋堰,却听他声音沙哑的道,“就抱一会儿。”那声音中不知透着何等的魔力,竟然让南墨衣忍不住安静下来。他……这阵子又在做什么呢?“我一直很担心你。”城酋堰的手覆上南墨衣的后脑勺,目光遥遥的落在远方,“对不起。”南墨衣蹙着眉头,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城酋堰这般说着,声音忽然有些颤抖,虽然平静的声音,却让人听得出深藏的怒火,“她毁了你的容。”南墨衣的心猛地一颤,漏跳了几拍,想要抬头看他,却仍旧被他按着脑袋没办法抬起头来。“你和那个女人争吵时,我就想起了你。”  南墨衣静静的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压抑许久的诉说。“我不敢相信那是你,但控制不住去看。”南墨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却不觉痒痒的。这呆板的家伙,难道是在说情(话)么?“幸好是你。”城酋堰的声音中夹杂上轻轻的笑意,他松开手,扣着南墨衣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上南墨衣的面颊,一言不发,那眸子里的宠溺,清晰可见。他忽的伸手,指向南墨衣的身后。南墨衣抬眸,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去。一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在日下绽放正盛,几乎充斥着整个视线。一朵朵巨大的花盘,中间生长着一圈黑黑的葵子。那金色的花瓣也如同烈日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在支支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生机。天上一派浅蓝通彻,底下一片金黄耀眼无比。这浩瀚的气势,让南墨衣都诧异的张开了樱唇。想不到这流禾,还有这样漂亮的地方!一股脑的将子城莆那白痴女人抛在脑后,心情一下子爽快了一些,南墨衣忍不住挣脱了他的怀抱,走向那花田,长呼一声。城酋堰笑意盈盈,凝视着南墨衣窈窕的背影。南墨衣的双手覆在身后,仰头凝视着天空,声音中满满的都是笑意,“我倒是无所谓她让我毁了容,正好给我省去不少的麻烦。”她转过头来,面容上是罕见的鬼灵精怪的表情,“难不成,你很介意?”城酋堰的呼吸微微止住,缓缓的摇了摇头,大步走上前来,将南墨衣拥入怀中。“等等。”城酋堰低眸,笑着,“怎么了?”难道她还想拒绝?南墨衣大大落落的挑眉,伸出纤细的手指,缓缓绕到城酋堰的脑后。手指轻叩,将那银色的面具摘了下来。霎那间,绝代风华之气喷涌而出。那俊美的容颜令天地都要失色,漆黑的眸子永远带着平和的光芒。却硬生生的让人不敢直视,生怕污浊。连南墨衣都忍不住有些失神。瞧得南墨衣呆呆的样子,城酋堰嘴角的笑容愈发。低头,甘甜的气息就在鼻尖,城酋堰的动作温柔却显得有些生涩。南墨衣的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服,缓缓闭起了明媚的双眸。好像没有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如果说先来居上,那么城南夜似乎该是走进她心中的人。可偏偏就不。这个后一秒出现的男人,一举就夺下了无数人想要夺取的心。城酋堰的手缓缓覆上南墨衣的后脑勺,似乎要将口腔内的蜜(液)吸取而光。思念,担忧,爱慕,多年的隐忍,终于在此刻爆发。他还是不忍看她蹙眉不悦的样子,只要是好的,都想给她。他也曾很多次后悔将她带到魑魅那里,可再联想到她的安慰,又觉得心绞绞的疼。一切都只是无奈之举,他也在不停的寻找至尊琉璃塔。而南墨衣,只觉得灵魂深处抽了抽,金黄色的眸子一闪而过。脑海内,娉婷的女子身着浅蓝色水袖流仙长裙,嘴角蓄着盈盈笑意。南墨衣的心咯噔一跳,那容貌……身子瞬间便僵硬下来,南墨衣睁开眸子,身前的城酋堰也感受到她的不同,动作停了下来。漆黑的眸子温柔似水,他捋了捋南墨衣额前的碎发,声音低沉柔和,“怎么了?”南墨衣的眸子落像远处,有些迷茫,又将眸子缓缓移了回来,轻声道,“我们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城酋堰抿唇,漆黑的眸子缓缓的垂了下去。气氛很安静,只有鸟儿叽叽喳喳的滑过天空。城酋堰的面上竟然涌出轻微的压抑痛苦的神色。瞧得他这般面色,南墨衣的喉咙不由得一哽。是什么不能说,不可说?“算了。”南墨衣的声线不自觉的紧张,见他这模样,她已经不忍心再问下去。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南墨衣的心忍不住一抽,面容上猛地涌上阴冷,“我要回丞相府一趟。”城酋堰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她带走,可她闯下来的祸,或许还会被推到右相身上。说来,还是南墨衣自由习惯了,从前闯祸没有人给她收场,也不需要收场。她做着杀人的事情,舔着死者的血。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后果。然而到了这个世界,她身份不同,她现在的这张脸是“连珂”,是流禾国右相之女。而不是南墨衣。一下子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南墨衣咬着下嘴唇,不自觉间满脸都是小猫般炸毛的神色。太麻烦,太麻烦了!在现代若是非有什么事情留下,也有火儿打点好。她只要像只波斯猫似的,要杀人时伸个爪子,杀完之后把爪子收回来睡个觉就好。这叫她怎么应付?城酋堰同样怔了怔,面前的女子不是连珂,而是他的南墨衣。不是那蛮横傲气的大小姐。“嗯,确实惹麻烦了。”城酋堰的低沉声线中可听出明显的笑意。南墨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南墨衣拨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面色认真,“送我回去。”既然她管闲事是看着心情管的,管了也不能给人家留下什么麻烦。她若是不回去,右相府怕是要满门抄斩了。城酋堰挑眉,点了点头,虽然好不容易有了二人聚会的时间,这场景也美得那么有意境。不过如今还是带这小猫儿去处理事情比较好。反正,来日方长……抬手将面具再次带上,城酋堰足尖轻点,二人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此时,右相府的会客厅内,连桐和兰若有些坐立不安。这南墨衣昨日跟随太子进宫,行至一半竟然自己跑了,并且一夜未归,再次下落不明。听外人言传,由于南墨衣的逃脱,太子和皇后娘娘大怒,却意外的没有到右相府来寻麻烦。然而连桐和兰若仍旧有些颤颤巍巍。毕竟这太子的为人,当朝者都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如此就轻易的放过他们?就在众人心慌之时,府外忽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名小侍,他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样子,神情惶恐,还差点被门框绊住,摔个大马趴。连桐和兰若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心狠的一揪,二人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找到珂儿没有?” 【VIP-113】麻烦找上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连桐和兰若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心狠的一揪,二人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找到珂儿没有?”那名小侍睁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胸口,不断大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神色慌慌张张,“没……但是……!太子和公主……公主来了!”“什么?!”连桐一双干枯的手紧紧的攥住,有些膛目结舌,但最终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倒也没有抱有侥幸心理,就论要连珂嫁过去的事情,这太子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公主又是来干什么的?兰若的面色同样有些发白,一双美丽的眼眸,蓄着浓厚的氤氲,喉咙也不由得哽住。她们始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什么,本想放南墨衣走,获得一死。没想到她并没有走,而是救了他们。可如今,她又在皇后的口谕之后私自逃脱,据说还差点伤了太子……那可是流禾王朝唯一的太子啊!她们生死边缘,来回行走。真不知,这南墨衣带来的……是福,还是祸……-------------------------------------待城酋堰带南墨衣跃入后府时,府内早已一片混乱,不远处,喧闹哭啼声不绝于耳,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墨衣所在的这个院子里的东西,也被摔得东倒西歪,地上一条条白色的痕迹,显然是有人被拖着出去了……南墨衣凝视着某个方向,缓缓闭起了眸子。“救命啊……”“呜呜……放开我们……”“谁来救救我们……”不断有人的哭喊声传来,无论成年人,还是孩子,都绝望的哭喊着。那声声阵阵打在南墨衣的心脏上,竟然让她的心脏一疼。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究竟怎么了……为何到了这个世界,就仁慈了这么多?“罪臣知错……”连桐苍老无奈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甚至可听他缓缓下跪的声音。南墨衣猛地睁开双眼,眼底深处,流光涌动。“流禾右相连桐,教女无方,谋害公主,藐视皇族,刺伤太子,罪不可赦!现奉皇上圣旨,连家九族,满门抄斩!”通报之人声音洪亮,沉重的打击在每一个人的身体上。南墨衣的拳头死死的攥了起来。谋害公主,刺伤太子?藐视皇族?呵!这可不就是她的壮举么!城酋堰低头望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事实上,他也很想看看,这只小猫咪,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南墨衣忽的摸向腰间,将一本枯黄色书皮的书拿了出来,转过身,将他的胳膊抬起来,缓缓放进城酋堰的手心。城酋堰疑惑的低头,凝视着手中泛黄的书本。“替我保护着,我得过去一下。”这悯族的书带在身上,如何也不安全。说完,南墨衣便毫不留恋的转身,要往那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却被城酋堰一把拽住皓腕。侧眸,南墨衣面容诧异。只见城酋堰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将手中的书缓缓放回了南墨衣的手中,又 可见其上浅浅的笑容,“衣衣又想推开我么?”南墨衣蹙眉,摇了摇头,“这与你无关。”他缓缓的走上前,撩了撩她的三千青丝,“衣衣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闻言,南墨衣的嘴唇深深抿住。二人的目光相遇,情愫涌动,波澜不断,宛如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南墨衣面容一动,忽的轻笑起来。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紧张,没有害怕。笑话,她南墨衣怕过何人?她倒要看看,是她震慑这些人……还是她们将这右相府满门抄斩!“连桐,还不快把那逆女交出来……!”外边的混杂声丝毫不减,城酋堰缓缓扣上南墨衣的掌心,二人十指相扣,仿佛有一阵莫名的暖流从二人相握的地方传来。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垂眸,清风拨撩二人长长的墨发,便在夕阳的余光中,缓缓走了出去……“长腿啊,你竟然不嫁男人?我都后悔我不是个男人了……”荧火儿古灵精怪的面颊出现在脑海之中,南墨衣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如今……似乎要让火儿唏嘘一阵了。天上阳光已经西斜,一片火红金黄的云霞印衬整片天空。白云不再慵懒,天色不呈清透浅蓝。那一片血红似烈焰一般,却照亮着将要燃尽的生命。右相府一干人笼罩在悲伤与苦楚之中。连桐和兰若跪在子城殇和子城莆身前,头深深的低着。一旁的各路亲人都被侍卫捆绑着,连嘴巴都被白布塞着,被强行压倒跪在地上,只留一双恐惧或狰狞的眸子。子城莆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的衣物,杏眸怒瞪,一脸煞气。怎么能不生气。她堂堂一个公主在城中丢了那么大一个人,最心爱的皮鞭还被那贱女人毁坏了!南墨衣,彻底踩碎了她的尊严!怎么能不生气!“把连珂给我交出来!”子城莆的拳头死死攥住,浑身由于南墨衣将要被抓住而兴奋的抑制不住发抖。只要想到那个丑女人一脸故作的淡然……她就恨不得拿刀在上面划伤几刀,再划伤几刀,然后把她丢到花月楼去,让那群男人好好调教一下……只有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她才解气!子城殇同样面露深意,一双漆黑的眸子仍旧带着令人恶寒的光芒。他倒没想到,这连珂此次回来,已经变得这样嚣张大胆了。不仅惹了左相的女儿,还把自己这最受宠的妹妹给惹了……余光瞟到一旁的阴暗处,子城殇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这南墨衣竟然敢从他身边逃开,已经彻底惹怒了他……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了吧……他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连桐和兰若跪在地上,已经膝盖麻木。兰若泪水不止,头垂得极低,声音哽咽,“臣妾不知,臣妾不知啊……” 【VIP-114】暗潮汹涌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兰若泪水不止,头垂得极低,声音哽咽,“臣妾不知,臣妾不知啊……”子城莆眸子一瞪,“你还要狡辩!她是你的女儿,你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兰若已经哭的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一个劲的摇头。他们都搜过了,把右相府掀的天翻地覆,也没有找到南墨衣的踪迹。如今又向他们要人,他们哪里交的出来?久久不见连珂,子城殇的耐心也逐渐被耗光,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危险与杀意,很自然的将此事当成了连桐和兰若护女心切,不想让她再陷入危险之中,想要自己替她受罚。他启唇,声音透着丝丝狠厉,“右相大人,令千金此等罪行,实不可赦,你还是把她交出来比较好……否则这右相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听的子城殇语气中明显的威胁之意,连桐面色发白,本就沉重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们找不到南墨衣,也不可能找到……罢了……罢了……也就是一死……向他一世为官,公正不阿,从不与其他官员为伍,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就在连桐准备咬牙受罪时,一慵懒锐利的声音,缓缓传来……“哟,这么多人找我?”众人的心猛地一跳,同时抬眸,满脸诧异的望着那走来的二人。她明知自己出来会丧命,还是出来了?!只见南墨衣仍旧穿着那月白色长袍,三千青丝自然垂在脑后,头上梳着小小的发髻,却并未添有什么发饰,显得清冷沁人。鲜红的云彩之下,身姿窈窕的女子傲然而立。那一双凤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如同威仪的皇,足以震慑一切,更不见其中有丝毫畏惧。她墨一般的长发随风舞动,眸光流转若有若无,明明有着惑世妖姬般的气质,却未有超然绝色的容貌……那平庸的面容没有丝毫紧张,一双漆黑的眸子看透了所有人。这是怎样的一种美?不曾有绝色容颜,却让人挪不开视线!那轻松慵懒的模样,仿佛即将被诛杀的,并不是她的亲人……而她的身边?身着月白色蟒袍的男子,体格瘦弱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背后插有一只以黑布包裹的长剑,宛如江湖行客一般。然而,他的面上,却带着一个银制面具,面具上绘画着妖冶的曼珠沙华。不见那面具下的容貌,不闻其名,那浑身却散发出如此傲然逼人的气质……几乎化为了实质,将每一个人的心头堵住。这怎么会是江湖之人所有的气质?子城殇的心瞬间一压,竟然连他都感受到了一种清晰的压迫感,亦或许……是危机感……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她所谓的心上人……?那角落里的一双平静的眸子在落到城酋堰身上后瞬间一怔,近乎沙哑且充斥震惊的声音从喉中缓缓挤了出来。“酋……酋儿?”分明一个面容平庸,一个看不清面庞。南墨衣与他的手紧紧的扣着,却宛如天生一对,浑身散发着众人仰仗的光芒,不可分割,不可阻断。这一对璧人似从画中走来,身披云霞,火红艳丽。一阵兵器摔落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却没有人敢去将它捡起来,仿佛只要一动……就会破坏这幅画面,成为罪人……这究竟……是何等盛气的二人啊?子城莆的双眸再次变得通红,目光所及二人相握之处,呼吸更为沉重。几乎恨不得将南墨衣整个人丢开,自己变成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人。她也不知这是何等的感情,没有见过他的容貌,却知他绝对不凡。那样的身手,这样的气质……才是她子城莆寻求一生的人。南墨衣冷冷的眸子落在那跪倒在地的连桐和兰若身上。此时她回来了,二人却丝毫没有瞧她一眼。他们二人,或许对她,心有怨恨吧?确实该有……南墨衣顶着连珂的面容,做了这么多惊天骇地的事情……南墨衣甩了甩头,将这从不曾出现在脑袋里的东西甩出脑外。她才知道,原来有了“亲人”这种东西,连闯祸……都不能闯的尽兴了……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子城殇贪婪阴毒的眸子落在南墨衣上,微微闪烁。这个男人,给他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若是不把他防住,自己似乎就要受阻……他喜欢连珂……那么……连珂就可以作为筹码,到时候……那旁边的男人……或许就不能阻碍自己了……哪怕只是自己心中多想,子城殇还是决定小心行事。而此时,大多数的侍卫仍旧手持长刀而立,弓箭手冰冷的弓弩在阳光照耀下熠熠闪光,所有人都笔直的站着,只等一声令下,将这右相府血洗……此时的府内,上到连桐兰若,下到丫鬟小侍,一个不落的全跪在地上。果真是要满门抄斩的姿势啊……再仔细一瞧,似乎还能见乔幽幸灾乐祸的望着她,那一脸的阴毒……与嫉妒……眼眸几乎冰冷到了极致,南墨衣松开城酋堰的手,缓缓走到连桐和兰若身前。那围绕着连桐和兰若的士兵,看着南墨衣走过来,竟然不受控制的自动退开了去……为南墨衣留下一片空地……南墨衣立于连桐和兰若身前,垂眸望着那跪倒在地的二人,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她屈膝,缓缓的跪了下去。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只跪死人。这是南墨衣曾对城南夜说的话。女子孤傲的嗓音如同夜里歌唱的黄鹂,清脆却充斥着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带着丝丝令人揪心的颤抖,“女儿不孝,令爹娘担忧了……”连桐和兰若的身子同时一僵,缓缓抬眸,却见南墨衣俯下身子,缓缓朝他们一拜……缘何至此?连桐老泪纵横,一时忘记了身前的人并不是他的连珂,而是南墨衣……“珂儿……”----------------------------------- 【VIP-115】你,把面具摘下来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连桐老泪纵横,一时忘记了身前的人并不是他的连珂,而是南墨衣……“珂儿……”兰若的心绞绞的疼,瞧得南墨衣竟然跪了自己,不由得心酸。她……也没有什么错不是么?她是南墨衣……那个可怜的孩子……自己,怎么能怪她?南墨衣强忍住涌上鼻尖的酸意,缓缓的抬起眸子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换成半跪的姿势,托着连桐和兰若的胳膊,“爹,娘,起来。”子城莆的面色瞬间杀意四射,却见那冷锐的目光从某处射来,一下子浇熄了她满腹的怒火……那个男人……就那么维护她……?连桐满脸迟疑,兰若同样摇了摇头。起来?他们怎么敢起来。这皇上……还在一旁看着……“起来。”南墨衣重申一次,声音中终于覆上压抑的怒火。二人已经年迈,这样跪着膝盖肯定都已经酸麻,土地上又满是泥沙……若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起来吧……”雄浑厚重的声音缓缓自身后传来,似乎还带着轻微的叹息之意……连桐和兰若不可思议的望向南墨衣身后的人,身子连忙伏了下去,“皇上……罪臣知错!”南墨衣的手徒然僵住,面色冰冷,缓缓回头。只见那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男子,头上竖着金色的小冠,面容雍和,浑身散发着特有的王者之气。那双看透世间的眸子,正满脸深意的瞧着她。那目光深邃探究,带着诡异的光芒。谁也不知道,这个掌握世间的人,在想些什么。那明黄人影,又将目光缓缓落在一旁的城酋堰身上,喉咙轻轻一滑。连桐见南墨衣迟迟不跪,连忙扯了扯她的胳膊。南墨衣却如同浑身僵硬一般,仍旧固执的盯着那身着龙袍的人。皇帝? “这个人就是皇帝?“父皇。“子城殇和子城莆恶毒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朝那明黄的背影行了一礼,所有侍卫同时下跪,声音洪亮,整齐紧凑。明黄身影点了点头,吹眸望着那跪倒在地的连桐,继而道,“还不起来?““罪臣不敢。“连桐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皇上这是怎么了?虽然刚才他未曾出面,可那怒气,还是不小,让他远远的,便能感知到。可他如今,怎觉得这皇上,如此无奈?究竟是何事,能让这身为皇上的人无奈?“起来。“听的皇上再次下命令,连桐和兰若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疑惑,却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二人由于跪了太久,步伐都有些不稳,要不是南墨衣及时上前搀扶着,都要直接摔倒了去。那皇帝的目光很快又移到城酋堰身上,远远的打量起来。果真……是长大的太多了……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认错的……而城酋堰,则面无表情,任由他打量。他也未曾想到,来到这里,会碰上他。“你……把面具摘下来。“听得皇帝这话,本就惊诧的众人更为惊讶了,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城酋堰身上。皇上说什么?要他把面具摘下来?皇上今天……是怎么了?而城酋堰则直直的立着,宛如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目光径自落在南墨衣身上,俨然只将她一人放在眼中的模样。皇帝的脸皮忍不住抖了抖,目光同样顺着望向南墨衣。只见她正面色冷然的检查兰若身上的伤势……杀意几乎要冲上云霄……她一时又想起了长琉,那个胆小的姑娘,她可还好?这兰若身上的伤,比起当初她被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右相连桐,现场也不乏些许大臣在。这右相,这脸面……可也是丢光了……皇帝的眸子闪了闪,又缓缓移了回来,继而说着让所有人都费解的话,“只要你把面具摘下来,我便放了这右相府的所有人。“什么?!子城莆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乔幽更是满脸震惊,用力的眨眼,想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什么?!放了?!就这么放了?!子城殇的面色同时沉了下来,毒蛇般的目光死死锁住城酋堰。他究竟是何人……能得父皇这样的对待?!城酋堰的目光这才缓缓的落在了那明黄身影之上。南墨衣同样心生疑惑。这是……什么意思?皇帝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深意,是所有人都看不懂的。然而读透了那么多人的南墨衣,却看的清……那是歉意……是欣喜……是无奈……还有……思念一般的东西……怎么会?他一个流禾的皇帝,怎么会对高楠的八王爷城酋堰有这般情绪?难道他们……认识?不过沉吟了片刻,与南墨衣目光相遇。看出了她眸子若有若无的疑虑和莫名的忧虑,他安慰一笑。子城莆一边满肚子的怒气,一边却也是好奇……她很想看看……这面具下的,是何等的容颜,是否让她看错了……这样一边郁结,一边期待,令她无比烦躁……她想要这个男人,一定要,非要不可……她就不信,她堂堂一个流禾的公主,还得不到一个男人?南墨衣正想上前阻止,却见城酋堰朝她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若这样轻轻松松的就能解决右相府的危机,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毕竟,他帮了她……城酋堰缓缓伸出手,摸到脑后的那个小扣,缓缓开启。银白色的面具缓缓摘了下来,从额头,到那双剑眉,再到一双清泉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一张令所有人惊艳的面容缓缓浮现,在耀眼的夕阳下如同烈焰一般,烧灼着每一个人的心。所有人的呼吸都忍不住一滞。子城莆小嘴更是忍不住发出低低惊呼,乔幽也有些眼睛难以挪开。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丹肌玉瞳,狭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那脸颊如同刀刻一般,俊美异常。一双似水般的眸子,闪烁着精亮的光芒,如同古波不平的泉水一般,令人无法读透……就像一本书放在你的眼前,你只能见其华美的封面,却怎么也不能翻开查看,令人心如猫抓。 【VIP-116】邀请入宫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瞥了一眼子城莆和乔幽的反应,子城殇的面色一下子黑的更厉害,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是一群俗气的女子……而子城莆,在见到城酋堰的绝色容颜之后,更是气的要把牙咽进肚子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美好的男人喜欢的,竟然是那个貌丑不堪的连珂?!而乔幽,咽了口口水,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要将那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甩出脑海。。分明是第一眼见到这男子,她竟然也忍不住心动……她……这是怎么了?然而,又回忆起他与连珂紧握的手,她又觉得嫌弃的很……那心中的暖热一扫而光。之前她一直安慰着自己,那面具下的脸,一定非常丑……否则也不必用面具遮挡……然而如今这现实却告诉她,那都是她自我安慰罢了……这容貌不是丑,而是太过妖美,要以面具遮挡……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面前的城酋堰,是她们见过的最俊秀的男子……而那到明黄色身影的人的呼吸,也终于波荡起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只觉得面前一阵强风呼啸而过,一道白影猛地滑过众人面庞,南墨衣一把捞过城酋堰手中的面具,瞬间将它重新带了上去,还在他的额头上狠狠的弹了一下。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面具便再次安安稳稳的戴在了城酋堰的面上。南墨衣站在城酋堰身旁,满脸煞气,再次攥住了城酋堰的手,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当下便有一张张可以塞下灯泡的嘴巴张了开来。包括那满脸狰狞的子城莆。她……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这……这是人的速度么?!就算有绝世轻功……也未必这么快吧?!南墨衣缓缓眨着眼,眸子落到一旁的皇帝身上。虽然不知这皇帝老儿要他把面具摘下来做什么……但看到子城莆和乔幽那两只绿茶婊这样盯着他……她不爽……非常,非常不爽……瞧得南墨衣愈发寒冷的面容,就知她内心的怒气到了何种地步。城酋堰伸手搂住她,缓缓的低头,在她的耳边呵气,“怎么,吃醋了?“南墨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还口。如果这就叫吃醋的话,那就算她承认了吧。这个男人是她的……难道不是么?瞧得那怒而不语的南墨衣,城酋堰的笑意更深,竟然作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来,看的子城莆和乔幽的眼神更直,子城殇的面色更加阴毒。“衣衣这可是生气了?”生气?生个毛线的气。南墨衣一脸平静冰冷。这城酋堰确实是好心好意的要陪她来……可完全抢了她的风头不是么?!这什么事儿!怀中的小猫儿无声无息的炸毛,城酋堰忍不住捏了一把她嫩滑的小脸。二人这样当众{调}着情,无疑是在驳所有人的面子。子城莆气的发抖,却碍于皇帝在前不敢发作。连桐和兰若一把虚汗,手指紧紧的攥着。看皇上这反应,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很不一般……只是不知道是谁?听说古人都封建的很,这家伙怎还敢这样当众调{戏}她?果真是怪胎……!南墨衣拍开他的手,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立于不远处的皇上,轻声道,“不知皇上光临我这右相府何事?”众人忍不住哽了哽,还问什么事儿?这不都明摆着么?这流禾的皇帝,名为子城霍。此时他的目光同样落在南墨衣身上,心下却闪过一丝疑虑。酋儿,喜欢的……是这右相府的女儿么?“无事……”子城霍缓缓的说着,子城殇面容上的惊诧更胜。这是怎么了?还真因那男人摘下了面具,就放了他们?子城霍一双锐利的眸子显得无比平静,他抬眸,又落在城酋堰身上,缓缓道,“三日之后,右相连桐携其小女,入宫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话音未落,继而说道,“不知你可愿一同前往?”此话一出,众人惊惶,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眸子紧紧盯着子城霍。皇上这是怎么了?!这太后娘娘的寿宴,怎容许外人随意参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城酋堰自然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然后在所有人更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摇头。这片皇宫,他既然出了,就不想再回去。子城霍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这举动自然落在了子城殇的眸子里,不由得让他浑身泛僵。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这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他堂堂圣上的面子,他都不生气?这哪里是他的作风!沉思良久,子城霍缓缓的摇了摇头,终于是缓缓转身,一步步朝那龙轿走去。“回宫。”干净利落的二字,子城霍径自坐回了车内。子城莆满脸不可思议,一面盯着龙轿内的中年人,一面又将目光落在城酋堰身上。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否则父皇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右相府?!想他们出宫时,父皇可是大怒……说要废了这右相流放边疆啊!这怎的,他一摘下面具,就什么也不计较了?南墨衣眸子一竖,不由得冷笑一声。走?这么就想走?那连桐和兰若二老受的伤,她要找谁讨公道去?乔幽面露不甘的瞪着南墨衣,银牙紧紧咬住。子城殇走到她身旁,用手拽了拽她的衣袖。“不要轻举妄动。“在乔幽头顶,低低的说完这句话,子城殇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头,径自走向那金黄色的龙轿。乔幽的呼吸不由得重了一些,又将目光挪到城酋堰身上。这男子……“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心中疑虑许久,乔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面前这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不同了……----------------------------绝对不是笙子要更这么慢的,只是开学已经半个多月了,笙子的家人开始反对笙子码字,现在写都要偷偷写了,,,所以会更的很慢,但是也比弃坑好吧。。是吧?------------------------------------------ 【VIP-117】乔奶奶,你也不爽我?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虽说称为太子妃是她的梦想……但在她看到那张脸之后,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这是一种很奇妙怪异的感觉。仿佛只要得到了这个男人,她就什么都得到了。太子妃之位,也不过尔尔……南墨衣的冷笑不由得扩大,这乔幽还京城第一才女?不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草包……一旁的子城莆正满脸愤怒的准备走,见乔幽竟然问起了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一双赤红色的眸子顿时落在乔幽身上,几乎要把她撕碎。同身为女人,她又怎么不知道乔幽那些想法?呵呵!这女人……还敢跟自己斗?!心里盘算着如何将面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整死,子城莆的目光同样落在了城酋堰身上,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不舍。先前父皇让他进宫……她虽然震惊,却仍旧有些欢喜……如果能再见到他,自然是好……要是知道了名字,是否更容易寻找?没有换得城酋堰的回话,他只低着头,看着南墨衣,仿佛根本没听见乔幽的话,甚至没有意识到那里有一个人一般。身旁一干未完全离去的侍卫同样瞧着乔幽,她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这…… 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么?!而子城莆心中则窃喜的起来。笑话,就这俗女,哪里配入人家的眼?一个小小的左相千金罢了……可只要想到连珂才是那个被城酋堰放在眼底的人,她心中那一点愉悦又被怒火浇熄……这贱女人,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的招数骗了他……虽也是一腔怒火恨不得将南墨衣当地斩杀,亦或者把她扒光了丢尽花月楼,可毕竟父皇的口谕在那儿……她还不敢违背……她这公主的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这般想着,子城莆抬着腿,同朝那龙轿走去,却听身后一戏谑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公主不想杀我了?“城酋堰的嘴角再次弥漫上笑容,就知道她的小猫儿不会就这么算了……而连桐和兰若的面色更不好了。 又要出事了?!诶!他们的心脏可经不住打击啊!听的南墨衣这明显的挑衅,子城莆的背脊忍不住僵了僵。“真是不知死活……“乔幽忍不住低语一句,满脸嘲讽的瞥着南墨衣,那清高之气更胜。“乔奶奶,似乎也不爽我?“清晰可见乔幽眼底的嘲讽嫉妒之意,南墨衣再次掀唇,笑容玩味,哪怕是这皇帝在眼前……也没什么值得惧怕的。这群人,真以为她怕了他们么?呵?那种眼神……子城莆的双拳紧紧攥起,猛地转身,满脸冷笑,“连珂,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本公主要杀了你很难么?“南墨衣一把拿开城酋堰搂着自己的手,缓缓上前,一双平静的眸子又带着温柔似水般的笑意,低头睨着这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子城莆,“难道不难么?““连珂!你可不要太嚣张了!“乔幽在一旁咬牙说道。“嚣张?“南墨衣侧头,满脸不羁之笑,“这就叫嚣张了?“这群古人,怎么都这么顽固呢?城南夜那小子……也说她嚣张。如果这就叫嚣张,那她在高楠的壮举又算什么?那可算嚣张?“你――!“乔幽被南墨衣堵得说不出话来,滑嫩的脸颊涌上怒意。那轿子内的子城霍和子城殇瞧得这连珂又闹出事情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子城殇的喉咙里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却浮现笑意。很好,非常好。这嚣张的性格……正好适合送死……余光瞄着一旁的子城霍,果真见他的脸色黑了下来……呵呵呵……真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呐……子城莆盯着面前这满脸慵懒笑意的南墨衣,怒气终于要爆发宣泄。“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公主就要与你比试比试!刀剑无眼,到时候本公主杀了你,可别说要本公主负责!“言罢,同样是满脸的挑衅。眼看这子城莆真是气疯了,乔幽心中更是乐呵。这子城莆从小习武,骨子极佳,师傅都是宫里宫外的绝世高手,又怎么会输给这连珂?就算连珂消失这几年练了武功……也比不过这公主数十年的功力吧?乔幽一想到能看见连珂被打趴的样子,就满心兴奋。比试?南墨衣扑哧一笑,捂着肚子弯着腰,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子城莆的怒气更是要让她整个人燃烧起来!瞧得面前这又要炸毛的子城莆,南墨衣拼命的忍下自己的笑意,断断续续的道,“我说公主,难道,你没与我交过手么?“已经在大街上那么丢人了,难道还要在这右相府再丢一次人?这样一想,子城莆的面色稍白,一旁的乔幽顿时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这大街上的事情发生不过一时,他们又被匆忙的召集到这右相府来,显然是还没有听说。子城莆不由得咬了咬银牙。话已出口,她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乔幽这女人在……要让她看这贱女人嘲笑的眼神?不……她不能输……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才能抢了自己的鞭子……子城莆这般安慰着自己,猛地退后一步,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剑,猛地甩向南墨衣。银色的长剑在空中滑过冰冷的弧度,南墨衣伸手,一把握住,手腕翻转之间,已有无数招数发出。乔幽红唇微张,望着那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的南墨衣,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公主会输?不!不会的……乔幽的眸子扫向一旁的城酋堰,后者仍旧满脸淡然的盯着南墨衣,那面具下的脸……乔幽的心忍不住痒了痒,咬牙断定南墨衣输。在不知不觉之间,她是这样希望子城莆赢……就该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看她还嚣张!恶毒的目光再次落在南墨衣身上,乔幽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手绢,心跳如鼓擂。最后的动作一止,子城莆手中已握着另一只银制的长剑。此刻她紧紧的盯着南墨衣,身体紧绷,倒还真有那么点样子。舞剑舞的好又如何?!不过是花哨的姿势罢了!她子城莆要让她知道,什么才叫武功! 【VIP-118】天现异象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见子城莆竟然真要和南墨衣打起来,子城殇忍不住要起身前去阻拦,却被一旁的子城霍伸手阻拦。眉头紧蹙,疑惑的目光落在子城霍身上,只听他悠然淡然的说道,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这最宠爱的女儿的安危,“安心坐着看。“子城殇的动作僵持片刻,还是缓缓的移了回去。一双探究的眸子落在子城霍的后脑勺,子城殇的嘴唇抿得更紧。他的变化,似乎都源自于那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男人……他到底是谁?!子城莆要与南墨衣开打,一行侍卫连忙退了开来。连桐和兰若被那释放出的丫鬟们搀扶着,也退到一旁。他们也是心惊胆战,方才这南墨衣检查了他们的伤口之后,面色才变得这般阴沉的,想必是在替他们出气……天哪,与公主对打来为他们出气?这恐怕是史无仅有的事情了!那可是公主啊?夺人性命只在一念之间,何人敢轻易与之做对?这南墨衣竟然为了他们,甘愿继续得罪这公主……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情谊,实在让他们二人感动……毕竟他们不是南墨衣的亲生父母,也未能为她做些什么。不过是不想看见这孩子被连累,才将她放走的……没想到……诶……若这南墨衣受了伤,他们不好受。可若是公主受了伤,他们又要小命不保了!只希望这南墨衣看在子城莆是公主的份上,手下留情吧……南墨衣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对面的子城莆已要冲上前来,却见南墨衣缓缓的伸出了手掌,声音慵懒的道,“等等。“子城莆的身体的动作猛地一顿,面容上嘲讽之意猖獗,“怎么,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后悔?“南墨衣抿唇一笑,窈窕的身姿傲然。”我……脑子里可没有后悔这二字。“差点将名字说出来了。听的南墨衣这突然倒转的话,子城莆也未有多想,只是眸子里的冷意更深,“那你要做什么?”南墨衣将手中的剑一把插在土地上,一双凤眸紧紧盯着那轿内的子城霍。“皇上也听到了,是公主要与臣女比试,并非臣女强迫。”“嗯。”子城霍的声音缓缓传来,一双眸子盯着南墨衣,显然是在等她的下文。子城莆同样紧紧的盯着南墨衣,却不怕她耍什么花样。这儿到处都是她的人,她倒不信,她能猖獗到哪里去!南墨衣启唇,继而道,“而刚才公主所说的刀剑无眼,皇上想必也听到了。”“嗯。”“如此说来,公主是不打算留情了,那么臣女留情怕是会伤了自己,所以,臣女不会留情……”说道这里,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南墨衣此话的意思……不过是说,是你女儿挑的事,她要杀了我,那我也不会留手,到时候人死了,可不要找她负责……这无形之中,就将子城莆那番大话驳了回去。笑话?杀她南墨衣?早出生个几十年吧!而子城莆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那边的轿内,竟然又缓缓传来了子城霍的允诺声……子城莆的心忍不住高高悬了起来,难道父皇真的放任她对自己下杀手?哼,她敢!站在一旁观看的城酋堰忽然缓缓走来。子城莆的心下意识咯噔一跳,哪怕知道他不是朝自己走来,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绷住。城酋堰伸手摘下自己身后的长剑,解开包裹着长剑剑柄的黑布,嘴角蓄着一抹温柔的笑。“用它吧。”子城莆的面色顿时不好看起来。这样的人身上佩戴的剑,还用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哪能是什么普通的剑?而她手中拿着的,可是普通的铁剑……南墨衣挑了挑眉,瞧了那紧盯着自己的子城莆,玩味一笑,随意丢开手中的铁剑,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握住了城酋堰手中的长剑。轰!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猛地席卷而开,顿时昏天黑地一般,风沙席卷半空,所有人都措不及防,拼命咬牙维持着自己的平衡。而狂风之中的南墨衣则呆愣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只见那黑布包裹之下, 一丝一丝的金光泄露而出……院内的白杨被吹的东倒西歪,耳边狂风如同怒龙,仿佛要将那所有的叶子都咬下来。所有人都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面色震惊恐惧。这突然冒出的风,难道是因为连珂手中的剑?而立于南墨衣对面的子城莆,那削瘦苗条的身子更是差点被这乍然出现的强风吹得摔倒。一只手捏着长剑,死死的插在地上,以平衡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拼命挡着吹到自己眼前的风,以防止风沙吹入眼中。乔幽的面色就更不好了,那一头墨一般的长发披了大半,此时在这强烈的风中就如同那黑夜的女鬼一般,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可她还在努力的抚顺自己的头发, 免得这风停下的时候自己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城酋堰的眸子里也带着轻微的震惊。从前衣衣不是没有碰过这柄剑,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反应。怎么如今……这可是天地异象?!连桐和兰若同样满心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们生了一辈子以来第一次瞧见的。天!这南墨衣,不是一般人啊!而坐在那轿子里的子城霍的拳头更是死死的攥了起来,这摇摇晃晃的轿子,仍旧未打散他眸子里汹涌闪烁的精光。 是她!一定是她……!而子城殇也是措不及防,身子撞在轿子内,拼命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一双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南墨衣。 这女人,竟然可以引发天地异想?!究竟是她手中的剑,还是她本身?!亦或许……他都要得到!这般狂风呼啸,转瞬即逝。待南墨衣手中的长剑金光湮灭之后,那突然出现的强风,也在瞬间消失。一切归于原样,唯有地面上一堆碎叶,以及被风吹出痕迹显示着方才发生过的事情。子城莆等人满身狼狈,泥巴沙子沾了一身。而南墨衣和城酋堰,却跟没事人一般,与那已经被吹成女鬼一般,满头都是沙子和碎叶的乔幽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VIP-119】他叫我束手就擒诶!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南墨衣和城酋堰,却跟没事人一般,与那已经被吹成女鬼一般,满头都是沙子和碎叶的乔幽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二人不仅身形未有丝毫凌乱,身上连半点儿沙子碎叶都没有……南墨衣紧紧盯着自己手腕中的长剑,眉头微微蹙起。噗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噗通,噗通……听了几会儿,南墨衣的面色逐渐沉寂下来。这声音……好像是……心跳声…… 来自于手中的长剑的心跳声。与南墨衣的手心相握的地方,灼热无比,一阵阵类似于心跳的声音从骨骼传来,响彻脑海,如同拥有生命的物种一般,在拼命的喧肆着,自己的怒火……此时,她手中的长剑,就如同渴血的雄狮……只等着猎物到达身边,然后,切开它的喉咙……这该是一柄怎样的剑?!感受到子城莆等人震惊的目光,南墨衣缓缓抬头,笑吟吟的盯着对面的子城莆。上上下下扫了好几次,最后还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而城酋堰,一如既往的不看任何人,而是盯着南墨衣手中的长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待风沙完全从半空中落下来,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在南墨衣二人身上。他们二人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仅是没事人,他们身上,连一点儿沙子……甚至被风吹乱的迹象都没有……还是整整齐齐的,该风流倜傥的仍旧风流倜傥……换句话说,方才那阵风,是绕过了他们的……天哪,这……这……“公主,你一身泥呢,要不要换身衣服再跟我打?”南墨衣“好心好意”的建议道,却把子城莆气的更加厉害了。 子城莆的面色猛地涨红,低头瞧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果然满满的都是泥,而那一头秀发, 更是脏乱的不能说,顿时忍不住咆哮起来,“你――!连珂!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妖术?!”南墨衣怪笑一声,“公主你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能发动这么大的风?!她悠的转头,一双眸子蓄着晶莹的泪珠,盯着轿子里的子城霍,满脸委屈的哭喊道,“父皇!你还坐着干什么呢?她会妖术啊!要把她抓起来啊!”会妖术?众人的心咯噔一跳,连桐和兰若的目光顿时担心起来。刚才那般异景……确实是在南墨衣握住那柄剑后就发出的……大家都已经看见了……难不成,她真的会妖术?那可不得了啊!闻言,子城霍的眸子顿时灼然,一抹贪婪悄无声息的在眼底逸散。“莆儿说的不错……”听得子城霍这话,南墨衣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而乔幽和子城莆,则是一脸的得意。哼,我堂堂一个公主,还治不了你这小小的右相之女?!子城霍不下轿,仍是远远的盯着南墨衣,声音低沉,“连珂,若是不想你的爹娘出事,就乖乖束手就擒吧。”他自然知道城酋堰此时的目光是何等的阴沉,但他不管。这连珂……若是落入他国手中,可是个祸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逃出流禾王朝!“束手就擒?”南墨衣仰天一笑,伸手点了点身边城酋堰的胸,笑哈哈的道,“他叫我束手就擒诶!”所有人都忍不住尴尬的别过头,连桐和兰若更是忍不住捂住了脸,吓的都要哭出来。这南墨衣……当着皇上的面……还敢……!果不其然,子城霍的面色黑的不成样子。早听这连珂目中无人,倒也未想到目中无人到了这种地步……可是……他又不能杀了她……他身为皇帝,倒第一次有了不能杀的人……见南墨衣与城酋堰这样亲近,子城莆的牙齿咬得更紧,心中却又猖狂的大笑起来。然而,本以为子城霍会在一怒之下把南墨衣当场斩杀……却又听他压抑着怒火道,“连珂,你身为右相的女儿, 若是想要右相府太平,就不该这么狂妄。”南墨衣的笑声顿时止住,换上满脸的玩世不恭。“难道我不这么狂妄,皇帝大人就准备放了我们?”那眼底的冷意嘲讽清晰可见。子城霍竟然被堵得回不出话来,子城莆更是要被心中的疑惑弄的疯掉了。这不是父皇的作风!南墨衣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身白袍飞舞,如同征战江湖的女侠。在她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惧怕。子城霍凝视南墨衣良久,眸中的深意愈发深邃。心中虽然极为不快,但南墨衣的身份在哪儿……他还不想得罪……毕竟……谁都想得到她,不是么?既然已经到了嘴边的东西,又怎么能放过了?姑且隐忍一时……她……果然……与众不同……安静的气氛兜兜转转,子城莆就要下令将南墨衣等人彻底逮捕,却听子城霍突然说道,“回宫吧,朕累了。”什么?!子城莆丝毫不惧怕形象如何,一张红唇张得老大。那连珂,连这样的话都敢与子城霍说,他竟然还放过她?!太奇怪了!这不可能是父皇的作风啊?!父皇何时变得这般宽容了?!虽是子城莆子城殇等人疑惑重重,子城霍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在临走前,又挥手停下轿子。乔幽还以为皇帝要改了主意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马车。只瞧得皇帝将目光悠然的放在连桐和兰若身上,声音平稳,面色平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来。“连相,你的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要再轻易让她走丢了,好好呆在京城内。另外,还是少惹些事情比较好。”连桐被他这一瞧弄得虚汗淋漓,自然也听出了子城霍口气中不悦,生怕再有龙颜大怒,他们便不会有这样好的运气活下去了,连忙俯手,“是,皇上。臣会好好看着家女,不会让她在走失了……”子城霍满意的嗯了一声。临走前,又将目光落在南墨衣和城酋堰身上。看来……这二人已有进展……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瞥见子城霍那充满深意的眸子,南墨衣不由得蹙眉,眸子落在一旁的城酋堰身上,尽是疑惑之意。而城酋堰只是摊了摊手,低声道。“一会儿再解释吧。” 【VIP-120】劫后余生!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城酋堰只是摊了摊手,低声道。“一会儿再解释吧。”一行御林军快速撤退,临走前,子城莆那火辣辣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南墨衣的身影,似乎下意识的就要将她撕碎。而南墨衣,只回给她一个轻佻不恭的笑容,又将她气了一阵,一下子钻进轿子内走了。而乔幽,倒也是无比郁闷。本以为今日能够一洗自己前日受的屈辱,没想到皇帝到了这儿还让她逃走!乔幽不同于娇惯到了极致的子城莆。虽然她同样对城酋堰有迷恋之意,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他的底细,若是对自己与太子有害……还是要尽快除去为好……只是他的实力……乔幽忧心忡忡,也懒得看南墨衣了,也一溜烟的钻进轿子里离去了。喧闹拥挤的右相府很快便空旷下来,所有家丁亲戚缓缓跌坐在地上,或仰望天空,或痛苦流涕,却还有孩子欢快的大笑起来……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连桐和兰若互相搀扶着,缓缓走了过来,南墨衣连忙要松开自己手中的剑,上前搀扶他们,却瞬间觉得手心一痛,疼得她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城酋堰的面色瞬间紧张。已经步行至南墨衣面前的连桐和兰若同样紧紧的盯着南墨衣的反应,有些紧张。“南姑娘,怎么了?”兰若伸手扶住南墨衣的胳膊,一双含水的眸子在南墨衣身上来回扫动。南墨衣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剑缓缓伸出,平放在自己的身前,另一只受伤的手端着那仍旧被黑布包裹的剑身,然后,缓缓摊开手心。只见那握着长剑的白皙手心,已满满是鲜血。剑柄之上,一片片鱼鳞般的片甲缓缓移动。一会儿开,一会合起。而那鳞片中间,正是南墨衣手中的血……兰若吃惊的捂住红唇,美目震惊。只见南墨衣手心尽是坑坑洼洼的小洞,想必是被那剑柄上的鳞片刺穿的……天,这是什么样的剑?!竟然会吸食人血?!城酋堰同样有些吃惊。这剑是他的,他最了解不过。可是,剑柄上出现鳞片……甚至是嗜血……却从未见过……可这又确确实实,是他的剑没错。南墨衣怔怔的收回自己的手掌,细细的端倪着其上的伤口。这剑……果然是有生命力的……只是不知道城酋堰知不知道?瞧得南墨衣还这般淡定的望着自己的伤,城酋堰一把抽过南墨衣手中的长剑,将她的双手手腕抓住,拉到自己的身前来。南墨衣一双眸子诧异的望着他,却见他从怀中掏了之前使用的那种药瓶,一点点的洒在南墨衣的伤口上。仍旧是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南墨衣的嘴角却弥漫上深深的笑容。连桐和兰若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温暖的笑意。这南墨衣……有这样细心的人疼爱呢!院内所有人宣泄完情绪之后,便有一双双眸子聚集到南墨衣身上。他们并不完全知道这昔日狠毒可怖的大小姐做了什么事情,让皇帝陛下都驾临丞相府。他们只知道,这是大小姐,是她和她身边那个男子,救了整个右相府,救了所有人。南墨衣从城酋堰的温柔中清醒过来,感受到身边重重叠叠的目光,妩媚一笑。所有人竟然同时跪了下去。“大小姐!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是啊 !多亏了大小姐……”“大小姐,从前小的做的不好……您不要怪罪……”此时右相府的所有人,是真真正正的将南墨衣当成了他们的主子。从前的连珂,性格暴怒,喜怒无常,他们都深深的惧怕着她,生怕一个惹她不快就丢了小命。就算是她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衷心可言。毕竟这样的主子……谁也害怕啊!可是这数年之后小姐再次回归,却一改往日残暴的作风……甚至还扶贫救弱起来……他们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不相信,可今日一见这大小姐的气势才知道……大小姐,是真的变了。变了啊!南墨衣倒被这古人喜欢下跪的弄得吓了一跳,抬着手就要他们起来,却见他们还是一个个跪在地上,双双火热含泪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南墨衣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城酋堰将剑插在身后,笑容清和。连桐和兰若相视一眼,抿唇微笑。“那个……”南墨衣转过身子,轻轻的咳了咳。“爹,娘,我可以这么叫么?”南墨衣此时的面容有些尴尬,又强撑着释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也难怪。想她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没有童年,手中只沾着血腥,还能保持一颗淡然的心,不至于见血杀人,便很不错了,哪里懂家的道理?若不是悯婪说,让她替连珂活下去,才能找到火儿,她倒未必会说出这样的话……家这种东西,虽然奢求,却也可有可无。而且,也不怎么讨厌……一干右相府家丁听的南墨衣这话,都忍不住愣了愣,显然是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而连桐和兰若,则是热泪盈眶。能活下来的……他们二人孤苦生活这么多年,对连珂无比想念。虽然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连珂,可这性格胆识……确是让他们二人都忍不住佩服以及自行惭秽。 他们二人本就想收留南墨衣做女儿的,只是不敢提出,生怕被拒绝……方才南墨衣下跪,已经撼动了二老千苍百孔的心。“可以……当然可以……”兰若紧紧的攥着南墨衣的手,却又突然想起什么,面色温和,语气低柔,“南姑娘,你不是我们珂儿,我们也不会为难你,我想,你这名字必须得改了……”“是啊……”连桐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赞赏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 不提其他,这在皇帝面前还临危不乱的心态……敢问世间能有几人?-------------------------------------- 【VIP-121】至尊腾龙剑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况且方才的天现异象,以及皇帝陛下刻意的包容,还有临走那句,不让南墨衣再走丢……这显然……不只是表面那层意思。如今外面通缉令四起,她留在这儿,倒也安全。南墨衣微愣,缓缓摇了摇头,“不用改了,不过是个称号罢了,我并不会介意……““好,好……“兰若一个劲儿的点头,眼泪还是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他们二人又有女儿了,又有女儿了!“传令下去,今夜大摆宴席,欢迎珂儿回府!“连桐摸着胡须,雄浑的声音响彻府内,也真是老当益壮。“是!“一干家丁仍旧热血无比,迅速的撤离了院子,各自寻各自的职责去了。“南……“兰若说了一半,瞧得南墨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连忙挥手改口,”珂儿,随娘来,娘带你去找间更大些的厢房,让你与这位公子同住。“同住?!南墨衣下意识的瞧了身旁的城酋堰一眼,却见他没有丝毫异议,一副我服从党的样子……可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是没有骗过南墨衣的眼……这个家伙……兰若笑眯眯的转身在前带路,连桐作为右相还有许多事情处理。今日这右相府的事情一传出去,怕是又有许多大臣要来询问了……发生了这等事情,还能被皇帝陛下免刑的,从古至今从未有过……怕是这谄媚攀附之人,也要多了起来……兰若将南墨衣二人带至一宽敞的厢房内,门外的雕花门不见半点灰尘,想必是有经常擦拭的。兰若上前推开门,只见屋内镂空雕着许多雕花小窗,屋内摆设整齐,罗纱星帐。一角,还有一炉檀香,正冒着青烟。兰若在屋内寻了些茶叶,泡了茶,便缓缓退了出去。不管自己如何兴奋,这年轻人的世界啊……还是打扰不得的。没准,自己很快就要抱上外甥女了呢!瞥见兰若临走时那兴奋的面容,一双闪光的眸子在自己和城酋堰之间来回扫动,不由得有种无奈之感。不论是古今,身为父母的,都很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女嫁娶吧……屋内很快只剩下二人,南墨衣拿了两只小杯,倒了茶,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城酋堰仍旧笔直的站在那儿,不由得扬了扬下巴,“不坐么?“城酋堰挑了挑眉,将自己头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那既如妖孽,又如谪仙般的面容。又将自己身后的长剑卸了下来。南墨衣盯着那被黑布包裹的长剑,忽然说道,“我可以看看么?“城酋堰的动作止住,明亮的黑眸落在南墨衣身上。只见南墨衣一双眸子里印着好奇,紧紧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城酋堰垂眸,缓缓拉开剑柄上的黑布。光滑的剑柄,模样非常普通,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姿态,整个剑柄呈现一种淡淡的银灰色,中间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的淡金色宝石。 之前刺伤南墨衣手心的鳞片,果真不见了。就连之前沾在上面的血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墨衣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声音轻微, “你的剑……”见城酋堰只盯着它看,南墨衣抚了抚自己受伤的手心,轻声道,“它叫什么?”城酋堰的嘴角轻轻勾起,微微抬眸,眼底浸满了笑意,“衣衣真的很想知道?”疑惑的瞧他一眼,南墨衣点了点头。他垂眸,手中的动作继续,那被黑布包裹着的长剑,也逐渐显出形状来。随着城酋堰的动作,那柄淡金色的长剑终于完完全全的落入目中,且并不带有剑鞘。咣当!茶杯落地,碎了一地的青瓷屑,溅得到处都是,淌出的茶水更是溅在了南墨衣的衣服上。 却也无暇顾及。南墨衣的红唇微微张开,满脸错愕。那修长细直的身段,淡金色的剑身上绘有栩栩如生的腾龙图,淡淡的龙鳞在光芒下显得无比清晰,长龙作仰天长啸之状,多多金色火焰环绕其身旁。这是……至尊腾龙剑?!至尊五宝的模样,千百年前已经散落在人世间,天底下的人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南墨衣的灵魂落在这不受宠的冷阁王妃身上,脑海里都有至尊五宝的映像。他每天这么光明正大的背在身后的剑……竟然是世人追逐一生……耗费一生……也未必可得的至尊腾龙剑?!难怪……难怪能引发之前的天地异象……可是……怎么会在他的手中?城酋堰手腕一转,淡金色腾龙剑便稳稳当当握在他手中,甚至能隐隐见到剑身散发出的淡金色的剑气,环绕在剑的周围,可想而知这剑要是使用起来危力会有多大……他微微掀起嘴角,伸手朝南墨衣摇了摇,轻笑道,“认识它吧?”南墨衣从惊愕中逐渐回过神来,轻轻一笑。倒也是。若是城酋堰这样的人,随随便便的配一把剑,还真显得有些掉价……腾龙剑……腾龙……真是威风的名字……南墨衣挑眉,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中的剑柄,却被城酋堰用另一只手阻住。疑惑抬眸,只见城酋堰满脸正经的道,“你或许不记得了,我得到它只是出于偶然。而且从前你碰过它,但是并没有出现今天的状况。”南墨衣的面色微怔,心下疑惑愈盛,从前的南墨衣,当真与城酋堰很熟识么?甚至……连至尊腾龙剑也能给她碰?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脑海中无半点记忆……太阳穴忽然突突的跳跃起来,一双金色的巨瞳再次滑过脑海,清晰异常,威严异常。手心的伤口再次疼起来,南墨衣的头晕眩一刻,险些摔倒。城酋堰连忙伸手扶住她,眉头紧皱,“怎么了?”------------------------------------------------------------------------------------ 【VIP-122】石柱上的巨蛇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酋堰连忙伸手扶住她,眉头紧皱,“怎么了?”城酋堰……腾龙剑……你究竟是什么人……与从前的南墨衣,又有什么关系呢……南墨衣抬头盯着城酋堰,目光深沉探究。为什么他对过往只字不提,只是一昧表达情愫……?过往……究竟有什么?南墨衣抿唇,缓缓站直身子,摇了摇头,“我没事。”总有一天会知道……什么时候会知道?问他……恐怕问不出什么来……城酋堰难得的紧张总是在南墨衣面前显露,南墨衣摆手,示意她真的没事,目光却依旧落在他手中的剑上。至尊五宝,她是一定要集齐的。如今已找到腾龙剑,倒也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城酋堰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剑身上,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这小家伙,怎么注意力老不放自己身上呢?这剑,比他……还好看不成?“咳,我也不知道今天它怎么了,抽风了吧。”南墨衣神色淡然,语气不容置疑。城酋堰一个岔气,忍不住笑了笑,将剑伸出来,凑近了南墨衣一些,“它似乎有些嗜血,你还是不要碰了。”南墨衣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用那拆下来的黑布包裹着手心,轻轻端起了剑尾。噗通……南墨衣的面容再次一怔……噗通,噗通……这次的节奏又要强上许多,仿佛真的有人的心脏跳动声在耳畔炸响。南墨衣抬头,城酋堰只是安安静静的望着自己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听不到。“你……没有听到什么?”南墨衣边说着,脑海噗通声相对于之前在院内与子城莆对峙时,平稳许多。城酋堰微愣,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又抬起头,望着南墨衣,“什么声音?”“心跳声……”南墨衣轻声呢喃,“这剑上的心跳声……”惊讶?他果然不知道……南墨衣缓缓放开了他手中的剑,眉头同样深深锁了起来,忽然缓缓闭起了双目。黄昏时分,云霞满天,火红妖冶,带着丝丝凄惨,以及无法阻挡的盛大的辉煌。空旷的广场上,一只灰白色的石柱直插云霄,四下满是不知何处堆积的尸体,鲜血宛如溪水一般,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浑身充斥着黑色鳞片的巨物,被几只长矛死死的钉在灰白色的石柱上。它的体积太大太大,如同一条黑色的长蛇。它凹凸不平的头上长着犄角,坑坑洼洼的面容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坚硬黑色鳞片。奇怪的是,这条大蛇,又张着一对蝙蝠一般的骨翼,健壮的肢体之下,什么也瞧不见……这是什么……是什么?南墨衣头痛欲裂,想要强逼着自己睁开双眸,却仿佛被千澜夜使用了摄魂术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南墨衣在画面中痛苦的抬眸,只见那长蛇底下好像站着一个手持长剑的渺小的人影。那人影的头发呈现耀眼银白色,长长的发丝自然(坠)落于地面。那男子的身形无比削瘦,侧脸尖瘦,有些苍白。他只着一件宽容的黑色长袍,身上刺着深红色的龙图,以及令人恶寒的鲜红血液……他杀了它……?他是谁?是……悯婪?身体突然又恢复了意识,南墨衣瞬间睁开双眸,身子便不由得一软,扶着城酋堰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不……那不是悯婪……豆大的汗水从南墨衣额头上滑落下来,目光落及城酋堰手中的长剑,又觉得心咯噔一跳。这剑……是画面里……那男人用的剑?那画面……是这剑中残存的景象?至尊腾龙剑……城酋堰的眉头极深,方才南墨衣突然闭起双目,他虽有些奇怪,却也知那种情况的南墨衣不得打扰。可南墨衣这副脸色苍白模样,实在是让人担忧。“你在想什么?”南墨衣抬眸,紧紧盯着他,“你的剑……是怎么得到的?”城酋堰微愣,眸子移向别处,似乎是思考了一会,继而将眸子转回来,轻声道,“五年前,浮尸岛。”轰……南墨衣忍不住呆住。浮尸岛?!千澜夜的地盘?!怎么会……浮尸岛上有至尊腾龙剑……他千澜夜,难道不是最先知道的么?怎么可能还会放任城酋堰将至尊腾龙剑带走?!他可不是那样的人……见南墨衣满脸不可思议,城酋堰只得耸了耸肩,浮尸岛凶名在外,自然鲜少人胆敢进入,而五年前,他跟随师傅前往浮尸岛寻找一种药材,几次险险葬送了性命,却偶然在那雨林一簇有毒的植物中发现的至尊腾龙剑……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外界对浮尸岛,仍旧是是一无所知。传言岛上死尸遍行,毒草肆意生长,走到哪里,哪里都危险重重。不仅是死尸,更有无数蛊虫。更有传言那里有诅咒,凡是进入的人,都会不明不白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浮尸岛上有没有人,大陆上或许没有几个人知道。五年前的城酋堰尚还年幼,对于浮尸岛了解不多……而他的师傅,则不同……那日他们进入浮尸岛,是凑着千澜夜不在岛中的时候去的。他不知道师傅是如何得知千澜夜就是浮尸岛的岛主,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千澜夜不在岛内。一切似偶然,又非偶然。其实城酋堰的疑惑,并不比南墨衣少,只是二人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清罢了。南墨衣和城酋堰的目光相遇,看来他们是时候好好聊聊了……【今天就是中秋节了,首先要祝大家中秋节快乐~~然后就是对于更新太少的道歉……好吧笙子很万恶,作为回报订阅始终很少……订阅很少就算了也没有打赏……倒不是笙子非要打赏什么的……只是见习真的没有几个……相对于同期朋友的成绩,笙子真是差太多了,不但订阅少,连个把打赏也没有。看着别人有点眼红心酸。没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了……哭瞎。】 【VIP-123】衣衣不亲自给我擦汗么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其实城酋堰的疑惑,并不比南墨衣少,只是二人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清罢了。南墨衣和城酋堰的目光相遇,看来他们是时候好好聊聊了……――――――――――――――――――――――――翌日,清晨。在门外一阵尖锐的声响中,南墨衣一边打着哈欠,缓缓房门。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撒在院落内,湛蓝的天空悬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朵,偶尔有飞鸟叽叽喳喳的飞离天空。绿色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摆,散了一地的碎叶。矫健的白色身影手中捏着一只银色的铁剑,在院内来回舞动。不过是普通的铁剑,却在他手中舞出不一样的气势来,如同蓬勃的朝霞,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金光在院内闪动,耀眼的光芒自剑上传来,也从那院落内的男人身上传来。分明面颊不如城南夜,子城殇等人成熟,却又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沉静。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或许下一秒就又什么猛兽钻出来。南墨衣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习惯性的带上一丝妩媚的笑。他,想必也是有故事的人……昨日他们聊了许久,也将许多事情说清楚了。在南墨衣被魑魅毁容送往浮尸岛时,城酋堰体内散发出的杀意,几乎能凝为实质,压得南墨衣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这魑魅,兴许是没想到南墨衣落到千澜夜手中还能没事吧?毕竟千澜夜说过,他要杀了连珂。而魑魅将她的容貌变做连珂,是何居心可想而知。而南墨衣失踪的这一个月,城酋堰也始终在寻找着至尊琉璃塔。自从城南阳被南墨衣废掉,从太子之位上被打下来之后,便带着至尊琉璃塔逃往流禾国。城酋堰等人顺着迹象寻来,却在流禾内断了消息,再也得不到城南阳的踪迹。幸而就算没有得到至尊琉璃塔,南墨衣也无事,否则城酋堰怕是要自责死了。昨日二人谈了许多,夜里二人也并非睡在一起,而是分了房间。在没有弄清一切时,南墨衣对他始终心有芥蒂。不管如何,那被挖空的一段记忆,城酋堰闭口不提的态度,对于南墨衣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此时正在院内舞剑的城酋堰,似乎是瞧见靠在一旁的南墨衣,城酋堰手中动作快速闪烁,眨眼间便收剑立于南墨衣面前。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沾上了许多汗珠,发丝却未在活动中凌乱丝毫,那一双俊美的脸颊上充斥着笑意,炯炯黑眸,似乎要将南墨衣整个人的模样刻入脑海中。虽然样子改变,但人没有变,这就够了。“你醒了?我吵到你了么?”“没有。”“那我舞得如何?”“不错。”听得南墨衣此言,城酋堰看起来心情大好。望着他挽起的弧度,南墨衣挑眉,低下头,从怀中抽出一张轻质丝巾,递给城酋堰,“擦擦吧。”城酋堰低头瞧了瞧南墨衣手中的丝巾,又抬头看看她,似笑非笑的道,“衣衣不亲自给我擦?”亲自?南墨衣不由自主的摇脑袋,情商她自然不低,这种贴心活……她还没对哪个男人干过……所以火儿才会说,她白费了那么张漂亮的脸蛋和火辣的身材,更浪费那从天安门排到长城的追求者甚至怀疑南墨衣是否会看上男人。要知道,南墨衣身边的男伴更换速度令她都咬牙切齿……兴趣所致嘛……望着一脸不明笑意的南墨衣,城酋堰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要伸手去接南墨衣手中的帕子,却听见院外匆忙的脚步声。几个身着青绿色袍服的女子疾步走来,在步入院内后便立即跪了下去,而为首的,正是之前与南墨衣一起的小然。这跟随来的一群人,从前也是极为害怕这大小姐连珂的。脾气暴躁不说,动不动就要革人性命,她们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而昨日连珂对皇上那般无礼,竟然还能换得皇上的原谅,赦免了整个丞相府,足以见她的本事……况且她们还听这小然说,连小姐性情大变,还干起扶贫救弱的事情来……这京城首富玉老爷,将自己家那豪华的宅邸让给青(楼)头牌花月姑娘,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那日南墨衣身着男装,没有近距离瞧过连珂本来模样的普通人,倒是难以辨认。而作为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小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说起初帮花月,是为了与乔幽作对,那么之后惩治玉老爷,就不是什么目的性的事情了……而昨天,连珂更是救了她们所有人的命。就算这大小姐还如同从前那般性格,她们也有感激之心,所以今日早晨,才有这么多人敢来南墨衣的住所。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南墨衣与城酋堰双手共执手的模样……真是罪过啊……罪过……南墨衣二人的动作一顿,城酋堰便伸手抽离了南墨衣手中的丝巾,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擦起汗来。南墨衣挑眉,望着那跪倒在地的一干侍女,轻声道,“何事?”这声音柔柔和和,如同秋日的清风一般,听的人无比畅快。一行人心中对南墨衣的信服更胜。她们可不相信,从前的连小姐会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她们说话。哪次不是颐气指使的?小然没有抬头,接道,“老爷和夫人请您和公子一同前去用早膳。”“稍等。”城酋堰淡淡搭了二句,便闪身进入屋内,不一会,便又是那一袭白衣,从屋内走出来。那翩翩白衣,宛如谪仙,透着深谷幽蓝般清幽的气质。五官精致,肌肤若雪,乌发玉冠,不染纤尘。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平静锐利的光芒,看得人心尖不由得颤抖。那背后背着的黑色长剑,更是为其添上莫名的风采。银制面具紧紧贴在面容上,阻挡了人们探寻的视线。但所有人,都已为昨日那所见的绝色容貌震撼。那样的脸,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走吧。” 【VIP-124】这(春)图还不如我画的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但所有人,都已为昨日那所见的绝色容貌震撼。那样的脸,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走吧。”城酋堰的声音软软,朝南墨衣笑了笑,便自然而然的执起南墨衣的手,跟随着那一干侍女往膳厅走去。南墨衣试着抽了抽自己纤细的手指,却被城酋堰捏得更重。那轻飘飘的眼神飘过来,还微微蹙起了眉头。南墨衣不由得失笑。前边的一干侍女偷偷的瞄着身后二人,都忍不住暗自笑起来。这恐怕,就是大小姐的良婿了吧?连桐和兰若早已在厅内等候许久,再见着这年轻二人牵着手走来的时候,那脸呀,似乎要有蜜水滴出来。真好,真好啊……而南墨衣的心,也是暖暖的,毕竟,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有父母的感觉。没有家人,没有每天可以撒娇的人,她除了火儿,没有别人了。火儿 ……你在哪里?可还安好?用过早膳,南墨衣和城酋堰二人,便自顾自的从府中出来。昨日城酋堰不管不顾的就将火舞等人丢在外边,想必他们可是一肚子的怨气。而南墨衣跟去,一来是在右相府中太过无聊,二来是想在城酋堰的那一干手下之间知道些什么。毕竟他们看起来和南墨衣那般熟识,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为了方便,南墨衣又回房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男装出来。看着南墨衣换男装换的这么顺手,城酋堰也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他家墨衣,果然是与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么?女人怎么会喜欢穿男装啊?!流禾的京城,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房檐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在这风中汇聚出繁荣的乐章。由于两日之后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其他三个国家也有派遣使者,前来流禾祝寿。而街道上姑娘窜行,就盼着哪个他国的王亲贵族看上自己,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过上美美的日子。因为,街道上的女子多了起来,卖脂粉的也多,一阵香气在空气中缓缓逸散。二人在街上走着,难免迎来众多视线。虽然南墨衣的面容平庸,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逼人的气质,可是不容忽视的。而城酋堰,同样以银色面具遮住面容,比南墨衣高上了一个头还要多,分明气质如同谪仙,却在身后背着一把剑。想不让人注意都难。街上来来回回的年轻姑娘,都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这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知道有配偶没有?南墨衣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一双明亮的眸子在街道上来回扫动,却在目光触及什么东西时,动作忽然一滞。是他们?大脑飞快一转,南墨衣拉了拉身旁城酋堰的衣裳,转头轻声道,“你先去客栈吧,我稍后就来。”他与火舞等人约定了在京城一家客栈内碰面,南墨衣可以自己寻得。城酋堰的眉头皱了皱,疑惑的望着她。却见南墨衣已经朝他摆了摆手,自己进了前面一家酒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城酋堰随意的站在原地,他还是在这等着她吧。步行至楼上的南墨衣一眼便瞧得那仍在原地等待的城酋堰,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张,看来得动作快一些才是。喧闹的酒楼内,人影晃动。各种不同的酒香混杂在空气之中,清香诱(人)。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在酒桌旁欢声大笑,还有人兴奋的狠狠拍着身前的桌子。更有人在这小酒馆中拼了桌赌博。喧闹之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那一张张瘦小的桌,似乎随时都会死于这些大汉的手下。而进入的深一些,外面的杂闹声便稍稍小了一些。一个个身着着各式各样的灰麻衣的男人正酣然大睡,各个嘴边都有明显的细线。还有些没睡着的,就抱着酒坛子喝喝酒,聊聊天。那面容猥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没说什么好事儿。那小角落里,更是有五六个男人堆在哪儿,尖叫咋呼着。南墨衣轻声轻脚的走到那几个男人身后,纤 手轻轻一伸,狭眸一眯,便迅速的从那一堆男人堆积起来的小缝中,把那本书抽了出来。一行人看的正火热,只觉得眼前一阵清风,各个鬼叫一声,当下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了。他们迅速转回头,只见南墨衣翘着二郎腿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摇摇椅上,手中的书已经看了十来页了,一群人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你你你你……”穿着蓝色布裳的男人满脸震惊的望着南墨衣,一只手指头指着南墨衣,还不断抖着。南墨衣瞟了他一眼,他连忙收起自己的手指头。要命呀!要命呀!这小姑奶奶怎么找上门来了?她不是去右相府了么?这么一折腾,气氛宛如凝固了一般,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们,也幽幽的醒了过来,见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般望着那悠哉而坐的南墨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怎……怎么了?”那盯着南墨衣的一群人目光同时转移,落在那正迷迷糊糊看着他们的人,一群人拼命朝他招手,神情惶然,“快过来!快过来!”那几个刚睡醒的男人被他们这反映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到他们身边,满额头的虚汗。什么情况?!瘦皮猴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额上的汗水。他们没得罪这小姑奶奶吧?啊?她怎么就找到他们了?有杀气呀!南墨衣再翻了几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声开口道,“怎么画的这么丑?还不如我画的。”额……一行人的嘴角抖得更厉害了。南墨衣手中的书,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那是什么书……一群人尴尬啊……竟然被一个女人发现了……可她动作怎么就那么快啊?!真叫人心力憔悴……南墨衣一把合起书,随随便便的扔给那一堆男人中的其中一个,便缓缓从摇摇椅上站了起来。一行男人集体退后。 ―――――――――――――――――――― 【VIP-125】情报交易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一把合起书,随随便便的扔给那一堆男人中的其中一个,便缓缓从摇摇椅上站了起来。一行男人集体退后。一行男人集体退后。南墨衣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这群男人咋这么没志气呢?“你们一群大男人这么怕我一个女人不嫌丢人么?”众人集体摇头。丢人是一回事,丢命是一回事。他们可见识过南墨衣那扔暗器的手法。如今他们手无寸铁,肯定是要死翘翘的……南墨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朝他们摆了摆手,满脸慵懒,“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还算账!难道他们得罪过她么?“那你来做什么?”瘦皮猴狐疑的看着她,她可不相信这从魑魅手中逃出来的右相千金是来找他们喝酒的。“拿酒来。”南墨衣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指了指角落里的酒坛子。瘦皮猴的手下瞧了瞧,屁颠屁颠的过去拿起来,虽然害怕,却还是谄媚着笑递给南墨衣。南墨衣仰头灌了一口,大有潇洒风范。“其实我今日来呢,是要跟你们做个交易。”南墨衣擦去嘴角的酒水,朝他们摇了摇手中的酒罐子。瘦皮猴等人面面相觑,疑惑的望着她,“什么交易?”南墨衣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双臂撑着身子,摇晃着自己双腿,一双魅惑的眸子落在瘦皮猴身上。“你是他们的老大?”瘦皮猴难得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恩了一声,又瞬间被打回弱弱的原状,“大小姐你要干什么?”南墨衣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头,“你有多少手下?”瘦皮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指头在厅内的男人身上一个个点过,又转回头,乖乖答道,“除去目前您眼前这些还有七十个左右。”这么多!南墨衣的双目一下子绽放出精光,从桌子上跳下来,一个箭步冲到瘦皮猴眼前,把那瘦皮猴吓了一大跳,险些就要给南墨衣跪下了。南墨衣猛地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裳,奕奕神采,“找你果然没错,跟我来,咱们商量商量。”啊咧?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瘦皮猴便被那满心欢喜的南墨衣拖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这节奏太快……他们跟不上啊!酒馆内也有小小的包间儿,里边摆着一张桌子,还有几盆用来观赏的植物。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花香,南墨衣和瘦皮猴对坐着,瘦皮猴满脸虚汗。“放轻松,别搞的姐姐欺负你似的。”南墨衣一手撑着下巴,眸子里流光流转。南墨衣本不是冷漠之人,对于自己人,她可是很友善的。而这自己人,可不是谁都能成……南墨衣这性子,不同于其他特工,对于陌生人,她始终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却也不会表露的过于明显。高调而低调,南墨衣把握得恰好。“嗯……”瘦皮猴弱弱的恩了一声,稍稍坐正了身子。南墨衣这才定下心来,轻声道,“你的那些手下,都是做什么的?”瘦皮猴老老实实的挠了挠头,小声道,“什么都干,小二子,干农活的,(青)楼里头给看门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乞丐,老子有钱的时候会给他们口饭吃,就认我当老大了。”是这样……南墨衣了然的点点头。不过这小子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见他还是蛮威风的嘛,现在这副模样……还真让人担心他能不能办好事儿。余光忽然瞥见瘦皮猴眸子里的精光,南墨衣忍不住咦了一声,手指流转,一颗黑色的小石子便飞快的打在瘦皮猴的脑门子上,疼的他鬼叫一声,“喂喂喂!你干嘛呢!”南墨衣缓缓靠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冷哼一声,“不要打什么小主意!”这小子,是故意装乖吧!“被你发现了……”瘦皮猴揉着额头,郁郁闷闷的坐好,“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磨啥,老子耐心很低的。”“这才对嘛。”南墨衣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我要你,帮我打探情报。”“情报?”瘦皮猴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他们偶尔替六王爷子城月做事,他也会让他们替他打探情报。可那是六王爷,要知道这天底下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挺正常。这右相家的千金,一个女人,要知道啥情报?“没错,情报。”南墨衣微笑着,“你的手下分布这么广泛,自然是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瘦皮猴沉默了。她说的没错。虽然他只是生活在现实底层的人,可他脑子里的东西……那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的。南墨衣找他作为情报接受处,确实找对了人……“你,可靠么?” 南墨衣斜睨着他,满脸怀疑。这让瘦皮猴不乐呵了。论有钱没钱,他没得争辩,这要说京城内谁知道的小道消息最多,非他瘦皮猴莫属。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怀疑!“老子知道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知道的!”瘦皮猴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哼道。南墨衣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什么?”瘦皮猴轻声咳了咳,笑眯眯的道,“你,不是来跟我做交易的么?”南墨衣轻轻点了点下巴,“没错,你要什么价,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从此听命于我,而且,六王爷不能知道这件事情。”“六王爷救过我一命,不过,这个要求,老子答应你了。”瘦皮猴显得非常豪迈,继而又狗腿子的笑道,“你给多少钱啊?”南墨衣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这右相府,肯定是不缺银子的,多给点,办事力气大……“得到我要的一个消息,十两银子。”“十两!”瘦皮猴鬼叫一声。“嫌少?那三十”几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饱足了,若是要穿戴豪华,一年也就几十两银子。一个消息就值三十两啊……瘦皮猴几乎能看见满天掉下白花花的银子的样子了……十两银子让他鬼叫,是因为觉得太多,没想到南墨衣这么豪气,一下子给他增加了二十两……真他妈太高心了!“成交!”【稍后还有一更……最近笙子的评论区萧条的厉害啊……求评论≥﹏≤】 【VIP-126】秘密情报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十两银子让他鬼叫,是因为觉得太多,没想到南墨衣这么豪气,一下子给他增加了二十两……真他妈太高心了!“成交!”瘦皮猴满脸激动,就差冲过来握住南墨衣的手了。南墨衣伸手,面容上又挂起笑容,“这么贵的消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当然,三十两是给最大的消息的赏赐。小消息呢,自然是要便宜一些。”“没事!你说!老子肯定好好查去!”看着瘦皮猴那豪气干劲的模样,南墨衣忍不住笑了笑,若是他知道自己要调查的是什么消息,可还笑得出来?“我要调查……”瘦皮猴眨巴着眼睛。“至尊五宝。”这四个字从南墨衣的口中轻轻滑出,瘦皮猴的面色瞬间崩塌下来。果然……果然……银子还是不好赚啊……看着那瞬间萎靡的瘦皮猴,南墨衣干咳一声,“不要求你立马给我消息,不过尽快。还有,有机会,我要见见你那群手下。”既然是自己人,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好吧……没问题……”瘦皮猴耷拉着脑袋,近期还是没有银子拿。至尊五宝啊!!他瘦皮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找到这方面的消息。而南墨衣,倒也有另一番打算。她不指望瘦皮猴能给她带来至尊五宝的消息,他更大的作用,在于江湖,以及皇室……“瘦皮猴,你的人……可否得到皇宫里的消息?”“皇宫?”瘦皮猴挠了挠头,“你自己要知道,不是能自己进去么?”南墨衣摇了摇头,她确实可以自己潜入,可是,每次都自己去找消息,不仅劳累,而且容易被人发觉。她现在这右相千金的身份,可真麻烦。瘦皮猴沉思了一会儿,大气的点了点头,“没问题,你要知道啥事?”南墨衣诧异的瞟他一眼,这家伙,还真能知道皇宫里的消息,不会是吹牛吧?瘦皮猴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圆,“你你你你,看不起老子!”南墨衣耸了耸肩,“帮我盯着几个人。”“哪几个?”“公主子城莆。”瘦皮猴蔫菜了。“太子子城殇。”瘦皮猴捂脸。“左相之女,乔幽。”瘦皮猴已经蜷缩了。“怎么样,能得到么?”瘦皮猴苦着脸,郁闷无比,“可是可以,风险很大……”“三十两银子……”瘦皮猴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这连珂大小姐究竟要做什么?竟然敢让人监视太子和公主……遇到这样的买主,究竟是不幸啊?!“怎么,没胆子了?”南墨衣的面色冷下来。瘦皮猴老脸一红,不是他没胆子……世界上有几个人有那样的胆子?!南墨衣沉吟了,纤细的手指在身前流转,忽然轻声道,“我可以,训练你那些手下使用暗器……我手里头,可有很多你们从来没见过的武器……”一句简单的话,却对南墨衣的以后,产生了无比深远的影响……到那时,这群永远生活在底层的蝼蚁……将会让世人震惊……这……南墨衣那使用暗器的手法,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只是生活在底层的人,却依旧希望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他们这群人,往往都是遭人践踏的底层人物,遇上什么恶人,也没有本事,有人欺负自己,也无力还手……他们……其实也想变强……而南墨衣当日使用的暗器,其实都深深的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甚至还有人偷偷练习,只不过效果不大……谁心里没有个大侠梦?弹指之间把恶人的命斩于身下……想到这碌碌无为的一声,瘦皮猴忍不住一声感叹,他的手下中,还有许多年轻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年纪偏大。若是能让他们有一份保命之力,倒是自己为他们做的最大成就了。“你要知道他们的什么消息?”见面前的瘦皮猴满脸正经的模样,南墨衣满意的笑了笑。她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知道。 他虽总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是非常照顾手下的人。那些丑恶在他身上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始终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倒也算个表面猥琐内心善良的老好人。  南墨衣能与他相识,倒也是运气。“只要是你觉得有用的消息,都可以提供给我……而给不给钱,就是我的事情咯。”瘦皮猴眨了眨眼,点点头,“对了,有个现成的消息,不过不是关于皇宫,也不是至尊五宝。”“什么消息?”瘦皮猴左右瞧了瞧,忽的凑上前,在南墨衣的身边俯下身子,用手遮着自己的双唇,在她耳边低语道。“听说两个月的武林大会上,红莽阁的阁主,要和无心阁的阁主决斗,以此来决定新的江湖霸主……”“无心阁?”南墨衣皱了皱眉头,江湖的第一大势力,势力范围遍布四国,行动隐秘低调,她怎么会不知道。而那红莽阁?她倒是从来没听过……心知面前这大小姐是被魑魅抓走许多年,恐怕对外界一无所知,瘦皮猴继而解释道,“这红莽阁,是两年前新建立的组织,跟无心阁不同,他们做的呀,都是些赌场,青(楼)那样的生意,富得流油,一下子实力暴增,现在几乎可以撑得上大陆第二大势力了……”才建立两年就敢和大陆上的老势力叫嚣?果然这建立者不是一般人啊……“这红莽阁的阁主是何人?实力如何?” 武林大会?想必是非常热闹的……或许,可以去凑凑热闹……瘦皮猴摇了摇头,“他与无心阁的阁主一样,从未露面,这消息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磅吧……毕竟这事儿要是让无心阁的人知道了,可要提前引发血战的……”南墨衣挑了挑眉,“你怎知不是外界风声造谣?既然是两年前新兴的势力,势头正声,有人这么猜测,也是正常情况……”瘦皮猴咬咬牙,干脆别过脑袋了,“这是红莽阁内部人员说的,不信拉倒!这消息最迟一个月后就会公布,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可得知!”南墨衣无奈的笑了笑,忽的问道,“我说,你年纪多大了?可有妻子和孩子?” 【VIP-127】难道还怕我给你的心上人下毒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无奈的笑了笑,忽的问道,“我说,你年纪多大了?可有妻子和孩子?”“啊?”瘦皮猴显然没想到南墨衣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又习惯性的挠了挠脑袋,满脸郁闷的道,“没有老婆,更没有孩子,爹娘死的早……”“那就是孤身一人了。”南墨衣轻笑,从前她也是这般……不过现在,不是了。突然想起城酋堰还在楼下等着,南墨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朝外面走去,“那么,等你的好消息了。要找我来右相府就行。”行至屋外,南墨衣忽然又倒了回来,嘱咐道,“记得不要让子城月知道。”“知道了,老大!”南墨衣眉头皱了皱,缓缓启唇,“不要叫老大这么土的名字。”说完,便迈开长腿,大步离去了。“那,那叫啥啊?!”“随便!” “随便大人走好!”南墨衣差点摔倒,无语的摇了摇头。这瘦皮猴,还真是一朵闪亮的奇葩。瘦皮猴的一干手下见南墨衣满脸轻松愉快的走出房门,还以为这么长时间瘦皮猴不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拥了进去。然而一进去,便见瘦皮猴欢天喜气的跳着舞,还朝他们拍拍屁股……“小的们,从今天起,随便大人就是咱们的头头了!”“随便大人?谁啊 ?”“就是连大小姐啊!笨蛋!”“诶?为什么呀!”“别管那么多!先乐呵!”行出客栈,却不见了城酋堰的踪影。身旁人流穿行,南墨衣四处扫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按理来说,城酋堰不会提前走的……是她动作太慢了么?余光却见距离南墨衣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前,停着一辆装潢华丽的马车,那熟悉的装饰,和健壮的马匹,赫然便是太子子城殇的马车。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在心中扩散,南墨衣飞快的跑到那马车旁,仔细的看了看。那臭屁的皇族装饰……果然是子城殇的马车。抬头,看了一眼这装潢华丽的客栈,南墨衣的拳头忍不住紧了紧。子城殇啊子城殇……惹自己也罢了,竟然连城酋堰也敢找……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行啊……墨衣阴沉着脸,目光若无其事的在四周扫着,刻意离站在马车旁身旁的众多侍卫远一些,手指在长袖上移动,黑色的小球迅速飞往马车前的马蹄上。没有任何声音动静,南墨衣收回手,瞥了一眼那守候的侍卫,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迈步朝那客栈走去。进入客栈,便立马看见角落里那一袭火红色的身影,除此之外,还有那与魑魅作姐弟的医仙高璨,以及南墨衣的老熟人,月白。果真是他们几人在城酋堰身边呆着的几率比较大……那么,城酋堰就在这客栈中?南墨衣这一袭白衣,仍旧躲不过高璨等人的注意,几人一看见她,便立马冲了过来。“小墨衣,你没事吧?”高璨看起来有些紧张,目光便落在南墨衣的手心中。那日那鞭子打在她手心,他们可都看见了,伤势必然很重。火舞同样是一脸欣喜,又一脸着急忧伤,自顾自的拿起南墨衣的手心瞧着,忍不住鬼叫声,“墨小衣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这伤……”月白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仍旧穿着那宽大的黑袍,面容上带着波波的面纱,只留下一双美目,泛着清水般瞧着她,朝她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见着月白,南墨衣有种时过境迁之感。想她刚来到这世上,那城府最深的,似乎就是这月白……不仅聪慧过人,还懂得隐忍,若不是因为爱上了城南夜,她或许……不会落得如此凄惨吧。不知她如今心中是何感受?南墨衣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美目在厅内来回扫着,“你们八爷呢?”火舞和高璨相视一眼,面容有些忧虑,目光同时落在二楼的一间雅间内。南墨衣抿了抿嘴,轻声道,“和子城殇在一起?”高璨突的转回头,有些愣愣的望着她。南墨衣在街上与子城莆对峙,便是他们所见她第一次醒来的模样。那般嚣张,狂妄,目中无人,胆高于天,还与南墨衣不相同的面庞,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那就是她们家弱弱小小,唯唯诺诺的南墨衣。只有城酋堰坚信,那就是南墨衣……而之后,也同样证实了这个事实。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总是报以羞怯笑容的姑娘,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还能让八爷深信,她就是南墨衣……火舞倒是接受的快,虽然南墨衣的性格大变,可她知道,这还是她的朋友南墨衣,这就够了。“那子城殇忽然来找八爷,说要找他谈谈……”谈谈?南墨衣不禁冷笑,一甩长袖便迈着大步朝楼上走去。一行人看着南墨衣满脸煞气的走上去,都有些忍不住鼓跳如雷。小墨衣这性格改了……真是霸气啊!火舞双拳抱在身前,佯装仰慕的望着南墨衣的背影,高璨忍不住嘴角抽搐,在她的脑袋上狠狠一敲。月白恍恍然的飘开,给这二人以打闹的场地。砰的一声推开房门,里面的二人都忍不住一怔。一袭白衣的城酋堰褪去了面容上的面具,手中捏着一只小茶杯,正要往嘴中送的样子,见到南墨衣来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便放在她身上,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她微微一笑。子城殇则在瞧得南墨衣来了之后目光瞬间冷却, 一丝阴毒的笑容泄露,却又再次被他隐藏的很好。“珂儿,也有兴趣和我们喝一杯?” 说着,子城殇还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茶杯,那笑容……南墨衣干干的扯起嘴角,城酋堰朝她招了招手,她便顺从的在他身旁坐下,同时,捏起了他之前握住的茶杯。将那茶杯瞧了瞧,南墨衣移手,清澈的茶水便缓缓从空中滴落至地面,溅了一地水渍。子城殇的眉毛忍不住抖了抖,嘴巴一裂,“珂儿这是什么意思?还怕我给你的心上人下毒不成?” 【VIP-128】人妖遍地走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子城殇的眉毛忍不住抖了抖,嘴巴一裂,“珂儿这是什么意思?还怕我给你的心上人下毒不成?”南墨衣瞥他一眼,微微一笑,“太子说笑了。”子城殇的嘴角更加凝固。“太子大人哪里是下毒那么简单……”南墨衣说的深意,一双锐利的眸子几乎要将他洞穿。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怀什么好心。“呵呵……”子城殇轻笑,端起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南墨衣侧过头,眉头紧皱的望着身旁的城酋堰。城酋堰无奈的耸了耸肩,伸手捋了捋南墨衣柔顺的发丝。见南墨衣又穿着男装,还当着他的面与城酋堰那般亲近,却不肯答应当自己的太子妃,子城殇不由得恼火。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不轻不重的力道,正好再次引起南墨衣二人的注意。“既然二位来了,不如再喝几杯?这茶馆里的绿茶,可是出了名的好,不品尝品尝,非常可惜。”南墨衣耸了耸肩,再好喝的茶,也不是跟子城殇这种人一起喝……他是太子,她杀不了他。那么,不看见他,总归是她自己做主……南墨衣拉着城酋堰缓缓站了起来,轻笑道,“太子难得有如此闲情。我们二人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哦?”子城殇望着二人转身的背影。“是何事啊?”南墨衣轻轻一笑,“与太子无关。”子城殇轻笑两声,目光落在一旁的城酋堰身上,“我的建议……可以考虑考虑。”城酋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南墨衣眉头皱了皱,便拉着城酋堰,迅速的走出了房间。而留在房间内的子城殇,则一脸笑意的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手中的茶水饮了一杯又一杯。是他的……都是他的……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连珂是,那把剑是,这个国家……也是……快步下了房间,火舞等人连忙围了过来。之前子城殇要求,只与城酋堰二人单独进入房间,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讲。而城酋堰答应了他,他们便只好在这楼下守着。以城酋堰的武功,他们倒也放心。说谁傻或是不小心,都不能说城酋堰……否则他们也不会全部栽在他手中了。“八爷,没事吧?”面对火舞的询问,城酋堰微微摇了摇头,一只手还绕在南墨衣纤细的腰上,来来往往的人都以怪异的目光望着他。真是俊秀的男子啊……怎么就搂着一个男人?莫非,是断袖?而南墨衣,自然也是立马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在城酋堰手指上轻轻弹了弹,若有若无的飘来一个眼神。城酋堰心领神会,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几人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南墨衣细细的盯着他,“子城殇和你说了什么?”城酋堰微微一笑,“让我做他的手下,待他登上帝位,荣华富贵。”众人集体安静。下一秒。“扑哧……”火舞疯了一般,笑得眼泪都要掉了出来了高璨已经捂着肚子用力的拍在一旁的木柱上,可怜的木柱顿时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月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嘴角抽搐不止,在心中默默的念了无数次白痴。南墨衣也忍不住失笑摇头。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那笑得极为夸张的火舞和高璨,都疑心这二人是否疯了……他子城殇,还真是自负啊……以为谁,都爱他那点儿钱权么?竟然动了让城酋堰做手下的念头……真是……该死啊……而城酋堰,只是挑了挑眉。方才他听到子城殇这话的时候,面容上未有丝毫表示,还让子城殇以为他在考虑……真是笑话……南墨衣的拳头缓缓攥了起来,在这里不同于在高楠,那时候她无依无靠,惹了天大的罪也不会连累别人。而现在,她现在拿他没办法,不过……这样的帐,总是会一一还回去的……城酋堰拍了拍她的肩,轻笑道,“先去城中逛逛吧。”“嗯。”南墨衣点了点头,火舞那一双嘴巴又翘得老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高璨竟然跟着接道。“你去做什么!打扰八爷和墨小衣!”“你去不是一样的么?凭什么只允许你去?”高璨双手环抱在胸前,与那满脸怒火的火舞彼此瞪着,一时间气氛剑弩拔张,二人视线聚集的地方几乎能凝出实质的闪电来。见二人这副模样,大概能猜出这二人是一对冤家。南墨衣轻轻摆了摆手,“无碍,要去就一起去吧。”说完,又将目光移到一旁的月白身上,“你去不去?”月白微微愣了愣,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颤抖,没想到南墨衣还会询问她。轻轻摇了摇头,月白的声音沙哑,“不想去。”南墨衣深深的瞧了她一眼,怕是那事情过后,她再也不愿随意出门了吧……轻轻的点了点头,四人便结着伴,一起走出了客栈门。月白留在原地,望着四人离去的身影,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那眸子里闪烁的复杂,清晰可见……或许就能看见他了……可是……她……能杀了他么…… ---------------------------------流禾的京城,相对于高楠,在建筑上有些别致的风味。不但高度削减了不少,连屋檐上的色彩,都要繁盛一些。并且,每一个屋檐上,几乎都坠着姿势各异的用以祈福的青铜铃铛。之前南墨衣也来这街上逛过,可是今日不同于昨日,这街道上,出现了让南墨衣有些膛目结舌的情景……那便是,看到了男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长裙,浑身香气,面容上,还画着浓浓的妆容……火舞那满脸的欣喜,咋看到这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之后,彻底被扫了兴,一双粉嫩的脸颊蜡黄蜡黄的,嫌弃的看着那每一个逼近自己的男人。“妈呀,香死老娘了!”火舞叫的夸张,却让南墨衣频频点头。这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应该是秦正国的人。秦正国,不同于其他三国,是这苍冥大陆唯一的女尊国,地势优良,位于大陆东南部。可是,这流禾,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秦正国的男子?高璨也一脸嫌弃的瞧着这群满身脂粉的男子,那闪躲的模样,可是毫不掩饰。火舞一下子又乐开了花,一双奕奕神采的面颊幸灾乐祸,“哎哟,看来你和这秦正国的男人很有缘嘛!上次也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高璨那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堵了回去。火舞吐了吐舌头,得以的摇头晃脑。看到高璨不爽快,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跟着城酋堰的手下基本都清楚,这高璨有一次途经秦正国时,遇到一名正在行嫁的男人。那男人是被逼迫着嫁人的,偶然碰到他之后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他,说他才是自己喜欢的人……一向性取向正常的高璨,显然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何况他最讨厌的,就是满脸脂粉,浓妆艳抹的人……而一个男人还这么抹……那下场……只能是让他一掌拍死了……而这样狗血的事情,以各种情况发生了好几次,如今高璨只要看见秦正国的男人,就会马不停蹄的躲开……今天要不是当着墨小衣的面他不想丢这个人,不然早就跑的没影了……这秦正国的人,还真是变态啊……“看来也是为了太后寿辰来的……”城酋堰缓缓说道。南墨衣点点头,不过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听说新上任的女皇实行联姻政策……大概是要与流禾联姻吧。”一旁的火舞接道。说完,又是夸张的浑身颤抖,抖得如同跳舞一般。要让她娶这些男人,她还不如去死了……耳畔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冷哼。只见南墨衣等人跟前的不远处,一名身着火红色百花裳的男人,手中捏着一枚小小的花纹铜镜,正满脸不悦的瞧着他们。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两名侍卫打扮的女子。不同于其他浓妆艳抹的男人,这个男人只涂了点点淡妆。一双桃花眼如同幽谷中的泉,散发着晶亮的光芒。五官十分俊美,显得妖异绝伦。肌肤之细腻,令得女人都易生嫉妒。明明是个男人,却生生在那脸上看出娇媚的神色来。身姿高挑瘦弱,一对捏着铜镜的纤手骨节分明。头上竟然还插着几只银色的步摇簪子。此时他站在一名贩卖脂粉的小摊前,显然是听到了之前火舞那不屑的口气和鄙夷的神色,这会儿正有怒容。火舞耸了耸肩,只是瞟了他一眼,却让他的怒气愈发旺盛。“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非议我们?”那娇软尖锐的声音,听的人背脊一凉,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城酋堰抬头瞟了他一眼,见他眉心以朱砂点着一朵三角梅,顿时明了了他的身份……而不等城酋堰开口,南墨衣便凑近他一些,小声说道,“是秦正皇室的人……” 【VIP-129】人妖猖狂!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而不等城酋堰开口,南墨衣便凑近他一些,小声说道,“是秦正皇室的人……”城酋堰点点头,自己的小女人,怎会不如自己?火舞又白了他一眼,然后立马转过头看一旁的高璨。虽然高璨这家伙看着不顺眼,不过这个时候再看看他,好像还蛮顺眼的。特别是看他那脸色铁青的样子,真是享(受)啊……南墨衣和城酋堰若无其事的“谈天说地”,火舞和高璨本着无视的原则继续瞧着自己的东西。既然城酋堰不开口,那么他们俩这当手下的,也不好随随便便闹起来。见自己居然就这样被无视了,梵云绝顿时有种恼羞成怒之感。想他如此绝色容貌,走到哪里都受尽了人们惊艳的目光。即便他不像其他男子一般涂着浓浓的妆容,他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打败所有自以为容貌惊艳的男子。走到哪里,他都是女人视线的焦点。可是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这么不屑?!梵云绝又是一声冷哼,继而道,“怎么,你们没长耳朵么?没听见本公子在跟你说话!”南墨衣挑了挑眉,一脸嘲讽的笑容,“这位公子还没嫁人吧?这样在大街上随意呵斥是否有失形象?”梵云绝的嘴角抖了抖,看了眼这长相极为丑陋的男人,轻轻一笑,“长得这么丑,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本公子?”“你!”火舞双目瞬间大睁,这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在那梵云绝的脸上揍上一拳,却被南墨衣伸手阻止。被阻止教训这贱人,火舞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墨衣,又转头看了看那一脸得意笑容的梵云绝,不由得咬牙……他奶奶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墨小衣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火舞很郁闷,扯着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满脸愤怒郁闷的看着南墨衣。她倒是已经忘记,从前的南墨衣脾气好的让人再恼怒也对她呵斥不起来。而现在,她对南墨衣的印象已经完全颠倒了,实在不相信她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城酋堰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是在那面具之下,还看不出什么变化来。南墨衣拍了拍火舞的肩膀,缓缓上前,站在梵云绝的面前。梵云绝不由得挺直了 胸膛,满脸不屑的瞧着身前的南墨衣,同为男人他还要比南墨衣高上不少。见身前的人这般傲气,南墨衣心中一声冷笑,忽地抬头,上上下下的将那男人瞧了好几遍。虽然说是被男人看,但这可是在大街上,他作为秦正国的皇子,还是很有尊严感的。“你,你要不要脸!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看着面前梵云绝有些泛红的面颊,南墨衣的喉咙一哽,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你,你笑什么笑!”看着一脸怒气的梵云绝,南墨衣伸出手指,轻轻的朝他摇了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梵云绝面不改色,可那眼底的傲气,可是丝毫不减。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人敢说他长得不漂亮。“确实很漂亮……”站在南墨衣身后的高璨和火舞嘴角同时抽搐,又看南墨衣面容真挚,评价的如此认真,一时都摸不着头脑了。啥情况?“那是自然。”梵云绝忍不住沾沾自喜。在这种丑男面前,他满足心爆棚。“不过嘛……”南墨衣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瘦的跟个猴子似的,肩膀有点歪,腰太粗了,最重要的是……”梵云绝脸色煞白,南墨衣自顾自的将目光移到他身下,满脸流(氓)气,笑容邪肆,“好像有点小!”“噗……”火舞一副要吐血的样子 ,捂着通红的脸颊转过身去。高璨长大了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对于他这么要形象的人来说,在大街上做出这副模样,实在是有损他的风范……可见他内心有如何震惊……而城酋堰……更是忍不住伸手在南墨衣的头上狠狠扣了一手。这小家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样的话……也敢当众说……此时听得这句话的人不多,听见的人都忍不住做喷血的模样,南墨衣等人一下子便聚集了许多目光。南墨衣挑了挑眉,身前的梵云绝已是怒气喷(张),满脸恼怒。这,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当街说这么(下)流的话题!“你……!”“你什么你?”南墨衣双手抱在胸前,满脸嘲讽与不屑,“看不起老子?你以为你很漂亮?那是你没见过漂亮的人!”她南墨衣竟然被人说丑……待她的容貌换回,她倒要看看面前这人(妖)如何说她丑!南墨衣这一争闹,街道上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男人们对于梵云绝那满脸脂粉皆抱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不管是联姻还是出于友情,这秦正国的男人到了流禾国就该把他们脸上那厚厚的脂粉卸下来,走在大街上……多影响城市仪容呀~!女人们则略显着迷的瞧着那长相俊美的梵云绝。真是好久没有见到美得这样蚀骨的男人了!而那一袭红色长袍,更是为梵云绝添上浓浓的妖异(风)情。南墨衣先前所说,都是些他的一些小毛病,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但又确实存在着……人无完人,他梵云绝有着令世人羡慕的容颜,自身也会有些不足。这骨骼的轻度歪曲,便是他一生的毛病……而脸瘦……秦正国的男人,如同其他国的女人一般,都是这般瘦的!  “那你倒是找一个比我更美的男人出来看看!”梵云绝怒了, 周遭人们也是阵阵唏嘘。他就不信了,这臭小子能找到比他还美的人!南墨衣轻轻切了一声,分分钟都在点燃梵云绝这个火药桶。“你让我找我就找,岂不是很没面子?”“哈哈哈哈哈……”周遭人们放肆的大笑起来,甚至还有人兴奋的为南墨衣鼓起了掌。果然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人们都喜欢看热闹。看着周遭这群平民居然都敢嘲笑自己,梵云绝更是怒得满脸赤红。“要比也不是不可以!”南墨衣继而发话,满脸挑衅的望着梵云绝,“只怕这位公子不敢比!”“有何不敢!”梵云绝脱口而出。若要比武力,他着实不行,可这要比容貌,他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南墨衣的嘴角勾起,轻声道,“你可敢与我打赌?”【下一章凌晨发。】 【VIP-130】男人比美!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的嘴角勾起,轻声道,“你可敢与我打赌?”“打赌?”梵云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没错。”南墨衣高扬着下巴,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火舞,“若是我能找到比你俊美的人,你就要给我跪下来,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姑奶奶!”哇擦……我的天呐……火舞满脸震惊的看着南墨衣指向自己的手指,她都知道对方是个皇子了,还敢提这样的赌注……然而震惊又立马转化为疯狂的欣喜敬佩。果然墨小衣最腹黑了!真他妈太腹黑了!还以为她会放过这个男人,真是想多了……这群平民不知道梵云绝的身份,他们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让一个皇子当街跪地叫奶奶……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是要遗笑千年的事情!火舞摩拳擦掌,满脸兴奋,几乎看到梵云绝那臭屁的脸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样子了。而周遭人群同样对于南墨衣这庞大的赌注感到无比热血。当街叫奶奶,对于那样俊美的男人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情!好大一个赌注!梵云绝的嘴唇抿了抿,又见火舞那嚣张狂妄的面容,银牙一咬,“那要是你输了又如何?!”“老子跪下来叫你爷爷!”南墨衣豪迈的声音炸箱,令所有人沸腾起来。人群之中欢呼不断,南墨衣傲然而立,一副豪赌气势,让女人们连连侧目。虽然这容貌长得不怎么样,可这气度……倒也难得一遇!“好!”梵云绝笑容阴毒。这嚣张的男人,他倒要看看他怎么赢自己!“呵呵……”南墨衣轻笑两声,一双美目流转,笑容诡异,一双眸子都成了月牙,紧紧的盯着身后的城酋堰。“既然人家都同意赌注了,咱们也表示表示?”所有人的目光很自然的跟着南墨衣的视线望去,包括梵云绝。面具……梵云绝的眸子眯了眯,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男人能比他漂亮?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比他美!见南墨衣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笑容莫名,那意味不明而知。城酋堰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可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这只思想古怪的小猫儿了。她分明就是故意刺激梵云绝,说天底下有比他还美的人吧……然后顺势让自己摘下面具……让一个皇子跪下叫火舞奶奶……恐怕这天底下只有她一人有这样的胆子……不过,她这不也是在暗示自己么……城酋堰的俊容也是从小经人认同的,不论男女,在见到他那张脸以后,都是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艳。而没有哪一次,由于美貌的认同让他比现在更加快乐了。周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双双眼睛都锁定在城酋堰身上,有人叫唤着要他把面具摘下来。这几乎像是代表了两个国家,看看哪个国家的男人长得美一些。说来也是令人失笑,他城酋堰竟然有一天会在大街上当众跟别人比起美来……火舞抚平心中激荡,一脸兴奋的看着城酋堰。虽然老大总是非常可恶……可那张脸啊……真是帅到流口水了……帅到吃饭都不要钱啊……火舞兴奋的咽了几次口水,她想她这辈子是找不到能与老大媲美的男人了。这样想着,火舞信心十足,嫌弃的目光再次飘忽到梵云绝的身上,想看看这自以为是的男人待会会是什么表情。城酋堰缓缓伸出手,在头顶寻找到面具的小扣,正要扣下去,忽然被身旁南墨衣按住了手。梵云绝和其他人的呼吸都忍不住凝固, 却被南墨衣突然打断,一双柳眉便皱了起来,“你又做什么?难道,怕他输给我?”“呵呵……”南墨衣皮笑肉不笑,轻轻的瞟他一眼,一双美目扫向周围围观的群众,沉稳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大家既然也知道这赌注极大,我的兄弟要摘下他的面具了,而评判谁更美得任务,就交给大家了……”“没问题!”“赶紧摘吧!”“等不及啦……!”周遭一阵喧闹,所有人都满脸兴奋与兴趣。女人比美,他们看多了,这男人比美,还是第一次呢!而且那秦正国的男人,可是俊美非凡,若是要赢过他,又该有何等醉人的容貌?女人们的心都忍不住砰砰跳跃起来。南墨衣再次轻笑了两声,目光移到一旁的梵云绝身上,“这位公子可相信大家的眼光?”梵云绝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一笑,倒也不怕这男人耍什么花样。他始终不相信,这世界上随随便便就能抓一个比他长得还好看的男人。梵云绝目光流转,对上一旁始终安静着的城酋堰的眸子,心中不知为何猛然跳跃一下。那双眸子如同泉水一般,深不见底,古波不平。丝丝神采,也被压抑。目光锐利却又温和,如同一个漩涡,让人不经意沦陷。这个男人……梵云绝捏着铜镜的手指紧了紧。见梵云绝似乎是有些紧张起来,南墨衣嘴角笑容愈发扩散,缓缓松开了按住城酋堰手臂的纤手。城酋堰垂眸,将面上的银质面具缓缓摘了下来。天地有了一丝静止,万物寂寥无声。若有若无的清风吹拂,整个世界,仿佛只有那身着白衣的男子,立于人们眼前,浑身散发着暖和的白芒。那一袭白衣,翩翩起舞。男子低垂着眼眸,沉浸在未知的世界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底留下阴影。面容精致,宛如经工匠修饰一般。下巴尖瘦,构成(诱)人的弧度。他缓缓抬眸,让人呼吸更为紧张。肤如凝脂,面如冠玉。这男人,不同于红衣男子的惊艳与妖异,而是浑身散发着仙人一般不可靠近的气息。翩若惊鸿。仿佛只要多看那脸一眼,就会轻易将人的魂魄吸走。本来喧闹的人群,徒然寂静的连针尖掉落地面的声音都听得见。南墨衣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冷的笑着,望着那满脸呆滞的梵云绝。什……什么……梵云绝一双眸子扫向四周,竟见周遭男男女女都满脸震惊的模样,眼睛直的都挪不开。这……南墨衣轻声咳了咳,猛地将呆滞的众人惊醒过来。一张张面容上余惊未散的人们又将目光投往一旁的梵云绝…… 【VIP-131】跪地叫姑奶奶!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之前还觉得这男子美得厉害。现在这一比,倒是突然显得很一般了。梵云绝长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南墨衣咳了咳,拉高了声音,“大家觉得,是这位公子美,还是我的兄弟美?”“当然是兄弟!”众多人异口同声,响亮的爆笑声瞬间席卷。南墨衣歪这头,笑吟吟的望着那红袍加身的梵云绝,身后的火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如何?公子可服输?叫吧……”梵云绝的面色一阵清白,身子一下子不稳,险些要摔倒。那身后的两名侍卫连忙上前扶住他,双双喷火的怒气便落在南墨衣身上。“你可知我们公子是何人!”南墨衣冷笑一声,“管他是何人,难不成,你们要出尔反尔?”“你!”那侍卫手顺势摸向腰间的佩剑。一群民众见这秦正国的人竟然赌输了就要动手,皆是一阵唏嘘。太没脸没皮了!而梵云绝也深知自己怕是重了那男人的圈套,故意要自己丢人……然而话已出口,不能反悔……可他堂堂一个皇子,真要给他们这群来路莫明的人下跪?不……他丢不起这个人!就算反悔,丢了自己的脸,也不能丢了女皇和国家的脸……见梵云绝缓缓站了起来,明显是的要反悔的意思。南墨衣与火舞相视一眼。“输了就想走?秦正国的男人的脸面果然很厚呐!”火舞讥笑道,这臭小子冲撞了自己和墨小衣居然还想跑?让你死得瑟!听得火舞这毫不留情的抨击,周遭人群也传来阵阵喧闹,对着梵云绝的背影指指点点。那两名侍卫方才一直不敢出声打扰,此时这主子这般受气,她们真恨不得立马将那低贱的女人杀掉。瞧得两名侍卫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火舞诡异的嘿呦一声。真是好久没看到有人敢这么看着自己了,啊……真有点儿手痒了……梵云绝背脊僵硬,人群之外忽然传来以莺鹂般的声音。“哟,我说又怎么了。连珂,你是一天不闹事,就一天不畅快啊!”人群自动齐齐向后望去,众人整齐的退开,只见那一袭火红色紧身长袍的子城莆,正一脸讥讽的望着南墨衣。那一身紧致的火红长袍,将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下,一寸樱桃粉唇。长发拢成高高的发髻,只只凤钗飞舞其上。好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南墨衣的嘴角勾起,最近还真是倒霉,上哪都遇见贱人……子城莆一双美目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的瞧了一眼,忍不住啧啧两声,“竟然又穿着男装,你还是个女人么?”众人立马便认出了这正是当朝最受宠的莆公主,连忙齐齐下跪,直呼公主千岁。梵云绝随意的瞟了子城莆一眼,这看上去骄横的女子,竟然是这流禾的公主?长得还真是一般……而似乎有感应一般,子城莆的目光顺次落在梵云绝身上。目光触及他眉心的三角梅,便立马知道了他的身份。看着这画着妆容的男人,子城莆也是一百个不顺眼,他竟然穿着跟自己一样颜色的衣服……看着真恶心……而那围观的人群也猛然反应,之前公主所说的连珂……那……那不是……那不是一回来就与左相千金和公主闹得满城风雨的右相千金么?!天呐!这从魑魅手中逃回来的人……竟然变化如此之大……南墨衣冷冷一笑,“有劳公主费心。““呵……“子城莆一双眸子落在一旁的城酋堰身上,心脏又如用被猫爪抓过一般。强忍着内心的怨妒,子城莆扫向一旁的梵云绝,“连珂可是冲撞了 四王爷?“四王爷?一双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梵云绝。这男人竟然是秦正国的四王爷?梵云绝冷哼一声,之前这女人倒是不出现!“话可不能这么说。”高璨上前一步,笑容隐隐,“倒是四王爷与我家小姐打赌输了还赖账呢……何来冲撞?”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的人们鸦雀无声。子城莆一声冷笑,“来人呐!给我把这冲撞异国使者的冒犯之人抓起来!”南墨衣仰天一笑,一双眸子火红火红,闪烁着极度嗜血的光芒。这子城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找茬的机会呐……“住手!”人群之外忽的传来一女子冷锐的呼声,那声音透着浓浓的威仪,令人不自觉的尊重起来。一行人群退开,只见那人群之外,身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在众多随从之间安然而立。三千青丝被高高挽起,头上只简单的插着一只青绿色的玉簪。额头光洁平滑,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与众不同的气息。那狭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宛如蝶翅一般。高挺的鼻梁细腻,一双粉嫩的樱唇紧紧抿住。那窈窕的身段玲珑,腰间束着一条雪白的腰带。高璨只瞥了她一眼,便立马皱起了眉头。这女子……倒是好生不同……子城莆先是被这呵斥声略惊有惊吓,在看清来人之后便忍不住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姐姐。”姐姐?南墨衣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这女子生的,倒也柔美,这美貌虽比子城莆差了一些,可这浑身散发出的清雅的气质……完全赛过那满脑子不知装了什么的子城莆。再次将目光落在那一身红衣的子城莆身上,南墨衣轻笑。亏的还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就差这么多?子城婉怡瞥了子城莆一眼,也懒得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而是径自走到梵云绝身前。梵云绝有些痴愣的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子城婉怡,那一双白静的面孔透着令人难以挪开目光的力量。所有围观的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子城婉怡身上。只见子城婉怡双手放在腹前,忽然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的弯下了腰,红唇轻启。――――――――――――――――――――――――月底求月票!大家手里有没有票啊~~ 【VIP-132】长公主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公子不远千里从秦正来到流禾,第一天就碰到这样不悦的事情,是我们失礼了,还望公子网开一面,不要介意。”温柔动听的声音在梵云绝脑中阵阵回响着,竟然忍不住点了点头。见梵云绝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事情放下,子城莆拳头一紧,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姐姐还真是巧舌啊,这般轻易的就摆平了事情!”子城婉怡的脸忍不住抖了抖,缓缓垂下了眸子。子城莆还嫌不够,继而笑道,“不愧是从单昭国回来的人,果然与众不同……”人群里传来阵阵低语,一双双眸子在子城婉怡身上来回扫动。虽然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但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情的……也只有这个新受宠的目中无人的妹妹了……遥想自己曾经也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自从那事情过去之后……罢了罢了……见子城婉怡只低着头而不回话,南墨衣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子城莆……竟然连对自己的姐姐都这般无礼……望着身前女子面容上一闪而过的一丝痛楚,梵云绝也猛然想起了子城莆所说的事情。以前他听闻这事儿的时候,可是大笑了半天。如今看到这女子这般痛苦……他竟然为自己当初无礼的举动而感到羞愧……哪怕面前的女子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抬眸,望着那傲然而立的子城莆,淡淡道,“抓人就不必了,此事就此盖过。多谢公主出面。”子城莆瞟了他一眼,银牙一咬,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眼那在众人目光中静如寒莲的子城婉怡,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便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转身离去。南墨衣的眼睛眨了眨,什么?就这么完了?一旁的城酋堰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若是为此事影响流禾与秦正的关系,怕是不妥……南墨衣的眉头皱了皱,一旁的火舞虽然十分不满,但也无声的阻止了南墨衣的举动。对面的子城婉怡瞧了一眼南墨衣,低垂着头,缓缓走了过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夹杂着点点笑意,子城婉怡微微颔首,“听闻珂儿从魑魅手中逃了回来,真是福大命大。姐姐一直没有时间上门拜访,今日遇见到也算巧合,不如和你的朋友一起,我们寻个茶馆叙叙旧?”南墨衣眨了眨眼,望着面前这温文尔雅的女子,余光瞧了一眼那盯着子城婉怡挪不开的眼睛,轻轻的扣了扣下巴。南墨衣这一瞥虽然不经意,却还是落入了高璨和火舞的眼中。高璨连忙收回了目光,一张俊秀的脸忍不住皱了起来。火舞捂着嘴巴,笑的厉害。周围围观的人群见事情结束,也逐渐散了去。梵云绝和着两个侍卫,站在原地,见子城婉怡朝他们微微颔首,便跟着南墨衣往前边的酒馆走去。心下仿佛被投下一颗石子,涟漪四起。身后两名侍卫见了,小声开口道,“王爷,那是流禾的长公主子城婉怡。听说那三公主一直看不惯她。”“恩。”梵云绝应了一声,一双桃花眼顿时如同层层泉水波荡。这个女人……太特别……――――――――――――――――――――――子城殇从酒馆出来,门口侍卫车夫正在等候。脑中回想着自己的计划,子城殇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就不信,他要得到的东西,还有得不到的……在侍卫的搀扶下踏上马车,关上车门。雄壮的马匹迈开蹄子奔走,叫声雄浑。瞧得这样名贵的马种和豪华的马车,路人们纷纷让路,免得被那马蹄所伤。子城殇静静的靠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正滑过南墨衣那平庸的面颊,却忽的感到一阵颠簸。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子城殇瞬间失色,然,不待他行动,马车在的马匹便凄厉的嘶叫起来。那牵引着马车的马匹忽然上窜下跳起来,仰天长吼,不断的转着圈子。“怎么回事!”车内传来子城殇的愤怒的呐喊,车外的侍卫迅速上前控制马头。那 车夫拼了命的想要拉住那马匹,力量却根本不够,摇摇晃晃之间一不小心摔下马车。“天呐!快逃啊!”“这马疯了!”一行百姓尖叫恐惧的飞快的逃离马车周围,免得成了殃池之鱼。而那坐于马车内的子城殇,猛地发动体内的内力,从车门猛地冲出。木板顿时被撞的粉碎,木屑四溅,剧烈的暴响。子城殇衣袍略显凌乱,满脸煞气,飞至那马匹身前,猛的伸手,在那马头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众侍卫连忙上前帮助,确是同时心忍不住一紧。这可是太子最喜欢的马了啊!竟然下手丝毫不留情……那马匹被子城殇狠狠一巴掌扇得整匹马摔倒在原地,仍旧凄厉的尖叫着。马车早已被这两匹马甩开,侍卫迅速将另一匹制服。子城殇双拳紧握,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摔倒在地无力马匹,眼底光芒一闪而过。那几名侍卫围着马匹左右瞧了一会,便有一人迅速走来,禀报道,“太子殿下,似乎是何人点燃了马蹄,才导致了马发狂。”“哦?点燃马蹄……”“是的,马蹄有被烧焦的痕迹。”“可是刚开始行路的时候,并没有问题。”“这……属下也不知……”子城殇的脸皮狠狠的抖了抖,周围过路的百姓都报以好奇的目光,看得子城殇更为恼火。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连珂啊连珂,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某处茶馆靠窗位置,南墨衣轻咬了一口糕点望着窗外,忽然噗嗤一笑。刚坐下的子城婉怡和城酋堰皆以奇怪的目光望着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自然瞧不见,南墨衣已经将眸子从那狼狈的子城殇身上挪到别的地方去了“连姑娘在笑什么?”――月票啊~月票~!―― 【VIP-133】还是咱们老大好!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自然瞧不见,南墨衣已经将眸子从那狼狈的子城殇身上挪到别的地方去了“连姑娘在笑什么?”子城婉怡轻笑,声音清脆好听。南墨衣移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子城婉怡又点点头,红唇轻启,“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名唤子城婉怡。”火舞笑嘻嘻的瞧她,“公主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子城婉怡微愣,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是身外之物……”南墨衣诧异的望着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分明布满哀伤……真是奇了,这流禾的皇帝不宠爱这样温婉懂事的女儿,反而去宠那蛮横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城莆……可是……她在哀伤什么?“公主可已有夫婿?”南墨衣开门见山,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火舞和高璨相视一眼,暗地里皱眉吐舌。难道墨小衣不知道那件事情么?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不可能不知道啊……子城婉怡面色微僵,却在那悲伤之中显出一副淡然从容来,“未有夫婿。”南墨衣挑眉。“但我在等一个人。”子城婉怡的目光摇摇飘向远方,一双清泉般的眸子涌上难以察觉的痴醉,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起来。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轻笑,不待她开口,一旁的子城婉怡便迅速反应过来,“之前那红衣公子是秦正国的四王爷,地位不低。若是得罪了他,怕是麻烦不小。最近父皇操劳,秦正难得提出联姻的建议。珂儿也是流禾人,对客人宽容些,也是应该的。”南墨衣轻笑,点了点头,“不知公主芳龄的几何?”子城婉怡抿唇,“十而又六。”“哇!难见得呢!”火舞夸张长大嘴。毕竟像子城婉怡这样成熟稳重,处变不惊,隐忍又极强的姑娘,约莫都得十八九岁了。她的年纪竟然这样小。子城婉怡笑笑,“家中姐妹年龄相差不大,我这长姐也及笄不久。倒是太子哥哥年龄最大。”听子城婉怡说话,总有种如沐春风之感。她忽的愣住,歉意的笑笑,“倒是我只知道说话了,如今也还算结识,还没有问过各位的名字。”火舞的目光飘向城酋堰,询问着他的意见。此时他手中捏着那只银制面具,始终安静着。周围时不时有女子注视投来。他摇摇头,薄唇轻启,“江湖小辈而已,不足挂齿。”火舞忍不住龇牙,老大啊……你都是小辈的话……这江湖上,还有人敢自称前辈么?高璨同样是被这句话噎着了。果然是老大,太低调……见城酋堰乐意回避,子城婉怡也未显露不悦神色,而是轻轻点头,目光又落在南墨衣身上,“珂儿,两日后的太后寿辰,记得要来。几日前皇后娘娘已有些动怒了……只是不知父皇与她说了些什么,才放弃寻你来的念头。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还有事情处理,就先回去了。”子城婉怡嘱咐,面容真挚。“恩。”南墨衣点点头,站起来。那一干随从正在楼下等着。南墨衣送子城婉怡下了楼,便折了回来。高璨盯着楼下子城婉怡离去的背影,正若有所思。火舞八卦的眼神亮晶晶的,一双眸子在他和子城婉怡身上来回扫动,忽的调笑道,“看吧!典型的温柔女子,还那么关心衣衣,又不在乎名利……怎么样,是不是心人首选?”南墨衣挑唇一笑,眸子里也难得的闪烁起八卦的光芒。这子城婉怡,着实是个不错的姑娘。能有这般心智,想必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令她蜕变的事情……高璨轻咳一声,一双眸子瞟了身旁的火舞,正儿八经的道,“不过是在思考,为何同一个爹生出的女儿如此不同……”火舞切了一声,哪里会相信他,突然换上了极度狗腿子的神情,跑到南墨衣身边,“墨小衣你看呐!高璨这种男人就是典型的不靠谱,还是咱们老大好!你说是不是?!”南墨衣咳了咳,城酋堰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可那眼底的笑意,倒是清清楚楚……高璨的脸瞬间拉下来。南墨衣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点点头,“恩……说的没错。”一脸风度僵持在面上,高璨挥了挥手,径自走了。“又去换衣服啊!”“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脏了我的衣服!”火舞双手叉腰,满脸欢笑的望着高璨离去的背影。一转头,就南墨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火舞佯装浑身一抖,换上无比“羞怯”的模样,“墨小衣这样看着人家做什么?”咳咳……南墨衣不由得按了按额头,城酋堰瞟了火舞一眼,继而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从容淡定。火舞究竟是不是这世界上的人……这性格真是像极了神经质的火儿。南墨衣扣了扣桌子,忽然一脸神秘的笑意。“小舞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干一件事情?”火舞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做什么?”城酋堰同样抬起眸子来,等待着她的下文。却见南墨衣一把拉过火舞,在她身边耳语着什么。城酋堰无奈的看着这说着悄悄话的二人,见火舞姑娘的脸色由好奇便惊奇,又由惊奇变兴奋。暗自抠心。―――――――――――――――――――――――――――― 清晨,阳光明媚,草木复苏。幽森的竹林里,还带着阵阵凉意。清晨初升的太阳透过竹叶,在落满碎叶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明亮的光斑。有翠鸟在空中鸣叫,一片宁静空灵。然,这样寂静的环境,却被一阵阵脚步声阻断。女子一袭白衣,三千青丝高挽成百花髻,发缘插着一只翠绿兰花簪子。一双眸子透着泉水般温润的光芒,却又散发着点点寒意。如同天生的贵族望着一般,逼人呼吸。玲珑的身段经丝绸包裹,一对波涛惹眼。高挑的身高,更是令她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面容上,是习惯性的慵懒妩媚。可惜……这面容的平庸……要为其打上些折扣。然,那浑身散发出的强烈气场,仍旧令人肃然起敬。而她的身边,身着火红色长袍的女子随意而立。那乌黑的发丝闪动着光泽,一双明亮的眸子透着丝丝狡黠,如同丛林中走来的精灵一般。鼻梁高挺,鼻腻鹅脂。一双红润的樱桃小嘴,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双波涛被深深的挤着。面上,正一脸好奇。这两名女子,正是南墨衣与火舞。而二人的身前,上百名男女翘楚而立,瘦皮猴满脸欢喜的跑过来,笑得有些狗腿,“老大!你来啦!”他身后的一干男女听了,同时笑喊道,“老大!”火舞诧异的张了张嘴,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落在南墨衣身上,墨小衣这是……才刚来流禾,就有这么多手下了?南墨衣点点头,却皱着眉头,“不是说不叫老大么?”瘦皮猴挠了挠脑袋,有些郁闷的道,“总觉得叫随便大人有点蠢……”“噗……”火舞做了个笑喷血的动作,一双明亮的眸子浸满泪水,“叫什么?随便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南墨衣白了她一眼,她便立马停了笑声。果然衣衣变化太大啊……这么有威严了!于是又是一脸陶醉的顶着南墨衣的脸,就差就哈喇子了。瘦皮猴有些尴尬的挠头,叫个名儿,有这么麻烦么?不去理会强忍着笑意的火舞,南墨衣的目光在瘦皮猴身后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除去南墨衣已经见过的那十几个手下,大多数人,都正值青年,甚至还有十二三岁的孩子……余光瞥过一女子的面孔,南墨衣瞬间怔住,又将目光挪回去。这……这不是那日她在青(楼)里调戏的女子么? 不错……不错……人手连花月楼都可以抵达……那地方的消息……不会太少……那女子似乎并没有发现南墨衣是她曾经的接待过的“客人”。不知也是应该的,客人那么多,南墨衣面容平庸,能被记住也属稀奇了。见南墨衣板正了脸,火舞咳了咳,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办事时的火舞倒是没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那狭长的眸子同样在人群里扫动,时不时的点点头。要说火舞的名头,在苍冥大陆倒也响亮。堂堂焰女,一条火鞭甩得出神入化。她那一条火焰鞭子,也不是凡物,据说那火鞭出手时,可见凤凰的虚影弥漫在鞭子周围。那一曲火凤舞,更是令无数人疯狂。而火舞名字带火,又喜爱红衣,便有了烈火焰女的称号。南墨衣带她来,便是考虑到这一点。而南墨衣又对火舞有种极端的说不出的亲密感,让她来,也算姐妹间共同的事情了。“墨小衣啊,这就是你的手下?”火舞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落在南墨衣身上,一脸赞叹,“不错啊,要是以前的墨小衣,我肯定不信呢。”南墨衣怔了怔,脑海内娉婷浅笑的女子再次闪烁。南墨衣忍不住甩了甩头。抬眸,南墨衣面色认真,“我答应了猴子要教你们武功,想学的站出来。不过丑话在前,使用暗器受伤难免,皮开肉绽鲜血四流。如果害怕,可以不来。” ――月底求票嗷呜~~―― 【VIP-134】衣衣?!【恭喜三位读者升为见习】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抬眸,南墨衣面色认真,“我答应了猴子要教你们武功,想学的站出来。不过丑话在前,使用暗器受伤难免,皮开肉绽鲜血四流。如果害怕,可以不来。”人群里仍旧没有声响,南墨衣退后一步,轻声道,“现在,想学的,站出来。”火舞一笑,同样退后一步。人群中的人有人犹豫,有人果断。瘦皮猴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拽着几个兄弟站出来。“虽然太平盛世的学个武功不大中用,但老子的梦想是闯荡江湖,没点儿本事不成。兄弟们,你们咋看?”那背后束着大锤子的男人憨然一笑,“当然是跟着老大走!”“就是!”大多数的人都满脸豪气的站了出来,只有少数女人留在原地。南墨衣满意的挑眉,眉目一凌,手指瞬间抹过,众人还没有看清,便听见了细细密密的得得得得声。众人目光惊骇的望着南墨衣,又望了望周围的竹……只见他们周围,至少二十棵树上,都被钉上了一枚手里剑……而火舞,更是惊的连下巴都合不上了。太……太恐怖了……自己才多久没见衣衣?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从手无缚鸡之力到顷刻间夺人性命……她究竟……是不是衣衣?对于火舞探究的目光,南墨衣自有察觉,却也暂不理会。走上前,将一枚手里剑放入瘦皮猴手中,南墨衣轻声道,“按照这个模样,做上几百上千枚。先给每个人弄上几百枚,没有资金再来找我。你们的任务,就是将我钉过的树用手里剑填满。不要妄想近距离抛射,我看得出你抛出的距离。”南墨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威仪,让所有人不敢出大气。她就如同那天生的王者一般,生来就应受人膜拜。“是!”众人齐齐回音,斗志激昂。南墨衣笑笑,“谁先钉满一棵树,赏银十两。”“我擦!真的!”众人瞬间沸腾,十两啊!十两啊!白花花的银子!右相府内,正清点银两的守官忽然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病了么?”打了个响亮喷嚏的守官挠了挠头,继续清点银两。南墨衣双手环抱于胸前,继而说道,“十两银子可不好得,还要经过我的考验。”“啊?”欣喜的人们顿时又换上了苦瓜脸。考验?什么考验?要命么?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么没志气可不行……再这样我得找别的手下了。”“别呀别呀!”人群里一面容青稚的男子连忙出声阻止,“我们只是……”南墨衣抬眸,“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日子没什么意思罢了……”南墨衣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双美目扫过所有人的面孔,南墨衣顿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确实……他们不过是普通人,没有昂扬的斗志,对于生活也是能过且过……这样的他们,除了做情报员……似乎不适合做别的事情……见南墨衣沉默,一行人也安静下来?与身旁的火舞相视一眼,南墨衣轻轻启唇,声音低微。火舞蹙了蹙眉,又缓缓舒展而开,点点头。二人缓缓走像人群,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每个人面容上扫过。所有人都忍不住僵持住身子,有些紧张的看着穿过人群的南墨衣二人。这个不行……南墨衣不着急,一双安静的眸子认真的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偶尔有人被南墨衣点中走出去,也有人被她拍拍肩膀。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们。最后,南墨衣二人回到了起初的位置。与火舞对视一眼,南墨衣的眸子扫过所有人的面容,“被我拍过肩膀的人,可以先行离去,今日之事切莫与外人提起。”人群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无奈苦笑,都点点头,被拍中的人迈着步子,缓缓离去了。本来近百的人数,一下子少了一半。人群内,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南墨衣身上。这个女人……好不简单……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人的目光,南墨衣瞬间回望,在对上那眸子的时候,心脏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般,竟然忍不住一怔。这个人……那男人身穿灰白色的粗麻衣裳,本就灰旧的一身衣服上缝着好几块补丁,俨然是乞丐的打扮。明明很高,却要弓着背。面颊上堆积着尘土,几乎要看不出他本来的容貌。一头黑发无比凌乱,却难以掩饰那双琥珀眸子里散发出的光芒。这样的男人……竟然当了乞丐? 而他的腿……南墨衣的眸子轻眯起,心理疾病啊……瘦皮猴等人顺着南墨衣的目光瞧去,忍不住一愣。这小子怎么来了?他不是一向不服自己么?瘦皮猴忍不住哼一声,怪里怪气的道,“野小子,你倒是知道来了?”那男子的眸子转移落在瘦皮猴身上,声音沙哑,平静从容,“我不是野小子。”听得这声音,南墨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嘿――你还敢顶嘴了!”瘦皮猴这火气蹭的上来了。这臭小子真是没良心啊!自己救了他一命还这么欠揍!“现在你不是老大。”男子若有若无的目光转移,惹得瘦皮猴火气更盛。身旁的手下连忙上前将瘦皮猴按了下来。这没良心的小子……每次都得把老大气得不成样子。南墨衣轻咳一声,朝那男子仰了仰下巴,“过来。”那男子怔了怔,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南墨衣,然后垂下头,伸手拿过身旁靠在竹竿上的木棍,蹒跚着步子,缓缓朝南墨衣走来。果然腿有问题。南墨衣静立着,望着那缓缓走来的男人,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的步子徒然一顿,“我没有名字。”“野小子你怎么跟老大说话呢!”瘦皮猴又在一旁鬼叫。瞟也没瞟瘦皮猴一眼,男子终于走到南墨衣的面前。火舞立于南墨衣身后,一双漂亮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恭喜读者704187848 ,189295990, pbc7593 三位读者升为见习~也恭喜笙子见习终于多了几个……心塞并快乐着……一个小时后还有一更。】 【VIP-135】这才是老大该有的风范嘛!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瞟也没瞟瘦皮猴一眼,男子终于走到南墨衣的面前。火舞立于南墨衣身后,一双漂亮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没名字?我觉得你适合叫竹尘。”“叫什么啊!叫他野小子不就成了!”瘦皮猴怪里怪气的插一句。南墨衣挑了挑眉。竹尘?倒确实有那么点风范……那男子缓缓点头,“那就竹尘吧。”看着竹尘这样平淡的反应,火舞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可是第一次给男人取名字呢,这么平淡像个什么样?难道她取的不好么?深知身旁的火舞就要炸毛,南墨衣轻声道,“就叫竹尘。”闷闷的哼了一声,火舞有些孩子气的翘起嘴唇。南墨衣松开环抱在胸前的手臂,望着现在自己身前与自己齐高,低垂着头的竹尘,轻声道,“抬起头来。”这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竹尘眉头一皱,头却下意识的抬起来。一双眸子迷蒙却蕴藏着一只狮子。另一双眸子如幽泉却隐藏着凶兽。竹尘的心忍不住漏跳半拍。这个女人……明明没有倾城的容貌,却不知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随时都可以两人剜碎一般……南墨衣则在心中啧啧了两句。捡到宝了啊……“挺直身子。”竹尘眸子略有挣扎,还是将身子挺直了一些。这一挺,本来与南墨衣身高差不多的竹尘,一下子就不知比南墨衣高了多少……眸子往下,扫向他的膝盖,“怎么受伤的?”“仇人追杀。”竹尘的声音虽似坦然,却夹杂着轻微的颤抖。一丝沉痛瞬间闪过面庞,南墨衣一愣,嘴唇紧紧抿住。“和我打一场。”南墨衣缓缓吐出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不……不会吧?让竹尘和她对打?瘦皮猴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竹尘身上,那叫一个得意。不用怀疑啦~南墨衣当然是给自己出气的~早该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不想再把他给弄死,自己早就把他丢荒山野岭了。臭小子……我倒要看看还要不要挨打……竟然敢看不起老子!这样想着,瘦皮猴忍不住摸了摸屁股。他曾经被这臭小子用木棍拍过屁股~!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相对于幸灾乐祸的瘦皮猴,竹尘的面色有些发黑。火舞也有些不明白南墨衣的用意。这是要教训这小子么?南墨衣认真的凝视着他,清澈眸子里不含一丝杂质。“我……”竹尘开口,声音迟疑,“我不行。”南墨衣面色一冷,“什么不行?”他别过脏兮兮的脸颊,“我打不了。”“为什么打不了?”一阵怒气瞬间冲上脑海,竹尘牙齿轻咬,声音压抑,如同即将抵达的暴风雨,强忍着最后的爆发,“难道还看不出来?”瞧见面前的竹尘竟然怒了,南墨衣不由得一怔。冷笑一声,南墨衣的双手再次抱在胸前。“我当你已经如何成熟,原来还是不能接受现实。”竹尘的下嘴唇被自己咬的发白。“不能好好走路,所以不能比试?你就这么没用?”竹尘的眸子里晕染上重重怒气,他猛的抬头,却对上南墨衣那高深莫测的眸子。不等他发怒,南墨衣眸光一闪,“你的腿,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什么……?所有人,包括火舞,都愣住了。没有瘸?竹尘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然后瞬间隐匿。瘦皮猴同样呆愣愣的望着南墨衣。这小子没瘸?怎么可能! 自己都认识他半年了,他瘸没瘸自己还不知道么?而竹尘的面色也恢复最初的模样。他的腿……是他心底最大的伤……他绝无法忘记那些事情……就像他的腿,不会再恢复一般……虽听南墨衣一句话令他震惊,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腿究竟如何,他自己最清楚。见竹尘一副平静的模样,南墨衣也懒得多说。既然她不信,她自有办法让他相信。“方才被我和小舞拉过的人,到我面前来。”人群中有人缓缓站了出来,竟然只有十人左右。剩下的三十几个面面相觑,想着南墨衣是不是准备让自己也滚蛋。待那十人站齐,南墨衣缓缓走到那剩余的三十几人身前,轻声道,“从今日起,你们负责在城中收集各种情报。具体情况找瘦皮猴,以后他还是你们的老大。”“是!老大!”那三十几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让自己滚蛋!收集情报?也好也好!一行人为自己没有被轰走而兴奋起来,一双双崇拜的眸子落在南墨衣身上。有钱有权有实力。这才是老大该有的风范嘛!看着手下一个个盯着南墨衣的星星眼,瘦皮猴心里虽有不快,但想起那么多银子也就咽下去了~不管如何,跟着这右相府千金的日子,也不差。果然是从魑魅手里跑出来的人,本事大!吩咐完这边的人,南墨衣凌冽的目光,又扫向身后的十人。却没有任何人对南墨衣的目光报以胆怯之心。“你们几个的武功功底如何?”“三年。”“两年。”“三年。”“……”这群被南墨衣和火舞选中的人,果真都有武功功底,普遍是三两年左右。这群人来到这流禾的京城,大多数是想靠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来。无奈现实骨感。他们不但没能找到发家路途,反而常在城中受气。那可是想动手,动不得,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他们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起初他们见南墨衣是女人,都有些失望,但在见识了南墨衣举手投足间泄露了实力之后,他们便决定臣服。这个女人……或许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头领。南墨衣略点点头,一双眸子落在竹尘身上,“你呢?多少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竹尘身上。这野小子虽然讨人厌,但总是一副令人看不透的样子。平常也不说话,只偶尔与瘦皮猴吵吵架,也是一脸冰寒。他抬抬琥珀色的眸子,又抿了抿嘴,“十年。”嘶……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被南墨衣选中的十人同样以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什么时候能再有见习?今晚边哭边补上丢失的三千存稿……本来十一点就要睡硬是写到十二点,是真哭不是假。囧。】 【VIP-136】你在绝望什么?!【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他抬抬琥珀色的眸子,又抿了抿嘴,“十年。”嘶……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被南墨衣选中的十人同样以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仅是疑惑,甚至还有怀疑。感受着身边一个个逐渐质疑的面孔,竹尘自嘲的笑笑。他们不信。当然不信。像他这样的废人……火舞摸着下巴,眉头皱得深深的。十年,这可不是个小数字……想自己走到今日,约莫也已经习武十年了。真是眨眼之间啊……南墨衣的眼睛眨了眨,“你多大年纪了?”“十七。”竹尘抬眸,望着那若有所思的南墨衣。她问这个干什么?南墨衣歪着头,紧盯着他肮脏的面孔,“既然你习武时间最长,从今日起你就是他们十人的首领。按照我说的,将这些翠竹完全钉满。”“啥?!”瘦皮猴忍不住咋呼一声,那这小子不就与自己同级了么?南墨衣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甩过去,“怎么,你不满意?”而最震惊的,莫过于竹尘。她说什么?他做首领?她……她相信他说的话?见那竹尘痴痴愣愣的盯着南墨衣,火舞一个大步上前,挡在南墨衣身前,“干嘛老盯着我们衣衣?衣衣是我们老大的!”“衣衣?”竹尘跟着念了一句,瘦皮猴和其他手下同样报以疑惑的目光。南墨衣瞬间反应过来,面色却是无比平静,直接转移话题,“竹尘,你明日到月夜楼一趟。小舞,还要麻烦你。”“唔,你做什么呢?”火舞疑惑的抓了抓自己的长发。南墨衣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明日是太后寿辰,我需进宫一趟。”“知道了。”虽不知南墨衣要自己去做什么,但她既然吩咐了,他就照办。“欸,等等,等等。”瘦皮猴忽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满脸郁闷的神色。南墨衣将目光挪到他的身上。“为什么这小子跟我同级啊?”瘦皮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不满。那被挑选的十人同样皱起了眉头。他们不仅没有见识过竹尘的武功,而且对他还不抱有什么好感……显然,他们并不想认同竹尘的地位。南墨衣轻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流光,“竹尘,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然后,便拉着火舞,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火舞有些兴致昂扬。倒要看看这习武年龄与自己一般的男人能有多大的本事!竹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要让他出手。他是被坑了么?瘦皮猴见着形势,自动也退开了。只剩下那十人,与竹尘一人对峙。到底……到底还能到什么程度呢…… 竹尘紧紧抓着手中的木棍。不想,不想让那个女人失望……自从自己落魄至此,她是第一个,相信自己说的话的人……明明这份信任十分单薄,却让他心酸的想要流泪。已经多久,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手中的木棍被瞬间抛起,竹尘眸光一凝,右手准确抓住木棍中心的位置。他缓缓抬起右手,双腿略开,是前所未有的稳定。“一起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南墨衣的面容上瞬间浮现笑容。有骨气!那十人相视一眼,皆皱了皱眉头。就算真如他所说他习武十年,可他现在腿脚不便的样子,还敢单独挑战他们十人?!好狂妄!不过,若是身为首领连这点胆识都没有,又如何称作首领?!一干人身体瞬间被点染了热血,竟也不寻武器,十人从各个方向瞬间朝竹尘袭去。砰!砰!砰!久违的心脏剧烈跳动声响彻脑海,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光彩照人的少年在阳光下受众人瞩目。这是久违的心跳,这是久违的战斗。睁开眼眸,血光冲天,枯叶飞舞,呼声震耳。火舞红唇微张,面上带着丝丝惊讶。只见竹尘在对手重重攻击中始终未曾移动位置。手中的木棍不断翻舞,此时为武彼时为障。那木棍仿佛与他融为了一体,如何变换皆在一念之间。他一个弯腰,躲过头顶的攻击,身子又诡异一侧,躲过另一个人袭来的拳头。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从容却充斥杀伤力。更如同舞蹈一般,有些令人说不出的节奏感。十人瞬间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将那心底最后一丝怀疑收紧。这个人的武功当真是了得!南墨衣的嘴角一直勾着,面上慵懒之色未收。她果然没有看错他……如今他双腿不能移动,对付十人尚还游刃有余,若是他的腿恢复了?捡到宝了啊……火舞的牙渐渐咬了起来,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垂于双侧的手忍不住紧紧握住。好不爽啊好不爽啊!那男人怎么能这么出风头?!竹尘身子再次诡异一扭,身体软如丝带。他猛地出手,瞬间就将两个男人撞了出去。可怜的两个男人飞得老远,竟然一把撞在几只粗壮的竹竿上,扑腾扑腾的,二人在痛呼中摔落地面。剩余的八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转回头,细看竹尘的眼眸,早已没了之前的淡然从容。那眸子里的杀意,令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到害怕……这……这哪里还是比试?!下手这么重……而南墨衣,并不打算阻止他。挨打是必须的,不挨打的人不听话。若是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了,日后要如何训练?“你们都给我让开!”火舞的娇喝声炸然响起,南墨衣错愕的望着那手执火鞭,冲向竹尘的火舞。她这是怎么了?而那八人见火舞气势汹汹的过来,本也已受了些伤,连忙退了开来。火舞直长的发丝在风中飞舞,一条火鞭闪烁着熠熠光芒。她瞬间立于竹尘面前,面色不善的冷哼,“既然衣衣要我调教你,那就从现在开始。记住,老娘叫火舞,除了老大和衣衣之外,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威风!”南墨衣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却仍旧安然的立着。火舞年纪不大,约莫也是十六七岁,倒是任性的厉害。不过,能见识见识她的招数,倒也不错。竹尘缓缓抬头,女子的娇喝声仍在脑中炸响。他缓缓抬手,俨然是在像火舞宣战。火舞豪爽一笑,手中的火鞭一挥,尖锐的噼啪声瞬间响起。习武十年,大陆怎会无半点名气?!看来,她还得向他“好好请教”!心中的不爽愈发强烈,火舞猛地迈开步子,只觉空气中一阵红光略过。瘦皮猴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快得只剩下火红色影子的火舞,忍不住哇擦好几声。这连珂变态啊变态啊?!她变态就算了,带的另一娘们也这么厉害。最气人的是那个野小子,还取了个这么上口的名字。本事这么大还敢骗他的饭吃!看他不好好收拾他!林子里蓦然出现一阵大风,那众多不会武功的人连忙跑到南墨衣身后,竹尘的身子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上,在那狂风中屹立不倒。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知深藏着何等的肆虐之气,手指紧紧捏住手中的木棍,身体微微俯下,如同就要发动攻击的猎豹。而火舞这边,更是令人难合双唇。只见她翩然的身影徒然由模糊变为清晰,一袭红衣映着灼目的红芒,手中的火鞭光芒则更加强烈,隐隐有要凝实为物的迹象。这是,真要打起来了?南墨衣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火舞忽然放声一笑,面容上满满的都是战意。只见她朝竹尘纤手一扬,那宛如红蛇般的火鞭顿时夹带着猛烈的劲风飞舞而下。南墨衣的身体下意识前倾,却见竹尘猛的拉住木棍的尾部,挥舞着木棍朝火舞的长鞭挡去!啪!木棍在接触到火鞭的一瞬间折断,竹尘面容上没有丝毫慌乱,他猛的弯腰,火鞭从他的面上瞬间擦过。热辣的风气令面颊生疼,竹尘手臂一个用力,将自己撑向一旁,再次躲避了火舞袭来的长鞭。这个女人……是要下杀手么? 竹尘的眸子紧紧眯住,一手拉住一旁的竹竿,还不待他接手下一枝竹竿,火舞的鞭子,便已将他手中握着的竹竿打折……失去了支持力的竹尘缓缓朝身后倒去,仍有浓郁的火光飞快的弥漫整个视线。火舞嘴角蓄着笑容,正想看看这只面瘫叫疼的模样,却见一月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朝那即将倒地的竹尘跑去。“衣衣!”火舞双目瞬间大睁,猛的一扯手中的鞭子,却无法收回力道。不行!不行!她赶不上鞭子的速度,她会受伤的!火舞牙齿猛的一咬,靠!而南墨衣,眉头也已皱得极深,也知火舞正极力收回攻击。可是,火鞭依旧不依不挠的朝竹尘飞去……这样就要死了……是真的要死了……竹尘双目轻眯,望着这片湛蓝的天空。它曾沾满了鲜血,却还是能恢复这么蓝的模样。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到过去的模样?这个世界……好不公……“你在绝望什么?”女子冷冽的语气瞬间闯入脑海,竹尘眯起的眸子瞬间睁开。怎么可能?!她……她救自己? 【恭喜读者tqn1201 升为见习~!给自己撒个花吧,笑】 【VIP-137】敢在老娘面前偷东西!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你在绝望什么?”女子冷冽的语气瞬间闯入脑海,竹尘眯起的眸子瞬间睁开。怎么可能?!她……她救自己?“衣衣——!”望着那只差一瞬便要接触到南墨衣身体的火鞭,火舞抑制不住的惊呼。“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南墨衣面容如冰般寒冷,声音更如要将他打入地狱碎尸万段。可他却觉得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暖意……恐怕不是眼泪能宣泄的……瘦皮猴的心也是忍不住揪到了极致,其他人更是身子都忍不住上前。南墨衣足尖猛的一踩,身子在一瞬间脱离火鞭的攻击范围。火红色的长鞭夹带着劲风,猛的擦过她搂着竹尘的手肘。竹尘的心下意识一紧,却见她未有一点儿痛呼亦或者皱眉的模样。他却觉得心绞绞的疼。“你要记住,这世界上,始终有人比你强。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变强,变得更强!然后把你的敌人,通通杀光!”一记重击,已让竹尘浑身僵得没有了力气。他被她搂在怀中自空中落下,满脸的呆滞。“衣衣!”火舞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声音中甚至都有了哭腔,收好鞭子匆匆忙忙的朝南墨衣飞来。“老大你没事吧!”其他人也飞快的围了过来。听得众人担忧的声音,竹尘才瞬间惊醒过来,正要拿来南墨衣扶住自己的手,却见她手肘下一条狭长的血痕正滴着滚滚鲜血。“你受伤了!”他惊呼。火舞已跑到南墨衣跟前,步子却渐渐慢了下来。那委屈害怕的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瞧着前一秒还斗志昂扬,后一秒就卖萌装可怜的火舞,南墨衣上不了气,只得无奈的瞥她一眼,“可玩够了?”“玩够了……”火舞的眼泪汪汪,手指指了指南墨衣正喷血的手臂,哽咽道,“衣衣你在喷血欸……赶紧放了这臭小子!”南墨衣再次忍不住叹气,这之前还给人取个名字叫竹尘,后一秒又成了臭小子?火舞目光愤愤的落在竹尘身上,心里有忍不住疙瘩。要是老大知道是自己伤了衣衣……不得鞭笞自己一阵?到时候又要被高璨那死男人笑话……火舞性格耿直,心中想着什么,面上都写着。瘦皮猴一边鬼叫一边冲到南墨衣面前,见南墨衣皮开肉绽,更是尖叫。“老大你咋这么不小心!就为了这野小子!不值得啊!”“就是!老大你……”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竹尘本波荡的心脏也逐渐平抚。他垂下头,令人看不清表情。然而这嘈杂的声音又戛然而止,诧异的抬头,只见南墨衣面色冰寒,一双眸子光辉耀眼,“不要忘了现在你们和他身份之差!”身份……竹尘呆滞……是啊……她给了自己身份……给了自己名字……从今日起,他是竹尘,是右相之女连珂的手下……南墨衣此语极具威慑力,瘦皮猴等人瞬间禁了声。南墨衣随手拾起地上的竹竿,在怀中摸出一柄断刃将之削断,然后松开竹尘的手,将竹竿放入他的手中。一双双滴溜溜的眼睛或郁闷或羡慕的望着竹尘,令他心中犯酸。南墨衣接过火舞递过来的手帕,将胳膊简易的包扎一下,那被火鞭擦过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还是让她的面皮狠狠的抖了抖。火舞那鞭子……果然不是凡物……见南墨衣似乎很疼却还强忍的模样,火舞心中更加愧疚。她也就是看不惯那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想给他点教训罢了……那一鞭子的力道,也不足以致死。可她没想到,衣衣竟然会出手救这个才刚认识几会儿的男人……包扎完伤口,南墨衣又抬头,目光如炬,“重新交代一句,接收情报的问题,找瘦皮猴,习武的目前只有你们十人。”南墨衣忽的若有所思的望着那有点儿狼狈的十人,“现在,服不服他了?”那几人咬了咬牙,不约而同的道,“服!”这震耳的声音,令南墨衣心感欣慰。拍了拍身旁仍旧有些呆滞的竹尘的肩膀,南墨衣缓缓转过身,朝林子外走去,“竹尘,不要忘记明天来寻小舞。”跟在南墨衣身后的火舞忍不住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竹尘等人听到,“还这要教他啊,看他挺厉害啊。”南墨衣掀唇一笑,媚态无比,“你以为我说的,是普通训练?”听得南墨衣这充斥着深意的声音,所有人竟都忍不住抖了抖,一双双同情的眸子落在竹尘身上。虽然不知道这连大小姐是怎么训练人的,但看她凌厉的处事风格,恐怕不是什么好过的关……竹尘立于原地,望着南墨衣离去的背影,在心中默念。我的命是你的。再苦再累。怎能让你失望。 ——————————————————————————————————行出竹林,安静的气氛顿时被嘈杂的人声取代。天空一片湛蓝如同水洗,人群拥挤,欢声一片,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溢散。青石地板平铺向远方,街道旁店铺临立。青铜铃铛在风中叮铃作响,南墨衣双手抱在胸前,仰头望着这片湛蓝的天空,只觉一片爽快。一旁的火舞面色担忧,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猫着眼瞧着身旁的衣衣,“衣衣我错了……可是……你在飙血欸……真的没事吗……”南墨衣顿时忍不住咳嗽起来,摇摇头,“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小伤而已,一会就没事了。”闻言,火舞的脸色更苦了,“我知道衣衣你最好了……可是老大……老大看到你的伤会把我吊起来打的……!”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火舞忍不住抖了抖。“咳咳……”南墨衣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被吊起来打?!见南墨衣明显是当她的话开玩笑,火舞唉声叹气,“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把我吊起来打过……!别看老大那样,他很惨无人道的!”听得火舞背地里的告状,南墨衣不由得一笑,“他为什么打你?”脑中反反复复都是从前的事情,火舞掘起嘴巴,一脸郁闷,“就因为我不小心弄死了高璨带回来的一只臭不啦几的虫子……听说能食毒……就因为一只虫子欸!他竟然把人家一个女孩子吊起来!真是太过分了!衣衣你以后要好好虐虐老大!”说这话时,火舞凑进了南墨衣,面上满是小贼般的邪暗。南墨衣忍不住心塞,轻笑一声。一面无比袒护他,一面耍黑。火舞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姑娘……南墨衣轻咳了咳, “对了……小舞,咱们以前……”然而话未说完,南墨衣便觉得身体被人狠狠一撞,顷刻之间,腰部一松,身着白衣的男子嘴角蓄着戏谑的笑容,耳畔竟能听见他得意的笑声。从南墨衣身旁擦肩而过。南墨衣眸光瞬间一凝,被撞得身子一个旋转,待转回时手中已有数十枚手里剑飞快的投射出去,在半空中划破漆黑的直线!咻咻!身着白衣的男子身材高挑,体格健壮,一袭白衣缠着金腰带。只见他转头嘿嘿一笑,动作从容,步伐徒然一转,险险躲过那飞来的手里剑,竟然一只都未伤到他!“靠!敢在老娘面前偷东西?!”火舞面色一黑,爆呵一声,挥舞着拳头飞快朝那白衣男子追去。南墨衣同样在瞬间追赶而上。那失去了攻击目标的手里剑叮叮叮叮的撞入青石地面,足以见其力道之大。街道上的人见这满天飞的暗器,一派蛋打鸡飞之景,东西摔得东倒西歪,牲畜们扑腾扑腾的从笼子里跑出来,高高堆积的货物倒得一地。满街的人都飞快的寻找躲避之处。“杀人啦杀人啦!快跑啊!”“天呐!怎么回事啊!”“没看见那是连大小姐吗?!”“救命啊!!!!”无视沸腾的整条街道,白衣男子在前面飞快奔跑,一白一红紧追不舍。那奔跑在前面的人忽然转头,冲着南墨衣二人邪气一笑。只见那男子面容英俊,宛如刀削。一对明亮的眸子宛如中秋皓月,高挺的鼻梁下一片红唇。那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发出狂野不羁之气,颇有风流潇洒的味道。“别跑!”火舞怒喝一声,管他帅不帅,瞬间失去了耐心,手指在腰间一探,便要将火鞭拿出来。奔跑之中,南墨衣一把按住她的手臂,眉头紧皱。在这样人群密集的地方使用火鞭,极其容易误伤普通人。“看我的!”南墨衣眸子一眯,右手前伸,眸子紧紧锁定奔跑在前面的男子,左手在那右臂上轻轻一扣。冲击力将南墨衣的身子猛的往后一滞,漆黑的短箭顿时飞舞而出!咻咻!短而尖锐的袖里剑猛的划破空气朝白衣男子刺去。而白衣男子显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南墨衣投射而出的暗器,危机比先前的手里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哇擦一声。好歹他还救过这丫头!她竟然对自己下杀手?!真没良心啊!真没良心啊!【咳咳……时别非常久,三王爷城南夜又要出场了……关于怎么设定,筒子们有意见神马的么~?欢迎到评论区留言哈~虽然没有点击……没有收藏……没有评论……没有打赏…………但那为数不多的订阅也是笙子最后的动力了……笙子不会弃文,累死累活也要写,希望读者们也可以跟我一样~不离不弃!最后一句,真的求评论啊!!】 【VIP-138】再遇城南夜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好歹他还救过这丫头!她竟然对自己下杀手?!真没良心啊!真没良心啊!北泯满脸郁闷,脸上动作竟又加快了一些。南墨衣眉头紧皱,冷哼一声。这臭小子还真是死性不改!还敢偷自己的东西?!虽然北泯的动作极快,但那漆黑的袖里剑仍旧如同附骨之俎一般追随着他,并且距离越来越近,随时都会刺入他的体内!街道早已清空,北泯咬咬牙,他记得前面有一个转口,可以转弯躲过这只箭,这样想着,他步伐飞快,心脏砰砰直跳,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前方。我靠!北泯的心猛的一震!只见那道路前方,正立着一名身着漆黑莽袍的男子!那男子身形极为修长,正面朝着他奔来,他着一黑色紧身祥云袍,长袖袖口以银边绣有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缎带,三千乌丝由小银冠束起。眉如浓墨,眼如皓月,目光中透着成熟与冷锐,傲然气质尽显无遗,紧抿的嘴唇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他的身旁,仅站着一名男子,那拘谨的模样,显然是他的手下。站在路中间?!北泯的脸皮狠狠的抖了抖,这家伙是谁?!难道是那个女人的朋友?!容不得他迟疑,不过眨眼间他便飞快的闯到男子身旁,正准备与他擦过,却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狠狠一拽。他竟然就这么在空中,在极快的速度的情况下被那个男人一把拽住!北泯扑腾一声摔落在地,毫不顾忌形象的惨叫起来。那漆黑的袖里剑仍旧以极快的速度驶来,几乎在空气中凝聚了一条实质的线,漆黑的弧度令人恶寒,如同掉入地狱一般。。却见那莽袍男子身子一侧,面色沉冷,手中折扇一合,伸手在那箭身上狠狠一甩。叮!坚硬的扇骨与袖里剑相撞,瞬间被戳出一个洞来,漆黑瘦小的袖里剑被打飞,叮的一声刺入一旁的木柱上。哪怕经莽袍男子转力,袖里剑仍旧入木三分,尾部不断颤抖着。莽袍男子面不改色的收回手,心中却满是震惊。这样大的力道……究竟是何等武器所发?!这体型如此小,攻击力却如此巨大……若是我国可得,那么在战场上定是优胜的一方……在莽袍男子阻拦片刻之后,火舞和南墨衣也追赶而上。见北泯被拽了下来,火舞一脸的幸灾乐祸,磨磨牙,似乎要吮血了一般。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偷东西!还是偷衣衣的东西!不好好收拾这臭小子,怎么光她火焰烈女的称号?!而赶来的南墨衣,却并未将目光放在那正以愤然目光盯着莽袍男子的北泯身上,而是满脸震容的望着那身着漆黑莽袍的男子……那男子同时感受到南墨衣的目光,缓缓抬头。二人的目光相遇,宛如世纪之久……耳边仍有人声嘈杂,北泯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裳,不准备再跑的模样。南墨衣却觉得听觉已被封闭,进入短期的死机状态。城……城南夜?!他也来了流禾?!而城南夜同样被南墨衣那震惊的目光弄得愣住。身高……身材……体型……甚至是气质……!是他的错觉么?他怎么觉得……面前这女人,那么像南墨衣?!是她……是她……这种熟悉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在前世,南墨衣的身材与容貌并存,可她的身材给人留下的印象,还是要比那张脸深刻的多。在一个人群密集的大厅内,所有人都穿着同样的宽大衣裳,但南墨衣仍能以傲人的身材从中脱颖而出。因此若想将南墨衣的身材最大隐藏化,恐怕只能穿上阿拉伯那种将全身包裹起来的衣服……这样的女人,这世间能有几何?况且南墨衣这性格作风,在这样的年代更是令人闻之色变……只是……这女子的面容……与南墨衣相比……可是差了太多太多虽然容貌已变,仍旧未削减城南夜心中的疑惑。而南墨衣,也瞬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眸光一闪,轻轻的笑了出来。这笑容透着礼貌温和,如同对待陌生人的友好示问。平庸的面容在这一刻仿佛擦出了点点星星的火花,一股无法言喻的恬静自南墨衣周身散发出来。窈窕娉婷,不胜美兮。现在她不是南墨衣……她是连珂…… 城南夜被南墨衣这恬然一笑弄得一愣,沉思着面容,点点头以示回应。而一旁,火舞双手抱在胸前,踱着步子缓缓走到北泯身前,面容上满满都是不屑,“一个大男人当街偷女人的荷包!你还要不要脸了?!”北泯无所谓的耸耸肩,面上笑容灿烂,与金钱相比,面子是可以暂时放下的~明天再贴回去,照样英俊潇洒!”火舞瞬间吐血,手中鞭子一抽,啪的一声,在这略显嘈杂的街道上也格外刺耳清晰。北泯仍旧嬉笑着,一边整整自己凌乱的衣服,看得火舞火冒三丈,正要挥鞭,南墨衣瞬间上前,压下她手里的鞭子,眉头略蹙,声音却带着数不出的轻柔,“不要动手,他救过我。”“什么?!”听着南墨衣忽然变得轻柔了许多的声音,让本来被南墨衣压着不让动手有些恼火不解的火舞瞬间愣住。北泯嗤笑一声,抛了抛手中的荷包,“没错,我就是救过她!你可不能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南墨衣瞟他一眼,“救命恩人又倒回来偷荷包?”北泯的动作顿住,一派心痛的模样,“你这话就不对了,像我这样的青年才俊,怎么能叫偷呢?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收救命费呀!”火舞忍不住做呕吐状,余光忽的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城南夜,又漫不经心的飘回来。不论是从前看还是现在看。不如老大好看!鉴定完毕!“话说你小子是谁?你们认识?!”北泯的话风一转,瞧着一旁英气逼人的城南夜,声音满满的都是不爽。此时羌芫正在城南夜耳边说着什么,见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二人,便收回了身子。北泯这颇为不敬的话,出奇的,没有让城南夜感到不高兴。只见他一双黑眸落在南墨衣身上,双唇轻启,“连小姐在城中盛名……何人不知?”城南夜细细的盯着她,目光深思探究,似乎想从那恬然的面上寻出什么破绽来,却又什么都看不出。火舞这才又将目光放在城南夜身上,一张嘴巴鼓的圆圆的。听月白说他以前都是把衣衣关在冷阁内的……虽然他没有碰衣衣,她可以不把他给打死了。但是他亏待了衣衣……她心里还是不爽……斜头瞧了瞧南墨衣,却见她面容平静仿佛真的不认识城南夜一般。“三王爷有礼了,即是客人,初来乍到便遇到这样的事情,请不要见怪。”南墨衣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距离感,陌生却又显柔和。火舞眨了眨眼睛,面上未有丝毫变化,那飘忽的眼神却有些疑惑。这话听着耳熟啊……这不是子城婉怡说的话么?飘忽的目光与南墨衣相视,一眼可见的深意,令火舞瞬间清醒。衣衣现在是连珂……不是衣衣……不能让城南夜发现她的身份!而北泯这厮听二人这般生疏,心里更郁闷了。这挡路虎是个王爷?!哪国的?城南夜怔住,嘴角笑容若有若无,“听闻连小姐的记忆丢失了?”是了……丢失了……又怎么认得出他的身份?火舞与城南夜未曾正对正的见过面,但又是真真切切的见过的,只是他不知道火舞的身份罢了。否则如今不知还有多大的麻烦……听出了城南夜的探索之意,南墨衣怔了怔。这一怔,让城南夜心中有什么东西顿时喷薄而出。是她?!然而又见女子轻轻一笑,伸出纤指,指了指他腰间的白玉玉佩,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柔软,“高楠特产的羊脂玉,王爷的玉牌可还挂在身上呢。近日太后寿辰,爹娘自然还是要教珂儿认人的,否则不是要惹人笑话?”一袭话说的圆滑。城南夜顺势低头,果见象征着自己身份的玉牌正挂在腰间。这会儿,北泯也注意到南墨衣不同寻常的柔和了,却并未往心中去,而是拍拍收好荷包,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却又觉得衣袖一紧。“想去哪啊你?”身后的火舞笑容狡黠,“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威胁,一双眸子里尽是危险的信息。南墨衣望着火舞二人,城南夜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重重叠叠的疑惑如同海浪般席卷而来,笼罩在他的心头。容貌已变,声音也大有不同。而这气质,更是与南墨衣大相径庭。然而这几日南墨衣在京城里的行为已传遍大江南北,如今她却忽然性格转变,除了她是南墨衣……还能有其他解释么?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造就奇迹……而她一回来,就与左相千金当街争执甚至动手,隔日又与公主发生打斗甚至让公主发出了召集令……听闻她还是被一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救走的……而后皇帝亲近右相府,本要将么右相府满门抄斩,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释放了右相府恩所有人……这些传奇,不属于那个叫南墨衣的女人……却与她所做的事情……她的风格……惊人的相似……试问这世界上,能有几个像南墨衣这样的女人?而南墨衣在火烧丞相府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失去了踪影,连带城酋堰也再次失去了音讯……她们二人,必然是在一起的没错……难道救走她的,就是城酋堰?!他也在流禾?!城南夜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已不知城南夜推算出了多少,南墨衣也懒得去理会,只朝他礼貌一笑,“我们三人要到前面酒楼说些事情,不能陪三王爷在城中逛了。况且珂儿回来不过几日,对这城中也不熟。也只能请王爷自便了。”南墨衣面上歉意的表情真挚,令人不得不信服。然而洞悉了一切的城南夜,却不知说些什么。挽留么?戳穿么?似乎都不合适……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想必也知身份恢复之后会是何等的麻烦。沉默半晌,城南夜缓缓点了点头。面容沉默,城南夜望着南墨衣的背影,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折扇。他竟然在基本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不敢上前揭穿她的身份?为什么?远处,北泯被火舞扯着,走的踉踉跄跄。“喂喂喂……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酒楼?!”北泯拖拖拉拉的声音传来,火舞又重重的拽他一次,“去干嘛?你不是救命恩人吗?老娘不好好款待你怎成?”待三人走远,街道上的人才从新走了出来,望着这一片狼藉的街道,各个都忍不住叹着气。见城南夜一直盯着南墨衣的背影,羌芫微微上前一步,“王爷可是觉得这连珂与王妃十分相似?”他用的是十分,并不是有些。城南夜眯了眯眼,声音却不是询问,无比平淡,“你也这般觉得?”羌芫垂头,“恕属下直言,属下认为,那就是王妃……”城南夜的眉头皱了皱,目光再次落到那钉于木柱上的袖里剑,忽然上前,将之缓缓拔了下来。眸子细细的扫过其上的纹路,城南夜面色一沉,“不急。”【咳咳……昨天说要评论居然一个评论都没有……笙子的文已经没有人看了么0。0  后期预告,子城月真实身份,千澜夜将出席太后宴会,城南夜又会做出如何惊人的举动?南墨衣的身份是否被拆穿?古籍中隐藏着什么?至尊腾龙剑隐藏的记忆又代表什么?咳咳问题很多……笙子慢慢写大家慢慢看哈~再嘱咐一下月底求票的事情……万年爬这么一次榜,希望大家手里有月票的都能投给笙子~~~~~~非常感谢大家~~~!】 【VIP-139】卖萌无效!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眸子细细的扫过其上的纹路,城南夜面色一沉,“不急。”无法猜测城南夜心中在打算些什么,羌芫只好点点头。城南夜的手指在那短小的袖里剑上擦过,心中略有复杂。如果是她……迟早是要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的……――――――――――――――――――――――――――喧闹的酒馆内。南墨衣点上一壶酒,寻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火舞仍旧扯着北泯,一脸“欢笑”,真不知她是用多大的劲儿才能把北泯给扯过来。南墨衣瞟了一眼被押着坐在对面的北泯,将面前的酒杯递到他眼前的桌上,淡淡的道,“喝了它。”北泯瞟她一眼,轻哼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然而话未说完,南墨衣已经笑咪咪的饮起自己酒杯里的酒水来了。见有酒喝,火舞二话不说放开了押着北泯的手,一把抱过坛子,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被松开了钳制的北泯看了一眼不顾形象大口喝酒的火舞,又瞧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酒杯,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看轻了,一把夺过火舞手中的酒坛子,仰头喝了下去。“喂!”被夺了酒坛子的火舞顿时不愉快了,伸出手便狠狠的在北泯头顶拍了一下。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酒来,北泯捂着胸口歪在一旁,被酒水呛得咳嗽不止。南墨衣轻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火舞。火舞疑惑的瞧着她,却见她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也就不问那么多,一口咽了下去。满意一笑,南墨衣双手撑着桌面,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望着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北泯,笑咪咪的道,“最近缺银子花?”北泯满脸怨恨的瞥了火舞一眼,终于顺上了气,未完全恢复的声音听着十分古怪,“谁偷东西……咳咳,小爷这是爱好……”“爱好!”火舞跟着重复一遍,“偷东西你还有理了!”南墨衣同样白了他一眼,端着手中的酒杯浅浅一抿。北泯缓缓坐正了身子,再次换上那痞痞的笑容,“这你就不懂了!人生在世没点儿爱好,实在太无聊了……!”说到爱好,北泯正要巴拉巴拉说上一通,却被火舞瞬间打住。“你的爱好就是偷东西!”“是啊!怎么了?”北泯坐直了身子,微微仰着下巴,俨然我这爱好无比争执无比光明充满爱的样子……南墨衣轻笑,在心中默数着时间。火舞面露嫌弃之色,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贼!离我远点儿!”“你……!明明是你把我……”扯过来的……话未说完,北泯忽然猛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本就高挑的身材骤然又高出一米,大厅之内来来往往的人的视线瞬间集聚在他身上。只见北泯如同站起来跳起了舞一般,双手飞快的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一张俊美的脸颊如同猪肝一般难看,看得厅内一个个人都张着下巴,满脸呆愣的看着他。怎么回事?!身上突然这么痒!火舞呆呆的看着那瞬间炸毛,浑身抓挠的北泯,一双眸子下意识的落在南墨衣身上。只见南墨衣狡黠一笑,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奕奕光彩。火舞瞬间想起了之前自己吃的那粒红色的药丸,顿时忍不住疯笑起来!见火舞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猛拍桌子,瞬间就知道自己被这两个女人给耍了。酒是南墨衣拿的!一双闪烁的眸子蕴含着重重怒气,北泯正要发作,却见南墨衣朝他缓缓摇了摇手指头。“别抓了……不是什么厉害的药……越抓越难受,不抓反而不难受哟……”南墨衣的笑容就像一只猖獗的恶魔,北泯哪里敢相信她的话?“你竟然下药!”什么时候下的?!酒里?!可是她们也喝了!“坐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了你。”南墨衣放下手中的酒杯,笑容满面。北泯早已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浑身奇痒难耐……疏忽啊疏忽!大意啊大意!他竟然会相信这个女人!“这才乖嘛!”火舞笑嘻嘻的搭了一句,甚至伸手摸了摸北泯的头发。耻辱啊耻辱!为了解药,忍!南墨衣从怀中摸出一颗浅红色的药丸来,轻轻放入他手中,“担心毒上加毒,就别吃下去。想要舒服一刻钟,就吃下去。”前一秒还怨恨自己相信了南墨衣的北泯,在后一秒就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药丸咽了下去。实在是太难受了!火舞睁大眼睛,忍不住眨了眨,“怎么样,好些了吗?”北泯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抓着自己手臂的动作也逐渐停了下来。只见他默默无言,一脸怨念的盯着南墨衣,“我说连珂,你怎么能对你的救命恩人下毒呢?!”“那不是毒,痒痒粉而已……”南墨衣身上带着的唯一不是毒的化学物质……不过还是经由她的改造,不及时吃解药,会死人的……痒痒粉!这女人究竟有多腹黑!“要问什么快点!解药!”北泯身体忍不住绷住,担心那痛痒的感觉在下一秒又会重新出现。以后看到这女人一定能跑多远跑多远!南墨衣挑了挑眉,火舞一脸兴趣,“名字?”“北泯!北泯的北,北泯的泯!”“可有父母?”“没有!”“难怪!”难怪性格会这样怪胎!北泯眼睛一瞪,面容却忽然一滞,面色慢慢的瘫了下来。一直精神满面的人忽然沉下脸色来,有丝丝忧伤的气息缭绕。南墨衣皱眉,与火舞相视一眼,正想开口询问,却听他低着声音幽幽说着。“我没有爹,只有养父,已经去世了。”这小子倒是很老实……“没有爹?怎么可能!”火舞有些一惊一乍的说道。北泯这才又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不是没有爹,是不知道爹是谁。我的母亲没有告诉过我。”“你母亲是何人?”意料之中的问题让北泯再次沉默。他望着窗外,眸光摇摇没有焦距,“你给我下毒就为了问这些?”南墨衣皱眉,望着北泯平滑的侧脸,竟有种自己是否说错了话的感觉。“不过是想问你,那日如何在马车上救了我罢了。”“马车上?什么马车上?”火舞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好奇之光大绽。南墨衣忍不住咳了咳,北泯却如同抓住了小辫子一般,瞬间从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忧伤环境中走出来,一脸激动与兴奋。“你竟然不知道?!就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怎么?”南墨衣眸子深深眯了起来,威胁之气盎然。北泯嘴边的话瞬间被强行咽了下去。他的命,可还在她身上……见北泯和南墨衣隐匿着竟然不肯说,火舞瞬间怒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蓄满了委屈与不乐意。“卖萌无效!”南墨衣毫不留情的驳回。靠!没有人性的墨小衣啊!我火舞该何去何从!见南墨衣是铁了心不说了,火舞一挪屁股,满脸郁闷,扭着脑袋望着酒楼内的行人。南墨衣无奈的瞟她一眼,“一会再说可好?”“好!”火舞瞬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见这俩女人瞬间就关系和睦了,北泯顿时有些失望,察觉到身体里隐隐又有怪异的感觉,北泯连忙道,“我那日不过是路过右相府,见你从里头出来,才知道你就是从魑魅手里逃出来的连珂,因为兴趣,就跟了上去,没想到遇到那种事情……”“那种事情?哪种事情?”火舞立马又凑了过来。北泯瞥了一眼皱眉的南墨衣,不怕死的道,“那日她是与子城殇一起走的!你说呢?!”火舞微微一愣。砰!哐当!酒坛摔落地面,七零八碎的碎了一地,酒水四溅,如同鲜花般绽放着形状。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声重重的巨响投来惊诧的目光,路过的店小二打着抖,瞧了一眼摔落在地上的酒坛,又瞧了一眼那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满脸怒火的娇美女子,不由得踌躇。过去,还是不过去?!火舞银牙紧咬,一张脸颊上浓郁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令人看了忍不住恶寒发抖。北泯诧异的叫了一声,这女子的武功功底十分深厚!这连珂……消失了这么多年究竟去做什么了?南墨衣即刻站了起来,伸手压住火舞紧紧握住的拳头。相处不久,南墨衣却已十分懂得火舞的脾气。她对“南墨衣”,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的,都护短的令人发指。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若说火舞这份情谊只给从前的南墨衣,那么在南墨衣性情大变甚至变得陌生之后还能始终如初,便不是普通对她好这么简单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她还是对你好。多么来之不易。亲近的,就像从前的火儿。她一辈子的好姐妹……“那臭男人碰了你?!我去杀了他!”火舞懂得拿捏,声音不大。南墨衣轻笑,面上感动不掩,“我知你心有怒气……他现在还是流禾的太子,我们碰不得他,否则将会天下大乱的……”不管南墨衣如何狂妄,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举动将这一个国家摧毁……苍冥大陆,四国之间,哪个不想彼此吞并?就连此次秦正女皇与流禾的通婚,或许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而只有一个太子的流禾,显然要危险得多。若不是南墨衣顾及这点,他子城殇……还能这么自由快乐的活到今天?!“可是……”火舞面色不甘,手指已紧紧扣住腰间的火鞭。她现在恨不得剁掉子城殇的双手然后吊起来用毒用打……!她要告诉老大!杀了他!“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城酋堰……”“为什么?”火舞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衣衣变了?衣衣变了!她是不会隐瞒老大任何事的!望着火舞面上逐渐显露的惊恐的神情,南墨衣摇了摇头,“就算我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么……?”城酋堰行为处事确实温和,可对于南墨衣……总有些不同的地方……或许他不会如同火舞一般,一怒的要直接冲去杀了他,但……暗杀难阻……“把子城殇从太子之位撤下来再说。”火舞顿时愣住,撤下来?南墨衣意味深长的瞧她一眼,“你忘记了……城南阳么?”那个被南墨衣废掉,从太子之位摔下的高楠太子……城南阳……火舞瞬间明了,却还是眉头紧皱着。南墨衣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火舞略张嘴唇,面色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确实……若是老大知道了这件事情……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南墨衣和火舞沉默了,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北泯一会看看沉默的南墨衣,一会看看沉默的火舞,顿时急了。这俩女人耍他呢?!不是说问完给解药的吗?!南墨衣的手指有规矩的敲打着桌面,骤然一停。“不是说高楠只有一个皇子么?!那子城月是什么人?!”南墨衣顿时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那女人骗她?!见南墨衣面色忽然惊诧起来,并且一脸凝重的样子,北泯用力的眨了眨眼,神色痴呆了一般。“连珂啊连珂,你对流禾究竟知道多少?”南墨衣微愣,“不知道多少。”北泯顿时捂脸乐了,“亏你还是流禾人……还是右相千金……”火舞即刻伸手在他的头上一拍,“说正事儿!哪那么多废话?!”“你!”丢人啊丢人啊!想他北泯一代青年俊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竟然被一个女人拍了两次头……!士可杀不可辱了!“解药!”“子城月不是亲生皇子!”经火舞二字威胁,北泯九个字瞬间交代了一切。“不是皇子?”南墨衣错愕,“怎么可能?”这流禾……是乱成什么样了?!北泯一时觉得口渴,身前的酒却不能喝,一脸愤愤的瞧着身旁的火舞,“小爷要喝水!”“你敢命令老娘?!”“你想同归于尽?!”二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放过谁。南墨衣忍不住咬了咬牙,唤了一旁仍旧进退两难的小二送碗水来。北泯不由得满意的瞧了南墨衣一眼。【照旧四千字~~~这两天放假会多码一些,明天更八千。】 【VIP-140】太后宴会,龙争虎斗【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北泯不由得满意的瞧了南墨衣一眼。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北泯含含糊糊的道,“突然觉得你这女人挺不错的。”“废话真多!”火舞毫不客气的驳他一句。北泯白了她一眼,正色对南墨衣道,“问完这个问题把解药给小爷,从此不许再来找小爷……”“小爷?”南墨衣冷锐的目光刺穿他。“不要找我……”北泯龇牙。“恩。”南墨衣轻应,她找他做什么?偷东西么?有她自己就够了……“说话算话!”“你还废话!”火舞岔了进来。北泯瞧也不瞧她一眼,坐直了身子咳咳嗓子,一脸正色的道,“子城月的身份很特殊……据说是前镇国将军的儿子。子城月原本的父亲姓單,为流禾立下无数战马功劳并且忠心耿耿。却不知为何一直未能有子嗣,直到年近半百,才得子城月这么一个儿子……然而年岁不久,單将军便因战场之伤引了恶疾,终日卧床不起。皇帝垂帘,又惜他这儿子年幼聪慧,便破格将他立为皇子……”“听起来挺扯的。”南墨衣淡淡的接了一句。“什么意思?”北泯呆呆的看着她。南墨衣咳了咳,身子松下,软在椅子内,“没事,继续说。”北泯眨了眨眼,顿了片刻,继而说道,“但是因为是被立的皇子……單将军去世后宫中也无人扶持,他又不是真正的王爷,自然也是不能继承皇位的咯。因此城中便只传有太子子城殇一子嗣的说法了。”“这子城月,很受排挤么?”“在那众多皇宫姊妹中,是必然的。”北泯耸了耸肩。南墨衣神色深锁,忽的抬眸,细细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北泯隐晦一笑,“那当然!你也得看看我是谁!”南墨衣眉头皱了皱,手指在腰间探了探,那从千澜夜手中拿来的古籍到现在还没有被她破解出什么来,火儿的玉自那次在浮尸岛有过变化之后也一直平静着。心情一时有些烦躁,南墨衣将怀中青瓷青衣丢给北泯,便起身准备离去。“欸欸?就这么放过他啦?”火舞连忙跟上南墨衣的步伐,语气颇为不甘的模样,惹得拿了解药的北泯怒火连连。就这么放过他了?!她还想怎么样!————————————————————————已是日上三竿,莺歌鸟鸣之时。京城内宛如翻腾的火锅,到处都张贴起火红的纸起来。还未到夜晚,家家户户都已在屋前挂上了新作的红灯笼。街道上人群拥挤,人声嘈杂。所有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各自与亲人朋友相助。而右相府内一如京城,上上下下无不是喜悦的气息,这太后的寿辰就如同春节一般隆重。巨大的铜镜前,南墨衣安静的跪着。此时她已换上一袭浅紫色冶地长裙,长长的墨发高高挽起,梳成半只流云髻。由于是太后寿辰,礼节最重,一向以素装打扮的南墨衣的发髻上,都多了几只金簪与步摇。面容虽然平庸无奇,可那一双眸子里的清亮难掩。 小然手中正捏着一只笔要为南墨衣描眉,门却吱呀的一声开了。南墨衣没有回头,小然见了来人,连忙行礼退开。这进来的,正是城酋堰。似乎由于是太后寿辰,连城酋堰的装束都变了样。褪去了那令他宛如谪仙一般的白衣,他身着一袭漆黑流纹长袍,长袍上绘有丝丝不着边际的符文。而背后,一如既往的背着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剑。三千墨发高高束起,额头饱满,肤质光滑。一双漆黑的眼眸古波不平,哪怕与之对视,都会觉得他未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高挺的鼻梁下一对紧抿的嘴唇,透着丝丝敛去发威严。风华绝代。他缓缓走到南墨衣的身后,手指绕过她的脖子,将一旁桌上安置的项链为她带上。南墨衣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望着镜中平凡的面容,轻声道,“带这些繁饰可累赘。”城酋堰垂眸,嘴角轻轻勾起,“今日是太后寿辰,就忍忍吧。”南墨衣低笑,缓缓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窈窕的身姿。虽是女子,却有一副君临天下之威。“小然,去将我昨日嘱咐你的东西拿来。”小然连忙点点头,应了声是,转过头便满脸兴奋的跑了出去,显然是要给南墨衣腾位置。城酋堰修长的手指抚过南墨衣滑嫩的脸颊,轻声道,“入宫要小心一些。”“你不与我一起去么?”南墨衣皱眉,她以为他会去的。城酋堰手指顿住,缓缓收了回来,眸光温柔,“我,不太适合去那里。”“为什么?”南墨衣眸光闪烁,“说起来……那皇帝为什么邀请你?”城酋堰拍拍她的头,笑容神秘,“衣衣以后就知道了。”南墨衣蹙眉,对于她的记忆,他闭口不提,这种事情,也说不得么?一时觉得了无兴趣,南墨衣拍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见她僵硬的面颊,城酋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软了嗓子,“衣衣……你很快就能知道了……”“珂儿。”城酋堰话未说完,屋门又是一开。只见兰若身着浅金色长袍,手间捏着一直小帕走了进来。见城酋堰和南墨衣二人在屋内,兰若的面色顿时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南墨衣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笑着,“娘,什么事?”“啊?”兰若呆呆的回了一声,又忽的记起事情来,“时辰不早了,该入宫了。”南墨衣点点头,小然已抱着一个箱子匆匆跑来,见南墨衣准备好了,只是咧嘴一笑。转过身瞥了城酋堰一眼,南墨衣低语道,“我不希望你瞒我那么多。”城酋堰的面容怔住,细细的望着那面色僵硬的南墨衣,忽的笑了。他还笑得出来……南墨衣白了他一眼,将放置在桌上的那本悯族古籍递给他,“替我保管。”“嗯。”此次进宫,是皇家的地盘,南墨衣将它戴在身上,总归是有些不安。一行人马车浩荡,缓缓朝宫内行去。————————————————————————————右相府距离皇宫有些距离,在行路许久之后,才看见那朱红色的一角。在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远处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更显得格外辉煌。那远处的围城如同一座俯身的狮子,极具威武雄壮之意。南墨衣眸光流转,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马车的帘子。今日是……又要见到城南夜了么?南墨衣垂眸,嘴角笑容若有若无。-------------------------------------------------已是春风和煦之时。樱花飞舞,芳香四溢。别致的院落,株株樱花姿势各异,清雅的环境,连人们的动作都忍不住放轻了一些,生怕击碎了这安静祥和的气氛。一条狭长的通道,其上洒满了瑰丽的玫瑰花瓣,入眼尽是一片喜气的红。道路两旁,坐满了人,除了文物高官,便是皇亲国戚。要说这太后娘娘的寿辰,本是十分隆重的事情,可是这太后娘娘却与历届妃子不同,不仅喜爱清雅,也不爱那些繁重的礼节。虽然民间已置办得声势浩荡,这皇宫内,还是略显冷清一些。小道的尽头,是一座凉亭,凉亭一侧,清澈的泉水印着湛蓝的天空,多多粉色的樱花洒落其上,激起片片涟漪,美不胜收。而凉亭内,身着金色凤袍的女子正垂首而立。这女子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身笼一袭贴身金凤长袍,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宽长的褶福自身侧倾泻,曳地三尺。三千青丝,乌黑发亮。只只金凤飞舞,朵朵牡丹绽放。那白皙的皮肤,还未显老态,两侧若有若无的红晕,令她光彩照人。此人正是在天下享有慈爱盛名的流禾太后。而她的身侧,子城霍一袭明黄色龙袍,手臂自然搁置在龙椅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略收,透着淡淡的喜意。往日他需要做一个好皇帝,现在,他更需要做一个好儿子。而坐于子城霍左侧的,真是当朝皇后娘娘。这皇后娘娘,着一袭与子城霍相似的长袍,确实勾勒着细腻的凤凰。发丝束起,插着金簪碧玉,肌肤吹弹可破,眸光灵动,面露浅笑,“母后,这样真的没问题么?”听得皇后这话,子城霍同样侧过头,眉头微蹙。不管如何她也是太后,如何节俭也不该如此随意才是。太后娘娘轻轻的笑了几声,眸光流转至子城霍身上,“哪有什么问题?皇上你看,人来的这样多。”子城霍瞧了一眼底下的人,无奈的笑笑。这,怎么能算多?皇后娘娘同样轻轻笑了笑,眸子深处却仿佛有什么不安急切在酝酿着。子城霍侧过头,瞥她一眼,见她忍不住绷直的身子,眸光稍微厉色些,“不要慌了阵脚。”皇后娘娘微愣,捏着手中帕子的手才缓缓松了去,轻咬了咬下嘴唇,眸光复杂的将目光移开。子城霍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又缓缓将目光收了回来。这樱花宴会虽不如在大殿内举行的那般隆重,却也有一番浩荡之气。只见那太后右侧,众多皇子公主安然而坐。令人奇怪的是,那太后娘娘右侧首位上坐着的,竟然不是身为长公主的子城婉怡,而是三公主子城莆。此时的子城莆正一脸娇笑的与坐于高台上的太后娘娘攀谈,时不时的见她捂着一对红唇,传来银铃般的娇笑之声。而皇帝的左侧,自然坐着太子子城殇。此时的子城殇面上同样带着笑容,与台下的诸位大臣一一以目光示意。众多皇子公主再往下,便是些朝廷重臣。出奇的是,众多官员身边,约莫都带着一两名年轻貌美,身姿窈窕的女子。此刻这群女子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放在了子城殇身上,在子城殇将目光投来时,更是极尽了自己娇媚的模样。这太子子城殇早已到可以成婚的年纪,却并不见他娶任何女子作为自己的太子妃,虽说这太子妃之位必许给左相之女乔幽无疑,但若是成了这子城殇的侧妃,也是不错的。毕竟这子城殇是太子,将来必定是要做皇上的。若是她们能获得他的宠爱,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而那端坐于席位之间的乔幽,又怎会不知这在场的女人的心思?一口银牙紧紧咬住,乔幽却什么也说不得。这子城殇三妻四妾,并不为过,甚至就该有后宫三千佳丽侍奉。乔幽的拳头忍不住紧了紧,脑海却忽的闪过那日在右相府内瞥见的惊鸿般的面容。那俊朗的眉目,至今仍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甚至让她在那右相府之中产生的那种,不再当太子妃的想法。然而从右相府回来之后,她便瞬间清醒。那个男人,想必是对连珂那女人极有感情的,何况有子城殇在,她不得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而与乔幽心中思想各异的,还有那与南墨衣有过一面之缘的将军闫世风。当日子城莆发动召集令将他召集前去,却还是让连珂轻而易举的逃掉。虽说时候皇上也下令赦免右相府一家。可似乎是因为他的处事不利,让子城莆对她疏远了不少。幸而皇帝未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从右相 府回了皇宫之后,不但没有龙颜大怒,反而一脸欣喜了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而最让他好奇的,便是那日将连珂带走的男子。他若是没有认错的话,那日出现的身着红衣的女子,便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焰女火舞。他儿时曾跟随父亲的朋友去江湖上闯荡,那时候年纪尚小的火舞便因她那条神奇的火鞭出了名,而火舞 ,长大之后,更是出落得美丽动人,那一条火鞭甩得出神入化,甚至能幻化出烈焰凤凰。她是为大陆上最大的势力无心阁效忠的。那么当日救走连珂的,应该是无心阁主不会错……可连珂这几年都被魑魅抓走了,又是如何与无心阁阁主认识的?【恭喜读者: 金阳光数码 成为见习!撒花撒花~~~晚上还有一更,凌晨发,也是四千字的。】 【VIP-141】你的嘴真是够臭的!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更稀奇的是,他从那日从跟去右相府的士兵口中可以得之,那无心阁阁主似乎有一柄威力极强的剑,面容更是俊奇得无法比拟。听闻皇上就是在见了他的脸之后,才决定赦免了右相府上上下下的罪责。这是为什么?闫世风不懂。在他看来,这位君王虽也是位仁君,对待家中儿女即便不加以宠爱,也绝无冷落之事。但在皇家威严遭人挑衅之后,还那般得过且过。难道皇上得之了他的身份?可这江湖上的人,并未听闻过无心阁阁主的名头,虽说他见到了烈焰女火舞,却仍旧不敢百分百确定他   就是无心阁阁主。难不成,皇上还未畏惧这江湖势力不成?这样越想,闫世风心中愈发疑惑起来。这帝王的心思,果真是难猜的……高台之上,攀谈良久的子城莆略止了笑声。一双美目扫过台下的众多官员,在闫世风的身上略顿住。眉头微皱,子城莆若有若无的移开目光。恰巧闫世风抬起头来,见子城莆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高楠国,三皇子城南夜,六皇子城南闫入座!”随着一声高高的传送声,喧闹的宴庭顿时安静了一些。这高楠……果然还是派遣了城南夜来啊……玫瑰狭道的尽头,一袭漆黑蟒袍的城南夜款步走来。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心测量。修长的身段笼罩在长袍内,仍不掩其雄壮。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头顶一只紫金色的小冠。面容俊美,气质淡薄却又显得厚重,面颊如同刀刻一般五官分明。若有若无的威仪逸散,哪怕是在其他国家,仍旧如同踩着自己的土地一般。而他的身侧,一袭深紫色长袍的城南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相对于城南夜,在他的身上,少见些许凌厉的锋角,却仍给予人压力之感。子城莆盯着城南夜的脸瞧了一会儿,轻轻的眨了眨眼。早听闻这高楠的三王爷英俊非凡,更是武学奇才,带兵打仗,倒也不是没有让他们流禾吃过苦头……几声寒喧的话,城南夜便与城南闫在一旁的矮桌边坐下,立马便有年轻貌美,姿态秀丽的女子上前为之斟酒。“单昭国,太子轩辕景烨,五公主轩辕若,六皇子,轩辕柯入座……!”远远的瞥见这熟悉的身影,子城婉怡忍不住抿唇,眸子缓缓的垂了下去。这太子轩辕景烨,是不久前新上位的太子,为人温和,生性儒雅,听闻是个喜爱戏剧的人。而样貌又颇为俊美,更是心细之人,这女子见了,多半是要挪不开目光的。一步入宴会,轩辕景烨便见到那坐于高台上的子城婉怡。轻轻一笑,夹杂着些许故人重逢之意。子城婉怡抬眸,见他正盯着自己,轻轻颔首。想必二人,也是熟识。至于这六皇子轩辕柯,自然就是与南墨衣有过几丝交情的“打铁匠”了,南墨衣还欠他一个恩情。而这轩辕若,倒是来历不简。自打出生以来,轩辕若便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首空鸟舞,跳得举国上下为之沸腾。且她的容貌精致,身段玲珑,提亲的队伍早踏破门槛,也未有一人能入这五公主的眼内。此刻轩辕若高扬着下巴,眸光直指席位间挺腰端坐的乔幽。乔幽微怔,眉头一簇,便见轩辕若眸子里深深的不屑与挑战之意,不由得面色一凝。轩辕若是单昭国有名的才女,而乔幽在这流禾的京城内,同样有着第一才女的称号。这轩辕若,一向清高自傲,自然不甘让乔幽与自己拥有同样的名号。她要的东西,必然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什么才女,她都会将之踩在脚下!乔幽冷冽一笑,面上未有丝毫胆怯。正巧她乔幽也是这样的人,绝不服输,绝不示弱。轩辕若?倒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可觉身上有一视线凝固,轩辕若寻视线望去,见那子城莆一袭紫衣,兴致盎然的望着自己,竟冷笑开口,“三公主莫不是动了侧心?为何一直盯着一女子看!”此话一出,众人愣住。此间四国皆提倡以理待人,如今轩辕若这样说是何意?而一向心高气傲受不得气的子城莆瞬间一怒,坐正了身子,双手抱于胸前,由于地理位置的优势,正是居高临下的姿态,“这是我流禾的地域,你若是来了,便是到了我的地盘。我要如何,干你何事?!”原本温和的气氛瞬间如同凝固了一般。却不见轩辕若有任何生气的样子,甚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道这流禾是何等的礼仪之邦,原来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锋芒相对,真是丢了流禾的颜面……”“若儿!”轩辕景烨低呵一声,温和的眸子难得凌厉起来。轩辕若眸光飘转,若无其事般挑了挑眉。子城莆正要还口,却见一旁的子城霍缓缓说道,“够了,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刚一见面就吵起来,未免太失合起。请诸位,先坐下吧。”子城霍的面色未必见得好看,这轩辕若如此嚣张的态度,或与她本人个性有关。但到了流禾的地域上还敢如此嚣张跋扈,倒是不得不令人怀疑那深层的意思……坐于席位上的子城莆的拳头缓缓攥了起来,银牙咯吱作响。这个女人……!“秦正国,四皇子梵云绝入座……!”紧接而来的之后一句,让在座的所有些沸腾。就连行至席位上的轩辕景烨以及轩辕柯,都忍不住顿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轩辕若同样止住了身子,却不过是斜过脸,远远的瞥着那来人。只见今日梵云绝仍旧身着那一袭宽袍红衣,步履轻迈,摇曳生姿。修长的身形无比瘦弱,面颊上或是涂抹着些许白粉,在那一袭妖娆的红衣下愈发妖媚。今日的他,头上并未佩戴任何发饰,而是以一条缎带简简单单的将头发束起垂于脑后。那一地的瑰丽,仿佛就是为他准备的。在这一片艳红之中,哪怕是一个男人,也显得妖娆妩媚。轩辕柯忍不住咳了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位置上坐了起来。“一个男人,也不害臊。”轩辕若不大不小的一句话,再次让气氛冰冻到极点。梵云绝面色一怒,狭长的眼眸带着媚光,冷冷的落在那满脸傲气的轩辕若身上。然而这冷意又瞬间消散,只见他捂唇,轻轻一笑,“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轩辕若一怒,轩辕柯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裳,却被她一把甩开。“你说谁长得丑!”梵云绝狭长的眸子缓缓眨动着,“公主可是听不懂人说的话?当然是公主你太丑……”“你……!”轩辕若拳头紧握,“你倒有脸来说本公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公主若是嫉妒也不必说出如此的话来!”梵云绝不屑的瞥她一眼,什么才女,也不过如此。“若儿!”轩辕景烨低呵,他早已说过不要将这皇妹一并带来,可她硬说要与那乔幽一比高下,非来不可。父皇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竟不管他的反对都要让她跟着前来。诶……台上,子城莆手指有节奏的在椅子上敲打着,一双眸子蓄着笑意,“依本公主看,王爷确实要升公主你一筹呢。”“你放屁!”轩辕若怒了,这是说她一个女子还不如一个男人美?!此话一出,连轩辕轲的面色都僵住了。“ 轩辕若!管好你的嘴!”梵云绝摇晃着身子,面容阴寒,“真是够臭的!”“别吵了。”高台上,雄浑低沉的声音令众人安静下来。子城霍眉头皱紧,今日在这寿辰之上听这群人对骂,未免过于丢人了。轩辕若咬了咬牙,眸光剜了一眼子城莆,又瞥了一眼梵云绝,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乔幽身上,才缓缓在一旁的席位上坐了下来。梵云绝掀唇一哼,真如女子般娇魅。一抬眸子,恰巧与子城婉怡眸光相对。子城婉怡略微顿住,见他以笑容相示,同样略微颔首以示致意。而坐于子城婉怡左侧的子城莆,被那轩辕若郁结着气,见了这场面,不住冷笑一声,低道,“这样的男人,姐姐也看得上?姐姐还是选个正经儿入眼的吧。”也不知有无听出子城莆口气中若有若无的嘲讽,子城婉怡抿了抿嘴,抬眸,与子城莆相视,“妹妹多虑了。”“哦?”子城莆挑了挑眉,见那在清风中安然处之的子城婉怡,不屑得笑出了声。她当她现在是谁?还受父皇宠爱么?竟然做出这么一副清高的样子!而子城婉怡,在听得子城莆不屑的笑声后,面上虽然未有丝毫变化,心却忍不住颤了颤。子城莆一双美目在台下来回扫动着,确是忍不住皱了眉头。只见右相连桐和夫人兰若已不知何时入了座,可却到处不见南墨衣的踪影。子城莆皱着眉,又仔细的寻了一遍,仍旧未寻到南墨衣的身影。这连珂,竟然没来?子城莆心中不由得不屑起来。还以为这连珂是何等嚣张狂妄,原来,还是不敢来了……而此时寻找南墨衣身影的,却不止子城莆一人。凉亭内,子城霍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不见南墨衣的身影,更不见城酋堰的身影。独有右相和夫人单独前来。一旁的皇后有些呆愣的在台下寻找着,美目时不时的放在身侧的男人身上,纤细的手指,正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已经太多年了,太多年了,要她如何不激动?城南夜手中捏着一只小小的玉杯,正低着头望着杯中的酒水,不知在想什么。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然而细细观察,便可见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那条玫瑰铺制的小道。而坐于左相之侧的乔幽,一双眸子在城南夜面上停了片刻,同样寻了寻南墨衣的身影,却为有任何发现,便自然的放在了那一袭红衣的梵云绝身上。此次秦正国提出与流禾联姻,却只派遣一名皇子来,并且是在那个女尊男卑的国度。究竟有何用意?“西域,楼焱教,楼枥到……!”西域?不论各国皇亲,还是文武百官,皆面露惊诧之色。这西域,是流禾西北部一地域的统称,中心地带有座名为楼域城的城市,是这西域最为庞大,也最为富裕的城市。相传这西域盛传苗蛊,修习蛊术,思想更是与流禾大相径庭。那儿的女子不如这中原的女子羞怯,而是无比开放,更有女儿与男儿同等一说,是不同与秦正以及其他任何一国的地方。可是,就算它如何特别,又怎会以如此高调的身份出现?听得这声传话,子城霍的笑颜隐去不少,连皇后娘娘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这西域本也算是安宁的地方,可最近不知如何兴起了一个名为“楼焱教”的势力,势力范围瞬间就席卷了整片西域,给予流禾皇朝不小的压力。然而这楼焱教却似乎并未有丝毫逆反的模样,反而乖巧顺从得很。此次太后寿辰,便是他们主动提出要前来请礼。而对方主动提出,流禾皇朝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如此,便有了今天这一出。只见那瑰丽的玫红尽头,名唤楼枥的男子,嘴角正蓄着一抹浅笑。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已换上了这在中原才穿上的长袍。一袭月白色长袍,配以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般的长眉,一双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一对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看上去无比邪肆。子城莆右手撑着下巴,性质缺缺,她身为公主,自然也听说过这西域的事情。倒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 还敢主动上门来……还真是嚣张狂妄啊!楼枥缓缓走了上来,身后跟随着众多手捧托盘的男子,立于子城霍台下,微微弯下腰,“我朝圣安。”“客气,入座吧。”子城霍声音淡淡,正要宣布宴会的开始。砰!台下忽的传来些许酒杯碰撞破碎的声音,玻璃四溅,女子的压抑的尖叫随之传来。这铿锵尖锐声音极不和谐,瞬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那众多齐排站起的俏丽之中,最外边的一名侍女似乎是打翻了茶杯,被热水烫了手,一双纤细的手背烫的通红,一双眸子也是通红通红的,浑身颤抖着跪下来。而所有人的目光,在触及那侍女前高挑的火红身影时,都忍不住,呼吸一滞!【八千结束,嚯嚯嚯嚯。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轩辕景烨就是子城婉怡喜欢的人啊……本文不会讲婉怡和景烨的故事~看过笙子的,《傲娇萌妃:琴锁狼君》的孩子应该都知道,婉怡就是流禾婉怡,景烨就是单昭景烨,虽然名字换了,但人还是那个人的。】 【VIP-142】被怀疑!【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女子还未能见得容颜,但光见那窈窕的背影,便令人瞎想无边。高挑的身影,纤瘦的身姿。柳腰不足盈盈一握,玉颈纤长犹如天鹅。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束起一个发髻,有几缕细碎的发垂于肩头,仅从侧面,便可见那一对夺目的双峰更是令人难以挪开目光。此刻这女子正背对着身后的一干入宴的人,面容不可得见。她弯下腰将那失手打翻茶杯的侍女扶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起来吧。”那侍女一抬头,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又跪了下去,不断磕头,“奴……奴婢不敢!奴婢知错!”天!这不是右相之女连小姐么?!近日关于这连珂小姐的留言真是太多了,得罪了她,只有死路一条啊!这侍女心中苦涩,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得罪了谁不好,得罪了这位姑奶奶!而南墨衣一出场,所有人或惊或恐的目光一一传来。这就是那从魑魅手中逃回来的连珂?!子城莆一见那背影,又是清晰可闻的一声冷笑。坐于子城莆对面一直安静着的子城殇,眸子也眯了起来,一双拳头紧紧攥住。这个女人……还以为她不敢来了呢!而皇后娘娘,更是在见到南墨衣之后面上涌上一片难以掩饰的欣喜,然而目光扫过南墨衣的周围,却未见其他什么人,当下便觉得心狠狠的坠了下去,一双美目睁大,身体凉了一片。子城霍本瞧得南墨衣前来,也有些欣喜之意,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并未将城酋堰带来,当下也是皱起了眉头。没有来?为什么?“人怎么没来?”同样在寻找着城酋堰的身影,子城莆的目光在台下来回扫动,除了看见南墨衣一人的身影,便再不见其他人了。今日她可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将她最喜爱的紫苏百褶长裙拿了出来,大到发簪配饰,小到贴身亵衣都精心挑选,全场上下,若要输艳丽,除了那高台上三位明黄色身影,定要算她打扮的最花枝招展了。她今日一定要将那未知名姓的男子拿下!可如今却发现,人没有来?!低语了几次,那侍女都不肯从地上起来,南墨衣厌烦的瞥了她一眼,坦声道,“那你就跪着吧,宴会结束后再起来。”言罢,南墨衣缓缓转身。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起来。只见南墨衣那一袭红衣,脚踩无数玫瑰花瓣,每一步都仿佛要飞出火凤来。细看其面容,确是不得不让人有些失望。这几年未见,连小姐的容貌……还是未能有任何变化啊……然而这平庸的面容,竟也无法掩饰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艳高贵气质。她走的步履从容,不紧不慢,轻易就惹得所有人的视线,一如从前。若说火儿是那天上的一抹骄阳,灿烈如火。那她南墨衣一定是鲜血勾勒的一抹酡红。妖冶妩媚是她的象征。轩辕若手中正捏着一只玉杯,见南墨衣在自己斜对面坐下,冷不丁的说道,“连小姐胆子真大啊……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人……”南墨衣整理衣服的手指徒然一顿,目光扫及对面的轩辕若。那眸子里的,分明是滔天的敌意。南墨衣耸肩一笑,抚平自己的衣裳,轻声道,“你是谁?”“咳咳咳……”南墨衣这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惹得台下不由得一阵重咳声,轩辕若的笑容僵在脸上,宛如凝固的画作。而南墨衣望向她的眼眸里,笑容天真,陌生清晰。而坐于南墨衣对面的城南夜,只觉得呼吸自她出现开始,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连气都喘不过来。那一袭红衣,如同鲜红的血液一般,压在他的心上,脑海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南墨衣从未在他的眼前穿过红衣。他记得她喜欢从简,从来只是穿着一件素色白衣,不见她的容貌,便会觉得她透明的如同看不见一般。然而你若是见了她的脸,又会举得面前素净的人儿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稍微不慎靠近一步,便会烧的遍体鳞伤。然而这世上蛾子总是不少, 或许他城南夜自己,也在不知何时,成为那哪怕死也愿意飞蛾扑火的蛾子。“长得真丑!”轩辕若满脸愤怒的望着南墨衣,毫不客气的开口。长成这样也敢出门见人,都不嫌丢人?而这一句话,连桐和兰若的脸瞬间便白了。她骂的是南墨衣,可是这张脸,还是珂儿的。虽说珂儿长得不好看,或许是会在背地里被人称为丑颜,但也不至于到不堪入目的地步……而这轩辕若在他们面前说这话,显然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留。梵云绝一双桃花眼在南墨衣身上流转,朱唇同样开启,“连小姐穿什么不好,非要穿红衣?难道是故意要与本皇子撞上么?”“人家连珂是何人呀,怎会如你们二人说的那般?”|子城莆冷不丁的插一句口,面上虽有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凉。瞧得南墨衣一出场,便成为众矢之的,城南夜的眉头皱起,缺未有丝毫意外。她这性格……想不被千夫所指,都难。而轩辕轲,则面露疑惑之色。这女子,就是那在流禾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右相之女连珂?这气质,倒是颇有风范。只是,怎么有种眼熟感?余光一扫,见城南夜同样紧盯着南墨衣,轩辕轲面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这女人,不简单啊……而那一直安静坐在一旁观看的楼枥,也终于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楼枥嘴角勾起,眼底充斥着深意。她就是南墨衣?这次猎捕的对象……这般四面受敌,也未能在南墨衣的面容上看出什么来。只见她从容淡定的捏起身前的一只小杯,提起一旁的茶壶,斟了一点茶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墨衣身上,她却如同女王一般,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人如何看她。她那样自顾自的提杯,清洗,再倒入花茶,轻轻的吹了几口气。天上的阳光倾泻而下,一片碧波的蓝。仿佛有光晕自她的身体周边散开,压抑得让人不敢出一声大气。终于,女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手中的茶水,抬头望着那气得要沉不住声的轩辕若,轻笑道,“五公主,我看,你还是少吃些蔗烟膏吧,那东西,吃了上火。”蔗烟糕?所有人目光瞬间呆滞,齐齐扫向那坐于席位间的轩辕若。蔗烟糕……谁不知道……正是那民间不知何人研制出的新型媚药,又有壮阳之效,据说吃了还能美容养颜……她一个公主,居然吃那东西?轩辕若顿时面颊通红,嗖的一下从席位上站起来,指着南墨衣的脸怒吼道,“连珂你还要不要脸!竟然敢如此诋毁本公主名声!”“哦?没有么?”南墨衣侧眸瞧她一眼,“那公主嘴角的是什么?”“什么?”轩辕若怔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却擦下来些许浅褐色的小颗粒。南墨衣挺了挺秀智的鼻梁,似乎是在空气中吸了几口,“|其色褐黄,其香蛊惑,若不是蔗烟糕,能是什么?”“你!”轩辕若还未说完,南墨衣继而说道,“《石室秘录》记载:‘人有头角生疮,当时即头重如山,第二日即变青紫,第三日青至身上,即死。此乃毒气攻心而死也。此病多得之好吃春药……’。可见其危害之大,可夺人性命,公主食用时,可要三思而行。”此话一出,顿时传来众多人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良久未断。连梵云绝的脸,都红的跟个柿子似的,分明南墨衣并没有说他什么。而南墨衣此话一出,更是惊了数人。子城殇紧盯着南墨衣,长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说连珂失忆了么?那她方才背出来的那是什么!难道这连珂回右相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研究(媚)药的作用不成?!这理由也未免太过牵强!子城殇的面色忍不住阴沉下来,眸光闪闪,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难道她……并不是连珂?!台上的子城莆面色是浓浓的厌恶之色,这连珂,真是无可救药了!而乔幽,同样是被南墨衣这话弄的呛住。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了?!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讲出这样的话来!众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唯有南墨衣一人无比淡然,仿佛在谈论着一件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公主没有吃那什么恶心的东西!倒是你连珂,莫不要太嚣张狂妄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右相之女而已!本公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南墨衣捏着茶杯的手指瞬间一紧。轩辕若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的睨着那坐于席间的南墨衣。这轩辕若被这般羞辱,子城莆心中也是爽快无比,却还是开口,“连珂,注意你的身份。”“真是头顶鸡毛还以为自己是凤凰。”梵云绝闷哼一声,娘里娘气的接了一句。“公主?”南墨衣缓缓抬眸,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嘲讽笑容,却只唤一句,什么也不多说。“都吵够了没有!”高台之上,子城霍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和乐的一场宴会,还成了她们吵架场所不成?!何况还是在这太后的寿辰宴会上!轩辕景烨一把将轩辕若扯了下来,轩辕若面上虽有不甘,却还是不再还南墨衣的口。“别扯我的衣服!”轩辕若一把甩开轩辕景烨的衣服,竟露出满脸的厌恶神色,看得南墨衣咋舌不止。这子城莆和轩辕若真是一家人啊!对自己的亲人都这般无礼!余光一瞟,竟见轩辕轲那小子坐在轩辕若身边,南墨衣不由得挑了挑眉。他竟然也能跟着来着桃花宴会,说明在朝堂地位还是不低的……那他没事跑去高楠做一个铁匠做什么?在轩辕轲将目光投来之前,南墨衣已经移走了目光,却是扫也未扫城南夜和城南闫一眼,俨然我不认识你们的模样。城南夜的眉头皱了皱,见她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面颊不由得绷住。一旁的城南闫察觉到城南夜的异样,却并不知对面那声噪一时的就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墨衣。在南墨衣逃离高楠之后,他自然也听说了楠陌就是南墨衣的事情。这感觉,哪是错愕得以形容的、然而最伤心的,大概就是城若清了,本以为能寻得一个好夫婿,没想到楠陌是个女子,还是她三哥的王妃,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了。而南墨衣做的那骇人的事情,城若清自然也不会再多提,那所谓的半月约定,也就自然而然的烟消云散了。如今事情已过去数月之久,高楠上下却仍在寻找着南墨衣的身影。不难想象,在他们捉住南墨衣之后,南墨衣会是何等的下场。可是外人不知,城南闫心中其实有另外的想法。他觉得南墨衣做的事情,并不算过分,听闻她那两个姐姐从小给她下毒,对她百般辱骂,过着非人的生活。他认为城中对她年幼时的恶行的猜疑,完全是莫须有的。那样的孩子,她懂多少?就算真的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那也是无意之举,怎能将错责全加在一个孩子身上,让她背着如此沉重的枷锁长大。其实在他的心底深处,对于南墨衣还是持有敬佩之心的,她那样一个女子,大胆如此,或许也只有传说中的神女,能压她一头吧。城南闫拍了拍城南夜的背,轻声道,“三哥,怎么了?”————————————刚刚发现一个问题,盗版章节果然跟正版章节有出入的,有的章节少字有的章节断节。说真的看一本书也不会贵,笙子这本书写不出个上百万。如果读者们能看正版,就是给笙子最大的鼓励。   恭喜读者:紫雪妶  成为见习!———— 【VIP-143】姐是懒得比!【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城南闫拍了拍城南夜的背,轻声道,“三哥,怎么了?”城南夜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无事。”“今日,是朕的母后,当今太后娘娘的生日寿辰。诸位爱卿也将自己的爱女带来献艺,希望大家玩的尽兴。”高台上,见气氛缓和了些的,子城霍捋着自己的胡须,淡淡的笑声响起。“节目?什么节目。”轩辕若顿时来了兴趣,确是忽然转头,一对眼神在空中相遇。乔幽冷哼一声,她果然是想挑战自己!子城霍手掌拍了拍,宴会之外,顿时走来众多身着素白色衣裳的女子。这些女子手中,都拖着一张张篇幅巨大的白纸。放眼望去,一片素白,子城霍轻笑,“这第一个节目,便是写诗作画。可别觉得这节目简单。所有才子佳女上前作诗,作诗最佳者将得朕的奖赏。而这作诗的要求极高。”“如何高?”梵云绝盯着那一沓白纸,面上有些无聊的神色。然而听子城霍这般说,又有了些兴趣来。“本次作诗,没有题材规定。能令在座者印象最深的诗,为本次比试的胜者。”子城霍捋着胡须笑着,台下一干才女们传来阵阵惊呼。不规定作诗?!她们还以为今日必以樱花为题,早已做好了许多关于樱花的诗词。如今他忽的说出题材不限的话来,以樱花为题材,显然是要吃亏的。“好!题材不限就题材不限!拿纸笔来!”轩辕若一声娇喝,便有一名素以女子将纸砚笔墨呈了上来。见这轩辕若战意熊熊,太后娘娘略微一笑。而皇后娘娘却不知怎的,始终有些无神的模样。而乔幽自然不用说,早已有素衣侍女将她的纸笔呈上来摆好。 轩辕若压好纸张,一双眸子瞬间落在了对面的乔幽身上,“不满众人,本公主此时来着流禾,就是听闻流禾第一才女乔姑娘的名号来的。因此,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把你乔幽的第一才女之名,摘下来!”霍……这单昭国的五公主……真是一点不含蓄……乔幽冷哼一声,掀唇一笑,“乔幽拭目以待!公主到时可不要丢人现眼!”“笑话!”轩辕若嗤笑一声,眸光忽的触及一旁正淡定着一张脸吃着糕点的南墨衣。显然她没有要作诗的意愿。“听闻连小姐也是个才女啊,如今竟不敢与我们比试了?本公主真是高看你了!”轩辕若哪里会放过这样好的炮轰南墨衣的机会,一番捧笑下来,又是尖锐的一番攻击。 连珂是才女?这是哪里的说法。她连珂最出名的就是凶狠跋扈,心狠手辣,哪有什么才女的说法。 而梵云绝同样在身前铺着纸张,听得轩辕若,一双不屑的眸子同样落在南墨衣身上。当日在流禾街上的耻辱,他可都还记着。“连小姐这是不屑于跟咱们比呢。”闻言,子城莆同样冷笑。“不过草包一枚,还敢出来比手划脚,岂不遭人耻笑。”草包?!南墨衣放下手中的糕点,仰天一笑。她缓缓的站起来。清风席卷而过,宽大的红袍翩翩起舞。皇后娘娘终于从迟钝中反应过来,一双水灵的眸子复杂的盯着南墨衣。她就是酋儿喜欢的女子么?南墨衣的动作很缓慢,犹如被摄像机刻意放慢的镜头。她缓缓的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姐不是不想跟你们比,而是懒得跟你们比。你以为凭你们这些人,就能跟老娘叫嚣?!”南墨衣此语,瞬间便是得罪在场的所有人。“既然连小姐如此自信,不如也上笔墨比试一般?”南墨衣微怔,循着这声音望去。只见楼枥面上带着浅浅的善意笑容,还冲南墨衣点了点头。轩辕若瞬间反应过来,乔幽同样瞬间怒起来。“就凭你?!”二人异口同声的呵斥道。南墨衣耸肩一笑,“挺默契的啊,成亲吧。” 轩辕若和乔幽顿时被点着了怒火。此刻坐于城南夜身旁的城南闫,不知为何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只见他扯了扯身旁的城南夜的衣裳,紧声道,“三哥,你有没有觉得这连珂,像极了南墨衣?”城南夜怔住,眉头一蹙,又瞬间展开,“想多了。”“是吗?”城南闫仔细的瞧了瞧南墨衣的脸,确实与相差太多。可除了这脸。这身材,这声音,这身高,都与南墨衣有着惊人的相似。难道三哥看不出来?“三哥,真的很像……”城南夜侧过头,面色阴沉如同寒冰一般,“你很了解她么?”城南闫瞬间被哽住,见城南夜好像生气了似的,瞬间就没头没脑了。他做错什么了么?而南墨衣这口气,同样令轩辕轲想起了那个在高楠京城认识的奇女子。那时候的她,也是这般,出语惊人,狂傲无比,仿佛浑身上下都带着熄灭不住的烈焰,要将阻拦她的一切,统统烧光;。无奈的摇了摇头,轩辕轲忍不住笑笑。自从那日见南墨衣最后一面之后,他便再也没听过这女人的消息,也不知如何身在何处,是否还活着,过得如何。不过看她那模样,想必是命硬的很,不会如何的。南墨衣这嚣张的口气,令子城霍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果真是酋儿看上的女子,果然气度非凡。侧头,与皇后相视,子城霍轻轻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那一双似水的眸子落在南墨衣身上,樱唇紧抿。被魑魅抓走的数年以前,连珂与如今相比,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虽说容貌未曾变化,可她在那年幼的连珂身上,只看到了暴躁,易怒,鲁莽,狠辣的身影。这样的女子,按道理来说,是不会将她赐给子城殇做太子妃的。然而,她与皇上考虑到,乔幽已是她自家的人,再笼络关系已没有必要。可这右相之女若是娶了过来,那就是将政权再巩固了一番。朝堂之内,哪有什么情投意合,不过是利益与权力相互交融。可如今,从她方才那种种作风来看,这是一个沉着而无比锐利的女子,哪有半点焦躁的影子。现在的连珂,耀眼得灼目,连身为女人的她,都有些难以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也难怪,酋儿会喜欢上她了。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得点点头…… 如今酋儿回来,那诅咒想必也已经破除……那这太子之位……不好说啊……轩辕若咬了咬牙,纤细的手指便提起了一旁的毛笔。呈口舌之利?!倒要看看这诗做出来以后,她要如何得意!而乔幽,同样选择隐忍下来。既然她连珂有这样的胆子下这样的大话,那她倒要看看她有何等的才华让她们所有人都输给她!梵云绝低声咒骂一声,同样提起了一旁安置的毛笔。此时,南墨衣身侧,两名素衣侍女呈着纸张和笔墨上来,正要放下,“等等。”那两名侍女的动作一怔,两双清澈的眸子带着疑惑同时落在南墨衣身上。“你们二人,站在我的身前,将纸张开,悬于半空。”南墨衣此话一出,那席下,又是一双双眸子,紧盯着她的动作。这右相之女何时有了才华,让她有那般嚣张的资本了?竟然这么大的架子!有人低低的嘲笑着,低下头来写着自己的诗句。待身前的两名侍女战正,南墨衣提着毛笔,也正准备下手,那纤细的手指却忽然顿住。一直观察的南墨衣的城南夜的动作同样随着她的动作一怔,顺着她的视线跟着瞧去。此刻,子城莆和轩辕若等人,都已经垂头做起诗来,只有那角落中的楼枥,正以兴致盎然的神色望着南墨衣。眉头一蹙,南墨衣身侧的兰若忽然轻声提醒道,“那是西域楼域城来的使者,名为楼枥。”城南夜盯着楼枥,眉头同样皱了起来。他转过头来,同样朝他笑了笑,便提起自己手中的毛笔,在身前的素白色宣纸上写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南墨衣心头有了一丝戒备,这才提起手中的毛笔,行水如流水般勾画起来。宴会上下,只有南墨衣一人是站着作诗着,身前两名侍女托着纸卷,容她作诗。静谧的气氛不过一时,轩辕若便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轩辕若,已经将诗做完了。“五公主好生迅速。”子城霍轻声一笑,其他人都还在作诗途中。乔幽的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做的快又如何?未必就是好诗!而子城莆同样在心中嘲笑了一番,继而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她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个没脑子的轩辕若,而是连珂……那个男人是她的,她又怎能容许自己输给她?!南墨衣的下笔动作极慢,她写一个字的时间,可抵过她人写上三个大字。一旁的两名侍女也忍不住凑着头看着,却见南墨衣在那纸张上零零散散的时间的写着几个字,串也串不气来,不知该怎么念才通顺。这连珂,不会是在乱写吧?而随着轩辕若停笔之后,乔幽紧接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笔。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同时闷哼一声。 【恭喜读者   糖果系列2   lc2421212 4841343  kfc1911桐   成为见习!撒花撒花~今日更六千~】 【VIP-144】不愁她不死……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接二连三的毛笔落地的声音传来,南墨衣却仍旧优哉游哉的写着自己手中的字。这般等待许久,也不见南墨衣有停笔的迹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令子城莆不耐烦起来。这女人,总是故意要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她么?“连珂你到底好了没有?”不需子城莆问,便有人更加不耐烦的出了声。只见轩辕若身前的素白宣纸上还盖着一层纸,似乎是不想被人给看见她写的诗。南墨衣没有理她,手腕再次动了一会儿,便迅速的将手中的毛笔扔开,将那纸张从两名侍女手中抽了出来。那两名侍女还没有看清南墨衣写的什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迅速的退开了。“好,看来珂儿也已经作诗完了,那么你们,便一一将你们所做的诗念出来吧。”“父皇,让台下百官的佳女们先念吧。”子城莆笑意盈盈,看上去信心十足,“朕正有此意,来,就从户部开始吧。”子城霍爽朗一笑,接过一旁皇后递来的紫晶葡萄。那被首先点到的女子面颊略有红润,缓缓从席间站了起来,朝众人鞠了一躬“小女子不才,献丑了。小女子所作的诗,以桃花为题……”台下接二连三的有人站起来念自己的诗词,却都未引起多大反响的样子。虽说是诗词比试,但众人都知道,这比试的重心,还在那高台上的几位女子身上……南墨衣将自己写的诗卷起来,随随便便的放在一旁,便拿起桌上一块切好的水果,用小竹签插起来,递给一旁的连桐和兰若。瞧得这一家人上演个一家亲的模样,轩辕若的脸皮忍不住抖了抖,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兰若有些担心的瞧了南墨衣一眼。这一出现,就受了这么多人的针对,不知珂儿心中……南墨衣抬眸,触及兰若眼中的担忧,安慰一笑,“娘对我没有信心么?”兰若抿嘴,摇了摇头,“并不是担心珂儿会输……”而是担心,如此麦芒对针尖的状况,或会让她置于危险之中……这才是兰若最担心的,也是最害怕的。她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不希望她再出什么事情了……南墨衣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肘,“娘,要相信珂儿,珂儿不会有事的。”一旁的连桐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的瞧了南墨衣一眼。 南墨衣一笑,轻摇了摇兰若的手肘,竟生出了些许与家人撒娇的味道。坐于南墨衣对面的城南夜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番。耳旁似乎还能听见女子清冷的笑声和暴怒的话语。曾经过往的一切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他的眼前,令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梗塞。她不是说,要杀了自己么?如今又为何连瞧都不愿再多瞧她一眼。而这个女子,何曾在他的眼前,显露这般温顺娇媚的模样?而台下一番轮过,也终于只剩下南墨衣这几人还未曾念出诗歌来。轩辕若高扬着下巴,正紧紧盯着乔幽,“请吧?”见轩辕若果真将矛头直指自己,乔幽也未有丝毫拘泥的模样,而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子城殇眉目中有丝丝挣扎,手指缓缓收紧。如果她并不是连珂,那么,她是谁?!若她真不是连珂……那么她此时骗了所有人……子城殇盯着南墨衣,嘴角笑容,阴暗恐怖,伸出手掌放在脑后,摇了摇脖子。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逃脱……此刻并没有人知道子城殇内心的滔天巨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乔幽身上。接受着众人目光,乔幽高扬着下巴,骄傲如同一只天鹅。自小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乔幽从小到大都活在他人艳羡的目光之中。如今却有个女人突然闯入这般挑衅她,她自然是要好好灭灭她的威风!“念啊?”轩辕若催促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之意甚然。乔幽垂眸,将那宣纸展平。朱唇轻启,清脆的声音缓缓传来,就连南墨衣,都抬了抬眸子。早闻这乔幽有才女之称,不知这诗歌做出来又是如何?“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气氛略静谧了一时,便被那高台上的子城霍拍手打断。只见他笑声爽朗,似乎颇为满意的模样,“初夏盛景,天下太平,好诗,好诗啊!”爽朗的笑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多大臣齐齐站了起来,鞠躬行礼祝贺。“多谢皇上夸奖。”乔幽的面颊泛着点点红光,耳畔却听得轩辕若一声冷哼。一双眸子带着重重柔光,乔幽笑意盈盈,“接下来,该公主了吧?”“哼,得意什么?不过是儿戏罢了!”轩辕若这句话,再次将乔幽打入冷窖。红润瞬间散去,显露出丝丝异样的潮红,正是心中怒极,“那公主倒是将那不是儿戏的诗拿出来!”南墨衣挑了挑眉,淡定的拿起身前的一杯茶。这乔幽,倒真有那么点墨水,不过配上这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欸……暴殄天物啊……轩辕若冷哼一声,一旁的轩辕景烨早已控不了她。只见她一把拾起桌上的宣纸,声音铿锵,节奏稳固,“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话音刚落,席间便有人不住惊叹而出。南墨衣寻声望去,竟见子城月身着一袭黑袍,坐于那众多公主之间。那一派温和低调的模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见南墨衣将目光投向自己,子城月冲她点了点头。高台上,子城霍眯了眯眼,见这子城月竟然毫不犹豫的赞叹,便出声问道,“月……觉得这诗何处奇妙?”轩辕若自然也将目光投了过去,见这出声之人竟然是流禾众多皇亲中最不受宠的子城月,不由得蹙眉。不过既然他说好……倒不妨听听他对自己这诗的理解……乔幽一双眸子飘过去,银牙紧咬。子城莆更是用目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虽说轩辕若赢不赢乔幽她懒得管,可她这流禾人居然夸这么个蠢女人作诗作的好?!她倒没看出来有多好!子城月轻声咳了咳,“这是首题画诗,意在赞赏竹石坚韧不拔的品质。寥寥数笔,出神入化,又寄托着作诗人独有的深意,堪称绝妙。”“哦?是何深意?”子城霍听他的解说,倒是颇为满意的点头。子城月目光投向轩辕若,“若是在下没有说错的话,是刻苦坚韧之心吧?”轩辕若微微一笑,“正是。”席间渐渐传来些许人的咋舌声,而这反应,显然是乔幽不曾有的。面色紧绷,乔幽一手揉皱了手中的素白宣纸,咬着下嘴唇坐了下来。现在还没有到决断的时候,她还没有输!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轩辕若,梵云绝同样冷哼一声,“还真是把自己当鸡毛凤凰了!”“你说什么?!”轩辕若一拍桌案,“本公主鸡毛做凤凰?!那你倒是把你的诗拿出来瞧瞧!”“有何不敢!”那一袭红衣缓缓自椅子上站立起来,葱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纸卷。他的眸子斜斜的瞥了南墨衣一眼,缓缓启唇,“无家对寒食,有泪如金波。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仳离放红蕊,想像嚬青蛾。牛女漫愁思,秋期犹渡河。”“真是庸俗!”轩辕若毫不客气的批判。“一个男儿,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子城莆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这梵云绝当日在街上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连珂,可叫她郁结。况她本就不喜欢秦正这群身为男人还满脸庸脂俗粉,这梵云绝娘里娘气的模样,真是有伤风化。“你们!”梵云绝死死的咬着牙,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子城莆瞧了瞧周围,尤其是南墨衣,正要唤她起来,却被南墨衣先夺了口,“还是公主先吧,既然大家都觉得珂儿胸无墨点,那珂儿就最后好了。”南墨衣耸耸肩,说的无所谓。子城莆扬起下巴,摇晃着纤细的手指,缓缓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侧过头,朝子城霍甜甜一笑,“父皇,母后,这是我为祖母寿辰写的诗,你们听听如何。”“哦?”子城霍轻轻一笑,眉眼间尽是宠溺,“莆儿读来听听。”子城莆颔首,清了清嗓子,余光与轩辕若目光相视,二人同时一哼。“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汝向期颐跨劲足,我来祝福奉蟠桃。”南墨衣手中的桃包忽的一松,滴溜溜的摔倒在地面上。南墨衣望着那沾满泥沙的桃包,只得叹了一口气。楼枥手中仍旧提着一只毛笔,却迟迟不见下手。他余光若有若无的瞟着南墨衣,嘴角溢出笑容来。这么多人的针锋指着她……她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吃东西……方才那几首诗,无论是谁作的,都绝对是诗词中的上等作品,而她却如此坦然的模样……难道,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南墨衣拿起一旁的斯帕擦拭擦拭自己的手指,心中也多少明了这席间有多少人在盯着她看。城南夜……南墨衣的眸光骤然冰冷。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欧拉拉,马上就要月底了,排行榜好激烈!QAQ  希望看笙子文的大家能够把你的月票投给笙子,笙子感激不尽,国庆会日更一万的!】 【VIP-145】妻主,有没有想我?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接二连三的毛笔落地的声音传来,南墨衣却仍旧优哉游哉的写着自己手中的字。这般等待许久,也不见南墨衣有停笔的迹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令子城莆不耐烦起来。这女人,总是故意要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她么?“连珂你到底好了没有?”不需子城莆问,便有人更加不耐烦的出了声。只见轩辕若身前的素白宣纸上还盖着一层纸,似乎是不想被人给看见她写的诗。南墨衣没有理她,手腕再次动了一会儿,便迅速的将手中的毛笔扔开,将那纸张从两名侍女手中抽了出来。那两名侍女还没有看清南墨衣写的什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迅速的退开了。“好,看来珂儿也已经作诗完了,那么你们,便一一将你们所做的诗念出来吧。”“父皇,让台下百官的佳女们先念吧。”子城莆笑意盈盈,看上去信心十足,“朕正有此意,来,就从户部开始吧。”子城霍爽朗一笑,接过一旁皇后递来的紫晶葡萄。那被首先点到的女子面颊略有红润,缓缓从席间站了起来,朝众人鞠了一躬“小女子不才,献丑了。小女子所作的诗,以桃花为题……”台下接二连三的有人站起来念自己的诗词,却都未引起多大反响的样子。虽说是诗词比试,但众人都知道,这比试的重心,还在那高台上的几位女子身上……南墨衣将自己写的诗卷起来,随随便便的放在一旁,便拿起桌上一块切好的水果,用小竹签插起来,递给一旁的连桐和兰若。瞧得这一家人上演个一家亲的模样,轩辕若的脸皮忍不住抖了抖,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兰若有些担心的瞧了南墨衣一眼。这一出现,就受了这么多人的针对,不知珂儿心中……南墨衣抬眸,触及兰若眼中的担忧,安慰一笑,“娘对我没有信心么?”兰若抿嘴,摇了摇头,“并不是担心珂儿会输……”而是担心,如此麦芒对针尖的状况,或会让她置于危险之中……这才是兰若最担心的,也是最害怕的。她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不希望她再出什么事情了……南墨衣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肘,“娘,要相信珂儿,珂儿不会有事的。”一旁的连桐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的瞧了南墨衣一眼。 南墨衣一笑,轻摇了摇兰若的手肘,竟生出了些许与家人撒娇的味道。坐于南墨衣对面的城南夜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番。耳旁似乎还能听见女子清冷的笑声和暴怒的话语。曾经过往的一切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他的眼前,令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梗塞。她不是说,要杀了自己么?如今又为何连瞧都不愿再多瞧她一眼。而这个女子,何曾在他的眼前,显露这般温顺娇媚的模样?而台下一番轮过,也终于只剩下南墨衣这几人还未曾念出诗歌来。轩辕若高扬着下巴,正紧紧盯着乔幽,“请吧?”见轩辕若果真将矛头直指自己,乔幽也未有丝毫拘泥的模样,而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子城殇眉目中有丝丝挣扎,手指缓缓收紧。如果她并不是连珂,那么,她是谁?!若她真不是连珂……那么她此时骗了所有人……子城殇盯着南墨衣,嘴角笑容,阴暗恐怖,伸出手掌放在脑后,摇了摇脖子。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逃脱……此刻并没有人知道子城殇内心的滔天巨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乔幽身上。接受着众人目光,乔幽高扬着下巴,骄傲如同一只天鹅。自小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乔幽从小到大都活在他人艳羡的目光之中。如今却有个女人突然闯入这般挑衅她,她自然是要好好灭灭她的威风!“念啊?”轩辕若催促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之意甚然。乔幽垂眸,将那宣纸展平。朱唇轻启,清脆的声音缓缓传来,就连南墨衣,都抬了抬眸子。早闻这乔幽有才女之称,不知这诗歌做出来又是如何?“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气氛略静谧了一时,便被那高台上的子城霍拍手打断。只见他笑声爽朗,似乎颇为满意的模样,“初夏盛景,天下太平,好诗,好诗啊!”爽朗的笑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多大臣齐齐站了起来,鞠躬行礼祝贺。“多谢皇上夸奖。”乔幽的面颊泛着点点红光,耳畔却听得轩辕若一声冷哼。一双眸子带着重重柔光,乔幽笑意盈盈,“接下来,该公主了吧?”“哼,得意什么?不过是儿戏罢了!”轩辕若这句话,再次将乔幽打入冷窖。红润瞬间散去,显露出丝丝异样的潮红,正是心中怒极,“那公主倒是将那不是儿戏的诗拿出来!”南墨衣挑了挑眉,淡定的拿起身前的一杯茶。这乔幽,倒真有那么点墨水,不过配上这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欸……暴殄天物啊……轩辕若冷哼一声,一旁的轩辕景烨早已控不了她。只见她一把拾起桌上的宣纸,声音铿锵,节奏稳固,“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话音刚落,席间便有人不住惊叹而出。南墨衣寻声望去,竟见子城月身着一袭黑袍,坐于那众多公主之间。那一派温和低调的模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见南墨衣将目光投向自己,子城月冲她点了点头。高台上,子城霍眯了眯眼,见这子城月竟然毫不犹豫的赞叹,便出声问道,“月……觉得这诗何处奇妙?”轩辕若自然也将目光投了过去,见这出声之人竟然是流禾众多皇亲中最不受宠的子城月,不由得蹙眉。不过既然他说好……倒不妨听听他对自己这诗的理解……乔幽一双眸子飘过去,银牙紧咬。子城莆更是用目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虽说轩辕若赢不赢乔幽她懒得管,可她这流禾人居然夸这么个蠢女人作诗作的好?!她倒没看出来有多好!子城月轻声咳了咳,“这是首题画诗,意在赞赏竹石坚韧不拔的品质。寥寥数笔,出神入化,又寄托着作诗人独有的深意,堪称绝妙。”“哦?是何深意?”子城霍听他的解说,倒是颇为满意的点头。子城月目光投向轩辕若,“若是在下没有说错的话,是刻苦坚韧之心吧?”轩辕若微微一笑,“正是。”席间渐渐传来些许人的咋舌声,而这反应,显然是乔幽不曾有的。面色紧绷,乔幽一手揉皱了手中的素白宣纸,咬着下嘴唇坐了下来。现在还没有到决断的时候,她还没有输!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轩辕若,梵云绝同样冷哼一声,“还真是把自己当鸡毛凤凰了!”“你说什么?!”轩辕若一拍桌案,“本公主鸡毛做凤凰?!那你倒是把你的诗拿出来瞧瞧!”“有何不敢!”那一袭红衣缓缓自椅子上站立起来,葱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纸卷。他的眸子斜斜的瞥了南墨衣一眼,缓缓启唇,“无家对寒食,有泪如金波。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仳离放红蕊,想像嚬青蛾。牛女漫愁思,秋期犹渡河。”“真是庸俗!”轩辕若毫不客气的批判。“一个男儿,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子城莆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这梵云绝当日在街上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连珂,可叫她郁结。况她本就不喜欢秦正这群身为男人还满脸庸脂俗粉,这梵云绝娘里娘气的模样,真是有伤风化。“你们!”梵云绝死死的咬着牙,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子城莆瞧了瞧周围,尤其是南墨衣,正要唤她起来,却被南墨衣先夺了口,“还是公主先吧,既然大家都觉得珂儿胸无墨点,那珂儿就最后好了。”南墨衣耸耸肩,说的无所谓。子城莆扬起下巴,摇晃着纤细的手指,缓缓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侧过头,朝子城霍甜甜一笑,“父皇,母后,这是我为祖母寿辰写的诗,你们听听如何。”“哦?”子城霍轻轻一笑,眉眼间尽是宠溺,“莆儿读来听听。”子城莆颔首,清了清嗓子,余光与轩辕若目光相视,二人同时一哼。“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汝向期颐跨劲足,我来祝福奉蟠桃。”南墨衣手中的桃包忽的一松,滴溜溜的摔倒在地面上。南墨衣望着那沾满泥沙的桃包,只得叹了一口气。楼枥手中仍旧提着一只毛笔,却迟迟不见下手。他余光若有若无的瞟着南墨衣,嘴角溢出笑容来。这么多人的针锋指着她……她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吃东西……方才那几首诗,无论是谁作的,都绝对是诗词中的上等作品,而她却如此坦然的模样……难道,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南墨衣拿起一旁的斯帕擦拭擦拭自己的手指,心中也多少明了这席间有多少人在盯着她看。城南夜……南墨衣的眸光骤然冰冷。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欧拉拉,马上就要月底了,排行榜好激烈!QAQ  希望看笙子文的大家能够把你的月票投给笙子,笙子感激不尽,国庆会日更一万的!】 【VIP-146】妻主真坏。【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接二连三的毛笔落地的声音传来,南墨衣却仍旧优哉游哉的写着自己手中的字。这般等待许久,也不见南墨衣有停笔的迹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令子城莆不耐烦起来。这女人,总是故意要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她么?“连珂你到底好了没有?”不需子城莆问,便有人更加不耐烦的出了声。只见轩辕若身前的素白宣纸上还盖着一层纸,似乎是不想被人给看见她写的诗。南墨衣没有理她,手腕再次动了一会儿,便迅速的将手中的毛笔扔开,将那纸张从两名侍女手中抽了出来。那两名侍女还没有看清南墨衣写的什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迅速的退开了。“好,看来珂儿也已经作诗完了,那么你们,便一一将你们所做的诗念出来吧。”“父皇,让台下百官的佳女们先念吧。”子城莆笑意盈盈,看上去信心十足,“朕正有此意,来,就从户部开始吧。”子城霍爽朗一笑,接过一旁皇后递来的紫晶葡萄。那被首先点到的女子面颊略有红润,缓缓从席间站了起来,朝众人鞠了一躬“小女子不才,献丑了。小女子所作的诗,以桃花为题……”台下接二连三的有人站起来念自己的诗词,却都未引起多大反响的样子。虽说是诗词比试,但众人都知道,这比试的重心,还在那高台上的几位女子身上……南墨衣将自己写的诗卷起来,随随便便的放在一旁,便拿起桌上一块切好的水果,用小竹签插起来,递给一旁的连桐和兰若。瞧得这一家人上演个一家亲的模样,轩辕若的脸皮忍不住抖了抖,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兰若有些担心的瞧了南墨衣一眼。这一出现,就受了这么多人的针对,不知珂儿心中……南墨衣抬眸,触及兰若眼中的担忧,安慰一笑,“娘对我没有信心么?”兰若抿嘴,摇了摇头,“并不是担心珂儿会输……”而是担心,如此麦芒对针尖的状况,或会让她置于危险之中……这才是兰若最担心的,也是最害怕的。她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不希望她再出什么事情了……南墨衣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肘,“娘,要相信珂儿,珂儿不会有事的。”一旁的连桐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的瞧了南墨衣一眼。 南墨衣一笑,轻摇了摇兰若的手肘,竟生出了些许与家人撒娇的味道。坐于南墨衣对面的城南夜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番。耳旁似乎还能听见女子清冷的笑声和暴怒的话语。曾经过往的一切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他的眼前,令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梗塞。她不是说,要杀了自己么?如今又为何连瞧都不愿再多瞧她一眼。而这个女子,何曾在他的眼前,显露这般温顺娇媚的模样?而台下一番轮过,也终于只剩下南墨衣这几人还未曾念出诗歌来。轩辕若高扬着下巴,正紧紧盯着乔幽,“请吧?”见轩辕若果真将矛头直指自己,乔幽也未有丝毫拘泥的模样,而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子城殇眉目中有丝丝挣扎,手指缓缓收紧。如果她并不是连珂,那么,她是谁?!若她真不是连珂……那么她此时骗了所有人……子城殇盯着南墨衣,嘴角笑容,阴暗恐怖,伸出手掌放在脑后,摇了摇脖子。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逃脱……此刻并没有人知道子城殇内心的滔天巨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乔幽身上。接受着众人目光,乔幽高扬着下巴,骄傲如同一只天鹅。自小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乔幽从小到大都活在他人艳羡的目光之中。如今却有个女人突然闯入这般挑衅她,她自然是要好好灭灭她的威风!“念啊?”轩辕若催促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之意甚然。乔幽垂眸,将那宣纸展平。朱唇轻启,清脆的声音缓缓传来,就连南墨衣,都抬了抬眸子。早闻这乔幽有才女之称,不知这诗歌做出来又是如何?“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气氛略静谧了一时,便被那高台上的子城霍拍手打断。只见他笑声爽朗,似乎颇为满意的模样,“初夏盛景,天下太平,好诗,好诗啊!”爽朗的笑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多大臣齐齐站了起来,鞠躬行礼祝贺。“多谢皇上夸奖。”乔幽的面颊泛着点点红光,耳畔却听得轩辕若一声冷哼。一双眸子带着重重柔光,乔幽笑意盈盈,“接下来,该公主了吧?”“哼,得意什么?不过是儿戏罢了!”轩辕若这句话,再次将乔幽打入冷窖。红润瞬间散去,显露出丝丝异样的潮红,正是心中怒极,“那公主倒是将那不是儿戏的诗拿出来!”南墨衣挑了挑眉,淡定的拿起身前的一杯茶。这乔幽,倒真有那么点墨水,不过配上这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欸……暴殄天物啊……轩辕若冷哼一声,一旁的轩辕景烨早已控不了她。只见她一把拾起桌上的宣纸,声音铿锵,节奏稳固,“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话音刚落,席间便有人不住惊叹而出。南墨衣寻声望去,竟见子城月身着一袭黑袍,坐于那众多公主之间。那一派温和低调的模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见南墨衣将目光投向自己,子城月冲她点了点头。高台上,子城霍眯了眯眼,见这子城月竟然毫不犹豫的赞叹,便出声问道,“月……觉得这诗何处奇妙?”轩辕若自然也将目光投了过去,见这出声之人竟然是流禾众多皇亲中最不受宠的子城月,不由得蹙眉。不过既然他说好……倒不妨听听他对自己这诗的理解……乔幽一双眸子飘过去,银牙紧咬。子城莆更是用目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虽说轩辕若赢不赢乔幽她懒得管,可她这流禾人居然夸这么个蠢女人作诗作的好?!她倒没看出来有多好!子城月轻声咳了咳,“这是首题画诗,意在赞赏竹石坚韧不拔的品质。寥寥数笔,出神入化,又寄托着作诗人独有的深意,堪称绝妙。”“哦?是何深意?”子城霍听他的解说,倒是颇为满意的点头。子城月目光投向轩辕若,“若是在下没有说错的话,是刻苦坚韧之心吧?”轩辕若微微一笑,“正是。”席间渐渐传来些许人的咋舌声,而这反应,显然是乔幽不曾有的。面色紧绷,乔幽一手揉皱了手中的素白宣纸,咬着下嘴唇坐了下来。现在还没有到决断的时候,她还没有输!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轩辕若,梵云绝同样冷哼一声,“还真是把自己当鸡毛凤凰了!”“你说什么?!”轩辕若一拍桌案,“本公主鸡毛做凤凰?!那你倒是把你的诗拿出来瞧瞧!”“有何不敢!”那一袭红衣缓缓自椅子上站立起来,葱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纸卷。他的眸子斜斜的瞥了南墨衣一眼,缓缓启唇,“无家对寒食,有泪如金波。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仳离放红蕊,想像嚬青蛾。牛女漫愁思,秋期犹渡河。”“真是庸俗!”轩辕若毫不客气的批判。“一个男儿,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子城莆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这梵云绝当日在街上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连珂,可叫她郁结。况她本就不喜欢秦正这群身为男人还满脸庸脂俗粉,这梵云绝娘里娘气的模样,真是有伤风化。“你们!”梵云绝死死的咬着牙,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子城莆瞧了瞧周围,尤其是南墨衣,正要唤她起来,却被南墨衣先夺了口,“还是公主先吧,既然大家都觉得珂儿胸无墨点,那珂儿就最后好了。”南墨衣耸耸肩,说的无所谓。子城莆扬起下巴,摇晃着纤细的手指,缓缓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侧过头,朝子城霍甜甜一笑,“父皇,母后,这是我为祖母寿辰写的诗,你们听听如何。”“哦?”子城霍轻轻一笑,眉眼间尽是宠溺,“莆儿读来听听。”子城莆颔首,清了清嗓子,余光与轩辕若目光相视,二人同时一哼。“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汝向期颐跨劲足,我来祝福奉蟠桃。”南墨衣手中的桃包忽的一松,滴溜溜的摔倒在地面上。南墨衣望着那沾满泥沙的桃包,只得叹了一口气。楼枥手中仍旧提着一只毛笔,却迟迟不见下手。他余光若有若无的瞟着南墨衣,嘴角溢出笑容来。这么多人的针锋指着她……她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吃东西……方才那几首诗,无论是谁作的,都绝对是诗词中的上等作品,而她却如此坦然的模样……难道,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南墨衣拿起一旁的斯帕擦拭擦拭自己的手指,心中也多少明了这席间有多少人在盯着她看。城南夜……南墨衣的眸光骤然冰冷。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欧拉拉,马上就要月底了,排行榜好激烈!QAQ  希望看笙子文的大家能够把你的月票投给笙子,笙子感激不尽,国庆会日更一万的!】 【VIP-147】跟我在一起!【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他缓缓抬头,望着对面那以敌对姿势望着自己摸南墨衣,正要开口,耳畔却猛的袭来一阵强劲的风气。咻咻!!声音刺耳而锐利,千澜夜目光从容,身子在原地三六十度旋转,便轻轻松松的躲开了那不知从何处袭击而来的火红长鞭。修长的手指从怀中探出一把折扇,千澜夜将那长鞭中间一卷,力气大到能将一个人的手腕生生捏碎。他一个甩手,火红色的鞭子夹杂着艳丽的光芒,猛的朝那飞来的方向驶去。“哼!”火舞冷哼一声,余光内又是一柄冰白色折扇飞了过来,将那要击打在火舞身上的火鞭撞开。高璨一袭浅蓝色修身长袍,三千青丝半束。在清风中来去自如。火舞手持长鞭,立于南墨衣左侧,高璨收回那冰白色的折扇,立于南墨衣右侧。南墨衣低头,竹尘正抬头旺旺着立于屋顶的他们。“衣衣,没事吧?!”火舞转过头来,神色紧张的问道她们好好的在大街上走着,忽然看到千澜夜那一袭红衣从头顶飞过。那怀中的女子同样身着一袭妖冶的红,身段无比眼熟。她们瞬间就认出那就是本该在皇宫内的南墨衣,又想她此时不该出现在宫外,便连忙追了上来。方才见南墨衣与之对峙,便自然而然的当成他劫持了南墨衣。南墨衣眸光流转,声音低沉,“没事。”一股掩饰不住的女王气场缓缓从体内展开,南墨衣缓缓上前,紧盯着对面的千澜夜,“你在浮尸岛没有杀我,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走吧。”“走?”千澜夜轻轻一笑,却是嘲讽,“去哪里?”那一对多情的桃花眼落在南墨衣身后的火舞和高璨身上。“信不信她们下一秒就会死在你眼前?”“什么?!”火舞怒极,长鞭一甩,竟有火光四射。高璨手中的折扇同样展开,只见那扇骨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尖刺。千澜夜目光平静,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墨衣。“你什么意思?”南墨衣倨傲而立,一对漆黑的眸子充满警惕。千澜夜显得异常轻松,双手自然而然的抱在胸前,“跟我在一起。”“不可能!”未等南墨衣开口,身后的火舞和高璨二人便同声开口。千澜夜眸子一眯,忽而邪气一笑。南墨衣的心猛的一跳,一个晃眼,千澜夜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眼前。不好!“小舞!”一抹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火舞跃去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却又似乎能瞧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火舞的瞳孔瞬间一缩,手中的火鞭早已朝那红影打去,却见他一个晃身,竟直接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去……去哪了?!南墨衣银牙紧咬,手中猛的丢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轰!剧烈的爆炸声惊动人群,一阵硝烟弥漫,却不见任何火光。刺鼻的烟味来回飘荡,南墨衣扶着火舞迅速撤出烟雾区,那一袭红衣在灰白色的烟雾中愈发清晰。“吃了它。”南墨衣将一个灰白色的药丸塞进火舞的口中,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愤怒。那烟消未尽,火红色的身影又再次诡异消失。高璨早在南墨衣丢出那颗黑色的药丸便察觉,离得远了一些。正要上前询问火舞的状况,身后便猛的席卷上一阵凉意。手中的折扇瞬间迎了上去,模糊光影之间,千澜夜徒手截住了他手中恩折扇。尖锐的骨刺刺穿了千澜夜的手心,他却满不在乎。高璨手指一松,正要脱离他攻击的范围,却见他已伸出了手掌,朝他的肩膀狠狠一砸。“住手!”“高璨!”南墨衣猛的松开火舞,飞快的朝高璨飞去。余光见到南墨衣飞快驶来的身影,千澜夜心中的恼怒不由得更甚。她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么?!那他更该死了!“住手。”轻飘飘的一句声音传入耳内,令千澜夜的瞳孔瞬间一缩。只见身前被他钳制住的高璨以极大的力度猛的挣脱,拉力大的要让他手肘脱臼。千澜夜的目光缓缓驱于平静,冷眼望着那一袭漆黑莽袍的男子。城酋堰将高璨的身体扶住,迅速的落至一旁。南墨衣面色微喜,带着火舞迅速恩飞过去。四人集合,火舞和高璨忍不住喉咙一哽。这个男人……好强……火舞一双眸子充斥着烈焰火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竟然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他不仅仅是动作快而已,那动作中汹涌的杀意,没有丝毫犹豫的下手,令他们还未接受到攻击就毛骨悚然。他们在他的面前……实在太弱……太弱……就像面对城酋堰那般,也是这样无力的感觉。高璨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抬眸死死的盯着千澜夜的身影。他果然还是太弱……太弱了……竟然这样轻轻松松……就要掉了性命……那身着黑衣前来救高璨的,正是城酋堰。方才南墨衣制造的那一声大爆炸,动静太大,他本便与火舞等人一并出来,见她们二人都不见了,便觉事情不对跟了上来。没想到竟然见到高璨差点丧命的模样……城酋堰始终面无表情,却又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此时心情是何等的愤怒……如同高冷的冬日,在一切都结上了厚重的冰层后,仍旧有更强烈的西风刮面。他缓缓的站直了身,至尊腾龙剑仍旧被他背在身后。一袭红衣和黑衣,遥遥对峙。立于火舞身旁的南墨衣忽然迈着步伐,朝对面的千澜夜走去。“衣衣!” 火舞与高璨同时惊呼,却未能使南墨衣的步伐有丝毫停滞。千澜夜望着她朝自己走来,面色那般冰冷,目光那般尖刻,心脏似乎抽痛了一阵。“妻主……”南墨衣立定于千澜夜身前,忽然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伸手。“啪!”沉重的一声声响打在火舞等人的耳畔脑海,打在千澜夜的心中。火舞的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高璨同样满脸惊愕的望着南墨衣。这……这什么情况? 【恭喜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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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沉重的一声声响打在火舞等人的耳畔脑海,打在千澜夜的心中。火舞的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高璨同样满脸惊愕的望着南墨衣。这……这什么情况?城酋堰的手摸上了身后的至尊腾龙剑的动作一滞,却只是捏住剑柄,没有将那包裹着剑的黑布撕开。千澜夜俊美的右脸被打得歪了过去,一片通红,五个鲜明的手指印于其上。他却没有抱以镇静的目光,而是神色愈发冰凉。南墨衣朱唇轻启,声音如同第一次见面,穿破了千年冰层,“你竟然敢对她们动手!”南墨衣双眸血红。她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对她的朋友动手。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他!千澜夜缓缓抬起脸来,面上邪气的笑容早已烟消云散。他眸光平淡又似复杂,缓缓开口,“那若是,他们对我动手呢?”他一抬头,眸光直指火舞,一丝难以察觉的金光一闪而过。“我杀了你!”火舞内心骇然,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握着鞭子朝千澜夜飞去甚至在半空中凝聚出实质的火凤来!那一派热辣火光以极快的速度汹涌而来,南墨衣的眉头骤然紧皱,正要往后躲去,却见千澜夜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笔直的等待着火鞭的到来。“小舞!”南墨衣大喊一声,却不见火舞有要将火鞭收起的模样。南墨衣忘记了千澜夜会使用摄魂术的现实,也无从在那汹涌的火光中看见火舞挣扎焦急的面孔。银牙一咬,南墨衣猛的扯住千澜夜的红衣,那火鞭却在一瞬间,夹带着劲猛的风气,飞舞而至!千澜夜含笑的面庞戛然而止,那火鞭已至跟前,怀中的南墨衣竟然猛的将他一推,以自己的背……来抵挡那火鞭……!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骤然通红,一阵温暖在心中荡漾而开。望着南墨衣咬牙切齿满脸愤恨的样子,千澜夜只觉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好过。她关心自己……她担心自己……他才不需要她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的抓住南墨衣的衣裳,千澜夜眸中深意淩然。呼!呼!此刻余光却瞥见一黑色长条状物体朝自己飞来,千澜夜连忙搂住南墨衣的身子,宽大的袖子一甩,柔软的红袖顿时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与那飞来的物体瞬间相撞!叮!!至尊腾龙剑与长袖相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千澜夜顿时觉得整个手臂都处于麻痹状态,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折碎他的骨头!转瞬之间,城酋堰冰冷的面孔穿破火红的衣裳出现在千澜夜眼前,伸出手便要将南墨衣拉过来。千澜夜面色一沉,飞快一个侧身躲过城酋堰伸来的手掌,右腿一个飞踢,火红色的衣裳在半空舞出一个绝美的弧度。呯!! 城酋堰一个飞身接住半空中翻飞的至尊腾龙剑,黑布下的腾龙剑已有散发光芒的迹象,点点流光从布缝间渗透出来,金光流转。千澜夜面沉如水,手臂一松,便将南墨衣安然放置于一旁,南墨衣吃了一惊,伸手便要抓住千澜夜的衣裳,却只抓住一个飘飞的衣袖。千澜夜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便飞身而上,手中已不知从何处也拿出了一把修长的剑。那剑通体银白,剑心一条火红而细长的直线,如同血般鲜艳刺眼,剑身无比轻薄,锋芒毕露。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住剑柄,千澜夜面如止水,手指不由得紧了又紧。失去了摄魂术束缚的火舞瞬间摔落,南墨衣瞥见,连忙上前扶住她。“衣衣……我没有……!刚才……”火舞焦急的解释着,慌忙得语无伦次。方才那火鞭差点伤到南墨衣,简直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突然就不停她的控制了,还说出要杀了千澜夜的话!这两日她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总是差点误伤了衣衣!“不是你的错。”南墨衣舒缓了面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旁的高璨也连忙赶了过来,英俊的面上同样满是凝重。“衣衣,他是谁?竟然能和八爷匹敌……”高璨的问话,让南墨衣的嘴唇忍不住抿了抿。火舞同样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南墨衣。江湖上何时有了这么厉害的人,她怎么不知道?!之前那模样……真是太丢人了!“他是……”南墨衣的面色瞬间怔住。那距离南墨衣等人不远的城酋堰和千澜夜,竟然打了起来!二人手中皆握着长剑,城酋堰却始终没有将包裹着腾龙剑的黑布拆去。千澜夜手中的长剑显然也不噗凡物,挥舞之间,不听一丝声响却又带着十足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不过顷刻之间,二人已交手数次,强烈的风气四下掀起,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二人的身影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时而迅速,又时而缓慢,她们除了偶尔能看清那飞舞的一黑一红的身影,连面容都无法看清!南墨衣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千澜夜。”三个字刚落,那半空中交手数回也不见彼此任何人处于上风的二,终于都凝重起来。一个冲撞之间,二人的手同时一麻,千澜夜一个飞身与城酋堰拉开了距离,细长的眸子缓缓眯起,手腕略微翻转,漆黑的瞳孔至上而下扫视着城酋堰恩身影。他……是谁……?余光瞥向南墨衣,却见她眉头紧蹙的盯着对面的城酋堰。她竟然只担心他……?千澜夜心中顿时恼怒,一片火红飞舞,眸中的金色光芒妖冶绽放!垂于身侧的长剑再次举了起来,千澜夜的剑端直指城酋堰。好不容易又见了面,她就是以对自己出手作见面礼的?!城酋堰抬了抬眸子,手中的至尊腾龙剑同样被他缓缓举了起来。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面前这个人……就是师傅所说的浮尸岛的主人……衣衣……是在被魑魅送往浮尸岛与他相识的…… 连他……也来了流禾么……真如师傅所说,他的武功,果真不同凡响……城酋堰的眸光骤然冷却,竟然将手中的长剑一抖,包裹着剑身的黑布猛然被抖落。浓烈的金光瞬间弥漫视线,火红光芒所占据的范围瞬间缩小,幸而周围原本为数不多的人群早已逃得远远的,免得自己遭受伤害。南墨衣的红唇微张。他……选择暴露至尊腾龙剑么?而千澜夜的目光,在接触到至尊腾龙剑的一瞬间,猛然一缩。  那是……什么……?渺渺流光在剑身上飞快流转,甚至隐隐有龙啸从那鎏金的长剑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烟雾缠绕上城酋堰的手腕,浓郁的力量飞快凝聚,那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凝为了实质般的龙威,似乎有什么凶兽正要从那柄金色长剑上挣脱出来。它嘶吼着,喧嚣着,要发泄它的怒火!然而,手握至尊腾龙剑的城酋堰半合着眸子,面色却始终一如既往的平淡。除了面对南墨衣,他实在很难有其他的表情。“老大又要变成杀胚了……”火舞若无其事的嘀咕一句,身旁的南墨衣愣了愣,投来疑问的目光。火舞一笑,耸了耸肩,“至今为止,在老大使用出腾龙剑以后,就没有人打败过他……”她忽的又贼笑起来,明明是很紧张的气氛,“不过老大不到生死关头一般都不会用的,可今天还没怎么开打呢,就用上了……”南墨衣被火舞么诡异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舒服,轻轻一咳,“你想说什么?”“……”火舞无奈的瞥南墨衣一眼,“衣衣难道不准备跟老大解释解释么?”解释?解释什么?千澜夜么……?“衣衣……你很在意记忆丢失的事情吗?”火舞盯着那手持长剑,针锋相对的千澜夜和城酋堰,忽而小声问道。南墨衣略张了张唇,什么也说不出来。火舞转回头,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满脸紧迫聚精会神的高璨,略凑近了南墨衣一些,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其实并不是老大要封你的记忆……是师傅……”“师傅?”南墨衣怔住。城酋堰有师傅?火舞点点头,“我也没有见过她,只有老大知道。她已经失踪多年了,老大一直在找她。她说过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绝对不能解开你的记忆。”火舞神色认真,“所以希望衣衣你不要对老大有芥蒂。师傅的话从来不会有错,他担心擅自解开,会发生什么意外。”南墨衣沉默,双唇紧抿。“其实我也不知道衣衣的什么记忆被封锁了,那一定是我和高璨月白都不知道的事情。”火舞音落之时,目光所及之间,一红一金以极具视线冲击力,轰然相撞……强烈的波动令南墨衣的皮肤都有些刺痛,火舞的样子显得很轻松,一点也不担心城酋堰会出什么事情。只能说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对于老大的实力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她拍拍南墨衣的肩膀,望着南墨衣若有所思的面孔,“衣衣你该知道,老大是真心待你。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可以如此了,该好好珍惜才是。”“衣衣变了这么多,我始终把你当做我的好姐妹。我相信你既然爱了老大,就会是一辈子,永远。”南墨衣抬眸,望着火舞认真的面孔,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袭上心头。火舞这丫头……望着南墨衣轻笑的面庞,火舞同样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场中的城酋堰和千澜夜。千澜夜的肩膀猛的一扭,至尊腾龙剑从他的身旁擦过,强劲的风气直接将一块火红的衣料撕了下来,露出里头素净的里衣,不过顷刻,又见一团比那红衣更加刺目的红渗透出来,晕染了白衣。耳畔又是一阵强猛的风气,城酋堰面无表情的面孔瞬间出现在头顶。他高举手中的至尊腾龙剑,面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犹豫。做什么事情,都一心一意,哪怕杀人也是如此。手中的腾龙剑猛然划下,剑身周围竟出现了宽五厘米的金色光晕,长度更是直接增长了三倍多,原本瘦而纤长的腾龙剑顿时变得粗而宽长,宛如死神的镰刀,却又带着灼目的光芒。千澜夜忍不住咬了咬牙,竟也不闪躲。长袖下的长剑猛的翻飞起来,举于头顶。砰!!!!!两剑相撞,气流瞬间翻腾而出,以二人为圆心,迅速朝周围扩散,所过之处,竟然是泥土尽裂,木屋瞬间瘫倒在地,灰尘呛鼻。南墨衣的心徒然揪了起来,火舞连忙拉着南墨衣往后退去,免得遭到波及。只见城酋堰和千澜夜二人所在的地域一片尘土飞扬,除了那一红一黑,完全看不出两人究竟什么样火舞捂口鼻不停的呛着,她用力的扯了扯身旁的高璨的衣服,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来,“快看看!快看看老大!”“看不清!”高璨同样捂着口鼻,干净的衣裳脏了他也来不及管了。虽说对于老大她们二人很有信心,但总归有让她们担心的时候。毕竟要是城酋堰出事了……整个无心阁……烟雾良久不散,南墨衣银牙一咬,索性朝那烟尘中冲了进去。真是两个白痴!“衣衣!”火舞惊叫一声,那烟尘中的二人自然也看见那一抹飞快飞来的火红身影。千澜夜此时仍旧被城酋堰的至尊腾龙剑所压,膝盖微微弯曲,握着那剑柄的手心,鲜红的血液滴滴滑落,那英俊妖魅的面颊,也在瞬间失去了一切红润。城酋堰俯瞰着他,缓缓松了手中的剑的力度。那一袭红衣,也在一瞬间,撞入他的怀中。“你有没有什么事?!”南墨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除了衣服有些擦碎,似乎并未见任何鲜红。城酋堰暖心一笑,一手将她拥入怀中。“当然没事,对我没有信心么?”“咳咳……”千澜夜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刺入地面,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他抬起头,瞥了一眼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除了面色苍白,手心渗着鲜血,以及肩膀上的伤,他竟然浑身上下也不见有什么太大伤势。而方才二人自然也不至于动用全力,毕竟不是生死之局。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月底啦月底啦!笙子跪求月票啊!】 【VIP-149】敢那么欺负老娘!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低头一声苦笑,千澜夜手中的长剑一折,缓缓转过身,身影一闪之间,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天空里蓦地飘下一缕火红的布匹,南墨衣从城酋堰的怀中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那缓缓飘落的火红。“舍不得?”城酋堰的声音仍旧那般平淡悦耳,却有着明显的不悦。好好的进一趟宫,竟然是跟别的男人出来的,还让他撞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动手,叫他还能如何隐忍?自然是二话不说开打。南墨衣收回目光,仰头望着城酋堰这张帅得没朋友的脸颊,佯装生气道,“开什么玩笑?”千澜夜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路人罢了。城酋堰轻轻一笑,搂着南墨衣,缓缓走了出去。火舞望着南墨衣和城酋堰二人双双走出,忽然之间张牙舞爪了起来。高璨似乎有些受伤的瞥了南墨衣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发着神经的火舞,不由得道,“你能正常点么!”“正常什么正常什么!那男人就那么跑了!竟然敢欺负老娘!”火舞双拳紧握,牙齿嘎吱作响,“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高璨噗嗤一笑,一派不以为然,“你觉得你行么?”火舞瞬间睁大了眸子,双手插于腰间,“我一个不行我不能群殴么?!”听得火舞这句话,南墨衣狡黠的瞥了瞥身旁的城酋堰。一旁的城酋堰望着怀中的南墨衣,心中如同猫抓一般的痒,却碍于火舞和高璨在,什么也做不了。他忽而抬了抬眸子,想到了什么,“爹娘还在皇宫么?”南墨衣瞬间僵住面色,火舞和高璨也停止了打笑。一阵面面相觑,南墨衣等人连忙朝右相府赶去。――――――――――――――――――――――――――  待南墨衣回到右相府时,庭前已停着许多马车。南墨衣眉头微皱,自然能认出连桐和兰若的马车。然而那一角的陌生马车,却不知是何人的。“老大,你们回去吧,我和高璨走了。”火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最近还是没有城南阳的下落……”南墨衣的眸子轻合,思绪飘摇。城南阳……至尊琉璃塔……现在究竟在何处?城酋堰点了点头,火舞便带着高璨迅速消失在右相府门前。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忽然伸手,握住了城酋堰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有阵阵暖意从手心传来。城酋堰有些诧异的望着南墨衣扣着自己手心的纤纤细手,却见南墨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有客人来了 。”南墨衣轻声的说。 城酋堰点了点头。二人相与步入右相府,便遇上了要出门的家丁。那家丁见南墨衣回来了,顿时满脸欣喜,飞快的朝右相府里跑去,一边大喊道,“老爷!夫人!回来了!xiao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坐于屋内的连桐和兰若,正有些坐立不安,听得这消息,二人连忙站了起来。那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却是满脸兴奋,指着门外,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小……回……回来了!”连桐和兰若连忙走了出去,果真见南墨衣与城酋堰执着手,一起回来了。虽有些疑惑南墨衣怎的又与城酋堰在一起了,连桐和兰若仍如释重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连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南墨衣松开城酋堰的手心,上前迎了上去。“爹,娘,让你们担心了……”兰若一双眸子里酝酿着氤氲,连忙摇摇头,“担心什么,应该的啊!你可有受伤?那千王爷将你带去了何处?”“皇上今日似乎有些恼怒,珂儿,你可得小心些……”连桐轻声嘱咐道。南墨衣点点头,再点点头。无论如何,爹娘总是无条件的对孩子好……南墨衣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连桐和兰若身后的会客厅忽然走出一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这男子长相颇有柔美之气,却全然不同于秦正国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瞧得无比健壮,标杆笔挺的身材,不俗的风范,显然是流禾和秦正之外的人。他静静的从屋内走出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蓦地让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他。他望着南墨衣,轻轻笑着,声音柔和,“既然千金无事,大人和夫人也就不必如此担忧了。倒是楼枥觉得,有些妨碍了……”那笑容歉意满满,没有丝毫破绽。连桐连忙转过身,朝他微微鞠躬,“楼公子说哪里的话……只是今日之事……”楼枥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这在皇家宴会上中途退席,可是颇为不敬的事情。不过此次错并不在南墨衣身上,因此子城霍要如何追究,子城殇要如何嚼舌根,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与身旁的城酋堰相视一眼。“你可知道他是谁?”城酋堰抬眸,恰巧楼枥也正往他的方向看来。“楼枥,楼焱教,西域使者。”城酋堰缓缓开口,简单明了。南墨衣点了点头,“小心。”城酋堰一笑。连桐和兰若已在前面领路,让楼枥回到会客厅内。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南墨衣和城酋堰一眼,便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进去。 连桐和兰若在那高堂上坐下来,南墨衣与城酋堰坐在兰若的右手边,而楼枥,则坐在南墨衣二人的对面。“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 ――――――――――――――――――――――――――为什么笙子每日六千都么有订阅了……悲催啊悲催……QAQ―――――――――――――――――――――――――――――――――――――――― 【VIP-150】有趣的猎物!【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她竟然与千澜夜相识……南墨衣微愣,旋即放松了身子自然的蜷缩在椅子内,“楼公子对我很好奇么?”南墨衣撑着下巴,笑容妩媚,眸间却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方才在那宴会上……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她可一直察觉着。楼枥挑了挑眉,抬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听闻连小姐是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的……楼枥自然心存好奇,想要见见连小姐是何等人士……如今一见,果真不凡……”楼枥一双含笑的眸子望着南墨衣,缓缓饮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南墨衣满不在乎的一笑,倒未觉得这话有太大的可信度。这楼枥既为西域之人,竟然在宴会结束后迅速来到右相府……原本流禾对于西域就颇为猜忌,他此时的到来,朝中不免有人会嚼舌根……尤其……是那乔幽一家。左相右相,原本便是为了分散权利相互制衡而设计的。此番南墨衣在宴会中途被秦正二王爷劫走,怕是那皇帝都要坐不住了……“珂儿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楼公子注意的。”南墨衣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楼枥面上的笑容始终没有退却,反而无法加深,如同纸面老虎一般,时刻令人心存疑虑……“就凭方才连小姐在那会上做的一首麻雀诗,楼枥便知连小姐是个颇有才华的人……”南墨衣若无其事的伸手理了理城酋堰凌乱的衣裳,“不足挂齿。”“不过……”他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在下听闻连小姐失忆了,是怎将那麻雀诗做出来的?”南墨衣的动作一顿,楼枥的眸光,宛如刀刃直穿她的身体!高堂上的连桐和兰若呼吸徒然一阻,二人的面色当即就不好看起来。还没有被自己人发现……却……却被外人给发觉了?天……!若是暴露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南墨衣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她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珂儿只是不记得过往的事情罢了,该看的书籍,还是会看的。”“哦?”楼枥此刻的笑容,如同地狱中爬出的吸血鬼,令人不寒而栗,“没想到连小姐在毒女魑魅手中的日子如此自在,倒是令在下有些意外呢……”城酋堰的手指紧了紧,缓缓垂下了头。南墨衣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掌缓缓覆上他的拳。“想必公子还没有听说,珂儿是逃出一段时间才被六王爷找到带回流禾来的。”南墨衣的面容始终如一,未有丝毫慌乱,甚至有些后怕的模样。楼枥心下有些诧异,这女人的演技……倒是不错……说谎时,一点也不心虚啊……不过……这样的猎物……才有趣……楼枥佯装明了,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想必连小姐必有一段奇遇了,不知连小姐从魑魅手中逃出来之后,去了何处?”南墨衣垂下眸子,忽的又抬头,笑容隐去,“珂儿不信楼公子没有听说珂儿从何处回来恩消息,既然已知又何必多问?”楼枥的面色怔住,望着南墨衣眸底汹涌的火光,面上却古波不平的模样,再次低头笑着,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是在下唐突了……”望着这忽然起身行礼赔罪的楼枥,连桐和兰若相视一眼,那好好抬起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南墨衣同样站了起来,“楼公子无需如此。”楼枥缓缓直起身,忽而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门外顿时有两个童子端了一个红台进来,红台上放置着两个朱漆的盒子。待那童子走进,他抬头朝兰若笑笑,又转头望着南墨衣,“此次楼枥前来,也未能带上什么贵重的物品,仅带了两只金蝶簪来,一只赠与夫人,一只赠与连小姐。这簪子是由我楼域城内最好的工匠打造而成,十分精美。”兰若张了张口,楼枥却又继而道,“楼枥此番前来打扰是楼枥唐突,况且方才也是楼枥唐突……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还望夫人一定收下。若是不收,楼枥可是罪过了……”南墨衣抬眸,瞥了一眼那以朱漆刷制的盒子。心下疑惑也是越来越浓。“楼公子客气了,既然是远来的客,我们又怎好意思收您的礼。”南墨衣摇了摇头,果断拒绝。楼枥似乎有些可惜的瞧了那两个盒子一眼,又皱眉望着那高堂上的兰若,“夫人当真不予楼枥面子么?”见楼枥转而询问自己,兰若不由得有点儿不安。对于楼枥突然来到右相府,她们也感到意外。况且南墨衣如此特殊的身份,她们也待她如同亲女儿一般。这楼枥,总让她觉得,他在针对着,试探着。况且他身为西域的使者,出现在右相府本已不妥,要是再收了这礼……怕是……“楼公子客气了……”兰若的面容带着丝丝歉意。哪怕得罪了这西域公子……也比得罪了朝堂那些人的后果要轻得多。闻言,楼枥只好点点头,颇为无奈的样子。“既然夫人和小姐看不上,那么楼枥便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城中还有些事情,楼枥就先行离去了。”连桐和兰若从椅子上站起来,“楼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了?”“是啊,还有事情需要楼枥去处理呢。”此话说着,楼枥的目光却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南墨衣身上。连桐和兰若挽留几句,楼枥自然也不会再留下来。他再次扶了扶手,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 “那么,楼枥就告退了。连小姐,有机会可再一聚。”望着他满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南墨衣的眉头略微皱了皱。却还是象征性的点点头。有机会?还能有什么机会?南墨衣的心咯噔一跳,手腕上的流云石手链似乎热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却又仿佛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当楼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连桐连忙遣散了侍奉于厅内的侍女。兰若也连忙走上前来,执起南墨衣的手,“衣衣,有没有什么大碍?可吓死娘了……!”连桐那充满褶皱的面上也带着浓重的担心之意,她这一回来,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都是他和兰若没有想到的局面。可他和兰若,如今都打心底里将她认作自己的女儿,并且在私底下不叫她连珂。她是南墨衣,不是连珂的替代品但依旧是他们的女儿。“我没事。”南墨衣安慰的笑了笑,捏了捏兰若的手背,忽的低下头,“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哪的话!”兰若顿时一拍南墨衣的手背,“哪有爹娘嫌弃女儿给自己添麻烦的?!”南墨衣一愣,噗嗤恩笑出了声。 身后的城酋堰也缓缓站了起来,上前将南墨衣拥入怀中,面上同样是难得的笑容,“不必担心,有我在。”南墨衣心中一动,抬起头望着城酋堰的面庞,眨了眨眼。城酋堰同样低下头,深情的凝视着南墨衣。“咳咳……”兰若和连桐顿时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南墨衣反应过来,耸了耸肩。“珂儿方才在会上还没有吃饱吧,爹已经吩咐了下人做饭菜,现在去吃些吧。”连桐慈祥的瞧了瞧南墨衣,又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城酋堰,“爹我啊……相信你会好好保护我的女儿的。”鼻头忽然有些酸楚,城酋堰凝重的点点头。从他第一次与南墨衣相见之时,似乎就确定他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命运。他一向不信命,可是这次,他信了。南墨衣身手与他相握,二人相视一笑,便跟随着连桐和兰若,缓缓走出了厅堂…… ――――――――――――――――――――――――――――清澈的池塘之上,摇摆着众多姿态各异的荷。层层荷花绽放,如同女子绽放的纤纤玉手。那粉白相交之间,片片清脆随风舞动,如同一片巨大的绿色浪潮,从这头,延伸到那头。空气中有浓郁的荷香,目光所及处一片广阔开朗。池子周围载满了柳树,在清风之中,柳条随风飘舞,好比翩翩起舞的女子。池边立着一造型奇特的小亭,天空中一片晴光万里。然而那亭中的火红色身影,却并未因如此宁静的环境氛围而平静下来,相反,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与难过。此人正是秦正四王爷,梵云绝。方才哥哥离去的时候……竟然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或许当年他突然离去,就是对他的厌恶所至?是他,太没用了么?一定是的……哥哥的武功如此高强,他却是一个武功废柴。哥哥总是替他顶起一片天空,他除了蜷缩在他的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安静的亭子内蓦地传来衣料翻飞的声音,梵云绝惊诧回眸,竟见千澜夜手持红莲剑,满身狼藉……“哥哥!”梵云绝惊呼一声,竟见他的肩膀渗出一大片鲜血来。受伤了?!千澜夜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瞥了瞥自己被鲜血染湿的衣裳,摇了摇头,“无事,轻伤罢了。”他手腕一台,红莲剑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平躺在他的眼前。红莲剑,是秦正国皇室祖宗那辈传下来的家宝。打造着不明,却威力十足。更神奇的是,当红莲剑身上沾染了鲜血之后,会被红莲剑自动吞噬。不论剑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不出一会儿,便会消失不见。因此它虽作为传家宝物,却一直不敢有人使用。哪怕是秦正国的女子,也要躲得远一些。这样的剑,多半是代表着不祥。恐怕会嗜血成瘾。当千澜夜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同样被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异样给怔住。第一次见它的时候,这红莲剑中间的一行血红,还尚清浅。然而当他杀了越来越多的人剑上沾了越来越多的血,红莲剑中心那一条红线不但加长,而且加深了。显然是由于饮了血的缘故。没有人知道这柄剑为何会饮血,也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到达极限,到达极限后,又会发生什么。千澜夜也未有丝毫顾及,他只认同红莲剑的强,那他便使用它,哪怕有一天会被它吞噬也无所谓。只要能变强就好。他伸出手指,缓缓抚摸着这柄跟随他多年的红莲剑。梵云绝立于一旁,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却不敢开口。千澜夜心中一紧,脑海中忽的闪现城酋堰手中的那柄金色长剑。在那柄金色长剑出现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手中的红莲剑的迟疑。有的铸剑师说,剑,并非死物,相反,它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意识,也会做出判断,与用剑人心剑合一,发挥剑最大的威力。千澜夜从未把这番言论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之事,似乎证实了这个理论。那把剑……难道是至尊腾龙剑?见千澜夜始终一言不发,梵云绝不由得焦急,“哥哥,你怎么了?”千澜夜有些恍惚般抬起头来,望着梵云绝担忧的面容,将心中,连带对南墨衣的不满压下。他轻轻一笑,摸摸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梵云绝,“小子,长大了。”幼年期他常护着这个弟弟,因为看不惯明明身为四皇子的他却总被比他年纪小的兄弟姐妹欺负。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护竟然护了那么多年,最后甚至离开了秦正……梵云绝的鼻尖一酸,眼眶又红了起来。秦正国男子如同女子一般,本就多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千澜夜,梵云绝自然兴奋至极。“哥哥,你回秦正么?”梵云绝小心翼翼的问着,一点没了之前在宴会上的傲气。千澜夜愣了愣,目光飘向远方。回去么……? 【恭喜读者  蝶舞阑瑶   QQ9842907 成为见习!月底了!看在笙子这么努力更文的份上~求月票~~~~! 【VIP-151】你这叫不敢?!【恭喜读者!】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左相府。乔幽坐于巨大的铜镜前,纤细的手指穿过繁复的发髻,将那头上的一个个簪子拿了下来。一旁的侍女瞧得乔幽这迅速而力大的动做,都不安得缩了缩身子。小姐这副模样,显然是生气了……乔幽将发髻拆散,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她忽的将头上最后一枚银簪扯了下来,一把拍在身前的木桌上。安静的屋子,忽的一震响,将那一干侍女都吓了一大跳。“连珂……轩辕若!”乔幽的面庞上狰狞的杀意,看得一旁的侍女惊得连忙低下头。而这番大幅度的动作,自然引起了一旁的乔幽的注意。她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窈窕的身姿在空中滑过一条无形的弧度。  乔幽缓缓踱着步子,走到那侍女跟前。“怎么?很怕本小姐?!”她几近嘶吼,吓得那侍女整个身子一颤,双腿一软慌慌张张跪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不敢?!你这叫不敢?!”乔幽一脚踹在那侍女身上,那侍女顿时被踢得七荤八素,仰着头径自往身后的地上摔。砰――肉体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侍女痛呼声同时惊起。那一旁站立着的别的侍女,望着那倒于地面的侍女,各个背脊发凉,明明心中害怕慌张,却一点不能显露出来。乔幽直长的头发散开,长发直垂腰际。她捋了捋身后的长发,瞥了那拼命忍住却仍旧发抖不止的侍女,声音冰冷的道,“本小姐要沐浴,给我下去!”“是――是――”那几名侍女连连弯腰,上前将那摔得晕过去的侍女扶起来,就要拖到外面去。屋外却忽然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名身着花粉色侍女装的女子跑了进来,这装束,显然是跟在左相乔横身边的侍女。瞥见房间的混乱,那侍女的心忍不住抖了抖,却还是报明了自己的来意。“小姐,前厅西域的使者楼枥造访,老爷和夫人让您马上过去一趟。”“楼枥?”乔幽呢喃一声,眉头微皱,这男人,来她左相府做什么?难道不知如何朝中是何动静么?见乔幽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几名侍女相视一眼,不知自己是该出去,还是该留下……乔幽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那晕过去的侍女,“毒哑,丢进花月楼。”几名侍女心中一颤,不由得望向那昏迷了的侍女。花月楼……还要毒哑……她若是醒过来……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么?那几名侍女不敢迟疑,连忙应了声,将那侍女扛出去。若是她们再多待一秒……怕是自己也要成为那被丢入花月楼的一员了……乔幽满心烦躁,瞥了一眼那安然而立的粉衣侍女,裙摆一掀,便又在那巨大的铜镜前坐了下来。“过来。”那侍女明了她的意思,连忙走到一旁,拿起木梳,手指颤抖着,轻轻梳了起来…… 当乔幽在众多侍女的拥簇下盛装打扮出席厅堂时,楼枥显然已经来了许久了。她望着那坐于厅内的楼枥,魅然一笑,“没想到楼公子如此有闲情,宴会刚结束,还能到我左相府来坐坐。”楼枥缓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望着那面露笑意,心中却暗藏神机的乔幽,轻轻一笑,“是楼枥来的突然了。”这太后寿辰宴会本不该草草收场的。只是看如今这形势,显然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况且南墨衣中途被带有,子城霍和皇后的脸色,都不好看。这楼枥在宴会结束后不想着在流禾游玩,或是准备归西域之事,反而到她左相府来了,不知是有什么事情……乔幽的目光扫向高台,唤了一声左相和夫人,又转回头来,面上同样与楼枥一般带着深意的笑,“楼公子这是说哪里的话,倒显得我们不尽主人的本分了。楼公子快请坐。”楼枥点点头,坐了下来。乔幽则踱着步子,缓缓在那楼枥的对面坐下。高堂上,左相笑望着楼枥,“不知楼公子造访我左相府所谓何事?”楼枥抬了抬眸,笑意更深,“听闻千金素来喜欢造型别致的簪子,楼枥来时,教主大人便嘱托我将西域的发簪带来,想看看,能不能入乔小姐的眼。”“哦?”乔幽眨了眨眼,“楼焱教的教主,是个女子不成?”“正是。”楼枥不遮不掩。乔幽略有吃惊,左相和夫人同样愣住了。楼焱教的教主……是个女子?那个让朝廷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势力,竟然是由一个女子建立起的……那该是何等的奇女子?怕又是惑世乱世之人啊……乔幽的眸子在屋内转了转,红唇轻启,“那楼公子倒是拿出来瞧瞧。”楼枥这举动这言语,显然是在讨好她……拉拢朝中关系?乔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当然不会收那簪子,收了,怕是麻烦不小。然而自作聪明的乔幽却并不知道……此刻楼枥心中的想法……或许他……本来就不准备让她收下呢?楼枥面不改色的站起来,拍了拍手中的巴掌,便立马有一名姿态俏丽的女子端着一红台走了进来。那红台上的盒子,赫然便是之前出现在右相府被南墨衣拒绝的木盒。“乔小姐打开看看。”楼枥指了指乔幽的方向,那女子便端着红台朝乔幽走去。此刻乔幽心中并未多想,只以为那是楼枥用来攀附自己的礼物。那女子端着红台走到乔幽面前,始终低垂着眸子,没有看乔幽一眼。乔幽伸出手指,将那朱色盒子的其中一个拿在手心。缓缓开启了朱盒上的小扣,竟可见一丝金光泄露出来。乔幽内心暗自诧异,动作不停,缓缓揭开了那朱红色的盒子。目光所及那一对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蝴蝶金簪,乔幽整个人都怔在原地。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那一对金色蝴蝶。这簪子显然是成对的,两只簪子各自对应一片翅膀。细细一看,这蝶翅还有残缺的模样,蝴蝶蝶翅上布满了细微的纹路,点点钻石般的小碎片洒落在蝶翅上,那金光正是通过这些类似于钻石的碎片分散的。望着乔幽呆滞的模样,那高堂上的左相和夫人忍不住疑惑起来。是什么样的簪子,让他们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都挪不开眼睛? 【恭喜读者 loxuanxua jojo597   成为见习!撒花撒花~~~~~~~】 【VIP-152】回来成亲?【求月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是什么样的簪子,让他们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都挪不开眼睛?乔幽盯着那一对金簪,整个人如同被吸走了魂魄一般,目光呆滞, 眼前仿佛有无数蝴蝶翻飞,朦胧不知归路。那重重光影,分明是危险的气息,然而却又她有些致命的吸引力。就如同中了千澜夜的摄魂术一般,竟然无法将自己的意识抽回来。楼枥望着乔幽的反应,满意的笑了笑,轻声道,“如何?乔小姐可还满意?”楼枥的声音宛如钥匙进入锁孔,瞬间让乔幽惊醒过来。惊骇的低头,眼前那百蝶翻飞的模样已然消失,盒子内躺着的,不过是两个普通的金簪蝶罢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金簪,将那盒子缓缓盖了起来,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古怪……刚才那是……她的幻觉么?楼枥望着她眉头紧蹙,却颇为轻松。要不是那南墨衣不肯收……他也不必经过如此复杂的一步了。不过如此,倒也能更安心一些……乔幽缓缓收回手,朝楼枥歉意的笑笑,“我并不喜爱蝴蝶这类饰物……”“哦?”楼枥眉头微皱,有些惋惜的模样,“那倒可惜了。楼枥明日就要回西域,到时候定将乔小姐喜爱的发簪送来。”“公子客气。”乔幽一笑。他转过身,面对于朝堂上的左相,“那么楼枥便告辞了,明日一早,还要赶回西域。”左相也从那席位上站了起来,朝他扶了扶手,“老臣送送您。”楼枥点头笑笑,跟随着左相出去了。待楼枥走远,那左相夫人便走到乔幽身旁,疑惑的问道,“那簪子怎么了?让你看得如此出神。”乔幽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清楚。”见乔幽一派眉头紧蹙的模样,左相夫人蓦地想起,“这几日你可有与太子出门?”“出门?”乔幽呆了呆,这几日她倒是显少与他出行游玩了,他也未来左相府作自己。见乔幽迟疑的面孔,左相夫人顿时急了,“都怪那连珂,早该死了!竟然还回来!你这太子妃之位若是被人她夺了,该如何是好!”乔幽本就因此事无比烦躁,没想到她还正提点儿上。她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容不悦,“你着什么急,太子说了要娶她么?!”“等他说可就晚了!他都几日未来了……哎哟……这……”冷冷的瞥了一眼那胡乱慌张的左相夫人,乔幽推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欸!幽儿!幽儿!”左相夫人连声呼唤,那乔幽却如同没听见一般,迅速消失在视线内。“这死丫头!”左相夫人忍不住啐一声,心中却忍不住慌乱起来……要是太子也娶连珂为妻,那他们左相府岂不是仍旧与他们平起平坐!不行……必须除掉那个死丫头……不能让她抢了幽儿的位置……左相夫人的拳头紧紧握住,在那一干侍女的拥簇下,同样走了出去……————————————————————卧室内。巨大的木盆盛满清水,满屋蒸汽阻挡了视线,侍女们立于一旁,将手中姿态妖艳的玫瑰洒落水中。 那朵朵妖异的花瓣,在清澈的水面上波荡起伏。健壮的臂膀,宽阔的胸膛,白皙的皮肤,无不令这副画面显得无比(香)艳……狭长的眸子眨了眨,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这个男子,美得蚀骨,美得极致,比女人还妩媚妖娆,比尤物还拨撩人心……一旁撒着花瓣的侍女,都忍不住时时将目光投向那水面裸露的身体,一对面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这样的男人……除了千澜夜,还能是谁?此刻他放松了身子,缓缓靠在木桶边缘,闭起了双眼。肩膀上,被城酋堰削伤的地方,竟已痊愈了大半,仅留下一条细小的红痕。除了这肩膀,他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伤口。不过他命硬,总是死不了……望着身旁动作含蓄,满脸通红的侍女,千澜夜的心缓缓沉下去。什么时候……能看见那女人这么羞涩的模样?那侍女察觉到千澜夜的目光,慌忙抬头,竟见千澜夜满脸深情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洋溢着酥麻的感觉,宛如触电一般,让她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下去。”“……”那侍女愣了,千澜夜面上的温存还在,声音却冷得她冻到骨子里。见这女人呆然的模样,千澜夜妖娆的面容一厉,瞬间妖气盎然!水声哗然,千澜夜竟猛的从木桶中站了起来,那侍女尖叫一声,遄急的水花顿时溅了一地。“大……大人……饶命……!”只见那侍女满脸惊恐,慌张的扒着自己脖子上那只白皙的手臂……然而这番挣扎,并未起到丝毫作用,相反,千澜夜的力气还更大了些,几乎要拧断她的脖子,将她缓缓提了起来……“唔……唔……”那侍女痛苦的挣扎着,双腿胡乱踢着,明亮的眼睛满是惊恐得泪。千澜夜嘴角轻轻勾起,狭长的凤眸带着惑人的气息。白皙的胸膛健壮,一块块腹肌上滴滴水花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水下的隐秘,滑过一条诱人的弧度……然而那健壮的胸膛是,竟然满是伤痕,触目惊心。更为骇人的是, 千澜夜的腰间,一条细长的伤疤从右胸下直穿到后背,约莫有手指粗细,仍泛着淡淡的红。“大……”那侍女猛的睁大了双眼,如同凸出眼的死鱼一般,身子缓缓停止了挣扎……噗通。手指一松,那侍女的尸体便摔落在地。千澜夜低头,望了望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冷冷一哼。这个女人……竟然以为自己对她动情了么?眸子一扫,落在腰间那贯穿侧身的伤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仿佛也还能感受到刚受伤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而连珂……也正是这个时候……摇了摇头,千澜夜闭着眼,缓缓坐了下去。他也想他该回秦正解决那些恩怨,但冥冥之中有好似有些不舍。这是种奇怪的感觉,他从不曾有。那日南墨衣在小岛上给了他一巴掌,再次见面后又是一巴掌。难道他们之间就是用巴掌来告别和重逢的?至于南墨衣下得那毒,倒令他有些惊诧。他在那冰层中足足花费了三日的时间,才将身体内的毒素去除干净。从南墨衣破解出古籍的内容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不简单……然后他又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脑中常常出现她的身影,尤其是那咬着牙忍着腹中疼痛的倔强模样。好像一头犟驴,无论你怎么抽打它,它都一动不动。他常在她身上看到那样的影子,倔强的惊人,又嚣张的惊人。身为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性格,往往是要惹人讨厌的。偏偏她还顶着连珂那张脸。南墨衣不知道的是,他有多少次强忍住心中要杀了她的冲动。她若是连珂,他要下手不会有丝毫留情。然而她又不是,是那个在大陆创造了一番奇迹,名声大噪的南墨衣。这样独特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脑海间闪过南墨衣冰冷的面孔,千澜夜觉得心脏好像被捅破了一个洞,有风呼呼的刮进来。他走不进她的心里,她讨厌自己。讨厌他?千澜夜苦笑,恐怕是必然的吧。她怎知道自己给她下的黄金蛊,实际上是为了吸食她体内剩余的毒素?那南已秋和南如鹊在她体内下的毒,潜伏多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清除的。黄金蛊……关键时刻还能救她一命呢……这不知好歹的小猫儿……——————————————————————————————  用过午膳,南墨衣又匆匆离开了丞相府去找火舞。城酋堰本是要随同前去的,却被南墨衣拒绝了。理由不详,南墨衣笑容神秘,只说回来之后定会告知他真相。抵不过这小女人无形的撒娇,城酋堰只好答应不跟着她一起去。此时城酋堰回了定居的客栈,火舞和高璨也没了踪影,夜光无光被派遣寻找城南阳的下落。即使南墨衣已经寻得,至尊琉璃塔仍旧不该在城南阳那种人手中……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城酋堰独自一人坐在二楼客栈的一角,望着楼下嘈杂的人群。此刻正是人群拥挤之时,北泯在那门口等候了许久,方才进入到酒馆内。郁闷的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白袍,北泯缓缓抬起头来。那叫一个邪气凛然,风度翩翩。“嘿~北泯公子又来啦?”“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给我来一壶。”“好嘞!没问题!”在柜台前点了一壶好酒,小二热情招呼,他笑呵呵的在厅内找位置,眸光却忽得扫及窗边。心中咯噔一跳,北泯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可是无论怎么眨,那样俊俏的面容……还是没变。这小子回来了?!发愣之间,接过小二递来的酒壶,北泯低下头看了看酒壶,嘿嘿一笑,忽的迈着大步,砰的一声,将酒壶重重放下。“知道回来了?”听得这充满笑意的熟悉声音,城酋堰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望着那满脸嬉笑的北泯,倒不见有丝毫意外的模样。“你又喝酒。”城酋堰眸光柔和一些,在店小二诧异的目光中,二人热情相拥。北泯狠狠的在城酋堰身后拍了拍,大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了流禾?来成亲了么!”城酋堰哽了哽,松开北泯,又听他一个人叽叽呱呱,“看吧,小爷早跟你说了,还是咱流禾的姑娘好看。你那什么心上人是不是已经嫁给别人了?还说是个文雅淑女呢。”北泯“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拍了拍城酋堰的肩膀以示安慰。在他看来,这小子没什么事儿是绝对不愿意回流禾的。他每月给他寄一封书信,常让他回来陪他喝酒,却从来不见他答应过。如今回来,除了成亲还能是什么?!“不是成亲。”城酋堰缓缓摇了摇头,这小子啰嗦毛病又见长了么……“诶呀!别瞒着小爷了!小爷都知道!要姑娘是吧?什么类型?应有尽有!”北泯豪爽一笑,又是重重一个巴掌拍在城酋堰肩膀上,发出无比巨大的声响。城酋堰面无表情的扒开他的手指,“报复的有点明显。”闻言,北泯愣了愣,旋即又低下头,将酒罐子放在城酋堰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上去,“你小子,我喊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回来!回来也不找小爷!还是不是玩伴了?你小子真没良心!”北泯抱着酒罐子,满不在乎的望着楼下的人群,这声音中却是满满的对城酋堰的不满。二人幼时相认,一起长大。忽的有一年得知城酋堰要被送往高楠,他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城酋堰便已被带走了。那几年二人始终未有半点联系,不知过了多久城酋堰才写书信来告诉他的位置。从那以后二人便会开始以书信联系。只是这个月迟迟没收到信,还以为这小子忘记了。原来不是忘记了,而是这小子就在流禾!城酋堰无奈摇了摇头,“我想我们会重逢的。”“猜到你会这么说!”城酋堰挑了挑眉,不言不语。要说城酋堰呢,一直有些面瘫的毛病,又有些沉默寡言,穿着一袭轻飘飘的白衣,如同谪仙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若是放到现代来,那绝对是集集帅出新高度,分分帅到没朋友。除了有点面瘫以及隐藏的杀肧特质,别人没有的,他都有了。而这一点,常常让北泯郁结。具体情况还要从二人的相遇说起。他北泯打小没爹没娘,无人管束,自由自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嘛……那当然是偷东西了! 这几乎成了北泯年纪尚小时最大的乐趣。他曾在12岁那年半夜三更跑到太尉家偷了一只十分昂贵的花瓶,据说是太尉最喜欢的宝贝。他小时候一直看不惯这群仗着官权欺负百姓的狗官,于是筹备了一个礼拜,将那花瓶偷了出来。事后那太尉在全城搜索花瓶,那悬赏的价格,高得惊人,竟然值一百两白银。几乎在全城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所有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偷了太尉家的花瓶的小贼给揪出来。那时候的北泯想,这东西必定能卖个好价钱的。然而这城中的骚乱,又让他不敢将花瓶拿出去。无奈之下,只好半夜跑到太尉家侧门,将那花瓶狠狠一摔……那一夜太尉府乒乒乓乓,整个太尉府一夜不得安宁,那太尉吹胡子瞪眼一晚上,竟然在第二天病倒而至于无法去上早朝。因此北泯不但是个无耻的小偷,而且是个非常无耻的小偷。北泯有言:老子得不到的宝贝,就把它给毁了!由此可见这是社会多大一只蛀虫。而城酋堰,正是在北泯行凶做乱的时候出现的。几乎可以说是天降之物,北泯在大街上晃荡着,看上了一名贵公子腰间的红玉兔玉佩。那玉兔,像极了过节时吃的糕点。他一看见,就喜欢的不行,于是决定出手。跟着那红玉玉佩的主人跑了许久,北泯才终于逮着一个机会上前偷那玉佩。然而他刚迈出腿,身边竟有个孩子扯了他一下。那时他年纪不过一二三四,而城酋堰还要比他小上两岁。被一个孩子阻拦了,他北泯岂不是太没面子!他正要伸手推开那孩子的时候,却觉得自己肩膀一痛,整个人便平衡不住的摔了个响亮的狗吃屎。那大概是他北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情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身穿一袭不合年纪的深色长袍,在他身边缓缓蹲了下来。哪怕身为男子,还是个美男子的北泯,都忍不住为城酋堰那惊人的容貌镇住。他记得他面无表情的摸摸他的头,轻声对他说:“我跟了你好久了。”年幼的北泯趴在地上,吐掉嘴巴里的泥,疼的咬牙切齿,面色通红。而那佩戴着红玉的公子,施施然又走了。“你谁啊?!干嘛多管闲事!”北泯禁不住怒吼道,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孩子却一丝不为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玉佩是假的而已,而且一旁有官兵。”那孩子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酒馆,正好见到几个身穿侍卫盔甲的男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假的?!”面瘫小子从他身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就是城里那个小偷神?我是城酋堰,九年前住在这里。” 童年稚嫩的桑心几乎还在耳畔,北泯心中便愈发气愤起来 。 【笙子把152章未修改的草稿不小心发出来了……这个才是正常稿子……给大家带来不便笙子非常抱歉!如果有重复订阅笙子郑重道歉……!希望大家不要介意……笙子再也不会这样了QAQ!】 【VIP-153】好戏,开场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童年稚嫩的桑心几乎还在耳畔,北泯心中便愈发气愤起来。打小这臭小子就比他帅……武功修习也比他快,连他偷东西他也要管。只要他在,姑娘们的目光就都在他身上,令他不知度过了多少暗无天日的生活。可这小子后来不知怎的被带走了,被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袍的女人。他没见过她的真容,问城酋堰他也不说。虽然这小子在的时候总是顶着个淡定的脸说着气死他的话,但少了他,生活也都寂寞了很多……他忽的又站起来,手掌在城酋堰肩膀上狠狠一拍,换上一脸欠揍的笑,“既然不是回来成亲的,就是回来是不是来看本公子啊?欸,魅力就是这样,大得连男人都抵挡不了。”城酋堰瞟了他一眼,将酒壶拿起来,又重重放在他身前,“笑得很恐怖。”“我……你这……!”“喝了它,无条件让你收拾。”城酋堰蓦地笑了出来,那坐于城酋堰不远的一桌人顿时一口酒喷了出来。三四个或瘦或壮的男人,几乎是同时擦擦自己的眼睛,以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嘎德!!老大笑了?!“你说的!”北泯一把将那酒壶拉过来,如同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臭小子……不过他也知道,他只要承诺了,就不会反悔……“君子一言。”城酋堰又是一笑,看得那暗处躲藏的无心阁的人忍不住捂住了脸。老大真是……风情万种啊……“喝就喝!”北泯一把扒开塞着酒罐子的红塞,挑衅的瞥了城酋堰一眼,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城酋堰好笑的望着他,从容的端起身前的小酒杯饮了起来。砰!北泯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面颊竟然都忍不住红晕起来。北泯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疑惑的嗯了一声。面前的城酋堰从一个变成两个,再从两个变成三个。狠狠的摇了摇头,面前的城酋堰更多了。怎么回事?他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耳畔似乎能听见熟悉的戏谑笑容,城酋堰伸手将北泯面前的酒罐子拿过来,在鼻尖下闻了闻。“我可没给你下药。”北泯愣住,他确实认为城酋堰给他的酒下药了……“你喝的是玉陈酿。”玉陈酿啊。………………………………………………等……等等……玉……玉陈酿?!一碗必醉玉陈酿?!砰的一声软在桌面上,北泯忍不住咳了咳,伸手指着城酋堰,气得浑身颤抖。“你这黑心小子又黑小爷!”北泯一拍桌案想站起来,腿脚却软得不行,挣扎得挪动一会,又瘫软如同泥般。他北泯难道只有被这小子黑的份儿么?!刚才小二打酒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在城酋堰身上!店内新酿的玉陈酿,北泯并不清楚,他已有好几日没由来这酒馆喝酒了。而那小二却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提也未提半分。而这等细节,哪能逃过城酋堰的眼?这就被他给耍了!“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城酋堰仰头将酒杯中的酒水饮尽,那笑容显然是幸灾乐祸。南墨衣腹黑,他又何尝不是?简直就能组成腹黑二人组了!“滚!”北泯怒骂一声,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深知面前这家伙的脾气,城酋堰缓缓摇了摇头,眸光忽然扫及楼下,那拥挤的人群中,似乎被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般,身着一袭紫苏长裙的乔幽,正独自在街道上走着,身旁竟未有一名侍卫或是丫鬟。乔幽?眉头一皱,城酋堰再次低了低头。她一个人……去哪? 抬头望了望乔幽走去的方向,城酋堰不由得滞了滞。右相府?似乎察觉到楼上人的目光,乔幽缓缓抬起头来。头顶的金色蝴蝶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此刻的乔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的来,笑容有些僵硬,身体也如同机械一般,整个人分明一点精神都没有似的。可那容貌与身姿,分明就是乔幽没有错。城酋堰的眉头深深皱起,北泯醉成一把烂泥,口中还嘟嘟囔囔着小时候的事情。“我偷东西……是……呃……!我的……爱好……你……呃……!个臭小……呃!”楼下的乔幽盯了城酋堰一会儿,却不再继续向前,而是登上了城酋堰所在的酒楼。城酋堰所坐的位置对面,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诧异的挑了挑眉。事情有了偏差啊……“大人,需不需要将那乔幽唤回?”一旁同样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缓缓弯下了腰,神色恭敬无比。“不必了。”他缓缓摇了摇手中青瓷小瓶,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异样的弧度,“这样……好玩的多呢!”而乔幽一出现,厅堂内立马就有人将她给认了出来,那嘈杂声,一下子更加刺耳了。金色的蝴蝶簪在头上不断摇摆着,精致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乔幽机械的迈着步子,直上二楼,竟然是直奔城酋堰恩方向来。“那不是乔幽么?”“什么乔幽!你敢直呼乔小姐的名字?小心别丢了命!”“嗨……这有什么……”“是来找人的吧?”“什么人能让她找?”厅堂内的人七嘴八舌,乔幽却并不着急。平静的眸子有些说不出的空洞,她扯出一个笑容,缓缓走到城酋堰面前。“好久不见。”她僵硬的开口,仿佛说话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别人。城酋堰眉头皱了皱,他何时与这女人见过么?他当然与乔幽见过,不过他并未把她放入眼里,自然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见过她。北泯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乔幽的面颊清晰的放在眼前,他却不记得她是谁。口中啧啧了两声,北泯显出鄙视的模样,“看看你小子,处处留情桃花泛滥,罪过啊罪过,小爷要离你远点,免得被你传染了去祸害别家姑娘……呃!”城酋堰瞟了他一眼,“你倒能说句完整的话了。”“当然能……呃!这姑娘,哪家的啊……?呃!”北泯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可是一旁的乔幽忽然笑了,笑得阴森恐怖,又带这丝丝狰狞,“公子不要忽视人家啊!”那坐于邻座的无心阁的人瞬间便察觉到什么异样,连忙一踢桌子,飞快的朝城酋堰身边拥去!然而变故飞快,只听乔幽话音刚落,那头上的两只金簪,竟然幻化为数条面目狰狞恩小蛇!那小蛇长度不过一枚手指头长短,长长的獠牙几乎有身体的一半那么长。三角形恩脑袋上镶嵌着两颗绿油油的眼珠,瞳孔飞快转动,竟飞快的朝城酋堰撕咬而来!北泯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识的要起来踢城酋堰阻挡!他的速度是极快的,甚至要超过南墨衣!然而他正要站起来,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糟了!那酒!“天!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蛇!”酒楼对面,墨衣男子手中摇晃的青瓷瓶猛的被握紧,狭长的眸子内尽是兴趣与期待。“好戏……开场了!” 【多余三百字算补偿吧……下午5:30还有四千字更新】【孩子们把月票给我啊QAQ】 【VIP-154】我的屁股!!【求月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原本就喧闹的酒馆瞬间一派鸡飞狗跳的模样,城酋堰猛的抽出背后的腾龙剑,于身前狠狠一划!嘶――――――!!那被城酋堰的剑气触碰过的小蛇,顿时发出尖锐的哀嚎,咚咚咚的,被截断的尸体便摔了一地。“嘻嘻,好厉害!”乔幽满脸嬉笑的望着城酋堰,笑声放肆,几近癫狂。城酋堰长剑一收,迅速将一旁的北泯揽了起来。“啊――!啊――!”大厅内时不时的传来男人尖锐的惨叫声,这酒馆往日便是男人们消遣的地方,这突然冒出来的蛇,他们又没带武器,很快便有数人被蛇咬伤!那几名无心阁侍卫迅速围在城酋堰身旁,满脸惊骇的望着那地面上五彩斑斓的蛇群。这……这至少有上百条毒蛇!哪里来的这么多毒蛇?!乔幽一个人立于众蛇中央,没有任何一条蛇爬上她的身,她反而缓缓弯下腰,将一条蛇缠绕在手臂上。北泯略微清醒了一些,捂着仍旧晕眩的头,牙关紧咬,“这不是乔幽那女人?!她疯了!”城酋堰一手握着腾龙剑,一手撑住北泯的身子以至于不让他滑下去。他瞟了北泯一眼,语气还是平淡的如同马上要吃饭一般,“你终于认出个人来了。”北泯的眼角狠狠抽了抽,一脸看神经病一般的神色,“喂!老大!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小爷认不认人?这么多蛇啊喂!我靠!”北泯一个低头,看见那么多五彩斑斓的蛇,瞬间又清醒的一圈,连忙扯这城酋堰要从身后的窗户跳出去,却被城酋堰一把扯住了衣袖!“搞什么!老子可不陪你救人!”城酋堰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楼下,“你想下去就下去吧。”北泯探出个头,又立马缩了回来。还是在这个小子身边安全点……乔幽歪着头,手指在那冰冷的蛇鳞上缓缓抚摸着。她若是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干了这等事情,恐怕是想立马将自己的手指给切了……“想逃?”乔幽冷笑,手指一指,顿时那地上一片五彩斑斓的蛇群便飞快的距离过来,耳畔尽是蛇吐着信子嘶嘶的声音。城酋堰让自己的手下扶住北泯,那北泯却如同八爪鱼一般飞抓着城酋堰不放,“小子!都怪你把小爷灌醉!这下好了逃不掉了!小爷还没成亲呢!小爷不想死啊~~~~!”无心阁众人暴汗,一个个都抽着嘴角望着那死抓着城酋堰衣袖的北泯。这个人……真的是老大的朋友么……?怎么看都是个疯病患者……城酋堰嘴角一抽,手臂一甩,竟是直接将北泯整个人甩了出去,提着剑便朝那地上的毒蛇汹涌劈去。那面无表情,出手果敢,丝毫不留情的模样,简直帅倒了一干男人。而那被丢出去的北泯更吓了一大跳,连忙扯着城酋堰的手下以至于不会被丢蛇群里头去。北泯站直,望着这小子毫不掩饰的耍帅,瞬间就怒了。这臭小子,逼自己出手是么?!手指猛的在怀中一探,竟摸出一个黄色的小布包来。将布包内一只只细小的银针拿出来,北泯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身上的穴位扎,看得一旁的几人颇为不解。身体内那虚浮的感觉一下子弱了不少,北泯收好布包,猛的弯腰,将往日绑在腿上那两块重达30斤的铁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猛的推开身前几名侍卫,带着汹涌的风气,猛的朝城酋堰飞去。咻咻咻咻!几乎是在一瞬间,数十条毒蛇被瞬间拦腰斩短,城酋堰手握金黄色腾龙剑,冷锐的眸子在周围来回扫动。那蛇感知到这敌人的危险,竟也不上前,而是围着城酋堰,围成了一个圈,等待着下手的时机……“看小爷来收拾这群蛇!”二货北泯大喊一声,竟然俯着身子飞快的从那蛇群中横穿而过!只见北泯双手各握一只短刃,金属光芒,长短约莫三十厘米,若是仔细看那模样,就能发现,他这短刃,与南墨衣的短镖长得颇为相似。一路上蛇声尖锐,鲜血四溅。北泯一个健步冲到城酋堰身后,与之肩并着肩。轻轻的喘了几口气,北泯嘿嘿一笑,“怎么样?刚才小爷很帅吧?”“一般般。”随口吐了三个字,城酋堰二话不说,挥起长剑便往那蛇群聚集最多的地方奔去。“我……!”北泯咬了咬牙,望着那远处光站着不知做什么的乔幽,不由得皱眉。这蛇群之前是没有的,这女人一出现就带来这么多蛇……难道她是这群蛇的控制人?!“错了……错了啊……”墨衣男子缓缓撑着下巴,远远的望着那满脸疑惑与凝重的北泯,轻轻笑着,“她怎么会是操纵的人呢……”北泯再三思虑,身侧的蛇群却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不过顷刻之间,又是数条蛇将他给包围了起来。地上满是蛇类的鲜血,发出异样的甜腥味,令人不住作呕。而酒馆楼下,同样围着无数蛇群。街道上恩人闻之丧胆,它却不不准备攻击人的模样,反而像是看守着二楼的那些人,以防他们逃下来……而说那些人……不如说是城酋堰……手中的至尊腾龙剑越挥越快,到最后几乎要看不清那剑舞动的方向轨迹来。那一干在酒馆内喝酒的大汉,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城酋堰一人阻挡蛇群的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人中了蛇毒,但是他们逃不出去,更没办法解毒,当务之急是快解了这群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蛇,然后逃出去!“我们也上!”其中一名大汉满脸横肉,似乎是不喜欢那削瘦的身影挡在他们身前的模样。当然不喜欢,都是男人,他们怎么能躲后边呢?!听得这男人的建议,一干男人同时点头,却听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发懵。嘴巴缓缓张了开来,只见那地板上,已出现了一条厚五厘米的沟壑……从那沟壑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一楼摆放的桌椅……城酋堰没有回头,平淡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响彻在每个人脑海里,“不想死就别过来。”“你!”叮!!那男人愤怒的面孔瞬间僵住,一双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城酋堰,浑身上下,包括脸皮都不断颤抖着。只见他那肥胖的脸胖,一只细小的短箭紧紧钉在墙壁上,尾部还在颤抖着,显示着使用他的人是何等的力大。而那肥胖的面上,却是连一点儿血迹都找不着……那短箭……还清晰的带着一股力道压着他脸上的肉……城酋堰依旧没有回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恩。他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剑,缓缓走向那些蛇群。 那是什么剑……?墨衣男子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望着城酋堰手中那金光溢彩的长剑,不由得沉吟。而随着城酋堰的步子往前,那蛇群却没有再涌上来的踪迹,而是不断往后挪……北泯有些狼狈的在那众多毒蛇中盘旋着,见城酋堰闲了下来,连忙鬼叫,“喂!过来帮我宰了它们!”城酋堰瞟了瞟他周围那群蛇,轻声道,“我相信你可以。”“……”“谁要你相信啊!!!”北泯瞬间就要暴走……眸光流转,落于那仍旧被几十条毒蛇包裹着的乔幽身上。 此刻她的眸光仍旧呆滞着,没有因为这群蛇的死伤有丝毫变化。她只是站着,手中火红色的蛇摇晃着三角形的脑袋,朝投来目光的城酋堰吐了吐蛇信。“她是不是这群蛇的控制者?!”北泯一个大吼,手中动作猛然落下,又是数条蛇断绝了身体,不够解气的他又在尸体上补了两脚。而那无心阁的几人,同样不是泛泛之辈,各自寻了个领域,疯狂的将那蛇条条截断。“不是。”“聪明~”墨衣男子摸了摸下巴,果然是城酋堰……就是不同呢……“大人,剩余的‘毒’,是否要派遣上去?”“不必了。”墨衣男子摆摆手,笑容愈发深邃,“要相信我们的棋子……她……能完成的!” “不是她?”北泯一惊一声,瞥了一眼那在众多蛇群中时而嬉笑时而冷脸的乔幽,面色颇为夸张。怎么看也像啊!银光一闪,城酋堰竟未回答北泯的问题,而是不知从何处掏出之前使用过的短刃,远距离朝乔幽投射而去!北泯忍不住张了张嘴,这……这招式怎么那么像那个女人?见城酋堰竟然主动朝自己出手,乔幽冷哼一声,而那条火红色的长蛇,已然爬上了她的肩!“嘶嘶!!”仿佛是受了指使一般,那蛇发出尖锐的吐声,嘶声震耳!砰砰砰!三声闷响,那从地上跃起的三条花蛇瞬间用身体将那几枚短箭截住,还没来的及发出哀嚎,便瞬间断了气息。心中蓦大振动,北泯盯着那满脸癫狂嗤笑的乔幽,只觉得那蛇仿佛攀上了他的背脊,凉得他发抖!这蛇……居然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替乔幽挡攻击?!“训蛇术。”城酋堰似乎在点醒北泯,却换来北泯一个冷哼的表情。“小爷知道!不用你说!”城酋堰侧头,眸子在厅内来回扫动。练习了训蛇术的人,既然不是乔幽,就一定在这附近,而且距离不超过十米……阴影之下,一声轻笑。“大人……”身旁的人皱着眉头,犹豫出声……“放心……他不会发现的。”墨衣男子缓缓起身,身前的窗户的垂帘便自动垂落。眸子在厅内扫视许久,除了他与北泯以及无心阁的人,其他的也就是些普通的青壮年……难道,在楼下?“喂!”北泯一声叫喊,将城酋堰的思绪瞬间抽回。只见北泯捂着屁股,飞快的朝身后躲去。英俊的面容上沾了红色的鲜血,一袭白衣也染得不成样子,那副狼狈奔跑的,满脸大人请您手下留情的表情,让人以为是哪个男人偷了情正在逃跑……“还看什么看啊!快来救小爷啊!”北泯终于撑不住了,怨声载道的怒吼,仿佛下一秒嘴巴里就会喷出火焰来。他就郁闷了,只要遇到这小子他就倒霉是不是?!这会他捂着屁股的模样颇为滑稽,倒不是蛇咬了它的屁股,而是因为之前有一条蛇冲上来把他屁股上一块衣服撕了,露出里面的里衣来。他北泯再帅也不能把里衣露出来啊!多丢人!北泯已然炸毛了。而此刻的北泯还能这样发疯的说着白烂话,别人可不如他轻松。那一群群蛇群开始是盘踞在乔幽身旁的,数量至少有两百条以上,色彩斑斓,粗细不一,忽然就冒了出来,一个个吐着长长的獠牙。可否想象那上百条毒蛇叠压在一起,蠕动身体口吐蛇信的模样……?蛇的攻击速度一块,蛰伏许久只为一时攻击,普通人或许连一条蛇都无法阻拦,何况上百条出现在如此狭小的区域……那群大汉在经过城酋堰毫不掩饰的警告之后,一个个都站着不敢动。城酋堰就站在他们身前,只要他离开就有蛇游离过来……他的身旁仿佛被划出了一个无形的界限,无论多少毒蛇,速度多快,都无法近他的身……一群大汉们忍不住咽咽口水,一个个不由自主的缩着身子,也不管自己丢不丢人……一双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城酋堰的背影,或许连佩服都不足以形容……方才那蛇群接受了城酋堰的命令,几乎是所有蛇同时朝他涌来。他不知道乔幽为何要对他出手,不,准确的说是那暗处的人。这个大陆上想要夺走城酋堰生命的人很多,比如那新建势力红莽阁,比如流禾太子子城殇,以及城酋堰建立无心阁时,扳倒的那些对手……可悲的是,这群城酋堰的对手,甚至还不清楚无心阁的阁主,到底是谁。而至于子城殇,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或迟或早,都会知道的……因而大陆人都认为,不提无心阁阁主自身实力,他身旁的火舞,高璨,夜光无光,以及常年躲于暗处专负管理无心阁的水木等人,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声震大陆的武林高手。外界对于无心阁阁主的实力也并不了解。可连火舞等人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手下……可想而知,这阁主的实力有多么恐怖!【月底呀~~求月票啊!QAQ】 【VIP-155】她要放大招了!【求月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外界对于无心阁阁主的实力也并不了解。可连火舞等人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手下……可想而知,这阁主的实力有多么恐怖!因而想杀他的人,虽然多如牛毛,却没有人敢真正对他出手。江湖有言,无心阁的对手通通联合起来,都未必能从中讨到什么好果子吃。这听起来似乎颇为传奇,但其中的夸张成分并不多。无心阁能在数年之内成为大陆第一势力,绝非说说了事。而无心阁中收纳的那么多强者,当然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愿意成为他的手下……这其中的能耐,或许只有城酋堰自己知道了。对无心阁出手,若是胜了,结局也必然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大陆上的其他势力趁机出手,来个黄雀在后,他们了着实不值!况且无心阁实力莫测,连阁主是何人也从未透露。没有人敢做这吃螃蟹的人冒这个险。毕竟若是败了……肯定不是死这么简单的事情……因而瘦皮猴在通知南墨衣红莽阁将要挑战无心阁时,才会将此当成一个秘密消息。这无心阁作为江湖大陆霸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哪个势力要挑战它的……杀了他……杀了他……大脑里仿佛有人在低声传唱,声音低沉而阴毒狠辣!乔幽猛的抬头,眸子里绽放出异样的光芒,眉心竟然显现出一个红点来!果然是……傀儡术……!西域的人?!“啧啧……发现了啊……”楼枥伸手掠开肩头散落的长发,淡色薄唇再次高挑,“聪明的猎物!”北泯同样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身影一晃,便立于城酋堰身前。虽说这小子速度未必比他差……但他毕竟是个专职神偷,速度是他最擅长的地方,灵活起来如同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也正中他上窜下跳的性格。城酋堰和北泯可谓是极好的搭档了。一只负责诱敌,一只负责发挥杀肧本质。“小心点!她好像难放大招了!”北泯好死不死的又来一句,听得那同样准备杀出血路赶到城酋堰身边的无心阁手下,白眼一翻。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这种时候不说白烂会死么?“你可以文雅一点。”城酋堰冷冷的说道。“文雅是啥?放狗过来?”北泯嬉笑的话音刚落,乔幽肩上那火红色的长蛇忽然一个盘踞,猛的朝城酋堰撕咬而来!北泯手中的利刃一挥,那蛇竟然灵活的避开了他的利刃!蛇的攻击极快,发出的攻击哪有来得及转弯收回的道理?!可是这蛇……躲开了!就像有了神志的人一般……“小心!”那蛇一瞬间便冲到城酋堰面前,对他敞开了令人作呕的血盆大口。难以想象这蛇的嘴有多大!绝对可以轻轻松松的把城酋堰的脑袋吞到肚子里,经过几个小时就可以消化的干干净净。“主上!!”那还未来得及赶过来的无心阁手下,瞬间惶然惊叫!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狠厉,蛇的鲜血将他们一个个都染成了血人,令人无比恶寒。那盘踞在他们面前的蛇似乎是知道他们会上前阻挠,一条条都不要命般的冲上来,张开大口显示它们狰狞的獠牙。而这举动,正阻挡了他们!望着面前张开的大口,以及几近十厘米的獠牙,所有人都禁不住为城酋堰捏了一把。那蛇的速度……太快……太快了!快得人还没看清什么那蛇便出现在城酋堰的头顶,对着他的头猛的合上了大口!嘶!!!!!!!!!!!红蛇尖锐的叫声猛的刺穿耳膜,化为声波疯狂的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内,甚至有人同样尖叫起来,双腿一曲跪了下去。那尖叫的声音……大得要让人的耳膜直接破裂!“城酋堰!”北泯猛的惊呼一声,正要上前,却觉得背后猛得一沉。几乎是在一瞬间,浑身汗毛倒竖起来!北泯猛的转过身子,那脱了力的乔幽失去了支持力,娇软的身子猛的朝地上跌去!“我靠!昏了?!” 北泯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乔幽的衣服,才免于她与那满是血污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只见乔幽双眸紧闭,眉头皱成一条条线,显示出主人万分不安。而之前头顶上出现的红点,也随之消失,归于滑嫩白皙的皮肤。北泯提着乔幽的衣服,次啦的一声,乔幽的身子又要往地上摔。一向尊崇怜香惜玉的北泯连忙抱住了她的腰和肩膀。西域的傀儡术,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于人的控制时间,取决于这个人的体质如何。体质好的人,被控制的时间就会愈久,反之则会短上些许时间。而傀儡书对于被控制人的负担极大,对于身体的伤害程度也十分巨大。当傀儡术失去效果之后,被控制者会立刻进入休眠时期。而这般昏迷会进行多久,也是依于被控制者自身情况如何。如今这乔幽浑身冰凉,几乎摸不出一点儿温度,若不是她仍旧存在低低的呼吸,北泯还会以为她死了。而那一头,所有人都忍不住长大了下巴,满脸呆滞的望着城酋堰,准确的说,是他手中的剑……刚才……刚才那是什么……一声……怒吼?!那剑上的怒吼?!原来那红蛇冲到城酋堰头顶时,确确实实的准备下口,可城酋堰在千钧一发之刻将那剑提至头顶,猛的挡住了红蛇的攻击。那该是何等快的速度!几乎无法想象!而且那蛇……似乎并没有碰到城酋堰的剑,而是在距离那剑不过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那是一种诡异的静止,说不出的诡异。身体伸直至少有三米长的蛇,就翻腾在半空之中,一张血盆大口张开,目标是它身下的城酋堰。然而就在那一秒那蛇仿佛被凝固一般,漆黑的眼睛猛的映射出金色的光芒来!一声低低的怒吼……阻止了它!那怒吼中,满是不甘,莫名其妙的愤怒,莫名其妙的疯狂,莫名其妙的怨恨。那是极具威严的怒吼声,如同君王君临天下,举手投足间夺人性命,不容任何人的质疑多言!一把剑上的怒吼声……“那是……”有人颤抖着开口,声音沙哑,面目骇然,“至尊腾龙剑!”【RN总是偶尔抽抽风……真是吓死人了……话说孩子们给力一点好不好?一点儿票都不给……是不给笙子活路了嘛……╮(╯_╰)╭】 【VIP-156】这算什么(变)态!【求月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低头一声苦笑,千澜夜手中的长剑一折,缓缓转过身,身影一闪之间,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天空里蓦地飘下一缕火红的布匹,南墨衣从城酋堰的怀中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那缓缓飘落的火红。“舍不得?”城酋堰的声音仍旧那般平淡悦耳,却有着明显的不悦。好好的进一趟宫,竟然是跟别的男人出来的,还让他撞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动手,叫他还能如何隐忍?自然是二话不说开打。南墨衣收回目光,仰头望着城酋堰这张帅得没朋友的脸颊,佯装生气道,“开什么玩笑?”千澜夜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路人罢了。城酋堰轻轻一笑,搂着南墨衣,缓缓走了出去。火舞望着南墨衣和城酋堰二人双双走出,忽然之间张牙舞爪了起来。高璨似乎有些受伤的瞥了南墨衣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发着神经的火舞,不由得道,“你能正常点么!”“正常什么正常什么!那男人就那么跑了!竟然敢欺负老娘!”火舞双拳紧握,牙齿嘎吱作响,“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高璨噗嗤一笑,一派不以为然,“你觉得你行么?”火舞瞬间睁大了眸子,双手插于腰间,“我一个不行我不能群殴么?!”听得火舞这句话,南墨衣狡黠的瞥了瞥身旁的城酋堰。一旁的城酋堰望着怀中的南墨衣,心中如同猫抓一般的痒,却碍于火舞和高璨在,什么也做不了。他忽而抬了抬眸子,想到了什么,“爹娘还在皇宫么?”南墨衣瞬间僵住面色,火舞和高璨也停止了打笑。一阵面面相觑,南墨衣等人连忙朝右相府赶去。――――――――――――――――――――――――――  待南墨衣回到右相府时,庭前已停着许多马车。南墨衣眉头微皱,自然能认出连桐和兰若的马车。然而那一角的陌生马车,却不知是何人的。“老大,你们回去吧,我和高璨走了。”火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最近还是没有城南阳的下落……”南墨衣的眸子轻合,思绪飘摇。城南阳……至尊琉璃塔……现在究竟在何处?城酋堰点了点头,火舞便带着高璨迅速消失在右相府门前。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忽然伸手,握住了城酋堰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有阵阵暖意从手心传来。城酋堰有些诧异的望着南墨衣扣着自己手心的纤纤细手,却见南墨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有客人来了 。”南墨衣轻声的说。 城酋堰点了点头。二人相与步入右相府,便遇上了要出门的家丁。那家丁见南墨衣回来了,顿时满脸欣喜,飞快的朝右相府里跑去,一边大喊道,“老爷!夫人!回来了!xiao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坐于屋内的连桐和兰若,正有些坐立不安,听得这消息,二人连忙站了起来。那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却是满脸兴奋,指着门外,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小……回……回来了!”连桐和兰若连忙走了出去,果真见南墨衣与城酋堰执着手,一起回来了。虽有些疑惑南墨衣怎的又与城酋堰在一起了,连桐和兰若仍如释重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连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南墨衣松开城酋堰的手心,上前迎了上去。“爹,娘,让你们担心了……”兰若一双眸子里酝酿着氤氲,连忙摇摇头,“担心什么,应该的啊!你可有受伤?那千王爷将你带去了何处?”“皇上今日似乎有些恼怒,珂儿,你可得小心些……”连桐轻声嘱咐道。南墨衣点点头,再点点头。无论如何,爹娘总是无条件的对孩子好……南墨衣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连桐和兰若身后的会客厅忽然走出一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这男子长相颇有柔美之气,却全然不同于秦正国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瞧得无比健壮,标杆笔挺的身材,不俗的风范,显然是流禾和秦正之外的人。他静静的从屋内走出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蓦地让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他。他望着南墨衣,轻轻笑着,声音柔和,“既然千金无事,大人和夫人也就不必如此担忧了。倒是楼枥觉得,有些妨碍了……”那笑容歉意满满,没有丝毫破绽。连桐连忙转过身,朝他微微鞠躬,“楼公子说哪里的话……只是今日之事……”楼枥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这在皇家宴会上中途退席,可是颇为不敬的事情。不过此次错并不在南墨衣身上,因此子城霍要如何追究,子城殇要如何嚼舌根,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与身旁的城酋堰相视一眼。“你可知道他是谁?”城酋堰抬眸,恰巧楼枥也正往他的方向看来。“楼枥,楼焱教,西域使者。”城酋堰缓缓开口,简单明了。南墨衣点了点头,“小心。”城酋堰一笑。连桐和兰若已在前面领路,让楼枥回到会客厅内。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南墨衣和城酋堰一眼,便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进去。 连桐和兰若在那高堂上坐下来,南墨衣与城酋堰坐在兰若的右手边,而楼枥,则坐在南墨衣二人的对面。“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 ――――――――――――――――――――――――――为什么笙子每日六千都么有订阅了……悲催啊悲催……QAQ―――――――――――――――――――――――――――――――――――――――― 【VIP-158】百密一疏【求月票!】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不就说他的女人漂亮么?!“嘁!小爷还不稀罕!”北泯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抬了抬,将那下滑的乔幽重新抱好。“现在该怎么办?把她丢回左相府?”城酋堰低头,望着那陷入深度昏迷的乔幽,眉头皱了起来。她之前被控制……是想去右相府么?右相府……找衣衣?“不……”北泯霍然又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好小子……你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主上!!!”那一干手下顿时眼眶通红!只见众人难以察觉的地方,乔幽的发髻之中,一条金色的小蛇猛的翻越出来,灵活得惊人,在所有人绝望的目光中……咬上了城酋堰的……手腕!!!“城酋堰——!”北泯的手一松,乔幽的身体瞬间坠(落)在地。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感涌上鼻尖,北泯的眼眶内同样染上一丝血红。城酋堰在被咬住的一瞬间痛得面色一皱,金色的小蛇宛如泥鳅一般的大小,不过半指长,而粗细更是不足一根筷子那么粗。它才是此次狩猎的真正杀手,一直躲藏在乔幽的发髻之中,只等他们松懈的那一刻。楼枥缓缓舒了一口气,嘴角浮现讥讽的笑容。百密一疏呢……南墨衣……就不信你还不上钩……无心阁众人慌忙跑过来,北泯已奔至城酋堰身前,毫不留情的伸手在那蛇身上一掐。柔软的身子瞬间被掐断,连哀嚎都不曾发出,失去了使用价值的金色小蛇无论如何都必死无疑。城酋堰的面色瞬间苍白,北泯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以控制他身体的平衡。一触即城酋堰的手腕,北泯的面色瞬间呆滞。 只见城酋堰的手腕处,两个深而细小的小洞正不断往外冒着黑如墨汁般的鲜血。那金色小蛇体积极小,可它却在一瞬间……刺穿了城酋堰的骨骼!城酋堰并不是没有丝毫防备的,他试图躲开,可是那蛇仿佛早知道他的任何动向,体积极小,速度又快得让人看不清。他猛地攥住北泯的衣袖,一大口漆黑的鲜血瞬间喷出,沾得北泯身上一片漆黑略红的血迹。-----------------------不远处的竹林,南墨衣手持长剑,心脏猛地跳跃一下。立于南墨衣对面的十个男人,同样手握长剑,显然是要与南墨衣比试的模样。然而南墨衣忽然不动了,面色木然,眸底却闪现出丝丝惶恐来。火舞双手环抱于胸前,疑惑的望着那面色古怪的南墨衣,“衣衣,怎么了?”竹尘仍旧支着一只竹棍,疑惑的望着南墨衣。刚珰一声,长剑落地。南墨衣惊觉过来,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所有人都疑惑的望着她,不知发什么什么事情,让这个一直处变不惊爆发力惊人的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刚才那种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南墨衣弯下腰,将长剑重新拾起。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忧虑的眸子扫向城区方向,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上一次遇到这种感觉……是在浮尸岛上。不仅是心中那种隐隐的焦躁与忧虑,上一次连火儿的玉佩也散发了热量。可是这次,项间的玉佩却并没有任何异样。火舞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迈着腿迅速走了过来。她贴着南墨衣,眉头略皱,“发生什么事了?”南墨衣抬眸,望着面容忧虑的火舞,沉吟片刻。她又抬起头来,绕过火舞,走到他们面前。“今日到此为止。”“什么?”竹尘吃惊,他们才刚开始不是么?“火舞跟我走,竹尘去把高璨找回来。”高璨原本是同他们一并出来的,之后说是无聊,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南墨衣迅速转过身,双腿一蹬便化为模糊的影子迅速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欸——”火舞伸手,望着南墨衣消失的背影,还没弄清楚什么,就不见她人了。“发生什么了?”火舞呆滞,转头望着竹尘。竹尘耸耸肩,眸光却带着丝丝忧虑。能让她瞬间失色的东西……是什么?--------------------------“主上!!”城酋堰的几名手下迅速的围了过来,慌忙扶住城酋堰的身体。“喂!你别死啊!”北泯拼命的摇晃着他。好像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都白烂,可是他此刻紧张的表情几乎让人以为他要哭出来。一个大男人还哭?太不符合他北泯的个性了。可是怀里这小子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啊,要是死了,他会很孤独的。没有人跟他吵口,没有人跟他写信,没有人跟他喝酒。他是个男人啊。可只要想想那种生活,就觉得难过。城酋堰撑着他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咳,那双仍旧清澈平静的眸子瞧着高璨。“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咒我死。”北泯二话不说在城酋堰的头上一拍,看得那几个手下心惊肉跳。“胡说八道什么呢!”城酋堰咬了咬牙,还是相信这小子不是趁机要报复他。“你放心好了……死不了……咳咳……”“主上!”那几名侍卫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主上受伤了,但受伤后变成这副模样还是第一次。主上是强者,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主上留下他们,让他们做他的手下,从来不亏待他们。他们因做他的手下而光荣骄傲,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可如今在他们眼中这个无与伦比的强者倒下了,只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他!“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城酋堰死死咬着牙,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他忽然身子又是一松,整个人脱了力直往地上摔去。“主上!!!!!”北泯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仿佛嚼着钢筋,咯吱咯吱发出令人惊恐的声响。他突然将目光射向那角落中的一群男人,数年以来,这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颊上。北泯是个善于掩藏自己内心的人。表面他桀骜不驯,喜欢在城酋堰面前说些让他无可奈何的白烂话。可事实上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自己最清楚。从小到大生活在那种冰冷的环境,几乎让他忘记什么叫寂寞的感觉。寂寞这次是那些(风)骚的癫狂诗人才会说的,用在他北泯身上不合适。可是如果有一天一个人闯了进来,把那些你根本感受不到的寂寞赶走,坐在你身边正儿八经的对你说些人生的大道理。分明他年纪比你还小。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叫做男人间的友情,他们是好哥们好兄弟。 北泯是只上蹿下跳的老鼠,没有人能掌握他的踪迹走向。而城酋堰就是一块奶酪,对他来说他在哪里他就愿意在哪里。好像是一辈子的事情,当他的寂寞被赶走了之后又重新回来,这次把他弄得很狼狈。 但软弱的人总是不愿意把自己软弱的那一面暴露出来,他北泯有他自己的尊严。他是个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可是如今看到这毒舌臭小子要挂了,那种软弱的一面好像轻而易举的就暴漏了。他惊恐,所以以愤怒掩饰。“记住他刚才说的话,你们如果敢说出去,我绝对不让你们死。”北泯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如同地狱里重返的灵魂,已经沾染上了地狱里暴虐的气息。他的声音冰冻三尺,冷的人骨头都哆嗦,只要违抗他的话,死亡就会立刻降临在他的身上。他北泯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可是他现在想极了,他要把那个对城酋堰下手的人找到,然后杀了他。可他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那一干男人听了一个个都忍不住抖了抖,知道北泯所说的就是让他们守口如瓶,一个个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城酋堰已然昏迷,依靠着北泯才免于摔倒。无心阁的人个个怒气冲天,却懂得如今的场面他们究竟应该做些什么。城酋堰相信他们,他们就必须做好。“大人,请穿上这件黑衣,带着主上跟我们走。”那无心阁的手下朝北泯点点头,拿出他们随身携带的黑色巨大袍子。楼下至今还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唯一一个解释是布置这些蛇的人早已暗中将阁楼附近的所有人清空,只留有二楼的人没有遣走以防被城酋堰等人发现。而城酋堰看见乔幽的时候,分明满街都是人,可是在乔幽上了二楼之后,楼下的人就开始被无数黑衣人强行捂住口鼻带走。现在再往楼下看,只见一片空旷的街道,之前北泯从窗户往下看时楼下同样盘踞着无数毒蛇。可他们现在都消失了,完成任务之后它们就如同蒸发了一般。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大厅内的人,没有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走。”北泯的面色黑的吓人,套上黑袍便迅速的跟着那几名护卫离开。临走前那侍卫望向那群男人的目光几乎能把人给洞穿,在他们离开之后很快就会有新的手下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老死。一旦有任何意外出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有嫌疑得知此事的任何人杀光。城酋堰表面是个温和的人,内心却是个杀胚,无心阁也不如表面那样温和。该下手的时候,他们从不手软。北泯等人迅速离开,那一干男人也瞬间舒了口气。这群男人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杀意,几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而地面上或青绿或鲜红或苍白的蛇肉蛇血,终于是让一些忍了许久的人狂吐起来。这蛇的味道……实在是太恶心……“咦?”耳畔忽的又传来一声带着丝丝笑意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身着一袭墨色长袍的男人远远的站在那儿,却并不是站在地面上。地面上的学舞,会弄脏他的衣服。“这群手下脑子坏了么,竟然不知道清场……”就算是蛇脑袋都能猜到这个墨色长袍的男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群男人心中遍布恐慌,却仍旧站直了身子警惕的望着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男人。“呵呵,有胆识。”他又笑了,笑得讥讽可怖。他是站在走廊的扶手上,那儿有一块平直的地方。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黑暗之中忽的又出现许多身着黑衣脸蒙黑布的男人。他们弓着背走出来,如同他们之前见到的准备攻击的毒蛇。可他们是人,比蛇更有脑子。“清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他摆摆手,在那面积极小的地方转个身。眼前的画面一闪,那墨色长袍的男子忽然失去了踪影,耳畔仿佛又有蛇群骇人的尖叫传来,嘶嘶嘶嘶的令他们浑身冰凉发麻。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迅速的围了过来,挥舞起手中闪烁着银光的武器,狠狠砸了下去……-------------------------- 南墨衣在客栈前停了下来。此刻正应是人群拥挤的时候,客栈前却一个人也不见,客栈内更是空旷无比,不见任何人影。火舞在迟了片刻之后也赶了过来, 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抱怨。“衣衣你太快了!我……我差点跟丢了!”南墨衣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眉头紧蹙着在街道上来回扫视。火舞终于站定下来,手撑着腰,抹了抹额头上溢出的汗水。南墨衣的眼睛忽然一眯,她缓缓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在那地面上抹了抹。湿滑而粘腻,南墨衣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面色如同天边的乌云一般黑重。“怎么了?”望着南墨衣极其不好的面色,火舞同样蹲下身来,在那地面上抹了抹。“这是……蛇的粘液?”火舞呆滞,这都城内……哪来的蛇?南墨衣缓缓站了起来,那双令在现代令无数男人垂涎的长腿竟然有些发软。长袖下的手指紧紧的攥了攥,南墨衣迈着步伐,缓缓踏进了酒馆的大门。大门是大开着的,里面没有任何人。桌椅是整齐排放的,窗户和大门洞开,有阵阵凉风从窗口吹拂进来,桌案上的账本微微翻动。南墨衣的大脑仿佛瞬间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脑中的金色小蛇又开始挣扎起来,黑暗中只有这一点儿金亮。南墨衣捂着头,吃痛的叫出声来,双腿一软摔倒在地。“衣衣!”火舞一惊,慌忙跑了过来,俯跪在南墨衣身边,摇晃着她的肩膀,“衣衣你怎么了?怎么了?”南墨衣银牙紧咬,吃力的睁开眼睛。然而入目的却是那样一个画面。巨大而空旷的大殿立着支支青铜擎天巨柱,大理石铺制的地板被磨的光亮平滑。金色的宝座上坐着一个孩子,年龄不过七八岁左右,身穿着一袭丝绸旗袍,旗袍上勾勒有水蓝色花边,宛如青花瓷一般令人想要伸手触摸。然而她又眼神空洞,双瞳赤金,小小的身子端坐于金色宝座上,带着压制众生的威严,宛如帝王君临天下。南墨衣的身体忽然能动了,脑中却仍旧有种根植般的疼。身着蓝白相间旗袍的小女孩朝她伸出手来,手中不知为何放着一本灰黄色的书籍。大殿内不知哪里吹来了风,吹得那书页刷刷刷的作响。“汝来。”小女孩开口了,音色稚嫩,语气却仿佛在这世界上活了上千年。南墨衣下意识的听她的话迈出脚来,却恍惚想起自己不该在这儿的。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在这?南墨衣的迟疑,让那王座上的小女孩瞬间露出暴怒的神色。她手中的书籍在瞬间化为粉末,她站起来,双拳紧攥,朝她怒吼着,“汝为何不听吾言?!”她怒吼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她暴虐,怨恨,她想杀了她。脑海中似乎有远远的钟响,一声一声,声声盘旋,荡气回肠。那钟声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南墨衣瞬间又清醒过来。入眼的是火舞担心焦急的面孔。见南墨衣再次睁开了双眸,火舞面色一喜,摸了摸她的额头,满脸紧张的道,“现在感觉如何?”南墨衣怔怔的望着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孩子朝她怒吼的样子。她见过那个孩子么……?没有……从来没有……南墨衣撑着身子,缓缓从地面上坐起来,撑着头缓了缓神。似乎在触碰了城酋堰的至尊腾龙剑后,她脑子里就常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画面。比如上次南墨衣在腾龙剑中见到的那条巨蛇,以及手持长剑长发披散的男人。这些画面,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她的记忆的……?南墨衣终于完全恢复过来,压下心中那番怪异的感觉。两次的幻觉,几乎要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见南墨衣已经恢复了平静,火舞的眸光在大殿内扫过,“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南墨衣缓缓站了起来,一双冷锐的眸子夹带着锐利的目光。暂且放下心中的那些疑问,南墨衣在厅内来回走了走,又回到了火舞的面前,“血。”“血?”火舞愣住。南墨衣低下头,手指在地板上滑过,“地板有被清理过的痕迹,窗户洞开为了清楚血腥味。”可南墨衣与血腥为友,她对血腥味太过熟悉。耳畔有人跃进来的声响,火舞和南墨衣瞬间警惕,齐齐摸向腰间的武器。“火舞统领!”来人望见火舞,面色惊喜却又瞬间惊惶。火舞的动作一滞,是无心阁的人!“什么事?”火舞声音缓缓沉了下去,脸色冷淡异常,似乎是猜测到接下来会有什么令她不愉快的消息……那人神色焦急,慌忙道, “主上!主上中毒了!”“什么?!”火舞和南墨衣同时喝道!中毒?!城酋堰?!南墨衣不可置信的张开红唇,一瞬间冲到那男人身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望着南墨衣那几乎能将人剜碎的目光,那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同样翻腾而起的暴怒压下,“是剧毒!高璨统领去了哪里?!”当务之急不是找下毒的人报仇,而是找到高璨!“中什么毒?!怎么会中毒!”火舞同样一个健步塔上前来,面目由于紧张而显得狰狞骇人。“属下不知!请二位统领快些过去!路上有人接应!”南墨衣二话不说放开了男人的已经,迅速从窗户跳了出去,火舞拍了拍男人的肩,“派人去找高璨!”话音一落,便紧随南墨衣的步子跃了出去。中毒……中毒……中毒?!怎么会中毒!南墨衣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焦躁,说不出的担忧。原来除了火儿以外她还会这么担心一个人的安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城酋堰在她心中占了如此大的地位?是那日在高楠他出手相救,还是他答应以至尊琉璃塔换她平安?亦或者放着诸多御林军的面将她带出包围,还是长久以来无限包容与溺爱?他甚至不知道现在的南墨衣已经不是从前的南墨衣了!而火舞,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几乎是发了疯的拼命跟着南墨衣步伐。老大会出事?!不……不会的……杀肧老大有谁能伤得了他呢?!大陆上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是那样强啊,他是不会出什么事的……这样想着鼻尖好像更为酸涩,火舞不是第一次遇到城酋堰受伤,可她第一次看到手下因为老大受伤而暴怒成那样。方才说话的男人显然在隐忍,无心阁的所有人都在隐忍,他们是一群低调的狮子,当它们受到威胁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咬断对方的脖子……与火舞一般,南墨衣的拳头,同样紧紧的攥了起来……【一万字更新送上……快要累得手抽了。大家真是一票都不给啊……要不要这么伤笙子的心?笙子容易么……QAQ………………祝大家国庆快乐!求打赏求书评!!!】 【VIP-159】你准备好了么?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方才说话的男人显然在隐忍,无心阁的所有人都在隐忍,他们是一群低调的狮子,当它们受到威胁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咬断对方的脖子……火舞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待南墨衣和火舞抵达城外客栈时,竟不见客栈前有何混乱。安静的厅内人少往来,南墨衣步伐飞快的冲入二楼的房间内。砰的一声打开房门,坐于城酋堰窗边的北泯悠的站了起来。“怎么是你?”北泯呆滞的呢喃一声。“让开!”南墨衣浑身上下夹带的杀气几乎要磨灭了周身的全部生灵。她怒了,彻底怒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也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哪怕被毁了容她也没这么在意过。北泯应声退后,南墨衣迅速奔至床头,将城酋堰的手腕抬了起来。作为忍者需要有基本的医学知识,曾经不发达的年代忍者都靠学习中医知识保命护体。女忍不懂得养体是要受极大苦的。火舞同样在片刻之后冲了进来,相对于南墨衣的踹门而进她显得倒是温柔了一些。一双怒气腾腾的眸子先是落在北泯身上,然后想也不想的揪住北泯的衣服,“老大怎么了?!”北泯被火舞逼得不断后退,同样是怒气冲天,“老子不知道!”  “你怎么会跟老大在一起!”  “我不知道!”北泯猛的推开火舞,双手缓缓捂住了脸重重的呼着气。南墨衣面目冰寒,床上的城酋堰双唇发紫,身体的温度几乎要超过四十度,皮肤发黑,甚至可见皮肤底部隐藏着一个个猩红的斑点。体内的毒素随着血液流往全身,多耽误一刻就会要了他的性命。南墨衣霍然转身,冰冷的眸子闪烁着骇人的光,“是什么毒?”北泯抬起头来,声音嘶哑,“不知道,是一种金色小蛇,宽度和长度都不过一指之长。”南墨衣的呼吸加重,眉头深深蹙起,以她的阅历来看,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条蛇……到底是什么毒?!没有蛇的类型她要如何解毒!!南墨衣站在原地,表情不断变化,双拳紧攥于身侧,巨大的焦躁与担忧同时冲撞而来,南墨衣一声呼叫,手掌重重落于桌面。砰!!!几乎是难以想象的力道,震得火舞和北泯耳膜发溃。他们震惊了,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墨衣眼眶中逐渐闪烁出的晶亮。她……她哭了?北泯原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他明白了。她这么急躁……全是由于床上的人啊!火舞同样觉得鼻尖泛酸,衣衣会嫁往三王府,同样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她在那里,低眉顺眼,被人唾弃,只为了替城酋堰寻得一线琉璃塔的消息。她也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执着,直到她眉目清明的对她说,她想要替老大做些事情,她才明白原来衣衣对于老大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厚。可她其实不用的。她在老大处理红莽阁的事情的期间私自逃走,老大一下子都丢了魂似的,几次愈要去找她,可都不知为何被师傅阻止。后来又发生师傅将衣衣记忆封锁的事情,缘由除了老大和师傅没有人知道。她嫁到三王府,过着何等的生活,她们无法得知,但每次有人去看她时,她都满脸笑容的,过得很自在的样子。究竟自在不自在,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失去了记忆的衣衣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甚至对老大的感情似乎都大不如前。然而如今她发现她想错了。衣衣,至始至终都爱着老大啊!砰!!身着一袭白衣的高璨猛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浑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月白。二人面目紧张焦急,显然也是刚知道城酋堰中毒的事情。“八爷怎么样了?”月白下意识出声询问,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高璨迅速走到床边,提起城酋堰的手腕,细细的捏着。安静的气氛瞬间如同要凝结成冰,南墨衣侧头,紧紧盯着高璨的反应。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高璨是神医,他会有办法的!一旁的火舞见高璨为城酋堰把脉了半天,眉头都没有松开过,不由得焦急起来,“高璨!老大怎么样了?!”“安静!”北泯猛地冷呵一声,将火舞整个人吓的一跳。“你――!”“小舞!不要任性!”眉头紧紧蹙起,南墨衣伸手拉住了火舞的衣袖。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答案,也许这个答案会让她们放心,也许这个答案会让她们瞬间崩溃。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南墨衣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每一秒时间都在走过,她几乎恐慌的听到有人在笑着。它笑着,大笑着,嘲讽而欢呼雀跃。南墨衣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半晌,高璨终于将扣着城酋堰手腕的手拿了下来。 “如何?”月白声弦紧扣,眼角微微颤抖。高璨抬头望了南墨衣一眼,摇了摇头。摇头?火舞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拉住高璨胸前的衣服。“火舞!”月白一声惊呼。火舞怒然,全然不顾月白的阻拦,死死的逼着高璨,“什么意思?你摇什么头!你不是神医吗?!是神医还救不好老大?!”“小舞!”“衣衣你别多说!”火舞横眉,瞬间打断南墨衣的话。高璨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火舞望着他,忽然嗤笑一声,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指。“上次衣衣的毒你没有解,这次还要把老大送到魑魅那里去吗?”“火舞!别说了!”月白皱眉喝道。“高璨也不是故意的!”闻言,火舞脸上讥讽的笑容瞬间僵住。高璨缓缓抬起头,张了张口,额上青筋暴露。却终于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锥了一下,更加猛烈的酸意涌上鼻腔。南墨衣的目光在见到高璨的反应后瞬间呆然,几乎不敢相信事实。城酋堰,要死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死了?南墨衣缓缓抬起手指,脸色寒冷,指着门口,“出去。”“你……”“出去――!”南墨衣面色豁然狰狞起来,她侧着头,面色可怖,纤细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出手,尖细的黑影瞬间划破空间朝北泯刺去!钉!!!黑影紧紧钉在墙壁上,北泯的一缕纤长发丝徐徐飘落,宛如柳絮,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南墨衣的指缝间瞬间夹满了手里剑,她面对北泯,战意盎然,声音冷酷宛如从地狱传来,只要他有一句反驳就立马出手!“你,走不走?”火舞哀默的瞥了床上的城酋堰一眼,率先飞奔出去。月白眼角默然流下一行眼泪,千疮百孔的脸似乎又生疼了起来。她缓缓转过身,黑袍在空中留下令人心碎的弧度。立于高璨怔怔的望着南墨衣,忽然苦笑一声。他走上前,抵上南墨衣的手里剑,侧着头垂眸望她,“你会有办法对不对?”南墨衣的心狠狠一抽,高璨已然迈着步子大步出了房门。作为神医的他,难道就不为自己的无能而难过么?可神医只是一个称号,神医也是人,神医也有无能的时候……他将希望,寄托在南墨衣身上!安静的屋内仅剩下游离若丝的呼吸声,南墨衣始终紧盯着北泯,手中的手里剑愈发收紧。北泯紧抿着嘴唇。这个女人,好陌生。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动摇她,没有什么东西再能阻挡她。、她还活着,心却死了。她冰冷的眼中只有浓浓的敌意,此刻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谁违抗她她就杀了谁。她是杀手,是死亡镰刀上跳舞的女子。现在的她……与他之间所见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是西域。”北泯缓缓迈着步子走出去,声音沙哑,高大的背影在光芒中消散。南墨衣整个人都怔住,长袖下的手指疯狂的颤抖起来。西域……西域……楼枥!!!几乎是好不遏制的,滔天的杀意自南墨衣身体内蜂涌而出,南墨衣缓缓侧过头,望着床上时时抽搐的城酋堰,缓缓上前。她跪在他旁边,眼角滑下颗颗晶莹的泪。如果他还醒着,他断然不会让她如此伤心。“一直都是你站在我身后。”南墨衣低喃,如同恋人之间的呓语。她的眸子落在城酋堰的手腕,两个深深的红点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南墨衣伸手,与城酋堰十指相扣。“我不记得从前,不知道未来。你爱的或许并不是我,但我爱的是你。” 南墨衣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爱。从前她想,这个世界是没有爱情的,她连自己是否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怀疑。日日在生死边缘徘徊,她随时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到了那个时候,除了火儿,还有谁会每年到她的墓前哭诉?她游走于众多男人之间,看他们为自己疯狂,却始终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样。现在她好像明白了。“现在轮到我了。”南墨衣的泪嘀嗒落入城酋堰的手心。她缓缓站了起来。更加强烈的气场自南墨衣体内缓缓传散,连南墨衣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眸子散发着赤金色的光芒。不是千澜夜眸底隐隐流转的金,这是极度赤金。幽怨,高贵,威严,这是难以形容的一双眸子,所见之人都会控制不住朝她下跪。她本该是王,是天地的王。墙头似乎有什么在挣扎,发出咚咚咚咚的巨响。南墨衣狭眸扫向那角落,至尊腾龙剑猛的绽放出强烈的金色光芒,竟然自动飞了起来。它悬浮在南墨衣的面前,仿佛在等待着她将它拔出。南墨衣缓缓伸手,纤细的手指缓缓扣住剑柄。吱吱吱吱!!!不出所料的,被南墨衣握住的剑柄外的黑布猛的化开,如同经受了高温炙烤,迅速在南墨衣手中化为灰烬。剑柄上的鳞片深深刺入南墨衣的手心,贪婪的汲取着鲜血。这是它们渴望已久的……千年难得!!咚咚……剑柄上再次传来猛烈的心跳声,它兴奋的浑身颤抖。南墨衣死死捏住剑柄,嘴角滑过嗜血的笑容。楼枥……你……做好准备了么……?――――――――――――――――――――――右相府侧门。千澜夜一袭宽大凌乱红袍,尖瘦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正一脸玩味笑容的望着那远处走来的南墨衣。每次出现都带着如此妖孽的气息,他坐在府墙面上,仿佛等待了她许久。南墨衣缓缓走到府墙外,仰头望着他,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他受伤了?”他仍旧笑着,笑得那样让人心寒。他很开心,当然要开心。南墨衣手中提着金色的至尊腾龙剑,剑身上流光逆转,金光乍现。她是回来告别的。这是她的罪,她无从选择,哪怕将会连累很多人。她迟早是要对不起连桐和兰若的。南墨衣没有看他,仍旧径自走着。他瞬间飞身下来,一把拽住南墨衣的衣袖。咻!!千澜夜怔住,脖子上的腾龙剑忽闪金光。她……要杀了自己?南墨衣仍旧未有表情,得知城酋堰中毒后她甚要绝望。但她不能绝望,她要去找解药,要去找楼枥,连桐或许可以得知她的下落,她必须立刻找到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消耗。“你想阻拦我。”南墨衣手执腾龙剑架于千澜夜项间,声音薄凉。威胁之意不甚明了,千澜夜嗤笑,“难道要我看你去送死么?你知道楼枥是什么样的人么?”南墨衣仍旧未改面色,手中的长剑也未脱离,“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南墨衣!”“千澜夜!看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南墨衣手中的长剑猛然抵力,一丝猩红出现在千澜夜的项间。【休息了两天,重新开始更新,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VIP-160】恢复容貌 举剑谈判!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千澜夜!看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南墨衣手中的长剑猛然抵力,一丝猩红出现在千澜夜的项间。他是强势之人,她南墨衣又何尝不是?谁要阻拦她……她就杀了谁……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南墨衣眼底的金色光芒让千澜夜整个人都怔住,南墨衣浑身上下笼罩着的威严竟连他都有些背脊发凉!然而凉彻他的心的,却是她这句话。“不是……朋友么?”千澜夜忽然笑了,笑得苦涩,笑得癫狂。原来他在这个女人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原来他那样担忧思念她都是自作多情。罢了……罢了……南墨衣手指一弹,腾龙剑瞬间离开了千澜夜的脖子。她毫不犹豫的转过身,衣袂翩翩,踩着步子一步步朝右相府走去。柳絮自天空徐徐落下,千澜夜望着她的背影,缓缓舒了一口气。“等等。”南墨衣的步伐没有停下。呼呼!身后忽的飞来一个漆黑的盒子,南墨衣信手接过,垂眸。漆黑的盒子上刻画着些许难以辨认的花纹,金色的小扣有被磨损的痕迹。“毁颜丹解药。”千澜夜随意丢下两个字,红色的身影缓缓转身,便瞬间消失在原地。满天柳絮飞舞,男子妖孽的气息仿佛还残存在半空之中。南墨衣将漆盒收好,缓缓推开了进入右相府的门。“珂儿?”连桐和兰若欣喜的望着不远处走来的南墨衣,可见南墨衣那毫无表情的面孔,以及握着金色长剑缓缓走来的模样,又举得奇怪。腾龙剑在地面留下一条长而细的线条,南墨衣始终低垂着脸,让人看不清表情。“怎么了?”待南墨衣走进,兰若心疼的上前,却见南墨衣握着腾龙剑的手心缓缓渗出鲜血来,甚至还有凝结的迹象。“楼枥在哪?”南墨衣缓缓抬眸,血红色的光芒绽放而出,瞬间就让连桐和兰若得知事情的严重性。“你是说西域来的使者么?听闻今日就要回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连桐疑惑的出声。回去了?南墨衣的心脏重重一跃,面色黑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提着剑冲了出去。“诶,珂儿,――!珂儿――!”连桐和兰若在身后连声呼喊,南墨衣的身影却在下一秒就消失在视线之内。“丞相之女连珂,放毒伤人,惹得城中动乱,伤及百姓,太子下令,将她逮捕之人,赏银千两!”南墨衣的步伐徒然顿住,丞相府外已是尖声一片,耳畔尽是无数官兵盔甲相撞的脆生。放毒?呵呵!这子城殇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子城殇和子城莆伫立于右相府前,看着身旁的官兵涌入右相府,嘴角的笑容都愈发明显起来。“太子哥哥,你确定她不是连珂么?”子城莆略微侧头,询问身旁的子城殇。子城殇诡异一笑,“她的腰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等我们抓住她,自然可以辨别真假。”子城殇如何得知连珂的腰间有一块黑色的胎记……不得而知。若是南墨衣身上没有,那她必然要被冠上欺君的名头,随随便便冒充右相之女,还敢挑衅公主和太子,甚至参加了太后的宴会。这几个罪名,够她死一万次了!而她若真是连珂,在城中散布毒蛇也够要了她的命了……“那毒蛇你又是如何确定是她放的?”“影卫亲眼看到她走进客栈……”闻言,子城莆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眸底的幸灾乐祸盎然!他们已经请了父皇一并前来……倒要看看这个贱女人……还能如何逃脱!子城殇垂眸,闪过一丝狠厉,他本来还在思考如何收集她不是连珂的证据,毕竟这个女人也有那么些功夫,她身边的男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想要直接掳走困难极大……况且皇帝那个老不死的似乎很在意那个男人……他让人去调查竟然调查不出任何信息来……可如今却有了如此正当的理由让他抓住她,连皇帝,也拦不了他!呵呵……他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折磨这女人的乐趣……他子城殇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得不到,就毁掉!“发生什么事了?”连桐呵斥声还在耳畔,官兵已经迅速将整个右相府包围起来。这样的事情在右相府发生了两次。上一次南墨衣能救他们,这次……当然也能救!南墨衣豁然转身,将那一袭白袍随手扯掉,同时,漆黑的盒子内的药丸,缓缓融入口中……平庸的面颊缓缓传来暖暖的感觉,五官再次蠕动起来。 南墨衣狭长的眸子豁然绽放出妖异的气息,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嗜人心魂的笑容……“右相大人,把你的宝贝女儿交出来吧。”子城殇站在连桐面前,嘴角蓄着笑容,身后的官兵将连桐和兰若死死的压跪在地上。“珂儿?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兰若眼角滑落一丝晶莹的泪,慌张的惊叫。“误会?!呵!你们两个真是好大胆!竟然敢随便找一个女人来顶替右相之女的位置!你们想让她嫁给太子哥哥是不是?!真是胆大包天!”子城莆毫不顾忌连桐的面子,一阵冷嘲热讽,激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连珂是冒牌的?!“不!不是!”连桐慌忙答道,可所有人眼中的不屑,几乎让他整个人都挫败!“她是珂儿……!”兰若尖叫,子城莆豁然上前,一个响亮的巴掌在空中回荡!“你竟然敢对本公主吼!”子城莆恶毒的一甩手,似乎嫌脏一般拍了拍自己的手心。“来人!给我就地处置!”当子城莆一声令下,立马便有众多官兵围拢过来,将兰若钳制着拖到一旁。敢得罪她?她不介意把这一家子都杀光……!“若儿!若儿!”连桐眼角蓦地留下一行老泪,猛地要挣脱按压住自己的侍卫,却反到被更紧迫的压制在地上!“珂儿不是冒牌的――!”兰若哭喊着,却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被召集赶来的大臣们都眉头紧蹙的望着那处境凄惨的连桐和兰若,暗地里嘘声一片。这右相连桐在朝中为人颇为清廉,从不屑与他们为伍。如今他下场如此凄惨,自然是让他们心中大为爽快。子城殇这次,是要彻底扳倒右相一家了……可在场大臣这么多,却不见左相一家来。原本右相家倒闭,他们该是最开心的,可确是半日不见一个影子。兰若被双手反锁,压在地上,面上的泪水宛如溪水一般络绎不绝。她绝望的望着连桐,他同样是满脸的泪水。他们不怨南墨衣,就算没有她,他们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朝中愈发黑暗腐败,太子实力遍布朝堂,唯独他们右相府没有前去附和。她相信南墨衣是绝对不会做出太子说的那等事情,那不过是想把他们全家扳倒的借口罢了……只是她们不知真正的连珂究竟是否活在这个世界上,听闻她们死去的消息是否会痛苦难过。他们认了南墨衣做女儿,却也未能给她什么关爱。或许……他们的命……就是如此罢……!兰若身后的侍卫的刀猛然抬高,连桐瞬间一口鲜血喷出。子城殇笑意深沉,只等着南墨衣自己走出来。而子城莆则一脸不屑的望着那晕倒在地的连桐,甚至还退后几步,离那吐出的鲜血远一些。她可是公主,这种晦气的东西怎么能碰到她?“老爷!”见连桐晕倒,兰若慌忙起来,被人猛地拽了回去,骨头咯咯的发出脱臼的声音,背后寒光一闪――――!“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令所有人的心脏都瞬间一跳!子城殇布满笑容的面色瞬间一僵,猛地拉住身旁的子城莆,飞快往后退去!咻咻咻休!!!一只只漆黑的利剑带着诡异的光芒,猛地刺穿在场的数十名官兵!而那手持宝刀就要将兰若的脖子砍下来的官兵,满脸震撼的望着自己的手腕……只见他的手腕中,一只漆黑的利箭,直接洞穿了骨骼……哐当一声,宝剑落地。死里逃生的兰若惊惶的睁大双眸。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官兵倒地的声音,震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一如上次来到右相府的时候……他们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刀,警惕的望着那利箭飞来的方向,显然是底气十足!已有千名官兵将右相府包围,就算这连珂武功再强,也插翅难飞!“你们,都活腻了么?”耳畔蓦地传来一声酥骨软滑的声音,腻得人骨头都瞬间软下去。然而又是一阵疯狂的恐慌从脚底传来,仿佛死亡就在他们身后!子城殇抱着子城莆站定,嘴角再次浮现笑容。果然出现了……子城莆同样带着笑意,脑中闪现将连珂千刀万剐丢入花月楼的情景……然而……子城莆和子城殇嘴角的笑意徒然僵住。在场的大臣,无不震惊……只见一双金丝小鞋蓦然出现在视线内……一地红衣摇曳生姿,一对饱满无比惹人,高挑的身材,纤细的柳腰,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纤长的玉颈让人浮想联翩……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一颦一笑,勾人魂魄。妖媚的红唇未有丝毫弧度,南墨衣的眸光缓缓落在子城殇身上。子城殇豁然觉得呼吸被人狠狠一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这个女子仿佛生来就是要魅惑世间的……她的美,美得蚀骨。那一双狭长的眸子,精致的脸蛋,几乎是经过画家刻意修饰。她睨着他们,宛如女王俯瞰终生,所有人,都是她的奴仆……她手执一只漆黑的弓弩,指尖仍又三只弓箭引弦未出。一只金色的长剑忽然飞了出来,温顺的悬浮在她的身边……那是……至尊腾龙剑?!这个女人是……子城莆目瞪口呆的望着这突然走出的绝色女子,几乎让人不敢相信她是这凡间的人……她是妖……猖獗的妖精!“你……是谁?”子城殇的声音自喉间缓缓挤出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现场安静的要凝结,兰若飞快的跑到连桐身边,只能听见她沉痛的啜泣声。南墨衣缓缓的迈着步子,身旁的腾龙剑也跟随着她,一步步往前。她没有看兰若和连桐,从这一刻起,她们是陌生人。子城殇眼底火热,逃不过南墨衣的眼睛。子城莆豁然反应过来,面色顿时一怒。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女人?!“你是哪里跑出来的骚狐狸……!”话音正落,南墨衣刀刃般的目光瞬间落在子城莆身上,将她整个人吓得一颠!等等……难道这个女人……就是连珂?!她就是冒充连珂的那个女人!没错……这身段……她不会认错的……连珂那个女人总是穿着男装,可她在太后宴会上穿了红衣!除了容貌……她们二人就是同一个人!而子城殇也在瞬间发现了这个该死的事实。面前这个女人,至尊腾龙剑的主人,就是冒充连珂的女人!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子城殇的嘴角再次浮现笑容,就是因为她不一般……才有挑战性!“恶心。”望着子城殇的笑容,南墨衣缓缓吐了二字,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抬起手中的弓弩。目标直指子城莆!所有人的呼吸瞬间拉高,子城殇面色瞬间冰寒,手背上青筋毕露。子城莆瞬间尖叫,飞快的躲到子城殇身后。于是……南墨衣的箭,缓缓指向子城殇……子城殇皱着眉头,却不敢轻易而动。方才这个女人,瞬间就要了十几个官兵的命,射箭的本事必然了得……就算他能躲开,也未必能保住身后的子城莆。他这个妹妹虽然没脑子,但对他还是有点作用的……只是……这个女人怎么了?南墨衣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只将他们二人当作猎物看待。她杀了不少人了,但这两个人最该死。“住手!”皇帝子城霍的声音炸响,南墨衣手中的利箭瞬间飞出,却见不远处,另一只利箭同样飞快驶来,瞬间撞飞南墨衣的剑!这该是何等的难度……只要射箭的人偏差一点儿,南墨衣的箭就会瞬间刺穿子城殇和子城莆的身体!南墨衣冷哼一声,手中的弓弩再次一拉。这一次她指的,是子城霍!“皇上――!!”“你这个妖女住手!”“父皇――!”轿子四周的大臣瞬间疯狂,拼命的涌到子城霍的轿子前。可轿子内的子城霍在见到南墨衣的脸后,却愣住了。危险就在眼前,可南墨衣妖娆艳丽的面孔,竟然让他挪不开眼睛!好一个冷绝妖娆的女子……轿子外人人面容紧张,轿子内的子城霍却仍旧维持着淡然的模样,“你是何人?”真是听多了这样的问题……“皇上,可否借步说话?”南墨衣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那举着弓弩的动作也没有移开。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南墨衣这谈判的态度愣住了。“大胆!你这妖女竟然敢这般与皇上说话!”“父皇!她冒充连珂,罪不可赦!她……啊!”子城莆从子城殇身后跑出来,怒吼的声音被瞬间哽住。只见南墨衣猛地将手中的弓弩指着她,手中的弦紧紧绷住……“住手!”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护着子城莆!刚才南墨衣的射箭技术……他们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她身旁的至尊腾龙剑,是神灵之物……连操控的人不需要,瞬间就能把在场的所有人杀光……这就是至尊腾龙剑,不可一世,刀光血影,一念之间!南墨衣眸光流转,冷冷的盯着子城霍,“如何?谈不谈?”五个字带着莫名的压力与威严,南墨衣眸底的金光一闪而过,甚至有人忍不住跪了下去!砰的一声,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那下跪的大臣。那大臣懵了。他……他的膝盖……他竟然不受控制的跪下去了!“皇……皇上……不是臣!臣是不由自主……求皇上恕罪!!”那大臣瞬间满脸泪痕,却在嘶喊完这句话之后,又听见许多人下跪的声音……锋芒之中,傲然而立。但凡南墨衣目光所及,所有人都克制不住的跪了下去……那是绝对的威严,与生俱来,血统之高。连子城霍的灵魂,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子城殇眉头紧皱,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控制范围……这个女人莫不真是妖?!否则怎么能控制他人跪下……她究竟……是什么人!“你们,都让开。”子城霍缓缓吐了一口气,此话一出顿时又是一阵喧沸。然而阻挠之声在南墨衣闪烁着冷光的弓弩下彻底平息,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了轿前的位置,满脸警惕的望着南墨衣。 真可笑,千军万马不敌她一个女子睥睨。 南墨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弩……所有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子城莆气得浑身发抖,却声也不敢出。子城殇的拳头紧紧攥住,难道他就要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南墨衣缓缓行至子城霍跟前,清冷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VIP-161】众人惊艳 孤身赴险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子城殇的拳头紧紧攥住,难道他就要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南墨衣缓缓行至子城霍跟前,清冷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把你的人全部撤离右相府,若是伤了右相府的人一根毫毛。”她紧盯着子城霍,“腾龙剑会替我处理掉这些杂碎……”南墨衣低低的说着,面容平静连一丝威胁都看不出来。可她的口气,却分明是命令……身为皇帝竟然被一个女人这般命令,子城霍瞬间便觉得怒火中烧。然而一旁的腾龙剑似乎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煞气,迅速飞至南墨衣身前。子城霍竟有种那剑上有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他的感觉,盯得他头皮发麻!南墨衣没有撤离腾龙剑,继而说道,“不想城酋堰死就把楼枥的下落告诉我,你很清楚他的动向。”南墨衣说此话时,面容上的阴沉几乎可称为可怖。子城霍瞬间哽住。她知道城酋堰的身份了?!南墨衣不傻,她当然能约莫猜出些什么。“方才从皇宫出来时,已行至城外。”子城霍眉头紧皱而言,若是有关城酋堰之事……他虽身为帝王,却并非冷血之人。可城酋堰出了什么差错?难道这个冒充连珂的女人,是因为他出事才发怒的么?“他出什么事了?”南墨衣冷笑,却是不言不语,红光一转,南墨衣和腾龙剑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仿佛经历的莫大的生死危机一般,所有人在南墨衣离开之后瞬间感到浑身瘫软。跪倒在地的人撑着身旁的人缓缓站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望着自己的膝盖。子城霍眉头紧蹙,面色阴沉。子城殇同样面色紧的不像话,原本的计划完全打乱,这个冒充连珂的女人竟然这样毫发无损的从千军万马中逃出去……她究竟跟子城霍说了什么?“父皇!你为何要放她走!”不必子城殇询问,满脸愤怒的子城莆已经飞奔至子城霍面前,满脸的愤懑不解。“这个女人是想嫁给太子哥哥,若不是我们今日将她逼得真容相见,她定会夺走我们子城家的江山!父皇您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了!”子城莆一句话下来,在场所有人都摒住呼吸不敢说话,确是张张震撼的面容。正所谓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子城莆这话说的,岂不是将子城霍至于无能之位?一个女人嫁给子城殇……就能抢走他流禾江山?子城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瞧见这子城莆满脸愤怒的模样,腹中原本就是一阵被南墨衣点燃的怒火,可这最珍爱的女儿竟然当众说出这么不像样的话来!“给我下去!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子城霍竟然厉声而对,子城莆惊在原地。父皇竟然吼她。他竟然嫌她丢人?她子城莆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子城莆一个转身,哭吼着跑出人群。子城殇的手指紧了又紧,见子城霍无奈的叹气。只有子城霍自己知道对南墨衣这般宽容是为了何……哪怕子城殇是在流禾长大的,可他毕竟还是高楠的人。当年悯族预言者悯婪突然驾临流禾,将皇室上上下下惊动了个遍。得知他们的孩子若是留在流禾存留不久,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可他们子城家不知是受了什么诅咒,但凡剩下男丁,要么是腹死胎中,要么临盆时出现什么问题,出生的男丁,也以各种诡异夭折了。可到城酋堰时,太医都说这会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孩子,哪料悯婪一席话,又将所有人打得跌入谷底。“这孩子留在流禾必然与其他皇子一般,想要他活着,就将他送往高楠,与高楠交换。若是遇其良人,可保性命。若是不得遇……”悯婪那番高深莫测的话,听在耳畔,痛在心底。正是因为城酋堰如此难得的身份,子城霍才会纵容……只有这一个儿子,不纵容他,纵容谁?爱屋及乌,他也就姑且忍忍这犯了不知多少大忌的女人了……!“回宫。”子城霍缓缓放下帘子,便有宫人将他抬起,缓缓走了回去。“恭送圣上……”百官齐齐下跪,唯独子城殇一人站着。“恭送父皇。”他站着,毒蛇般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西域位于流禾西北部,楼枥若是出城,必然会经过西北的城门。南墨衣一袭红衣飞快掠过天空,城中人应声抬头,只能见一艳红的剪影,却仍可见那身姿是何等玲珑,由此,不少人都遐想那容貌该是何等的倾城。只是他们若知这就是近日在流禾闹的风风火火的连珂就是这美艳的女子,该是何等的想法?见了南墨衣的面容,基本是没有人会怀疑她是连珂的。毕竟这容貌实在相差太多,简直可用一个天一个地相比了。轩辕若坐于轿内,满脸不悦的望着身旁的轩辕轲。“为什么要回去?不过来几日罢了!”闻言,轩辕轲不由得一阵汗颜。他也想在流禾多留几日,体会体会这异国的风情……可带着一个轩辕若在身边,他哪敢多留?!轩辕若这蛮横娇惯的性子,他可吃不消,还是赶紧将她带回单昭,他日再来流禾串门……不过那个连珂的性格……倒与南墨衣颇为相似……轩辕若撑着下巴,望着马车外,纤手忽然攥住身旁的轩辕轲。“那是什么人!”轩辕若声线收紧,身子猛然紧绷,轩辕轲瞬间将头探了过去,只见一缕红影一闪而过!然而那红影多快,妖娆的红唇和玲珑的身段还是隐瞒不了她的身份……“南墨衣?!”轩辕轲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那一定是南墨衣……一定是……这世间要找个与她个性与容貌相似的人该有多难……“南墨衣?”轩辕若疑惑的再瞥天空,却已瞬间不见了人影。“就是那个在高楠闹的天翻地覆的南墨衣?”轩辕若不知为何冷哼一声。轩辕轲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人家得罪你了么?”   “听说她也是文采飞扬容貌惊人呢……”轩辕轲不由得咳了咳……这轩辕若争强好胜的心……真是无可救药!“调转车头!回城!”“你做什么?”轩辕轲诧异,轩辕景烨可不与他们同乘一车,突然这样改变路程,不会让他生气么?“南墨衣在流禾,我也不走了!要走你们走,我不亲眼看看她,我不甘心!”“……”--------------------------------------南墨衣此行几乎是穿过了整座都城,无数人亲眼见那一袭红衣夹带狭长的金光划破天空,带着无与伦比的煞气,直逼阎罗殿!“南墨衣……”一片柏树林中,城南夜的步子缓缓停了下来……“天啊!那是谁?!南墨衣?!”城南闫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瞬间飞过的一丝红影,几乎是兴奋似的拉了拉身旁的城南夜。“她竟然来了流禾?!”城南夜眉头一皱,“你为何如此激动?”“呃……”城南闫被堵得说不出理由,思考片刻,略低声音,“三哥不是在找她么?”城南夜抿了抿嘴,冰冷的俊容上有着莫名的神色。“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从一开始……南墨衣就决心与他划清界限……-----------------------------------花间一壶酒,千澜夜悠然的仰头畅饮 。梵云绝在一旁,眉头紧皱,想要上前夺去千澜夜手中的酒壶,却被他随手推开。“哥哥……”梵云绝欲言又止,千澜夜此刻看上去非常奇怪。千澜夜放下手中的酒壶,清明的眸子却未有一丝朦胧。“真是失算了……”千澜夜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低声呢喃。 “什么?”梵云绝眉头紧皱,终于是伸手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 千澜夜望着他,无奈的笑笑。这个女人,按理来说他不会喜欢的。准确的来说,他不会轻易喜欢上任何人。何况这个女人变成连珂之后容貌也不出彩,更没有女子的温柔。可偏偏这样的一个女子在这大陆两国掀出如此大的声势,甚至破解了悯族的密书。可她本事再高,也只能让他产生敬佩之心罢了……为何……他却在她走了之后,常常想起她?是他疏漏了什么……让她轻易走进自己的心?“哥哥……”梵云绝忽然望着天空,怔怔呢喃,“那是……”千澜夜顺着梵云绝的视线回头,那要拿过酒壶的动作瞬间止住。砰…… 酒壶瞬间被打落在地,酒水四溅,梵云绝只觉得面前一阵清风掠过,千澜夜已消失了踪影……------------------------------------------------流禾西部边城。一对对马车整齐的排列着,在这阳光正盛之时。手下自马车外轻轻扣了口,车内的楼枥缓缓睁开了双眸。“大人,她来了。”浅薄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缓缓拿过身旁的包裹,低眸轻笑着,“终于来了……”南墨衣此刻心中已酝酿着滔天怒气,握在手中腾龙剑紧紧的绞在手心。它似乎非常喜欢南墨衣的血液,那她就给它。只要它……懂得该杀人的时候杀人就是了……南墨衣缓缓在那马车前伫立,一阵强风猛然吹过,带动她墨色的长发疯狂的飞舞起来。金色的长剑上隐隐有龙啸之声,南墨衣平静的面孔却又仿佛透着丝丝狰狞的杀意。 她紧紧的盯着马车的帘,呼吸逐渐加快。他,是在等她来么?“南墨衣?”马车内的含笑出声,南墨衣的手指徒然加紧。一只苍白的手指缓缓掀开门帘,车内的楼枥缓缓站了起来。一袭墨色长袍勾勒身段,手中握着一只黑色包裹,正笑吟吟的望着南墨衣。这种笑容,真是恶心极了。南墨衣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觉得浑身不快……“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南墨衣朱唇轻启,美目一厉,“把你的鬼把戏收起来!就凭你那毒,还毒不倒我!”楼枥的面色不由得一怔,嘴角的笑意更深。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放毒的……?果然不一般……南墨衣习毒众多,对毒几乎是具有反射性反应,楼枥的小动作,当然不能逃得过她的眼。可她真的想不通,他为何要对城酋堰下手。他为什么要对他下手?“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迷茫……”楼枥从马车上跳下来,仍旧笑眯眯的。“我倒是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意外。”南墨衣冷笑,手中的腾龙剑缓缓高举,身姿傲然带着睥睨一世神情,“解药!”楼枥耸肩,缓缓迈着步子朝南墨衣走来。他这样满不在乎的往前,腾龙剑瞬间便抵在他胸前不过一寸的位置。“你的剑只要再往前一寸……他可就没命了。”楼枥仍旧低低的笑着,却令人恶寒无比。他威胁她……南墨衣扯开嘴角,“你在这里等我,不正是为我准备的圈套么?”“你也心甘情愿的跳下来了,不是么?”楼枥眨了眨眼,手指竟然缓缓触碰上腾龙剑的剑尖。一瞬间鲜血迸发,楼枥面不改色的收回被刺破的手指。“果然是腾龙剑……那个男人,很不一般呢。”他若有所思般自言自语。“解药!”南墨衣手中的剑瞬间架在了楼枥的脖子上,面上已是隐忍到极致的愤怒。“啧啧,难得见你的脸上还能有这样愤怒的表情。”|楼枥还是笑吟吟的,丝毫不将南墨衣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欣赏起南墨衣的容貌和生气的样子来。 “这样美的女人,生起气来可不好……”南墨衣手中的剑猛地刺进了些,一条深深的血痕即将成型……“再不说,我就杀了你……”南墨衣冷冷的开口。“杀了我?他的命你也不顾了么?”楼枥的笑容像极了一个恶魔,他很喜欢南墨衣怒极,却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不,所有人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让他心中极度愉悦。“咦,你的朋友,也一并来了呢……”随着楼枥话音一落,又是一抹红影携带漫天杀意,悄然而落……【这几日一直在忙~  恭喜读者:mlf3018  zhuozai  jojo597 QQ9842907  4841343 135920775 jiangzhu8  七寸六分  158051068  奈何人生路 成为见习!如果有落掉人是笙子太久米看有点难辨认,,,大家不要介意哈!另外还要感谢 爱你、就是爱你   以及  绯色、回忆 赠送的红包!真是难得有人送啊~谢谢你们!】 【VIP-162】至尊黑月斩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原本就喧闹的酒馆瞬间一派鸡飞狗跳的模样,城酋堰猛的抽出背后的腾龙剑,于身前狠狠一划!嘶――――――!!那被城酋堰的剑气触碰过的小蛇,顿时发出尖锐的哀嚎,咚咚咚的,被截断的尸体便摔了一地。“嘻嘻,好厉害!”乔幽满脸嬉笑的望着城酋堰,笑声放肆,几近癫狂。城酋堰长剑一收,迅速将一旁的北泯揽了起来。“啊――!啊――!”大厅内时不时的传来男人尖锐的惨叫声,这酒馆往日便是男人们消遣的地方,这突然冒出来的蛇,他们又没带武器,很快便有数人被蛇咬伤!那几名无心阁侍卫迅速围在城酋堰身旁,满脸惊骇的望着那地面上五彩斑斓的蛇群。这……这至少有上百条毒蛇!哪里来的这么多毒蛇?!乔幽一个人立于众蛇中央,没有任何一条蛇爬上她的身,她反而缓缓弯下腰,将一条蛇缠绕在手臂上。北泯略微清醒了一些,捂着仍旧晕眩的头,牙关紧咬,“这不是乔幽那女人?!她疯了!”城酋堰一手握着腾龙剑,一手撑住北泯的身子以至于不让他滑下去。他瞟了北泯一眼,语气还是平淡的如同马上要吃饭一般,“你终于认出个人来了。”北泯的眼角狠狠抽了抽,一脸看神经病一般的神色,“喂!老大!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小爷认不认人?这么多蛇啊喂!我靠!”北泯一个低头,看见那么多五彩斑斓的蛇,瞬间又清醒的一圈,连忙扯这城酋堰要从身后的窗户跳出去,却被城酋堰一把扯住了衣袖!“搞什么!老子可不陪你救人!”城酋堰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楼下,“你想下去就下去吧。”北泯探出个头,又立马缩了回来。还是在这个小子身边安全点……乔幽歪着头,手指在那冰冷的蛇鳞上缓缓抚摸着。她若是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干了这等事情,恐怕是想立马将自己的手指给切了……“想逃?”乔幽冷笑,手指一指,顿时那地上一片五彩斑斓的蛇群便飞快的距离过来,耳畔尽是蛇吐着信子嘶嘶的声音。城酋堰让自己的手下扶住北泯,那北泯却如同八爪鱼一般飞抓着城酋堰不放,“小子!都怪你把小爷灌醉!这下好了逃不掉了!小爷还没成亲呢!小爷不想死啊~~~~!”无心阁众人暴汗,一个个都抽着嘴角望着那死抓着城酋堰衣袖的北泯。这个人……真的是老大的朋友么……?怎么看都是个疯病患者……城酋堰嘴角一抽,手臂一甩,竟是直接将北泯整个人甩了出去,提着剑便朝那地上的毒蛇汹涌劈去。那面无表情,出手果敢,丝毫不留情的模样,简直帅倒了一干男人。而那被丢出去的北泯更吓了一大跳,连忙扯着城酋堰的手下以至于不会被丢蛇群里头去。北泯站直,望着这小子毫不掩饰的耍帅,瞬间就怒了。这臭小子,逼自己出手是么?!手指猛的在怀中一探,竟摸出一个黄色的小布包来。将布包内一只只细小的银针拿出来,北泯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身上的穴位扎,看得一旁的几人颇为不解。身体内那虚浮的感觉一下子弱了不少,北泯收好布包,猛的弯腰,将往日绑在腿上那两块重达30斤的铁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猛的推开身前几名侍卫,带着汹涌的风气,猛的朝城酋堰飞去。咻咻咻咻!几乎是在一瞬间,数十条毒蛇被瞬间拦腰斩短,城酋堰手握金黄色腾龙剑,冷锐的眸子在周围来回扫动。那蛇感知到这敌人的危险,竟也不上前,而是围着城酋堰,围成了一个圈,等待着下手的时机……“看小爷来收拾这群蛇!”二货北泯大喊一声,竟然俯着身子飞快的从那蛇群中横穿而过!只见北泯双手各握一只短刃,金属光芒,长短约莫三十厘米,若是仔细看那模样,就能发现,他这短刃,与南墨衣的短镖长得颇为相似。一路上蛇声尖锐,鲜血四溅。北泯一个健步冲到城酋堰身后,与之肩并着肩。轻轻的喘了几口气,北泯嘿嘿一笑,“怎么样?刚才小爷很帅吧?”“一般般。”随口吐了三个字,城酋堰二话不说,挥起长剑便往那蛇群聚集最多的地方奔去。“我……!”北泯咬了咬牙,望着那远处光站着不知做什么的乔幽,不由得皱眉。这蛇群之前是没有的,这女人一出现就带来这么多蛇……难道她是这群蛇的控制人?!“错了……错了啊……”墨衣男子缓缓撑着下巴,远远的望着那满脸疑惑与凝重的北泯,轻轻笑着,“她怎么会是操纵的人呢……”北泯再三思虑,身侧的蛇群却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不过顷刻之间,又是数条蛇将他给包围了起来。地上满是蛇类的鲜血,发出异样的甜腥味,令人不住作呕。而酒馆楼下,同样围着无数蛇群。街道上恩人闻之丧胆,它却不不准备攻击人的模样,反而像是看守着二楼的那些人,以防他们逃下来……而说那些人……不如说是城酋堰……手中的至尊腾龙剑越挥越快,到最后几乎要看不清那剑舞动的方向轨迹来。那一干在酒馆内喝酒的大汉,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城酋堰一人阻挡蛇群的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人中了蛇毒,但是他们逃不出去,更没办法解毒,当务之急是快解了这群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蛇,然后逃出去!“我们也上!”其中一名大汉满脸横肉,似乎是不喜欢那削瘦的身影挡在他们身前的模样。当然不喜欢,都是男人,他们怎么能躲后边呢?!听得这男人的建议,一干男人同时点头,却听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发懵。嘴巴缓缓张了开来,只见那地板上,已出现了一条厚五厘米的沟壑……从那沟壑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一楼摆放的桌椅……城酋堰没有回头,平淡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响彻在每个人脑海里,“不想死就别过来。”“你!”叮!!那男人愤怒的面孔瞬间僵住,一双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城酋堰,浑身上下,包括脸皮都不断颤抖着。只见他那肥胖的脸胖,一只细小的短箭紧紧钉在墙壁上,尾部还在颤抖着,显示着使用他的人是何等的力大。而那肥胖的面上,却是连一点儿血迹都找不着……那短箭……还清晰的带着一股力道压着他脸上的肉……城酋堰依旧没有回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恩。他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剑,缓缓走向那些蛇群。 那是什么剑……?墨衣男子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望着城酋堰手中那金光溢彩的长剑,不由得沉吟。而随着城酋堰的步子往前,那蛇群却没有再涌上来的踪迹,而是不断往后挪……北泯有些狼狈的在那众多毒蛇中盘旋着,见城酋堰闲了下来,连忙鬼叫,“喂!过来帮我宰了它们!”城酋堰瞟了瞟他周围那群蛇,轻声道,“我相信你可以。”“……”“谁要你相信啊!!!”北泯瞬间就要暴走……眸光流转,落于那仍旧被几十条毒蛇包裹着的乔幽身上。 此刻她的眸光仍旧呆滞着,没有因为这群蛇的死伤有丝毫变化。她只是站着,手中火红色的蛇摇晃着三角形的脑袋,朝投来目光的城酋堰吐了吐蛇信。“她是不是这群蛇的控制者?!”北泯一个大吼,手中动作猛然落下,又是数条蛇断绝了身体,不够解气的他又在尸体上补了两脚。而那无心阁的几人,同样不是泛泛之辈,各自寻了个领域,疯狂的将那蛇条条截断。“不是。”“聪明~”墨衣男子摸了摸下巴,果然是城酋堰……就是不同呢……“大人,剩余的‘毒’,是否要派遣上去?”“不必了。”墨衣男子摆摆手,笑容愈发深邃,“要相信我们的棋子……她……能完成的!” “不是她?”北泯一惊一声,瞥了一眼那在众多蛇群中时而嬉笑时而冷脸的乔幽,面色颇为夸张。怎么看也像啊!银光一闪,城酋堰竟未回答北泯的问题,而是不知从何处掏出之前使用过的短刃,远距离朝乔幽投射而去!北泯忍不住张了张嘴,这……这招式怎么那么像那个女人?见城酋堰竟然主动朝自己出手,乔幽冷哼一声,而那条火红色的长蛇,已然爬上了她的肩!“嘶嘶!!”仿佛是受了指使一般,那蛇发出尖锐的吐声,嘶声震耳!砰砰砰!三声闷响,那从地上跃起的三条花蛇瞬间用身体将那几枚短箭截住,还没来的及发出哀嚎,便瞬间断了气息。心中蓦大振动,北泯盯着那满脸癫狂嗤笑的乔幽,只觉得那蛇仿佛攀上了他的背脊,凉得他发抖!这蛇……居然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替乔幽挡攻击?!“训蛇术。”城酋堰似乎在点醒北泯,却换来北泯一个冷哼的表情。“小爷知道!不用你说!”城酋堰侧头,眸子在厅内来回扫动。练习了训蛇术的人,既然不是乔幽,就一定在这附近,而且距离不超过十米……阴影之下,一声轻笑。“大人……”身旁的人皱着眉头,犹豫出声……“放心……他不会发现的。”墨衣男子缓缓起身,身前的窗户的垂帘便自动垂落。眸子在厅内扫视许久,除了他与北泯以及无心阁的人,其他的也就是些普通的青壮年……难道,在楼下?“喂!”北泯一声叫喊,将城酋堰的思绪瞬间抽回。只见北泯捂着屁股,飞快的朝身后躲去。英俊的面容上沾了红色的鲜血,一袭白衣也染得不成样子,那副狼狈奔跑的,满脸大人请您手下留情的表情,让人以为是哪个男人偷了情正在逃跑……“还看什么看啊!快来救小爷啊!”北泯终于撑不住了,怨声载道的怒吼,仿佛下一秒嘴巴里就会喷出火焰来。他就郁闷了,只要遇到这小子他就倒霉是不是?!这会他捂着屁股的模样颇为滑稽,倒不是蛇咬了它的屁股,而是因为之前有一条蛇冲上来把他屁股上一块衣服撕了,露出里面的里衣来。他北泯再帅也不能把里衣露出来啊!多丢人!北泯已然炸毛了。而此刻的北泯还能这样发疯的说着白烂话,别人可不如他轻松。那一群群蛇群开始是盘踞在乔幽身旁的,数量至少有两百条以上,色彩斑斓,粗细不一,忽然就冒了出来,一个个吐着长长的獠牙。可否想象那上百条毒蛇叠压在一起,蠕动身体口吐蛇信的模样……?蛇的攻击速度一块,蛰伏许久只为一时攻击,普通人或许连一条蛇都无法阻拦,何况上百条出现在如此狭小的区域……那群大汉在经过城酋堰毫不掩饰的警告之后,一个个都站着不敢动。城酋堰就站在他们身前,只要他离开就有蛇游离过来……他的身旁仿佛被划出了一个无形的界限,无论多少毒蛇,速度多快,都无法近他的身……一群大汉们忍不住咽咽口水,一个个不由自主的缩着身子,也不管自己丢不丢人……一双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城酋堰的背影,或许连佩服都不足以形容……方才那蛇群接受了城酋堰的命令,几乎是所有蛇同时朝他涌来。他不知道乔幽为何要对他出手,不,准确的说是那暗处的人。这个大陆上想要夺走城酋堰生命的人很多,比如那新建势力红莽阁,比如流禾太子子城殇,以及城酋堰建立无心阁时,扳倒的那些对手……可悲的是,这群城酋堰的对手,甚至还不清楚无心阁的阁主,到底是谁。而至于子城殇,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或迟或早,都会知道的……因而大陆人都认为,不提无心阁阁主自身实力,他身旁的火舞,高璨,夜光无光,以及常年躲于暗处专负管理无心阁的水木等人,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声震大陆的武林高手。外界对于无心阁阁主的实力也并不了解。可连火舞等人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手下……可想而知,这阁主的实力有多么恐怖!【月底呀~~求月票啊!QAQ】 【VIP-163】决绝奔赴,故人相遇?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巨大的流风吹动南墨衣的发,白皙的葱指捏着黑盒,缓缓收紧……城酋堰……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千澜夜缓缓低下头,手中的红莲剑一转至于身后。“他中毒了么?”南墨衣抬头望着他,眸光幽远。分明她是看着他的,他却觉得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多谢。”吐不出多余的话,南墨衣缓缓转身,摇曳光芒之中,腾龙剑缓缓趋于平静。“衣衣!”千澜夜瞬间上前,拽住南墨衣的衣袖,“你当真要去黑域谷?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南墨衣的转头望着他,面无表情的将他的手指掰开。“与你无关。”“如何与我无关!”千澜夜猛得退后,愤怒灼烧如火。“你可知那地方的凶险,与浮尸岛可并为一谈!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安然无恙的穿过!”“那又如何。”南墨衣背对着他,缓缓低头,斜斜的睨着他,“你看到有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你却在救他的时候感到迟疑。千澜夜,你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此刻南墨衣心中同样冰封三尺。千澜夜呆住,任凭面前一袭红衣瞬间飘离。南墨衣的步伐越来越快,转瞬间便消失在千澜夜的视线里。他拳头攥住,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深深的哀伤。是啊……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个女子是在为她心爱的男人赴死,他却无法阻止。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千澜夜一世雍容,何时这样狼狈过。还是为了一个女子。――――――――――――――――――――――――南墨衣回到城酋堰暂居地点时,火舞等人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南墨衣突然失去踪影,腾龙剑同样不知所踪,让她们所有人的心都瞬间凉了。城酋堰已经出事了,若是南墨衣再出事……那后果如何,她们根本不敢想。夜光和无光被派遣出去打听消息,月白同样出去寻找线索。高璨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只有火舞一个人回来瞬间焦头烂额。“那个男的哪去了?那个叫北泯的!”火舞正拽着几个手下,面上怒火冲天。关键时刻这个男人竟然不见了?!是他带城酋堰回来的,他最清楚发生了什么,现在倒是人呢?!“这……属下也不知……”几名手下面露难色,此刻所有人都因成城酋堰命悬一线而担忧着,谁能顾及谁突然消失了?“小舞,怎么了?”远闻一冷淡却略显焦灼的声音,火舞面色一紧,慌忙抬头,话未出口,便瞬间惊在原地。衣……衣衣?几名手下同样忍不住屏住呼吸,望向南墨衣的目光中充满惊艳与诧异。妖娆与高贵并存,只可远观不可亵渎。这个女子宛如妖精一般妖艳美丽,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份美丽下深藏着何等的危险。宛如罂粟,美丽之极却蕴含剧毒。“衣衣……你回来了……”这样关头,火舞等人还是被南墨衣的妖魅惹得一阵惊叹。这是……老大的女人么……几位手下不由得眼眶发直。若不是火舞说这是“连珂”,他们还真不敢相信她的身份。毕竟这容貌实在相差太多,简直可以用一个天一个地相比了。他们也曾为她玲珑身段感叹过,可触及面孔,却常觉得可惜……然而如今事实却告诉他们,什么才叫天作之合……而南墨衣手中的至尊腾龙剑,更证明了她的身份。这剑是认主的,一般人根本无法触碰它的剑柄,更别说使用了。而此刻腾龙剑上隐隐残存的血迹,让火舞心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南墨衣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提着腾龙剑推开屋门走了进去,便砰的关上了房门。期间她未有丝毫拖泥带水,宛如女王杀伐果断,锐利如锋。火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朝身旁的人摆摆手,“也就趁老大不在的时候看看……快去找那臭小子,他跑不出多远的。”几名手下相视一眼,尴尬的点点头。火舞这跳跃式思维,他们也该见怪不怪了。屋内。南墨衣坐于城酋堰身边,手指轻柔的在他的面上拂过。随着时间推移,毒素他体内扩散越来越多。如今城酋堰的面色几乎可以用骇人来形容了。南墨衣的心一阵撕痛,她收回手指,缓缓打开了楼枥扔给她的盒子。是真是假?南墨衣紧盯着那药丸,手指有一丝清晰的颤抖。还是迟疑,还是担心。这一颗药丸喂下去,若是生,她必然在一个月时间内带回解药。若是死……她就再无颜面对火舞等人,更无法在这世界上活下去……时间无多,南墨衣内心挣扎。火舞已经离去,屋内只剩下南墨衣和城酋堰安静的呼吸声。南墨衣的手指颤抖着,将那药丸拿了起来,缓缓送至城酋堰嘴边。短短距离,无限漫长。南墨衣银牙紧咬,眼眶逐渐通红。“你若出了事,我要他们所有人都陪葬。”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过面庞,南墨衣将那药丸,缓缓塞入他的口中。“然后我再自杀,来黄泉陪你。”她缓缓扣住他的手腕,双眸紧紧闭了起来……安静的气氛持续绵长,南墨衣心急如焚,双腿因担忧而阵阵发软。她真是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曾经火儿也受过极重的枪伤,几乎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南墨衣的私人医生说她确实活不过去了,火儿丫头也死撑着跟她说自己的遗言……真是恨透了,她最爱的人受了伤,命垂一线,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不停的流泪,仿佛要把她这些年没有流出的眼泪都流出来。她不去轻易相信一个人,也不随便承诺谁是自己心中的人。重视一个人对她来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只有她自己清楚。城酋堰的脉搏终于逐渐平息,南墨衣瞬间因软弱瘫倒在他的胸前,嘶声大哭起来。他没事了……他没事了……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好像有只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南墨衣的心一颤,缓缓抬头。城酋堰却仍旧双眸紧闭着,紧蹙的双眉有了轻微的舒展。纤细的手指缓缓抚平了城酋堰恩眉,南墨衣缓缓站了起来。拭干眼泪,她仍旧要去黑域谷为她寻找解药。世人知浮尸岛凶险,千澜夜尚能在其上混的风生水起。然而连他都说难保自己能安然无恙的穿过黑域谷,足以见其中的凶险。可南墨衣没有选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一样要去。哪怕她明知是要她送死的圈套。“等我回来,我会救你。”手指再次感受了片刻城酋堰恩温度,南墨衣俯身,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然后缓缓转身,打开房门。光线笼罩,南墨衣仍旧手执腾龙剑,此刻她不再是恋人前软弱的女子,又恢复了君临天下般的女王之气。恰逢月白归来,见南墨衣满身若有若无的煞气,忍不住一怔。“你容貌,回来了么……”月白轻声呢喃。南墨衣侧头,望着她恍惚的神情,缓缓扣住了身后的门。“你去见了城南夜。”南墨衣垂眸,狭长的睫毛半合。月白的身子一僵,宽大的黑袍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他不知是我。”“放弃吧,你下不了手。”南墨衣手握腾龙剑,与她擦肩而过,面无表情,“不要强求自己。”月白缓缓睁大了眸,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你爱他,是装出来的么?”“恩。”南墨衣的步伐的步伐未停。月白爱的是城南夜,南墨衣之前表露出的模样,是对城南夜感情极深的。她自然心生醋意,直到今日才知那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你去哪?”“找解药。”“去哪里找?八爷怎么办?”月白声线收紧,南墨衣的步伐顿住。“我已给他吃了续命丹,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我会把解药带回来。”月白红唇微张,黑袍下,一双清澈的眸缓缓望住南墨衣的背影。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何时变得这般强势……连她都隐隐有觉压迫?却又在心中忍不住对她生出一抹佩服来。见南墨衣这面色便可猜测那寻药之路该有多么凶险,她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去。究竟是什么,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变至今日地步。是景洁儿那毒,还是多年以来长期的压制?“你不等火舞一起去么。”南墨衣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她曾数次望着它,它常常这样明媚着,给人希望与美好心情。可南墨衣此刻却觉得它冰冷刺骨。“她会受伤。”缓缓吐完这四个字,南墨衣忽然回头,盯着月白千疮百孔的面容,“好好照顾他,我会回来的。”哪怕是尸体回来……南墨衣随时都有去死的准备,只缺一个契机。话音一落,不等月白多说,南墨衣便瞬间失去了踪影。――――――――――――――――――――――――――南墨衣一走便是数日时间。没有人知道她的踪影和下落。轩辕若在流禾迟迟等不到她的消息,在轩辕柯和轩辕景烨的软磨硬泡中总算回去了。城南夜和城南闫在流禾逗留不走,同样被召唤回高楠。千澜夜不知所踪,梵云绝只好独自回秦正。关于与流禾的联姻逐步进行,但似乎总能出现什么乌龙来。而右相府的一系列事件,似乎被封锁得很好。否则这流禾都城,又要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了……时间流失之中,南墨衣腰跨马背,转眼间赶至西域。西域,楼域城。作为西域的中枢城市,楼域城在西域有其难以言喻的重要性。不但是西域最为繁华富饶的城市,这里的人情也别具风味。 在这流禾的西北地区,西域有其自身独特制度。这里男子粗狂,女子也不见中原女子的娇羞。这里盛行苗蛊与毒物,蛇蝎众多,品种繁杂。南有森林广布,被有滔天沙漠。这里人性开放,倒是个颇为自在的境地。南墨衣胯下的马缓缓止住,街道上马蹄嘀嗒的声音不绝。为了方便,南墨衣已经换上一袭男装,那妖娆的面孔也稍作修饰,显得更具英气。她疯狂赶路五日,才打听到黑域谷的位置,抵达这西域城。五天的赶路,谅是她都有些吃不消了。猎人的网已经撒下,猎物也已经落网。接下来,就要看谁的动作更快了!南墨衣拎着包裹,让一旁走来的小厮将马牵走,便缓缓走进了那人群喧闹的酒馆内。在这样的边境,一壶好酒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因而即使价格昂贵,这酒仍旧供不应求。南墨衣同样因为多日胸口郁结,想要到这酒馆中稍作休息。见南墨衣一袭昂贵的黑色长袍,还提着包袱,这肤色也不是本地人的模样,那老板便心智知有人可宰,连忙笑咪咪的迎了上来。“客人住房还是吃饭?”听这口气便知此地比流禾都城随和的多,南墨衣翻了翻眼皮,“给我来壶好酒,几个小菜。”“好嘞,客人先坐,马上就来!”那老板笑吟吟的走了,指挥着店中小二忙碌。南墨衣的眸光流转,在店内寻找空座位,却在眸光触及某处时,心猛然一跳!眸子缓缓睁大,南墨衣面露诧色。他……他是……【一直忘了告诉大家,笙子把前面免费部分,大修了一下,说是大修其实也全改了,就改了一部分。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因为笙子后文是按照前文修改过后来写的,如有看不懂之处……笙子求大家见谅啦。不过改动确实蛮大的,大家有空还是看一下比较好。文文马上就要进入转折阶段了~~大家有什么意见或意见欢迎来给笙子提。另外读者群已经散了。如果要加笙子加QQ号,就可以了。祝大家国庆节快乐,虽然有点迟了~~~】 【VIP-165】王和神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南墨衣的眸光流转,在店内寻找空座位,却在眸光触及某处时,心猛然一跳!眸子缓缓睁大,南墨衣面露诧色。他……他是……那一身宽大黑袍,将头也遮了去,仅仅留下几条银白色的发丝自然垂落于胸前。精致的侧脸带着病态的苍白,狭长的睫毛垂落,让人不知他是醒着,还是睡着。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单薄的唇没有血色,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小杯,却没有喝,而是保持着一种静止的动作。厅内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酒香四溢。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摆放了数坛酒水。桌子长长的并拢在一起,所有人一起放声大笑,唯独他一人坐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几个简单的小菜和一壶茶。明明是极其繁闹的景象,却偏偏在他这儿生出宁静气来。如同过节里大家都穿着大红新衣,唯独他穿得一身白净好似要去扫墓。他那一身宽大的黑袍,略显忧态的面容,真是店内独树一帜的“风景线”。南墨衣提着包袱走了过去。他仍旧捏着酒杯没有动。南墨衣在他的对面坐下。厅内有人投来目光,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男人早上就来了,一直坐到现在呢……你看他是不是在等那个刚才走过去的男人?我看估计是……那个男人真是怪人啊大白天裹这么严实……咱楼域城怪人还不多么……有人或低声或高声谈论着,时不时夹杂些调笑。南墨衣懒得顾及,不一会儿店老板便将菜和酒端了上来,满脸媚笑。南墨衣随手在那桌角放了一摞银子,他便笑咪咪的退开了。南墨衣提起酒坛在碗中倒了一碗酒,自始自终没有看对面的男人。他却抬头望了她一眼,神色可谓麻木无情。他静止了许久的手指终于动了。在南墨衣端起酒碗准备喝时,他将茶水推到她的眼前。“先喝这个。”南墨衣眉头一皱,望着已经到嘴边的酒碗,又望了望悯婪那苍白的面孔,嘴中落在他手中的小杯上。“我没有下毒。”他再次开口,声音平淡没有温度。南墨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将他手中的茶饮尽。甘甜中带一点儿苦涩,南墨衣眉头略蹙,细细品味却觉这茶口感极佳,口齿留香,颇有隽永之滋。连茶的热度也丝毫不差。难道他刚才,是故意拿着茶杯散热,等自己来么?“如何,时间可准。”悯婪低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轻轻的吹了吹其上的烟气。他的动作熟练从容,而透着难以言喻的高雅之气。他就是在等南墨衣来,茶凉的时间也算好,不出意外,南墨衣口中的茶味道恰到好处。“还行。”南墨衣细细品位一会儿,才拿起面前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悯婪瞟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喝茶。二人就此沉默,南墨衣继续吃她的饭,悯婪喝他的茶。二人没有谁先开口,也没有人再去看谁,完全是不认识的人。厅内的人的视线又瞬间转移,说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你可能会死。”他盯着茶杯中的倒影。南墨衣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望了他一眼。悯族的人有预言能力,这是天下皆知的,他们的预言就如同二十一世纪的玛雅预言。“所以呢,你来护着我不让我死掉?”南墨衣淡淡的说着,继续吃饭。“我只需要让你保持神志,其余不管。”没有料到悯婪此眼,南墨衣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保持神志是什么意思?”悯婪也缓缓抬头,紧盯着她的眸子。四目相对良久,悯婪眸中未有丝毫波动,“你见过‘她’。”“她?谁?”悯婪的目光缓缓移向门外,“王,我们的祖先是这么说的。”王?说完这句话,悯婪也不解释,继续低下头若有若无的吹着茶杯中的热气。整个大厅依旧热闹着,南墨衣这桌宛如一个结界,安静的气氛依旧安静。南墨衣眉头紧蹙,他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你可能会死。”他平淡道。“然后呢。”“你就回不去了。”南墨衣心中一紧,“哪?”“二十一。”悯婪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的面孔此刻看上去无比怪异,“你在找一个人。”南墨衣的呼吸加重。四目相对良久,也没有谁移开了目光。他眼眸清澈却深不见底,南墨衣知道他不是在含糊她。她张了张口,“你知道她在哪?”“不知道。” 南墨衣眉头一皱,“不能预言?”“她所在的地域时间太远。”  悯婪淡淡说道,手中的杯盖撩拨撩拨烟气,“保命就好。”  言外之意,南墨衣现在想要找到火儿也不可能。“你究竟知道多少?”南墨衣声线收紧,语气中不觉夹带警惕。“不多。”不多?不多是多少 。这个男人从一出现开始就这样……说着漫无边际的话,似谈非谈。他究竟……“你有什么目的?”南墨衣冷下脸色,她不相信堂堂悯族嫡系血亲来找她是为了说这些漫无边际的话。保存神志?那是什么。她与悯婪不过见过一面,既无恩情,又无交情,谈何保命。“我已经说过了,只为了让你保命。”谈及了火儿,南墨衣已然平静不下,“‘王’是什么?”“时刻都想夺走你神志的‘神’。”“‘神’?”“就在你的身体里,你的魂。”南墨衣陷入沉思。她身体里的王……心脏忽然咯噔漏跳了半拍,南墨衣眸光呆滞。“想起来了么……”悯婪盯着她,“那就是‘她’了。”“那个……”南墨衣皱眉,她想说的是那个青瓷旗袍装的小女孩。若说她的体内住着另外一个魂,她便只能想到那个面目疯狂的女孩。“就是她,准确的说,她是南墨衣。”“南墨衣……”绕是连南墨衣都被悯婪这番古怪的言论弄晕。“你会明白的。”悯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眸子仍旧显得有些无神,“楼上转角处有一个房间,明日进黑域谷,你需要调养。”说完不待南墨衣多说,他便转身走上了阶梯。黑袍滑过一丝单薄的背影,悯婪扶着栏杆的手指异常苍白。银色的发丝再垂落几条,便不见了他的踪影。南墨衣眉头紧皱。 【昨晚有点事情没能及时更新,笙子给大家道个歉,这是两千更,先发出来,剩下的会补上的。咳咳,由于是转折,大家看这里可能也会看不懂,后面会解开的。大家不用急。】 【VIP-165】预言有限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黑袍滑过一丝单薄的背影,悯婪扶着栏杆的手指异常苍白。银色的发丝再垂落几条,便不见了他的踪影。南墨衣眉头紧皱。在南墨衣没有注意之时。悯婪转头忘了楼下的某个角落一眼。意味绵长。――――――――――――――――――――――――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去除了白日的炎热,夜里的楼域城凉风习习。天上一轮皓月只剩点点月牙,星辰才得以显现。薄薄的云朵将月牙丝丝包裹,又丝丝抽离。城中人声渐灭,万家灯火尽熄。南墨衣身着黑色忍服立于房梁屋檐之上,眺望远方。那个方向,是流禾都城。不知他如今如何了……腾龙剑已被南墨衣包裹放于身后。清风吹拂,发丝飞舞。南墨衣的面颊笼罩在月色之中,显出异样的平静。似乎来了这个世界就一路波折,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惹了无数敌家。但同样的,她也多了朋友,多了自己心爱的人。南墨衣缓缓低下头,双眸紧闭。狭长的睫毛垂于眼底,窈窕玲珑的身段逐渐放松,随着风儿的吹拂阵阵摇动。她双手抱在胸前,好似睡着了。暗处,有人的呼吸一紧。 “夜深了。”悯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月色渺茫,人声寂寥。他已褪去了白日裹身的臃肿长袍,露出那一袭黑色宽袍。袍上血龙狰狞,栩栩如生,鳞片遍布,张牙舞爪,似乎要冲出来把人的脖子咬断。银白色的长发倾泻至足后,在月光之下更是白的发亮。虫鸣渐衰,一派宁静。此刻他才像有点生气了一般,眸底多了一丝难以平复的波动。南墨衣睁开眼,略微侧头。瞥见他眼底一丝冷落,声音低微的传来,“夜深了,你也没睡么?”悯婪抿唇,缓缓走上前来。立于屋檐之上,悯婪同样如同南墨衣一般,在风中纹丝不动他伸出手掌,声音平淡的道,“书。”南墨衣一愣,眉头紧蹙。悯婪侧头望着她,“那本就是族内的书。”“我若不还呢?”“那便送与你了。”送?南墨衣面色一怪。她不还,就送给他?“大概也只有你看的懂。”悯婪淡淡答道,“那是‘王’的语言。”南墨衣真想笑。韩文和日文结合起来,就是王的语言了?王看起来真高大上。笑容又略微止住,南墨衣觉得那黑袍上的血龙正望着自己。那是一双狰狞凶狠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王是什么?”南墨衣挪开那龙的视线,抬头问道。“难以解释的生灵。”“它还存活着么?”“你体内那位算不算?”悯婪问的很认真。南墨衣嗤笑,“分明上次见你还是墨发,怎今日再见就全白了?”“预言术会折损寿命。”悯婪说得漫不经心。“希望你能活长些。”南墨衣勾唇。“从黑域谷回来前死不了。”他也要去黑域谷么……应证南墨衣的疑惑,他继而说道,“你可能会死。”“你已经说了第三遍了。”南墨衣冷冷接道,“帮我把解药带回去就行。”“你怎知道楼枥不是在骗你?”“你知道就够了。”悯婪沉默良久。“悯族之人也不是什么都可预知的。”“比如呢?”“比如你的命。”南墨衣瞬间失笑,缓缓摇了摇头。“我倒很开心自己的未来没被人看见,太没面子。”悯婪微微侧头,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么?”他显少出现在世人眼前,若是出现被人认出,难免是一阵纠缠要求他未自己预测未来。可她却不想要知道?“知道又如何?”南墨衣耸肩。楼枥让她来黑域谷是个圈套,她一清二楚。但西域的毒绝不是一般人可解的,他们自己创毒,自己最清楚毒性。若是她随意给城酋堰下药,风险非常大。所以她就算冒着风险,也要来,就是为了得到对症的解药。楼枥既然要她去黑域谷,想必是需要黑域谷中的什么东西。然而那黑域谷中的凶险,南墨衣在前往西域的路上也有所听闻。黑域谷地势狭长,占地十公里左右。谷内奇草丛生,昆虫野兽密集,潮湿闷热,剧毒之物遍地开花。有一条清澈的泉水从中穿过,流出的水却都呈现丝丝淡黑色。有人言传其中生存着许多妖魔鬼怪,楼焱教更是将黑域谷奉为不可进入的危险圣地,始终没有人敢进去。楼枥身为楼焱教的人,却让南墨衣进入他们的圣地。其中危险重重,不得而知。更有轻功高强者言,这黑域谷空中俯望下去,就如同一条紧紧盘踞在地面的狰狞黑色长龙。南墨衣心中也约莫有了底。这黑域谷怕是与雨林气候有相似之处。若是这世上的人进入,或许还真难保命出来。可南墨衣不同。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是忍者,轻功同样处于顶层,野外生存知识更是数不胜数。虽说黑域谷凶险无比。她还是有一丝准备的。悯婪遥望着远方,同样是流禾都城的方向,只是不知他又在想着什么,思考什么。南墨衣望着他苍白的面孔,忽而轻笑,“悯婪,你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悯婪侧过眼眸望着他,目光如水,“何出此言?”“直觉。”南墨衣移开目光,“你看上去如同死物,了无生机,却偏偏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吧。”悯婪垂眸,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南墨衣笑容渐隐,连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她为何觉得悯婪这身装扮如此眼熟……她在哪里……在哪里见过?腾龙剑……黑袍……血龙……银发……南墨衣平静的眸猛的涌上一阵莫名的惊,她瞬间伸手摘下身后的腾龙剑,风声呼啸。悯婪抬起头来,平静的望着那以剑指着自己的南墨衣。 望着悯婪如此平静的面庞,南墨衣眉头一蹙。却还是将腾龙剑一番,放至他的身前。“拿着它。”【还有两千……正在码。表示笙子裸更,边写边发的。白天要上课。明天中午再发两千补昨天的更新好叭。】 【VIP-166】欢迎来送死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望着悯婪如此平静的面庞,南墨衣眉头一蹙。却还是将腾龙剑一番,放至他的身前。“拿着它。”至尊腾龙剑……?悯婪没有接过南墨衣手中的剑,而是直直的望着她。是她戒心太弱……还是太过自信?至尊腾龙剑天下人求之不得,她却这样随随便便的将它交到外人手中……见他半天不动,南墨衣干脆自己动手,将腾龙剑的剑柄塞入他的手中。经黑布包裹的腾龙剑出奇的平静,南墨衣撕开包裹着剑身的黑布,点点金光逐渐在黑夜之中绽放。光芒如阳,悯婪手执腾龙剑,表情仍未有丝毫变动,面瘫程度堪比城酋堰。“你想做什么?”他淡淡开口,只瞥了手中的腾龙剑一眼,便挪开视线。南墨衣没有回答,而是径自退后了几步。月光之下,身着黑色宽大曳地长袍,银发倾泻于地的绝色男子,手持一柄鎏金的长剑。宁静孤傲的气息,让南墨衣都不住多看了几眼。与之相比,城酋堰的灵气似乎要显得锐利锋芒一些,毕竟还是个隐匿的杀肧。“你……用过它么?”南墨衣抬头望着他,目光认真凝重。她尤记得在她握住腾龙剑时,腾龙剑带给她的记忆。巨大的广场,血流成河,好大的巨柱上,一条黑色长蛇被牢牢钉住。残阳如血,它黑色的鳞片闪烁着刺目冰冷的光芒。而巨蛇身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手提至尊腾龙剑。她仍记得那一头亮眼的银发,单薄的背影,握着腾龙剑的手指透着苍白无力。却是他亲手杀了它。“你说的,或许是祖先。”悯婪抬手,将至尊腾龙剑放于她眼前,“你见到他了?”“虚影罢了。”南墨衣接过腾龙剑,重新包好。至少她知道……腾龙剑的主人,曾是悯族的人。那么它其中的记忆,又是否是悯族祖先刻意之为?“夜深早歇,明日便是征途。”悯婪的话中带些异样的力量,他大步转身,血龙消失在黑色阴影之中,连带那狰狞的龙瞳也离去,似乎在临别时望了南墨衣一眼。她瞬间觉得夜风开始冰冷刺骨。————————————————————————翌日,清晨。安静的气氛被天上倾泻而下的阳光击碎,人群如同蝗虫一般从家家户户走了出来。喧闹之声愈发响亮,南墨衣在睡梦中渐渐苏醒。打开房门,便有小二走上来引她下楼。悯婪早已在厅内一角坐下,见到南墨衣之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真是稀奇古怪的同行。二人在城内辗转买了些驱虫药,再买了些干粮和水源,便携带着东西进入黑域谷的区域范围。黑域谷之外有一大片松柏覆盖,南墨衣与悯婪徒步穿过,顺着水流的痕迹寻找。黑域谷呈凹状,跟随着水流的方向便可寻到山谷的位置。二人约莫有了些时间,便听得耳畔风声呼呼,一个个黑色的身影迅速越过重重树枝,将二人包围起来。悯婪将头压低,黑色长袍瞬间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容颜。南墨衣换上忍服,背后背着至尊腾龙剑,目光警惕的望着四周,手指摸上腰间的暗器。一袭青衣的楼枥在南墨衣身前的松树枝上落下。他依旧笑着,笑着出场,笑着退场。“欢迎来到黑域谷,尊敬的客人。”楼枥放大微笑,双手前伸,做出欢迎的姿势。南墨衣望着开口,声音冷淡,“我眼拙。”还欢迎……?南墨衣在心中冷笑。楼枥挑了挑眉,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如何不欢迎?欢迎你来送死……”“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南墨衣讥讽道。楼枥轻笑,眸光落在一旁的悯婪身上,“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人来,原来,还带了帮手。”“既然是帮手,为何不露一面?若是死了,我还能帮忙传讯呢。”南墨衣嘴唇轻挑。他竟然这么跟悯族的人说话……悯婪依旧低着头,任谁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听他声音薄凉,宛如传自远方,“汝多虑了。”楼枥笑容一僵,旋即更加深邃。再瞥见南墨衣警惕的眼神,楼枥做了个无辜样,“此刻你面对的敌人可不是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是它。”南墨衣没有望他,目光在周围扫过。身着黑衣的男子个个身手敏捷,腰间同样配有暗器,想必毒也是随身携带着的。南墨衣不由得搽了搽自己的手臂。倒是她仁慈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显少用毒。制毒不易,解毒更难。“废话少说,既然我已来了,便不惧怕你们的什么圣地。”“好!真是好胆识,不愧是南墨衣。”楼枥嘴角笑容愈发深邃,眸中闪光熠熠,“你要找的药材,名为唤命草。根茎极短,叶呈枯色,顶生紫花,香味异常浓烈,为野兽最爱。”“希望你能在一个月内找到它,不然……”他诡异的拉长了声音,“你也该死在里头了。”“借你吉言。”南墨衣冷冷道。“呵呵……”楼枥轻笑,手指打了个响指。“好运。”他意味深长的望了南墨衣一眼,一个飞身瞬间消失在林中。这个女人……等她从黑域谷出来,再面对这个变换众多的世界之时,表情该是何等精彩?他期待的很……随着风儿涌动之声,密集的林子一下子又寂静空旷起来。南墨衣抬头,望着那被枝丫分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缓缓迈着步伐朝前走去。楼枥瞥了身后一眼,同样迈着步子,跟上南墨衣的脚步。黑域谷地势潮湿,在接近路口之时,南墨衣便清晰的察觉到空气中湿度的变化。悯婪一脚一步的跟着她,前面步伐富有节奏的南墨衣却忽然停了下来。“等等。”悯婪自黑袍中抬头,南墨衣面色紧皱,目光紧紧盯住某个方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更新结束,大家晚安!!!!】 【VIP-166】阴影潜伏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悯婪抬头,薄凉的眸寻声望去。只听得空谷中一阵巨大的声响,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朝南墨衣二人靠近。空气中攀爬的声音层层起伏,密密麻麻,山林飞出一片惊慌的鸟儿。南墨衣眉头紧蹙,身体缓缓紧绷起来。这数量……“救命啊!!!!!!”远处可听有人边喘气边高呼的声音,而那呼唤的人显然没有底气,呼唤了一声后便再也不出声,可那喘着气以及密密麻麻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会出现在眼前。南墨衣侧头望着面色平静的悯婪,嘴角狠狠一抽,“那是什么东西?”悯婪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眼,“不知道。”“我靠……”南墨衣拽起他的手腕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这片丛林太过危险,体积大的生物不是最恐怖的地方,最恐怖的是这些小的动物。它们数量无穷,能瞬间爬满人的全身将人啃食,就算在身上洒有驱虫药也难以抵挡一大波密集的啃咬。这个时候还是跑比较实际。然而后面逃命的人却已经看到了他们。见到有别人进来,那奔跑的人面上涌上疯狂的惊喜之色,见到南墨衣要走,慌忙道,“等等我!等等我!”见那奔来的竟然是一个少年,身上还绑着些许草叶遮羞,南墨衣暗骂了一句白痴,扯着悯婪飞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虽说她偶尔也做助人为乐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救的。她若是保不住性命,要如何给城酋晏寻找解药?“诶!诶!你们!”那奔跑而来的正是一名年纪尚轻的男子,细看其面容依稀可见稚气,而那狼狈奔走的模样更是惹人发笑,身上穿着用藤条和长树叶编制的半裙,身上还缠绕着不知什么东西,看上去就如同那森林里走出来的野人一般,偏偏又说得一口流利的话语。见南墨衣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视线里,少年顿时急了,好不容易有人来到这里,再不出去他可要疯掉了!他飞快的迈动双腿,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让南墨衣那小小的黑点儿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丛林中难有平坦的道路,少年一路身上被划破了无数口子,但都敌不上身后那群恐怖的东西…只见少年的身后,无数体呈橙黄,腿生绒毛,腹背泛着彩色光芒的狼蛛,正疯一般的追逐着少年。那狼蛛每个体积都有小孩儿的巴掌大小,狭窄不过一臂宽的道路上竟然爬满了狼蛛,并且长度直延伸了两米左右。密密麻麻重重叠叠,无数条蛛腿飞快的爬动,冰冷的扯动着牙齿,任谁看了都要心生寒意,更别提被它追着的少年了。而跑在前面的南墨衣也回了个头,瞬间被那庞大的蛛群给震惊了。这该是有多少狼蛛?!这个臭小子是把蛛王给杀了么?!“救救我!我认你做老大啊!!!”那少年眼见身后的蛛群已从二十米远追到十米不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作为一个年轻好汉,竟然就要这样成为一群蜘蛛的食物。他还没有从这鬼地方逃出去,还没建立他人生中的一番大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亏大了啊!悯婪被南墨衣揪着飞跑,竟然也一点儿不干扰南墨衣的速度。应南墨衣的要求他已将那臃肿的黑袍收起些,以方便在这潮湿的丛林中行走,此刻他同样全力跟随着南墨衣的步伐,偶尔瞥一眼身后那狼狈不堪的少年,眸子冷的不得了。南墨衣左拐右拐,身后的少年还是死追着她不放。她提升速度,这小子竟然也能勉勉强强跟上来,不至于丢了她的尾巴,这样跑着不知惊醒了丛林中的多少凶兽,它们一个个抬起头来,望着那在丛林中飞速奔跑的三人,目露冰冷的凶光。“等等!”南墨衣拉着悯婪的步伐瞬间停下,呼吸徒然急促。只见南墨衣和悯婪身前,一排排狼蛛零散着趴着,那数量却并不比身后的少多少。南墨衣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一群狼蛛尚能让她们如此奔逃,再来一波……那身后的少年显然没意料到南墨衣会突然停下来,瞬间喜出望外。然而当他跑进看见挡在南墨衣身前的蛛群时,浑身都忍不住抖了抖。这群蜘蛛………悯婪抬手拿来南墨衣掐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淡着眸子望着那奔来的少年。片刻那少年便追上了南墨衣,在她的身旁弓着腰,开始大喘粗气,整个脸颊跑得通红通红。南墨衣忍不住磨了磨牙,那蛛群似乎知道猎物唾手可得,一个个都在距离南墨衣等人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侧头,冷眼望着他,手指瞬间掐上他的脖子,提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齿的道,“你是想死么?”他没事追着她做什么,他们素不相识还指望她在这种环境下救他?还惹来这么多狼蛛包围……“咳咳…别…咳…女侠…饶命…咳咳…”那少年本就满脸憋得通红,被南墨衣这一掐更是要口吐白沫。南墨衣眉头一蹙,瞬间松手,那少年顿时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吸起氧气来。一肚子火,南墨衣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讥讽道,“我可当不起你口中的女侠,惹来这么多麻烦。”“咳咳……”那少年捂着脖子抬头,左看看右看看,脸色愈发难看,“我怎知我弄死一只蜘蛛会招惹来这样多……”说这话时他还抖了抖身子,那一身绿叶乱窜,宛如一只抖毛的鸡。南墨衣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她确实要克制直接将面前的少年拍死的冲动…!而悯婪也不会让她拍,因为他说过她不能杀人。就算是野人同样如此。“你杀的是它们的王,它们当然要杀你。”悯婪淡淡的回了一句。瞧他这么淡定的模样,真不知他是肯定不会死还是破罐子破摔。那少年顿时做出一副惊愕的模样,又瞬间苦下脸来,“我…我不知道啊…”“它们才不是要杀我呢……肯定是要吃了我……”少年眼神弱弱的瞧了两侧的狼蛛几眼,不由凑近了南墨衣一些,南墨衣退开,他又后腿的贴了上来。看这女侠威武霸气,应该能让他保个全尸的。再威武一点儿,还能把他给带出这鬼林子。南墨衣嫌弃的再退一步,轻喝道,“离我远点!”“为啥?”“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不觉得自己熏人么?!”听得南墨衣这话,那少年忍不住愣了愣。半晌,他抬起头来,直起身子,身高瞬间拔高,竟然也有一米八左右,且身材无比…“销”魂。他拍拍自己坚硬的胸脯,腹肌健壮,手臂粗壮,“森林之王不需要洗澡!”“……”南墨衣眼神鄙视盯着他许久。“森林之王,你的蜘蛛手下要来吃你了。”“啥?!”森林之王骇然转头,那一群群蛛群果然开始飞奔上来,两股蛛群的对峙被瞬间撕破,所有蜘蛛的消灭对象都是森林之王,它们要把他一点一点撕碎,然后消化的一干二净。森林之王的威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次后腿子的躲在了南墨衣身边,满脸带泪祈求,“女侠你行侠仗义救救我!你一定不会看着我一个大好少年白白喂蜘蛛的对吧!”“那可不一定!”南墨衣冷锐的目光瞬间撕裂,金色的腾龙剑在风中怒吼,她猛得将手中的腾龙剑高举,却不是劈砍向两侧的蛛群,而是狠狠劈向一旁的巨树。金色的光影瞬间从腾龙剑中脱出,狠狠击打在那半米宽的大树上。惊声巨响,让森林之王整个人都呆滞。这……这是什么?隔空劈物?当参天大树轰然倒地,森林之王已经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只见那参天大树之后,一条新的路显现出来。南墨衣再度抓住悯婪的手腕,冷冷的睥睨着他,“森林之王?追上来再说!”说完,便瞬间迈开修长的腿,朝那隐蔽的路飞奔而去。“诶!!等等我!!”森林之王瞥了一眼那几乎瞬间就要咬到自己的蛛群,头皮一阵发麻,连忙飞快的跟上南墨衣的步子。那一个个张开狰狞大口的蜘蛛失去了攻击对象,竟然朝对方开始撕咬了起来。森林之王胆战心惊的回头望了一眼,见那蛛群战得猛烈,不再跟着自己,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南墨衣的步伐。跑了约莫百米,南墨衣等人终于不再能听见那滔天嘈杂的声音,这才缓缓停了下来。森林之王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见南墨衣终于停下了步子,便拖着步子踢踢踏踏的走过来,垂头大喘。南墨衣侧头望了少年一眼,喉咙里不觉冒出一声闷哼,这小子的跑步速度倒是挺快的。虽然跟不她,但还能追上一个尾巴。跑了许久南墨衣也未见如何喘气,当月在三王府的训练还是颇为有效。悯婪也仍旧苍白个脸不见什么血色,一张平静的眸在四处来回扫动。这是一片巨大的灌木林,一片浓郁的苍翠,湿气也愈发浓郁起来,周身的一切都绿得油光发亮。南墨衣侧头望着悯婪,道,“可以预测唤命草的位置么?”悯婪望了她一眼,缓缓闭起了双眸。安静的气氛霎时更为寂静,悯婪苍白的发丝逐渐悬浮起来,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一阵风儿吹过,带动银发飞舞。森林之王古怪的望着那姿势奇异的悯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两个人,还真是不一般呢。不知悯婪这情况要持续多长,南墨衣索性与一旁的森林之王搭起话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森林之王。”他嘿嘿的笑道。南墨衣嘴角抽了抽,“没有人的名字叫森林之王……”“那你叫我阿森就好。”阿森笑意盈然,“你救了我的命,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干啥我就干啥!”南墨衣嘴角一勾,不禁失笑……在南墨衣闯入凶险黑域谷的同时。流禾国。都城。一袭红衣铺地,一抹红唇妖娆。黑眉碧眼,摇曳生姿。素净的手指垂于身前,女子孤傲冰冷的视线扫过周围所有人的面庞。妖媚绝色的面孔毫不客气的深深烙进每一个人的心中,给予他们难以抵挡的冲击力…此女……太过妖娆……“主,我们该进去了。”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走了过来,恭敬的在红衣女子身前垂下头,伸出双掌。红衣女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手指放入黑衣女子的手心,缓缓踩着步子,一步步朝那朱红色的宫门走去。周围的官兵无不报以惊叹神色,前来迎接的人,却觉得心中被什么压制着,重如千斤。这个女子,太过危险……西域……那迎接之人附上笑容,大大方方的上前,弯腰带路,“请走这边。”“不用了。”妖娆女子朱唇一启,手指捋了捋黑得发亮的墨发,“带我去见你们的国主便可,本小姐有要事相告……”“这……”那迎接人瞬间面露难色,正要说些拒绝的话来,却对上黑眉红唇妖女眼底一闪而过的淡金……“我说,带我去见你的国主。”那从朱唇中凸出的话语几乎成了魔咒,响彻在迎接人的脑海之中……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绝对的权威,容不得反抗,容不得思考。正如在浮尸岛上,千阑夜对南墨衣使用的招数一般……摄魂术……那迎接之人迅速低下头,目露敬色……“是……”“带路吧。”那扶着红衣女子的黑衣女子冷冷开口,那迎接人连忙走在前面。火红色的软轿仍旧停在宫门外,步入宫门的女子缓缓掀开了嘴角……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笙子是亲妈所以手机被缴了……中午没能更新成抱歉了。但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笙子也没办法……咳咳看到这里大家千万不要觉得后边会虐……笙子绝对亲妈!】 【VIP-168】这不是我的领域……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那迎接之人迅速低下头,目露敬色……“是……”“带路吧。”那扶着红衣女子的黑衣女子冷冷开口,那迎接人连忙走在前面。火红色的软轿仍旧停在宫门外,步入宫门的女子缓缓掀开了嘴角……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悯婪的状态扔在持续,南墨衣百般聊赖,“我听说这地方是楼焱教的圣地,你怎会在这里?”“圣地?”阿森嘴角一抽,蓦的露出冷笑。这个邋遢狼狈的少年,前一秒还带着欠揍无比的小贼笑容,后一秒又变成要将人血肉磨碎的仇恨者,“可不就是他们将我丢进来的么,还圣地……这里根本就是恶魔谷!”察觉出阿森语气中极度的愤恨,南墨衣不由得挑了挑眉,“他们将你丢进来做什么?”阿森一蔫,又换上可怜兮兮的神情,“我也说不太清楚是来做什么的。不过很阴暗。”阿森的面容心有余悸,甚至捂了捂胸口做出想吐的表情。南墨衣眉头紧皱,正要开口询问,那闭眸许久的悯婪便缓缓睁开了眼。“东边。”悯婪轻吐二字。东……南墨衣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一层更为茂密的树林。“诶诶,老大,你来这里干啥?找药材?”阿森的神色一下子又好奇起来,穿着那一身草裙越看越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南墨衣斜瞟了他一眼,“我们有我们的事,你好自为之。”说着,便走到悯婪身边。这次悯婪倒是自觉的跟上了,不需要她拽。“诶!诶!别呀!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报恩的!”南墨衣的额头出现暴筋,她缓缓回头,咬牙切齿的道,“不必了!”“那……那你把我带出去呀……”阿森哭丧着脸。他进这林子不过一个月,不知道多少次差点丢了小命。今日那群狼蛛不追来,是因为狼蛛本就会在饥饿时啃食同伴,况且失去了蛛王,它们也需要新的王诞生。黑域谷的生物不同外界,南墨衣那剑气,令它们都感到害怕。“自己出去。”南墨衣没那么多心思顾及别人的安危,这种时候这个小子只会成为她的累赘。“我……我要能出去我早出去了。我……我在谷外的树林里迷路了好多次,一直出不去……”阿森几乎要给南墨衣跪下了。他是真心受不了在这黑域谷的生活了,他想念外界的一切事物,连他最讨厌吃得糕点也想念。进了这黑域谷,他几乎受尽了折磨,他再不出去,他会死在这里的。南墨衣望着他。他的眼眶略红。沉寂半晌,南墨衣还是转了身。阿森几乎瞬间就觉得身体重如千金。他可以厚着脸皮跟上去的,可他现在却连腿都难再迈动了。他是被抛弃了,被丢到这里。遇到了救星,救星却在下一秒就要飞走了。“速度快点。”南墨衣冰冷的话语响彻在耳畔,阿森瞬间怔住。南墨衣没有回头看他,双腿一蹬便化为一抹黑色的模糊光影飞快冲进前方的树林内。悯婪瞥了那喜出望外的阿森一眼,同样飞速跟了上去。阿森连忙迈着腿跟了上去,一脸劫后余生的狂喜。“老子命好啊哈哈哈哈!”――――――――――――――――――――“老大,你们究竟在找什么啊?”又到了一片沼泽地,泥土黏腻程度瞬间提高更多。南墨衣手中拿着一只木棍,谨慎的戳着身前的湿路。“没什么。”南墨衣淡淡答道,出于警惕她还是无法彻底相信这个少年。毕竟能出现在这种环境下的人……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就算是楼焱教的人将他丢进来的,那为什么丢进来的是他不是别人?既然作为圣地应该不会让人随意进来的。就算让南墨衣进来,也不过是认为她会死在这里面,不需要它们动用一丝一毫的武力。咻!!一声尖锐的声响猛的让那要开口说话的阿森把话咽了回去,他惊骇的睁大眼睛,颤抖着手指,指着那泥土上被手里剑刺穿还不断弹跳的东西。那生物酷似泥鳅,长着长长的须,不同的是它的头呈现蛇一般的三角状,时不时的咧嘴一颗颗尖锐细小的牙齿。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望着那被刺穿还不停翻腾的生物,心中逐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她们走在沼泽地上破碎的平地上,周围的泥土发出丝丝腥臭的气味。“这……这什么鬼东西?”阿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不是森林之王么?你也不知道?”南墨衣白了他一眼。“咳……我的……我的领域不在这里。”阿森堂而皇之的接道,仍旧是一副狗腿子的笑容。南墨衣咧嘴回了他一个笑,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她低下头,紧盯着那黑灰色的粘稠泥土。平滑的地面忽然冒出了一个个泡泡,或大或小,密密麻麻,破裂后泥土飞溅,却不见破裂了之后有什么生物出现。阿森望着那鼓起了一个个泡泡的泥土,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背脊窜凉。而南墨衣也瞬间发现了这诡异的情况,一种极为不好的念头出现在心中。但她不能直接丢了手中的木棍跑到沼泽对岸去。沼泽地地况不比其他,就算它表面有陆地,你也未必能从上面安全走过。若是陷进了这沼泽地中……他们必死无疑!“只有这条路,另一条路是狼蛛的老窝,还有血蛛。”悯婪抬抬眸子再次提醒,南墨衣愤愤咬牙。狼蛛和血蛛两种蜘蛛的老窝……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绝对不会闯过去。但这条路……又几条泥鳅状的生物飞快的跳跃起来,张着一口利牙只冲阿森,阿森一个妈呀喊了一声,连忙往一旁闪过去,却又有另一条攻击而来,他又慌忙退过去。来来回回几次攻击,闪躲的场景颇有触目惊心之意。阿森虽在躲避中摇摇摆摆,却都安全的避过了那攻击来的东西,并且始终没有离开他的那块安全大陆。 原本准备出手相救的南墨衣的眉头皱得越深。阿森这反应力……他究竟是楼焱教的什么人?那怂狗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天要考试,今晚不能太晚睡。明天放假更六千补上~大家晚安。】 【VIP-169】西域,楼未离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躲了一次又一次攻击,简直没完没了,这生物不知怎的一直往阿森身上窜,他躲来躲去,都忍不住咒骂起来。南墨衣收好自己的心思,手指一动,便有数枚手里剑贯穿了那翻腾而起的生物,甚至隐约可听见丝丝尖锐的惨叫声。“快走!”南墨衣厉声道,脚下的步伐徒然增快,却是丝毫不敢马虎乱踩。听得南墨衣急促的声音,阿森连忙跟上脚步,岂料脚底一滑……“妈呀!!!”阿森猛的发出一声惨叫,脑海中浮现自己陷进沼泽里再也出不来只能任这群稀奇古怪的生物一口一口撕碎然后消化的场景……“喂。”耳畔传来一声颇具磁性的声音,阿森觉得双臂被人抓住了,他慌忙睁开眼睛,心脏扑腾扑腾直跳。只见那看似羸弱浑身飘得跟条棉花糖似的悯婪,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胳膊,脸不红心不跳,仍旧一副死死的面瘫样。“谢……谢谢……”阿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的皮肤怎么这么白,白得都跟透明的看不见了似的……走在前面的南墨衣瞟了身后的二人一眼,“不冒冒失失会死么?”“我……我错了……”悯婪缓缓低下头,以目光示意他。阿森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缓缓低头。“妈呀!!!!”才走了几步又听见身后的人鬼叫,南墨衣忍无可忍的回头,却见阿森的小腿处,一条条细长的水蛭正拼命的样他的肌肉里钻。南墨衣瞬间想起这臭小子是光着身子的,水蛭要爬上他的身太容易了……她大步上前,随手推开一旁的悯婪,在阿森的脚边蹲下,“给老娘忍着点!”阿森疑惑的啊了一声,片刻之后更为猛烈的惨叫响彻半空,南墨衣随手在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布匹给他包好,便将那剜下来的东西随手丢在一旁。南墨衣冷冰冰的脸就像冬天刮面的寒风,阿森一双可怜兮兮的红眸子,活像只大冬天被丢弃的小狗。那一跃一跃的东西还不消停,水面上冒出的泡泡越来越多,南墨衣飞快的迈动步伐,悯婪和阿森又迅速的从她踩过的地方走过,当阿森最后一步走出沼泽时,那群疯了一样的东西竟然朝岸上飞了过来。那速度几乎如同子弹发射,阿森慌忙往前逃窜,南墨衣自然也在瞬间发现情况,瞬间拽着悯婪离开原地。她老拽着悯婪是觉得这个男人时刻都会消失一般,他可是一大助力,若是他跑了她麻烦可就大了。“等等等等等等!!”阿森狂啸,“前面有……有鳄鱼!!”南墨衣徒然调转方向,那一干在水池里翻滚的鳄鱼瞬间瞥见他们的身影,张着大口飞快的爬过来,阿森的惨叫让南墨衣火冒三丈,直接从怀中拿出几颗在丞相府门前用过的简易炸药,直接往后丢!轰!!!突然冒出的巨响让那奔跑中的阿森整个人一癫,几乎要摔倒在地,若不是他张着嘴巴狂吼,怕是要被那声音震得耳聋了。而一直波澜不惊的悯婪却终于在这爆炸中有了些反应,他惊讶的望着自己身后那一团血肉模糊不知为何物的鳄鱼,张了张嘴,耳内似乎有什么在嗡嗡作响。“别踩!那是食人蚁!”才跑不过一会儿便见前面出现几个土丘,一个个细小的圆洞裸露在外,没有多少野外生存知识的森林之王此刻竟然想要直接踩下去,被南墨衣慌忙拉住。听得是食人蚁,阿森整个人的脸色刷白,脚嗖的一下缩回来。满林子似乎都是吱吱的虫鸣,南墨衣三人掉入了一个虫窝,并且没有退路。耳畔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与地面摩擦发出古怪的声响,阿森哆嗦几回又站在了南墨衣的身后。身为衰仔的他还是想着怎么保命好,面子什么的………他有面子么?“你有没有之前那砰砰的东西了?赶紧丢几个出去啊!”“用完了!”南墨衣咬牙切齿。“不是吧!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过来啊……”“不是什么东西……是蟒蛇……”南墨衣回答生硬……只见南墨衣等人身前,一条宽度约摸成年人巴掌大小,体长却至少有五米的蟒蛇,正缓缓爬了过来。它伸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嘶的声响。“又……又是……”阿森的声音卡到一半,那蟒蛇的旁边竟然缓缓爬出一条体型几乎是那条小蟒蛇两倍粗的蟒蛇……它身上的花纹呈现出妖美的浅黄色,黑黄相间。它们缓缓蠕动着,漆黑的瞳孔直盯南墨衣等人,让人背脊发寒……――――――――――――――――――――――――巍峨殿堂。一派金碧辉煌,饰物耀眼的光辉灼目。一袭红衣的女子端正站于朝堂之下,袅娜多姿的体态连子城霍都有些眼神发直。那一旁的黑衣女子瞬间将目光落在子城霍身上,冰冷锐利的目光丝毫没有因为这是皇上而有所收敛。子城霍这才缓缓将目光收了回来,面色有些阴沉。这楼枥刚走,西域又来人。南墨衣容貌回归,他自可从他人言论中得知她是那个因凶名而传遍大陆的南墨衣……不论对于城酋晏如何溺爱,在听见南墨衣的名头时他们也有短暂的晕眩……只能想……果然酋儿的眼光非同一般啊…!可那日南墨衣离开右相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连同酋儿也不知所踪。他或能猜出其中发生了什么,暗中搜寻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这一切……“未离来到这里只为三件事情。”红衣女子缓缓启唇,声音娇软如同春日的阳光。那气质却如同水蜜桃一般妩媚动人,令人禁不住心猿意马。“何事?”厅内仅剩楼未离和那黑衣女子,以及少数侍女站立。楼未离扬了扬下巴,似笑非笑的眸在周围扫过,“皇上不会希望有人听见人家说什么的……”这声音,酥得入骨,妖媚中夹带着深深的算计与狠辣。子城霍眉头一皱,沉吟半晌。“你也下去吧。”楼未离微微侧头,对一旁的黑衣女子轻声道。“这……”黑衣女子迟疑了。让教主与这皇帝独处……“下去。”楼未离一凝眸,面色瞬间沉下。黑衣女子的心一颤,压迫感让她瞬间低下头,转身退了出去。待得黑衣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厅内,厅下便只有楼未离一人,她缓缓转过身,望着那坐于金銮宝座上的子城霍,轻笑道,“人家已经将贴身侍卫遣走,皇上还怕我一个弱女子暗算么?”子城霍仍旧沉吟了片刻,终于是遣散了厅内剩下的人。“皇上果真英勇。”楼未离轻笑,缓缓迈着步子,走向子城霍…… 【VIP-170】请废太子!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未离之事其一。”楼未离走了几步,行至金銮宝座之下,扬起脸颊,轻笑,“我能解城酋堰的毒。”子城霍微震。然而台下的女子并未因为他的惊愕而有丝毫的慌乱,仍旧保持着盈盈笑意。他并不是因为楼未离知道城酋堰的身份而震惊,而是震惊城酋堰中了毒。缘何中毒?“你们下的毒?!”子城霍一拍桌案,瞬间站了起来。这位帝皇此刻面上终于露出暴怒的神色,种种属于皇帝的狠辣瞬间暴露出来,平静的眸光如同奋战中的雄狮。怪不得南墨衣气势汹汹的从右相府出来甚至胆敢以剑相逼,原来……“皇上不必动怒……”楼未离偏了偏头,“我的手下已给他喂下了续命丹,只要我替他将毒解了,便不会有大碍。”子城霍嘴唇紧抿,呼吸缓重。他紧盯着楼未离,目光刁钻,似乎要将她看穿。可楼未离却仍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丝毫不介意子城霍那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我凭什么相信你?”|子城霍缓缓坐了下去,面色黑沉。既然刻意前来解毒,为何又要下毒?楼未离缓缓摇了摇头,似乎哀叹一声,“都是我那手下办事不利,不小心伤了他……”子城霍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楼未离又缓缓抬头,浅浅一笑,“是未离没有事先嘱咐,现已惩罚了我那下毒的手下。”子城霍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没有嘱咐……“信不信由皇上,皇上想必如今寻不得他的踪迹,因为他的手下早已将您搜寻的人都挡回来了,只是皇上不知道罢了。”楼未离说的轻快,“只是他的毒若误了时,未离也就无可奈何了……”子城霍沉默了。想他流禾王朝的皇帝,竟然寻找不到城酋堰的下落,确实怪异……如今是告诉他,他之所以找不到城酋堰是因为他的手下封锁了消息……?这该是何等的力量……才能让一线消息也不泄露?“就算他中了毒,如今寻不得他的身影,又要如何解毒?”子城霍有一丝动摇。西域的人既然主动前来提解毒之事,或许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管如何……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这皇上就不必担心了。”楼未离捂唇轻笑,“皇上可是居于这庙堂之人,我们江湖之人自有江湖门路。既然未离能站在这里,便是有把握寻到他的。”子城霍的心稍稍放宽,却仍旧心存怒气。这西域的人竟然敢对他唯一的儿子下毒,待得城酋堰的毒解了……让他们死一千遍都不为过。仿若不知子城霍心中所想,楼未离继而说道,“未离的第二件事情,是一个要求。”“要求?”“替他解毒的要求。”楼未离笑意迷人。子城霍约莫也能猜到,楼未离愿意解毒,必然是有要求的。心中的怒火,瞬间让他想要瞬间将面前这女子刺穿。她竟然敢以如此姿态跟他提要求!感受到子城霍深深的不悦和怒火,楼未离退后一步,“皇上何必如此气愤?未离可还没有提要求是什么呢。”还能是什么……让西域脱离流禾的管辖范围?不可能!“皇上莫及,未离是想询问,皇上不准备将他的太子之位恢复么?”此话一出,子城霍愣住。他自然会替他恢复太子之位……等等。她为何提及此事?“未离的第二个要求,是恢复他的太子之位。”楼未离的笑容几乎晃花了人的眼。“这是我流禾的私事……”子城霍声音阴沉。“未离清楚提及此事有些唐突了,不过也是皇上所希望的不是么?”“这恐怕与西域无关。”子城霍目光深究。“原本就无关。”楼未离耸了耸肩,“这本就是他的,我替他争取罢了。”她顿了顿,“那子城殇还真是讨人厌呢!退位之后交给我西域可好?”“咳咳……”子城霍不知为何觉得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这女子作为楼焱教的教主,不为教中利益,不为西域……竟然都是为了酋儿?“你们是朋友?”子城霍迟疑的问道。既是朋友,又怎会给他下毒?“现在是朋友。”楼未离轻笑,“如何,第二个要求皇上可答应?”子城霍缓缓坐正,身子微微后退。将子城殇换下位……那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将子城殇交给她?似乎……不太说的过去。“无事,皇上可不将子城殇交来。”楼未离颇为从容。不交也没关系,她自有办法让他死。在属于他的太子之位上享福这么多年,他也该活够了……“父皇!”一声震然阴沉的声音,响彻大殿。楼未离背脊一怔,朱红色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此刻她身上异样的狐媚令人难以抗拒,却又能让人察觉到其深深的危机。子城霍抬眸,望向那声音的来源。只见得厅堂之外,子城殇双手攥拳,暴露出条条青筋。他面色黑沉,牙齿紧咬,呼吸急促而沉重,毒蛇般的目光死死锁定那立于金銮宝座下的楼未离,“父皇要听信这个女人的话?!”他真是低估了这群西域的人……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太子之位上!幸好他聪明,派人在这里偷听,在提及太子之位时迅速到他的宫内找他,否则他的位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抢了!“这就是太子了?果真不比寻常呢。”楼未离笑意盈盈,缓缓转过身,面朝子城殇。“过奖!”子城殇冷笑。“你怎么来了?”子城殇眉头紧皱。“儿臣若是不来,还不知他人是怎样的陷害!”“陷害?”楼未离同样一声冷笑,“你这位置,本就不是你的,你不过是高楠一个庶出的皇子罢了,何来陷害?!”|----------------------------------------------------------- 【VIP-171】处处压制 唤命草得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父皇!”子城霍俯视着子城殇,缓缓道,“你先下去吧。”什么?子城殇睁大眼睛。“你叫本太子下去?!”楼未离轻哼一声,转过头望着子城霍,笑容颇有幸灾乐祸之位。果真子城霍瞬间恼怒,他堂堂皇帝,还管不了他一个太子了?!而子城殇也在瞬间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面色顿时一阵黑白。“给朕滚!逆子!”子城霍怒声呵斥道。子城殇牙关紧咬,狠狠的瞪了身旁的楼未离,“今日你就算想将我的太子之位摘除都已不得!朝中兵马我早已握在手中!”“你!!”子城霍震惊的睁大双眸,手指直指子城殇,“你说什么?!”“哼。”子城殇冷哼一声,“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本太子当真要你传位?!本太子自有办法让你退位!”“你!”“喂~”僵持生硬的气氛,楼未离却仍在一旁娇魅的笑着,不由得让两个男人心中梗塞。“先别高兴的太早哦~”楼未离意味深长的瞥了子城殇一眼,子城殇心中徒然生出些许异样来……听得楼未离这话,子城霍同样将目光投至她身上。朝中掌控兵马的将军,是他的得力之将,他早已明确不可让太子涉及军中之事,这么多年来也始终加以防守,可他还是……!这子城殇的势力……究竟建立起多少了?“调动兵马需要虎符……”楼未离一口一字的说着,朱红色的唇一开一合,带着异样的魅惑。她含着笑,望着子城殇,嘴角的弧度却颇为讥讽,“太子您确定它还在您那里么?”“什么?”子城殇整个人瞬间怔住,身体仿佛被灌入了千万斤的铅,压得他无法动弹……“你休想糊弄本太……”子城殇的声音在触及楼未离袖间的东西时,瞬间呆住!虎符?!子城霍同样瞬间从金銮宝座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流禾国的虎符……在一个西域人手中!子城殇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瞬间如同波涛般席卷全身,“不可能!!不可能!!你那是假的!真的虎符在本太子手中!!”“千机楼?”楼未离轻轻松松的扫了扫手中暗金色的虎符,看得子城殇心惊胆战,双腿更是在听见这三个字后瞬间瘫软。“你……你怎么知道……”子城殇双眸充血,几乎想要把面前这个女子给咬尽嚼碎。“很难么?”楼未离做出为难的样子,“你太高看你的手下了!”子城殇的呼吸逐渐加重,面色越大红润。狂躁之感瞬间充斥头脑,子城殇瞬间出手抢夺楼未离手中的虎符。这些都是属于他子城殇的!是他的!他辛辛苦苦建立这么多年,没有虎符所有都打了水漂……而他的命,更是难保!!“我警告你。”楼未离没有退后,朱唇一张,“只要你再往前一步,你立马就会死在我面前。”“把虎符还来!!!”砰!!子城殇高大的身影轰然落地,让子城霍整个人一震。怎么……怎么回去?倒在地上的子城殇,还没靠近楼未离手中的虎符一米,就瞬间断了气。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西域的人……“啧啧,不听话的结果就是死。”楼未离舒缓的声音却令人仿佛掉入了地狱。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兵符,依旧含笑,仰望着那高台上的子城霍,“如何,皇上……答应么?”――――――――――――――――――――――――――――“你做什么……”正当南墨衣要劈砍之际,一袭红衣忽然出现,瞬间充斥于整个视线。阿森张大了嘴巴,似乎难以合起。悯婪淡淡的瞟了千澜夜一眼,又淡淡的转过头,俨然早已得知他在跟踪他们。千澜夜手指按住南墨衣握着腾龙剑的手,轻声道,“想要早点回流禾,就听我的。”“……”南墨衣还未从千澜夜忽然冒出来的惊中回过神来。这么说这小子一直跟着她?她居然没发现……他的实力……一直隐藏着么?南墨衣手腕一转,收回了腾龙剑,千澜夜望着她冷淡的面庞,眉头禁不住皱了皱。阿森好奇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动,手指摸着下巴,约莫能猜出什么来千澜夜缓缓吐了口气,目光在悯婪身上一扫,眸底便再次闪耀出点点金光来。然而此次他并不是要对南墨衣使用,而是对那两条巨大的蟒蛇……对动物使用摄魂术?这也可以?!南墨衣不由得盯着那两条巨蟒,仔细观察着它们的反应。连人都无法抗拒的摄魂术,蟒蛇自然也无法抵抗。不过稍一片刻,两条蟒蛇便缓缓扭动着粗大的身,来到千澜夜身边,亲密的拱了拱他的腿。阿森郁闷了,瞥了那一身大红衣的哥们,嘟哝道,“这么厉害为啥不早出来呢?我要能控制动物我就是真正的森林之王了……”“摄魂术不是谁都能修炼的。”千澜夜缓缓答道,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阿森时,声音却顿了一下,“不过你可以。”“啊?真的?”阿森惊喜的叫道。他不过是随便嘟哝一句,还真可以了?!除了姐姐,教中的人可一直说他没用。“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千澜夜恢复了原来那傲人的模样,望着那臣服于自己身旁的蟒蛇,轻声道,“带路。”那蟒蛇与千澜夜心意相通,吐了吐蛇信之后,便缓缓扭转了身子,在前面带路。南墨衣略微哽了哽,终于还是缓缓开口,“多谢。”千澜夜同样怔了怔,却是歪头,颇为认真的道,“那我们算朋友了么?”“……”南墨衣沉默,阿森捂嘴偷笑,她瞟他一眼,连忙憋着不敢笑了。“算。”干脆了当一个字,千澜夜微微一笑。两条蟒蛇在前面游走,南墨衣四人在其后紧紧跟随。在丛林中蟒蛇也算顶尖的捕猎者了,而这两条巨蟒的体型更堪称巨无霸,显少有生物胆敢靠近。南墨衣路过一条溪水,溪水流经地区颇为平缓却显出异样的遄急。两条蟒蛇在这里停了下来,不断朝千澜夜高扬着它的头。“唤命草在这?”南墨衣询问走在身后的悯婪。悯婪的目光在四周扫过,缓缓摇了摇头。“那它为什么停下来?”阿森对那被控制的两天蟒蛇显示出颇为感兴趣的模样,但却不敢上前,生怕那蛇突然失控把他给勒死了。“它说那是线索。”蟒蛇不断吐着蛇信,千澜夜也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似乎是在解释这蛇的意思。“线索?”南墨衣顺着那蛇的视线向上,只觉得身体徒然一顿。只见她身旁一棵参天大树,高度约莫十层楼那么高,而在它距离树顶还有五分之一的地方,一个金色的环,将整棵干都缠绕。“那是什么?”阿森疑惑的唤了一声,手指放在额头上挡着阳光,想将那东西看得仔细一些。此刻恰巧有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来,南墨衣心中一动,眸子在四周来回扫动。唤命草……唤命草……与这环有关……有什么干系的?!千澜夜同样不知这蛇的意思,那蛇摇晃着脑袋吐蛇信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实质的东西来。蛇的智商相对于人,还是太低了。“是光。”悯婪忽然上前一步,望着那高生于树顶的金环。南墨衣眉头紧皱,疑惑的望着悯婪。悯婪低下头,侧视着她,“光线。”光线……南墨衣缓缓张大了唇,双眸在四周飞快的扫过。这里的树……高度相对于之前所见都高上了两倍不止,四周的光线完全被挡住了……所以南墨衣等人走的地方,是一个暗处……金环能能做什么?能反射光线!这里的树这么高,想必是年份已久。而唤命草的生长需要光线!“想到什么了?”千澜夜一笑,南墨衣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跟我来!”南墨衣觉得来了这个世界后她从未这样欣喜过,她飞快的跃向丛林深处,千澜夜等人紧紧跟随……――――――――――――――――――――――“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火舞手执长鞭,一袭白衣的高璨手指纸扇立于一旁。夜光无光同样在城酋堰门前守着,月白的眸从黑袍下射出,眉头紧皱显示出她的忧虑。在一行人之前,黑眉红唇的女子无比惹眼,一袭红衣更是妖娆刺目。在她的身后,同样是一群黑衣人以阴狠目光相对。“咯咯,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楼未离的笑声令人发寒,“你们若不想你们的阁主死,就让我进去。”“什么?”火舞等人都忍不住一震,却又瞬间缓过来。能看见她们几个人集聚,不需要猜便知道无心阁的阁主在此……不足为奇。“你是谁?”楼未离耸了耸肩,“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快死了,你们再不给他服用我的解药他,必死无疑哦。”“衣衣已经去找解药了!”高璨在火舞耳畔沉重低语。火舞咬了咬牙,“我知道!”楼未离轻而易举的就听见了二人的低语,她捂住红唇,狭长的睫毛如同羽翅般扑闪,“是你们太相信楼枥,还是太相信南墨衣?”“这毒呀……十日不解就会死哦!” 【VIP-172】格外照顾 悯婪离开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什么……”火舞的瞳孔瞬间一缩,面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高璨紧紧抓住火舞的手腕,低喝道,“小舞!冷静!”楼未离轻轻一笑,“你们信不信……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还有三日的时间,南墨衣是不可能从西域回来的。”“西域?衣衣去西域了?!”高璨眉头一皱,脑中瞬间有什么被冲破,“是你们下的毒?!”月白和夜光等人皆是一阵,一双双探究的目光瞬间落在楼未离身上。是她下的毒……现在却又主动解毒?!她有什么诡计不成?!楼未离面色微沉,一丝冰冷划过面庞,“下毒之事是个意外,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南墨衣被楼枥带往西域。三日内,除非她会飞天,否则绝对回不来。”楼未离字字微顿,双手缓缓抱于胸前,“究竟如何选择,是你们的事情。”…………长而久的沉默。火舞的手指紧紧缴着衣袖,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双目血红的望着那一脸从容淡定的楼未离。而一旁的高璨,同样紧盯着楼未离,眉头越皱越深。为什么这女子,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月白同样垂着眸,不知思考如何。夜光无光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城酋堰的门看牢一些。火舞眸光闪烁,一滴滴冷汗滑过额头。西域的毒,西域的人最清楚,而这个女人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要替老大解毒……方才听闻有人叫她教主,难不成她就是楼焱教的教主?楼未离……那楼枥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她和老大关系很好么?可让她进去了,衣衣怎么办?衣衣一定是去找解药了……她回来了,看到老大的毒已经解了,一定会开心的吧?可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到底要不要让她救老大?火舞简直发疯,只觉得头都要爆炸了。看得出火舞明显的犹豫,楼未离再次笑了笑,“我给你们配方,你们替他熬制解药,我不参手任何,如何?”“谁知道你给的药方是不是假的?”火舞一口反驳。楼未离微怔,眨了眨眼睛,“你若是有空可以去西城外看看给他下毒的楼枥如何了……”楼未离语速缓慢,一旁的黑衣女子忍不住颤了颤。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身前的楼未离身上,黑衣女子咬了咬下嘴唇,再次低下了头。火舞眉头一皱,不明其中意思。楼未离放下双手,从怀中缓缓拿出一张白纸,“这上面的药材究竟有没有毒,药力是否相冲,有何危害,神医你,还会不清楚么?”高璨眉头紧皱,嘴唇紧抿,还是伸手,接过了楼未离手中的白纸。“如何?”火舞凑了过来,却不看那纸上的药材,看了她也不懂。高璨眯了眯眼,目光再次在那白纸上来回扫过,“确实没有对人有害的药……也不存在药力相冲。都是昂贵的解毒药材。”闻言,火舞轻舒了一口气,楼未离嘴角笑容愈发深邃。“那我就先走了,期待你们的好消息哟。”楼未离含笑的声音中总是带着令人恶寒的魅惑力,令人不知为何而恐惧。她缓缓转过身,红衣一闪,便瞬间消失在院落内。而那跟随她而来的黑衣人,也在瞬间离开。拥挤的院落一下子空旷起来。高璨手执白纸,与火舞相视一眼,连忙派遣手下前去寻找解药。――――――――――――――――――――“何时回流禾?”悯婪吹吹手中瓷杯的烟气,淡淡开口。此刻四人已经回到了西域的客栈内,四人围着一张小桌,各自吃着自己身前的东西。“明日。”南墨衣答道。阿森这家伙不知是多久没有出黑域谷了,见着街上什么东西都叫新奇叫好。不过这小子也挺可怜的,独自一人被丢到那黑域谷,能活着这么长时间,也是他福大命大了。不过他那“森林之王”的称号,倒是被他身上那臭味和诡异的服装映衬出来,一进去城内,南墨衣便将他赶入城内洗澡换衣服,才出了门。而千澜夜和悯婪,几乎是在竞争谁的气场更大。千澜夜作为秦正国的男子,却一点儿没有秦正男子家的模样。想那群秦正的男人无不是贤良淑德,温柔端庄的,偏偏生了他这么个强气的怪胎来。此刻他一袭艳色红衣,惹得西域无数女子回眸,那一张削尖俊秀的脸,令不知多少人发出了感慨的赞叹。而悯婪,始终保持沉默,惜字如金堪比城酋堰。出了黑域谷之后便又把那宽大的黑袍穿上,胸前仍是散落着几条银白色的发丝,整个人面色始终平淡,如仙人般无欲无求。南墨衣则是按捺不住的喜悦。她从未想过此路会如此顺畅,至少比她想象中的简单的多。悯婪,是故意来帮她的么?南墨衣不由得将目光落在悯婪身上,却见他喝着自己手中的瓷杯,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个家伙……南墨衣若无其事的瞟他一眼。阿森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东西,一边含糊道,“老……老大,你们回,回流禾?”南墨衣抬头瞟了他一眼,“不要边吃边说话……像猪叫。”“噗……”阿森瞬间做出要喷出嘴中东西的动作,南墨衣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扭转了他的头。阿森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脖子咯的一声。同时,米饭被吐了一地。阿森捂着喉咙,艰难的咳嗽着。南墨衣伸手在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他,又淡然着脸回去了。千澜夜轻轻一笑,悯婪依旧没有表情。阿森抬起一双略红的眸,盯着南墨衣,轻吼道,“老大你太没人性了!!我脖子都要断了!”“不要糟蹋饭菜。”南墨衣夹了点青菜放在碗里。阿森再次吐血。才刚吃一口,身旁的悯婪便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缓缓站了起来。千澜夜正有点儿不爽悯婪,见他站起来,同样抱以疑问的目光。他盯着南墨衣,缓缓开口,“我得走了。”南墨衣微微一愣,缓缓咽下了嘴巴里的东西。她低下头,手中的筷子又动了动,“谢谢你帮我找唤命草,虽然没什么用,不过有事情可以来找我。”她又抬头,面容上是说不出的认真。悯婪抿了抿嘴,缓缓接道,“天意如此罢了。”南墨衣不喜欢听天意这两个字,所以她不想说话。阿森则有些不舍的站了起来,“白冰块,你要走啦?” 【VIP-173】逆我者,刹!!!!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白冰块?南墨衣缓缓咽下口中的食物,一双含笑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一旁的悯婪身上。果真,悯婪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寒得要凝结出冰块来,那苍白的脸,还真印证了阿森那声白冰块……阿森被悯婪那充满寒气的目光看得直发毛,立刻低下头吃自己的东西了。悯婪将巨大的黑色帽沿拉好,瞥了那一袭公子的千澜夜一眼,便缓缓转过身,一袭臃肿黑袍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心下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南墨衣抬头,望着悯婪的背影。黑袍之下,血红长龙缓缓挪动着身子……――――――――――――――――――――――――――――――――三日之后。火舞立于城酋堰门前,面露焦急之色。她们已经将日期拖到第十天了。可是南墨衣依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倘若过了今日还不给城酋堰服用楼未离给的解药……他们也无法确认,城酋堰的安危如何……“衣衣还没有回来么?”高璨从屋内走了出来,身后跟随着月白,夜光无光等人。不光是他们,无心阁的高层基本都已到场。城酋堰出事……这可不是小事……火舞眉头紧皱,额头上是因为紧张而冒出的细密的汗水。她摇摇头,几乎要哭出来。他们已制成了解药,但仍旧希望等南墨衣回来。毕竟衣衣赴险寻药,是为了城酋堰。若是吃了别的女人的解药,无论如何心中都会郁结吧……何况这个女人……“不能再拖了。”月白面色沉重,声音让所有人的心重重一坠。高璨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解药,隐隐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无论怎么思考,也思考不出有什么漏洞来。“那衣衣回来该如何说?”火舞摇了摇头,她不愿结果如此……“没有办法了……”所有人的嘴唇都紧紧的抿着,火舞几乎觉得身体发软。她双拳紧攥,望着走入屋内的高璨,心中的石头高高提起……不消片刻,屋内传来重重欢呼的声音。屋外焦急的火舞面色猛然一喜,她风风火火的推开门冲进去,强硬的推开了挤在床边的所有人,众人同样担心无比,然而火舞也是心之急切,也只能报以无奈一笑。床榻之上,昏迷了许久的城酋堰果然睁开了双眼。面色还有些苍白,十日之间城酋堰不知削瘦了多少……火舞眼角滴滴答答的落下眼泪来,那心疼的眼泪,激动的神色,让城酋堰动容……他缓缓开口,嗓子无比干涩,正想询问南墨衣的下落,到了嘴边,却换了名字……“楼未离……在哪?”火舞抓住城酋堰被角的手指瞬间僵住。所有人仿佛被瞬间钉住在原地,只剩下一张张错愕的面孔。他重复一声,“楼未离呢?”――――――――――――――――――――――南墨衣飞身踹开客栈的门,面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她回来了……城酋堰的毒……跟随着南墨衣的千澜夜面色臭臭的,却不见阿森的身影。原来这个家伙进了流禾之后,看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下子眼睛放光。哀求么南墨衣半天,求了些银子,便作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去逛街去了。南墨衣再三叮嘱的方位,他嗯嗯啊啊半天,转眼就跑了,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火舞正巧出来,见到南墨衣的神色却不如她想象中的欣喜,反而被吓了一跳,甚至透着浓重的忧郁与担心。南墨衣欣喜的上前,“我把解药找回来了!”“恩……衣衣,没受伤吧?”火舞将南墨衣拉过,上上下下的瞧着南墨衣。南墨衣一愣,望着火舞那怪异的神色,心下不由得慌张起来,立刻攥住火舞的手肘,声音急切道,“小舞,发生什么事了?城酋堰怎么了?”“啊……”火舞张了张口,望着面前面色焦急神色激动的南墨衣,慌忙摇头,“没有,没有!”火舞是个不善于掩藏的人,她这副模样,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千澜夜眉头紧皱,火舞那怀疑的反应他自然也心生疑问。南墨衣嘴唇一抿,笑容瞬间隐去。她推开火舞,径自往院内走去。火舞一愣,慌忙拉住南墨衣的手袖,“衣衣你先别进去!”“为什么?”南墨衣的声音很轻,却是零下几十度的温度。她眉头紧皱。双眸异常闪亮。火舞被南墨衣瞬间散发出的敌意怔住。衣衣……南墨衣拉开火舞的手,迈着大步朝屋内走去。千澜夜瞥了火舞一眼,同样迅速的跟了进去。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南墨衣心跳如鼓擂,短短的几步距离却仿佛天地之宽。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屋内走出的高璨,同样被南墨衣那急促的脚步怔住。他慌忙伸手,南墨衣的身影却徒然模糊,瞬间便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的手指,仅仅触碰到南墨衣一个衣角……南墨衣没有回头,高璨的脸色比火舞还要更加难看。南墨衣手指紧攥,不过再走几步,就缓缓停了下来。安静的院子里吹过阵阵凉风,院内的柳枝轻轻摇摆,还能见那柳枝旁的一小潭泉水水面缓缓波荡。鸟儿扔在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南墨衣却仿佛失聪了一般……她的身子仿佛被木板死死顶住,再也动不了……随后跟来的千澜夜跨着步子走进来,目光触及院内景象,同样是重重一怔。只见院内立着的一张石桌,桌旁的树上还开着点点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旁的石椅上,一男一女紧紧依偎着……对于南墨衣的突然闯入,院内二人自然是在一瞬间就发现了。城酋堰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那双拳紧攥,身姿颤抖的南墨衣。她一双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血红,团团氤氲朦胧了视线,呼吸轻轻颤动……“衣……”城酋堰开口,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怀中的女子已经缓缓抬起头来,他不受控制的与她对视。“乖……”那一袭红衣,满脸娇魅的,正是楼未离……城酋堰的目光忽闪,表情挣扎。他在做什么?!他抱着的这个女人……不是衣衣!他为什么抱着她?!南墨衣眼底那团越来越浓的氤氲,几乎让城酋堰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猛的要发力将自己怀中的女人推开,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嘛,都说了要乖了……”楼未离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余光瞥向那目露爆怒之色的南墨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进门也不知敲门么?”千澜夜瞬间扼住南墨衣的手腕,却意料之外没有被她甩开。南墨衣的心疯狂的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让她没有办法直立,索性就让千澜夜拉着。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楼未离眸中的敌意盎然。“礼貌?老娘的地盘你敢跟老娘说礼貌?”本以为南墨衣会瞬间伤心欲绝的千澜夜忍不住张开了下巴。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这么强势么?南墨衣拼命压下自己心中几乎要将她淹没的酸意,声音从齿缝中摩擦而出……听得南墨衣的话,楼未离的面色瞬间一冷。然而她又在瞬间展露笑颜来,大落落的扣住城酋堰的胸怀,“无所谓是不是你的地盘。”南墨衣的呼吸在瞬间加重,双眸血红愈发,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自她的身体内徐徐爆发,身后的腾龙剑不安的颤动着。呵……这个女人……“老大!我回来啦!”凝结成冰的气氛,蓦然传来一声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千澜夜瞬间有种想把阿森拍死的冲动,阿森却已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老大……你……”看……阿森的声音在进门的一瞬间徒然消失,一阵扑腾扑腾的声音,阿森手中的东西摔了一地。他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恐,面色瞬间变得癫狂恐慌,仿佛亲眼见鬼。“是你!是你!”他指着楼未离,疯狂的吼叫,“是你!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院内一角,身着黑衣的女子的手掌忍不住抖了抖,她望着阿森的脸,满脸错愕。森?!他……他怎么在这!!!他说的话……什么……意思?!阿森的眼角簌簌的落下泪来,“你这个贱女人!你把我的姐姐藏到哪里去了!!!”楼未离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望着那疯狂大吼的阿森,冷冷开口,“真是丢人现眼……”什么……黑衣女子的拳头瞬间紧紧的攥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楼未离的脸。教主……教主她说森什么?她……不是最疼爱他了吗?阿森死死咬着下嘴唇,狠狠的望着楼未离,仿佛要扑上去将她给嚼碎,“把我的姐姐交出来!”南墨衣望着阿森癫狂的模样,心中的阵痛愈发清晰。城酋堰……她的城酋堰……就这样被人染指!!!“呵,你是傻子么?”楼未离缓缓从城酋堰怀中站了起来,城酋堰的目光低垂,仿佛根本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你的姐姐已经死了……当然,很快你也会死……”她说的风轻云淡,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她不是楼未离?!“说来我们还有一面之缘呢。”楼未离缓缓挪开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墨衣,语气不善,“他……是我的……”她缓缓抬手,在脸颊旁轻轻擦了擦。一张薄薄的面皮缓缓褪了下来,魑魅那狠厉的面孔,便缓缓暴露在空气之中……“魑魅……”千澜夜呆呆的盯着她,缓缓呢喃出声……魑魅?!“汝真可悲。”南墨衣银牙紧咬,身体僵住,身边分明什么人都没有,却能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她的耳畔说话。“真可悲啊……”她仍旧笑着,声音讥讽,语气阴毒。南墨衣异常烦躁,她死死的咬着牙,想把脑中那乱七八糟的声音甩开,却愈发加重了脑中的嗡鸣。“汝之物,岂容他人触及,吾以王威,必惩逆臣……”耳畔的声音逐渐变了味,南墨衣却不知为何听得懂其中的含义。可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体内那暴躁汹涌的怒,那恨,那痛,几乎瞬间要撕裂她的身体。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是我的……是我的!!!!!千里之外青山脚下,悯婪行走的脚步徒然顿住。他侧头,遥望着某个方向,轻轻的呼出了口中的气。而在他的身旁,同样是身着一袭臃肿黑袍的人。然而细看那身姿,便可知那是一个女子。她琥珀色的眸子同样望着某个方向,透着隐隐的担忧。“她会没事的。”悯婪转回头来,淡淡答道。那女子脸颊苍白,睫毛纤长,细看面孔,竟与南墨衣有丝丝相似之处。她若有若无的苦笑一声,转过身跟随着悯婪,继续前行。南墨衣的手腕在瞬间挣脱了千澜夜的束缚。阿森忍不住跪倒在地,双唇大张,满脸震惊的望着面前的一切。千澜夜已手握红莲剑,身体同样不断的颤抖着,手中的红莲剑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南墨衣飞去,被他拼尽力气攥住。魑魅的面容黑沉,她立于城酋堰身前,仰头望着那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南墨衣,手中竟握着楼枥的至尊黑月斩。若非亲眼所见,任谁都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事情……我的东西……谁敢抢……我就要她死!!!!!!南墨衣的墨发全然松散,不受控制的向上飞舞,宛如波浪般在头顶波动。一袭白袍瞬间被燃烧殆尽,露出胴ti上细密的一开一合的青灰色鳞片……而她的身后,一双近五米的蝠翼舒展而开,难以言喻的压迫,难以言喻的惊恐。此刻的南墨衣窈窕的身姿上布满了鳞片,只剩下一双金色的瞳孔,散发疯狂骇人的光芒。而她手中的腾龙剑,更是呼啸出一条长长的金龙,光影涌动,将她的身体,徐徐缠绕……此刻的她……只能让人联想到,杀人武器这种东西……而魑魅,也在瞬间感受到事情的不对劲……她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南墨衣身上的金龙……而此时,苍冥大陆各个领域。所有人都目露震惊的望着那天空一端出现的巨大金龙。那金龙不过是虚影光芒,近看却足足笼罩了方圆百里。在腾龙剑龙腾而出的瞬间,南墨衣头顶的金龙,同样成型……“天啊!!!那是什么!!!!”“是龙啊!!金龙!!”“神女降世了!!!”无数人疯狂的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落在地面。此刻,高楠,单昭,秦正帝皇之家,无不以震惊的目光凝视着流禾的方向。神女……在流禾?!她居然是神女……魑魅的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神女之名已宣扬数百年,可却从未见过神女出世……这个女人……竟然是神女?!呵……大闹高楠,掀翻流禾,得到了她最爱的人,最后竟然还有神女的身份……魑魅缓缓垂下眸,银牙紧紧咬起。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拥有这么多!!!南墨衣点燃的黄金瞳,几乎以灼烧的姿态瞬间撞入城酋堰的脑海之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眸子亮着,暴怒之极,却又缓缓流淌着清凉的泪水……她的心……衣衣……城酋堰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南墨衣。“衣衣……醒过来!!!”他像挣脱了束缚一般猛然大吼,却仿佛听见半空中一声稚嫩的冷笑。南墨衣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呼唤一般,猛得抬起了手中的腾龙剑。轰!!!!!!!不过两只手指宽的腾龙剑,竟然在南墨衣手中散发出了将近三米宽的剑气,但凡接触了剑气一点儿的东西,都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它不造成爆炸般的破坏力,它只决定生命……它下达死亡的命令,无人胆敢不从!!魑魅不过闪躲了一瞬间,便被那汹涌而来的金光瞬间追赶而上。她面色一厉,黑月斩猛得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令那火红的身影瞬间消失……轰!!!!!又是一声巨响,金色的剑气竟然失去的攻击对象,猛的击打在院内的围墙上,脆弱的围墙瞬间被削为碎片……千澜夜的心情已然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南墨衣是神女……她竟然就是神女?!竟然有这般强劲的力量……“呵……”半空中又传来稚嫩的笑声,此番却听得人心中撕痛。那笑容中夹杂着深深的仇恨,深深的讥讽,深深的不屑与沉痛。她虚幻的身影在南墨衣脑海中显现,现在这个身体,是她的了……她伸出手指,目露疯狂的笑容,“逆我者……刹!!!!”【今晚完结!!笙子拖了几天,抱歉了―――――――――――――――――】 【VIP-174】老娘来找你了!! - 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 远笙 她虚幻的身影在南墨衣脑海中显现,现在这个身体,是她的了……她伸出手指,目露疯狂的笑容,“逆我者……刹!!!!”南墨衣瞬间抬手,朝院内某个地方疯狂劈砍而去。噗!!!!魑魅猛的吐出一大口黑血,她竟然就利用黑月斩的领域躲藏在南墨衣的身旁!她的身体接触了南墨衣的剑气,以肉眼可观的速度,迅速腐朽起来……她惊恐的望着自己瞬间苍老的皮肤和身体,猛的怒吼而出……“不!!!!!!!!”千澜夜的红衣上同样沾染了魑魅吐出的黑血,然而他却无心管辖。他有所感应,南墨衣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魑魅那一头乌黑的发也瞬间花白起来,她手中的黑月斩铿锵落地,那一袭红衣依旧飘渺。已经恢复神志的城酋堰,就站在她的身旁。“不!不要看着我!不要!!”魑魅深深的低下头,声音恐惧。让城酋堰看到她这副模样……她不如去死!!然而城酋堰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缓缓移开了脚步。魑魅整个人都呆住。他的脚步,落在了南墨衣的身下……她望着他,眸光决绝,不甘嘶吼,“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都只有这个女人!为什么!”城酋堰仰头望着那满身鳞片的南墨衣,眸子里闪过深深的疼痛。他缓缓攥拳,看也没有看魑魅一眼,“你不知你今日让她变成这样会有何后果……”他的喉结滑动,声音沙哑,阿森和千澜夜在听得此话心重重一锥。“死吧,我不想动手。”城酋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痛,却并非为了她魑魅。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地面,眼角的泪终于决堤。她来不及开口,便又吐出一大口血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跪倒在地,背对着城酋堰,捂着自己的胸口,皮肤苍老发皱,再也回不到从前美丽的容貌。“你不了解我……我不会送死……”她最后看了城酋堰一眼,眸光亮得吓人,面孔狰狞,“我死了!她也必死无疑!哈哈哈哈哈……”城酋堰的面色突然僵住,魑魅的疯狂笑声却再瞬间止住。同时,南墨衣身体上的金光退隐,她瞬间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吐出一大紫黑色的鲜血。“衣衣!!!!!”千澜夜猛的走来,却蓦地觉得胸口一痛。“千澜夜?!千澜夜?!你怎么了?”阿森飞快从地上站起来,跑到千澜夜身边了过来,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千澜夜猛的咳嗽,同样是一大口黑血被吐了出来……毒……毒……南墨衣……魑魅啊……真是低估你了……“南墨衣……咳咳……不会有事的……她的体内有我种下的蛊,可食百毒……咳咳……”“那你怎么办?!你怎么办?!”阿森的脸哭得像个大花猫,却不让人觉得想笑。城酋堰面色紧张的望着怀中的南墨衣,身体上冰冷的鳞片还没有褪去,她的脸却渐渐显露出来。苍白异常……“你说的是真的么?!”城酋堰低吼。“咳……没错……”千澜夜死死的撑着红莲剑,以至于不会倒在地上。是什么时候重的毒……什么时候?!“你!你怎么办啊!你体内有蛊么?!”“没……有……”千澜夜连说话都开始艰难。阿森瞬间怔在原地,千澜夜手中红莲剑猛的一歪,他高大的身体,瞬间朝一旁的地面摔去……真没想到我千澜夜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南墨衣……唯一的蛊虫让给你了……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他望着城酋堰紧楼于怀中的南墨衣,露出恬然的笑容。也好,这样就能让你一辈子记着我……“千澜夜!!!!!!!!”—————————————满室气氛沉闷。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阳光都显得薄凉无度。火舞一袭橙红色的长裙,眸光却不见以往的神采。“老大,北泯找到了。”——————————————“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醒过来?”月白目露忧色的望着床榻上的南墨衣。此时南墨衣体内的毒莫名其妙的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想必是她体内的蛊在起作用。然而毒虽清除,却不见她有醒过来的迹象。“会醒的。”高璨压着南墨衣的脉搏,“你要相信衣衣。”月白双唇紧抿,缓缓叹了一口气,“那他该如何是好?”她指着另一张床榻上躺着的千澜夜。高璨轻轻吐气,“她用的是秋花千叶,我已知毒如何解除。”“是么?”“只是会损失记忆。”“记忆……”月白缓缓呢喃,面上一闪而过浓重的沉痛。————————————————————————————楼枥从监狱中缓缓走了出来,天上的阳光从来没有如此灿烂过。“她死了。”黑衣女子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旁。“我知道。”他轻声回答。她侧头,“可她不是楼未离。”楼枥怔住。“什么意思?”他眉头紧蹙,盯着黑衣女子的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可能还活着……”黑衣女子缓缓吞咽。还……活着?——————————————————————————高楠,单昭,秦正之人齐齐来到流禾,参加太子的加冕大典。子城殇莫名其妙的死亡,着实令天下人不解。而子城霍只抛出一句真正的太子已经寻回,便令所有人都禁了声。自家的江山……自然是留给自己家的……“我可以不做太子吗?”“为什么?”“做太子很累欸,天天都要跟这群贪官玩在一起。”“有你在,贪的东西还愁拿不回来?”“嘿嘿,说的也是。”加冕大典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略显傻气的太子从高台上走出来,连子城霍的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轩辕若闲着没事儿来流禾看看,竟见这流禾的太子是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咋起嘴来。“这位貌美如花的公主。”高台之上,北泯提着自己的腰带,“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幸邀请您一起去赏花呀?”轩辕若冷哼一声,“此时还有什么花可赏?”“花月楼如何?你喜不喜欢?”满座哗然,轩辕若面色铁青。————————————————————————————城酋堰步行出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袭白袍的女子,正候于门外。窈窕玲珑的身姿不加以丝毫掩饰,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放在那仰头望天的女子身上。女子目光平静,有眼角上一颗深深的红痣,左眼的眼角,长着一块异样的青色鳞片。“可以走了?”南墨衣侧过头来,嫣然一笑。城酋堰没有回答,而是径自走过来,捏住南墨衣的手指。“幸好你还在。”“交易罢了。”南墨衣垂眸,声音夹杂着令人难以察觉的落寞。——————————————————————拥挤的都城,人声鼎沸。小摊贩的叫卖声来回不停,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脆耳。南墨衣与城酋堰携手并肩走在街道上,一对俊男靓女,让街上无数人心生艳羡。前方拐角路口忽的出现一袭妖惹的红衣,让南墨衣瞬间一怔。那男子身着一袭宽大的红衣,竟然没有穿上里衣,宽大的衣领直垂直胸前,露出【性】感【诱】人的锁骨。他披散着长长的墨发,在人群中徘徊,宛如失去的方向一般,墨黑色的瞳孔时不时的闪过点点金光。南墨衣在人群中伫立,凝视着他的身影。他踱着步子朝南墨衣走来,却并没有看她。“请让一让。”他行至南墨衣跟前,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她。千澜夜那眼底厚重的黑眼圈,南墨衣瞬间心生酸意。她扣紧城酋堰的手指,缓缓退后。千澜夜怔怔的望着她的脸,却清晰的察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他蹙眉收起目光,缓缓往南墨衣身后走去。“他失忆了,为了救你。”“我知道。”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更加紧张的扣住城酋堰的手指,“幸好我没有忘记你。”城酋堰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正要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千澜夜忽然又折了回来。他拍了拍南墨衣的肩膀,朝南墨衣伸伸手中的东西,神色淡然道,“是你的玉么?”南墨衣连忙伸手摸了摸脖间,果真不见了火儿的玉。“是,谢谢。”“不客气。”他淡淡回道,还想问问自己是否与她相识。然而最终还是作罢。他悠悠转过身,火红色的衣袍逐渐消失在人海之中。南墨衣缓缓扣紧了那浅青色的玉片,轻声呢喃。“火儿……”“什么?”城酋堰没有听清南墨衣的话。南墨衣抬头,轻轻一笑,“说来我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我也有。”“我已经清楚我的记忆被封锁的缘由。”南墨衣轻声道,仍旧浅浅的笑着。————————————————————————二人回到客栈与火舞等人汇集。“衣衣,你看见阿森那小子了吗?”火舞左看看右看看,都没见到阿森的身影。“他么。”南墨衣轻轻一笑,“他说去找楼未离了……”“哇,那是啥?!”南墨衣的话音才刚落,身前的火舞便瞬间把阿森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南墨衣无奈的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屋内的高璨等人听得火舞的感叹,都跑了出来。城酋堰和南墨衣同样抬头,皆被天上那场景弄得一愣。这……这……“天现双日啊?!衣衣你又搞什么了?!”火舞夸张的大叫道。“我没有做什么。”南墨衣眉头紧蹙,若在现代看来,这是虚影吧?“可是那东西怎么好像在变大?”高璨有些迟疑的道。“我也这么觉得。”月白附和。“不是觉得啊……是真的在变大……”南墨衣嘴角抽搐,连忙拽住火舞的手,大吼道,“赶紧离开这里!!!”不会是陨石降落吧?!“欸欸欸?怎么了?”轰!!!!!!!!!几乎是在南墨衣等人撤出客栈的瞬间,巨大的黑影轰然落地。此处客栈地势偏远,人群较少,可仍旧传来了不少人群尖叫的声音。轰隆轰隆轰隆轰隆……一阵怪异的齿轮摩擦声传来,南墨衣正准备退后的身体徒然一怔。只是一阵烟销弥漫,沙土飞扬之中,身着黑色短身紧皮衣的女子的身姿,愈发清晰……张扬的短发,不羁的笑容,纤细的手指同样紧紧的扣着一个男人的手心。“长腿!!老娘找你来了!!!”【全书完】完结感想: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冷王终于完结了。真是把笙子给累惨了。说起来,码字真是个苦活,何况还是我这种用小手机点出来的。一晚上写一个小时最多也只能写三千个字,而你们只需要三分钟就能看完。冷王是成绩比较失败的文了,订阅不好,笙子也很清楚。写文两年,第一个上架文,成绩也就这样,笙子好像没办法奢求太多。现在已经高二了,学业繁重,没有办法再继续写下去。冷王的故事还有很多没有写,这个字数真是比笙子预料中的少太多了。关于火儿篇,虽然阿希发了,但是也被他弃坑了,所以火儿篇以后笙子是一定要写的。但那也是要在高考结束之后了。一年半不能写文,再写的时候又是从头开始。不知道到时候的读者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看过笙子的文。笙子只是众多作者中的一员,能被人记住恐怕比较难。这段时间码字真的特别累,白天要拼命读书,晚上还要码字。现在肩膀基本全都是问题,腰也疼,近视也增加了。我一度问自己这样累值不值得,却又不敢动放弃的念头。幸而我还是把它给写完了,结局也还圆满。至尊五宝没有找齐,但是火儿找来了。从结尾大家应该可以看出火儿的来历。她没有穿越过去。至于穿越去哪,还是等笙子以后回来再写吧。那应该是笙子的现代文,写多了古代都写吐了。最后很感谢大家的一路追随,没有你们,笙子不可能把它给坚持着写完。我爱你们!希望你们能够记得远笙。哪怕我只是众多作者中碌碌无为的一名。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